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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诱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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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郎中坐那张大嘴,茫然一会才反应自己又说了什么实话,哭丧起来。“四爷,四爷,您高抬贵手啊。就是我想三年抱两,我婆娘也生不出了啊,何况我也没有您这精力体力!”
    前脚刚踏进来的秦勇险些又要笑出声,哪来的那么耿直的老郎中啊,简直是活宝!
    徐禹谦额间青筋直跳,余光已看到小姑娘臊得头都埋到胸口了。
    这老郎中的嘴,他真想给撕了!
    秦勇连哄带威胁把人弄走,惋芷站起来便跑回寝室,徐禹谦望着她背影想,这用药期间怕是边也沾不着,要修身养性了。那老家伙算是害人不浅。
    惋芷回到内室换过衣裳,便让人在罗汉床上铺了被褥,裹得严严实实要小歇。
    徐禹谦想让她回床上去,小姑娘是理也不理,只顾闭眼。他也没有办法了,换过衣裳,拿了书也挤到罗汉床上陪着。
    前边隐隐约约的唱戏声已经停歇,该是散了宾客。
    他看着书上的字,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不由得就走起神来。
    今日在宋府,他将惋芷对前世身死的想法换了种表达方式,与他岳父探讨。
    问该是什么情况,才会在一个计划功成,却将活棋化作死棋,行事有疏漏下牺牲来做为契机挑起争端。
    宋大老爷回答: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在有疏漏下改变策略,定然只能是被逼到走投无路,那就算是全力一拼了。
    严瀚那个时候,却根本不该是这种情况。
    他一直认为严瀚那时是心急,想以惋芷的死来挑起争斗,先压老师一头好争取拉拢分解清流派势力。当时惋芷事情出来后,中立与清流派间对老师暗中有不少指责,确实也是有被拉到了严瀚势力之下的……
    他调查此事花了近一年时间,中间曲折不说,几番是折了人连带他都被严瀚派人暗伤,可见严瀚是心虚并极力阻止,不想让人将对他有利的局势破坏。那时他还在家中丁忧,行事已是非常低调,严瀚却是防得那样紧将他揪了出来,连带着他与老师的关系也被曝光。
    前世认为合理的事情,如今却变得极诡异。
    不破不立,不立不破。
    徐禹谦如今是置身这种境地,可他又实在寻不到任何立破的原由,就像打成死结的线头。
    “四爷,秦管事派人来传话,有您的信。”季嬷嬷在槅扇外禀道。
    徐禹谦回神,压下这两日总是缠在心头的思绪,轻声出了屋。
    书房里,秦勇正坐在书案边的椅子上磕瓜子,见他来到起身嘿嘿一笑。
    “四爷,张阁老来了信,还有您要的东西也在桌案上了。”
    徐禹谦坐到桌案前,先拿起了案上的册子。
    秦勇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他有所察觉,抬头扫他一眼。“我见你最近就闲得很,汇满楼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将所有东西都给销毁不能留一丁点。”
    “那个您放心,我爹派了人亲自盯着,比我办事更妥帖。”秦勇嘿嘿的笑,朝他挑眉。“四爷,您要个花名册还要带小像的,太太见着要解释不清吧,可是废了不少功夫才凑齐呢。啧啧,您也还真别说,有几位是长得真不错,比太太也就差一些。四爷您这是要找哪位呢?”
    “你又犯起浑来了!今儿就该踹你!”徐禹谦见他越说越不成样,神色严肃起来。这臭小子没有世袭进锦衣卫,脑子里倒全是那起强取豪夺的观念。
    秦勇忙摆手讨饶,“是我犯浑,不过也是提醒四爷您一声,这东西被女人家见着真是要说不清的。”连他当时听着反应真是——四爷是看上谁家夫人了!
    “当是谁人都与你一样满肚子不正经的花花肠子!”徐禹谦被气乐了,他真要那样风流荒唐,这槿阑院还塞得下吗?
    秦勇又露了大白牙嘿嘿笑着出去,顺手帮他带上门。
    粗略翻了翻名册,徐禹谦记了几个今日小姑娘说过的,然后才再抬手取过信拆开。
    回信中是说那日纯偶遇的严瀚,于是就结伴来了。
    又说了另一件事,大皇子祁王让人练丹献给皇帝。
    偶遇也不可能是就结伴来了,定然是严瀚是挑衅了什么,今生没有太多顾忌,他与老师的关系在殿试前便已宣扬了出来。这严瀚真是时刻想着恶心老师。
    至于祁王练丹,那丹师典仲与五城兵马司的指挥史有着关系,皇帝对典仲挺信任的。
    皇帝倒也一点也没有变,这才四十出头,就想着长生不老续命的事了。
    什么东西都是能乱吃的。
    偏众人都明白的事,就是没有人敢劝,老师提这事是想要他从这方面着手看能否亲近太子与皇帝?
    难事倒不是难事,可他一入朝便直接对上皇子,并不明智。
    他如今才是小小翰林六品官,再是利刃也不该此时出鞘。
    徐禹谦想着就笑了笑。
    多半也是老师试探他,想看他心性够不够沉稳,是否那样急功近利。
    此事却可以给岳父提一提,若他有心,此事结了后应该不用再等两年便能直接进入内阁。不然,也是白便宜了别人。
    祁王在这事上是要倒霉的,随后他就与严瀚拧做一股,远在封地也还是做了不少妖。
    徐禹谦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有了决定,先与张敬回信告知自己如今初涉官场该避锋芒,再又和他推举自家岳父。他知道张敬便是心里有了人选,这个面子还是会卖他的,毕竟,他现在需要像自己这样心性的利刃。
    随后又再给宋大老爷修书一封,将事情前后与他说明,却是在最后道,若张敬应承此事要他想办法把这事当人情卖给太子。
    皇帝从现在开始心思便不像以前全倾注在国事中,倒不如让太子记上一次情打击蠢蠢欲动的兄弟,太子承情之余也会将功劳归给他,是一举两得。皇帝太子两边好处各不耽误。
    徐禹谦这边搁下笔,槅扇外已黄昏。
    惋芷披着大红绣锦簇牡丹披风踏夕光而来,辉光下的身影绰约,似霞光中云朵轻盈。
    护卫往里通报一声便给她开了门,徐禹谦已站起来有些诧异的看她。
    “怎么这会来了。”离开前她睡得很熟的,他说着视线又落到她重新梳的髻上。
    这装扮也不是家常打扮,连步摇都簪上了。
    “今日出门一天,回来也没有去给娘请安,我们去娘那吧。”惋芷笑着说,然后又解释道。“我让人问过了,不会碰上的。”
    徐光霁还在院子养伤,寸步不出屋,江氏虽是被缓两天仍帮着待客,却也是不会再在老人家跟前找不自在的。
    徐禹谦目光温柔,去牵了她的手。“真是实心眼,不过娘应该是会很高兴的。”
    他本怕惋芷心里不自在有疙瘩,是想自己去的。
    惋芷只是笑,任他牵着自己出门。
    四爷心疼她,她更应当多为他考虑,他孝顺尊敬婆婆,如今要分家他心里肯定也有难过。只不让她知道而已。
    走到颐鹤院门口,晚风吹起,不远处的柳条如碧波回荡。惋芷眸光闪动,突然就抬了头与身边高大的男子说道:“四爷,等我有了孩子,我们就请娘到家中住下可好,我怕是不会照顾。”
    徐禹谦低头去看她,心间似被什么塞得满满的,唇角扬着温柔的弧度。
    “老人家就期盼着呢。”旋即他又掐过她的腰,低了声。“那你得让我好好努力,不然就都是空话。”
    本还不觉得有什么的惋芷听他一言,只觉得暧昧让人脸红,忙嗔他一眼,心里呸他白长了副正经雅俊的骗人相貌。
    徐禹谦却是被她一眼直撩得心里酥麻,视线落回在院子的朱漆红门,不去想满脑旖旎。
    翌日,侯府里依然宾朋满座,热闹不已。
    惋芷夫妻昨天外出躲了一天,今日断没有再不露面的道理。
    待客期间徐老夫几乎是让惋芷寸步不离身边,等到终于散去,惋芷腰都坐麻了。
    徐禹谦回到院子沐浴更衣后,便见小姑娘娇气趴在罗汉床上,银钏拿着美人锤轻轻给她舒缓着。
    挥手让人出去,他还带水汽的大掌落在她腰间,缓缓推动。
    恰好的力道使惋芷舒服得直眯眼哼哼。
    猫儿般的声音委委实抓人,徐禹谦就俯身在她侧脸上偷个香,唇边细腻的肌肤带着小姑娘诱人甜香,他不满足的去寻了她的唇勾她的柔软。
    他午间应酬喝了不少,惋芷便觉得是醉在他的气息中,被他覆身压着吻连抬手都不能。
    外边却传来小丫鬟的通报声,二房三房夫妻来了。
    惋芷忙去推他,颤着声喊四爷。
    徐禹谦皱眉起身,眼前的人儿衣襟微乱,面若桃花,本就勾人的眼眸染着迷离妩媚,让人再多看一眼都要把持不住。
    他忙伸手去遮了她的眼,帮她拉好衣襟。“你再这般看我,可不能好了。”
    昨夜他就忍得难受,总想着小姑娘在他身下绽放的娇媚,今儿喝些酒是更难自持。两人论真不过只有了一次,却是将惋芷润出别种更让人冲动的风情。
    收拾妥当,夫妻二人才出寝室到花厅去。
    见了面,二房三房夫妻都有些拘谨受礼又回礼,二太太三太太是过来人,一眼就瞧见出了惋芷与平常的不同,心里暗道是时机没来对。
    再落坐后,徐禹谦才看着两位庶兄道:“兄长许久不到槿阑院了。”
    徐三爷看了徐二爷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四弟,我们也是听到消息不太敢确定,又着急,只得寻了你来。”
    这样的开场白,夫妻二人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来,徐禹谦温和一笑:“兄长但说无妨。”
    “是听说母亲要分家。”陈二爷接道。
    “确有此事。”
    徐禹谦一语让两人都站了起来,又尴尬的笑着坐下。
    徐二爷说:“委实太过突然了。”徐三爷也在边上附和。
    “兄长也不必太过忧心,母亲会为你们打算,不过我倒想听听兄长对分家后有什么想法,或许是弟弟能帮上一二的。”
    他们的四弟总是待人温和,极少干涉家中任何一房的事,像这样商量着说话也是头一回。
    徐三爷迟疑许久才道:“有四弟这话,我也就直说了。我与你二哥读书实在不是强项,只得了个秀才,后来在父亲母亲的帮助下做了些小买卖养家,却也是给徐家丢人了。我们这个年纪也不求许多,就是你的侄子们……”
    “如今他们是在族学?”徐禹谦已有猜测是为此事。
    二房三房庶出,徐老夫人待他们是从来不打压的,可未必长房那边就不打压,两房在侯府日子过得看似舒心,实则也只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分家出去了,他们第一考虑的,定然是子孙后辈的事。
    徐二爷见他问得直接,心中一喜忙道:“是的是的。”
    “族学里确实人员有些杂,旁支许多认不全的子弟也是在里头。”徐禹谦沉吟着缓缓道来,“如若是这事弟弟虽不能承诺让他们成为监生,但总能介绍到有名的书院去。不过丑话说在前,他们若是在外边坠了徐家名声,我是不会轻饶的。”
    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徐二爷徐三爷却是又激动又凛然。
    他们二房三房的命运就押在这宝上了。
    送走了人,惋芷看着廊下轻晃的红灯笼,喃喃道:“分家的事怎么就透到二房三房耳中了?”

    第58章 化淤
    
    到了春日,午后的风越发和暖。
    徐禹谦从身后圈住惋芷的腰,目光也看向她视线的落点
    他要比她高出近一个头,除了那微晃的红灯笼还看到瓦片之上更为开阔的天空。
    “因为有人不甘就那样被困住了。”他声音和着风,变得似远似近。
    惋芷想抬头,却知道自己看不到他的神色,便作罢,低低道:“她真是一叶障目,认为所有人都必须为了利益去给他人添堵,娘知道了会生气吧。”
    “不会叫她老人家知道的,回吧。”他温声说着,转而去牵了她手。
    两人并肩缓行,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暖意随着晕光流动。
    晚间用过饭,徐禹谦去了一进书房,惋芷让季嬷嬷取来披风往后罩房去。
    丫鬟婆子们三三两两凑坐在树下进餐,见她过来都忙起身问安。
    玉桂正拎着食盒从东边的屋子出来,忙上前无奈道:“太太您怎么又过来了。”
    “总是不放心你们,你怎么自己拎东西,食盒也够沉的。”
    惋芷说着,她身后的银钏立即上前接过食盒。
    玉桂三人养伤这几天,她到傍晚总会来看看。
    玉桂和金钏伤要好些,将养两日除了身上淤青不散,倒不是多疼。玉竹重些在床上躺了两日,昨日惋芷前来不小心碰着她伤,她还哼唧唧的喊疼。
    “其实没有什么大碍了,又不是纸糊的。”玉桂边说边将她往房间引,玉竹靠着床头,金钏拿着盏子在拨灯芯。
    两人见着她都要行礼,被惋芷拦住了。“感觉怎么样,药酒可有按时用的?”
    金钏说:“都有的,就是玉竹姐姐背后的伤结痂了,她老用手挠。”
    “小蹄子!”玉竹嗔她多嘴,金钏忙缩脖子。
    惋芷见都挺有精神的,放心下来,又坐着和她们说话一会。
    离开时玉桂神秘兮兮的拉她到边上。
    “太太,四爷身边那个叫黄毅的护卫曾托小丫鬟带了伤药给玉竹。”
    黄毅?
    惋芷有些吃惊,玉竹不是与他不对盘的?每次见着都瞪人。
    “玉竹是什么反应?”她问道。
    “将伤药给丢了出去,骂他是幸灾乐祸,这是故意膈应她来了。”
    惋芷笑了出来,还真是玉竹的作风。
    不过这事还是要上心,若人只是单纯出于关心或为先前冲撞的事赔礼,贸然问什么反倒让不好,得观察些时间。她道声知道了,才便往回走,碰巧齐妈妈从外边回府,行色匆匆。
    她看了几眼,侧头问:“嬷嬷,齐妈妈的小孙儿可是满月了?”
    季嬷嬷笑道:“是近几天,四爷昨儿就吩咐了老奴那天出府去给贺一贺。”
    “那天帮我也捎份礼。”惋芷点头,“你也是知道要分家的事,我身边丫鬟年龄也大了,以后琐事怕是更多。”
    “太太的意思是……”季嬷嬷迟疑着问,是想再用齐妈妈?
    惋芷也是突发奇想,毕竟齐妈妈是槿阑院老人还是四爷的奶娘,单独过日子了,用生不如熟。
    可真用不用还是问问四爷再做决定的好,上回四爷强压下齐妈妈,是为给自己立威的。
    “也不着急,看看再说吧。”惋芷思绪转一圈,慢慢踱步回正房。
    徐四爷还没有回来,惋芷就取来上回做了一半的夏袜,坐在罗汉床边走针。
    缝好又开始绣墨竹纹,她很喜欢四爷身上的竹叶清香。
    才绣半边,徐禹谦便回来了,蹙着眉将她手上的针线抽走。
    “不是说好别在灯下做针线,费眼。”
    银钏进来奉茶,惋芷笑嘻嘻的接过递到他手中。
    徐禹谦抓住茶碗和她的手不放,就那么就着抿了几口茶水。
    惋芷不敢动,怕自己挣扎要烫着他。
    当茶碗被搁到几上时,惋芷也被顺带捞到了他怀里,修长的手指在她中指间轻轻一捏,将上方的顶针摘下随便丢一边。
    “四爷……”惋芷见着抗议的喊他。
    顶针都不知道滚哪儿了,上回他就丢了一个。
    “下回再不听,针线也扔了。”徐禹谦低头去亲她唇角。
    这人霸道得很,惋芷撇开脸不让他得逞。
    季嬷嬷端了药汤进来,刚好撞到两人亲密,哎哟一声。
    小姑娘脸就通红通红的。
    待季嬷嬷出去还顺手带上槅扇,惋芷才挣扎着要从徐禹谦腿上下来,只是她细胳膊细腿的,徐四爷微微用点劲就治住。
    他看着她气呼呼的,笑笑,将汤药端在手里先尝了温度方递到她唇边。
    惋芷只好扶着他的手闭眼喝得一滴不剩,呼出口气,甜甜的果脯就又喂到她嘴中。
    她舌尖不经意勾舔到他指尖,让徐禹谦缩了手,眸光深暗。
    “四爷,明天就要说清了,不会再添什么意外吧。还有个事情想问您的意思,齐妈妈那边是不是可以放放了。”
    惋芷仰着脸认真的说着,徐禹谦压抑着往下腹窜的冲动,声音有些哑。“不会有意外的,后宅的事情你拿主意就是,齐妈妈实在有些糊涂了,便是和我闹情绪也不该针对你。夫妻一体,她没有想明白。”
    他能理解齐妈妈心里的落差,可他不能容忍这般是非不分。
    知晓他的意思,惋芷嗯一声,也实在是感激他先前的各种维护。
    如若不是这样,她在徐家真要寸步难行。
    徐禹谦此时抱着她就站起来,“传热水吧,你肩头上伤也该上药了。”
    惋芷不措,只能圈了他的脖子,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朝外喊吩咐下去。
    如烟的水汽在净房弥漫,惋芷小脸被热气熏染出一层旖旎的米分色,徐禹谦一双大手落在她圆润肩膀上,微微用力给她揉着淤青。
    快三日了,红肿早已消了下去,就是小姑娘身子骨柔弱娇气些,那几道指印还是那么明显。
    其实有些疼,惋芷咬住唇怕自己喊出声,徐禹谦知道她的习惯,倏地松了收脱了上衣只穿着褒裤便跨入浴桶。
    还算宽敞的空间瞬间就狭窄起来。
    惋芷这会不但是脸染了红晕,莹玉生辉的肌肤亦泛起米分色。
    “四、四爷…”她有些紧张的唤他。
    太过狭窄的空间,一动就会碰到他温热的肌肤,两人虽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却也没有过这样的。他整个人都能笼罩着她一般,她还无寸缕。
    徐禹谦却是手一捞,将她抱坐到腿上,一言不发低头便吻住她。大掌在她细软的腰肢上流连好会,才再回到肩头,继续给她揉捏。
    酸酸的疼带着酥麻的不知所措,惋芷被勾着舌尖仍低低的喊了出来。
    有些急促,似猫儿般,直撩得人心头如水波荡漾。
    徐禹谦身上就像是着了火,无一处不滚烫。
    “惋芷…”他唇离开些距离,却又若即若离的贴着她,按着肩头的掌手微微一用力。
    小姑娘低低再哼一声,眉尖蹙起,紧闭着眼沾了湿意的睫毛和她的一起颤抖着。
    徐禹谦趁机又夺了她的舌,手掌继续缓慢揉按她的肩膀。
    不过半会,他又会松开她,再措不及防的手中加些力道,让娇娇撩人的声音从她红唇中轻吟流泻。竟有些乐此不疲。
    许多回后,徐禹谦便觉忍不了,用手去掐了她的细腰,贴着她耳边道:“乖乖,脚圈好我。”隔着薄薄的绸缎就紧贴她,平静的水面便如临风暴,激荡起来。
    惋芷最后软成一滩水,被他抱回床上。
    看着她潮红的脸颊,徐禹谦直想叹气,他一忍不住的情况下小姑娘就得难受,偏她还那么柔顺叫他胡作非为。或许她就是抗议了也不会有用。
    惋芷在被窝里呆了好会,体内的潮水才平息,其实她有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种求而不得的感觉。让她羞于启齿。
    两人无声静处,屋里遗留的暧昧气息越发散不去,徐禹谦又感到体内复苏的不平静,转身八宝阁取了易经靠在床头上读。
    晦涩的字眼,正好能让他再多推敲琢磨,压压心火。
    值夜的小丫鬟急急敲响槅扇,惋芷忙坐起来,徐禹谦将她按回被子里,问:“何事。”
    “四爷,秦管事说有要事。”小丫鬟扬高的声音传进来。
    这个时候……徐禹谦起身,惋芷又再坐起来。
    “快睡好,别着凉了,我去去就来。”他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见她乖乖又趟回去才转身取过衣裳穿上,出了屋。
    秦勇站在连接二进的游廊,见到徐禹谦高大的身影走来,松口气上前与他低语几声。
    夜色下,徐禹谦双眸越发沉郁,将儒雅的他染上冷意。
    “果真是留不得,动手。”
    “怕是会惊动到那边。”秦勇皱着眉。
    徐禹谦冷冷一笑,“他是有意的,就想看看我究竟会做到什么程度,不怕惊动,让他亲眼看看更好。”
    秦勇转了转眼珠子,露出阴阴的笑。“那我晓得了。”说着就转身。
    “秦勇。”徐禹谦却又喊住他,“调那批人去,从现在开始你的人都撤掉。”
    “四爷,杀鸡用牛刀啊?!”
    “再过几天你就该去天津卫,你不是军户出身安插进去就有手尾,这个时候断不能再牵扯别的事进去。”
    徐禹谦所言使得秦勇瘪了瘪嘴,又不能反驳,最后呐呐应是转身安排。
    他则沉着脸站了许久,直至情绪再度恢复平静,才吁出口浊气回房。
    次日的颐鹤院,徐家四兄弟聚首一堂,徐老夫人严肃坐在高堂中,边上坐着徐氏族长及衙门见证的官员。老人家将分家的细节说得清楚明白,待四兄弟皆道无异议,便立了文书。
    全程不过一个时辰,半点意外也无。
    只是承恩侯回到屋里再取开地契的时候,才发现不对来。
    侯府的地契范围居然不包括槿阑院,他手一抖,二话不说又折回颐鹤院。
    衙门的人已经送走,徐老夫人正与族长说着话,听大儿子折回脸上的笑顿时就冷了下去。
    承恩侯手拿着地契,心里翻涌着被欺骗的怒意,也不管还有长辈在,已经嚷了开来。“娘,分家之事,儿子都是依着您,一个不字也没有的。可是这地契是怎么回事,为何独把槿阑院分了出去?我明明记得当年拓建槿阑院动用的是父亲留下来的银子。”
    徐氏族长见这情况赶忙先告辞。
    徐老夫人说了几句挽留的客套话,才在他再三婉拒下着人将他送走。
    “分家的事内情究竟如何,要我再给你说一遍?”她冷冷看着长子,重新回到坐上。“你父亲留下的银子建的槿阑院又如何?它没有合在侯府地契上,我就有权利再重新划分,若你觉得有异议,我现在再将老四找来?可他要动刀动剑,我是不会管了。”
    
    第59章 我手里沾满血
    
    李氏说话又急又快,声音却是清脆好听,像落入玉盘的珍珠般,丝毫不让人觉得反感。
    惋芷只想笑,是一点也没被感染急意。“你这是替我急的,我有什么好怪的,却是要你先坐下再说,不然是我待客不周了。”
    她从容的神态让李氏直跺脚:“真真是知道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这话能乱用的。”她轻轻掐李氏的手,“那我们边走边说可好?”
    李氏脸色才好些,凑在她跟前低声。“按理还是我多事,可难得你与我投缘,就是让你觉得我多事也得说了。”
    “你是不是有位堂妹叫宋惋芯的?”
    提到让自己有不愉快回想的人,惋芷脸色微变,点了点头。
    “她可不得了!”李氏确认后才继续道:“她居然要给严阁老做贵妾去!”
    惋芷脚步就停住了,脸上的惊讶怎么也掩盖不住。
    宋惋芯要给严阁老做妾?
    “什么时候的事?”
    “就晓得你会吃惊。”李氏美眸睨着她,“她已经被严夫人安排到一处院子住下,就等这几日抬进府去,不是我家那位喝多了絮絮叨叨的说宋家二房怎么着,我也不会知道这是你堂妹。”
    “我还听说严阁老都是在那处院子呆到快宵禁了再家去。”
    俞大人是都指挥的人,这些武官就喜欢盯着文官的风流事,清楚京中官员动向也是正常的,可宋惋芯怎么就攀上严阁老了?
    惋芷下意识觉得事情不是表面看那么简单。
    即便是阁老,也是去做妾……宋惋芯不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吗?
    惋芷表情僵着,李氏伸手推了推她。“你们宋家没有分家的,你堂妹这样行事太自降身份了些。贵妾也是妾,就像我这样没办法,做了继室,也总是越不过前头的嫡妻去。我隐约记得你还有亲姐妹的,若是没定亲,也不知会不会有影响。”
    这又是提醒惋芷一件事来,得给父亲去个信才是。
    敛了敛神思,惋芷拉着李氏到花厅坐下。
    下人早上好了茶点,她将一碟枣糕往李氏面前推,道:“你偿偿这个,香甜却不腻。今儿也亏得你来告诉我,不然我怕要许久才会知道,我那二叔外放了,夫妻俩也和离了。如今宋惋芯是跟着和离了的许氏在她娘家,这事儿多半是许氏娘家作的。”
    宋家二房和离的事并不是太多人知晓,许氏娘家不显赫,更没有人会去宣扬,李氏听着直咂舌。没想到还有这样层关系。
    “那宋惋芯也还是宋家女,许家怎么敢这样乱来。”
    肯定这中间是有什么利益。
    惋芷隐约猜到,却不太明白利益在哪儿,自然也不会李氏详细说。
    “可能是见我二叔不在,又想着要攀高枝吧,过几天刚好也是我那堂妹及笄。”
    她这样一说,事关宋家和许家的官司,李氏再是耿直也不接话了,消息传到了就好。李氏便说起惋芷那天离开定国公府后的事。
    “你没见你离开后,有几个夫人松口气的样子,转头和定国公老夫人说话就酸酸的,可也不瞧瞧人家定国公老夫人看没看上她们家。我觉得许五小姐十有八九是要定给五城兵马司副指挥史的嫡二子,武将世家的肯定还是这样结亲的好,那天我怎么也就忘记了你兄长与徐世子爷都从文。”
    李氏说话都是一长串,待她说完,惋芷才道:“我在那身份就显得格格不入的,被误会了也正常。”但人定国公老夫人还真起过那样的念头,如今要定下别家的才叫好,她兄长可无福消受许馨柔。
    “瞧我说得好像很讨厌文官似的,其实是羡慕你嫁了个温文儒雅的状元郎。”李氏笑了开来,“不多说了,我该回去了。他这几日没有去军营,我是趁他出去喝酒跑出来的,不然晚上又得被像盘问犯人般,啰啰嗦嗦一晚上没完。”
    惋芷见她说着就站起来,忙挽留:“你才来这会,用过午饭再走吧。”
    李氏体贴道:“下回,你这会肯定也还要忙别的事,我就不给你添乱了。”
    惋芷没想到直爽性子的李氏,心思也这样细腻,朝她感激的笑尽在不言中。
    将李氏送到垂花门,见她马车离去惋芷才转身回院子。
    李氏是俞大人下属的嫡次女,也算是利益牵扯下联的姻,这是四爷后来告诉她的。
    从李氏说话中总感觉她过得并不如意,要不下回问问?
    以李氏的性子应该会说吧。
    惋芷低头想着,有些心疼这样一个张弛有度待人真诚的女子。
    路过开着艳红花儿的一蓬美人焦,惋芷转到往槿阑院的大路上,余光却扫到隐在红色间树杆后的一抹天青色。
    男子款式的袍摆。
    她心猛然跳几下,脚下更快了,身后跟着的十余个丫鬟婆子及四名护卫,亦加快步伐紧紧追随着。
    直至她的身影进了仪门,借着遮挡的徐光霁才从树杆后现身,被阳光照得苍白的俊脸上,神色漫着凄苦悲哀。
    这怕是此生最后一回冲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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