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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吃豆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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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找上门,诗画自是求之不得,好茶好酒招待着,勤快的动手炒了一盘猪肉豆干,配上葱蒜青椒。那几人平日都大鱼大肉惯了,一时间尝到豆干这种素食,个个都竖起了大拇指夸奖着。豆干中渗入了肉的鲜甜味和青椒的点点辣味,飘着葱蒜的香味,令人胃口大开。诗画见他们吃了开心,又动手炒了一盘豆腐渣,也让他们开了眼界,任谁都没有想到这些豆腐渣平日里可是猪鸭等家禽吃的啊,可一经诗画的手,却又变成道美味的菜肴。

几人吃完后向诗画询问豆干的价钱,诗画见他们有心商谈的样子,忙让伙计去请木头回来。生意这方面的事一向是由木头在管,她不是很清楚,万一乱开口坏了事就不好了。

木头很快就赶了回来,诗画忙着招呼铺子里头的客人,就退了出去,放心的交给木头去谈。

吃过晚饭后,木头高兴的拉了诗画往房间去,说道:“下午的那几位客人都是梅花镇、罗山镇的客栈掌柜,隔这里都很近,他们想订我们的豆干。我想了下,不如我们在这两个镇上去开铺子吧,这样豆腐、豆干都可以卖的更开。”

“隔的太远了,不方便管理吧,再说人生地不熟的,万一那些地头蛇来打压,可能好不到哪里去。要是铺子出了点事,我们从这边赶过去时为时已晚。”在镇上的生意已是很红火,眼红的人大把,这要是再到其它镇上去开店,真不会生事?

“诗画说的这些事我已经考虑好了,我们自己肯定理不来这么多的事,所以我们要雇佣一批伙计,然后找个当地诚信可靠的商人合作,派我们的人过去一起经营铺子,到时五五分帐。这样也省事很多,我们只要不定时的过去查看就行了。”

诗画想想觉的木头说的对,便点头同意了,生意到处都是,自己还没有那个能力完全独吞掉。既然吞不下,那就有钱大家一起挣。

“这分成有问题,不是五五分帐,是六 四开,我们占六成,要不然,大顺那边有点说不过去。不但如此,铺子的名必须得叫苟记豆腐店。开一家豆腐的成本不高,财物方面由合作双方平摊,最重要的是,我们还多出了做豆府、豆干的方法,所以这六成我们拿的合情合理。”

见诗画同意后,木头说干就干,没几天下来就找到了合作的伙伴,同样也是做豆腐生意的,有了一定的销路。他还选了几个善于经营的可靠之人,再亲自到这两个镇上查探了一番,选了一家当地的豆腐店老板合作,再打通了客栈跟饭馆的销路,生意也很是红火。

半年的时间,银子哗哗的流入进诗画的口袋,每到月末时,她忙的晕头转向,木头见她辛苦,想请个人帮她分担些。可诗画一口拒绝了,肯定的说钱财之事得抓在自己手中;经外人的手易出问题。

木头拿她没有办法,只得在烛火下陪她算帐到深夜。木头看着诗画的侧脸,差不多三年的时间,她是越变越美了,可这美丽的容颜;他却只能她穿上男装出现在众人面前,没有多少人知道诗画是姑娘家。这等绝色容颜,他只想将她养在家里,只给自己欣赏、珍藏,不能给其它男人偷窥了去。

“诗画,我们成亲吧。”木头忍不住的抚着诗画的脸,深情的问道。

诗画脸一红,“再等等吧,等忙过了这段日子,这段时间你都累坏了。”

“好,那我们有时间就先去选成亲用的物品好不好,我想给诗画最好的。”

诗画一听木头的话,低头想了很久,眼中带了一丝忧伤,“木头哥,我想到城里去开铺子。还在爹以前的那个位置。”这段时间因为忙的原故,也没有多少时间照顾娘,有好几次她都看到娘在偷偷抹眼泪,是欣慰的眼泪,她知道那早因为自家的生意越来越好,她高兴,为爹感到高兴,因为苟记豆腐店重新开张而高兴。如果她跟木头到桃坞去重开苟记豆腐店,娘是不是更高兴,那心结就会完全解开?

木头一听,自然知道诗画的用意,她的一颗心全在娘身上,做事都以娘为先。他心里一阵失落,拥住诗画,“那我们先到城里开铺子,婚事以后再说。”看来,他又得继续苦熬了,待诗画成为他的妻子,怕是头发都急白了。

“谢谢木头哥。”诗画心头一阵歉意,抬着头轻啄了下木头的脸算是补偿。

木头哭笑不得,将诗画完全揽入怀里,不肯放手。

“要不……要不我们先成亲吧,娘肯定不会怪我们的。”她也想早点做木头的妻子,可以明正言顺的照顾他。

“没事,我三年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一会,反正诗画是跑不掉的。到时我们到城里开间很大的铺子,让全城的人都吃我们的豆腐豆干。”

“木头哥,你真好。”

“诗画也很好。”

第二天起来,诗画就将想去城里开豆腐店的想法跟赵雪说了,赵雪当即摇头不答应,“诗画,你也及笄了,还是先将你们的事给办了再去。这几年娘心里头一直都很不安,好不容易你长大了,将事办了,娘这悬着的心才能放的下。”

“娘,这几年都过来了,还在乎等那么一会吗?木头哥已经同意了,我一定要桃坞将爹的豆腐店开起来。买回我们以前的房子,到时我跟木头就在那房子里成亲好不好?”

“这……”赵雪见诗画主意已定,便也点头答应了。

木头想先去桃坞看看,于是就将手头上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了大顺,让他看管一段日子,大顺拍拍胸膛点头答应。木头也很放心,大顺原本就是极为聪明圆滑之人,这半年的时间,做的事越来越好,算是有胆有谋,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帮手。

桃坞之行,因要带上诗画,赵雪也只能托大顺照顾。

城里寸金寸土,诗画带上了一大叠银票,差不多有一千五百两,这也基本上是她所有的家当了。两人便往城里赶去,天气很炎热,怕诗画受不了,木头顾了辆马车,往城里赶,一路上小心的照顾着她。

花了二天半的时间,终于赶到了桃坞,离开了七年,再一次的回来,诗画的眼很酸。想不到七年前离开时,穷的身上没有一个铜板,饿的前胸贴后背,还以为母女俩最终后客死它乡,怎么都没有想到还会有回来的一天。

先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两人洗去一身的灰尘,诗画带着木头来到苟记豆腐店的旧址。十年多的时间,往日苟大牛那间小小的铺子早就没有了,现在已变成一间香再来酒楼,生意很是不错,进出的人不少。

香再来酒楼是二年前张福开的,他见这位置不错,就连买下了周围的好几家铺子,拆了重建,建成了现如今这座规模不小的酒楼。

诗画心头不由一阵失落,酒楼的生意不错,怕张福不肯轻易让出来。再说张福这人她熟到不能再熟,他就是萧敬手下的一条狗,狗仗人势,媚上欺下,不知有多少人痛恨他。

萧敬依旧是桃坞的县令,张福还是很得势,想让这种人将酒楼让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事。

两人找了小茶馆喝了点茶,木头就从其它人的口中探出了张福的来历,也皱了下眉,想要那家店,怕是没那么容易。

不堪回忆

“木头哥,我们还是另找地方吧。初来乍到,以做生意为主;不能惹些无谓的事。”萧敬、萧山是她此生最讨厌的人,但现在整个桃坞都是萧敬在管,他是桃坞的父母官。那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如果知道她回来了,怕又会生乱。

“诗画,不如我再想想办法,看能否让张福让出那酒楼。”这块地方是诗画最想要的,换地方,那不是太可惜了?

“这个酒楼可以等我们站稳脚后再想办法也不迟,张福,他是萧敬的走狗,我们要是现在跟他作对,那简直就是拿鸡蛋碰石头。还记得我们以前打的那个人吗,他是萧敬之子。在桃坞城里,无论是谁,都不是现在的我们惹的起的。”

“行,那我们先低调点。诗画先委屈着,以后我一定会将那个酒楼拿下来给你。”虽然她没说跟萧家有何过节,但她不说,肯定有她的苦衷。他愿意等,等她摊开心结的那天。

诗画笑笑的点头:“我们还是另找地方吧,这个酒楼就先留着。木头哥,总有一天;它会是我们的。”总有一天;萧家欠苟家的;也会讨回来的。

歇了一会后,付了茶钱,两人便去寻新铺子。根据以往的经验,诗画跟木头还是往市集边寻铺子,城里头的铺子比起镇上的,大的多,却也贵的吓人。

诗画看中一间杂货铺,从外头看去,铺面蛮大,光线也很好。于是两人走了进去,很有兴趣的东挑西捡;似在认真挑货。老板见这两个小伙子衣着光鲜,似有心选货的模样,眉开眼笑的跟在后边,热心的介绍着自己的货物。

“老板,你这边的生意还行吧?”看门庭不是很热闹,生意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那五十来岁的杂货铺老板笑着应承道:“仅够养家糊口而已。”

诗画拿起一个拔浪鼓摇了摇,漫不经心道:“这铺子还蛮大的,不知老板的铺子是租的还是自家的?”

老板一脸苦相,“全靠祖上留下这点产业,要是租的,每个月要付四五两租金呢,哪里养的起啊。”

“这边铺头还需这么高的租金?老板不用付店租,每个月挣的银子应该不少。”

老板摆摆手,“说来也不怕小兄弟你见笑,你看看,哪有几个人上门。有时一天下来连饭钱都没有呢,一个月扣去成本也就那么几两钱。”

看这生意确实不景气,有些货都已有好些灰尘,应是好久都未卖出去。诗画心喜了一下,转身说道:“实不相瞒,我跟大哥刚从外地来,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谋点生意做,混口饭吃。我看你这铺子也还算过的去,如果老板有意就请开个价吧,是租还是卖,我都随你所愿。”

“这……”老板怔了,原来这两个样貌非凡的年轻男子是想买自己铺子,“这个……这是祖上遗留的产业,我没有想过要卖掉。”

“天下没有做不成的买卖,还请老板考虑一下,不知这样吧,我明天再来。如果老板有心,就请出个价。如果实不肯割爱,那也没事,买卖不成仁义在,说不定几天后我们就成街坊了。”诗画转身往外走去,转身对一旁的木头小声道:“大哥,我们再去看看其它的铺子,这间不成肯定还是有人愿意卖给我们铺子的,只要价钱合理,哪有做不成的买卖。”

木头意会到诗画的用意,笑着答道:“行,我们多跑几家吧,到时再选个好的,反正这几天也不急。”

店铺老板听着离去时两人说的对话,目光变的犹豫起来,似乎有所考虑。

出了铺子,诗画跟木头又在市集逛了一圈,打听了豆腐的行情。整个市集的豆腐铺子仅有三家,规模都不大,将来在这开豆腐铺,位置肯定不会错的。天色已黄昏,市集还有不少人,生意肯定不会差,如果再跑跑客栈,那生意就比较大了。跟镇上比,这里到处都是客栈、酒楼、饭馆,只要豆腐做的好,不怕卖不出去。

离开市集后,诗画跟木头在离市集不远找了一处较偏僻的民房,想暂时租处房子安身先,待铺子开张了再换住处也不迟。谁知刚巧在路上遇到一朴实的中年男子,一打听,他竟高兴的说自家刚好还有一座空房子,可以租让,就在不远处。

中年男子名唤张梁,四十开外。见他老实和善,两人跟着他到房子处一看。宽阔有余,可惜太过于破烂,瓦片残断,蜘蛛丝横生,很是荒凉。但墙里墙外根基还算稳固,短时间内不可能出现瘫塌,想必是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和打扫才造成今日的模样,有好些地方需修整。不过最令两人满意的是院子够大,采光通风十足,用来制用豆干最合适不过。

诗画转身对张梁道:“大叔你这房子破烂不堪,已是危房,根本不能住人。”

见诗画语气不满,张梁急着解释道:“两位兄弟,这房子不烂,只是好久没有打扫了。如果两位有意,我可以叫人打扫好再租给你们。”

“那……”诗画一脸的犹豫,好半天才开口道:“这房子一个月要多少钱?”

见她犹豫的心动模样,张梁爽快道:“小兄弟你就看着给吧,这房子平时就空着,现在有人住进来我也高兴,随便给点意思下就行了。”

一旁的木头笑道:“不如就样吧,我们兄弟可能会在这里住一段较长的时间,这房子卖给我们算了,五十两你看可好?”

张梁愕怔了下,他没有想到祖上留下来的破房子还能卖出去,不由的老实道:“五十两?这……会不会太多了?”

“这房子是很旧,但是也算大,而且我看张叔您是个老实人,就五十两这个数了。再说这房子很多地方需要修补,可能你还得花费些银子,所以也算平平过了。”

“行行……我一定将房子整理的干干净再交给你们。”这真是天下掉下来的大馅饼,张梁高兴的点头,热情将他们请进不远处的自家房子,端茶倒水服伺周道,还吩咐内人跟孩子去收拾房子。

诗画取出张五十两的银票递了过去,张梁感激的收下后就去箱子里拿房契,跟诗画签了买卖契合。

回到客栈里天色已暗淡,泡过澡吃过饭后就各自睡去。第二天早饭后两人又走去昨日那间杂货店铺子,只见一个穿着富态,圆滚滚的矮胖男子,一脸的油光,冲着长着咸菜干般的店老板豪气的伸出戴满了玉指环的五个指头,神气道:“老板,一口价,五百两,这铺子我要了。”

咸菜老板一脸犹豫,吞吐道:“刘老爷,这铺子怎么的也值六百两,你容我考虑下。昨日就有公子提出来要买我的铺子,这我还没回复那公子呢。这样吧,我也就是一粗俗的人,价高者得,待他等会来了后,要是不肯出六百两的价,那我就忍痛刮爱将这铺子卖与您。”

圆滚的刘老爷甚是不满,哼的一声甩了袖子,“那你明日给我个答复吧,过时不候。有钱还怕买不到好铺子?”

完罢,摇着圆滚的身子不屑离去。

咸菜干见他离去后,忙笑着将一旁站着的木头跟诗画迎进铺子,“两位快请进,有不周道之处还望见谅,这一大早的就被这刘老爷绊住,死活让我将铺子卖给他。可是你们两位开口在先,于情于理都得让你们先选。”

木头不急不慢的喝着茶,“这铺子要六百两?”

“呵呵……我看两位公子也是随和之人,出门在外想谋生也不易。不如这样吧,我亏点算了,照刘老板开的价,五百两。”

修长的手指轻轻把玩着茶杯,扬起嘴角笑道:“你的铺子最多值三百两。”

咸菜干愕然,满脸的笑容就此僵住,“……我说公子没开玩笑吧,这值六百两的铺子我已折成五百两卖给你,已是退了一大步。你看看这铺子,地方大不说,到处人来人往的,地段可是好的很,千金难求啊。”

“老板,我也不是喜欢讨价还价之人,最多三百五十两,这是最高价。再高,已不在我考虑范围内了。”

“不行,得五百两,要是你实在不肯出,那我就卖给刚才的刘老爷了。”咸菜干死咬住价不放。

一旁没说话的诗画不服的插嘴道:“大哥,为何非得这间铺子不可?昨晚看的那间也不错啊,那老板只出价三百两,地方比这大多了不说;价钱还有可以慢慢谈。”

木头没理诗画,对着咸菜干续道:“三百五十两已是最高价,不如这样,我住在长兴客栈。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到明天晚上,如果你有意将这铺子卖给我们,那我二话不说就买了。如果明晚你没来,那我就当你没答应这买卖。不过,这些都不要紧,能够做街坊也是一种缘份。”

说完后没等咸菜干答话,拉了诗画就走。

咸菜干在后面欲言又止,扬起手想叫住两人,最后还是固执的甩了甩袖子,任他们离去。

出了铺子,诗画小声问道:“木头哥,万一他不肯将铺子让出来怎么办?”这个黑心的咸菜干,为了提高价钱,竟找了个胖子来演戏。演就演了,手上戴的玉指环也不弄成真的,拿几个哑无光泽的破石往手上戴,再穿件不知从哪借来的衣服就是富人,如是这样,那全天下都是有钱人了。

“不会的,这铺子三百两已经贵了,他现在是看准了我们非要这铺子不可,所以趁机抬高价。这个铺子这么贵,一般人是不会买的,而且他的生意差,最后他肯定会答应卖给我们的。拿了那三百五十两银子,他还能做点其它的生意,要是死守着这铺子不放,他只能养家糊口,没有多少银子入帐。”

诗画一听木头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也就放下心来。好心情的跟着木头去看昨天买的那座房子,只见张梁叫了几个帮工正热火朝天的修房子。

见木头跟诗画走了过来,张梁忙迎了上来,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让两人坐下,“叶公子,等会你再查看下这房子哪里还有需要修补的地方,今天请了几位街坊帮忙,人多做事方便,完工快。”

木头忙笑道:“麻烦张叔了,工钱和材料费帮我记帐先,等修好房子后我再付给你们。”

张梁忙罢罢手,“不用,不用,这些都花不了多少钱,我自己付就行了。”

诗画说道:“大家都这么累,钱是一定要付的。张叔,我们去其它地方转转,可能还有些地方需要修的。”对于这个张梁,她是相当的满意,人不贪婪又勤快,说话做事周道还留有余地。其实这房不值五十两,但木头付了他五十两,主要是买他一个情义,到时豆干坊开张时,也可以让他帮忙,顾相熟之人为伙计,总比陌生人安心。

诗画跟木头在张梁的带领下,查看完整个房子,指出了好几处要大修的地方,还让他在院子里搭一个长形的竹棚子,用来晾豆干或是豆腐花上架压豆腐所用,还要求在棚子两边开水渠,将后院的紧挨着厨房的房间打通,这样厨房顿时宽大了不少,做事不会阻碍。紧挨着厨房的别一个大房间用来做磨房,剩余还有四个房间,其中两间一人一间,而另个两间房则给将来的伙计休息。

张叔虽然对两人大改房间很是奇怪,不知用意为何。不过他也识趣的没多问,对于要求修改的地方记得很清楚,还连声答应一定改好。

诗画拿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了过去,说是整改房屋的费用及人工费,具体帐目等房子改好后再算,多还少补。

张叔忙称谢的收下了,说多的日后再退还给诗画。

诗画转头对木头问道:“你觉的怎样?”

木头称赞道:“你想的肯定是最好的。”

诗画笑着捶了木头两下,跟张梁他们告辞后,不知不觉的又走到以前那个所谓的家。

房子早已无人居住,破烂不堪,残砖断瓦到处都是,杂草横生,丝毫看不出当年娘跟爹曾在这里有过美好无忧的生活。对于这个家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娘的身体一直很虚弱。爹死后,为数不多的积蓄日益减少。与此同时,娘既要照顾她,又要接受爹已死的打击,没撑多久,就生病了。最后逼于无耐只得卖了房子,租了一间平民房过日子。

那破房子每逢下雨就到处漏水,根本住不得人。从她记事起,娘就一直躺在床上,身体越来越弱。但为了她,娘强撑着不堪的身子接些针线活,身体好一点时更是不停手,有时忙到深夜。做好后实在动不了身,娘就会叫她将绣品送给雇主。

记得那一次是在寒冬里,好像她才五岁,天下着大雪。她送完绣品后路过一个包子铺,闻着包子香,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在远处角落盯着包子望了良久,见老板有事走进铺子里头去了。瘦削的身子再也受不住诱惑,冲到包子笼边,伸手拿了两个包子就跑。

她怕,怕被捉,于是拼命的跑,不敢回头。最后跑进一条巷子里,拿起一个包子张开口就咬了下去。包子很烫,烫的手发红,咬在嘴里烫的舌头麻了起来,可这一切都比不上饥饿的难受。

这种热烫烫的感觉让人很是着迷,那热气腾腾的包子咬碎后滑过喉咙进入胃,胃里也烫烫的,很暖。吃完了一只后,她盯着手上的另一只包子,咽了好几次口水,痛苦的挣扎着,最后还是抵住了诱惑,将它收进口袋,想留给在家的娘。娘肯定也饿了,百病缠身不说,还日夜的刺绣,不饿才怪。

从那次以后,她就学会了偷东西,只要能偷到东西,她什么都不怕,或许,是无所谓。在那个挨饿受冻的年代,有多少人还能保证良心不灭,很不幸,她是沉沧的那个。饿的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拿什么去讲良心,道义。

刚开始时她被抓到过几次,有些人见她可怜,也就骂骂冽几句了事,也有些人抓到她后打了一顿。开始时她还会躲在不知名的街角落里哭,可慢慢的她就不哭了,对于那时的她来说,眼泪是多余的东西,不但解决不了事,还让人脆弱。这种东西,她不需要。

“诗画诗画……”

失神的诗画听到木头的叫唤声,终于回过神来。只见眼前的木头一脸着急,手搭在她肩上摇晃着,很是担忧。

她朝木头笑了笑,可却有液体从眼角滑落,用手一擦,却是晶莹的眼泪。

木头将她揽进怀里,心疼的问道:“诗画是想起以前不开心的日子吗?不要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不会再发生的。”

“我没事,有木头哥在我身边,还有什么是可怕的。”

木头抬手诗画的脸,小心的擦干她的眼泪,“诗画还想要这个房子吗?如果要,我们将它买下来,再建成新的。”

“不要,如果娘住进这个房子,肯定会想爹的,到时那些伤心的往事会全被勾起。这房子,有,还不如没有!木头哥,等豆腐铺子跟豆干坊的事定下来,我们就另外建个房子吧。”等房子好了后,她就跟他成亲!

“我听诗画的。”

见诗画伤心,木头也不敢拉着她到处逛,只是回了客栈休息。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诗画再也坐不住,在房里像无头苍蝇般走来走去,心情不禁烦燥起来。要是咸菜干不来该咋办,难道真要出五百两银子买那个铺子?这也欺人太堪了,可自己偏偏看上了那铺子,不拿下岂能让人甘心。

相比诗画,木头就冷静多了,他慢悠悠的泡好茶,给诗画端上一杯,笑道:“小心累坏了自己,相信我,他一定会来的。”

诗画气冲冲的接过茶,往嘴里送去……

“小心点,很烫!”

可木头的话已经来不及了,诗画烫将杯子甩手一扔,丢在桌上,痛苦的将舌头伸了出来,手在一旁拼命的扇风。

“烫烫烫……好烫……”

“刚泡好的茶当然烫了。”木头接过诗画的杯子放在桌上,拿来了大扇子帮她扇风,让舌头早点凉下来。但看到她的滑稽样,他没忍住,大声笑了出来。

痛苦的旅程

“笑什么,还不是你惹的祸。”诗画佯怒的瞪着木头,明知她现在一门子心思在琢磨咸菜干会不会来。他倒好,一杯刚泡好的热茶过来了。

“我不是存心的,只是想让你喝茶镇定一点。没有想到你竟完全没查觉到那是刚泡好的茶,更没有想到你会一口全倒下去。你就相信我一次;我说过了他会来,他就一定会来的。”

诗画吐着几下舌头,扬着手让它冷下来后,无奈道:“那好吧,我信他会来。”木头一向说事都会准,那个黑心的咸菜干会来的。

听了木头的话后,诗画故作冷静,规矩的坐了下来,没再满屋子的打转。嘴巴说着相信,可没过一会,她就如坐针毡,脖子伸的长长的,脑袋老是往门外张望。木头对于诗画的执着自然是哭笑不得,唉,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诗画耐着性子吃完了晚饭,等到夜深人静,客栈都快打烊了,敲门声终于响起。诗画“蹭”的一声从床边一跃而起,快速冲去开门。手刚碰到门,又缩了回来,深吸了一口气再不紧不慢的去开门,很是沉着,似买卖这事完全没放在心上。坐在椅子上的木头看着她的动作,嘴角不断往上扬。

推开门一看,果不其然,那个黑心肝的咸菜干一脸真诚的笑容,站在门边弯腰道:“叶兄弟好,这么晚上还来打扰实在是冒昧,还请见谅。”

诗画礼貌道:“朱老板,您客套了,请进。”

咸菜干坐了下来,喝了怀茶,奉承的笑了两下:“见你们人不错,而且又是从外乡来的,在这里也挺不容易的。不如就样吧,我们各退一步,四百两。这可真是底价了,上有老下有小,我要养活全家人也不容易,不能再低了。”

诗画一听心里头就来火,连三百两都不值的铺子,木头是懒得跟他讨价还价才大方的开口说了三百五十两。豆腐的利润了高不到哪去,那给的五十两也不知要何时才能挣回来。他倒好,往这一坐,还可怜兮兮的说退让一步,又多加了五十两,说四百两就算数了,这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得了便宜还卖乖。

“既然朱老板都明说了,那也我有话直说吧,我跟大哥大前晚看了一家铺子,在昌发街那边,铺子比你的大多了,开价三百两,还可再商量。我是因为有先入为主,看上了你的铺子,所以才想买下来。我们兄弟刚来,身上所带的银子也只有四百来两,三百五十是我们所能出的最高价,要是你觉的这个价实在不行,那我也有忍痛割爱了。只能明天去找昌发街的那位老板,我看二百五十两买下那间铺子不成问题。哥,你觉得呢?”

木头点点头,“如果朱老板实在不肯割爱,那我们就买那间铺子吧。毕竟铺子是用来做生意的,又不是用来住人,只要手艺好,酒香不怕巷子深,再说冒发街人流也很好,不怕没生意做。我看明天再去找找算了,能省一百两就省一百两吧,那我们就可以往生意上投入更加多的成本。”

诗画懊恼道:“唉,早知昨天我就该听你的,买下来算了。现在好了,担搁了一天不说,还得再跑一次,面子上也说不过去。”

咸菜干见叶氏兄弟将自己丢在一边,两人说昌发街的铺子说的是津津有味,似乎还下了决心要买,于是忙说道:“唉,算了,三百五十两就三百五十两吧,难得你们这么有诚心,我就吃亏点好了。”

诗画心里一喜,悄悄扯了下木头,眼里尽是藏不住的得意。一转身,对着满是沮丧的咸菜干,脸色倒也平静的很,甚至还有丝丝的悔意,犹豫了好一会才道:“……三百五十两是我早先开了口,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了。做生意,讲的就是诚信二字,贵一百两也我认了。这样吧,明天我去你的铺子,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契,你看可好?”

“不用麻烦叶兄弟了,房契我已经带过来了,现在就可以签字画押的。”咸菜干一听叶氏兄弟要买,一时间转忧为喜,笑呵呵的将房契拿了出来。

诗画无所谓道:“这样啊,那也行。”这个黑心肝,连房契都带过来还敢提价,幸好没着他的道,要不然五十两就白白飞了。

付了咸菜干三百五十两的银票,各自签过字画押,房契归叶云所有,即是木头所有,咸菜干将于两天之内搬离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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