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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吃豆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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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氏摇头道:“不会的,当年的喜服娘一直都保存着。木头说这事不声张,只是请老伙计过来喝几桌即可。”

“可是……三天的时间太赶了。”太突然了,三天后就要成为木头的妻子。这是梦吗?这个梦她做了好几年,可真到了这个时间,竟有莫名的害怕、退缩。

苟氏拍拍失神的诗画,笑道:“每个女人都会经历这些的,你不用怕。木头掏出整个心窝来对你,卫家那边你不用担心,他既然娶你,就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诗画低下了头,“我没这个意思。”

“那……”苟氏很是不解,望向无人的四周,小声道:“难不成你对萧山动了情?”

脸唰的一下惨白,诗画慌然摇头,“娘乱想了。”

苟氏松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诗画,人活一辈子,找一个真心对你的男人不容易。娘不会看错人的,木头他是真心对你好。幸亏那晚他回来了,要是没回来,你要让他找你一辈子么?他找了你三年,众人都说你已经死了,久而久之,连娘也信了。可是木头没信,他说你还活着,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泪,一滴滴的往下掉,吧嗒着掉在手上,灼伤了肌肤,触动了心里的那根弦。孩童时,她跟在他身后,盼着长大,做他的妻子,给他生孩子。六七年的光阴,温暖她的,始终是他。无论是在饥不裹腹,还是富甲一方时,他对她的心,始终没有变过。

“娘,吃完饭我想试试喜服。”就算她不在他身边三年,就算有隔膜,可是她爱他,还有什么解决不了呢?

“你这孩子……”苟氏递了条手帕给诗画,喜极而泣,“别乱想了,嫁人前有慌乱是正常的,可别再吓娘了。”女儿是她生的,岂会不知她有心事。只望三天后,诗画跟木头能顺利成亲,别再出乱子了。

两人在房中小坐了会,苟氏教了些为妻之道。诗画似懂非懂,却是乖巧的点头。

午饭时分,诗画紧挨着木头而坐,昨夜之事涌上心头,大气不敢出一口,闷声的扒饭吃菜。木头倒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如往日的笑容,亲切的给诗画夹了些菜。

“……谢谢。”手一抖,筷子掉落在地上。

诗画慌忙弯腰去捡,木头稳稳扶住她,轻声道:“我来吧。”

“谢谢。”诗画诺诺道。温热的手温,透过衣衫,传到她手臂。

木头拾起筷子,起身重新换了一付,递到诗画手上。

“多吃点,你太瘦了,我都不知该想些什么法子才能将你养胖一点。”颇为头疼的说着。

“我身体好的很。”为了证明所言不假,诗画奋力的吃着饭,将脑海中的烦乱想法甩开。

饭后,小歇了一会,诗画跟着木头去了叶家豆坊。

今昔对比,三年前的木头,只是叶家豆坊的老板,识他的人不多。三年后的他,是身份尊贵的卫家庄庄主。一路上,不少达官贵人对木头,不,是卫飒笑容满面的打呼呼,卫兄长卫兄短的道个不停。他一一报以微笑,亲和有礼。

三年,变的不止人,连桃坞也变了很多,繁花似锦,其乐融融。木头刻意放缓脚步,与诗画平行,手拉向她微拢的手。

他的手碰到她的手,她吃了一惊,忙缩开。他固执的再探,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不舍得松开。

诗画脸色绯红,低声道:“别这样,好多人看着呢。”大庭广众,此时的他是卫飒,不是木头,一举不动都会落入人眼,惹来是非。

熙熙攘攘的大街,易让人迷失。诗画置身于人流中,不由陷入思索。三天后,她会成为他的妻,可他到底是谁?那晚,他告诉她,他是她的木头,她一个人的木头。于是,她信了,他是木头,是她的木头。可是站在人前,在外人眼中,他是卫飒,不是过去的叶云,更不是木头。最起码,她有这样的错觉。

她要嫁的,到底是谁?是木头,是叶云,还是卫飒?她要跟他过一生,为他生儿育女,可他到底是谁,在这一刻,她真的模糊了。

他说他不是卫飒,可他到底是不是,有些时候,不由他说了算。

“怕什么?”他紧抓住她的手,神情自然的走在大街上。

“可是……”诗画极为不自在的望了眼来往的人群。好奇打量她的人不在少数。

“诗画,我们活着是为自己,何必在乎别人的措辞呢?只要两人真心喜欢,任何事都不过分。”她走不出这个结,便会一直痛苦的作茧自缚。

“我……”诗画哑口无言。她不知,自己到底怕什么?

“也许我们的路不好走,但是只要我们在一起,会走下去,走好它的。诗画,你相信我,我们一定会白首偕老的。”

诗画望着眼神坚毅的木头,不由郑重的点了点头,手反握住他,不愿再管他人的目光。

木头说的对,既然相爱,想要在一起,路还得走下去。她要是一再退缩,只会更伤木头。

“诗画,以前说的话还算数么?”木头拉着她接着往前走。

诗画愕然,抬头问道:“什么话?”

“你以前说过,要给我生几个孩子,然后留在家照顾娘跟孩子。你主内,我主外,还算数么?”她在他身边,街上的行人停住在她身上的目光,不止有多少。虽说还没正式将她抱回家,可背后已有这么多人偷窥她的美貌了,他只想将她藏在家里,不让任何人看。

脸“唰”的一下红了,佯怒的捶了他一拳,“你不要脸。”

木头一脸正经,严肃道:“我哪不要脸了,当年是谁口口声声说要嫁我,给我生孩子的。”

“我没说过。”诗画嘴一撇,开始抵赖。

“是吗?”木头轻笑,无谓的摇头,“没关系,我自会严刑逼供,逼的那说话不算话的小骗子招供的。”

“严刑?”舍得才怪。

“嗯,我何时说话不算话了。”语气很是肯定。

“什么严刑?”

“跟昨晚一样的,待晚上就知道了。”再暧昧不过了。也不看看这是大街上,丢脸也不带这样的。

“你去死!”诗画羞的无地自容,抓住他的手,指甲深深陷入下去。他怎么这般不要脸,大白天的拿这事来说,好丢人啊。

她胆缩缩的打量着四周,见路人并没有怪异的眼神,吊在嗓子眼上的心才放了下来,娇嗔道:“你要是再不正经,我就不跟你成亲了。”

“哦?”木头无持无恐道:“已经来不及了,你早就是我的人了,身心都被我烙下印了,还想逃,不会得逞的。”

“你混蛋。”诗画推了他一把,飞快的向前跑,独自一人跑向叶家豆坊。

木头看着诗画离去的纤影,不由会心一笑,暖意涌上心间。那段没她陪伴的黑暗日子过去了,将来的时光,他一定要跟她好好在一起。三年,他忙碌的像转动的陀螺,只怕在闲暇时,会想她,相思成病。幸好她没死,回来了,否则,他也不知该怎么走完这条路。

到叶家豆坊时,见诗画在街边不远处等他。见他到时来,先是生怒的撇开脸不理。可她站了好一会,却没见木头走过来,疑惑的转身,却见木头站在原动,笑望着她。

诗画被逼无耐,忿忿不平的跺了下脚,别扭的走向他。先是用手轻碰了他一下,见他一动不动的,又不服的拉了他的手。

十指相扣,心连心。

木头扬起嘴角,笑笑道:“走吧,老板娘回来了。”

“不……不是说要我在家带孩子么?”樱唇微嘟,轻责他的反复无常。

木头扯住她的手,往店铺走去,“只要我是老板,就算你在家带孩子,老板娘的身份是不变的。”

“那……那老板娘要帮忙算帐吗?”

“要是她将老板服待好了,想算多少帐都行。”大方的许下承诺。

一进店铺,见叶云身边站着个貌如天仙的姑娘,伙计先是觉的眼熟,但是不知在哪见过。先是高兴的跟叶云打招呼,后有一伙计恍然大悟的一拍后脑勺,大呼道:“二掌柜?……是二掌柜!”

叶家豆坊一成不变,跟诗画离去时一个模样。叶云依旧是豆坊的掌柜,叶秋是二掌柜。虽然这几年木头很忙,全天音来回跑,豆坊交由张梁打理,可店内的称呼未曾变过,即使他们都已知道他是卫家庄庄主,可在豆坊,伙计的掌柜是叶云,跟卫家庄没有任何的关系。即使是卫家庄的人试图将叶家豆坊改名换姓,归附于卫家庄,可木头未肯退让半分,执意不让卫家庄的人插手进来。

他重管卫家庄,花了很多的心思,生生压制住暗中生乱的一批人,将苟记豆腐店开遍全天音。虽然刚开始有很多人等着看他的笑话,可是没有,短短一年前的时间,他整顿好一盘糟的卫家产业,没让那群有狼子野心的人生生活吞了他,将全国的龙门客栈改名为云龙客栈。他选用了一批人,将每个区域的云龙客栈重新整顿,扫走啃吃的蛀虫。此后,凡是有云龙客栈的地方便有苟记豆腐店。短短三年,苟记豆腐店开遍全天音。而他,也等到了诗画的归来。

“二掌柜回来了。”

“二掌柜回来了。”

伙计放下手中的活,都赶过来看诗画,个个难掩眼中的兴奋,有人更甚当场哭了出来。当年,大掌柜二掌柜大婚在即,想不到却出了那种事。当时他们足足寻找好几个月却无踪迹,只怕是凶多吉少。可是大掌柜没有放弃,终于等到二掌的归来。上天有成人之美,这事岂能不让人感动。

诗画笑笑的跟各个伙计问好,不禁眼眶花红。这么多年来,想不到他们都在,都记得她。

在豆坊坐了一会,木头又带着她往豆干坊而去。张梁见诗画归,不禁泪流满面,直说:“你回来就好,叶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这几年辛苦张叔了。”诗画朝张梁行了个大礼,感激他相帮多年。不见三年,他苍年了不少,竟长出些白头发。

“辛苦是的叶云,张叔没什么,就盼望着有一天你能回来。”

“张叔,三天后是我跟诗画的大喜日子,到时你叫大伙过来吃顿饭。”一旁的木头笑着开口,叮嘱道:“你们无需来礼物来,只是过来聚聚。”

“真的?恭喜你们了,终于等到了这天,到时我们一定早到。对了,三天肯定太忙了,有需用要帮手的地方尽管开口,你大婶在家闲着呢。”

“谢谢张叔关心,一切从简。到时有不周道的地方,还望大家见量一下。”木头拉住诗画的手,“成亲的事我只打算请大伙聚聚,这事还望张叔不要声张,我怕到时热情的朋友会过来道喜,唯恐有不到之处。”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更何况是卫庄主的喜事呢。

“请放心,这事除伙计外,绝不会有他人得知。”张梁领悟过来,连连保证着。叶云的真实身份他是一清二楚的,冒这么大的大压力迎娶诗画,要想给诗画一个安静的环境,这事暂时不宜声张。

********

百花节是桃坞的特色节日,当到晚上,有情男女相聚于热闹的夜街,百花齐放,情人相邀游于花海,男子赠女子鲜花,如女子欣喜接受,两人便能情定终生。

吃过晚饭后,服待苟氏睡下后;诗画便换好新衣,欢喜的跟木头逛花街。璀璨街灯灼灼亮,花贩呦喝不断,情人间相拥成影,欢语不断。

木头紧拉住诗画,将她护在身边,不让迎面而来的人流冲散两人。

百花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添美丽与神秘,含苞欲放的花骨朵配着绿色的叶子。

“你喜欢什么花?”

诗画微臊着脸,“……我不喜欢花。”哪有……哪有这种问人的?她要是说了,岂不是代表接受他的示爱了。想用一朵花收买她,那也太随便了。她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这样主动日后会让他看不起的。

“这个喜欢吧。”木头倒没在意她的别扭,拿起花贩的一大束火红色的玫瑰花,放在她面前,避开尖锐的刺,拿起一枝递了过去。

“……”诗画有些愕然,但还是接了过来。原以为他手中的一大束花都是送给她的,谁知他只给了一枝,真小气。她都要跟她成亲了,他竟用一枝花换她一辈子?

“红玫瑰代表真爱。”

“……”她岂会不知,当初开情人坊时,他就要求在桌上放上红玫瑰。

木头笑笑,“一枝,代表你是我的唯一。”

“真的。”诗画顿时喜上心头。以他的身份,要说出这句话,不容易。

“二枝,世界上只有你和我。”木头见她容颜绽放,忍笑又递了一枝过去。

“……”诗画傻愣愣的接了过去,心被填满了一点。

“三枝,我爱你。”再递了一枝。

“你……”诗画羞的脸色绯红,轻轻捶了他一拳。木头的话说的很大声,街上的人流听到他说的话,不由纷纷停下脚步,将两人围成一团。男人惊喜乍现,女的则羡慕的望着诗画,只恨自己不是他。他们从不知火红的玫瑰还有这种寓意。

“接!”

“接!”

“接!”

四周的人群开始骚动,异口同声的喊着,让诗画接下第三枝玫瑰。诡异的百花节,蠢蠢欲动的不安气氛,让众人放下白天矜持的面具,溶入这属于情人的夜晚。

众人的助喊声增长了木头的笑容,他拿着第三枝玫瑰花,固执的放在诗画面前。耳膜被充斥,诗画只觉得脑袋热烘烘的,已不能再作任何思考。神使鬼差的,她的手伸了出去,接了第三枝玫瑰。

木头靠近她身边,两人挨在很近,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他……他要做什么?诗画的心如小鹿般怦怦乱撞,身体却动弹不得半分。

木头的头缓缓低了下来,温热的唇亲在她如玉般温润的脸上。她的身体一颤,差点倒了下去。木头眼明手快,扶了一把,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站在街边的木头,单手拿着一大束玫瑰花,另一只手紧拥着佳人。四周响起煸情的热烈掌声,叫好声一片。

谁也不知,此后的百花节,成了男子向心爱的姑娘表达爱意的最直接方式。而红玫瑰,成了百花节的不败花魁。

听着木头沉稳的心跳声,诗画缓过了神。她被他暧昧的紧拥在怀,四周是热情似火的男女。

“啊……”清醒的过来诗画当即脸红的用力推了他一把,拔开人群,掩面奔了出去。

木头丢了一块碎银给花贩,忙追了出去。

“我要三枝!”

“我也要三枝!”

“我要,我全部都要。”

木头一离开,四周的男子纷纷挤向花贩,铜板递了上去,伸手去抢篮中的玫瑰花,任花刺刺在手上也毫不在意。一年一次的百花节,错过了这次机会,也不知要熬多义,被扎下没有关系。三枝玫瑰就能抱着美人归,这也太值了。

当年,百花节的玫瑰被一抢而空,凡是手持玫瑰的女子,无一不是笑容灿烂,温顺的偎依在男子的怀中,两人窃窃私语,相拥着走远。

红玫瑰花,给百花节留下一个永远的传说。

遇 袭

“诗画,等等我。”木头快步赶上只顾着往前奔的诗画,拉扯住她的手不放,让她停下脚步。

“放开我。”诗画恼羞成怒的推了他一把。当着满大街的人,他竟敢说出那句话,还厚颜无耻的亲了她。木头的身份这么响亮,这事很快便会传遍桃坞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男人自古风流多情,这事对他而言,并无多大的影响。可是,她不一样,别人会唾骂她不要脸,勾引堂堂卫庄主。妄想乌鸦飞上枝头做凤凰。

木头没有松手,知她害羞,倒也没再说什么。两人的手在衣袖下拉拉扯扯,只是他的嘴角不断往上扬,最后一边安慰着,一边拉着她出了百花街,拐进寂静无人的另一条街。

诗画对刚才之事羞于启齿,没再跟他说话。只是他送她的玫瑰……诗画看着手中的残花败枝,委屈的眼眶发红。刚才只顾着跑,身体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玫瑰花瓣都被挤掉一朵,还有一枝折了,花骨朵吧拉着个脑袋,另一枝半开的,花瓣只剩下一半。

花刺入掌,又麻又痛。

木头见她绷个小脸,委屈的快哭出来,不由问道:“怎么了?”刚才真的吓到她?他并没有多想,那瞬间,他只是想告诉所有的人,他爱她,只爱她一个。

“……”眼泪在眶里打转。他送她三枝玫瑰,说爱她,可是才一眨眼的功夫,被她弄坏了。

木头很快就见到她手的残花,明了她为何会这般难过。

“花坏了,丢掉吧。”

“……”诗画不语,固执地摇头。

“丢了吧,我手中还有一大把,都是给你的。”木头拉起她执玫瑰的手,想让她丢掉。

“……”依旧执固地摇头。

“花只是一个形式,不用太在意。只要我爱你的心不变,你还有什么怕的呢?”

“……”

木头无奈的摇头,点了手中的玫瑰,足足有十七朵。他递了过去,笑道:“十七朵,全给你。”

诗画不语,低头接了过来,与残花放在一起。

黑暗中,却不知她破涕为笑。

执子之手,与子同行。两人紧紧靠在一起,缓慢前行。

“那……十七朵是什么意思?”诗画诺诺的开口。

木头一脸犹豫,低头在她耳边一本正经的小声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你不要脸。”诗画“刷”的一下红透了耳根,拿脚忿忿不平地踢了他一下。

“那你自己慢慢猜。”得逞的笑了一下。他打赌,她一定会亲的。

果不其然,诗画犹豫了一小会,再看了下无人的街道,深呼一口气,鼓起勇气对木头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低头。

嘴角扬起,木头乖乖低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这……种事,不能对别人说。”很是挣扎犹豫,似有反悔之意。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声音很是慎重、肯定。

“真的?”不确认的再问了一次。

木头强忍住笑,点了点头。

诗画掂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玫瑰轻扫在他后背,一阵花香在黑夜中漫开。冰凉的樱唇,带上丝丝不安轻轻印在木头的唇上。

终于……成功了。

诗画整个人晕乎乎的,轻咬了舌尖,清醒意识。唇刚想从木头唇上离开,谁料他野心勃大,岂能因蜻蜓点水般的唇而满足。

温热的大掌按住小脑袋,手臂揽紧柳腰,贴近自己,欲求不满的唇吻住樱桃小嘴不放,轻轻地来回□着,他撬开她的贝齿,灵活的舌头钻了进去,挑弄着逃避的小粉舌,吮吸着口中的芳香。

他将她挤在墙上,吻住精致的脸蛋。

无人街角,晚风轻送,一大束红艳如火的玫瑰花在一男子背上颤洒,飘逸出浓郁的香味,点燃绵绵情意。

“木头哥,不要在这里,我们回去吧。”温热的手掌透过衣衫,握住胸前的浑圆,吓的她如猫咪般弓起身子。

“好,我们回去。”木头喘着粗气的应着,潮湿的舌含住她敏感的小耳垂,手摸索着系好被他弄凌乱的衣衫。

破空的剑气在黑暗中袭来,几道寒光刺向相拥的两人。

木头快速推了诗画一把,将她推向一旁,避开了刺来的利剑。他迎身向前,赤手空拳与几个黑衣人纠斗在一起。

“木头哥,小心!”见十来个来势汹汹的黑衣人纷纷持剑攻向木头,招招杀意浓烈,诗画吓的“刷”的一声惨白了脸。

一持剑的黑衣人,朝诗画刺来。诗画忙向旁一闪,剑从头顶挥过。她抬起脚,快如闪电的往男子跨下踹去,身子狠狠撞了过去。

黑衣人没想做一个手无缚鸡之人的娇弱女子竟会来如此阴狠的一招,警惕已来不及,跨下狠狠中了一脚,身子被诗画撞倒在上,手中的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身子缩成一团,紧抱住下身哀嚎着。

诗画没来得及考虑,捡起来剑往黑衣人身上刺了下去。

黑夜中,又是一声惨烈的哀嚎,黑衣人的大腿血流如柱。下半身被毁,加上中了一剑,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其实也该怪他倒霉,武功高强之人全在围攻木头,他武功弱,见她脸色苍白的站在墙边,以为她好拾收,于是便来杀她,好取下她的脑袋回去复命。谁知诗画跟虚弱无助的表外完全不符,一上来说是狠招,要了他的命根子。

诗画望着远处的木头,却见另一个黑色的影子帮着他解围。

一个对几个,不由让木头手忙脚乱起来。他不但要自保,还要注意着诗画的安全,怕黑衣人对她不利,他引的他们越打越远。

“木头哥,接着。”诗画一个反握,手中的剑挥了出去,掷向远处的木头。

木头一个跃身,接过了剑。他跟黑色的影子背靠着背,神情峻严的望着来人。

兵器相交的声音不断传来,黑暗中不断有火花崩出,惊得远处的诗画出了一身冷汗。有兵器在手,木头从容了不少,剑法使的纯青若火,虎虎生风的。

三年不见,他不但将生意做大,还学了防身的武功。如果不是他,她就得血染街头了。

只顾着木头的诗画,没有想到另一批黑衣人已潜在对面房顶,见木头跟黑色身影已被拖远,他们拔出利剑,跃身而下,剑尖刺向诗画。

杀意骤然袭来,躲避已是来不及,余光中憋到几记寒星飞来。诗画绝望地闭上眼睛,等着身首异处的下场……

谁知剑影未到,半空中已传来撒杀的声音。

睁开眼睛一看,黑暗中,有一抹身影击飞了攻向前的黑衣人。他蒙了一块布巾,明显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手中的剑,是抢黑衣人的。

空中传来隐忍的痛呼及剑入刺的声音,来人武艺高强,动作快如闪电。模糊的身影交织成一团,浓郁的血腥迷弥街头,只是没一会,便分出了胜负。

来刺杀诗画的人有六七人居多。可此时,不是躺在地上便是负伤作战。没一会,便被一一放倒。来人没有手软,即使黑衣人在地上匍匐挣扎,他依旧一剑一个,全送上西天。

他收了手中剑,望着诗画一眼。

诗画身体一震,愕然的无力滑倒在地。

他回头,望向远外的两人,只见黑衣也被解决的寥寥无已,胜负已分出。

剑丢在地上,他转身走远。从黑暗中而来,消失于已黑暗中。

诗画站了起来,望着那一抹离去的孤寂身影,嘴张了几次,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虽然他蒙着面巾,可那身武功,那一招一式,她每天都要看好几遍,看了三年,又岂会不知他是谁。

她终没有开口叫他,任由他走远,消失在街角。

有些人,有此事,错过了便是永远。

“诗画,你没事吧?”木头走了过来,神情紧张地发问。

“木头哥,我没事。”诗画隐藏掉眼眶中的湿意,深吸一口气稳住心情,才转身回头看木头。

黑暗中,木头黑亮的眼眸带了紧张。

“你呢?”

“我没事。”木头拥住诗画,“你没事就好。刚刚那人是谁?他救了你一命,我还没道一声感谢。”刚刚的瞬间,只差没将他吓的魂飞魄散。

看来,他将一切都想的太过于简单了,以致于差点让诗画消失在他眼前。

“我也不知道,他救了我就走了,未留下姓名,我连道谢都未来的及。”巷子空了,除了地上的几具死尸,受伤不敌的黑衣人也乘机逃走了,还有那个出手相助的黑色影子也不见了。

“我们走吧,官差很快就会来的。”木头拉了诗画,诗画推开他的手,走近墙边,捡起那一束玫瑰花。

她跟在木头旁边,手不由的紧握了玫瑰花,花刺刺入掌中,鲜血慢慢渗了出来,染了花枝,她却浑然不知。她只知道,她要跟木头成亲,一起白首偕老。

剩下的,该忘的,不该忘的,全忘掉,包括今晚。忘掉他曾一路跟着她跟木头,看着木头送花给她、吻她,许下一生的诺言。

所以,请他,也忘掉她。错过,便是一生。她爱木头,从来都没有变过,而他,只是个意外。

真的,是个意外。

黑暗中,有丝晶莹的眼泪滑落。

木头紧握住她的手,一句话也没话。他没有侧颜望她,却知道她在哭。

刚才救她的人,是萧山。

她对萧山,终是动了情愫。可他不能放手,他爱她。总有一天,她会完全忘掉萧山。

回到叶府,府中之人早已睡下,两个悄悄回了房,没有惊动任何人。

在灯光之下,诗画吓了一跳,木头的左臂血染了一片。他穿着淡灰色的长袍,黑暗中没能看出来,可在灯光之下,却是触目惊心。

两人一路回来,他一直陪着她,明知受了重伤,也不先包扎。

诗画红了眼眶,忙放下手中的花,找出绷带打来水,细心清理着他的伤口。

那是一道剑伤,有一个手指那么长,手臂上湿湿一片。原想去叫大夫,但木头怕苟氏担心,倒也没让她去请。他在一旁指点着诗画,诗画屏住呼吸小心为他清洗干净伤口,给伤口上药再包扎。

“你不用担心,一点皮外伤而已,很外就会好的。”木头拭去她腮边的眼泪,柔声安慰着。当时见她差点死于黑衣人的剑下,他想抽时回来救她,已是来不及。一时不察,着了道,手臂上中了一剑。

“对了,刚才助你之人是谁?”那人武艺不差。

“是我的师父。”

“你拜师学艺了?”三年,很多事都变了。

“算是,不过平时太忙,学武的时间很少。要不然,我也不致于让你身患险境了。”木头很是内疚,她留在他身边,他却没能力保护她。让她一次次犯险。

“木头哥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也要学武,下次由我来保护你。”夜色已深,诗画亲力亲为,扶着木头上床,还帮他盖好被子。

木头扑哧一笑,“诗画,我只是受了点伤,不至于手脚不能动。很晚上,你留下来吧,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诗画想了想,还是点头,换好衣物吹灭烛火,规矩地爬到床内侧。从鬼门关走了一回,现在两人安然无恙的躺在一起,内心不由泛起点点幸福。

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他在身边,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木头哥,你的伤可能没那么快复原,不由……”诗画一阵迟缓,为难道:“我们将婚事推后吧。”受伤之人,行动不便,还得忌口。成亲是人生大事,到时他一天忙到晚,要招呼客人,那伤不是好的更慢了,恐怕诸多不便,伤身又伤神。

木头用没受伤的手抱住诗画,“我只是受了点小伤,根本不碍事,是你太紧张了。婚事不能延后,诗画,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我不想因任何事暂缓婚事。一天也不行,我等你等了这么多年了,你忍心再让我等下去?”

“可是……”婚礼那天她又帮不上忙,让他一个招待宾客,带伤的身体哪经受的起。

“大不了我多请几个人来帮忙,拜堂后我尽量少出席晏会就行了。来的都是伙计,他们不是在意这么多烦琐的规矩的,再说我是他们的老板,一个脸孔板下来,他们哪还敢乱来呢。”

“就你嘴贫,那天真的要注意一点。”声音带了娇嗔,允了这事。

木头亲了她一下,高兴道:“娘子放心,我一定会留足体力洞房的,不会让你一个苦熬洞房。”

“都伤成这样的,你还开玩笑。”诗画闷闷的转过身子,背对他。木头变了,越来越不正经,老是喜欢说些调戏他的话。

受了重伤,还想逞想洞房,就算他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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