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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娘囍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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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又渐渐多了起来。到了后来,水近香一点不觉得别扭了不说,倒是更粘着阳成选了。

这些都是后话。事实上他们定亲的事情刚过了三天,水近清就找到了她,要跟她打架。

村里面最不缺闲嗑的人,像定亲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很快就传开了。虽然前些水大叔一家前几天回了娘家,给水近清兄妹的外祖母过五十大寿,所以还没有听到消息。水近清几天不在家,一回来就往阳成家跑,找阳成选带她出去玩。水明镜看着生气,自己前几个月才被阳成选打得那么惨,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这个妹妹倒好,没事还往他家跑,真是气人!于是顺手把水明泊掐了一下泄愤。水明泊怕阿爹阿母知道,只不敢吭声。

这边水近清在阳成家门口就碰到了阳成和。阳成和自从她打了近香以后,真是怎么看她怎么讨厌,这会儿她找上门来更是不用客气,于是叉着腰仰着头用鼻孔看她,嚣张道:“你又来我家做什么?”

“反正不是找你!”水近清也不是好脾气的人,瞪了阳成和一眼,绕过她自顾自就往院子里面走去,一边大声喊道:“阳成哥哥在家吗?”

阳成和飞快地往后蹦几步拦住她,大声道:“你要不要脸,这是我家!还有,你别来烦我哥了行不行?我哥忙着照顾我嫂子都来不及呢,哪有时间陪你疯,自己回家找你哥哥一起疯去吧!”

水近清正想还嘴,突然听到嫂子两个字,一下子就懵了,丝毫顾不得阳成和还在骂她,着急地问道:“什么……什么嫂子?”

阳成和一心想着正好拿这件事吓吓她,让她以后再也不敢欺负近香,于是说话更是嚣张,得意洋洋地炫耀道:“你没听说吗?我哥跟近香定亲了,以后近香就是我嫂子了,你们要是敢欺负她,我跟我哥都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哼!我还要帮阿母拿东西呢,没时间跟你废话!”说完就往前走两步进了屋,当着水近清的脸把门甩上了。

关门的巨响吓得水近清倒退好几步,里面阳成大婶责怪阳成和不该把门关得这么大声的声音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听不真切。从小她就喜欢阳成哥哥,觉得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到,跟其他孩子都不一样,哪怕自己的哥哥也比不上他,所以一心想着等长大了就要做他的妻子。这些年阳成选都不在家,现在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她比谁都高兴,有事没事都守在他身边,谁知道突然听来这么一个晴天霹雳。水近清呆愣在阳成家门前好久,突然想起阳成和跟近香关系好,刚才一定是故意气她,于是急冲冲地赶回家,却远远地听到哥哥弟弟也正在说这件事!

原来是真的!水近清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甘。她比近香好看,她喜欢阳成哥哥这么多年,她哪一点比不上近香了,凭什么近香就这么轻易地抢走了本来属于她的位置?想到最后,她咬着牙默默地出了门,一路就往水二叔家找近香去了。

恰巧近香刚出门,于是两个人就在离院子门口不远的地方碰到了。水近清一把拉过近香,怒道:“我不准你嫁给阳成哥哥!”

水近香没有注意到她怒气冲冲,就只听到了嫁给阳成哥哥,脸立刻就红了,望着近清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

水近清看她不说话,怒火更炽,手指都戳到她鼻子上了,“我说不准你嫁给阳成哥哥,你听到没有!”

水近香这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挣开她的手,退后一步问道:“大姐,你怎么了?”

水近清咬牙低吼道:“反正就是不准你嫁给阳成哥哥!”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我就是不准!”

“可是你不准也没用啊,定亲的事情都是阿爹阿母决定的。”说到定亲两个字,水近香脸上又是一红。

水近清看着她脸红的样子更加生气,怒道:“你哪一点比得上我,不就是跟阳成哥哥的妹妹关系好点吗?凭什么你就能跟他定亲!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准!”

水近香这才明白过来,瞪大眼睛惊道:“大姐你……你也喜欢选哥哥啊?”

“你奇怪个什么劲?你到底答不答应?”

“可是……”水近香还想说什么,被水近清一口打断了:“没什么好可是的!我以前听别人说过,如果两个人喜欢上同一个人,那就约在一起决斗,输了的那个人就自己滚蛋!我们这就找个地方打一架,如果你输了,你就不准嫁给阳成哥哥!”

水近香听了,赶忙摇头,“我不跟你打架。”

水近清得意道:“你怕你打不过我?那就是你答应了?”

“大姐,就算你打赢了我也没有用的。而且选哥哥最讨厌女孩子张牙舞爪了,你要是打架他会更讨厌你的。”水近香试图说服大姐。

水近清被她说得暴怒,一心想着只要打赢了她就可以嫁给阳成哥哥了,于是扑过去就一拳打在近香肩膀上。水近香不想跟她打架,拔腿就跑,她就在后面追,直到近香跑到自己家院子里面关起门来,她才罢休了。

近香靠在门后,想到大姐说要嫁给选哥哥,也就是说以后选哥哥最疼爱的就不是阿和和自己,而是阿和和大姐了,心里不由得一阵烦躁又一阵庆幸,幸好自己才是要嫁给选哥哥的那个人。。。。

        第十八章

当天晚上,水大娘就提着一只鸡去了阳成家,说是如果阳成选娶了近清,以后就有两个兄弟帮衬,不像娶了近香,以后要是有点什么事情,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反正他们也没有摆酒席请父老乡亲见证,这事说不算就可以不算的。最后的结果是水大娘拎着那只鸡满脸乌云地回去了。这些都是阳成和私底下跟近香说的,近香听了后急忙叮嘱她不要再告诉别人。

近香整日里跟阳成和混在一起,想着自己的小心事,自然不知道阿爹阿母的烦心事。直到一天晚上水大叔找上门来,她才惊觉原来还有这种事情,难怪阿母近来一直都愁眉不展。

原来自从近香定亲以后,水大娘就盯上了水二叔家的那一堆木材。当年水近香的爷爷去世后留下了一些木材,水大娘就说自己家里人多不好过活,主张按人头分,水二婶想着也不靠这几块木材发财,就由着他们分走了大半,自己把剩下的搬回了家。自从水爷爷去世以后家里也没动过土木,所以这些木材就一直堆放在那里。

当然水大娘盯上的不只是那些木材,还有水二叔家后面的那两间屋子。她逢人就数落他们家人多东西也多,那几间破屋子根本就不够用,老二家里就三口人却占着那么大的地方,实在是不公平。所以她想水二叔把后面两间屋子让出来,一间给他们养鸡鸭,另外一间用来堆放杂物。

水大叔是个老实人,一直被水大娘压制得死死的,在家里也从来没有开口的余地,但是这一次水大娘逼他去开这个口,他实在是千不愿万不愿的。当初分家的时候,大到房屋家具,小到一条板凳一根吹火筒,都是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没有道理这会儿又去找人闹。结果他刚说了句不去,水大娘就指着他破口大骂,又是嫌他没出息不能让他们母子过上好日子,又是骂他窝囊夹着尾巴做人屁都不敢放一个,骂了大半夜,又哭又闹,闹整个村的人都不得安生。第二天一大早,水大叔就被赶出了门,连早饭都没吃着,等晚上做工回来,水大娘也不让他着家,只隔着门哭骂自己怎么这么苦命嫁了个窝囊废。

水大叔好说歹说都不顶用,万般无奈,只好走一步退半步地磨蹭到水二叔家,踌躇半天才期期艾艾地开口道:“原弟,我对不起你……你大哥没出息……你嫂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这两天你也看到了,反正……反正你们后边那两间屋空着也是空着,我们屋的东西确实也比较多,你看……你看能不能……”

水大叔一边说一边看水二叔的脸色,水二叔一直没说话。

大哥一进门,他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这两天大嫂闹得不像话,他哪里会不知道?不过这次这个事情,别说自己家里那一位早就放了话绝不让人这样子欺负,就是自己,也都听着不像话啊。当年分家是当着众多亲戚的面,他们还占了不少便宜,现在又想出这么一招,实实在在是欺负人。哥哥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居然来开这个口还是超出了他的意料。家里面的事情一向不是自己说了算,所以水二叔只是闷坐在那里,半天不见水二婶说话,这才说了一句:“大哥,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你,你还是回去吧,好好跟大嫂说说。”

水大叔本来就很忐忑,听水二叔这么一说就知道这事没指望了,但是家里那口子他实在是惹不起,只好硬着头皮把水大娘的意思转达出来:“近香已经许了人家了,那么好的人家,我这个做大叔的也为她高兴。过两年她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你看你们两口子也住不了这么大的屋,以后不也还是明镜和明泊的吗?等你们老了,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需要人服侍,不还得指望他们兄弟吗?原弟,我知道我们的要求有些过分,可是细想来也是说得通的,都是一家人,大家都退两步和和气气的才好,你说呢?”

水二婶自打水大叔一进门就黑着脸,搂着近香坐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会儿听他说出这么一通没脸没皮的话来,心里憋得慌,脸色就更难看了,“我说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近香还没出嫁呢,你们就开始惦记家里的东西了,说到哪里都是不通的。就算是近香嫁了人,我们两口子也还有好些年要过呢。明镜和明泊两兄弟我也没敢指望,我们家这点破烂你们也就不要惦记了。兄弟间有个什么难处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可是说到哪里去也没有这么欺负人的道理。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水大叔听了这话脸上挂不住了,转头看向水二叔,问道:“原弟你怎么说?我们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总不需要这么计较吧。”

水二叔闷声道:“大哥,阿云说得有道理,这么晚了,你早点回去吧。”

水大叔听了水二婶的一番话已经十分不痛快了,一看自己的弟弟只知道护着老婆根本不管他这个大哥,心里渐渐腾起一股子气来,只觉得这事弟弟要是不答应的话,也别说什么骨肉亲了,语气也不好了起来,“女人家见识短,你也跟着一个外姓人来跟我为难,都说血浓于水,原来是娶了媳妇儿就忘了兄弟!”

水二婶听他说得不像话,怒道:“我嫁给他就是水家的人,哪里来的外姓人!你倒是好哥哥,尽知道欺负自己的兄弟了!”

水大叔听了这话有些恼羞成怒,声音也大了起来,“男人说话,女人家插什么嘴!”

这次水二叔先开了口,“大哥,我们家的事情你都是知道的,大小事情都是她说了算。”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被一个女人管成这样,真是丢我们水家的脸!”

水二婶听了这话,冷笑一声:“既然这样大哥就请回去吧。天也晚了,大嫂该准备好晚饭等你回家吃饭了,我们不知道你要来,也没准备你的饭,大哥不要怪罪。”

水大叔词穷,耷拉着脸回家去了。水大娘对着他又是一阵劈头盖脑地大骂,又顺带把水二叔一家骂了一通,不过最终还是让水大叔进了门。。。。

        第十九章

水大叔走后,水二婶对水二叔也没什么好脸色,拉着近香让她吃完饭早点睡。近香看阿母不高兴,迟疑了一阵还是问道:“阿母,为什么我许了人他们就要来拿我们家的东西?”

水二婶答道:“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明天你阳成大叔过生,你早点过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快点吃完去睡觉!”

近香没敢再说,默默地想着大叔大娘惹得阿爹阿母这么不开心,以后都不要理他们了。一边又想着还是阳成婶婶好,从来不跟阿母吵架。一下子又想到等以后嫁给选哥哥,选哥哥会保护她,一定不会让她受欺负。

接下来很多天,村里只要有水大娘在的地方,就能听到她活灵活现地述说当年分家水二婶是怎样使诈占了他们的便宜,又说这些年他们不知道帮衬了老二家多少,近香迟早是别人家的人,怎么就不应该知恩图报,把用不着的东西拿出来给兄弟救救急了?

村里的人大多讨厌水大娘为人小气又泼辣,但是这话听起来也在理。水二叔没有儿子,以后家产都归侄儿也是确实说得过去的。村里面总有那么个把惟恐天下不乱,喜欢看人笑话的人,每次听到水大娘诉苦不仅不劝,还火上浇油,说些话来撺掇她跟水二叔家闹。也有一些年纪稍微大些的,时不时地上门来找水二婶说些知心话,劝她为了以后着想,不要跟水大娘闹得太僵。

这一天是水大娘的生辰,虽然不是什么大寿,也还是摆了几桌酒菜招待走得近的亲戚。水二婶一大早就让近香送了一斤面过去,交代她送去就回来,不要留在那里吃饭。

水家到了水大叔这一辈,走得近的就只有他们兄弟两个了,其他的不知道隔了多少房,也不常往来,所以这天在水大叔家吃饭的全都是水大娘娘家的亲戚。三姑六婆的聚在一起,总是少不了拉家常说闲话,说着说着就说起了水近香许人的事,然后就扯出了分家不公的老黄历。水大娘兄弟姐妹多,堂兄堂妹表兄表妹更多,这一说大家就开始为她抱不平,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吵着要在今天去找水二叔家讨个说法。人多口杂就容易闹事,一群人越说越气愤,到了最后群情激愤,不知道的恐怕都以为有谁挖了他们家祖坟。等到吃饱喝足,男男女女十多个竟浩浩荡荡地奔到了水二叔家,吵嚷着一定要水二叔赔不是。

大中午的水二叔还在别人家做木工,家里就只有水二婶跟近香母女两个,看到这么大一群人打上门来都吓了一跳。前段时间才吵了架,见面自然笑不出来,水二婶面无表情地站到屋檐下,冷声道:“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姐姐老实,你们就欺负她,好在她还有我们这些弟兄!既然来了,就由不得你们再爬到她头上!”水大娘的小舅子喝得有点多,一听水二婶说话立刻就抢在了前头,斜着眼觑着她。他话音刚落,立刻就有许多声音哄然而起,指着水二婶要她给个说法。

水二婶怒极,这些人仗着人多势众竟然欺负到家门口来了,忍不住疾走几步下了台阶,怒道:“说话要摸着良心!谁欺负谁大家都看得清楚,老天也看得清楚!你们这样闹上门来,是看着我一个妇道人家好欺负吗?”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好像我们诬赖了你一样!”

“就是,谁不知道你巧舌如簧,哄得所有人都以为你是个多好的人,跟着你欺负我姐姐!”

“二婶,我劝你还是不要逞能了,都是亲兄弟,让一步什么事不就都没有了嘛,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以后怎么相处啊?”

“跟这种毒妇没什么好说的,就一句话,要不要把空房让出来!”

一时间吵闹不堪,水二婶气得脸红耳赤,跟他们吵了起来。水近香站在水二婶旁边,看着一大群人欺负阿母,又急又气,可是从小水二婶就教她不能跟长辈顶嘴吵架,她也从来没有跟别人赤口白舌地吵过架,只能干着急,拿眼睛去瞪那些人。

吵着吵着就有人推攘起来,也不知道是谁一把把水二婶推倒在地。水近香见状,什么都顾不得了,扑上去对着靠近水二婶的那几个人就是一阵毫无章法的乱抓乱踢,一边打一边哭,那股子狠劲儿让一群大人也不由得呆了一呆。近香毕竟只是个孩子,被打的人再怎么也不好对一个孩子下手,只能唬着脸凶巴巴地喝阻她。近香这会儿满脑子都是阿母被推倒在地的画面,只想着要把这一群坏人都赶出去,哪里还听得到别人在说什么。终于一个男人抓住了她乱抓乱打的双手,正想教训她不要胡闹,却被她一口咬在手臂上,疼得赶紧甩开了她。

喧闹声引来了阳成一家。阳成选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他刚赶到就看见近香被一把甩得老远,哭得满脸都是泪水,再一看水二婶也正从地上爬起来,只气得牙直痒痒,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二话不说把那人一拳打翻在地,瞪大眼睛怒吼道:“都给我滚出去!”

阳成选怒气腾腾的样子把众人吓了一跳,但是他看起来不过是个斯文的少年,水大娘一家仗着自己人多也没把他放在眼里,扶起被打翻在地的人,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哟!阳成家的人怎么在我们水家逞起威风来了?这是我们水家的家务事,你还是不要管的好!”

阳成选一个个指着那一群人,怒道:“难道这些都是水家的人吗?水二叔家的事就是我们阳成家的事,你们欺人太甚,我为什么不管!”

这时阳成大婶跟阳成和也赶到了,阳成大婶皱眉劝道:“大嫂子,这事确实是你不对,你纠结这么一大帮子人打上门来,还打伤了二嫂子,这说出去算怎么回事呢?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总归是亲兄弟,难道不过日子了吗?依我说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们都回去吧!”

阳成和一进门就看到近香在哭,在她的印象里近香是不常哭的,这次一定是被欺负惨了!听了她阿母的话,一边帮近香擦眼泪,一边跳脚道:“阿母,你不要跟他们说,他们就是欺负人,说不通的!”

“阿和!这里哪里轮到你说话了!不懂规矩,在别人家里也口无遮拦地乱说!”阳成大婶瞪了阳成和一眼,又转头对水大娘一群人劝道:“小孩子不懂事。大嫂子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这样闹大家都不好看。”

阳成大婶话说得委婉,但是态度很强硬,立场很清楚。听了这话,有一部分人也觉得闹得有些过了,就想要走,但是架不住人多,又有人血气方刚,看到自己人被打了,一阵暴怒,呼喝着一拥而上就想把阳成选给打了。

阳成选在山上这么多年,功夫不是白学的,拳脚之下,涌上来的人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叫苦不迭。

阳成选立得挺拔,低头死死地朝那些人一个个瞪过去,口中喝道:“以后有谁想找水二叔家麻烦的,尽管来找我阳成选,我随时奉陪!”

一群人见占不到便宜,这才愤恨不平地离去,一边走一边咕哝着乱骂,又怕阳成选再追出来不敢大声。

阳成选打发走了这群闹事的人,回头阳成大婶已经扶起了水二婶坐在一条长凳上,一边说着些宽慰的话。水近香也靠在一旁,红着眼眶看着阿母,一个劲儿地追问刚才摔到哪里没有,疼不疼。

“近香你傻啊,有人欺负你们你还不赶紧过来找我们,你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那么多人啊!”阳成和在一旁不停地数落,一边又咬牙切齿地怒道:“哪里有这么欺负人的,真是太过分了!”

“二婶婶,近香,你们都没事吧?”阳成选走到她们身边问道。

“没事,谢谢你啊阿选,今天多亏你了。”水二婶忙道,心里对这个准女婿越来越满意了,连同刚才的愤怒都淡了许多。

“你这话真见外,他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阳成大婶笑道,一回头看见自家儿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近香,眼里的关心都快溢出来了,于是笑着拉起水二婶回屋说话去了,把外面留给孩子们培养感情。。。。

        第二十章

阳成选笑着制止了妹妹添油加醋的打抱不平,蹲在近香面前,看着她的眼睛,柔声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来找我,不要自己硬着头皮去扛,知道吗?”

“嗯!”他的眼睛跟三月天的太阳一样温暖明亮,比阿母看着她的时候更宠爱更专注,近香几乎忘了刚才的不愉快,认真地点头答应。刚才选哥哥再一次及时地从天而降,打走了那群坏人,那一瞬间她觉得她的选哥哥是个盖世英雄,高大英武的英雄。这样的选哥哥,让她觉得安心又温暖。往后的很多年,近香都一直记得他冲进来的样子,记得他的这句话。

阳成选看着近香,只觉得这么小小的香香,他未来的妻,他一定要倾全力去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刚赶到时近香看着他的那种期冀和惊喜的眼神,让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责任,自己对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女孩儿,有一辈子的责任。而他,愿意负起这个责任。

往后很长一段时间,虽然也还听得到他们说水二叔一家的坏话,倒真没有怎么来找他们麻烦了。

“二嫂子,我们家来了个算命先生,听我表嫂说他算命可灵验了,样样都说得准的。我一直都觉得你们家近香十指尖长,是个享福的命,所以过来叫你带她过去看看。他是我表嫂的远房亲戚,换了别人看相算卦可都是要钱的!”

一天中午,朱大婶突然跑到水二叔家,逮着正在院子里择菜的水二婶一行说道。

水二婶招呼她坐,一边笑道:“真有那么准啊?”

“我不坐了,我还赶着回去做饭呢!”朱大婶严肃道:“你别说,还真的很准,前面那个吴大家的媳妇儿,刚才被说得心服口服,连她娘家屋里的床朝哪个方向都说准了的。我先回去了,你快点带着近香过来啊!”

朱大婶说完,又赶着跑出去了。

水二婶沉吟了一会儿,终于放下手中的菜,把近香叫了出来,“我们也看看去吧。”

等她们到朱大婶家时,堂屋里或站或坐,已经满满一屋子的人了,中间坐了个中年男人,留着一把长胡须,倒是有些斯文的模样,看样子就是朱大婶口中的算命先生了。蹲坐在他面前的是水近清,旁边陪着水大娘。算命先生在水近清的脸上端详片刻,点头笑道:

“求仁得仁,一生平顺,甚好!”

水大娘脸上立刻笑开了一朵花儿,拉着水近清连声道谢,一回头看到水二婶母女,眼睛一挑,颇有些得意。

“近香来了啊,站那么远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朱大婶刚好从后面灶房出来,到堂屋取点东西,一眼就看到了刚进门的近香,忙扯着嗓子朝她们招手,一边朝那算命先生笑道:“表叔,你先帮近香算一算,看看我说得准不准。”。说完又急急忙忙拿了东西往后面去了。

水二婶牵着近香走到算命先生面前,笑道:“劳烦先生帮小女看看。”

算命先生问了近香的生辰八字,又让她伸出手去细细端详,然后叹道:“这命相,一言难尽。”

水二婶忙道:“怎么说?”

“此女六亲不靠,坎坷多难。”这话一说出口,水二婶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她是相信命数的,这样说来近香的命竟不好吗?刚要开口,却听那算命先生继续说道:“不过,她又总有贵人相助,后福甚重。”顿了一下又道:“此女姻缘倒是出奇的好,是难得的好姻缘,以后儿孙满堂,倒是有福之人。”

听完这话水二婶终于松了口气,拉着近香郑重地道了谢。

“近香,我也来了!”清脆的笑声传来,阳成和拖着哥哥也赶过来凑热闹了。

水近香跑过去,先是抬头看了阳成选一眼,突然满脸羞红,弄得阳成兄妹莫名其妙,顿了顿她才拉着阳成和的手道:“和姐姐你也来啦?走,我们快过去,让先生帮你也算算!”

阳成兄妹跟着她往里面走,刚走到算命先生跟前,却听到外面有人喘着粗气大声喊道:“朱婶子!你表嫂托人带话,让她表叔赶紧回去,家里出事啦!”

话音刚落,算命先生霍地站了起来,也顾不得跟朱大婶打个招呼,脚不沾地地往门外冲出去了,差点撞倒了往他面前凑的水近香跟阳成和。他这一走,屋里的人也都陆陆续续散去了。

“这就走了啊!”阳成和看着算命先生走了,十分失望。阳成选笑道:“我们家阿和天生的好命,算不算都是一样的!”说着又对近香笑道:“香香,中午去我们家吃饭吧,我昨天逮到了一只野兔。”

“哥哥上山回来就变得残忍了,那兔子好可怜的,就被哥哥给扒皮了!”阳成和听了哥哥的话,立刻撅着嘴表示了不满。

阳成选轻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你怎么不可怜可怜你哥哥,你哥想吃肉啊!”

“哼,阿母没有给你肉吃吗?”

“近香你先回去吧,我在朱大婶这里坐会儿!”正说着,水二婶的声音传了过来,近香忙回道:“好,那我先回去啦!”

“二婶婶,近香中午去我们家,不回去吃饭了啊!”三个人走到门口,阳成和突然回头大声喊道。

“去吧去吧!”

自从订了亲事,每次阳成家叫近香过去吃饭,水二婶倒是不推脱了,都笑着说好。朱大婶听他们说话,一边切菜一边笑道:“看我说得没错吧,他们这样,你以后都不用操心了!”

“近香,我阿母叫我们过来帮忙!”

“近香,天快要下雨了,我陪你去给二叔送伞!”

“近香,晚上来我们家吃饭吧!”

“近香,这是我阿爹带回来的衣料,我阿母缝了两件衣裳,你一件我一件,你看看喜不喜欢?”

两个孩子定亲以后,两家人走得更近了,阳成一家更是时时帮衬着水二叔家。但凡水二叔家有个大小事,阳成选都会过来帮忙,家里得了什么好东西也总不会忘了近香的一份。水二叔水二婶对阳成兄妹也是特别的好。两家人倒真像是一家人了。。。。

        第二十一章

转眼两年就过去了。十来岁的孩子,总是变化得很快,近香这两年就长高了不少,好像不经意间,就从一个娇俏的小女孩儿变成秀气的大姑娘了。现在的近香,越发的出挑水灵,手也更加的巧了。家里虽然还是不怎么富足,但是和乐顺遂,心里总是开心明朗的,所以梳出来的发髻也都朝气活泼,让人打心底喜欢,看着就高兴。当年差不多同龄的女孩儿如今也都长大了,知道爱美了,有点什么事情就都来找近香帮忙梳头。而近香总是笑盈盈地招呼她们坐下,问问她们要去做什么,轻言细语地跟她们商量要梳什么样的发髻,直到最后她们满意地离开。

近香越来越爱笑了,一笑起来眼睛就像月牙一样弯起,让人看着看着,就忍不住跟她一样弯起嘴角。

又是五月,阳成和的舅舅昨天给她送来一身浅绿的罗裙,今天一早她就换上新衣裳过来找近香,乖乖地坐在窗前等着近香给她梳个新鲜的发髻。

片刻之后。

“近香,今天的这个发髻我特别喜欢,以前从来没见你梳过啊?”

“和姐姐今天穿了这么好看的衣服,当然要梳一个特别的发髻了,你喜欢就好了。”

阳成和就着手上前段时间才得来的仙人镜,左看右看,满意得不得了,突然她放下镜子,仰起头对着近香疑惑道:“近香,你怎么从来不给自己梳这些新奇的发式?”

近香笑道:“每次给你们梳完,看着你们美美的样子,我就很开心啊!我呢,就适合简单的发式,素淡的衣裙。”

“香香你这话不对。”阳成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这两年他又长高了不少,眉目之间更见稳重了,这会儿看着两个女孩儿,笑得十分温煦,“像你们这么大的女孩儿,就该穿漂亮的衣裳,梳漂亮的发髻,打扮得像花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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