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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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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这样子,就不顾兄弟们的死活了?”吕曼儿见他还没有正面回答那个问题,便继续问。
—屋—唐英笑了笑,保证说:“只要大家听令,一起跟上,步步逼着他们,让他们感到威胁就可以了;要是有什么不对头的,就往山上逃就是了,这基本上可以保全自己,其他的就看杨真了,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吕曼儿这才无话可说,由着罗龙陪着她远去,留下唐英带着一脸的惆怅,继续走向前营。
瞎子歌也要转身离去了,却被百夫长一把叫住。
“林歌,你说他这是啥意思?”他指的是敢死军暂编成先锋营的事。
瞎子歌想了想,说:“他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就想借我们的威名吓退敌军,那就遂他的心愿,去召集兄弟们吧。”
“我想,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百夫长低声地说。他刚才想了许久,就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顿了顿,他又说:“我刚才没有向他说出你们两人的事迹,就说敌军直接被我们吓退的,他可能不相信。”
瞎子歌依然淡淡一笑,“没事的。像平时一样就好了,白天,在他的眼底下,他不会让咱们冒险的。”
百夫长想了想也是。这才稍为安心下来;心里却更加信赖瞎子歌那淡然的微笑。
午膳过后,其实中午未到,天空上也阴霾不开,却凉风送爽,是一个适合赶路的日子。
先锋营里,明显多了二百多人,三匹快马。
百夫长果然带上了敢死军众兄弟,明里加入了先锋营,暗里却跟随着瞎子歌,刚才在山上一席话,他就是决定跟随这个与唐英迥然不同的潜力小伙子。
瞎子歌和罗龙都骑着马,他们被明显地摆在队伍的最前面,前面除了风沙,就再无人迹。要是有人影的,一定就是强虏来袭,性命便悬于一线。
虽然将功补过,免去了杖责,令吕曼儿安心了不少,但是,看见他们两人被摆的前前的,还是因为这一点,心里在揪着揪着的担心不已。
她心里还在提防着唐英会不会是因为罗龙拒绝了他的公平竞争而公报私仇,想到这里,她都忍不住想策马过去,陪着他们。
却被旁边的唐英马鞭一摆,阻止了,“这次不行,这次我们是要去攻击强虏的后方,他们先锋营会最先遇到敌军,你还是留在这里安全。”
“我就是知道他们会最最先遇到敌军,才担心的。”吕曼儿不由白了他一眼。
唐英轻叹了一声,便诚恳地解释说:“放心好了,要是看见敌军,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叫他们逃上山去的。”
吕曼儿想起他之前说的安全行军,也就只好暂且相信他,不去骚扰罗龙他们,但是,仍然心系着他们,不时往他们的方向瞧去,直至看到两人都绷着脸,才微微一笑。
罗龙绷着脸,他是不感激瞎子歌刚才在第一时间为他说谎。既然结果都是将功补过,那么,之前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反而成为了一个不诚实的人。
瞎子歌仍然脸向前面,脸上神色凝重。他当初站出来,加入敢死军,除了要暗中保护敢死军,其实还不是对抗唐英的怯懦?
吕曼儿在“西帝庙”的直觉是对的,唐英身上有一种对于理想战争的无知,以为不战就是存活的懦弱;百夫长也说的对,他是那种几近于书生的迂腐,虽然一时,以防御保全得了兄弟,但长期下去,这样子会把兄弟们的士气消磨得殆尽,还培养出他们的惰性来,到时候,只需要在一小股强悍的强虏冲突下,定会全军覆灭。
如何在战场上保存兄弟的性命,又保持他们的士气,这才是真正将帅所要思考的问题。
毋庸置疑,唐英把太多的精力和时间都放在吕曼儿的身上。
这也是他另外一种略显无能的表现。
这次要攻击后方,他以为是唐英的一个“攻”的觉悟,不料,仍然是以攻之名,虚助杨真,其实为守,只要略有军事知识的对手,一定不会理会这支怕死的队伍,照样攻城不误。
把敢死军放在先锋营,这更彰显了他内心对战争的恐惧。
第50章 双龙出击逼城下
然而,唐英说完,则朝前面的敢死军看去,他私心里没有要把瞎子歌和罗龙置之死地的想法,他就是要看一看,这敢死军中,谁是那个以一当百,和他一样爱兵如子的人。
会是瞎子歌吗?他的“十二生肖飞枪”还是他调教出来的,他有多少实力,他还不了解吗?他不了解的只是他那迷离的身世,与爱吕曼儿的心。
罗龙冲动大意,百夫长年迈衰弱,这两人也不行,这就要看看后面那一群步行的敢死军弟兄之中的潜力了。
忽然,他看见吕曼儿越过了他的前面,不由拍马追近过去,清清嗓子轻咳了一声。吕曼儿顿时惊讶自己僭越了,连忙退了下来。
唐英却问她:“我听黄副将说,你昨晚没有回来睡,你是不是随他们去了?”
吕曼儿心里暗暗一惊,想他既然已经调查到了,也只好惭愧地点了点头。
“没有我的军令,你怎么可以随便加入敢死军的?”唐英看着她满面愧色的样子,那心又开始隐隐作痛,知道了她已经倾心于他们其中一个,连关怀责备也显得那么的东风无力。
吕曼儿顿时缄默不语。他主张的自由之爱,对她也是多么的吸引啊!可是,她与罗龙生死相随的私语她可不需要向他禀明,她关心罗龙、瞎子歌安危的心思也不便张扬。
她知道,当初要是禀明唐英,他无论在公在私,也肯定不会让自己加入;然而,她放不下那颗心来,也早就情愿冒着会被唐英责怪的决心跟随而去。
但她为了不让唐英继续盘问当晚的细节,便只好说:“我也只是跟在后面,没有参战的。”
当唐英从黄副将那里得知,她这种生死相随的行为后,她仍然深深地吸引着唐英,虽然她心有所属,但是,他不到最后一刻也不放弃。
这时,他听了,心里更是感叹万千:要是被跟的那个人是他,那该有多好!他该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满足呀。
他真的有点妒忌罗龙和瞎子歌了,总是不时得到吕曼儿的垂青,笼罩着她那饱含关怀而贞烈的爱。看看他们为她而争风呷醋就知道,吕曼儿爱他们有多深,深到都让两人终于察觉到大打出手了。
“下次可不允许参加偷袭了。”唐英微微地关心一句,他只是不知道,这微弱的关心,能不能够再在吕曼儿的心里起到一点作用。
吕曼儿呆呆地点了点头,耳中却好像没有听到似的。此时,她的心中泛起瞎子歌那清澈明眸的幻想,罗龙那赠花的深情,两人同时给她带来的纠结,早已把唐英的关爱挤到角落去了。
队伍继续前进了五里,正是正午时分。
远远看到有旌旗在风沙中飘荡,罗龙不由脸色一凛,连忙禀报给黄副将:“副将,好像有人来了?”
黄副将也犹豫不决,举目远眺过去。却听得瞎子歌淡然一笑,说:“我可没有听到任何马蹄声和脚步声,也没有嗅到他们的汗臭味。”
黄副将这才安下了一半心,再细细看清楚。
瞎子歌又说:“此地离起点莫约五里路,恐怕这里就是前天晚上,咱们偷袭过的敌军旧营地吧?”
越走越近,但见旌旗招展,而毫无人迹,瞎子歌的揣测则变得越来越可信。再近一点,那旧营地残败的营帐及断木四处散落,敢死军的弟兄见了,无不唏嘘慨叹,要不是瞎子歌,他们有些人说不定就魂葬这里了。
黄副将也不由向瞎子歌投去赞赏的一瞥,这家伙真是个可敬有心的人,连眼瞎了也不忘了锻炼自己的耳朵和鼻子,让自己的听觉和嗅觉上升到出神入化的级别。和唐英一样,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人物啊!
想完,黄副将在心里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多多提防瞎子歌。
走过了敌军旧营地,罗龙也微微一叹,感慨自己还真的有眼无珠,连瞎子也不如了。
正感慨中,忽然前方尘土飞扬,吓得罗龙连忙拔刀持盾,严阵以待。
尘嚣中,一抹淡影陡地飞驰而出,一匹快马迅速地跑到了他们的面前。
“报!”原来是唐营的探子大哥。
黄副将马鞭一挥,全军立马停下,先锋营顿时让开了一条过道给他,那探子即时拍马冲到唐英的面前,翻身落马,满头大汗地大声禀报,“前面强虏正在加急攻城,杨将军就快支撑不了了!”
众人一听,不由心中大骇,军士群中顿时炸开似的,开始窃窃私语。
“这不得了,要是大利县失守了,咱不就回不去了?”
“又要咱们成无主野军,睡野外喝冷水啊?”
“最重要还是吃饭问题。”
“黄副将,王参军!”唐英听了也心中一沉,连忙召来黄副将和王参军,就在这半路上,临时召开了一个军机议事。
“这可怎么办?”唐英急问。
黄副将也急说:“这杨真要是失守了,我们可就完全失去粮草的供应了。”
王参军微微地点了点头,“还有,强虏要是占据了小城,咱们要攻打他们可就难了。”
眼前的形势逼在眉睫,一触即发。应不应该进军攻击敌军就在此一念之间,但是,若要正面冲突,那伤亡就会无可避免。
这太不符合唐英的宗旨,唐英愁就愁在这里,但听两位副将参军这样分析,他也知道,要是他再采用袖手旁观战术的话,他们以后的生存就更加的艰难,强虏则更加的嚣张了。所以,事到如今,一战已经无法可避了。
瞥了一眼旁边的吕曼儿,她的纤手紧握着缰绳,关切的目光落在前面罗龙和瞎子歌的身上,心情也是徬徨得很。
唐英紧抿着嘴唇,一边慢慢思索着,一边慢慢纵马来到了队伍的前头,大家顿时都瞧向他的脸上,等待着他的军令。
半晌,他才鼓起勇气地朗声宣布:“当下的情形大家都听到了,我们就要和强虏正面开战!”
大家听了,有一半的声音在唏嘘惋惜,有一半的声音则在兴奋躁动。罗龙也相当激动,百夫长激动之余,却瞥见瞎子歌仍然淡然地望向前方。
唐英忽然眸光暴射地说:“但是,我承诺大家,只要你们听我的军令,进退有序,我会努力保住你们的。”
大家听了,这才振作了起来。唐英的冲锋陷阵是怎么样,他们没有见过,但是,使用陷阱计策,防御战术的效果,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大家都只好再一次把性命交给他。
唐英抬头看看天色,又问得探子,知道此去大利县城已经不远,莫约相距十多里,一个时辰后就可以赶去。但一个时辰后,杨真可能撑不下去了。
“快马加鞭,步兵加急!全营急行军!”
唐英蓦然下了军令,先锋营顿时飞驰而去,其他营的也快步跟上,只好杂役营和伙头营仍然在后面守护着辎重,缓缓而行。
唐英也要拍马直追,看见吕曼儿已经飞马而去,不由得一急,连忙追上她,“你怎么了?你是隶属杂役营的,不能够参战!”
“我不管,他们都去了,我也要去!”罗龙和瞎子歌扬鞭飞驰,她的心也跟着飞奔而去。
“你手里又没有兵器,要是遇到了强虏怎么办?”唐英关切地问,转而从马革里抽出一把剑递过去,“你拿去防身吧。”
吕曼儿回头惊鸿一瞥,“我不要,我就去前面看着。”
话说间,两马已经飞驰而约半里。
半个时辰后,唐营的人马在拐了一个大弯,顿时可以看到二里外的大利县城上细如蚂蚁的两军鏖战,而敌军的后营就近在咫尺。
话说,此弯正是他们从桃英镇来的时候的其中一个岔道口,也就是说,这辗转了数日,又回到了原点。
“先锋营先上!弓箭营、牌刀营防守,长枪营押后!”两军对峙了,唐英仍然采取守势,伺机而动。
这时,敌军后营相距不到百丈,他们有些人见了,也大吃一惊。
“百夫长,咱们兵分左右,一起夹攻上去!”黄副将也在先锋营下令,“先锋营的跟我走,敢死军的兄弟跟百夫长!”
说完,她已经率部冲进敌营,手起钩落,一下子钩杀了两个来不及闪避的强虏伙头兵。
“林歌,由你来指挥咱们吧。”这时,敢死军那边,百夫长突然临阵交权。
听得瞎子歌不由一愣,“这,这怎么行呢?”
“你行的,你胸有雄才伟略,身有惊世武功,有你带领咱们,咱们就更加安全!”百夫长倾情地说,大家也回想起昨晚那一幕,都无人异议地一齐点头。
瞎子歌心中不由一动,但他却抑压自己的冲动,对百夫长低声地说:“还是你来带领他们,我,我不太方便。”
“吓?”百夫长疑惑地一愣,不太方便是什么意思,难道瞎子歌是个女人?他不由把瞎子歌重新打量了一番,却仍然不得其解。
瞎子歌只好向他解释说:“现在你先带领他们,我白天是看不见。”
“吓?”百夫长仍然疑惑不解,他瞟向他的双眼,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
第51章 杀入重围寻瞎子
这时,前方已经喊杀声起,强虏们知道他们来袭,也分出一股兵马,汹涌而至。
“这事儿,我迟点再告诉你,总之,我看不见,就指挥不了。”两人边说边冲进了敌营,也一边开始厮杀起来。
瞎子歌看不见,只能缓缓的边走,边听辨敌人的举动,才轻轻地用枪撩杀。
转眼间,他们杀过了敌营,来到了敌军的正后方。前面,就是他们用云梯,用投石车强攻城池的火热鏖战,而此时,堵在他们面前的则是一个高大怒目的敌将,但见他马鞭一挥,从他的身后,顿时走出一列黑不溜秋的铁甲战马。
此时,已经是午后,日光照在铁甲战马的北背上,也是全副铠甲的骑兵,一排五十多名,是一队令人可怖的“黑色铁骑兵”。
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他们就呼啦啦地拽着长戈,大呼小叫地飞驰而来,势如破竹,锐不可挡。
敢死军和先锋营的人马还有一半留在敌营中,没有完全走出来站阵,他们就如巨浪般汹涌而至。
此时,刚才和黄副将一起冲到前头的罗龙,则艺高人胆大,一把竖起盾牌,紧握着刀柄,冷然地盯着他们,“来呀,俺可不怕你们!”
说时迟,那时快。他话音未毕,那五十名黑色铁骑兵顿时像一阵阴风似地从面前涌来,举戈向他劈去。
但听盾牌“咣”的一巨响,罗龙的大刀立马出手,“刷刷——”两声骨头断裂的细响,两个黑色铁骑兵顿时头颅分家,血洒当场。罗龙已经错马转到了他们的身后。
“俺还以为你们也是铁头颅呢!”
然而,其他黑色铁骑兵却趁机冲出先锋营里,大肆无忌地胡乱砍杀,还没有准备好的先锋营弟兄,不由纷纷被他们的铁戈劈伤,由他们的铁蹄践踏而过。
一时间,哀声四起,惨叫连连。
而也骑着马,呆站在前列的瞎子歌,也想不到他们的速度之快,还没有来得及向左向右闪避,他们就已经举戈划到了他的胸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百夫长立马飞马扑向他,与他一起滚落地上,恰好闪过了他们的战戈和铁蹄。
“放箭!”唐英忽然对悄悄掩上去的弓箭营下令,一时间,一排弓箭飞过去,顿时射落了几个“黑色铁骑兵”,其他的挥戈挡箭。
还不等黄副将有进退的决定,那强虏的“黑色铁骑兵”又已经像潮水般退了回去,虽然,又被罗龙回身杀了两个,但仍然无法给予他们重创,他们依然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这一情景,远在后面的唐英也看的一清二楚,那兄弟们的惨叫声,哀叫声,一声声地像一把把小刀似的往他心上扎。
这次,不等强虏再换上第二排,黄副将就叱声发令:“速退,把伤兵也带上!”
“敢死军,速去掩护!”百夫长也在这时对刚刚站稳阵脚的敢死军发令,他们顿时一字排开后面,脸无惧色地提防着敌军的冲阵。
瞎子歌也要挣扎起来前去掩护,后脑勺却突然被人击了一下,即时昏倒在地。
“既然你看不见,你这样在战场上走来走去,也很危险,不如你先休息一下吧。”百夫长说完,把他拖到旁边的一个草丛里,用草把他掩起来。
然后,才喟然一叹,跟着敢死军掩护伤兵去了。
“罗龙,走了!”那边,罗龙还想等着“黑色铁骑兵”出第二排,他好趁机再杀几个。不料,后面却涌上了一些长枪步兵,约莫有一千多人,
“弓箭营,上!掩护他们!”唐英在后面下令,唐营的弓箭营顿时跑上前面,对着那些强虏的长枪兵一阵放箭,倒也把他们吓了一呆。
这时,伤兵已经全部救出,“弓箭营,且战且退!咱们也要退了!”
唐英看着那些伤兵有断肢断臂的,惨不忍睹,也心痛不已。
“退,退上山去!”唐英更是红着眼,即时下令各营都退回转角处的山上两边,形成犄角之势,准备引敌军入瓮。
吕曼儿却在混乱中上前四处寻找着罗龙、瞎子歌,忽而看见了黄副将,连忙截住问:“黄副将,罗龙呢?”
黄副将往后看去,当找到了他的位置,才一鞭指去,“喏,在后面呢。”
吕曼儿连忙惊喜地寻去,看见罗龙满身血迹的样子,眼泪不由婆娑而下,“你,你怎么了?”
“呵呵,放心好了,我没事,这些都是敌军的血。”罗龙感动吕曼儿的关心,也好言安慰她。
吕曼儿这才破涕为笑,和他一起准备把那些伤兵架走。蓦然心头一道人影晃过,顿时站了起来,四顾之下,却没有发现一个拄着枪的人在远远望着她。
“瞎子歌呢?”找到了罗龙,却不见了瞎子歌,她的心中又是一沉。
罗龙也站起来,四周扫了一眼,“我没有见过他。”
“怎么会呢?”吕曼儿急了,连忙在伤兵群中寻找着瞎子歌的影子,找了两遍也没有发现。
“全部都在这里了吗?”她焦急地问其他人,其他人也点头。
“死的也在这里了?”她不由惊惧地提高了嗓音,这是她最不想说出来的情况。
“那倒不清楚。”那些人含糊地回答她。
一下子把她的情绪提到至高,她慌忙跑到最后面。
然而,唐营出动了弓箭兵,强虏也立马出动了第二排“黑色铁骑兵”,呼啸地追赶过来,他们越过了敢死军,先锋营的退兵,从天而降地出现在弓箭兵的面前,那些走避不及的弓箭营兄弟,顿时被他们开膛剖腹,伤亡惨重。
“喂,你要去哪?”罗龙不由上前抓住她的手臂,阻拦着她继续向后冲。
“我,我要去找瞎子歌,他,他可能死了……”吕曼儿望着那些凶神恶煞的强虏,心想,要是瞎子歌已经战死在地,恐怕会被他们的铁蹄践踏得人面全非了。想到这里,她的眼泪不期然地流了下来。
“他……”罗龙一听之下,也心中一沉,要是瞎子歌真的战死了,看来,吕曼儿不会就此罢休的,她一定会找到他的尸首。“俺们先退后,等他们退了,再回去找吧。”
“不行,我,我好像听到他在呼叫我,他没死,他一定还没有死的……”吕曼儿时而侧耳去细听,时而自言自语,忽而,一把拔出腰间的黑玉箫,准备吹奏,却被罗龙一手按住。
“你不要去!要去,俺去!”罗龙知道她想吹箫唤马来,然后冲进敌阵去找瞎子歌,他心疼着吕曼儿,哪舍得她去冒险,“俺替你冲进去把他找回来!”
他说完,重新骑上他那匹马,毅然拍马追向敌军将要退后的“黑色铁骑兵”。
“他娘的,杀了人就想走?”罗龙看见他们一轮冲杀后,又想要退回去,他觑准了机会,便快速纵马上去,刀盾相向,寒光乍闪,一口气连杀了两三个。
“罗大哥……”吕曼儿望着他的背影,也担心不已。说到底,两个一起从桃英镇出来的好友都不能够扔下她死去。
“罗龙?”罗龙的飞马掠过百夫长的时候,百夫长便凛然一惊,但见他转瞬间已经刀起盾落,一气杀了三个,他也不禁眼红如血。
“杀了他们!”百夫长怒喝一声,敢死军顿时组成一个临时的阵列,牌刀兵在前挡战戈,砍马腿,长枪兵在后面挑敌兵,其他兵也纷纷在牌刀兵的后面,参与戮杀。
一时间,那排“黑色铁骑兵”始料不及,顿时纷纷被砍下马,遭戮至死;可就在这一刻,后面的敌军长枪兵,弯刀骑兵,已经悄然来到了他们的背后。
“退呀,赶快退呀。”背后黄副将也强烈要求敢死军立马撤退。
但百夫长回身一看,两军已经不到一个马身的位置,“退不了了,大家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吧!”
“好!俺要赚他娘的千儿八百个!”罗龙壮怀豪迈地一喝,也不打算往后退。
其他敢死军弟兄,一早就把个人生死抛诸脑后,也自忖已经在两次偷袭中侥幸生存,此时也无畏无惧了,便一起和百夫长他们准备负隅抵抗,血洒沙场。
一时间,两军相错,混战陡起,强虏凶悍,敢死军无惧,仅二百多人独挑强虏一千,以一敌五,勇者无敌。
后面的黄副将看见敌军要把他们包围起来,一时也心如火燎,便仰天微叹一声,“老爷,秋伊就在这里和你永别了!”
叹完,她暴红了眼,一挥铁钩,朝后面的先锋营弟兄厉喝一声:“敌军不多,咱们也冲回去,帮他们一把。”
“好!”先锋营的弟兄也一早把怒火憋在心里,此时见黄副将军令一下,四百余人顿时也蜂涌而上,减轻了敢死军不少的压力。
话说,强虏经过这两三天的攻城,二万多的士兵也被损得差不多了,所以,今天他们也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眼看着那边已经攻上了城墙,就快进去了,却被唐营的兵马从后面赶来,只好勉强拔出一千多兵出来应付唐英,不料,却被“唐营敢死军”和先锋营拖住了,一直厮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第52章 出重围不见罗龙
唐英发现了,想喝止他们也已经太迟了。
而就在这时,那些神秘的“黑色铁骑兵”又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些铁骑兵速度快,不怕弓箭,只需百余名,就能够把他们千多人冲得七零八散。
唐英见过他们的厉害,也不敢再让其他兄弟冲到他们的的戈下送死了。看着先锋营的人在包围中惨叫连连,他自己也只好连连叹息,在一旁干着急。
看见吕曼儿还留在后面,担心着他们,他自己也叹息自己无用,突然,他把心一横,哈吩咐下去:“弓箭营,挑几个好手,把那‘黑色铁骑兵’给我撂倒它!”
即时,弓箭营挑选出几十个眼力奇好,臂力强的神箭手,偷偷地摸近过去,对着他们放冷箭去。
敢死军那边,在混战中,百夫长忽然瞥见不知什么时候,敌军把战线扩展到山边的草丛里去,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瞎子歌还躺在那里的呀。
“回来!都杀过山边去!”他马上招呼上兄弟们,立马过去保护。
众人顿时围成圆形,前攻后守,一路亡命地杀过去,任凭强虏多么凶悍,也不及他们来的拼命,他们这时也才显示他们敢死的精神。
一路掩杀过去,强虏们见他们那么英勇,也只好放弃扩展,让他们退到了山边去。却反而利用山形替他们包围了一半,便积聚更多的兵力把他们紧紧的逼迫着围上来。
那些敢死军兄弟开始有点不明白百夫长,哪里不突破,偏偏要往这个死角突来?一下子,他们也感觉吃力了不少,与众多的强虏交手,也交到手软了。
而百夫长则趁隙跑到草丛里,看看瞎子歌还在不在,等他找到了,却看见瞎子歌还在熟睡当中,一时怜惜之心顿起:咱老了,你却是如日方中,咱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你才是。
说着拍醒瞎子歌,急说:“走!这里不能守了,咱们要退回去。”
瞎子歌悠悠醒来,却蓦然听见身边刀剑争鸣,不由霍地站起来,问:“他们打到来了吗?”
“来了来了,”百夫长说着,一把他推到兄弟堆内,说:“什么也别说,咱们送你出去。”
瞎子歌可不依,他一振铁枪,连忙从分开众弟兄,窜了出去,顿时有两支长枪“呼”地刺向他的面门。
他冷哼一声,一脚踢起铁枪,奋然一拔,两枝长枪顿时被荡到一边去,而他的铁枪也在这时振荡而起,在他们的面前优美地划了一道波浪寒光。
“啊,啊——”两声惨叫即时乍起,吓了其他强虏一愣再愣。
“哎,跑错地方了,不是那边,是这后边。”百夫长见他还要往敌营深处杀去,不由得焦急地把他唤回来。
“好说,叫兄弟们都离我远一点!”瞎子歌说着,“呼”地用铁枪在头顶抡了一个大圈,四周的强虏顿时血肉横飞,惨叫喧天。
百夫长想他怕是看不见,而误伤及了其他兄弟,便按他的吩咐,把其他兄弟组织到一边去,跟在瞎子歌的后面,突围而出。
“好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百夫长组织好后,也只好由得瞎子歌乱挥乱舞,大展神威,把他们一路带出去。
不料,瞎子歌没有退回后面,却拐了个大弯,才转向后面,众兄弟只得胆颤心惊地紧跟在后面,陪着他兜起圈子来。
只是可怜了那些强虏,他们还没有见识过瞎子歌那鬼神莫测的枪法,纷纷地被他撂倒了一大片,杀出了一条血路出去。
“林歌,你左边有一匹马。”此时,有谙知他需要马才更加神勇的兄弟,连忙告诉他。
瞎子歌听见后,果然先撂倒右边的敌人,再约莫马的高度,凌空一枪抡去,那骑兵顿时闷哼一声,跌落马来,吐血身亡。
说是迟,那是快。瞎子歌再在马前后狂扫一番,大家都被他吓怕了,纷纷退后,但他已然跃上了那匹马上。
“左边,向你的左边突去!”百夫长见他有了一些迟疑,便告诉他方向。
果然,瞎子歌听后,顿时铁枪左右连刺,两边闪避不及的强虏长枪兵,纷纷中枪倒地,一些弯刀骑兵向他劈来,也被他向后一仰躲过,而他的铁枪又从他的咽喉处飞割而过。
一时间,瞎子歌依照百夫长说的,纵马一直朝着左边左冲右突,那些强虏纷纷惊惧他的神威,都只好放弃他,重新包围那边的先锋营。
半晌,敢死军才浴血杀出重围。而那些“黑色铁骑兵”则被那些神箭手,一箭一个地射杀了七八个后,被挑起了怒火,便向唐英的包围圈挺了进来。
唐英立马叫大家准备好。吕曼儿却趁大家专注着那些“黑色铁骑兵”,偷偷地溜到了阵前,正好看见瞎子歌他们浑身血迹地杀出重围。
“瞎子歌?”她惊喜地扑过去,瞎子歌听见她的叫声,顿时翻身下马,却一挥铁枪,警惕着周围。
“你出来了?你没事吧?”吕曼儿看见他也和罗龙一样,浑身的血迹,顿时心痛不已。
“没事。你怎么跑来了?这里可不安全呀。”瞎子歌心中一暖,反而担心起她。
“怎么只能你一个人出来的?那么罗龙呢?”吕曼儿转而又惊讶地望向后面那群敢死军的弟兄。
敢死军一行二百多人进去,只剩下大半数出来,大家都为死去的兄弟而悲伤不已,但听吕曼儿这样一问,又都在人群中替她找罗龙。
“罗龙,罗大哥,出来吧,你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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