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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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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曼儿眉目一转,心想,要是她没有赶来支援瞎子歌,她此时还在城里的话,怕且也好不了哪里去。强虏要来的,迟早也会来,志在必得的他们,要以大军决意在今天以本伤人地夺下大利县城,你又能够奈得他何?就算是龟缩在城里,也一样攻打进去。这跟她支不支援瞎子歌,没有直接的关系吧?

况且,就她一个人能左右这场灭顶之灾吗?大家的努力,大家的反抗都比不上她一个小女子的一人一马?

她躲开他的眼神,转眼看看在旁边的树下,瞎子歌已经有如小孩般,汗水醮湿了秀发,酣畅淋漓地睡了过去。这一天一夜以来,他在阵上左冲右突的,最辛苦就数是他了;还背着她走了一整天,也够他累的。

吕曼儿看着他的目光变像如月光一般轻柔。

唐英确实以是那责备的眼光瞥了吕曼儿一眼,见她不屑地转过身,他的心仿似被针扎了一下。很痛,也立马清醒了过来。

经历了连夜点兵,连夜赶路,他千辛万苦地终于赶上了吕曼儿,在沙场上,几经波折,辗转了大半天,又让他在这半路上重遇了她,这算不算是破了算命相士的预言呢?

再对她多点关怀,她兴许会回心转意,会原谅她,会愿意与他一起在蓝天白云绿茵底下,一路驰骋狂奔?她前来支援瞎子歌,也许只是纯友情的支援,没有爱情在里面吧?

“对不起,那晚,我喝多了……”他准备为那晚那个粗鲁的举动先向她道个歉,至今,他仍然为那种冲撞心目中女神的举动而烦扰不已。

“你……”吕曼儿听了很是气结,他现在这个时候,怎么还有心情想那个了?不由杏眼倒竖,气呼呼地压低声说,“难道死了这么多人,你一点也不内疚吗?”

这场仗上,有不少像他们一样,年轻的青年军士,他们也拥有同样的青春,同样的美梦,向往同样美好的爱情,美好的日子……,却在顷刻之间,烟消云散,什么爱情呀,日子呀,全都灰飞烟灭,永堕轮回。

第95章 风云陷鹿城

他们是幸存者,却不等于可以站在一旁,指着他们的尸体幸灾乐祸。他们要为死者哀悼,让他们的躯体得以安息;他们要为死者论功,让他们觉得死得其所;他们要替死者复仇,让他们的灵魂得以安慰。

吕曼儿灼伤的心,正默默地做着她觉得最人道的行为;不料,唐英却在这时候提起那晚那件猥琐的事情,直叫人悲观失望。

“我……”唐英本想向她吐露满腔的爱意,让她更加理解他的深情与珍惜,万料不到像踩着吕曼儿的尾巴似的,反而被她痛骂了一顿,心里也是很不是滋味,但细想一番,自己也是操之过急了,此情此境,理应以哀悼死难军士为要。

想到这里,他也黯然神伤。他这几个月辛辛苦苦建立的唐营,只是坚持了半个多月,就这样悄然无声地被全军覆没,被湮没在这滚滚的历史长河上,了无痕迹,未来的史书上,不会有人记得这一支曾经英勇作战的小队伍上,有勇猛的罗龙,英勇的黄秋伊,忠烈的王参军,义勇的郭小虎……,他们或是战死,或是被灭,曾经一起兴高采烈而前来参战的兄弟们,如今纷纷死难在强虏的铁蹄之下。只剩下眼前这十几人,这到底怪得谁?到底是谁的错呢?

唐英也在吕曼儿的喝醒下,仰天一叹。这支援军本来是为爹爹准备的,此际却在半路夭折了,这叫他日后见着唐振的时候,如何交代?想了一宿,他都有点自怨自艾了。

翌日凌晨,瞎子歌眼明手疾,先是争着背起了吕曼儿,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地朝鹿城的方向,在山野间往来穿梭。

直至午后,他们远远看到鹿城远在天边高大的轮廓,若隐若现地呈现在夺目耀眼的日光之下,他们这才安然地走在官道上,直达鹿城下的南门。

“哪里来的?”守城门的卫士虽然见是同袍,但仍然严厉地喝止他们。

“我是大利守将,唐英。特来求见你们的冯将军!”唐英也朝他朗声地一喝,之前他支援过冯保唐攻打焦城,冯保唐断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他,他自忖,此战一败,与在焦城一战上损兵折将不无关系,起码士气也低落了不少。冯保唐应该会承认这一点。

“哦?是唐将军?”那卫士似乎认得他,转而马上堆起笑脸,点头哈腰起来,“请,请让小的去通报一下。”

唐英却一摆手,“不用了,先让咱先进城就是了。”

“这个容易,”那卫士陪笑完,冲后面的同伴喝了一声,“马上放行。”

唐英便对瞎子歌说,“进城后,先找药铺,找来金创药,替吕姑娘敷上!”

瞎子歌点了点头,迳自背着吕曼儿走了进城。对于唐英这些正确的决定,他也不去随意反驳,反正是对吕曼儿好的,他便依言去做。

进了鹿城,这里果然比大利县城更加的宏大,街道也宽阔了许多。他们在长街中游目四顾了许久,终于找到一家药铺。

走进去,瞎子歌刚把吕曼儿放下旁边的长凳上,唐英正要与那里的老板交涉。

不料,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涌进了一大群军士,枪林戟阵的,好不威风,吓的老板瞠目结舌,不知如何是好。瞎子歌则轻抚着吕曼儿,冷静地安慰着她。

唐英见了,想冯保唐还真的客气,竟然派兵来迎接他,给足了他面子。

便眉头一皱,佯装不悦地说:“不是说了,不用来迎接吗?”

“哈哈哈,唐英你兵败大利,还敢在这里出现?还想老师前来迎接你?”忽然一声熟悉的干笑声,从后面传来,瞎子歌和吕曼儿也是不由一怔,眨眼间,杨真就出现在店门。

“来人,把他们都给我绑上。”杨真笑完,一敛笑容,马上翻脸。

军士们即时上前按住他们十数人,唐英见状,“呛”地掣出佩剑,冲杨真吆喝一声:“杨真,胜败乃兵家常事,当日你还不是兵败大利,今天你却高高在上?”

杨真干脸一红,更是恼羞成怒,“来人,都给我押去府衙去,有什么话儿,在将军面前再说吧。”

军士们马上取来套索,把他们一一捆上。

瞎子歌铁枪忽然一挥,直抵住一个上前士兵的咽喉,不让他们碰吕曼儿。

“怎么了?还想反抗?干嘛不在强虏面前反抗?”杨真奸笑一声,忽然朗然宣称,“冯将军有令,违抗者,立斩不赦!”

大伙儿一听,顿时不敢反抗,瞎子歌虽然没有收起枪,但心里也在悲叹不已。这刚出龙潭,又入虎穴,真是屋漏兼逢连夜雨,祸不单行。这也就算了,可是,怎么能让吕曼儿受上这般的屈辱了?

他能够想到的,唐英也想的到。唐英听杨真这么一说,脸上阴险狠毒,说不定还会动真格,也心中一叹,由着军士把自己捆绑,但却恳求杨真说:“求你,吕姑娘身上有伤,可不可以不要抓她?”

杨真朝吕曼儿轻瞥了一眼,嘿嘿一笑,“说到底,你就是为了这个女子而打我弟弟的,大利一役失利,这女子也责无旁贷,罪无可恕呀。”

大伙儿听着他胡诌,也不敢冒然顶撞,只在心里恳求他能够放过吕曼儿就可以了。

“不,把我了绑上吧!”吕曼儿在一旁眼看着唐英和瞎子歌都先后被捆绑成了个大肉粽,她又焉能袖手旁观,抽身而退?

“好!不愧为沙场巾帼,不将某些人那么软骨头!”杨真听了吕曼儿不避不逃,也忍不住冲口而赞,“来人,一同押回去!”

外面,本来就带来了一辆囚车,准备给唐英游街示众用的,他见吕曼儿腿伤的不良于行,便把吕曼儿塞入其中,由唐英在前面领着走,一行人义愤填膺地走过大街,逶迤地来到了府衙前,被一一押上了公堂上。

在公堂上,他们静候了一个时辰,直至日已偏西。

冯保唐和另外一个官员,这才姗姗来迟,阴寒着脸走上公堂的太师椅上一坐,唐英正想开口喊冤,堂下的衙差一阵击杖喊威,淹没了他的声音。

冯保唐一见唐英,却先拍案破口大骂,“唐英你好呀,上次你指挥失当,误了夺城军机,正想去抓你,这次你又丢了大利县城,跑我这里来,你这不叫羊入虎口,叫什么?”

“什么?上次我指挥失当?”唐英不由凛然一惊,这怎么又牵扯到上一次了?忽然瞥上坐在首座上的官员,从服饰中知道是兵部二品要员。不由黯然一叹,他们都是好推卸责任的人,如果上面追究责任,哪能不找个人搪塞交差,这次,自己真的哪里不找,找来这里活受罪了。

冯保唐一拍惊堂木,堂下皆凛然,“失守大利,你认不认罪?”

唐英点了点头,“这个认,但焦城一役,绝对不是我的失当。”

“认了就行,”冯保唐瞥了另一官员在点头颔首,眼神里闪过一丝奸诈,马上拍板定案“来人!先收入大牢里,容后押回京师再受兵部提审!”

“这……”唐英想不到冯保唐这壶不开,提哪壶,塞不了焦城的错,就并合大利的罪,一时也无话可说。

“不行,要找我爹来,就这你们一面之词,不公平!”唐英忽然想到了唐振。

冯保唐则嘿嘿一番奸笑,“任你有十个唐振,你大利失守,责无旁贷!要是他敢从中作梗,也连他一起下狱!”

唐英心里“咯噔”了一下,顿时缄口不语,这群人早就与爹爹不和,要是被他们抓到了痛脚,恐怕还真的会连累爹爹,连累奶奶呢。没办法了,只好自认倒霉,先屈在牢中,再行另想办法。

但见杨真指挥着衙差把后面的兵士一一押走,他心中又不由一动,忙对冯保唐说:“这冤有头,债有主,大利县失利是我指挥不当,不干他们的事,请放了他们。”

大伙儿马上恨恨地回望堂上的冯保唐,冯保唐见众怒难犯,也点了点头,“好!放了其他军士,就关唐英一个。”

“这个也要关,他可是个千总,责无旁贷。”杨真忽然一指瞎子歌。他还记得杨宝说过,当天是这个瞎子发现了他,用枪逼他在众人面前自首的。

“既然是千总大人,也一并关押!”冯保唐不知道他们的恩怨,但见杨真有特别要求,也就由他发落好了。

衙差即时过来,要把瞎子歌押走,却发现他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几个人也抬他不走。

“咦?反抗呢,”杨真很是惊讶他的武功和坚定,却揶揄地说,“也好,再不走的话,当场斩也了行!”

这时,军士又要去押唐英,唐英瞥了地上的吕曼儿一眼,依依不舍,又对杨真叮嘱,“你们不能虐待士兵,先救吕姑娘,她腿上有伤。”

“这个,俺晓得。”杨真回身瞥了地上的吕曼儿一眼,奸笑一声,让唐英马上后悔自己的嘱咐。

那边,瞎子歌逼于他们的淫威,又听吕曼儿的腿伤他们负责了,这才含恨地挪动开了脚步。

“林歌……”吕曼儿知道瞎子歌很是不舍自己,但他们一众老弱病残,又怎么奈得了这般黑暗的官场,便只好求他在牢中好生照顾好自己,求得有日沉冤得雪。

“曼儿,”瞎子歌回首凝哽。他最最担心的就是她的腿伤,要是错过了治疗,还不知道会不会造成一辈子的残废呢。“自己保重……”

第96章 龙虎落平阳

余下如何伺机带吕曼儿逃出这里的说话他不方便在这公堂上说了,他要留在心里再认真琢磨琢磨。

转出了公堂,从偏堂拐进了一条小径,然后,“咿呀”一声,进入了一扇门内。还没有到晚上,瞎子歌的眼睛忽然“霍”地亮了起来,他突然可以看见眼前的一切事物。

他没有见识过皇朝的牢房,随着衙差走过一条长长的,不知通向何方的黑暗甬道后,就在尽头有火光处,被人缠上了手腕,与唐英两人高高地悬起。

“杨真,你要干什么?”唐英顿时有了不祥的预兆,不由怒喝一声。

“干什么?新来的,当然要验明正身才投狱了。”杨真则嘿嘿一笑,如今他们虎落平阳,他还不趁机侮辱他们一番,以报当天侮辱他兄弟俩的一箭之仇。

“来人,给我剥去他的衣服,让我仔细看清楚,他有没有女扮男装?”他忽然阴阴一笑。

狱卒即时依言把唐英的衣服褪到腰间,露出他吹弹可破的嫩白肌肤,杨真看了,啧啧称奇:“多么水嫩的肌肤呀,要是胸前再凸出两点,我真的还以为是女的呢。”

这时候,后面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人,赫然就是杨宝!“哥,干嘛有好玩的不早点通知我?”

“这才开始呢。”杨真朝着唐英歪嘴笑了笑,“来人,先来抽几鞭子,让我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

狱卒即时一鞭子抽过去,“啊”唐英忍不住惨叫了一声,那鞭子顿时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条深刻的鞭痕。

他忍不住怒不可遏,“杨真,你敢打我?”

“怎么了,又想拿你爹来压我吗?”杨真一把抢过狱卒的皮鞭,也狠狠地抽上一鞭,“你别忘了,我爹也是当朝的侍郎,我可不怕你,况且,咱这招叫落井下石,谁叫你指挥不当了呢?”

“我没有,真正数次指挥失当的是你!”唐英也忍不住开始数落他。

“我失当又怎么了?还不是在这里当将军,你失当了就得在这里当囚犯,想等你爹爹来救你吗?没门——”杨真说到可恨处,又反手抽了一鞭,“他现在也被强虏包围着,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知道呢。”

唐英听了,不由悲从中来。老天爷是不是这么的没眼,让他们父子都惨死在他们这些奸人的手里?

杨真打累了,轻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来人,给他标上他的名字,免得往久认不出他来。”

狱卒顿时端着一个大木碗上前,用毛笔在唐英的身前身后写上了他的名字,痛的他浑身一阵撕心裂肺,汗如雨下,他嗅了一下,却隐约飘来一丝甜丝丝的味道。

他牙关紧咬地问:“你给我涂了什么?”

“盐水加蜂蜜!”杨真嘿嘿一笑,“既让你痛彻心扉,又让你招蜂惹蚁的,呆在牢房里,你们不愁寂寞了。”

这时候,杨宝也走到瞎子歌面前,奸笑一声,“上次用枪顶着我,很过瘾吧。”

瞎子歌横眉冷对,“不过瘾。”

“当然不过瘾了,你来试试。”杨宝说毕,从旁边的狱卒中夺过长枪,“呼”的一下,戳向了瞎子歌的咽喉,瞎子歌连睫毛也没有动一下。

“放心好了,这样一枪戳死你,我也不过瘾。”枪到咽喉,杨宝又收了回去,邪笑不已,“不过,你有福气,今天你老子我,可是狂/抽你十八鞭,再在伤口上洒盐水,涂蜂蜜,让你痛上加痒,包你在这牢里,住的宽敞,睡的疯狂!”

说完,鞭如雨下,果然在瞎子歌的身上抽了十几鞭,直抽他手软为止,瞎子歌却吭也没有吭一句。

气得他又指使狱卒端来那大木碗,褪去瞎子歌的衣服,在他的胸前胸后写上了“千总大人”四个字;却被杨宝上前夺过毛笔,把那字迹一一抹去,涂的到处都是。

抹完,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那狱卒,“叫你涂,干嘛写字了?你书法很好吗?书法好你用在这里当狱卒?”

“好了,咱还有事要干,今晚先让他们自己体会一下吧。”杨真见杨宝糟蹋了瞎子歌,也差不多了,便叫狱卒把他们俩人放下,塞进一个牢房里去。

可怜两人,被人这样一推一搡,跌倒在牢房里,便疼痛得直不起身子来,只好在地上来回地打滚着。

“瞎子!都是你的错!”唐英忽然大吼一声,声震牢房,回音不绝。

瞎子歌也暴喝一声,“你自己就没错?”

“要不是吕姑娘老往你哪里跑,我才管得你死呢!”唐英依然吼得回音激荡。

瞎子歌也不示弱,跟着狂叫,“你个娘们的,那么多兄弟在前面替你防守,你却在城里躲着泡妞,还敢说出这样没良心的话,你咋对得起死去的兄弟?”

唐英吼:“咱不管,咱要的就是吕姑娘!”

瞎子歌怒喝:“你这就是草菅人命!害人害已!”

“是你这混蛋先骗我,说什么早不喜欢吕姑娘了,她怎么又老是往你那里跑了?”唐英声如炸雷。

“你才混蛋,以前不喜欢,不等于现在不喜欢!”瞎子歌吼如雷霆。

“你敢跟我争?”

“都是一个牢里的人,凭什么不能跟你争?”

两人就这样,借着一直累积下来那复杂的感情,相互渲泄着不满,借以忘掉身上痛得死去活来的疼痛。

然而,此时两人都沦为别人的阶下囚,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再埋怨谁也无济于事;尽管句句都充满着恨,充满着怨,可是,都已经往事如烟,谁对谁错史书自然会有评价,轮不到他们相互抱怨。

晚上,杨宝亲自送来了牢饭,在狱卒正当要把两碗饭往他们的面前一推的时候,他却阻止说:“慢着,两位勇士,战功赫赫,怎么能够不加点菜犒赏犒赏呢?”

说罢,从地上抓了一把黑土,在两人面前,冷笑着轻轻地洒落在饭上,还伸手进饭里,不断地搅匀,看的唐英胃酸都要反吐出来了。

“杨宝!让我出去了,一定剁了你!”唐英怒不可遏地猛喝。

“来呀!看谁先剁谁?”杨宝也一副气焰嚣张的样子。

瞎子歌却一把端过饭,怒目而视着杨宝,一口一口地把饭咽了下去。

杨宝蹲了下来,笑眯着眼,对瞎子歌一字一句地说,“我还知道你那个臭婊子在哪里疗伤,我今晚就去睡了她!”

“你敢?”两人不由同时怒喝,响彻牢房。

杨宝却得意地仰起脖子,哈哈大笑,还故意一步一步地远去,回头冲他们做着鬼脸,气得两人一起把碗饭扔到他的脸上,痛得他呱呱直叫,直嚷着要杀了他们,被狱卒死死地拦住后,才恨恨地转身而去。

“我今晚不睡了你的婊子,我就不姓杨!”杨宝说完,恨恨地扬长而去。

唐英听了,不由得悲叹一声,忽然冲瞎子歌一吼,“瞎子!瞧你这死相,不仅害了我,连吕姑娘也给害了!”

“不许吵,再吵,我就先宰了你!”瞎子歌忽然也大吼一声,转身勒住他的脖子,血红着眼说,那眼神不亚于任何一个地狱中的狂魔。

唐英也被这股杀气震慑住,目瞪口呆了半天。

半晌,监牢里忽然沉寂得听得见狐潜鼠行之声,听了杨宝那一宣言,两人的心里都很是不好受。

他们痴爱大半生的女子,眼看就要落在他的魔爪上,他们能不急吗?

可是,此时困在牢房的他们,鞭长莫及,又应该怎样去营救吕曼儿呢?纵观四壁,除了前面是圆木栅栏,左边连着其他牢房外,右边和后面都是巨石砌墙,没有那么容易可以推垮。

“越狱?”瞎子歌忽然轻呼了一声,一道灵光从两人的脑海里几乎同时一闪而过。

但是,即使断木而出,外面还有森严的守卫,逃得出这个牢房,逃得了这个衙门吗?逃得了这个衙门,逃得出这个拥有二万精兵的鹿城吗?

唐英也很想逃狱,可是他转而一想,他可是有名的望族子弟,要是现在就这样逃了,那还不是给爹爹丢脸了吗?要是他们报上朝廷,问罪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到这里,他有点不敢苟同瞎子歌的决定了。

瞎子歌扶着圆木,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地站起来,却见唐英迟迟没有行动,不由得气恼地一把拽住唐英的襟边,“你不想救曼儿?”

“我……”去救吕曼儿?吕曼儿对他唐英是多么的重要,是以这么多的时日,甚至牺牲了兄弟们,一直是他痴痴以求的爱情,但是,能和家族的荣耀,奶奶,爷爷的爵位,还有两个哥哥,唐家上下一百七十几人的荣耀安危相比较吗?他的心不由犹豫不决。

瞎子歌想在吕曼儿的贞节到了最紧要关头的时候,他也抛开了爱情的包袱,打算两人一起冲出去把吕曼儿救下,即使最后生存了唐英和吕曼儿,他也希望吕曼儿一辈子幸福。

见唐英却犹豫着不想逃狱,不由一把拽起他,痛心地说:“你不是说最喜欢她的吗?难道你所谓的爱,就是挂在嘴角边哄人的念词吗?”

“我,我不是,我是最喜欢吕姑娘的人!但是,我不能逃!”唐英想通了,心中的平衡已经倾向了家族的荣耀,坚决地守在这里等爹爹来救。至于吕曼儿那里,他也心痛不已。

“那你就任由他们玩死你吧!”瞎子歌气得一把他扔下,转身便要对那些圆木使劲,准备越狱而去,突然,外面“哒哒哒”地跑进了十几个军士,一起用眼睛盯着他们。

有兵长奸笑一声,“看来,你们还真的想要越狱,杨将军特要咱们过来看着的。”

瞎子歌心里不由呜呼一声:这杨宝,看来真的志在必得了。

曼儿呀,你可要小心啦!老天爷,求你保佑保佑她!

第97章 情人劫狱

午后,就在瞎子歌和唐英两人被押了下去后,吕曼儿和其他军士果然被冯保唐释放了,由百夫长带下去,收编进其他兵营。

而吕曼儿却因为腿部有伤,不良于行,只能摊坐在地上,冯保唐也着军士把她抬下去医治。

她被抬到了后院的一个厢房里,不一会儿,来了一个须发皆白的干瘦老头。他自己说自己原是行医郎中,后来被衙门收为做了仵作,此番是受冯保唐的命令前来替她看一下腿伤的。

吕曼儿心系着两人,也唯有死马当活马医,只求他不要适得其反,再加重腿伤就是了。

这老仵作却手艺娴熟,先是用清水洗了伤口,挤出里面的瘀血,用银针封住上下的穴道,以小刀剐去里面的死肉,再准备涂上膏药。

吕曼儿却在这时,强忍着疼痛,从怀中取出那瓶剩下的“雪肌痊”,递了过去。

那老仵作见了不由眼前一亮,“‘雪肌痊’?”

吕曼儿问:“你看涂上这个行不行?”

“行,这个比咱的膏药好上百倍呢,有了它,你今晚就应该可以下地走了。”老仵作接过来,轻轻地替她涂了上去,还一边问:“这可是翟国的珍品,姑娘是从哪里得到的?”

吕曼儿想起了唐英赠药言欢,又想起了罗龙,心里又不由一阵黯然神伤,随后,她也告诉老仵作,这是彤云府唐家幺子唐英所赠。

老仵作惊讶她居然认识那些达官贵人。吕曼儿苦笑,告诉他,此时此刻,唐英就和她的一个伙伴,正被冯保唐关在这府衙里的监牢里。

随后,她恳求老仵作:“大叔,你知道牢房怎么走吗?”

“你想救他们?”

“我不救他们,就没有人救他们了,再不救他,他们肯定会让那杨家兄弟折磨到死。”

“这走法简单,就是在右偏厅后的侧院第三间,但是,那里不仅是关卡重重,还守卫森严,一般没有官员的令牌,外人是不可能进去,这个就可不好办。”

吕曼儿听了,也不由得黛眉轻蹙,愁容满脸。

晚上,老仵作送来了晚饭,告诉她,如果她今晚可以下地走,那么,兵营明天就会来人把她带走。

她不由一急,这要是进了兵营,她就离瞎子歌他们越来越远了,到时候,谁来救他们?老仵作替她检查了一下伤口,惊讶着伤口痊愈得飞快,她自己也下地一试,居然毫无痛楚之感,走路轻快而让人不虞有伤,就像之前没有受伤一样。

老仵作带着对“雪肌痊”的惊奇,摇头晃脑地走了,临走时还吩咐吕曼儿早些安睡。但是,吕曼儿哪里睡得着,心里更是有如火燎,急得房里廊外,热窝蚂蚁似的走来走去,想尽千方百计。这行动方便了,可是,凭自己一个不懂武功的人的力量,能够闯入守卫森严,关卡重重的牢房吗?

“哎哟,我的美人儿,瞧你这心急样,是想我想得心痒痒了吧?”这时,廊头出现了杨宝那邪笑着的粗脸。

吕曼儿见是他,连忙跑回房去,不料,杨宝又迅速地赶上来,见她躲到床沿上,更是满脸堆满了邪笑,“看来唐英他们白担心了,瞧你这猴急样,都要躺到床上等候本大爷了!”

吕曼儿见他提起唐英,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他去过唐英那里?那么,他是怎么进去的?仵作大叔不是说,外人要有令牌吗?那么,他有没有令牌呢?他跟冯保唐那么相熟,没理由没有的吧。

想到这里,她脑海顿时闪出一个大胆的计划。

她连忙把自己退到床上,搂着枕头,惊恐如小鸡般瞅着杨宝。

杨宝更是得意:“哇哈哈,咱就是要把你抱到床上,你还真乖,自己先上了。”

“你,你不要过来!”吕曼儿悲哀地叫着,急得眼泪儿都迸出来。

“我偏要过来,怎么样?”杨宝肆无忌惮地走到床沿,爬上了床,把个臭脸伸到吕曼儿的跟前,“以前咱没有尝到的东西,今晚我要尝个够,我要尝到你残花败柳!……”

“不要……”杨宝头伸的太过,被吕曼儿一时情急,狠狠地把手上的青花瓷凉枕往他的头上砸去,杨宝顿时闷哼一声,仆到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了。

吕曼儿轻吁了一口气,连忙毫不避忌地摸遍了杨宝的全身,果然让她摸到了一个有“冯”字样的漆金令牌,顿时令她大喜过望。

连忙下地穿上房内的一套军士铠甲,把杨宝藏到床下,吹熄了灯,关上房门,大摇大摆地走向走廊尽头。

杨宝没有近卫,她就想冒充杨真的近卫,前去把瞎子歌他们带出来。虽然,这样的后果似乎更加的危险,但是,正当她别无他法的时候,也只好这样一拼了。

只是,她还担心着这块有“冯”字字样的令牌,其他军士会相信吗?

她做过士兵,穿了上士兵的铠甲,她也是俨然一个士兵,再加上一点点飞扬中跋扈的嚣张,一路上,其他士兵也只是眼瞅瞅,不知他是谁家的近卫,没有阻拦她。

她几经探索,终于来了到了牢房前,把令牌往守卫眼前一晃,“杨将军要人。”

狱卒守卫连晚饭还没有吃,见她身穿士兵铠甲,又有令牌,也不再理会,迳自继续自己的狼吞虎咽。

她顺利进了牢房,看见长长而昏暗的牢房,心里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牢房是人住的地方吗?

她左顾右盼的一路找着下去,蓦然,却被一个声音吓了一跳,“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呃,”她吓了一惊,幸亏人在黑暗处,别人看不见她的慌张,她连忙想起瞎子歌平时的冷静模样,猛咽下了一口口水,沉声地说:“杨将军要夜审唐英、林歌两人,特地叫我来提取的!”

声音来自前面的尽头,她便大着胆子走过去。直至她看到那通道上有十几个军士齐齐盯着那牢房,其中有一个朝她这边看来。她为了不被揭穿,便停下脚步,直接出示令牌给那人看,始终与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却正好成了嚣张军士的举动。

正在互相埋怨的瞎子歌他们,忽然听见这把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不由惊喜交集,两人连忙蹒跚地站起来,也往外瞧,唐英只看见暗光中一个瘦小的身影,而瞎子歌却能够清晰地看到吕曼儿的全身。

那军士见来人连挪前两步也懒得挪,一看就是杨真身边娇宠惯养的近卫,也深知杨真肯定又想到什么法子要折磨唐英他们,再看看那在火光中耀眼的令牌,哪里敢再有半点怠慢,便叫狱卒开了门,把两人撵了出来。

“出来吧,杨将军派人来接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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