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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吃豆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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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退让一步,二十五两,再高是不可能的了。”

二十五两可以干什么?可以买好多鸡鸭崽,还可以养鱼。

但是,这是木头的,他失忆了,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记忆。这玉佩,就是他唯一能跟亲人相认的信物了,亦是身份的象征。这要是真当了,可能就没了。

“这玉佩的当期是多久?”

见诗画很是不舍,伙计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喜道:“二十五两已是天价,这玉佩一次买断,永不赎出。”这玉佩要是真的,少说也值千两以上。这笔交易要是成功了,掌柜的肯定有打赏。

也就是说,拿了二十五两银子,它就再也不属于木头的了?

诗画怔怔的摸了摸玉佩,抬头道:“你误会我的意思,我要的不是五十两,是五百两。”

伙计脸一黑,骂冽道:“就这块破石也值五百两,滚滚滚,看你那叫化样,肯定是偷来的脏物,本店不收贼脏,快滚吧!”

好个变脸的戏子,诗画怒的当即叉腰,“黑心肝吭人钱财,小心缺心眼,少根筋,倒着走路,喝水塞牙。”

伙计见诗画咒自己,发怒的从里边冲了出来,扬起手想打诗画,“小叫化子,拿贼脏来换昧良心的钱,你还有理了,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就咒你这不要脸的!”诗画朝他吐了口水,跑出了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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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哥,这个还给你。”诗画将玉佩还给了木头。

见诗画闷闷不乐的,木头不解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谁惹我的诗画不高兴了?”

“没事,就是那当铺老板黑心肝,说这玉不值钱,最多给我一两,还是一次当断。我气不过,就拿回来了,木头哥,我们还是慢慢来吧,先养点鸡,鸭子和鱼塘等地里的菜收了,有了钱再养。”

“好,我听诗画的。”木头没再多说,收回了玉佩,嘴角微却往上扬。这丫头,怕是不舍得当掉他的玉佩吧!

在买了一百只小鸡后的几天,木头拿了二十两银子放在诗画面前。诗画当即心一缩,脱口问道:“你当了那玉佩?”

木头摇了摇头,“没,诗画不让当的,我绝对不会当。”

“那……这钱是怎么来了?”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

“这是大家的钱。”

木头抱出一张纸摊在桌上,诗画拿起来一看,白纸黑字写了不少,还有五六个红色的手指印印在上边,可惜她一个字也不识,不知写了什么。

“这契约我已请识字的先生看过了,没有问题再打手印的。前几天找了牛叔他们,几个人一起出钱养鸭养鱼,诗画,这会我们不用愁了,可以养鸭跟鱼了,再过几个月,就可以收成了。”

诗画一听,先喜后忧,“可是我们没钱啊,都拿去买鸡了。”

“我们分文不出,他们出钱,我们出力。鸭跟鱼全由我们养,成熟后还包找买家,到时再分利润。”

“真的么?”

诗画当即两眼放光,不用出一个铜板,只要将它们养大,再买掉?这有何难,卖了一个冬天的柴,跟镇上的好几户有钱人家的管事都熟了,到时也可以卖给他们。实在不行,可以挑到市集去,有好货哪愁卖不出去。这次他们能这么爽快的拿出钱来,怕是都相信木头可以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钱财吧。

也对,一个冬天,自己家就让人眼红了,现在看到木头垦了这么多地、养这么多鸡,又是一笔可观的收入。没还歇一口气,木头又带头要养鸭跟鱼,他们岂能不眼红,想发财,肯定跟着干。

木头笑着挑了两下眉,“诗画不相信我?”

“相信!”诗画猛点头,收好桌上的字据跟银子,“木头哥,这事你怎么不先跟我讲,好让我心里也有个谱。”

“怕这事不成,让你担心了,就没讲,下次有事一定先告诉你。”

鱼塘是大家合力挖好的,几百条鱼苗撒了下去,几百只鸭养在鸭棚里,让大家都笑呵呵的。

一个冬天加早春,诗画的身子长高了,瘦削的脸上开始长肉,不再面黄肌瘦。两人笑着上山割草,喂鸡鸭鱼,还一起卖菜。

由于种的菜太多,那些有钱人家一时间也要不了太多。木头连着好几天没多休息,跑遍镇上的客栈,开出比市集略低的价,那些掌柜看菜鲜嫩,价钱又比较低,都乐意掏钱买。

菜不愁卖不出去,木头跟诗画更勤快了,地越来越多,瓦罐里的铜板也越来越多。

几个月一过,鸡鸭鱼也收获了,因为两人的勤快,它们养的特肥大。木头有了好几家客栈预订,不愁卖不出去。再加上跑几趟市集,养的生禽就卖空了。

帐一算,除去成本,一家挣了五两多银子,几个月时间,不但成本回来了,还番了一番,大伙都乐的合不上嘴。

分了大伙的帐,诗画乐呵呵关起大门算自家的,鸡跟菜加一起也有十多两,她的所有家当,已经有二十多两了。这下子,她家说不定就成了杨村最有钱的村户了。

有了本钱以后,木头就打算自家干,诗画激动的握拳表示大力支持,两人又一起忙上忙下,早出晚归。

========

木头一早下地干完活,顺路来到河边,蹲在河堤边上洗了一把脸,冲着在石板上洗衣服的诗画问道:“诗画,要我帮忙吗?”

“木头哥,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就洗好了。”

见诗画正在洗自己的衣服,木头走了过去,二话不说,大手一伸拿起衣服搓了起来。

诗画站在一旁看着木头,早晨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染上了一层淡金色,闪闪发亮。半年多的日子,木头变成了另一个人,当初救他回来时,一身养尊处优,现在倒成了一个铮铮汉子,身材更结实了,白晰的皮肤也成了小麦色,手长了厚厚的茧,好像更有男人味了。只是那双眼还是没变,眼眸很黑很亮,透着温柔,能将人的心一眼看穿。

脸上是满满的自信,跟刚救醒时的迷茫截然不同,他好像很满足现在的生活,整天笑呵呵的,干活也不嫌累。从他来了以后,这日子好过了很多,铜板来的快。虽然还没有丰衣足食,却可以给娘请大夫了,用的药也好了。木头最大的优点就是,身上从不带钱,每次挣的铜板都如数交给了她,对娘也照顾的很周到。让人更开心的是,娘的病也一天天有了起色,说不定再过不久,就可以痊愈了。

木头快手快脚的洗好衣服,见诗画愣愣的盯着自己不放,叫了两声也没回过神来,便笑着用手按她的头,“诗画,你在想什么?”

诗画脸刷的一下红了,“我在想早饭吃什么。”

“不是很像。”木头摇了摇头,提起木桶往河堤走去,“我们回去吧,肚子饿了。”

“嗯。”诗画小心跃回河堤,跟在木头后面,心里有着莫名的雀跃,他是特意来接她的吧。

对面走来几个洗衣服的村妇,见木头提着洗衣桶走在前边,后面跟着脸红红的诗画,便打趣道:“木头啊,你还真疼你家媳妇,连洗个衣服都沾在一起,你们这小两口,过的还真是让人眼红呢。”

木头咧嘴笑道:“自家媳妇不疼,疼谁啊!”

诗画脸红的破口骂道,“你们吃饱了没事做,说这种话也不害臊。”

“哎哟,我说狗子,我们娃都跟你差不多大了,害什么臊啊,说你男人疼你不好吗?看看你,男人才回来半年多,你就变的水灵灵的,越来越标致了,讨人疼啊。哪像以前没半两肉,瘦猴子一只,现在好了,天天有饭有肉的,长的越来越像你娘了,美人胚子一个,木头这个大男人不爱你这个小美人爱谁。”

话一说完,众村妇又笑闹了起来,诗画又怒又气,“呸……”了一声脸红红的跑开了,木头笑笑紧跟了上去。

“狗子还真是越来越好看了,有十三岁了吧?这身子骨慢慢的长开了,只怕这容貌啊,将来会胜过她那病娘亲,也是一个祸害男人的狐狸精啊。看看木头,只要一对着诗画,就乐呵呵的,怕是被她迷住了。这小小年纪的,又跟她娘一样,是个祸害啊。”

“你就放心吧,她就是再祸害也不会看上你家男人,最享福的还是木头,大的迷死人不说,小的也开始迷人。都说男人是冲动的野兽,像木头这年纪,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哪里忍的住,小的还不能吃,说不定早就吃了大的。你看到没有,狗子她娘,病情有了很大的起色,这功劳,怕是木头的吧。”

“我看啊,她的病,是想男人想出来的。这不,家里头有个木头,病就好了。”

“你们就积点口德吧,苟氏应该没心找男人了,要不然木头也不会成了狗子的男人。两人年纪相差不大,要是真有意,那还不先娶了苟氏,哪轮的到小的。”

几个女人一台戏,唧唧喳喳的往河边走去,留下一路的笑声。

遇上尿床王

回到家掠好衣服做好饭,诗画没见到娘的踪迹,以为又病发了,忙到房间一看,床上空空没有影踪。

顺着房子找了一遍,只见娘在柴房里,手爱惜的摸着那满是灰圬的石磨,一脸的悲伤,泪珠从眼角滑落。

诗画无声的站在窗边,心也酸酸的,娘又在想爹了。可人死不能复生,娘天生虚弱,还因爹的死,心积郁气不得舒坦才百病缠身的。现在好不容易好了点,再这样下去,病又加重了。

听到身后脚步声,回头见是木头,诗画拉着他悄悄的离开。

“诗画,娘怎么了?”木头小声的问着,担心的往柴房回望了一眼。

“娘想爹了,娘这病,都是想爹想的,大夫每次都说是心病,用药根本就治不好。”

“诗画,不如你多抽些时间来陪娘吧,地里的活交给我就行了。娘肯定是一个人太寂寞了,病痛整天让她躺在床上,一日三顿都喝药,身体都垮了。这段日子的天色不错,你多陪陪娘,带娘去跟邻居家串串门聊家常,那她就不会有这么多时间想爹了。等哪天我们没那么忙了,再一起带娘去镇上逛逛,买些娘喜欢的东西。娘一高兴,说不定病就好了。”

“可是地里的活你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木头已经忙的晕头转向了,现在还要担心娘,他再累下去,也会垮掉的。

“没事,忙不过来以后就少弄点。娘的身子要紧,钱可以慢慢挣,有的是机会。”

诗画别无它法,只得点头。早饭后,木头下地干活,她陪娘在院子里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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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画,木头来我们家都差不多一年了,他的记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恢复的。你在一天天长大,现在大家都当你们是小两口来看了,以后怎么办?”

诗画别开脸,“娘,这事我还没有想过。反正……日子就这样过着先,等娘的身子好点再说。”

“木头这人不错,老实又勤快,对我们母女也尽心尽力的。如果你真喜欢他,那……那就告诉木头真相好了,如果他也对你有意,那我就当这门亲是真的。等过个一两年,你长大了,娘就给你们做主,让你们成婚。”

诗画低下头,小声道:“娘,木头对我们是很好,但……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木头对每个人都好,对村里头的姑娘也很是温尔有礼。况且两人年龄差相一轮有多,他的年龄,几乎快赶上做她爹了。

她哪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赵雪叹了一口气,“你改天问下木头吧,如果他真喜欢你,那这事就算成了。如果不喜欢,那就让他走吧,强扭的瓜不甜,我怕到头来受伤的人是你。”

诗画怔怔的望着赵雪,不解的问道:“娘,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爱情是什么,竟让娘神伤了十几年?

赵雪想了良久,笑道:“心里头甜甜的,想的念的全是他,梦里见到的也是他,跟他在一起就会高兴,一时见不着就想的紧。”

“这样就是爱上一个人了?”诗画心喜了一下,娘说的这些她都没有。她才不要喜欢上别人,娘就被爹害了一生。爹死了不说,却让娘活在痛苦跟思念中。

从小到大,每次深夜梦醒时,都看到娘一个人在偷偷的哭。那时候她就发过誓,不会像娘一样喜欢一个男人。木头是对她好,整天在他身边跟进跟出,她也挺高兴的。但那跟爱应该是不一样的,站在他身边就会很满足,就像爹一样,自己做他的小孩就行了。如果哪一天他知道了真相,不愿意留下来,那让他走人就可以了。

“娘,如果木头是我爹就好了。他要是娶了娘,那不是一辈子都留在家里,照顾娘,宠我。”

“诗画!”赵雪的声音重了一点,不让她再提此事。这孩子,又在乱想了!

诗画马上顺着赵雪,“好了好了,我不提就是。”

差不多中午时,太阳猛烈起来,诗画送赵雪回房间后转身去做饭。草草吃过午饭,就急着给在地里干活的木头送饭。

=====

“诗画,你今天来的好早。”木头见诗画送饭过来,忙用毛巾擦擦额上的汗,洗干净手脚上了岸。

两人在树荫下坐着,木头打开篮子一看,满满一碗菜不说,上边还放了个煎蛋,她又给他开小灶了。

“快吃吧,我怕你饿坏了。”诗画将饭菜端了出来。

木头用筷子将蛋分开,夹了一半送了诗画嘴边。诗画扭开头躲着,但见木头固执的举着筷子不放,脸一阵臊热,别扭的张开嘴,吃了那半个鸡蛋。

填饱肚子,木头放下碗问道:“诗画,家里以前是以何生?……我是说爹还在的时候。”

“在城里开了一家小店铺卖豆腐,听娘说日子还算过的去。那时爹做的豆腐是全城最有名的,很多客栈都到铺子里头订豆腐,还要趁早排队才能买的上。那时你也很勤快,跟我现在差不大,整天在铺子里帮爹磨豆腐,送豆腐。娘说那时你对我很好,偷偷的买些好吃、好玩的给我。我哭时声音很大,谁都哄不住,你一抱我,我就不哭了,还咯咯的笑呢,后来爹将我许配给了你。还……还说你以后要将苟家的生意发扬光大,光宗耀祖。”

“卖豆腐?难怪今天早上娘会望着石磨哭。”

“那石磨就是爹生前用来磨豆腐的,娘用了最后的积蓄才将它搬来这里的,今天是睹物思人了,才会这么伤心的。”

木头若有所思,拔了根草衔在嘴里,身子躺在地上,手枕着头,“诗画,要不我们也做豆腐吧。既然以前我们是做豆腐的,生意还很好,那就不该放弃了。以后我们开家豆腐店,让苟记豆腐店的招牌更响亮,让整个天音国都说我们苟记豆腐店的豆腐好吃,你说行不行?”

诗画愣了好久,愕道:“木头哥,你想开豆腐店?”

木头点了点头,“我们现在的日子过的还不稳定,庄稼的收成有限,值不了几个钱,遇到虫害时收入就更少了。娘的病是笔很大的开销,如果我们做豆腐卖,那就有了稳定的收入,豆腐一年四季都可以吃,不愁卖不出去。”

“可是……木头哥失忆了,想不起做豆腐的方法,我也不会做。万一做出来的不好吃,没人买,该怎么办?”诗画很是犹豫,“到时连成本都收不回来!”重开苟记豆腐不是不好,但是她跟木头根本就不会做豆腐,做的不好不说,还砸了自家招牌,到时更对不起娘了。

“一回生二回熟,刚开始我们可以先做一点试吃,等掌握火候了再做生意也不迟。”

诗画想了一会,眼珠子转了几圈,“那我们先做一点在村子里卖,村子里还没有做豆腐的。隔壁村也没有,大家想吃豆腐都要一大早起来跑去镇上买。一个来回要花很好时间,太麻烦了,很多村民都懒的赶这趟路,将就着就不吃了。或是到镇上赶集时再带回来,那时都已是下午或晚上了,豆腐都不好吃了。如果我们做豆腐,那他们想吃时就可以来买,很新鲜的。不对,与其等人上门来买,还不如主动点,直接送到各家门口,便宜又方便。”

木头伸手摸了诗画的头笑道:“诗画越来越聪明了。”

诗画扫掉木头的手,眦牙道:“别摸我的头,我不是小孩子了!”木头总将她当小孩来看,她明明就长大了,是有主见的人了。

木头笑,“你不是小孩子,谁是小孩子?”

诗画抓起一把土,轻轻扔在木头身上,用力的挺了几下刚开始发育的胸脯,语气中带了警告,“我已经是大人了,别老当我是小孩子。哼,我已经想好做豆腐的出路,我们先在村子里卖豆腐,让大家都吃苟记的豆腐,然后到邻近的村子去卖,再到镇上,县城,最后是整个天音国。苟记豆腐,不卖则已,一卖就要卖遍全天音!”

木头站了起来,拍拍诗画的肩膀,肯定道:“那就让我们的豆腐店开遍全国!”

诗画高兴的点头,黑黑的大眼珠子转的飞快,仿佛看到大把的金子银子朝她飞来,瞬间被活活淹没。

说干就干,翌日一早,诗画吃过早饭便往镇上赶,顺带挑了一担鲜嫩的大白菜往来福客栈送去。收了钱后到市集选了几斤颗粒饱满的黄豆、还到铺子里头选了盐卤、豆腐帕。

刚想往回走,却见对面走来几个十五六岁、身穿华服的少年,正不怀好意的盯着她。被拥在中间那个穿着华色丝绸锦服,白晰皮肤,高鼻子,一脸的高傲冷漠。

其中一个少年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抬起眼,冷漠对上诗画,先是桀骜不逊,后又略带惊讶的将诗画重新打量了一遍,嘴角往上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诗画知道这些人都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趁着家里有几个臭钱,整日游手好闲,欺压百姓。但那个正中间的冷漠少年她却没有见过,不过用脚趾头也猜的到,这人来头不小。凭那几个富家公子面对他时,莫不是巴结讨好的媚态,她就敢肯定这个男人,不是自己惹的起的。但此刻他正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不放一步步走来。身边的那几个公子哥都露出看好戏的表情,跟着一起走了过来。

就在那时,诗画的脸瞬间变色,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她咽了下口水,抓紧手里头的东西,转身扭头就跑。

“拦下她,快拦住她……”

“陈少,快抓住她,小妹妹,别跑那么快,哥哥这就来了……”

“包抄包抄,你跟他到那边去,这妞溜的还真是快啊……”

身后传来一阵阵笑声,调戏声,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诗画拼命向前跑,左手抓的是扁担,右手提了好几斤黄豆及其它杂七杂八的东西,根本就跑不快。那是东西都是用辛苦的血汗钱所换,哪舍得丢。

没跑一段路,衣服后领被人揪住,身子没止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诗画右手向后一甩,装着黄豆的袋子打中一人,只听那人“啊……”的叫一声,松开了诗画的衣领。

左手的扁担被人抓住,用力的向后一扯。诗画没站稳,身子向后倒去,撞到一个人。那人双手揽住诗画的腰不放,还往怀里带。

“哟,小美人,跑那么快干什么?哥哥又不会吃了你,长的这么水灵,让哥哥疼下。”调戏的声音在诗画耳边响起,身后传来一阵哄笑声。

“这么美丽的小手拿根这么粗的扁担,不好!”附和的声音响起,抢去诗画手中的扁担。

“美人不该这么粗鲁,还拿东西打我?”右手的袋子被人抢去,“哟,买的是黄豆啊,还有盐卤,美人是想做豆腐吗?啧啧……美人做的豆腐一定好吃!”

“哈哈哈……原来是豆腐美人!”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快把东西还给我!”诗画用力挣扎着,脚不断地踢着身后的人。

谁知身后之人一用力,将诗画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哈哈哈……这么美丽的嘴巴用来吐脏话可不好。我说小美人,这个粗布衣穿在身上会弄伤娇嫩的肌肤,不如你跟我,我让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天天有人伺候,以后都不用再卖豆腐了。”那人倾身向前,在诗画耳边小声说着,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上,诗画吓的紧缩着身子。

那人见诗画如此害怕,不由的大笑了两声,伸手在她挺俏的屁股上用力一捏。

“啊……”诗画吓的惨无血色的大叫起来。

“哈哈哈……挺俏的,我喜欢!”

“萧山,你这个今天死爹明天死娘,生儿子没□,一辈子打光棍,叫化命,天天尿床的畜生,快开我!不放我,你就死定了。”诗画破口咒骂着身后的男人,用力挣扎着。

话一出,诗画被人反身扯了过来,身子再次用力的撞到墙上,眼睛正对上揪住她的那名男子,对手被抓住,扣在墙上,动弹不得。

“你认识我?”萧山先是一愣,后又盯着诗画的脸不放,“像你这般脱俗的小村姑,只要见过面,我不可能记不得。”

萧山伸手捉住诗画的下巴,翻过来扭过去打量着,然后对上那双眼睛,眼中浓烈的恨意让他完全愕然了。

“放开我,尿床的畜生。”语中是不可消磨的恨意。

“你是狗子?”萧山震道。不可能,昔日那个丑八怪居然变成今日这等俏模样的小村姑?

诗画拼命反抗着,恨恨瞪着他,眼中的怒火只差没将他烧毁,“还不放开你的脏手?”

“萧少爷,你居然认识这小村姑?”旁边的一男子笑问着,“难得这等俏模样,是否该带回去养着,别看她现在胸平平的,可这个模样长的好啊!等过个一年半载,就会蜕变成前凸后俏的娇美人,再调教下,可以夜夜为你暖帐了。”

“你他娘的嘴巴放干净点!”诗画怒瞪着发话的男子,“呸……”的一声,朝他吐了一口口水。

那公子没想到诗画会如此泼辣,一时间没闪开,那口水正吐在他脸上,引得众人一阵发笑。那公子脸面全无,抬手想赏诗画一巴掌,但看到萧山的眼神,又没胆的放下,恨恨的盯着她。

萧山盯了诗画很久,鄙视的笑道:“狗丫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几年没见,嘴巴还是这么不干净。把自己养的不错嘛,乌鸦都能变凤凰。这东西也是偷来的吧,模样变了,手段还是没变,专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你那狐狸精娘呢,死了没?”

“你才死爹死娘呢?你这挨千刀的打靶鬼,年年见人死咋就不见你死,吃民脂民膏长大混蛋,小心生儿子没□。”

萧山脸色一敛,扬手就扫了诗画一巴掌,“嘴巴再不放干净一点,小心我抽死你。你这种女人,好在我爹有先见之明,退了这门亲事,要不然,看着你都想吐。”

大手一推,诗画撞向墙,额头立马起了一个包,左脸被打的火辣辣般疼,身子倒在了地上。

诗画恨的只差没咬碎牙,捂着脸站了起来;朝转身走远的萧山骂道:“你会遭报应的,总有一天我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让你跪在求我!你欠我的,我都要讨回来!”

豆腐生涯

袋子被丢在地上,五六斤的黄豆撒了满大街。路过的行人同情的看了一眼诗画,怕踩着黄豆摔个四脚朝天,都绕着墙角走开,没人停下来相帮。

那几个少爷全是镇上的有钱恶少,尤其是刚才被诗画吐了一口口水的那个陈少,心胸狭窄,小肚鸡肠,没人敢惹。

身体像散架了般,膝盖钻心般的疼,淡淡的血水染了深色的裤子,粘粘的。诗画强吸了几口气,将眼眶中的泪水逼了回去,困难的蹲下身,拿起地上的布袋捡着撒开的黄豆。

满大街的黄豆,诗画整整捡了一个下午才捡好。捡黄豆已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没有能力再去诅咒萧山。恍惚的站了起来,裤子跟血水早已凝固在一起,却因这个动作撕扯开。诗画疼的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幸好手快的扶了一下墙,没摔下去。

拿起在一旁的扁担,一拐一拐的向扬春走去,最后一丝夕阳将她的身子拖的老长,单薄。

附近那几个小贩同情的摇了摇头,开始收摊。

诗画急着往家里赶,走到半路天就全黑了。山上断断续续传来狼嚎声,吓的她不顾身上的伤,加快脚步声往村子里赶。

也不知过了多久,前方传来一点移动的微弱灯光,应该是灯笼。诗画心里一颤,怕来的是歹人,忙往路旁的草从蹲下身子,藏了起来。

灯火越来越近,诗画借着照射过来微暗灯光看去。那人穿了一身的粗布衣,手提了个小小的破灯笼,走的很快,虽然灯光晕暗,那张脸却是那么熟悉,尽是焦急、担忧。

诗画忙从草从里站了起来,叫了一声,“木头哥。”

“诗画!”木头听到声音忙向草丛寻来,笑容还没来得及展开,又蹙起了眉,“你怎么了,脸上的伤是怎么来了?”

木头将诗画从草丛里拉了出来,仔细的端详着她脸,温暖的大手轻轻摸着那肿胀的脸颊,让诗画的眼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是谁打的?”语气中带着怒气。

“没事,就是白天的时候有几个混混见我好欺负,想抢我的东西,我不给,就打了起来了。不……不小心就受了点伤。”

“他们要,给他们就是了,安全要紧,你自己一个人不要逞强。还有没有伤到哪里?”

“脚有点疼,可能破了点皮。”

“伤了哪只脚,让我看看。”

“左脚膝盖有点疼。”

木头蹲下身将灯笼放在地上,就想伸手去揭诗画的裤管。诗画忙把脚一收,急道:“我没事,就是损了点皮,不用看了。”

男女授受不亲,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看姑娘家的腿?黑暗中诗画红了脸,心里一阵别扭。

“你怕什么,自己的伤要紧,何况……”木头好像想到了什么,伸出去的手尴尬的收了回来。眨眼的功夫,他又伸手拉起诗画的脚,见膝盖的衣料沾沾的,还有点腥味,眼色敛了下,小心的将裤管掀高,膝盖了擦破一大块皮,红红一片,触目惊心。

“那群小混混都有些谁?”

黑暗中诗画看不见木头的表情,却听出了那种浓浓的怒气,心不由一暖,这世间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她,在乎她有没有受伤,黑暗中来接她回家。

“我记不得了,面生的很。”

“明天我带你去找他们,欺人太甚了。”

“这点伤没事的,算了,明天就算去了也不一定找的着,等以后见着再说。我这么晚没回来,娘是不是很担心?”

“没敢告诉娘你还没回来,只是说到邻居家去串门了还没回来。我担心你出事,就赶来看看。以后小心点,别再一个人出去了,去哪都得叫上我。别再乱来了,会让人担心的。”

“嗯。”诗画轻轻的点了点头,嘴角不觉得往上扬。

“你走路不方便,我背你回去吧。”木头蹲着身子背向诗画,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木头哥,这样不好吧?”

“我们已有名份的,只是你还没及笄而已。等你及笄了,我们就是夫妻了,不用害臊的,上来吧。”

诗画红着脸趴在木头身上,一只手抱着重重的布袋,另一只手拿着灯笼,一条扁担横在两人中间。

木头借着灯光走向扬春,诗画趴在他身上没敢吭一声,第一次跟男子如此亲密,好像……很甜。木头身上透着淡淡的汗味,诗画突然觉得那是世上最好闻的味道,很熟悉很放心,像是避风港,有他在身边,遇着事情可以不再害怕。

“木头哥,你像我爹。”诗画小声的说着。

木头的身子怔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很暖。”

“……诗画,你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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