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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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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们还能够活着回来吗?敢死军虽然是拿来牺牲的,但是,他也想这种牺牲能够来得迟一点,晚一点,最好,能够延期至他们百年之后……
“谢将军!我们走了。”百夫长再次朝他的背后抱了抱拳,当下请辞后,即时和大家退了出去。
瞎子歌一直把他们送到了帐外,又在帐外站起了岗。
忽然百夫长回头一瞥,惊讶地问:“林歌,你不随我们去吗?”
“是呀,你也是咱们敢死军的一份子,这次你没理由不去呀。”有军士埋怨说。(文-人-书-屋-W-R-S-H-U)
“我们还得靠你的十二支‘瞎子飞枪’救命呢。”有军士也邀请说。
瞎子歌微歪了歪头。想起他们刚才为营请命的热血,刚才百夫长的斩钉截铁,便点了点头,决意再随他们一起,偷袭敌营。
“我去。”
第41章 全军中伏瞎子带
他们一行这才来到了前营,与其他敢死军的兄弟会合。这一次,有感于“唐营敢死军”第一次偷袭的神奇,又有二十多个血性之士,加入了他们。他们一下子变成了一支一百四十九人的队伍。
在防御石墙前,百夫长就探子探来的情报地图,开始为他们讲解行动前的布署:“首先,我们还是要攻中军帐,擒贼先擒王,有了主将在手,就不怕他们不乖乖就范。”
众兄弟听了,无不点头称是。
“同时,要控制住他们的马栏,没有马的强虏,就是爬地的乌龟;威力大大减少了许多,咱们跟他们厮杀也不用怕。”
大家的脸上顿时喜上眉梢。
百夫长又说:“咱们不用唐将军那一套,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团结一致,我这个方案可以保全大家的性命,但是与敌对战,受伤就不可避免了。”
众人都点头表示理解。
“所以,我们要兵分两路。”百夫长说完,就让大家分别站成两队,不一会儿,他们站成了两队后,由一个老兵率领另外一队准备去控制住他们的马栏。
但是,瞎子歌仍然呆站在原地,哪个队也没有站。
百夫长眯眼朝他看去,问:“瞎子歌,这一次,你愿意跟随哪一队?在哪一个位置了?”
瞎子歌淡淡地说:“我随便好了,我走的慢,就跟在后面。”
百夫长咧嘴一笑:“这一次,敌营靠的这么近,咱们不方便骑马去,你可没马可看哟。”
瞎子歌也轻笑一声:“那我替你们押后好了。”
众人大笑,也不强求他。
就在这时,两道人影倏地跑到他们的面前来。
“罗龙?”有和他同营的兄弟很快就认出了其中一个来人。
“是俺,俺要加入你们,一起去。”瞎子歌听得出是罗龙的声音,鼻子也嗅到了吕曼儿那道奇特的幽香。
“我也要去。”这次果然是吕曼儿的声音。
“呃……”百夫长打量了吕曼儿一眼,不禁脸有难色地沉吟了一会儿,“罗龙要加入没问题,但是,吕姑娘你可不行,你可是全营唯一的马郎中啊,还是全营唯一的草药医师,咱们要是受伤了,你还得准备替咱们疗伤呢。”
众人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便一起劝吕曼儿不要去了,“拜托你了,吕姑娘,回去替咱们准备好草药吧。”
吕曼儿不由得不悦地瞥了一眼瞎子歌和罗龙,寄望他们俩替她求求情。瞎子歌这次也轻吸了一口气,爱莫能助地转过脸去,俨然一副不赞成她加入的表情。
罗龙只好把她拉到一边去,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大堆好话歹话,她才勉勉强强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就送送你们。”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把瞎子歌编入偷袭主营队,把罗龙编入控制马栏队去。抬头看天色,今晚,天际漆黑如浓墨,遮星蔽月,正是偷袭的好时机。
唐营敢死军终于出发了,这次,他们没有选择从山上直接摸下去。因为,强虏们的守卫已经加强了这一边的监视了,百夫长选择了从西边绕了个弯下去山道上,然后从西边绕回强虏的敌营,让强虏们防不胜防。
吕曼儿一直送他们到西边,又一直望着他们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倏地一眨眼间,原地上,空荡荡地消失了可人儿的踪影。
敢死军的兄弟们毫不知情地继续绕那一个大圈。却用去了他们一个时辰,直至三更初,才远远看到敌营辕门那昏黄的灯笼串。
“藏起兵器!”百夫长低声地吩咐下去,大伙儿赶紧把兵刃部分用汗巾缠了起来,不让刀锋上的寒光泄露在灯火下。
然后,大家都屏气凝神,夜猫般快捷地摸近临近辕门下,叠起人墙,把暗杀的好手顶上了寨楼,一轮手起刀落,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两个岗哨。
“兵分两路!”进了敌营,百夫长连忙吩咐下去,霎时,两队人迅速地沿着营帐的背光面,像灵蛇一样纷纷快步朝各自的目标逶迤地掩藏过去。
不料,就在他们刚潜到主将帐前,却发现一路而来,空无一个游哨或岗哨。
“不妙呀,这里怎么没有岗哨了?”百夫长盯着那中军帐前空空的近卫哨,想起常站在中军帐前的瞎子歌,心头不由升起一丝不祥的预兆。
“大哥,里面没人。”忽然,有快步的兄弟跑过去掀开了中军帐,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百夫长一听,脸色顿时大变,“不好!咱们中计了,撤——”
他话音未毕,四周八角顿时鼓角喧天,杀声震谷,陡地闪出了八队强虏的兵马,从四面八方把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这,这如何是好……”大家不由得被逼背向背地缩成一团,准备作困兽斗。
就在强虏们丑陋的笑容泛起之际,蓦地,不知从哪里飞来数颗飞蝗石,“咻咻——”地划空而来,准确无误地把兵营里里外外、所有的灯笼串全都打落在地,熄灭了烛光,全营一瞬间陷入一片幽深的黑暗,如同堕落魔鬼的黑手之中。
刹那间,双方都不由一下子愣住,惊恐地停止了动作,谁也不敢贸然行动。
但是,一下子失去灯光的马儿却不这样想,它们很不适应,都忍不住躁动起来,掀翻了不少的强虏,蓦然,强虏们中间响起一个很聒噪的声音,像是要他们赶紧找来应急的东西。
没有灯火的强虏,就像一个个无头苍蝇,在乱碰乱撞;但是,没有灯火的敢死军,却呆像木头人,茫然不知所措。
忽然,一道声音在他们的耳边细细地响起:“一个个地牵着手,跟我来。”
大家细听之下,心中一喜,竟然是瞎子歌的声音。是呀,瞎子歌无论白天晚上都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行走,并且耳朵和鼻子都异于常人的灵敏,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是无惧黑暗,又最熟悉黑暗,跟着他走,还有什么可怕?
于是,他们顿时冷静了下来,都按着瞎子歌说的去做,一个个地牵着手,蹑手蹑脚地行走,祈求趁着强虏也无法发现他们,慢慢绕过他们,先退出包围。
不知走了多远,瞎子歌忽然要求他们停了下来。然后,就再也没有听到瞎子歌的声音了。
就在这时,眼前有火光乍起又灭,照亮了他们鼻子底下,几个强虏丑陋的脸孔,不由吓了他们一跳,瞎子歌还没有带他们走出包围圈吗?
眼看着四周的火把接二连三地点亮,大伙儿这才确定他们还在敌营内,并没有走了多远。心里不由得一阵悲哀:这一次真要全军覆灭了吗?
可就在这时,瞎子歌在他们的背后大声地吆喝一声:“兄弟们,都朝前面砍!”
大家一听,马上恍然起来。他们为了保命,纷纷振作起来,扯去刀刃上的汗巾,挥刀挺枪地就朝近在眼前的强虏砍去。那些强虏们还不知道他们已经靠的这么近,等他们从微弱的火光中看到一道道寒光乍起时,头首立即被分家。
敢死军照着瞎子歌的话,奋勇地手起刀落,面前人叫马嘶的,惨叫声迭起。杀了半晌,大家才发现,原来瞎子歌是把他们两队人,分别移到强虏的两个分队上,把强虏反包围起来。
众人明白过来后,都在瞎子歌的发令下,先发制人,夺得先机,转瞬砍杀了数十人马,犹如鬼神般突然出现在一个个强虏的面前,吓了他们一跳,顿时慌了手脚,只好且战且向后退,一直退到山上去。
这时,大家又发现,这里已经是敌营的北面,也是唐营的防御山下,只要他们奋力砍杀完面前这两小股强虏,他们就可以突围而出了。
这一发现让他们对瞎子歌的安排不由感到惊喜交集。当初,他们还以为瞎子歌无能为力,带他们出不去呢。
原来他是担心走到半途被强虏们点起了火把发现了,反而追杀他们,那时候,被强虏冲杀的肯定是他们。
想到这里,大伙儿不由对瞎子歌在那么情急的情况下,依然这么冷静地分析到这一点,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是,瞎子歌会不会是知道了强虏们要准备点火把呢?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面对强敌,大家也只好把这一疑点暂时压下心头,先以多胜少地围歼眼前的强虏为要。
可正当大家感到突围有望的时候,后面其他分队的强虏,已经点燃了火把杀奔过来。那些被他们压着厮杀的强虏见了,也顿时士气倍增,团结在一起,负隅反抗,准备和后面的分队里应外合,重新把他们包围起来。
这下子该如何是好?今晚他们是不是就要全军死在这里?后面的强虏越来越近,眼前的强虏又大发神威,一时半刻还解决不了,大伙儿眼看着就要面临腹背受敌之困,又苦于无法抽身迎敌,大家心里不由得开始焦急起来。连连在人群外再次寻找瞎子歌,期望他再救他们一次。
然而,瞎子歌就站在他们的身后,一直拄着铁枪,静看他们的厮杀,一副对他们很有信心地样子。
突然听到后面的强虏杀至,他也被吓的霍地转过身去,冷看着他们。
“别理他们,继续杀!”瞎子歌忽然大喝一声,力透他们失落的心志,绷紧了他们脆弱的神经。
天啊。你来救救咱们吧。大家不由都悲哀地把最后的希望交付给幽黑的苍穹,手里也只好在瞎子歌的催促下,加紧了眼前的厮杀,希望在后面的强虏赶到之前,能再多杀几个,再抽身迎敌。
他们一口气连挑下了几个强虏落地,牌刀手上前再补一刀,那发了疯的坐马,就让它们纵跃而去。
在后面的瞎子歌,却在这时,愤然夺过一匹马的马缰,飞身上马,手中铁枪旋即在空中寒光乍闪,策着马朝着那强虏的分队中间冲了进去。
这可把大家吓了一大跳。这瞎子歌他怎么了,他不辨路,结果跑向敌阵去了吗?他这是为了他们而去牺牲自己吗?想着想着,他们不由为即将被敌军斩杀马下的瞎子歌而洒下了男儿的热泪。
第42章 横空出世霸气枪
不料,就在此时,顿听“呀”的一声绝望惨叫,不知什么时候,瞎子歌的铁枪已经高举过头,枪尖直指夜空,尖上穿过强虏分队百夫长的咽喉,闪着它慑人的寒芒,那百夫长已经耷拉着脑袋,垂下了身体,恐怕已经气绝多时。
还没有等大家明白过来,众人只见寒光一圈一闪,“呼”的一声巨响,瞎子歌扔开那尸首,倏地与分队敌军错马之际,大铁枪在前排强虏的咽喉处一抡,那数个强虏顿时一齐被割破咽喉,鲜血望夜空喷薄而出,在火光中闪耀着艳红的浮光。
吓的后面的强虏头皮发麻,两腿发软,有些还跌下马来。敢死军中的同伴见了,也都看傻了眼,这个像鬼神一般的人是刚才那个踽踽而行、斯文淡定的瞎子歌吗?
然而,无论他们信不信,就在他们一惊一呆之间,瞎子歌又已经掠到了罗龙那一队的后面,截住了他们的追兵,在他们的眼前也是倏地划出一条优美的波浪寒光,七八声惨叫声划破了夜空,惊起了夜鸟,一一应枪落马,骇人听闻。
趁着双方的人马都看傻了眼,瞎子歌忽然一把调转马头,对他们厉声喝来:“快攻破他们,逃上山去!”
他们这才从声音中,确切知道他果然还是他们的瞎子歌。但来不及对他枪法的猜疑,大家被他两招解决了两队追兵的神勇,立马也变得骁勇无比,一起喊声震天地冲上前,以众凌寡地把那些侵略他们皇朝的强虏砍杀马下。
那些强虏们何曾看过这般的神将,不由得一下子都吓破了胆,在瞎子歌的面前,踌躇着不敢向前。可怜那些被围歼的强虏,强撑到人倦马乏,汗眼昏花,仍然没有一个人冲得了过来接应。最后,一个不剩地含怨死在敢死军的刀枪之下。
直至到了三更天将尽,罗龙也在那边冲开了一个大缺口,再跑过来,把百夫长这边的强虏砍杀完,两队重新聚拢在一起,点算了一下人数,除了瞎子歌,一个也不少,只是有些同伴受了伤。
大伙儿这才轻吁了一口气,庆幸地拍着胸口,心中犹有余悸。上了这山上,只要再向上跑数丈,就进入了弓箭手的射程范围,那时候要是强虏敢追来,定教他们全军覆没。
目前他们只须戒备左右两边,等着接应后面断后的瞎子歌上来。
再望去山下的瞎子歌,他还一个人负隅抵挡着追兵,神勇无敌地砍杀了上百人。
这时,大家亲眼目睹着瞎子歌的神勇,把上次偷袭的一幕历史重演,都终于解开了心底里的谜底,当时,瞎子歌一定就是这样为他们解决了外面强虏的。解开了这个谜,他们的心里不由得感激万分,惊喜交集:惊的是,以前实在小看了这个瞎子;喜的是,多亏了瞎子歌的暗中搭救,他们能够活到现在。
瞎子歌见他们已经歼灭了两股强虏,冲开了缺口,已经集结在山上了。心神当下一定,也准备且战且退地退上来。
忽然,强虏群中门大开,走出一列数十骑的弓箭射手,一挽铁弓,瞄准瞎子歌,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咻——”一阵破空声响,数十支箭一起怒射向瞎子歌全身,似乎誓要把他射成一个马蜂窝。
后面敢死军的兄弟还没有赶到去支援他,鞭长莫及之际,大家不由得惊呼四起,有些还转过脸去,不想看到最后瞎子歌浑身被射成刺猬的模样。
不料,就在这电光火石一刹那,瞎子歌蓦地一勒马缰,座下的马儿顿时扬着双蹄,被勒立起来,恰好全数挡住了射来的弓箭。
瞎子歌在马还没有倒地之际,倏地跳下地,顺手挥枪撂到不远处一个骑马的强虏,又翻身上了马,全程快如迅电,一气呵成。
看的大家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瞎子歌的铁枪又一捅一抖,鬼魅般冲上前去,一连串贯穿了四五个强虏的胸膛,重抖之下,全数纷纷气绝身亡。
强虏们一眨眼间,只见中箭倒下的马匹,不见瞎子歌的影子,不由吓了一呆;等他们反应过来,瞎子歌的铁枪尖已经横在他们的咽喉前,奋力一拉,他们也能够看到自己咽喉中喷涌而出的鲜血!
临死之际,仰望苍穹,都祈望来生不要再安排他遇到这一个鬼神般的男子了!
大伙儿万料不到,这个平时踽踽而行,斯文冷静的瞎子歌除了飞枪之外,手中的一把铁枪也能够舞得银龙飞舞,出神入化,但凡枪影所到之处,强虏们纷纷像稻草人般应声落马倒地,无人再能够站得起来,无人不惊骇万分。不由得越看越是摩拳擦掌,兴奋莫名。
所以,越是看到瞎子歌的骁勇,他们越是开始珍惜他,连忙自发地要到山下把他安全地接应回来,罗龙等人见了,也急忙奔下山去。
瞎子歌回头一瞥后面的兄弟,知道他们准备来接应,却恐怕他们有什么闪失,便也不再恋战,再次且战且退回来。
“都不用来了,我回来了。”他不忘了向后吆喝一声。
大家听了,都停下了脚步,警戒着慢慢退回去。但后面奔来的罗龙依然跑到他的旁边,和他一起并肩厮杀起来。
“罗龙!快上马,咱这就回去了!”瞎子歌回身一枪扫去,几个临近的强虏又不小心被他的铁枪割破了喉咙。
但是,罗龙却焦急地问他:“你,有没有看见曼儿?”
“什么?”瞎子歌一听,脑袋顿觉“嗡”的一声晴天霹雳,不由得眸光四射,满脸怒容地逼视着他,大声地喝问:“她也跟来了?”
罗龙也被他的吼声吓了一顿,却又不得不说明内情:“俺就让她在背后悠着跟着,想不到咱们中埋伏了……”
瞎子歌不由仰天悲叹。他这两次参加偷袭敌营,图的是什么吗?还不是为吕曼儿身先士卒,荡平前路,为她创造一个无敌而幸福的战场后勤。如今,千算万算,罗龙还是把她牵扯了进来。
“你这混蛋,咱俩都在这里出生入死了,你还敢让她也卷进来?”瞎子歌忍不住对罗龙破口大骂,他的纵容,直叫他情何以堪啊!
罗龙也激动地辨解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曼儿那股倔劲,咱俩都来了,她一个人会睡得着吗?”
瞎子歌又回身拨掉了射来的几支稀疏无力的冷箭,脑海里浮现着那个手执缰绳的少女影像,想想过往八年的相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吕曼儿那贞烈的个性,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喟然一叹。
此时,强虏们见他已经安全突围而出,也不敢追赶,只好退回去重新重兵布署,提防着他们反击。
瞎子歌回到大家的身旁,大家都当他是英雄般,欢呼着他的归来,但见他却紧蹙着双眉,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由都停下了欢呼,怔怔地看着他。
“你没有看见她?那她一定是被人抓起来了,”罗龙见他迟迟没有说话,便心急如焚地说:“你不去,俺去!”
说完,转过身便要冲向强虏,忽然,银芒一闪,一杆大铁枪“当”地一声闷响,击在他的大盾上,阻止着他的去路。
罗龙一怔,回望着铁枪的主人一眼。
“慢着,我跟你一起杀回去!”瞎子歌沉痛地从喉咙里挤出哽咽的声音。
“好!”罗龙也悲壮地应了一声,好男儿不救妻儿,仰俯有愧天地!
当即,罗龙撒开大步,举着刀牌,身先士卒地冲向了强虏的阵中去,愤怒地挥舞着他的大刀,誓要杀开一条通向吕曼儿身边的血路。
瞎子歌也翻身上马,这时候,百夫长却走过来阻止了他。
“慢,慢着,你们都在说什么呀,说什么又杀回去了?”
瞎子歌沉默了一会儿,才深吸了一口气,对大家道出了原由:“吕姑娘从背后跟来,却没有跟上咱们,可能被强虏抓去了,我们现在要回去救她,这次就不用劳烦大家了,大家只要从这里顺着上山,就可以回去了。”
说完,又要扬缰,却被百夫长挡在马前,他语重心长地说:“你这家伙,还真的不拿咱们当兄弟?老实说,老夫当了二十多年兵,从来没有见过像你林歌这样神勇的人,咱舍不得你一个人去冒险。”
大伙儿听了,也即时应声嚷说:“对,咱们也舍不得。”
瞎子歌心中一暖,强忍着感动的泪水,沉声地说:“我就是把大家当是兄弟,才不让你们为了我们的私事而冒险。”
百夫长却在这时趁机提高嗓音,建议大家说:“各位,咱们也再追随瞎子歌杀回去吧,不要忘了,咱们是来袭营夺粮的,不是来玩中埋伏的,不能就这样空手而回,落人话柄!”
“对,敌人就剩下两百多人了,现在大家的兵力相等了,只要大家再加把劲,他们就会溃不成军的!”大家被百夫长一言惊醒梦中人,想起了自己原来的使命,便决意利用这个机会,追随瞎子歌再杀回去,把强虏彻底打败,一雪刚才的狼狈耻辱。
“好!我就为大家开路吧!”瞎子歌见大家又斗志昂扬,热情高涨的,也很亢奋,铁枪“呼”地划了一道曼妙的枪花,重又回马杀向山下去。
第43章 两痴汉舍命寻花
一路上,瞎子歌心里在狠狠地想:要是强虏们敢动吕曼儿一根汗毛,他一定会让他们死得十分难看,还在他们的尸首上施以十大酷刑,要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强虏们这才布署好防御,忽然山上又跑来了一个手持盾牌大刀的壮汉,不理三七二十一,“呼”地冲到他们的面前,倏地猫下身,狠狠一刀斜砍在马腿上,不等马失前蹄,又腾起回身一刀劈在失足落马的强虏颈项上……,一招是这样,又一招是这样,在强虏们那一愣一惊之间,已经目睹着他瞬间杀了三人三马。
不由得又气又急,刚才那个抢马横枪的小将,还没有让他们回过神来,现在又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头愤怒的猛虎,这一群到底是什么人呀?是这山野中的野鬼亡魂吗?
罗龙此时心头同样的又气又恼,哪里顾得上他们的感受?刚才被瞎子歌一骂,他心里就不舒服,却又气恼自己不应该让吕曼儿暗中跟来,害她也中了埋伏,生死未卜。
想到这里,他惊鸿一瞥前路,仍然是望不到尽头的涌涌强虏,便虎牙一咬:“曼儿,你等我!我就是赔上这条命,也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他心里一急,手下的刀法也就越使越快,挡在面前的强虏都来不及招架,纷纷应刀落马,再让他割颅超渡。
强虏们再次出动骑兵射手,却被刚刚飞马赶到的瞎子歌,大铁枪在他们的眼前抡了一大圈,顿时,天空中翻腾着七八个强虏的断手,引来一连串的哀痛的惨叫声,惊人心魄。
“杀向西边!”瞎子歌边迅速拍马赶上罗龙,与他一前一左地杀开一条通向西边的血路。
西边,就是他们刚才偷袭的入口处,也应该是吕曼儿最后的停留地……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吕曼儿此时就被困在此地。
刚才,就在强虏蓦地出现在四周的时候,吕曼儿便已经跟入了营中,她也大吃一惊,正想找个地方躲避起来,不料,此时四周的灯笼又一下子熄灭了,全营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她一愕之际,也想蹑手蹑脚地绕开敌军,溜出包围。可才走不了数步,强虏们又已经点亮了火把,发现了她。
强虏们见她身穿碧影铠甲的,以为她是一个小将,顿时惊呼着向她纵马扑过来。她情急之下,瞥见他们座下的马儿,决定冒险试一试她的绝技。便从腰间摸出那支黑玉箫,放到嘴边,“嘶”地吹奏出一个破空的音节,刚窜到她周围的马儿顿时惊慌地勒住了身形,忽然双蹄扬天,强颈惊嘶起来,把马上的强虏也掀翻在地。
这是什么呀,发生了什么事?跌落在地上的强虏们懵然不知,都错愕非常。但见眼前那个人又准备朝外面跑去,便挣扎起来,奋起直追。
不一会儿,他们又迅速地堵住了吕曼儿的去路。
吕曼儿左右一瞥,见此时不仅是马上的,刚才跌落地上的强虏也开始围了上来,她却一点也没有发现瞎子歌他们,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心想,这下子完了吗?
这就是战场,这就是她灵魂的安息之所吗?她就要在这里和罗龙,瞎子歌他们永别了吗?
此时,更有一排骑射手在她的前面出现,一起弯弓搭箭地指着她,警告她不要再跑。
望着那些越来越近的丑陋脸孔,她很不甘心,猛咽了一下口水,又把黑玉箫放到了嘴边。
“哔哔——”忽然数声急促尖锐的箫音响彻云霄,那些弓箭手座下的马匹顿时又发了疯似的乱冲乱撞起来,不仅把主人都甩落地上,还撞向了其他人群里,撞向营帐内,不论是人是物,疯狂地践踏着,奔跑着,就像四散寻找母亲的孩儿,在强虏们中间掀起了一个突如其来的混乱。
吕曼儿再次趁着混乱,追上了一匹马,焦急地安抚着它,然后才翻身上马,朝着营外奔去。
不料,才跑不了数步,营外早有一列步卒,一列弓箭手在地上冷然地等候着她。她顿时愕了,这个阵势,她那吹箫唤马的绝技,也用不上了,只好被一拥而上的强虏强拽下马。
“滚开,别碰我!你们该死的强虏……”吕曼儿不由又惊又气地挣扎着。
下马时,被甩丢了盔甲,涌出了满头乌黑亮泽的秀发,又吓了强虏们一愣。
他们转而谑笑着叽哩叽哩地对她指指点点了一番,有将领跃下马,走上前来,细看了她一番。忽然,一把恶狠狠地夺走她的黑玉箫,再叽哩叭啦地跟士卒说了句话,然后,他们没有立即杀了她,就把她给捆绑了起来。
“还给我,把那玉箫还给我!”吕曼儿怒视着那人,向他们恶狠狠地骂道。
就在这时,东边的强虏却有些惊恐地溃退了下来,举目远眺,一股人马已经即将杀近过来。
当他们的眸子中映出那个夺马横枪的小将,他们的脸上顿时惊骇得五颜六色,差点儿呆着不会动了。
不错,那股与他们对着干的人马,正是为了救吕曼儿从而后掩杀回来的“唐营敢死军”。此时,罗龙在前面一路身先士卒,一把重逾四十二斤的大刀在他手中,轻若无物,配合着那看似是简单的基本牌刀招式,也让他舞得虎虎生风,招招毒辣,强虏们无不闻风丧胆,且战且退到一旁去;不料,一旁还有一个横空出世的小将,只是轻轻“呼”地一声在半空抡了个大圈子,就不知有多少强虏的手和颅纷纷翻飞,血洒沙场。
一时间,敢死军的兄弟看到一前一左两位英雄人物,简直有如铜墙铁壁一样保护着他们,让他们毫发无伤,根本不用他们出手,也可以把冲上来的强虏一一砍杀下马,一一在半空中勾勒至死。
瞎子歌不仅是枪法神奇,更是目光如电,手疾眼快地把什么兵种的强虏也一一挑杀,让人十分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一个踽踽而行的瞎子?
吕曼儿这时也看到远处一个马上小将,手中银蛇飞舞,左冲右突地杀将过来,心头不由一愣,脑海里再一次浮起一个手方天画戟的伟岸男人,他也是同样地在千军万马中为了守护着奶奶,而左冲右突,杀出重围……
“瞎子,我好像听到曼儿的声音了!”瞎子歌正杀得性起,罗龙忽然回头对他吆喝了一声。
他猛地点了一下头,“好,我来替你开路!”
说毕,铁枪一扫,荡开了身前身后的一群强虏,转瞬间,已经蓦地立在马背上,英气逼人的让人心寒;倏地人影一闪,他又由马背上凌空飞渡到另外一匹刚刚空了主人的马背上,由马背上冲进强虏们的中间,但见寒光乍起,点点银芒,他身边的强虏顿时都中枪翻身下马,一下子就给他腾出了一个偌大的圈子,那些马匹还来不及走散,他又从马背上跳跃过去,和罗龙配合着,在马背上杀出一条人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异血路,让罗龙更快更直接地朝吕曼儿的声音处突围。
果然,罗龙此时左边的压力顿时大减,他便收敛心神,猛地怒吼一声,举着盾牌像疯牛般朝前面的强虏直接冲压过去,直把他们顶在盾牌的上面,攒成一大堆,然后在盾牌上面刀光一闪,一番手起刀落,血喷如注,一下子解决了一大堆头颅。其他强虏看见这般强悍的杀着,不由吓的魂不附体,丢盔卸甲地仓皇逃去。
强虏不敌而退,血路开了。吕曼儿被人五花大绑的样子映入他们的眼中,他们的胸膛顿时像要炸开似的,呲牙裂目,血红着眼,呀呀地更加凶猛地杀将过去。
“他娘的,敢绑俺的媳妇?”罗龙快步冲上去,手起刀落,一刀一个,吓得那些捉拿吕曼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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