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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吃豆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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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木头带笑的望着她,诗画低头细语道:“木头哥,以后我都这样穿给你看,你说好不好?”

“好,但是不能在别人面前这样穿。”不觉间,往日温润的声音中已带了丝丝霸道。

手无力的捏着衣,动了动身子,“嗯。”

木头怕她尴尬,也没再多提,煮开豆浆后,诗画帮着木头的忙将豆浆倒进水缸,直到点好卤水,将豆腐花上架子,盖好木板放上石块。

见天色尚早,木头又将诗画赶回去睡觉,他自己也赶回去睡了一会。见天亮便起身开始将做好的豆腐用削薄的竹片划成小方块,再放到用豆腐帕盖好的米筛中。

刚刚弄好一切,诗画已换回男装,兴奋的走了出来,嚷着要跟着一起去。

见诗画好奇,木头也答应了,挑起豆腐担,诗画跟在他后边。刚出门没多远,诗画就扯开嗓子清亮的喊道:“卖豆腐了,卖豆腐了,苟记豆腐,好吃又便宜,二文钱一块,五文钱三块,好吃又大块的豆腐……”

村民习惯早起,诗画跟木头一家家的喊着走。大家对木头做出来的豆腐也感兴趣,再加上他的豆腐比别家的便宜,量却比别家大。于是这家买上三五块块,那家买十来块。

做生意是长久之计,况且平日木头做人周到,对大家都好。见买豆腐多的村户,他将那些划成小块的豆边顺手送给他们,笑容满面的说是送给小孩吃的,还问候下老人身体安康。见有便宜捡,那些人笑的见牙不见眼,连声说要是好吃明天还买。

诗画为了自家的豆腐能卖出去,她会抢到木头前面跑去下一户,对着那户人家的门口大声喊:“卖豆腐了,木头哥哥亲手做的豆腐,好看又好吃,来买豆腐吧,包准好吃。”

对于诗画这种做法,木头哭笑不得,不过“木头”两字确实管用,出来买豆腐的人几乎都是年轻的女子或是儿女成群的村妇,对着木头将豆腐称赞不已。木头对着她们说话温和有礼,没一会便将豆腐全卖了出去。

“木头哥,明天我们多做点豆腐吧,今天的这桌不够买,这还没跑遍各家各户呢,豆腐就卖完了。”诗画高兴的合不拢嘴,除去成本足足挣了五十文钱,要是以后多做点豆腐,很快就能有白花花的银子了。

木头点头道:“明天多做一桌,诗画,我们的豆腐现在才刚开始,大家也就图个新鲜,不可能天天这么好卖。豆腐不可能顿顿吃,再好吃的东西也会吃腻,这样下去,那赚的就不多了。紧挨着我们扬村的就有好几个村子,隔的也不远,我打听过了,暂时还没有人做豆腐卖,不如我们辛苦一点,各个村子轮流着跑,这样他们就要好几天才能吃到我们的豆腐,肯定不会腻的。”

“嗯,全听你的。”诗画高兴的点头,“木头哥,等我们存够了钱就到镇上去开家豆腐店,镇上人多,你不吃他吃,到时我们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他们想吃时自会上门来买,不用再跑断腿。”

“好,到时它就是我们第一家重新开张的苟记豆腐店。”

又是几个月的时间,诗画除了拿钱出来给赵雪治病外,一直都在省吃俭用的存钱。为的就是能够早日在镇上开家店,木头不用每天从早忙到很晚,风里来雨里去的。

生意一直很好,尤其是每缝过节时,根本就不用出去卖豆腐,很多人都提前来预订豆腐,当天一早再来家里拿,两人忙得像转动的陀螺,连喘气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这段时间,有好几户人家眼红红,也做起了豆腐生意,但都是惨淡经营,怎么也比不上木头做的豆腐好吃。每每有人上门来询问做豆腐的秘方时,木头都笑笑扯开了,没将总结的经验告诉别人。吃饭的手艺,哪能随便传给人呢?

除了经验好外,人缘也是很重要的,这就是木头的豆腐卖的快、银子挣的多的原因。这几个村,哪人不知木头做的豆腐好,哪人不知他勤快、乐于帮人。木头的口啤,得到了好几个村子人的公认。

每天除了卖豆腐,木头的菜地跟鸡鸭鱼还是没有丢掉,每天的豆腐渣都用来喂鸡鸭鱼,长的膘,收入也跟涨。

除了银子挣的快外,最让诗画高兴的是,赵雪的病竟一天天好起来。她对木头时,眼神中已是情意难掩。如果不是木头在撑着这个家,也许娘早就没了,说不定她也饿死了。

一天,诗画小心翼翼地抱出床底下的瓦罐,清点了里边的碎银铜板,足足有五十两了。五十两应该可以在镇上租个铺子,开个豆腐店了,木头真是说到做到。

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不用再过的提心吊担,害怕哪个长舌在某一天会告诉木头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不过是她捡来的,趁他失忆,欺骗他,说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对于这事,诗画挣扎了很久,有时她也想告诉木头,可每每都忍了下来,她怕他知道真相会离开,到时,她真的承受的住吗?

“诗画,这个给你。”木头从镇上送菜回来,刚放下担子,还没来得及抹汗,就心喜的将诗画拉到一边,递给她一个有盖的精致小瓷碟子。

诗画打开一看,里边是嫣红的胭脂,带着闪亮的光泽,很是诱人。

“你怎么买这个了,很贵的。”先是一阵肉疼,然后是止不住的心花怒放,木头竟买富家小姐才用的起的胭脂给她。

“诗画长大了,该是打扮的时候了。”说完后,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条粉色的丝带给诗画。

诗画怕人见着,忙看了四周才收下丝带,“以后别老是买这些了,很烧钱的,这你得花多少时间才能挣回来。”

“没事,你喜欢就好。”

“对了,木头哥,我们有五十两了,到镇上去开店吧。”木头忙里忙外的,整个人都瘦了不少,还是早点到镇上去开豆腐店,这样他就没那么累了。虽然刚开始可能没现在挣的多,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行,看哪天我们找个空闲的日子去看看铺子。不过这铺子要租个大一点的,或是再租个房子,将娘也接过去,那我们就不用分开了。”

权量过后,诗画还是退缩了,她没有勇气将骗亲之事说出来。她现在已是十四岁了,再过一年就及笄了,到时木头会娶她,虽说木头现在已有二十六七,两个差了十二三岁。可木头肯定是喜欢她的,要不然不会说要娶她,每件事都顺着她,偷偷给她买衣服首饰。他这么疼她,宠她,怎会不喜欢她呢?

=====

刚买完豆腐,木头就到地里摘了一担青菜,想清洗干净,一会送到客栈去,再跟诗画去找铺子。一年多了,终于可以有自己的铺子。

“木头哥,刚卖完豆腐也不歇一下就忙着摘菜,小心累坏了。”一个娇柔的声音在木头后边响起。

木头回头一看,竟是扬小花,笑道:“刚好顺路回来,就摘了。”

见木头对自己笑,扬小花当即满心欢喜。自他来到这个村子起,她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那么出色的男人,她是头一次看到。虽然这一年多来他变黑了,却比以前更健壮更有味道了,再加上持家有道,头脑比村子里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好使。才一年多的时间,诗画家就从最贫穷到最富有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木头。这种男人岂能让女人不动心,她原本是村上最好漂亮的待嫁姑娘,全村的小伙子哪个不围着她转,设法讨好她。

可这一切从木头来了后就变了,那个瘦猴子诗画变了,原本那么丑的一个人,竟在木头的照顾下,越来越漂亮了,比她还漂亮。这段时间,她化了妆,穿了新做的衣服,可那些男人的目光还是盯着诗画看。如果她能将木头抢过来,她还是最好的,到时木头会买好的东西给她,肯定比诗画的还好。连娘也私下跟她讲了,说如果她嫁给了木头,肯定吃穿不愁还能穿金戴银呢。现在诗画还未及笈,就是她最好的时机。

想到这,扬小花扭扭腰肢,扯了扯新做的衣服,将胸挺的高高的,向木头抛了个媚眼,“木头哥,你觉得我好看吗?”

“好看。”木头回过头去继续洗菜,没有回头。

杨小花哀怨道:“昨天陈媒婆给我说了一门亲事,我特意去打听了下。那个男人一点也不好,好吃懒做又好赌,听说还喜欢嫖,我要是这样嫁过去,肯定就会毁了一生的,我不想跟他过日子。”

“你们家可以拒绝的。”木头继续洗着手上的菜。

“我爹娘已收了彩礼,那户人家不肯退,说没这个理。那家人打横来的,说真要退,就得多拿出一半的彩礼钱出来,要不然,到时他家到时就要来抢人。木头,你就行行好,收了我吧,我也是被逼无奈,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出些下策。”

杨小花的声音很是哽咽,夹了女儿家的难为情。她在旁边蹲了下来,无助的望着木头。

“小花,这事万万不可,我已经有诗画了。”木头的声音很是平稳,连头也没有抬,继续洗菜。

“我知道你跟诗画已有婚约,我……不介意做小的,娘说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何况木头哥是个有本事的男人,我愿意跟诗画一起伺候你。”

“这事恕我不能答应,除了诗画我没想过要娶别的女人。大家都是讲礼的人,只要你们坐下来好好讲,一定可以退亲的。”

杨小花见自己送上门去,木头不但不咬一口,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一时间,嫉妒全涌了出来,脱口而出道:“诗画到底好在哪里,她就是个小偷,到处偷别人的东西,为什么你非得只娶她一个呢?”

“那是生活所逼,诗画把这些坏毛病都改了,而且她现在也在补偿以前被偷的人,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木头洗菜的力道加重了一些。

扬小花一听木头的话,心里头的醋缸“啪”的一声砸烂了。她恼羞成怒,口不择言,语气尖锐起来,“诗画做过小偷,这一生都洗不掉,她就是个小偷,不要脸的小偷。你根本就不是她的未婚夫,你是她捡来的。捡你的时候,她无非就是想谋些钱财。可见你失忆后她就起了歹心,骗你说是她的未婚夫,还不是想让你留下来养那个破烂的家。她是个骗子,她骗了你!”

木头没有说话,直到洗完所有的菜,挑了起来,看都没看扬小花一眼,挑起菜绕路走开。

扬小花气冲冲的拦住木头不放,“我哪里比诗画差!”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只看的到诗画,见不着她,明明她才是最漂亮的。

木头对扬小花温和的笑了一下,“这件事请你不要再提了,我早就知道诗画在骗我,不过那都是过去,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再说一次,诗画做过小偷的事请你不要再提了,她早已悔改了,你别再往她伤口上撒盐了。还有,你老爱在别人面前说诗画的不是,以后请别再说了。”

扬小花一听,气的银牙打颤,吼道:“她就是个小偷,骗子,我就要说,让所有扬春的人都知道,我今天就对所有人说,诗画是小偷、骗子!”

木头朝扬小花走近了一步,笑的很是温和,嘴角弧度往上扬,薄唇动了几下:“诗画是个骗子,你就是个婊 子。昨天晚上在大通庄稼地里的那女人是你吧,叫的很大声,我大老远都听的一清二楚。”

扬小花顿时脸色惨白,结巴道:“你……你休的胡说毁我名誉,我……”

“五天前的那个晚上,在路旁草丛里的那个女人不知是不是你?”

“你……”

木头没有等扬小花说完,就挑着菜大步离去。扬小花六神地主的跪坐在地,吓的全身抖了起来,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些事会让木头知道,这以后该如何是好,要是木头说了出去……

不行,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要不然,爹会打死她的。回过神来的扬小花想让木头保守这事,可早已没了他的踪影。

第一家豆腐铺

诗画做好早饭,见木头还没回来,便想出去找他。往日他做的豆腐很好卖,归来的也早,现在饭菜都快凉了,也不见他的影子。

赵雪见诗画老是伸长脖子往门外看,也知了这女儿的心思,笑道:“诗画,你去门口看一下,看木头回来没有?”

“娘,没事,木头哥又不是小孩子。他做事很有分寸的,可能真有事给拖住了,等会就回来了。”

“木头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你再等下去,脖子都长了。”

“娘,您取笑我。”诗画被赵雪说中心事,委屈的眨了两下眼,很是无辜。

“去看看吧,接一下他。”

“既然娘都开口了,那我就去接一下木头哥吧。”

诗画怕赵雪取笑她,放下碗快速的走出屋子,向路上张望了好一会,只见路的尽头出现一个挑菜的男子。难怪木头这么迟还没回来,原来是去摘菜了。

诗画跑向前,抢着接过木头挑的菜。木头御下担子放在她肩膀上,担子不重,不怕压着她,“诗画,怎么有空出来接我,家里头都弄好了?”

“弄好了,早就做好饭等你回来吃,鸡鸭鱼也全喂饱了。木头哥,等会一起去镇上,想吃曾婆婆做的桂花糕了。”

“你看着家就好了,今天热了一点,不要去了,我给你带回来就行了。铺子的事,等过些日子,天凉了些再说。”已是持续太热天了,只能趁着早晚才能下地。这种天气去上街,只怕会热坏她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打铁还要趁热呢,本钱已经有了,就差点选店铺了。木头哥做豆腐的手艺这么好,铺子开迟了就浪费了。再说,铺子开了,到时我们只做豆腐卖就行了,不用像在这里忙了这头顾不上那头,你都瘦了。快回去吧,我煮了猪肉汤,这段日子你都瘦了,得要补了。”

“你这丫头,我不是瘦了,是身子骨练结实了。”

“胡说,你穿的衣服都宽了,天天忙到三更半夜才睡。天不亮又起床,家里、田里、生意,你头头都得顾着,哪能不瘦呢?”

木头笑笑,轻轻的摸了诗画的头发,“诗画会心疼人了?”

诗画生怒的甩甩头,“别再摸我的头了,我不是小孩子,已经长大了。”

可恶,她明明就已经长大了,前面都已经高高凸起了,后面也……也俏了起来。癸水在半年前就来了,连娘都说她长大了。村子里的那些小伙子看她时,爱慕的眼神难于掩饰。与小时候,他们讥笑她狗子,瘦猴子时,已完全不同了,从不屑到爱慕,才一年多的时间,他们全变了。唯独这个木头,还真是块死木头,老是将她当小孩看,她都已经十四了,再过不久就要及笄了,到时就可以跟他成亲了,为什么还老当她是小孩。

可恶,可恶!死木头,烂木头,少根筋的木头!

木头见她闹脾气,忙笑着改口:“好了好了,我家诗画长大了,别生气了。”

诗画故作生气扭头“哼”一下,鼻子朝天翘,“这回就算了,下次再当我是小孩子,我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你的。木头哥,我说的话你听了没有?我们要到镇上去开豆腐店,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她的声音不由提了起来,完全没有想到这是小女人的撒娇。

“耳朵都被你震聋了,去就去,哪次你说的事我没答应?”

诗画厥厥嘴,“这不是跟你商量嘛,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说不去我哪敢去。”

木头笑,“成,等会吃完饭就去看铺子行不?”

诗画见木头顺从了她,顿时心花怒放,快嘴答道:“好!”

两人回到家,木头帮就着放下菜,洗干净手便开始吃早饭。赵雪没吃多少,找了个借口,笑容满面的回了房。诗画当即红了脸,知道娘是乘机让她跟木头好好相处。

鼓起通气,深吸了一口气,诗画提起筷子夹了汤碗里的猪肉往木头碗里送去,“木头哥,你多吃点。”这根笨木头不会主动,她得主动点。要不,等她及笄了,他还不开口,那该怎么办?难不成到时让她开口,那多丢人啊!

“谢谢,你也多吃点。”

木头也夹了好几块给诗画,吓的她心怦怦跳,低头只顾着扒饭,不敢再说话、看他,因此错过了木头那会心的微笑。

饭后,木头让诗画换好男装再跟他去镇上。诗画听话的回到房间束好胸,换上男装,欢天喜地的跟木头往镇上去。

将菜送到客栈后,木头带着诗画到卖桂花糕的曾婆婆处买了一包桂花糕塞到她手中。诗画打开油纸拿了一块扬起手放在木头嘴边,木头笑着吃了下去。

摊子里坐着的曾婆婆看着两个人的亲密举动,不由打趣道:“你们这对小夫妻还真是恩爱,木头啊,你疼你家娘子疼的真是没二话说,每次来都要给她买好吃的。”

诗画顿时红了脸,嘟嘴抗议道:“婆婆,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他是我哥,你不要再笑我们了。”

“现在不是,以后就是了,害什么羞,小两口情投意合的。诗画啊,我看木头这人真不错,要看稳了,小心让人抢走了,到时哭都没有用。”

“婆婆就会笑人,我以后再也不来了。”诗画又羞又气,将气出在只笑不语的木头身上,责怪的瞪了他一眼。

“你不来没事,木头买回去就行了。”

诗画拿她无可奈何,气的跺跺脚扯着木头就走,还将桂花糕用力塞到他手中。

两人跑了一整天,终于在市集找到一家打铁铺,因为生意惨淡肯转让。将铺子细细翻看了几遍,本想将就着买下来,可是一谈价,打铁匠开口要六十两,还是不二价。

铺子不大,无非就是仗着市集人流密集不肯降价,诗画存的钱总共才不过五十二两,根本就凑不到那么多,再说开张还需要添置用具,买豆腐原料哪样不花银子。

木头想了一会,脸上有丝无奈,“老板,我们兄弟刚从乡下来,身上根本就没有带这么银子。这铺子我要了,六十两就六十两,不过现在我手上确实没有那么多银子周转。你看这样可行不?我先付你三十两,剩下的三十两分在半年内付给你。如果这半年内我没付清三十两给你,这铺子还是你的,先前付给你的三十两不用归还给我。如果你答应了,我在这半年内的每个月再额给你二百文钱算这铺子的利息。”

诗画一听木头的话,心就咯噔了一下,他这血本下的也太厉害了。这间小小的铺子顶多值个四十五两,哪需要六十两。这打铁佬是看准木头哥非要这间铺子不可,才趁机抬价。

心黑肝,小心生儿子没屁 眼。

“我家有老有小,急需用钱,但见兄弟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将这铺子让给你。这样吧,你每月再加一百文,总共三百文钱,那我也对家人有个好交代。”

一听打铁匠这般无耻的要求,诗画血往脑上冲,怒道:“我说这位老板,做人也不能这么昧良心吧,你这铺子六十两已经是天价,是我大哥非得要买,我没办法才答应的。现在每月再多出二百文给你,已是仁义十足了,做人怎可这般不知足。”都是木头的错,他当银子是井里头的水,想有就有?他忙的天天没觉好睡,才挣回这么点钱,一下就开口给六十两,也不会压价,真是死木头,蠢死了,活该他累个半死。

打铁匠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撇嘴道:“这位小兄弟,买卖是双方的事,我一人强求不来。实在是看你兄弟俩从乡下来的,才开了低价。别人来买没多个五两十两的,我哪肯放手啊,这可是三代祖业啊,今天就断在我手上。再说我现在先收你三十两,也是看在你大哥的份上,认为你们确实有困难,才退让一步的。可你倒好,将我的好心当驴肝肺,那好吧,这每月三百文我也不要了,六十两,我马上签字画押给你。”

诗画一听他的大道理,紧咬住下唇,怕一下刻忍不住开口破骂,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木头将诗画拉到一边,笑着对打铁匠说道:“家弟初次出来,不识大体,还望你见量。三百文就三百文,每月月头我就准时付你钱,这样可好?”

打铁匠见木头给自己赔了笑脸,也就“哼”一声作罢,算给了他台阶下。一旁的诗画死命地瞪着他,却被木头暗中抓住手,示她稍安勿燥。

天上掉大馅饼,万事勤快!打铁匠怕木头反悔,当即准备纸墨,请人写好契约,画押签字后推到木头面前。木头将纸墨推给诗画,她闷闷的给了三十两,恨恨的画押。

气归气,但木头想到的全是她,这铺子也是归在她名下。想必也是考虑周全,为讨她欢心才有此举的。况且木头做事极有分寸,他肯出这个价,肯定是值的。

他非无脑之人,要不然,她还不知在哪乞讨呢。思及此,诗画心中的闷气去了大半。

签约过后,打铁匠同意在两天之内搬出铺子,也就是说木头跟诗画两天后就可以来收拾屋子。

“诗画,你不高兴?”木头见诗画一路上板着个脸不说话,买的桂花糕也不吃,便开口打破这沉默的气氛。

“没,你自有自己的打算,我听你的就行了。”虽然早在走出铁匠铺没多远就原谅了他,可嘴巴却还在逞强。

“这铺子会值的。”

“我信你。”有了铺子才是头等大事,她又岂会真的气他。

在镇上逛了好一会,买足了所需的东西,便往村子里赶。路走了一半,见诗画满是疲惫,木头蹲下身子要背她回去。为了找铺子走了一整天的路,肯定累坏了她。

“木头哥,我自己走就行了,不用你背。”姑娘家对于这种事,就算心喜,却还是矜持着,上次木头背她的情景又浮现在心头。

“诗画,上来吧,我不累,你才这么点重量,不怕。”

见半路没人,木头又蹲着身子不肯起来,执意要背她回去,诗画只得乖乖趴在他后背,任由他背着她回去。铺子算在她名下,她也知他的心思了。

这是他给她的定心丸,这夫妻,怕是真做定了。

升温

“木头哥,以前的事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吗?”喜归喜,可一起到木头的身分,心头还是惴惴不安。

“记不得了。”

“这样啊。”诗画既喜悦又带了失落,没注意到木头的回答没带一丝犹豫。

“诗画急于让我想起以前的事吗?其实现在我们也过的好好的,顺其自然,这种事强求不得。”心里头不禁有点失落,这是他的新生,过往,已是云烟,该忘的,都已忘掉。

听出木头语中带了失落,诗画急道:“我没这个意思,对了,木头哥,不如你换个名字吧。再过不久,豆腐铺就要开张了,你就是豆腐店老板,老是叫木头不好,要取个像样的名字。以后还要开很多的豆腐铺呢,生意会越做越大,老顶着木头的名字实在很不文雅。”为什么当初不给他取个好听点的名字,姓木名头,这也太……怪只怪她当初胡编乱造,害得他现在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

豆腐铺开遍天音国的大老板,竟叫木头,实在是……唉,她无语了。

木头顺着诗画的意,温和道:“说的也是,不如你给我取个名字吧,像样点的。”

“我大字不识一个,哪会取名字,还是木头哥自己想。”

木头迟疑了一会,试问道:“不如叫叶云?”这名字,也将在这一世,跟着他么?明明已是过往,还是不舍么?

“叶云?那好吧,总比叫木头强。”叶云就叶云,这名字还能拿的出手。

沉默了一会,诗画嘻笑着:“咳咳……叶云大哥,那我们的豆腐店叫什么名字好?”

她只是高兴,却没想,如果他真姓木,祖宗给的姓,岂能说换就换?这话,已是不合逻辑。可是,她只是满心的欢喜,没多想。

木头没犹豫,“不是一早就商量好,是苟记豆腐店么?”

“可是……这样对木头哥你不公平,豆腐是你做出来的,我岂能贪心,染了你的功。”

“我们都是一家人,这么计较干什么?就叫苟记豆腐店!”

诗画固执的揪了揪木头的脖子,坚持道:“不行。”豆腐铺是苟记豆腐铺,老板是叶云?那到时,两人的孩子该姓哪个?肯定得跟木头姓叶,这方面,决不能再亏他了。苟记豆腐店叶老板的儿子姓苟,成统体么?

“不行也得行,这次你得听我的。”

木头的口气容不得商量,诗画也就沉默的趴在他后背,脸贴着他的肩膀,过了好一会说道:“木头哥,你身上有汗味。”

木头笑了一下,轻声道:“诗画身上也有。”

“木头哥,你真的会娶我吗?”

“只要诗画喜欢我, 想跟我一起过日子,我就娶诗画。”

“木头哥,我……我喜欢你,我想跟你一起卖豆腐,然后……然后给你生孩子。”诗画身子往上增了一下,脸窝在木头的脖子上,轻轻的咬了下他的脖子。

与其说咬,力道轻的还不如说是吻。

木头瞬间僵住前行的身子,久久才笑道:“诗画迫不急待想嫁给我了?”

待诗画缓过神来后,“呸……你不要脸!”

“我也喜欢诗画,但诗画太小了,等你及笄了,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好。”

======

两日来,木头跟诗画将地里种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能成的全收了,还请了人将做豆腐所需的用具全运到了那间铺子。赶时间的收拾好铺子里的一切,添加了一些新用具,选购了几大包黄豆,又去找了水质不错的古井,所有做豆腐用的皆是上等。

等收拾好这一切,将苟记豆腐店的牌扁挂上去,已是十天之后了。

将赵雪一个人留在扬春着实不放心,两人又商量着在镇尾较偏僻的地方找了一处房子租了下来,刚好有三间房、一个厅子、一个灶房,家里能用的也全搬过来。

赵雪一家离开扬春,几乎所有的人都舍不得,小伙子、大老爷们见不着诗画、赵雪,少女、村妇们就见不着木头。美男美女齐离开,这对于扬春来说是无声的打击,何况想再吃木头做的豆腐已不是易事。

开铺头三天,木头做的豆腐不多,也就十桌,每天十桌。可他做了一个惊人举动,买一送一。凡是来苟记买豆腐的人,无论男女老少,皆买一送一。

镇上的居民很是惊讶苟记豆腐店这种砸血本的举动,豆腐本是小成生意,利润少的可怜,普通的豆腐铺,仅够唯持一家人的温饱,略有节余。可是这苟记豆腐铺一开张,就来了个买一送一,这在遥山镇,算是开了先例。

诗画刚开始听了木头的想法,也很是不解,但随即就明白过来,木头的眼光放的远,他做的是大生意。要想豆腐铺开遍整个天音,如果目的只是为唯持温饱,这也,太可笑了。

开张三天,每天只卖十桌豆腐,卖完了,就没了。想买,明天趁早。

三天共三十桌,就算亏,诗画还是顶的起来。居民能吃到买一送一的美味豆腐,还省了铜板,哪个不趁早起来买。

仅三天时间,苟记豆腐店,让很多人记住了。何况三日后,它的价格,比别家略有便宜,别家二块豆腐六文钱,苟记豆腐店五文钱二块,还童叟无欺,哪个不乐意来买?

说是开张三天每天做十桌,其实不止,木头每天都多留了两桌出来。挨个亲自送往以前的老主顾,那些有钱的府第,各个客栈,及好几家街边铺子,让他们品尝。

不出几天,已有好些人找上门来,开口要定购苟记豆腐店的豆腐。两人笑容满脸的将人迎了进来,好茶招待着。

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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