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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商女在田园-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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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刑司的人慌忙应声,抹着额头的汗迎接几路人马的打量。
    瞧见顺平帝有起身走的意思,又唱喝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只他的话声未落,顺平帝已往外走去,他只来得及朝底下看了一眼,就跟着顺平帝的脚步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文武百官有些傻眼。
    五皇子跪在地上愕然的看着顺平帝的纹龙软靴踏出大殿,不见了身影。
    三皇子与六皇子神色各异,六皇子最先恢复温和笑容,“三哥,先走一步。”
    三皇子笑了笑,兄友弟恭的告辞,一前一后出了大殿。
    元大人忙去将五皇子扶起来。
    五皇子一把攥住元大人,“元大人,你说我父皇什么意思?”
    “老臣不知。”元大人撇了三皇子一眼,摇了摇头,“五皇子,还是先出宫吧。”
    五皇子摇头,一句话也没解释,正着神色就往殿外走,元大人想跟上去,被一个往日私交不错的官员拉住,压低了声音劝他,“元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且小心点与五皇子相与……”
    元大人苦笑。
    那人也不管他听没听进去,说完了话就径直离开。
    五皇子跟着顺平帝去了上书房,被连生拦在外面。
    “五皇子,皇上这会儿心情不好,谁也不见。”
    五皇子一咬牙,撩袍就要跪下,“我在这儿等父皇召见。”
    “哎哟,我的五皇子!”连生忙拦住,“皇上什么脾气,您这样跪在这儿,只会让皇上更反感!不如这样……五皇子先去章嫔娘娘宫里歇上一时三刻,等皇上这儿缓过劲儿来,老奴即刻派人去请您过来,您看可好?”
    五皇子无奈,只得应了,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连生去屋里回了话,话没说完,三皇子与六皇子求见,顺平帝摆手,不耐烦道,“不见不见!谁都不见!”
    连生忙出去拦人,好说歹说,安抚了两位皇子,连生满头大汗的进来回话,“禀皇上,两位皇子走了。”
    顺平帝点了点头。
    ……
    夙重华被押走。
    最高兴的莫过于夙重耀!
    他狂笑三声,“这个小杂种,活该有今日!让他高不可攀,让他谁的账都不买!哈哈哈……”
    几个谋士面面相觑。
    夙扶雨与夙重荣镇定许多,夙重荣甚至建议夙扶雨,“爹可私下去跪见皇上,求他看在大伯的面子上饶了夙重华这一次,毕竟……”
    他冷然一笑,眸底诡异,“他是有爹生没爹娘养的!”
    夙扶雨一怔,随即了然大笑,“没有爹娘教养,性格暴戾也是难免……”
    消磨掉顺平帝对夙扶风最后一点念想,夙重华的立场……
    父子二人相视而笑。
    另一边,十一娘冷着脸吩咐风月门的人,“将夙重华见呼延父子的经过详详细细的打探来报!”
    黑衣弟子应声而去。
    十一娘坐在夙重华的书房,一片沉静。
    研夏端着托盘推门而入,“姑娘,午饭就没吃,晚饭多少用一些……”
    十一娘侧眸,看了她一眼,扯了一抹笑,“我没胃口,你先吃吧。”
    “是为了三爷的事吗?”研夏放了托盘,到十一娘身边小声问道。
    十一娘点了点头。
    研夏就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周围无人时,偷偷凑到十一娘耳边,“今儿个下午三爷被抓走后没多久,我路过夙重耀的院子,听到里面传来大笑声,姑娘,你说这事儿会不会与夙重耀父子有关?”
    十一娘嘴角一翘,眸底却越发冷沉,何止有关?
    是大大的有关!
    入夜,风月门的人来报,“十一姑娘,天牢内详情……打探不出。”
    出事时是后半夜,大部分天牢衙役都在休息,轮到值班的几个人也东歪西倒在某处,呼延鲁、呼延廷父子消失的离奇且诡异。
    在此之前,只有夙重华见过两人!
    可夙重华为什么会去见呼延鲁二人?十一娘不得而知。
    研夏在一旁抱怨,“三爷也真是的,去见呼延鲁父子为什么要瞒着姑娘?!如今咱们可怎么下手救人?!”
    十一娘稳了稳心神,看向风月门的弟子,“你去慎刑司……”话又瞬间打住,朝那人摆了摆手,“无事了,你去吧。”
    “姑娘想让我去问重华公子当日与呼延鲁父子二人的谈话吗?”风月门的弟子恭敬道。
    十一娘一笑,“我亲自去问,你去忙你的。”
    风月门的弟子颔首,退出房间。
    十一娘取了一套夜行衣,研夏惊问,“姑娘,你真要去慎刑司?!”
    十一娘点头。
    研夏就道,“传闻慎刑司内有七十二般酷刑,每一种都让人恨生求死……”
    十一娘看了研夏一眼,研夏顿口,疑惑的看十一娘,十一娘扯了扯嘴角,“你在家留守,帮我好好盯着夙扶雨父子三人的动静。”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二小姐那边,能瞒就先瞒着。”
    研夏慎重点头,“我省的了。”
    十一娘又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快速换了衣裳,趁着夜色,出了粹华院,身影很快消失在忠勤侯府外。
    研夏拍了拍脑袋,转身回了屋。
    十一娘先去了元府。
    轻车熟路的摸到了元大人的书房。
    夜半时分,寂静无声的元府唯独书房一片亮光,窗户上映出两道人影,一个矗立不动,一个来回走动。
    十一娘凑过去,轻敲了窗户,窗户应声被人打开,果然是孟元浪与元大人两人。
    看到十一娘,孟元浪脸上一喜,“夏姑娘。”
    元大人忙去开书房门,将十一娘迎进去。
    “元大人,孟叔。”
    元大人叹了口气,请十一娘入座,孟元浪端了杯茶递过去,十一娘伸手接了,放在一旁,皱眉问道,“元大人,皇上把重华关进慎刑司,是什么意思?”
    元大人摇头,“我也琢磨不透皇上的意思。说皇上要坐实重华的罪证,他却只说了关押并没着人审讯他;说皇上要饶了重华,他又吩咐了人查证人证、物证。”
    孟元浪一拍桌子,“这定是三皇子与六皇子所谋,要害了重华!”
    元大人看他一眼,无奈的叹息,“朝堂之上,七成官员都进言皇上严惩重华,二成中立,剩余我等微薄之力……”
    “五皇子呢?”十一娘略一思忖,问道。
    元大人抬头看十一娘,“五皇子当场就跪下求情,以人头担保重华绝不会私放呼延鲁父子,皇上却……”
    想到皇上当时那淡漠的神情,元大人只觉心底发寒,人人都在猜测皇上召五皇子回京所为的是太子之位,可如今的形势,五皇子所言在皇上心上丝毫未起作用,这意味着什么?
    帝王心难测,自古如是。
    元大人深深叹了一口气,“皇上却无动于衷。”
    十一娘神情骤变,孟元浪的脸色也极其不好。
    三人陷入沉默。
    良久,十一娘抬眸,直视元大人,“元大人,小女有一事相求。”
    元大人一怔,“夏姑娘请说。”
    “带我见夙重华一面。”十一娘淡声道。
    元大人看她,“夏姑娘想干什么?”
    却不等她回答,蹙眉道,“慎刑司直属皇室,皇上是他的直接施令人,我未必能进的去。”
    十一娘却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大不了,明路进不去走暗路!
    元大人瞧十一娘眉宇间的坚决,终应了下来,“好,我们就赌一把!”
    三娘得了消息,第一时间递了消息给十一娘,十一娘却没去见三娘,只让人传了消息过去,她过段时间再去看她。
    三娘在家急的不行,埋怨盛子都不帮着夙重华。
    盛子都很是无奈,他一个慕家派三皇子的人若真说出求情的话,三皇子也好,慕家也罢都会容不下他!到时这一大家子的命运……
    元大人还没摸到慎刑司的门儿,这边,传来了八娘与八姐夫李书文抵达京城的消息,三娘与盛子都在慕家人眼皮子底下把人接进了盛府。
    夫妻俩都知道八娘的性子,默契的把十一娘与夙重华的事儿瞒了下来。
    八娘瞧见盛家的两个孩子,欢喜的尖叫着扑了过去,一手搂着一个,吧唧吧唧在每个人脸上亲了一口,欢喜的叫着,“绍哥儿,昭姐儿……可想死八姨了!”
    又招呼随行来的丫鬟,“绘春,快,把我给绍哥儿、昭姐儿准备的见面礼拿出来……”
    绘春点头,将一个大包裹拿给八娘,八娘笑嘻嘻的冲两个孩子邀功,“快瞧瞧,这是外祖母、外祖父、八姨、十二姨、十三姨和两个舅舅给你们准备的……”
    昭姐儿将满一周岁,米分嫩的脸蛋,大大的杏眼,眨巴着去看三娘,三娘笑着点头,她脸上立刻漾满了笑,奶声奶气的道谢,“谢谢……八一。”
    八娘嘟起的嘴唇瞬间垮了下来,教昭姐儿,“八姨!姨……”
    “一一……”
    八娘扭头看三娘,“三姐,昭姐儿怎么跟囡囡一个样儿……”
    想起囡囡那会儿也把姨喊成一,三娘就笑,“表亲姐妹,一个样儿有什么稀奇?”
    八娘就嗔瞪了三娘一眼,回过头把昭姐儿搂入怀中,拿着精巧的小拨浪鼓逗昭姐儿,“昭姐儿,叫八姨!姨……”
    “一一……一……”昭姐儿口中出来的永远都是一。
    八娘挫败认输。
    又去逗绍哥儿,“今年几岁了?读书没有?想不想学武……”
    说到最后,声音压的极低,一双大眼睛贼溜溜的瞟着李书文,李书文哭笑不得,“八娘!”
    绍哥儿却学着她的模样瞟三娘,“八姨会武吗?教我教我……”
    八娘哈哈大笑,搂着绍哥儿狠啃了两口,被李书文揽腰抱到一边太师椅上坐定,警告道,“咱们在路上是怎么说的?”
    八娘泄气的嘟嘴,“不跳不闹不动武!”
    李书文无奈的摇头,眸底满是宠溺。
    三娘奇道,“这是怎么了?”
    李书文笑着解释,“八娘有了身子,是以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日。”
    “真的?”三娘惊喜的扑过去,“几个月了?害喜严重不严重?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又转了圈的看八娘,“难怪我刚才一直觉得奇怪,原来是变胖了……”
    又后知后觉的尖声道,“你们成亲了?!”
    八娘忙捂住耳朵,“三姐,我们都成亲几个月了,不是送了信来京城吗?盛家还送了贺礼去,还说你忙着照顾孩子,脱不开身……”
    三娘眨了眨眼,要笑不笑的看向盛子都求救。
    盛子都就笑着道,“你三姐生昭姐儿有点难,坐了双月子,贺礼是我找人置办的。”
    三娘就尴尬的笑。
    八娘就去看李书文,李书文的眸底有些探索,仅仅一瞬,便笑着道,“累了一路,你先去洗漱休息,我与三姐夫说些国子监的事。”
    三娘就朝儿子使眼色,机灵的绍哥儿抱着八娘的胳膊,“八姨八姨,你跟我说说怎么练武的事儿……”
    八娘笑嘻嘻的被小外甥哄去了收拾好的客房。
    三娘挥手让奶娘抱着昭姐儿也跟去作伴,急急招人去请瑶娘来。
    “八娘肯定会问起十一娘的,你找个时间给十一娘递个信儿,让她悄悄来一趟。”
    瑶娘点头,担心道,“重华被关进了慎刑司,十一娘这会儿不定怎么担心呢!八娘要是问起重华怎么办?”
    三娘一愣,随即道,“你去问十一娘,他和重华回京一事可写信告诉家里了?若没有,就暂且瞒下!”
    轮到瑶娘愣住。
    三娘与她分析道,“八娘的性子说好听了是率直,说白了就是莽撞,她若是知道重华被诬陷,动了胎气是小,若她横冲直闯……”
    两人对视一眼,想到盛家那些严密监视的慕家人,逗不禁打了个冷战。
    瑶娘立刻点头,“我明白了。”
    瑶娘在三天后寻到了机会,将八娘到京的消息传给了十一娘,十一娘却没时间去见八娘,她只给瑶娘回了一则短信,“知道了,事了,再相见。”
    瑶娘把信拿给三娘看,三娘蹙着眉头,叹气。
    “三娘,重华这事儿,盛妹夫帮不上忙吗?”
    三娘点头,“目标太明显,三皇子要除的人,相公贸然出手只会招来猜忌,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救不了重华还害了我们这一大家子人。”
    瑶娘理解的点了点头,轻叹一声。
    落葵笑着掀开帘子,“夫人,晚饭准备好了,是摆在偏厅还是……”
    “把临湖的水榭收拾出来,点了熏香驱了蚊虫,今晚就在那边用饭。”三娘抬头吩咐道。
    落葵应声而去。
    落葵是继茯苓后,慕家送进来的丫头,明显比茯苓会做人,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她都清楚,平日三娘与瑶娘说话,她都退的远远的。
    三娘与瑶娘对她的印象都不错。
    “可见她与慕家人接头?”瑶娘压低了声音与三娘说话。
    三娘摇头。
    姐妹两人相视一笑,眸底都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
    元大人屡次接近慎刑司,均无功而返。
    十一娘的耐心熬到极致!
    安排了研夏去休息,待到万籁俱寂之时,装备好贴身武器,独身一人去闯慎刑司。
    慎刑司外紧内松,十一娘并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关在慎刑司某处的夙重华。
    彼时,他正靠坐在墙壁上,蹙眉思索着什么。
    发丝未乱,衣裳未破,看上去并不像动过刑的养子。
    十一娘大大松了一口气。
    夙重华警觉抬眸,看到十一娘的刹那,眼神突然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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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倒打一耙

“十一娘,你怎么来了?”他起身,快步走到牢房栅栏前,双眸满是惊慌。
    十一娘一把扯下了面上黑布,笑道,“我包的只剩下一双眼睛,你也能看的出来是我?”
    开玩笑的意味很浓,夙重华知道自己该配合的笑一笑,可他笑不出来。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蹙眉,声音里带着急促,一双深沉的眸子落在十一娘脸上一下,便会警惕的往周遭看上一圈。
    “你快走,小心被人发现了难脱身。”他催促十一娘走。
    十一娘却轻叹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夙重华的声音不由多了什么,眸底满是担忧,“十一娘!”
    “你放心,我不是来劫狱的!”十一娘好脾气的朝他笑了笑,又走了两步,伸手摸了摸牢门上的一把鱼形锁,伸手从头上拔了枝钗,对准锁芯,三两下拨弄,居然没打开,她不由嘀咕,“太久没用,生疏了?”
    夙重华一把抓住她的手,“十一娘!慎刑司机关重重,万一被人发现后果难料!趁他们还没发现,你赶紧离开这里……”
    十一娘顿住手下动作,抬眸看他,“皇上下令将你关进慎刑司,朝中除了五皇子与大人并几个微不足道的小官替你说话,剩余之人都想要你的命!你是想要将这慎刑司的牢底坐穿?还是想被那起子小人害了性命?”
    “皇上会还我一个公道的!”夙重华沉声。
    十一娘嗤笑一声,“皇上若想还你公道,就不会这许多日子动静全无!”
    夙重华还要说什么,耳中只听咔擦一声,牢房的鱼形锁应声而开,十一娘快手打开牢门,闪身进去,又把牢门伪装成原先的模样,一把拉了震惊看着她的夙重华到最角落的地方坐下,“快,把当日你去天牢见呼延父子二人的经过详详细细、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夙重华突然明白了十一娘的意思,好看的玉颜满是光彩,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十一娘,眸底深邃,光芒却亮若天边星子,“好。”
    他先起身朝外仔细看了一圈,才重新走回角落,与十一娘低声说起当日之事。
    送消息的人是侯府的一个跑腿小厮,说府外有人递信给三爷,夙重华打开信只看到一句话,“想知道夙大将军的真正死因吗?来天牢!”
    夙重华当时就抓了小厮问送信的是谁,小厮只说是一个着蓝色长袍的中年人,并不清楚是哪里人。
    让夙重华确定信是呼延鲁、呼延廷父子送来的证据是写在信纸角落里的几个北周文字,他曾在呼延廷的大帐见过,那几个字是呼延家族的信条:吾为君生!
    夙重华来不及知会十一娘,遂留了纸条在十一娘枕头下,匆匆赶去了天牢,见到了受过重刑的呼延鲁与呼延廷。
    呼延鲁被废了一只胳膊,脸色苍白的躺在天牢牢房的地上。
    呼延廷着了一件白色里衣,却已被鲜血浸透,贴在身上,他英气俊朗的面庞也被或干涸或新鲜的血埋住大半,只一双鹰隼般的黑眸直勾勾落在夙重华身上。
    他哈哈大笑,“莘十,不,夙重华……你居然真的来了?”
    夙重华没去抠他话语中的字眼,蹙了眉道,“呼延廷,你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
    “你爹?”呼延廷挑眉,随即哦了一声,“战无不胜的夙扶风夙大将军!他怎么死的?我自然知道!不但我知道……”
    夙重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扑将过去,伸手就想去抓一栅栏之隔的呼延廷,却稍差了距离,够不到,“你快说!”
    呼延廷却抹了把脸上的血,夙重华才发现他的另外一只胳膊是耷拉着的,呼延廷却丝毫不在意,他笑的诡异,“夙重华,你想知道?”
    夙重华沉着一双眸子看呼延廷,严肃而认真,“想!”
    呼延廷却仰头大笑,“哈哈哈……好笑!真是好笑!”他的声音尖锐而锋利,笑罢,定定看着夙重华,“夙扶风是被我爹一枪穿心,死的!”
    “不可能!”夙重华立时反驳,目光落在身材肥胖躺在地上只有沉重喘气声的呼延鲁身上,呼延鲁的身手他知道,连他也打不过的呼延鲁,怎么可能杀得了战无不胜的父亲?!
    绝不可能!
    夙重华不相信,他抬眸看向呼延廷,重复道,“不可能!”
    呼延廷的眸底就掠过一抹异光,看不清是赞赏还是什么,“不管你信不信,你爹确实是被我爹一枪穿了心,才没了性命的。”
    这一次,夙重华迅速抓住了他话中的意思,目光凛然的看呼延廷,“你想说什么?”
    呼延廷摊开手心,毫不避讳不远处的狱卒,呲牙而笑,被血染红的牙齿在狱中熊熊火光中显得格外狰狞,言语却很是随心,“在峡谷关我曾与夏十一做过一场交易,可她没答应,如今……你可怪不着我喽……”
    ……
    听到这,十一娘眉峰一凛,与夙重华四目相对,“他的意思是……”
    夙重华点头。
    “还真被孟叔说中了!”十一娘道,“难怪朝堂七成人要你死!”
    夙重华有谋略、有胆识,最重要的还是战无不胜的夙扶风的唯一传人,这样的嘘头立在军营谁不先敬三分!
    三皇子一脉、六皇子一脉都想拉拢为其所用,偏夙重华已看清两位皇子的真面目,不愿追随,这才让他们起了杀人之心。
    至于放走呼延鲁父子,将事情闹的如此之大,怕只是借刀杀人的一石三鸟之计!
    第一,除了夙重华;
    第二,以放他们走为要挟与呼延鲁父子达成什么秘密协议;
    第三,峡谷关怕是要再起波澜!
    十一娘眉峰间的凛然渐渐转成冷然,夙重华的眸子也渐渐阴沉下来,两人相视一眼,十一娘道,“你可还记得当时的狱卒长什么样?”
    夙重华点头。
    十一娘就笑起来,清若泓泉的双眸透着狡黠和诡诈,夙重华看的有些发怔,十一娘就凑过去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夙重华的眼睛就蓦然一亮,连连点头。
    牢内没有纸笔,十一娘抽了靴子内薄若蝉翼的匕首,努了努地上,夙重华会意,接了匕首在地上飞快舞动。
    片刻,一张人脸就显现出来,十一娘一眼扫过,笑着点头,“成了!你在里面等我的好消息。”
    夙重华拉住十一娘,一脸担心,“三皇子为人阴险,且睚眦必报,你行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十一娘眨了眨眼,“放心好了!我又不冲在前面,他能反咬一口,我们也能倒打一耙!”
    笑颜如花,眸子晶亮,流光窜动,很是魄人。
    夙重华就跟着轻笑起来,眸底一片深邃。
    ……
    第二日,夜半,一处破烂茅草屋前。
    一群黑衣人突然从天而降,一脚踹开了茅草屋。
    屋内响起女人的尖叫,还有男人的怒喝,“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想干什么?”来人嗤笑着重复一遍男人的问话,长剑挑了男人的下巴,对着朦胧的月光,让男人看清他眸底的杀戮,“反正你都要死了,就让你做个明白鬼!爷说了,你的用处到此为止,而爷,向来只相信……”
    黑衣人的长剑拍着男人的脸,声音里带着森寒笑意,“……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不!”男人惊恐的望着黑衣人,“三皇子答应过我,只要我办好这件事就封我做典狱史……”
    “嗤!”黑衣人大笑,“杀人灭口你懂不懂?”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男人身边的女人失声尖叫,黑衣人冷淡淡的撇过去一眼,立刻有人抽了剑朝女人刺去!
    女人尖叫一声,身下一热,吓晕过去。
    男人爬过去抱着女人叫,“孩他娘,孩他娘……”
    黑衣男人不耐烦的摆手,“行了,鬼哭狼吼的,来人,动手!”
    几个黑衣人唰唰都抽出长剑,不大的房间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中,几柄寒芒映出来的剑光效果格外惊人。
    男人噗通一声跪在床上,磕头求饶,“诸位大人请开恩,诬陷夙将军的事只有我一人知道,与家人无关,还请三皇子看在小人忠心耿耿的份上要杀只杀我一人,饶了我这家里老小。”
    黑衣人目光闪烁,朝身后人挥手,出声冰冷,“要怪只怪你自己,下辈子记着,不要再……”
    不要再什么……
    黑衣人一口鲜血喷到男人脸上,不敢置信的转头望向身后之人,“你、你……”
    黑衣人后背心插着一把长剑,剑光泛着幽幽寒气。
    男人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屋外,不知何时跳进来十余个一样的蒙面黑衣人。
    两拨黑衣人在屋内对峙,“你们是什么人?敢坏我们好事!”
    来人对男人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们是为证明夙小将军清白而来!你可愿当着皇上的面说清诬陷夙小将军的来龙去脉?”
    “他也得有那个命走出这间屋子!来啊,杀!一个不留!”三皇子派来的杀手有人出声。
    另一波黑衣人则将男人护在身后,“保护证人!”
    两拨人在屋内开打,刀光剑影,鲜血横飞,不多会儿,屋内已是一片血腥,先前问话的黑衣人挡在男人身前,再次问道,“你可愿当着皇上的面说清诬陷夙小将军的来龙去脉?还夙小将军一个清白?!”
    男人惊恐的看着黑衣人背后举起的寒芒,黑衣人身子一侧,男人就眼睁睁看着那剑直逼自己面门,吓的魂飞天外,闭上眼大叫一声,“我愿意!我愿意!”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闷哼声,他睁开眼,一个黑衣人朝他直直扑了过来,口中鲜血直流,胸口插着一把剑。
    他尖叫一声,一把推开死去的黑衣人,抓住先前护他的黑衣人,“救我救我!只要你能保我一家老小平安无事,就是拼着这一条命,我也敢上金銮殿揭露三皇子的罪恶行径!”
    黑衣人眼睛一亮,被布蒙着的脸下露出笑意,一巴掌拍到男人肩头,“好!冲着你这句话,我们兄弟纵是死在这儿能换回夙小将军的清白,能让夙大将军欣慰,值了!”
    又直起身,一脚踹开扑过来的另一波黑衣人中的一人,大声道,“兄弟们,你们都听到了,他愿意替夙小将军洗刷冤屈,还夙小将军清白,我等,虽死无憾了!把这些三皇子的走狗全都给我杀了!以慰夙大将军在天之灵!”
    屋内顿时响起一片喊杀声!
    “杀!”
    几人护着男人与其妻子并窝在另外一个房间的三个孩子一个老母悄悄转移。
    ……
    没几日,金銮殿上。
    五皇子再次跪请顺平帝还夙重华清白。
    顺平帝睨五皇子一眼,就要摆手,五皇子大声道,“父皇要的人证,儿臣找到了!父皇将他宣上殿来,一切是非经过,皆可一清二楚!”
    三皇子的脸骤然变色,狠狠瞪了百官中其中一人,那人瑟缩的垂着头,不敢直视三皇子的视线。
    六皇子瞧见,就略蹙了眉,目光在三皇子与五皇子身上滑了滑。
    元大人也出列跪请,“恳请皇上宣人证,还夙小将军一身清白!”
    元大人几个门生见状,互相使着眼色,有人咬牙跪在元大人身边,口呼万岁,“请皇上明察,夙大将军一生浩然正气,夙小将军也定是铮铮男儿,万不会做出通敌叛国私放敌军大将之事!”
    他这一出声,立时有几人跪在一旁,口呼万岁,“请皇上明察!”
    顺平帝就笑了,与一旁的连生道,“有点意思。”
    连生呵呵笑。
    “老五,去,把你的人证宣上殿来,孤倒要瞧瞧怀安家那小子到底是怎么被人冤枉的?”
    此话一出,三皇子的脸更加难看,六皇子蹙起的眉头更拧紧三分。
    一群文武大臣看着跪在地上的五皇子与元大人等人,面面相觑。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人证还没上来就说夙重华是被冤枉的?还是说他老人家一早就认定了夙重华是被冤枉的?
    三皇子派与六皇子派的人齐齐看向队列前的三皇子与六皇子,两人却谁也没给一个余光过来。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众人面面相觑。
    五皇子大喜过望,抬头看向顺平帝,大声道,“父皇英明!”
    连生就唱喝道,“宣,证人上殿!”
    三皇子黑了脸。
    待那男人出现在视野中,三皇子的脸悠的变青!一双眸子吃人似的狠狠瞪了眼百官中的某一人!
    那人缩在人堆里,头都不敢抬。
    三皇子在心里大骂,“废物!”
    六皇子的眸子里含了抹兴味儿。
    男人垂着头,诚惶诚恐的跪在大殿正中,高呼,“草民高虎,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喊罢,吞了吞口水。
    顺平帝就看了连生一眼,连生笑着点头,从台阶上走下来,到高虎身边,尖细的嗓音问道,“高虎,你可知今日宣你上殿何事?”
    “草民知道。”高虎道。
    “你可知欺君罔上是死罪?”
    “草民……知道!”
    “好!你既已知晓,待会儿问话,你可要实话实说,若不然……”连生哼了一声。
    高虎忙磕头,“草民知晓!一定实话实说!绝不敢有半分欺瞒圣上!”
    连生满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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