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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吃豆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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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丛林间行走了二天二夜,到第三天下午时,一直睛朗的天毫无征兆的下起了大雨。离开塔族时并没有带伞,只能任由豆大的雨珠从空中降落,滴打在身上。

时逢秋天,秋高气朗,两人所穿的衣物为塔族服饰,布料鲜少,露胳膊露脚的。雨越下越大,扑头扑面打在身上。萧山跟诗画躲在大树下,可随着雨势的增大,两人的衣裳也逐渐湿透。一阵风吹过,诗画只觉身体发颤,萧山忙脱下上衣,覆在诗画头上,为她遮风雨。

诗画抬手欲扫去衣物,谁料萧山将她的手箍的很紧,不由分说霸道的抱住她不放,紧紧将上衣覆在她头上,包裹起来。

“放开我,我不要你的衣服。”诗画又急又怒,身躯紧贴住萧山坚实的胸膛,听着他怦怦跳动的心脏声。越是想离他远远的,却偏偏弄巧成拙。

“诗画,你可以恨我,但是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好吗?”萧山将诗画压在自己怀里,为她挡风遮雨。

推扯动弹不得他分毫,诗画怒的口不择言,骂道:“我乐意,与你何关。”那晚的事,根本就是要遗忘掉的错误,她没有想过要去追究些什么。就想忘掉它,从此与萧山毫无瓜葛。

萧山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依旧紧抱着她不放。这一生,他只对她有呵护一生的感觉,想陪她到老,想补偿以前所犯的错误。

萧山的沉默,让诗画更加愤怒,对着他又踢又打,“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我恨死你了。”如果不是他,她跟木头哥早就在一起了。可现在,再也没有可能了。她才不会爱他,死都不会。

心泛起无言的苦涩,萧山很是不甘。他不想就这样放手,任她从他的生命中消失。神使鬼差的,他低下头,吻住冰冷发紫的樱唇,用力地吻住不放。手揽住她的腰,任由她捶打在他身上。

冷冰的唇相叠,躲避与追逐。萧山撬开紧咬的唇瓣,舌尖探了进去,深深纠缠在一起,引出了十几年的苦涩。

诗画咬住他的舌尖,血腥在口内扩散,他却没有退出去,沉溺其中。他迫切的想知道,其实她是爱他的,只是被藏起来了。

最终,她还是放弃了挣扎,似一木偶任由他摆布着。

两行清泪伴着雨水滑过脸庞,萧山愕然的怔住了,他偿到了咸涩。

那是她的眼泪。

顿时,挫败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淹没了萧山。

他抱住了她,眼中的绝望挥之不去,融入滂沱的大雨,戚哀的无边丛林。

无论他怎么努力,她终其一生都不会爱他。

他宁愿一生都不出溶洞,就这样跟她老去。

雨一直下,看趋势一时之间也停不下来。

诗画的精神有些涣散,像没有灵魂的木偶被萧山抱在怀里,身体的凉冷透进他的体内,犹如一支冰剑,寒意不可抵挡。

萧山别无它法,只得抱起诗画施展轻功在茫茫林海中寻求避雨之所。

功夫不负苦心人,一刻钟之后,还真被萧山寻着一个小小的山洞,可溶下四人的那种。他除去杂草碎石,拉着诗画进了山洞。

怕诗画淋雨着凉,扶她坐下后,萧山将内力缓缓渡到她体内,试图温暖冰凉的身体。

淡淡的白雾从诗画身上往上冒,肿胀发紫的唇在微颤着。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她身上的衣物干了。

洞外的大雨犹如雨柱,天地白茫茫一片。诗画跟萧山各据山洞的两端,望着洞外的雨发呆,陷入了沉思。

雨一直下到傍晚也没有停下来,夜间行路不便,估计得在洞中过一夜。

诗画一直保持静坐望雨的姿势不变,直到萧山发现她异常。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诗画染了风寒,浑身高烧不下,两腮似桃花嫣红。

萧山轻碰了诗画一下,绵软无力的身体滑了下去。

那一夜,萧山抱着诗画直至天明。

诗画的高烧一直没退,喃喃的说起了胡话。她在梦中喊爹喊娘喊木头。

失去意识的她,紧紧抱住萧山,叫着木头的名字。让他一寸寸的陷入永不救赎的绝望深渊。

直到天明时,诗画的情况才略有好转,悠悠转醒后,发现正被萧山紧抱在怀中,他的上衣披在她身上。

他就这样光着上身抱了她一个晚上?

想挣扎开他的怀抱,却是头重脚轻浑身无力而动弹不得半分。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滚烫袭遍全身。

她跟他,到底谁欠了谁?

是前世因还是今世孽?

“你醒了?”她的轻微举动,惊醒了刚入睡浅眠的他。

温暖的大掌覆在她的额头,另一只再盖在自己的额头上。眉目紧蹙,她虽有所好转,烧却依旧没有退。

昨夜的他,是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害怕。她身上的高温,滚烫的炽人,足以烧坏人,又或是晕迷不醒。

“诗画?”最害怕的,莫过于她的沉默。真的如此恨,他到宁愿她杀自己了,只要她不再回到二年前放弃自己的时候境况。

“诗画,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是我送你回到桃坞之后。到时,我不会再来打拢你。”伸出的手想住她,半空中却犹豫的放下。

他还有什么资格?

诗画困难的挪动了下身体,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回到桃坞又如何?

她想要的,已经回不去了。

洞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白雾袅袅升起,万物蒙眬。

诗画的病拖不得,萧山喂着她吃了些干粮,而后背着她一路爬山涉水。因担心她的病情,萧山一路施展轻功,在当天傍晚时出了林海,站在官道上。

在官道上走了好一会路才见得一户农家,萧山慌称自己的妻子得了风寒,需要请大夫。

他递了几块碎银过去,农妇让出一间空间还从几里外的地方请来大夫。

大夫诊断地后便开了药方,萧山将诗画托给农妇照看,自己侧随大夫回去取药。

“小伙子,尊夫人的风寒只是小事,但是她的心疾很重。如果不能驱掉心疾,怕会真成病。这药再下去,也怕难有成效。”

萧山急道:“还请大夫指点,如何才能治好我娘子。”

“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药只起到外辅的作用,起不了多大的疗效。”

心病还需心药医,可他不但不是心药还是害她成今日之模样的罪魁祸首。

大夫说的话也许是对的,诗画的病一直没有好转,就这样时好时坏的拖着。萧山急在心里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想带她回桃坞,可洋浦到桃坞路途遥先,她怕是经不起颠波。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诗画一直沉默着,也没说几句话。

直到大夫那天来出诊,他拱手向诗画跟萧山道喜,说是诗画月怀有身孕月余。

简而言之就是诗画几个月后就要当娘,萧山侧要当爹了。

两人愕然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诗画惨白的抚着腹部,萧山则喜笑颜开。

他要当爹了?

知道自己怀了萧山的孩子,诗画更加沉默不语。萧山既喜欢又忧,怕她忧郁成疾,跟娘一样去了。有多少次他徘徊在房门前,却又不敢进去,每日只得拜托农妇崔氏送药,从她口中打听诗画的情况。

那日,崔氏担菜赶集,崔农夫侧在下地干农活。萧山亲自照顾诗画,诗画并没有在床塌上躺多久,反而是自己走出房外晒太阳,这一晒就是一天,连萧山坐在身边她也没有知觉,只是望路边飘零的落叶。

崔氏赶集带回药后,萧山便去灶房煎药。只觉此次的药比起以往来,腥臭了不少。不过现在诗画有身孕在身,大夫改药方安胎也是正常的。

“萧山,药好了?”崔氏进了灶房,欲言又止,“……独自照顾娘子着实在是委屈你了。像你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得了。”

“应该的。”萧山拿起沙锅,将黑乎乎的药汁倒入碗中,端给崔氏道:“这次又得烦麻你了。”

“还是你进去吧,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隔夜仇的。两人讲开了就没事了,拖着也不是办法。诗画是个善良的姑娘,得夫人如此,你真是有大福气,你进去跟她认个错,很快就和好了。”

“可是……”要是肯原谅他,也无需现在这么痛苦了。

“年轻人那有那么多可是,难道你不想早日和诗画和好?”崔氏催着萧山往灶房走,见萧山远后,又不放心道:“叫诗画……小心喝药。”

萧山走到房前,敲了几下门后便径自进去了。

诗画见是进来的是萧山,先是愕然了一会,再挣扎着坐了起来。

萧山放下手中的药,为她掖好被子,再将药递了过去,柔声道:“喝药吧,冷了就不好了。”

“你叫我喝药?”语中有了一丝不肯定,眼眸诧异的望着萧山,似不认识他般。

“喝了药病才好的快。待你的病好了会,你想去哪就可以去哪了。”哪怕是回桃坞,回到叶云的身边。

“对,喝了药就没事了。”诗画颤着手接过了药,端倒嘴边,良久也没有喝下去,倒是眼眶发红,有滚滚泪珠和下,滴落药珠中,泛起波波的涟漪。

腥臭的药汁扑入鼻间,诗画痛苦的眼神一一落入萧山眼中。他隐药感到这不是一般治病养胎的药物,它是……………打胎药。

睛空一道巨雷劈向了萧山,手紧紧陷在一起,不敢到置信的望着诗画。

她不想要他的孩子,想要打掉……

碗端到嘴边,萧山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点点挖切掉,血流不止。他想让她不要喝,可是……如果他的孩子让她一生都不快乐,他宁原她现在就杀掉它。

药汁沾唇,萧山别开脸,紧咬住牙,不敢看着她喝下打胎药,不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骨肉一点点死去。

孩子还没有成形,没不得及见这世间一眼,就要这样离去。

这就是报应么?

“这药太苦了,我不要喝。”诗画的鼻音很重,在哭。

萧山快速转身,扫掉她手上的碗。碗扫落在地上,只离破碎,黑乎乎的腥臭撒了一地。

诗画被萧山紧抱在怀里,她才知道他颤栗的多厉害。

他在怕!

“诗画,我们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我发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萧山,我恨你。”诗画伏在萧山身上,嚎然大哭。

“我知道我知道。诗画,我会用一生来补偿你的。”他揽她入怀,小心翼翼的吻着纤丝,冰冷的额头,用温暖的大手暖和冷冷的小手。

“我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撇去两家的世仇,放下所有恩怨,抛去世俗在一起,真的可以在一起吗?还有木头哥,放弃他,她还有幸福吗?

“不会的,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忘了以前的一切。诗画,这一生我都不会负你的。”她终是不忍心打算他的孩子。这一生,他会将当她当成至宝,不会再放手了。

他跟她本就是姻缘天赐,无奈造化弄人,而他竟有眼无珠,一次次的伤害了他,现在老天再次给了他机会,他定不会再伤她分毫。

“我没有脸见娘。”这番自私的决定,娘会不会原谅她?可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她没有勇气将它杀掉。

“我们先找个地方将孩子生下来,再将娘接来一起过。到时我亲自向她认错,她会原谅我们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开心,娘会祝福我们的。”萧山被欣喜的冲昏了头,前一刻身处无边黑暗地狱煎熬的他,下一刻却因她的一句话而得以拯救。

诗画在他怀中,咬牙哽咽道:“萧山,我不爱你。”

心突兀地痛了,却也欢喜。只要她愿意给他机会,迟早有一天她心甘情愿跟他在一起的。若是无情,那夜她岂会开门让他进去。虽说那是酒醉,可她清楚的认得他是萧山不是叶云。若不爱他,她真的愿意生下他的孩子?

不管是真相或是乱猜也好,他愿意等到她敝开心扉的那天。

自诗画愿意留下腹中的孩子,跟萧山一起生活后,她的病倒也是一天天好起来。虽然效果不是明显,但大夫对萧山说她的心结在慢慢解开,只需要一些时日便可慢慢养好。

送走大夫后,萧山高兴的问诗画喜欢什么的家。诗画沉默了好久说喜欢海。大海广阔无边,也许能让人心胸宽,心结也许好的快。

萧山向农夫打了这一带有没有海,农夫告之北边偏远的地方有个小渔村。诗画的情况一天天好转起来,萧山带着她离开了农夫家,一路向北去了小渔村。

小渔村叫吴村,在洋浦座北的海隅一角,村民只有百来人。村民以打鱼为生,每天天不亮便出海打鱼,收获的鱼直接送到镇上码头卖给鱼贩再架船返回渔村。

卖回鱼后,妇人便回帮自家男人晒网。剩下的时间,男人们聚在一天喝喝小酒聊聊天,妇人也是三个一块五个一群的有的没有聊些话,或是下地种些小菜够自家吃即可,多的也可作人情送给邻居。

萧山谎称自跟诗画自小便青梅竹马的长大,不料家人不同意这婚事,两人只好离家出走,想等有一两个抱着孩子回去,应该会得到家人的同意。

俊男美妇,男人女人们都好奇,闲的发困的村们好心的让两人留在了渔村。有的甚至还帮忙萧山盖房子,他先租用了一渔夫有房子,住了半个来月,他的房子便在村们的帮忙下建好了。砖瓦房,二房一厅还有灶房茅厕前门后院。

萧山的房子建在最北边,离其它人的房子有些远,隔了一两百米,在海岸的转角处。除去村民的帮工费及再加上添至家用品,身上的碎银也没有几个了。

萧山天天不天亮便跟着村里头的男人一齐出海打渔,出门前他都会先做好早饭放在灶锅里暖着,待诗画起床洗濑后便可吃饭,还是热腾腾的。

卖完鱼后回到渔村都差不是中午了,萧山喜欢到市集逛,买些安胎药及补品给诗画补身体。这样一拖,时间便晚了。刚开始有些村妇难免会有些怨言,可渔夫们见萧山如此疼自家女人,久而久之,他们也会拿些便宜的东西讨自家女人欢心或是偶尔买些菜回去加餐。

萧山习过武,力气自然大,再加上慢慢掌握了打渔的本事。摸清海上地域及水流后,渔夫们走的越来越远,收获的鱼自是越来越多,各家的银子也丰满起来了。慢慢的萧山成了渔村的轴心,大伙都愿意接受他的带领。所谓有钱大家一起挣。

“诗画,你回屋躺着就好,这些活你放着,我来就行了。”刚回到家的萧山,见诗画在屋前的竹稿上挂着鱼干,忙让她放下手中的鱼干,扶着她进了屋。

“海风大,小心着凉。这些粗活你都放着,等我回来就行了。”一个来月,萧山大惊小怪,不让她碰任何的粗细活。

见他又是大包小包的买回了很多东西,诗画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他就不能消停一天,吃的穿的用的全花在她身上。

“我都跟你讲过多少次了,不要再买这些东西了。前几天买回来的都还没吃着。”

“今天只是买了点,很快就会吃完了。”不由分说,将诗画扶到床上,掖好被子,还将买鱼后挣的钱全交给诗画。

“怎么这么多?”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东西还有不少的铜板。

“今天鱼物别肥大,还有好些是珍贵的鱼,卖的价钱自是不少。诗画,这是给你的。”萧山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支珠花,插在诗画的头上。

“都告诉过你不要买这些的。”每次洗衣服,她们都取笑她,萧山大疼她了,今天买胭脂明天买水粉的。

“下次一定不买了。”萧山笑,趁着诗画一个没注意,亲在她如花嫩稚的脸上。

诗画扫了他一眼,闷闷的转过身子,对着床内侧独自生着闷气。

萧山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出了屋子,将屋前未挂完的鱼干一一挂好。再将未卖出的小鱼一一宰杀好,用细竹片穿好挂在竹稿上。

之后便是劈柴挑水翻地种菜,见差不多中午了,洗干净手脚回家做饭。

诗画怀有身孕已是两月余,开始害喜,闻不得腥。萧山取出买来的猪肉,做好汤,煮好菜,叫诗画一起吃饭。

自来到渔村,两人一直分房而居。萧山在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的同时,也在讨好着她,希望两人的间隔能少一些,靠的近一些。

因为害喜,诗画吃的很少,似猫食的肚量。不过这些都是辛苦煮的,为了肚子的孩子,她在强撑着多吃点。

“萧山,下次去夜集时,去扯些料子买些棉花,冬天就快到了,你……你的衣物烂了,也薄了。”诗画的声音越来越低,很不自在。

萧山高兴的应道:“好。”她终是试着接受他了。

“还有……有些轻家务我要干一些,老是闲着我闷的慌。我会小心的,不让孩子有事的。”

萧山考虑了一会,终还是点头答应了,“绝对不能干重活,而且还得有我在身边陪着。”

“嗯。”

第二天,萧山便从市集买回很多布料及棉花。自己的料子也扯了,不过最主要的是诗画及小孩的。

诗画头疼道:“孩子才两个多月,太早了,再说也不知是男是女,怎么做衣裳?”

“没干系,男的女的都预备一下。待你有时间再做,这样便不会闷着了。”

因为冬天快要来临,村子的渔夫开始趁着最后的日子大量捕鱼,为过冬做准备,那些卖不出去小鱼都做成鱼干再卖到市集上,也拿到一笔不少的钱。

休捕后,萧山上山砍了大量的柴过冬,粮食跟菜也准备十足。诗画的肚子一天天隆了起来,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衣几乎看不出来,但她允许萧山伏在腹部,感受他的孩子。

“够了没有?”他蹲在地上,隔着棉衣,贴住她的腹部,不肯起来。气的诗画拍打他的脑袋,催促着他起来。

“再一会,再等一会。”萧山抱住诗画,脸贴在她腹部。每天的这个时候,是他离她最近的时候。

“孩子动不动的你又听不到。”她知道他的心思,只是既然选择了他,总得慢慢去接受。

“我感觉的到它在踢。”

“才四个多月,你就听到了?”

“可以的,只要用心的去感觉。我从书上看到了,大夫也说可以的。”

冬天的渔村很冷,窗边的寒风呼啸而过,似想破穿而入。萧山塞紧窗户,再给诗画加了一床被子。

“两床被子太重了。”诗画不想加,睡到半夜压的难受。

“我怕你会冷。”

“不会的。”

也许是烛火晃动的错觉,萧山总觉得诗画的眼中有些东西在闪亮。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回自己的屋,在床沿坐上,将那一床被子拿走,手探子被子下,握住了她的手。

“诗画?”带了丝希翼,萧山试探着发问。

诗画没有开口,亦没甩开他的手。

萧山低下头,诗画别开脸,幅度不大,吻落在脸颊上。

“你回房吧。”诗画推了他一把。

萧山前半身伏下去,手扳住诗画的脸,唇落在她唇上。唇齿相叠,诗画颤了一下,抗绝的推了他几下,因有四个多月的身孕,怕伤着孩子,也不敢乱动。

温暖的唇□着樱桃小嘴,先是浅尝,后见她反抗的力道不大,不由加了力道,不满的啃吃着,舌尖探了进去,吮吸着口腔中的芬芳。

有点来势汹汹,诗画不安的从被窝中伸出手,推着萧山的头,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谁知手反被萧山握住,举到脖子后边,改为抱住他的脖子。

滚烫的舌尖舔着诗画的脸,唇吻过她的眉毛,眼尖,含住敏感的耳垂不放。那一夜的美好浮在脑海,让萧山的血液沸腾了起来,一股异常的燥动从下腹升起。

“唔……”诗画咬牙没有挺住,哽咽的呻吟逸出了口。

粗糙的手探进温暖的被窝,摸索着穿过衣衫,隔着抹胸握揉着她胸前的浑圆。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好像变的更大了,他差点没有握住。

“啊……”胸前传来微麻的刺痛,诗画下了一跳,耳红面臊的求道:“不要,小心孩子。”

萧山埋首于诗画的劲项,温热的唇吻住光滑细嫩的脖子,吮吸啃咬着。另一手一路顺势而下,将衣物往上推,手抚上凸起的半圆腹部,留恋着不肯离去,带粗茧的手掌不断在腹部小心的抚摸着,粗麻传来,诗画咬牙死死撑着就怕一个呻吟引发他更多的不满。

身体有种莫名的麻酥慢慢延至四肢百骇,让人精神迷离。

“诗画,让我留下来?”在暧昧的湿吻及爱抚之下,身体忍不住颤栗了,泄露了掩藏已久的情愫。

唇齿紧紧相咬,诗画恐慌的似拔浪鼓般摇头。

萧山强忍住身体内的叫嚣,深呼了一口气,起身吹灭了油灯朝门边走去。

黑暗中,眼眶中有湿热的液体滑下。萧山如此爱她,她岂会感受不到,可是……那夜的情景不断在脑海回旋,再说自己差不多就是五个月身孕,岂能乱来。

来到渔村的这几个月,他的努力她不是没有看过,只是……太快了。

房门被关上。

莫名的,诗画心中竟涌上微微的失落。她拒绝了,会不会伤了他?

刚来的时候,她喜欢坐在海边的岩石上看着平静或是波涛汹涌的大海,直到萧山来寻她。

海,总是能让人平静。将心底隐藏的事拿来决择。

平心而论,她爱木头哥,就算到现在怀了萧山的孩子,也没有减淡过半分。

可萧山,她……也是爱的。三年多的点滴,他守着护着她,人非草木,她确实动了心的。只是一直将那份心藏着不敢拿出来。当天差点失身给单于正,绝望中叫了萧山的名字,才知道自己对他早没有恨,在危难关头,脑海中崩出的是萧山。

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她借酒消愁却露了心事。酒醉后对着萧山,或是分离在即,夜晚两人相对,没能藏对心事,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若不是意外怀了萧山的孩子,她跟他,此生都是陌生人。

重病一个月,从小到大的事不断在脑海中出现,逼的她快疯了。他天天守着她,她不是瞎子,岂会看不到感受不到。

没脸回到木头身边,而萧山,她不能爱。

孩子的到头,思来顾去,她求崔氏帮她买打胎药,打掉这个孩子。

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可当他端着药来到她身边时,强打微笑劝她喝药时,心被堵的难受。

她要当着他的面,亲手将他的孩子杀掉?

萧山红了眼眶,痛苦的别开脸,手紧握成拳身体忍不住颤栗时,她明白他知道了碗中的是打胎药。

他没有端走她的药,足可见为了她不再痛苦,他宁愿不要自己的孩子。

最终,她还是没有喝掉那碗药。而一个多月来的挣扎也有了结果,她愿意试着接受这一切,生下他的孩子,跟他平淡的过完这辈子。

诗画用被子埋头,一直以来他都没有逼她,寝室有两间,两人分房而睡。

他全心全意为她,她呢?

被子被轻轻掀开,黑暗中诗画慌乱的抹自己的眼,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

“你……你干嘛还不走?”

“诗画,让我留下来。”声音带了哀求。

诗画没有开口,身体却向床侧挪了挪。

萧山欣喜若狂,解了自己的外衣,脱鞋上了床榻。

“你不要再过来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时心软让他上了床,他却毛手毛脚一点也不规矩,抱住她不放。

诗画背对着他,不满的又往内侧移动。

萧山紧贴着她,一手让她枕着,另一只手却环住她的腰不放。两具身体在温暖的被窝中紧紧相贴。

他拂开她颈后的秀发,唇贴了上去。

诗画打了他一拳,斥道:“你就不能规矩点,会吓着孩子的。”早知他是这种人,就不该给他错觉;一辈子都不让他上她的床。

“诗画,我会小心的。我想你,你就让我亲近一下。”上了床的萧山,开始得寸进尺,有了过分的要求。

“不行。”一口拒绝,连商量都没有。

可萧山吃了称铊铁了心想要得到些甜头,他握住诗画挣扎的手,手探向他的胸禁。熟门熟路的拔弄着,没一会便将她的衣衫解开,撩拔到肩上。他钻进被子中,爱不释手的吻着诗画光洁的背部,一路往下。

手在腹部抚着,往里探去……

“不要……”诗画又惊又怒,吓的连声音都哽咽起来。

“诗画,孩子差不多五月了,是安全的,我不会乱来的。”萧山细吻着安慰她,手解开她的里裤,往两腿间探去。

诗画紧紧夹住脚,没让他进去。可她的反抗对他不说,又能岂会生效。

大手探了进去,分开她的腿,隔着孰裤抚弄着两腿间的柔软。

“唔……”

手将孰裤褪至膝盖,手指探了进去,感受到她的湿意,更加确定对于自己的挑弄,她也是有感觉的。长指探了进去,怕伤着她,只是缓慢的□着。

萧山抬着诗画的腿让她往胸前缩,身子弓了起来。他褪去身上的衣物,腰间一挺,从后面进入了□的身体。

他僵着身子,不敢乱动,待她适应才敢细吻着她。手抚住她的腹部,小心护着孩子,慢慢地进出着。他咬着唇强忍焚身的烈火缓慢在诗画体内缓行挺进,一寸寸的占有她。

直到现在,他才了肯定,诗画是他的。

随着他的吻,温柔的动作,诗画吊在嗓子眼上的心才落了下来。

“轻点,不要碰着孩子。”

“我会的。”咬牙切齿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天知道他多想在在她体内纵情驰骋,平息焚身的烈火。可她怀着孩子,给他千万个胆也不敢乱来。

想归想,最后萧山还是没忍住,在她体内稍有力道的冲刺了几下,射了出来。

粗喘声好久才平缓下来,诗画握住他的手,偎在他怀中。

“萧山……”

“嗯?”

“要不你回屋去睡吧?”顾着体内的孩子,他没有满足。两人共睡一床,怕他一个没忍住又乱来。

萧山吻了她的脖子,安慰道:“睡吧,我没事。孩子还有好几个月就要出来,我可以忍的。”

诗画没敢再说话,闭着眼睛睡去。只是刚有了睡意,矇眬中又听到萧山在小声叫他。她没有应,径自睡去,只是没一会,手被拉起,探向萧山的腿间,强制地被握住了一个滚烫的物体。

这下,似五雷轰顶,所有的睡意都给赶走了。

手抽了两下,被他紧握住,没能抽出来。

“诗画,帮我。”声音带了浓浓的压抑。

“你自己弄。”恨恨的声音,烧红了耳根子。

“帮我。”萧山没有松手。

冬天不用打鱼,被子暖暖的,两人懒床到很晚才起。萧山怕诗画冻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想将她包起来。诗画气他大惊小怪的,却又奈他不得,只得随了她。

那年冬天很冷,萧山守着诗画不放,只是抽空备了年货。寒冷的冬天,两人喜欢围着火盆取暖。萧山坐盆对面,带笑的望着对面为他制新衣的诗画,他觉得是从未有过的温暖。

萧山喜欢将诗画抱坐在自己腿上,让她小喝些酿甜酒补身子,还喜欢隔着棉衣抚着那隆起的肚子。他每次去镇上,都会给诗画带几串冰糖葫芦。这是她小时候最爱吃的,他一直都没有忘掉。

诗画的脸被炉火映的通红,萧山心痒难耐的吻着,只能吃点小甜头,强忍着没敢乱来。她吃着冰糖葫芦望着萧山,嘴角总是往上泛的。她跟他,像回到小时候,他带着她,哄着她,宠着她。

过年那天,天下起了雪。

诗画倚窗看雪,层外白雪皑皑,寒风呼啸,刮在人脸上肯定生疼。下雪的渔村,像极了扬村。

“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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