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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诱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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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惋芷嗯了一声,脸上烫得厉害,动也不敢动……她又感觉到那日抵着她的东西了。
    “我初五出门,约要半个月才能再回来。”
    一言惊得惋芷连害羞都抛于脑后,抬了头愣愣的看他,好一会才道:“您这是要离京吗?上哪儿?”太过突然了。
    听着她着急的语气,徐禹谦满足叹一声。“并不是想要瞒你,而是这事不好说,但不是件坏儿或许是件好事。不过娘那儿,还有大哥大嫂那,你可不能声张。”
    连婆婆那儿都要瞒着,像是很谨慎严重,她就反手握住他。“那您要和娘怎么解释,会有危险吗?”
    她的关切使得他心微动,与她十指相扣。“不会有危险的,反倒让我放心不下的是你。娘那很好解释,我以前也经常出门,离开家最长的时间有三年。”
    “方才不是和你说我有着些私产,那是父亲病重后,他老人家将名下的产业都分了出来。”他缓缓解释着,“大哥是嫡长,侯府和在开封的老宅还有祭田都归了他,父亲给到他的产业也比我要多一成。二哥三哥比我又少一成。他手中的现银及古董字画就给了娘……倒是说远了,那些产业有些在开封,有些在保定,也有在京郊的庄子。我以前偶时会去转上一圈,娘那这样说,她也就不会担心了。”
    惋芷是第一次听到侯府内部的事,这样分了产业与分家有什么区别?!
    徐禹谦从她神色中读懂了她所想,无所谓的笑笑。“当时大哥是不赞同的,父亲坚持,娘也就帮着主持。槿阑院是在父亲去世第四年后加的仪门,除了还余一些事务走的公中,算是独立出来。”
    听到这,惋芷觉出不对,他最后一句像是解释。他说的加仪门与独立是和公公去世有关呢,还是因为分了产业?可惋芷觉得不好问出来,这毕竟涉及到公公,或得还有他们兄弟间的事,还是先为他出行打点才是。听他的意思是必须要去的。
    “那您身边准备跟多少人,秦管事也会与您一起去吗,如若要联您怎么办?总得告诉我落脚的位置”
    他笑道:“秦管事我会让他留在家里,后园不是要建小楼?估摸下午工匠就到齐了。我身边有会拳脚功夫的,安全您不必要担心,至于落脚还不能确定。我隔三日就让人送信回来可好?”
    她皱了皱眉,不赞同的意思。“秦管事跟在您身边要放心些,小楼也不急在这一两日的。”
    徐禹谦听着心里烫贴的很,暖乎乎的,低头亲了亲她的鬓角。“不必要,短短半月,用不上他。我想我出门这些日子,你住娘那边去吧,陪陪她老人家替我在跟前尽孝,院子里不是急事就让回季嬷嬷,急事再让管事的上娘那寻你。郎中初七会再上门为你诊脉,有秦勇在他会妥当安排。”
    事事都是打算好了,包括如何安排她,惋芷知道这事起码不是今天才临时决意的。
    她声音就有些闷闷的,“那您一定要注意安全。”
    察觉她情绪低落,他心里却挺高兴的,他的小乖乖是有在不舍?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的,惋芷,你既然跟了我,我以后就不能让你受一点丁的委屈。乖乖等我回来。”徐禹谦搂着她轻哄,眸中深处有一束光越来越耀眼。
    前世都手到擒来的东西,这一世只会更加轻而易举。
    
    第28章 趁着酒劲
    
    次日,徐禹谦在新婚时期要出远门的事整个侯府都知道了。
    “如若是他人能解决,儿子也不愿意这个时候离开。”徐禹谦坐在母亲身边,轻声与老人家解释。“惋芷还服着药,郎中又是初七来再复诊,儿子也是心焦得很。”
    “你这真真没良心的东西,看我不锤你。”徐老夫人详怒,伸手砸了他两下肩膀,骂道。“人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倒好样的,媳妇不舒服,成亲都没满十日,你就往外窜,娘也不管,媳妇也不顾,把我们娘俩都扔在家里头!”
    “我管不了你了,你自己哄好你媳妇,她允了你就走吧!若你丈人知道,他要打断你的腿,我也只袖手旁观!”
    徐禹谦赔笑,“娘,儿子就指着您管着,不但得管着儿子,还得管着孙子。您可不能说这样的话。”
    徐老夫人许久不见小儿子卖乖讨巧的,被逗得绷不住笑了出来。“也不怕你媳妇听了笑话你!东西可是都收拾妥当了?”
    这是允了,徐禹谦顺着回话,“您放心,不是第一次出门了。”
    “那也得仔细些。”徐老夫人嗔他一眼,转而去看惋芷。“老四媳妇,你再给他多带些厚重衣物,乍暖还寒,有备总是好的。”
    惋芷坐在那有些心不在焉,被一喊忙正襟危坐叠声应是。
    徐老夫人见她心神恍惚的,就瞪了一眼儿子。
    换谁新婚分别,心里都不会自在好过。
    徐禹谦温柔的笑,与小姑娘对视。
    惋芷一接触到他的视线,就想起他昨夜的胡闹,脸止不住发热,忙垂下头怕给人看出异样。
    明明是长了副儒雅又一本正经的样子,哪就那么些坏心思。大冷的天就赤着胳膊睡,还压着她不放,抓着她手非让摸他,咬着她耳朵问是不是很结实!
    她羞得说不出一个字来,全身发麻发软。
    他就一直闹她,闹得她臊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才算放过她,可就那么贴着她睡了一夜。
    她现在只是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惋芷低下头去,露出一小截白皙似玉的脖子,他选的缠枝点翠步摇流苏就垂在耳边微晃,看得徐禹谦心神都跟着荡漾起来,脑海里全是昨晚她闭着眼娇娇喘气的样子。
    真是要舍不得离开。
    都说温柔乡英雄冢,言符其实。
    思到激动处,身体也跟着燥起来,他忙敛了敛神思,与徐老夫人道:“娘,我离家这些日子,就让惋芷跟您住吧,也好替我在您身边尽孝心。”
    知儿莫若母,徐老夫人自然赞同的。
    她也不想惋芷这娇滴滴的儿媳妇受委屈,跟在她身边,谁也不敢再因四郎新婚离家说什么。
    江氏就坐在两人下手,像看大戏一样,心里啧啧的想。她这个小叔可真有意思,巴巴的抢了人娶回来,成亲未出十日就丢下娇妻出门。有什么事还非要他出面才能干,可别是外边还有娇花一朵……
    不过江氏也就只是想,不会表露丝毫,还能跟着情况再说两句讨好婆婆的话。逗得徐老夫人直眯眼笑。
    从颐鹤园回来,惋芷任玉竹伺候自己净手,然后将徐禹谦的衣裳又再翻出来,依婆婆吩咐再给他多带几件厚重些的。
    徐禹谦却是拉了她到罗汉床坐在,让丫鬟婆子们去忙。
    “在娘那也得好好喝药,我会和娘说让她看着你的。”事实上他也说了,只是说温补的调理药方,徐老夫人高兴得不行,就差没问什么时候可以抱上孙子。
    惋芷无奈的笑,“您总把我当小孩似的,没得让娘笑话。”
    药是苦,可她知道轻重,而且那药喝了除了前两天会冒虚汗,现在就只余全身暖洋洋的感觉。也没有什么好抗拒的。
    他闻言笑容平和,眼底都是对她的柔情宠溺。“我们间差了五岁,看你不就跟小孩子似的。”
    她就瞪他,宜喜宜嗔的娇颜似初绽海棠,娇艳欲滴,若不是丫鬟在,他就要按耐不住一品香甜。
    晚间,承恩侯知道弟弟要出门,又特意在书房摆了小宴,拉着他喝两杯叮嘱。
    “你也是成亲了的人,也不能总把心思放那些庶务上,今年科考错过了,下回总该下场去。”
    颇语重心长。
    徐禹谦只是抚着那细瓷酒杯笑,温润如玉。“弟弟知自己事的。”
    承恩侯看了他一眼,又给他满酒。“我就怕你是有了阴影,生病的事又不是你能预料的,何况第一次下场,考场又是那样的环境,落榜了未必就是你学识不好。”
    他端了酒杯,应声是,抬手敬承恩侯“让大哥跟着操心了。”
    三年前秋围最后一场,他生了急病,自然就落榜了。
    承恩侯见他这样也就不多说,两人又喝了几杯,散了各自回房。
    惋芷挑了灯正做针线。
    豆黄的灯光下,她侧颜精致,像个玉人儿。
    “四爷。”听到脚步声,惋芷抬头便看见他笑着正走来。“您回来了。”
    “在缝什么呢?小心眼睛。”徐禹谦把大氅脱下,玉桂忙上前接过挂好退了出去。
    惋芷把已经打结的线头剪断,将手上的暗蓝锦袍斗开。
    “是您要带的衣裳,刚才检查发现有些绽线了,也不知先前的人是怎么伺候的。”穿出去不叫人看见笑话。
    他笑着把袍子接过来,放到小几上揽了她的腰。
    “让小丫鬟缝就是,困了吧,和大哥多说了几句。”
    他身上有着酒气,惋芷推他。“您先梳洗去?”
    徐禹谦笑着看她一会,说好。
    惋芷喊了丫鬟来吩咐下去,偷偷看他一眼,怎么感觉他的笑有些不对。
    等抬了热水来,他直接就朝她伸展开胳膊,惋芷看了一会才明白这是要她服侍着更衣,想到昨晚他赤|裸的胸膛,脸就发热。
    这人是故意的。
    知道对方的心思,她却也只能如他愿,这些本就她该做的。而且自从误会解开后,她也越来越不怕他了,许是因为自己质问他连个敬称也没有,他都不曾生气。只气她瞎想。
    将他外袍脱了,徐禹谦才转身去了净房,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有些失算——应该把先把人拐进去的,或许还可以做点别的。
    待他都收拾好,内室就余下床前的羊角灯,黑漆描金雕花鸟祥云拔步床上惋芷已经躺在最里边,都快要挨到墙了。
    他吹了灯,把本就披着的中衣扯掉,也躺下。一伸手,轻而易举把躲得远远的小姑娘搂了过来。
    “明天我就离家,你没有什么说的?”
    他呼吸间有着淡淡的酒气,惋芷手碰着他烫人的肌肤,头发晕。好像喝了酒的人是她……
    “您要注意安全,保重身子。”
    好大会,小姑娘的声音才低低传来。
    徐禹谦拉了她的手放到腰间,摩挲着她的手背。“恩,为了你我也会保重的。”
    惋芷闻言心微动,抬头对上他亮亮的双眸,不料他突然就翻身压了她,吻了上来。
    不让她有一丝的退缩,勾着她舌尖起舞。
    晕晕乎乎间,她又感觉到他的手落到腰间,往衣服里钻。
    被温热掌心触碰到腰间的软肉时,她打了颤,手下意识就按住他的,不想让他再往前。
    徐禹谦松开她的唇,盯着她的双眼,潋滟的桃花眼间迷离又不安。
    他就握住她的手,刚才的举动是他情动没有压制住。
    “惋芷,你在害怕吗?”
    没有这方面的任何经验,说不怕是假的,而且他不是说现在不能同房吗?
    她想着闭上了眼,“我…我不是怕您…”
    他听着笑了出来。
    不是怕他,是怕他会接下去要做什么事?
    “真的?”他俯身轻轻咬了咬她耳朵。
    她抖得更厉害了,却仍道:“真的。”
    徐禹谦笑声越发的愉悦,看着她的双眼多了跃跃欲试。
    他微微撑高了身体,反握住了她的手,放到自己腰间,然后带着她往下。
    精壮的窄腰,微微凸起的盆骨,然后是被他带着往下腹去。
    “惋芷…你真的不怕我?”他声音暗哑,压抑着呼吸。
    她感受到那就抵着自己的物件,离她的手似乎很近…猛然意识到他的意图,她吓得睁了眼手也往回抽。“四爷!”
    他怎么可以拉着她……耍流氓!他,也太不正经了!惋芷被臊得连泪都要出来。
    徐禹谦却抓得她牢牢的,让她半分都抽不动。
    “嗯?惋芷…你这是害怕了吗?”他呼吸急促,可动作停下了。
    惋芷心里一松,带了哀求,眸中雾气氤氲。“四爷,我害怕了,您不能这样……”
    她话落,身上的重量一轻,徐禹谦侧躺回她的身边,目光灼灼盯着她看。
    手还被抓着,惋芷紧绷的神经却放松了些,松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再胡闹下去。
    虽然继母在她出嫁给看的小册子,也有这样的,可是…他们都还没有圆房,就这样也太羞人了。
    徐禹谦侧着身子看她,帷幔放了下来光线有些暗,她一双眸子更亮了。清露般流转柔柔潋滟的光华,瑟瑟索索的不敢看他,而掌中软若无骨的小手逃离不了……
    娇娇弱弱的样子,引得人更想欺负她,而且…他要有半个月见不着她。
    他闭了闭眼,本想将临决堤的冲动压下去,脑海里又不自主想到那晚噬魂的滋味,心里那把抑制着的火,骤然烧得更旺!
    他睁开眼去亲她的脸颊,然后吻落在她唇上,低喃着:“惋芷…我的乖乖,你不怕……”趁她发软无力的时候拉着她的手还是覆了上去。
    薄薄的绸缎传递出他的热度,烫得惋芷手直抖。
    徐禹谦呼吸一滞,翻身把她压住,用唇堵着她,握着她的手随心而动……
    良久,帷帐被掀开,徐禹谦去净房很快换了套中衣,手里拿着半湿的细布回到床上。
    小姑娘把被子拉起盖住了脸,他就伸手摸了进去,把她攥成拳的小手拉出来,又轻轻掰开。动作温柔帮她擦拭带着潮意的手心。
    他也不知怎么了,那一瞬间就控制不住自己,也许还有喝了酒的原因,使得他连克制都不愿。可把他的小乖乖吓着了。
    待她修长白皙的手指净洁如初,他才停下手来,将细帕丢在高几上重新躺下。
    轻轻去扯锦被,小姑娘的脸才露了出来,她又转身背对他。
    徐禹谦叹气,贪一时之欢,要有难受的了。他挨近她,伸手想要将人掰过来,又不敢用力。“惋芷,实在是这些日子压抑得难受,我一时情动……”
    “四爷,您明天还得早起,也胡闹完了,歇了吧。”小姑娘说话嗡嗡的。
    他听着又是叹气,这是恼了……
    “惋芷…你别恼,你不喜欢,以后不这样了。”
    她却突然转过身,半个脑袋还是缩在被子里。“四爷,我没有恼,您快歇了吧。您再说,我才要恼了。”说完,露着的半个脑袋都缩到被子里,她不想要听到他再说刚才羞人的事!其实到最后她也就莫名放任了。
    徐禹谦一怔,旋即心口因她所言而剧烈跳动起伏。
    她说她没有恼,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她不抗拒他刚才所为?
    他激动难抑,深呼一口气才控制住这惊喜,伸手将她小心翼翼楼在怀里。她…真是要让人怜惜疼爱到舍不得放开。
    翌日清晨,夫妻俩起了个大早,徐禹谦要去给徐老夫人告别。
    他婉拒用饭后再启程,惋芷就送他到垂花门,昨晚两人那样亲密,她总还是不自在。一直垂着眸。
    徐禹谦也发现她紧张得很,见丫鬟婆子此时都离得远远的,才敢去拉她的手,就怕她脸皮太薄要闹别扭。
    “你在娘那不用太拘着,娘是个豁达和善的人,要按时服药。若实在觉得无聊,和娘说一声,回娘家看看或请了岳母到府上来作客都是可以的。”
    哪里有人新婚不满月就回娘家或请上门的,别人还以为她受欺负了。
    不过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强压下去那些不自在,低声道:“您到了落脚地就写信回来吧,也省得娘挂心。”
    是让娘挂心吗?她就没有?
    徐禹谦忍住打趣她的话,眼眸里的笑意满得都快溢出来。“好的,快回去吧,这里风大。”说着给她整理披风,又快速的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小姑娘脸唰的就红了,慌慌张张朝他福了一礼,扭头就跑,十足的落荒而逃。
    他险些没有忍俊住要笑出声,站在原地看着她身影消失在拐角才不舍移开视线,安排好行装的秦勇走上前。
    “四爷,您照顾好自己。”
    徐禹谦瞥了他一眼,“注意我那侄子,别让太太落单了。”
    秦勇笑容灿烂应是,徐禹谦这才再深深看了眼小姑娘消失的方向,转身登上马车。
    颐鹤院,徐老夫人正指挥着一干丫鬟安置惋芷日常用的物什。
    江氏本想来送行,哪里知道徐禹谦连早饭都不用就走了。又见婆婆帮惋芷打点,纵使心里十分不情愿,也只得强笑着要打下手,演个妯娌和睦。
    正忙着,外头有丫鬟禀世子爷来请安了。
    江氏脸上的笑顿时就崩裂……
    
    第29章 氏发彪
    
    惋芷回到颐鹤院,众人已经聚在正房厅堂,她打量一圈,除了承恩侯是全都到齐了。
    她一进屋,和妹妹说着话的徐光霁就停顿了下来,视线落在她那张明媚娇艳的脸上。看她给祖母行礼,给母亲叔叔婶婶们见礼,八幅的湘裙时而委地绽放成一朵花。
    该是小辈们了,他就站起身来,率先给她问好后才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徐老夫人因为小儿子出门,比以往显得没精神,便没有留众人用早饭。
    江氏走出正房,就开完笑似的跟二太太和三太太道:“瞧老夫人有了新人,就不疼我们这些老人了。”
    二太太三太太可不敢接她这话。
    她是长媳,是侯夫人,老夫人嫡嫡亲的儿媳妇,她能开这玩笑,不代表自己也能。
    二太太三太太就干陪着笑,一言不发。
    二老爷三老爷对视,扯一把自己媳妇,跟江氏告退,带着子女急急走了。
    没人附和,江氏心里那个气直憋得她胸口发闷,侧眼就瞅见女儿叽叽喳喳和儿子说什么,儿子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敷衍答应着。
    她心里更气了!
    待出了颐鹤院,她让女儿先回屋等,独把儿子喊到一边。
    “还有几天就要下场了,你不安心温书,瞎跑什么?!”江氏恨铁不成钢的斥道。
    徐光霁半垂着眸,没有答话,和身边光秃秃的树一样,透着沉寂。
    江氏又道:“你该不会还想着不切实际的事?!你上回大晚上的跟婧茹去看她,真当我不知道?她手段好得很,现在是你四婶娘,你别把自己给害了!”
    “母亲多虑了,今日我只是想送送四叔父,哪知是来晚了。”徐光霁眸中闪过暗色,终于开了腔。“母亲不必总是强调她的手段,我和父亲先前所想又好到哪儿?事情都过去了,儿子回屋温书,儿子告退。”
    江氏看着转身就走的徐光霁气得两肋生疼。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知道徐禹谦去提亲后,就找丈夫商量要把儿子的心思给掐断。
    宋惋芷实在是颜色太好,就是父子两是看中她娘家势力为先,她也不得不妨。
    当时丈夫还觉得她小题大做,如今看儿子所做所为还是应了她的猜想,真真是对那宋惋芷上了心。如若不是她多留了个心眼和儿子说是宋惋芷暗里勾搭着徐禹谦,眼下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宋惋芷就是祸水,颜色太好的女子出身再好也不适合做嫡妻,也庆幸她没有进长房的门,不然她儿子眼里估计也只得她,自己也要靠边站!
    江氏越想心中对惋芷就越愤恨,咬牙半会才甩帕子回了屋。
    那边,惋芷正喝着婆婆给塞手上的鸡汤,暖暖的心里异常舒服。
    “老四离家也正好,你在我这好好养几天,他一个爷们哪里懂得照顾你。”
    徐老夫人在宽她的心,怕她添离愁。
    惋芷明白的,感激朝她笑,小声道:“四爷待媳妇很好。”
    徐老夫人高兴的笑了起来,慈爱看着她不语,直看得惋芷整张小脸通红,才跟她说起家长里短还有与徐家交好的世家。
    惋芷听得有些头晕,实在绕起来太多,有些还是在认亲时没有过来的。
    “这些听着是复杂,可也不难分清,以后缝节送礼的你就到我这来,帮我一起理礼单再多见见就很快能对清楚。”徐老夫人看出她的窘处,安抚她。
    这是要指点她为人处事,惋芷对她越发感激,郑重点头应是。
    瞧着她认真的模样,徐老夫人又是开怀大笑,是一百个满意。心里暗道年纪是小些却是通透上进的,老四身边总算有人能知冷知热了。
    从这日起,惋芷就跟在徐老夫人身边,服侍她日常起居,听她说些徐禹谦小时候的事,帮着她一起整理园里花草。
    她也终于见到了徐四爷所说的那双小鹿。
    喜欢在后院吧嗒吧嗒的抬蹄子散步,初见她时一避三尺远,是很像刚见着徐四爷的她。惋芷那整日都是笑眯眯的。
    槿阑院后园要建小楼,惋芷就给程氏去信,要王妈妈送盆栽的事缓一缓。又想到兄长与堂兄也要下场,在信中关切近况,要她帮忙叮嘱着些兄长,近些日子就别熬夜看书。本想提徐禹谦外出之事,又怕继母要多想或生不满,三思后还是作罢封了信让玉竹跑腿。
    宋府自从二房接连出事,就没有消停过。
    程氏接到信,见惋芷一切都好,姑爷还要给她建暖房建小楼的,乱糟糟的心总算有了一丝平静。又亲自拿着信去寻继子,让他看妹妹对他的关切。
    宋承泽内心欣喜,面上淡淡的把信交回给程氏道:“母亲回信时帮我带一句,要妹妹多注意身体。”
    继子总是板着一张脸,程氏早已习惯,笑着又叮嘱他几句带着丫鬟婆子呼啦啦的走了。
    待她一出门,宋承泽看着手边的书走了神,然后就径直回寝室。
    他身后的小厮莫名奇妙,“爷,您不看书了?”又看看天色,“可是要传晚饭?”
    “睡觉!”
    宋承泽扔下两字,就钻了被窝。
    小厮站在内室无语良久,睡觉?!这才什么时辰……于是,记挂着妹妹之言的宋承泽大半夜就睁开了眼,直到天发白眸子里仍一片清明。
    宋二老爷被责令在家思过,又因严瀚的心思怄得把自己关在书房两日,眼看儿子会试在即,他也无法再保持沉默。
    第二日一早,他赶在宋大老爷出门上衙前见他。
    宋大老爷那天也是被他气狠了,嘴里说着不管二房的事,心里却焦虑得很,实则也在朝中注意着此事。如今见着弟弟下巴乌青的胡根,双眼也凹了下去,一看就熬了许久,什么气也都散去。
    “又不是多难过去的坎,你怎么就那么不爱惜自己,爹娘泉下有知可不得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宋二老爷神色蔫蔫的,突然撩了袍子就跪倒在他面前。“大哥,先前是弟弟不是,可如今你侄儿眼看就要下场了,身子也还没有恢复元气。弟弟实在是怕他要这科要毁,大哥要再是不拉弟弟一把,弟弟这一房也就无望了!”
    宋大老爷被他吓一跳,听他语气哀凉又颇为感触。“你还是先起来吧,你的事我已经在打听着了,也有下步的打算。”
    “大哥,我想过了。大理寺卿是严阁老的人,此事其实只要他能给严阁老说上几句弟弟的好话,兴许弟弟就回去当差了。皇上可是极看重严阁老的。”
    闻言,宋大老爷脸上怜惜的神色瞬间化做严肃。
    严阁老?
    严阁老可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官声极不好,做的事哪件不是让人又惧又怕。
    这样的人,哪里是能去求的,沾上一点,就怕要再也还不清这个情了!
    宋大老爷心思百转千回,见弟弟跪在地上眼角闪着泪光,又开不了口要拒绝。
    论弟弟做出的事,也只有像严瀚那样的人才会有雷霆手段使黑变白吧……他心头猛然跳动起来,袖子下的手攥起。
    宋承睿毁了身子,这场考能不能去都是未知,更别说要中榜,再下场就得三年。如若弟弟的官途再不顺,父子俩身上还有那样的污点……宋大老爷想得也生了害怕,弟弟一脉指不定真要就此毁了。
    他站了许久,最后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这事我得好好想想,就是要通过严阁老,也不该是请大理寺卿出面。你快回去收拾好自己,我先到通政司去。”
    宋大老爷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越过他往外走,心里的犹豫随着步伐变得坚定。
    宋二老爷又跪了好会,才跄踉着站起身,环视了一圈正房的厅堂,突然唇边勾了抹阴且厉的冷笑,不紧不慢的往家去。
    程氏本要送丈夫出门的,见小叔来了自当是回避,就一直躲在次间槅扇后。两人说的话她也听得分明,听着丈夫离开了,小叔却没有动静,她不由得就偷偷从缝隙去窥外边情况。宋二老爷起身后的笑就那么不措撞入她眼里,惊得她手脚冰凉立在槅扇后僵了许久。
    小叔的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这日,到颐鹤院给老夫人请安的少了江氏。
    惋芷在旁边茶房泡茶,就听得徐老夫人与传话的婆子道:“你回去告诉她好好打点,光霁下场考试的事要紧,我这不用她操心。”
    明天就是会试了,也不知道兄长准备得怎么样。
    惋芷想着将滚烫的水冲入茶碗,盯着随水打转沉浮的茶叶在心里默算日子。
    离四爷出门的日子已经过了三天,怎么也没有送个信回来?
    这些天她其实也没有怎么睡好,总是要碾转到很晚,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认床的毛病。
    那边婆子已经应声退下,惋芷敛了敛思绪端上描金海棠花纹的托盘往厅堂去。
    先给徐老夫人上了茶,又给二房三房夫妻各上一杯,再吩咐着丫鬟给侄子侄女们上一份。
    “你们快些偿偿,同样的茶,惋芷泡出来的滋味就是不一样。”徐老夫人笑眯眯的招呼着。
    众人笑着给惋芷道谢,都抬手端起慢品。
    惋芷被夸得有些脸红,忙道:“哪里是我的功劳,不过是用了先前收集的泉水,娘过誉了。”
    徐老夫人哈哈的笑,“那也是你心思巧。”
    是喜欢一个人,什么都是好的。
    二太太三太太心里明白得很,可这茶确实又有别香味。
    三太太投着婆婆其喜好附和道:“是不一样,怎么还有着淡淡的桂花香,我还以为是加了桂花在里面呢。这个时节可没有桂花的。”
    惋芷闻言笑着说:“是这口泉边全种了桂花树,取水时就是桂花开的时候,取了就密封埋着,一直到这冬日我出嫁前起了出来,带到府里,所以喝着有桂花香。”
    二太太三太太听了也认同她心思巧,也雅致,何况还长得讨人喜欢,婆婆偏疼也不全无道理。
    到了下午,昨日上门复诊的郎中再度来请脉。
    他昨天把了脉后就让惋芷停了一日的药,说回去再斟酌以后要服用的药方,今日给她号脉后又用银针在她手上一处扎出血,细细看过露了轻松的笑写方子去了。
    秦勇就站在庭中等侯,老郎中写完方子又被徐老夫人叫去好问一通,老朗中先前就得了交待,一概只回调理些许日子就好。
    徐老夫人仿佛像是看到孙子在招手似的,欢喜得让人打赏老朗中二十两银子,送他离开的秦勇又甩给他五十两,乐得他连眼都眯成一条线。
    傍晚,徐禹谦的信终于送到家里,一封给徐老夫人,一封给惋芷。
    徐老夫人晚间叫了众人到屋里吃饭,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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