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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吃豆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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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直直的盯着她。诗画脸色惨白,身子一软,跌坐在地,慌恐不断往后蹭,想逃离黑影的笼罩。透过点点月光,那是一张长满胡子的脸,宽额头,鼻如钩,嘴边还挂着干涸的血迹,丝丝血迹溅至胡子上,凝固成一个个小血球。

“诗画,我等你很久了。”声音沙哑,腐烂的气息弥漫开。

两相隔

当第一缕晨光从山谷升起时,萧山的第三轮打坐已完成。丝丝热汗从额上滴下,强忍不住的烦恨涌上眉头,双眉紧蹙在一起。最终,他收起周游于身的功力,挫败地一掌拍在床板上,一摄头发从额上散落,丝丝狼狈,呼吸不顺。

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可他的武功却还恢复不到二成。没时间了,再这样下去,再过几天,他就要跟于塔娜成亲了。虽然于哥泱说过这婚是假的,可是,就算是假的,他还是不想,不想跟成亲。虽然诗画没说一句话,可是,他知道,她是不开心的。

说他臭美,乱也想罢,心底下,莫名的高兴,最起码,她还是在意他的。只要她跟他说一声,他绝不会成亲,就算爬,也要带她出去。他不想再伤害她,不成亲,是最好的选择,这样,对于塔娜的伤害也减到最低。每次面对笑意连连、眼神间不经意流露出来期待的于塔娜,到嘴边的真话,又强咽了下去。

宝藏的事,他已全盘托出,于哥泱也应该相信了他所说之事。可是,她不但要求他跟塔娜成亲,还暗中给诗画下了药,虽然下的份量很小,只是使人全身乏力外倒也别无害处,但是长期服用,肯定会对身体有伤害。隐约的知道,于哥泱打的是什么算盘。可是,于塔娜是他的救命恩人,无论怎么样,他都想将伤害减到最小。如果能赶在成亲之前离开这里,对谁都好。

萧山起身,轻叹一口气,痛苦的笑了下,比哭还难看。诗画每次受伤,似都因为他。三年前,他恶意伤害她;三年后,他想守护她,却还是伤害了她。

推开房门,天地间笼罩迷茫大雾。萧山站在诗画的门前,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抬手敲门,谁知半晌还是毫无动静。怕于哥泱对她做出不利的事,萧山急了,不再顾着男女间应有的礼仪,推门走了进去。

被子叠的整齐,且无一点温度,也就是说,诗画没有在床上过夜。萧山一惊,忙打量着四周,只见桌上放着一封信。他拿了起来,见是诗画的笔迹,不由先松了一口气,撕开信一看,清透的字迹展现于眼前。

无力跌坐在椅子上,信轻飘在桌面上。到底,她还是不想他成亲的,而且,她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亲?所以,她以为她离开,他就不会再成亲。

只要她开口,他就算死,也不会跟于塔成亲的。但是……诗画的离去,怕不只不想他成亲那么简单,除了这个目的,她还想告诉他。两人,终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她要离开,越早越好。

她不顾危险只身离开,是因为动了情,还是因为余恨?

分离,终于还是到来了。他还未来得及想,离开她后,他要怎么过,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

身子“嚯”的一声站了起来,信被收入袋中,萧山走了出去。不管怎么样,在充满危险、迷阵的山林,她连路也认不得,他必须要找回来,带她离开塔族后,再道分离也不迟。

他跟她,注定走不到一块。造化弄人也好,自作自受也好,一切都回不去了。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带她安全离开这里,将她带回到叶云身边。

刚出门口,于塔娜神色慌乱,脚步匆匆地地走来。见到是萧山,眼露喜色,不由快走几步到他面前,手无助地抓住萧山的衣袖,眼眶发红,无助道:“萧大哥,出事了,我娘……我娘,我娘她出事了。”

“塔娜, 不要急,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萧山忙扶了下六神无主的于塔娜,可身子突的一麻,动弹不得。心一慌,愕道:“塔娜,你做什么?”她竟趁机点了他的穴?

于塔娜红了眼眶,别开脸咬唇:“对不起,萧大哥,我……我不想的……”

“萧山,我们又相见了。”沙哑的声音自拐角响起,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是你?”身子一怔。想不到,他还是来了。

“对,拜你手下留情,我不但活了下来,还恢复了武功。”单于正走到萧山面前,扬起手,快速的点了他周身几大穴。捏开萧山的嘴,丢了一颗药丸下去。

萧山被点穴,浑身动弹不得,被迫吞下药丸,但并未多虑。单于正不杀他,自是有企图的,一时半刻,恐怕也死不了。但是单于正的动作,萧山愕然地望着他的脚,原来,他不但恢复了武功,连瘸了多年的腿也好了。才几天不到,他竟然行动自由了。

他不但治好了伤,现在还控制了于哥泱?

下意识地,萧山脱口道:“诗画呢?”武功才恢复两成,现在又被点穴,要是想杀自己,一掌下来,一了百了,可是他没有?

“诗画在我身边,很好,没有受伤。”单于正眯着眼睛笑道:“萧山,你怎么不将她照顾好?一个弱女子,大半夜的跑到深林中,幸好是遇到我,要是遇到野兽,说不定连骨头都不剩了。”

“你将她怎么样了?”萧山看了他一眼,强掩着急,淡然道。

“诗画是你的妹妹,为师能拿她怎么样?肯定是将她带了回来,毫发未伤。塔娜,将萧山送回房先,我跟你娘谈些事,分别这么多年,该是我们一家好好相聚的时刻了。”声音禁不住有了丝丝得意,暴戾不经意的涌上眼眸。

“……爹,娘……不要对娘……”于塔娜害怕地站在萧山身边,护住了他的身体。

“我跟你娘,夫妻十几年,岂会做出有害于她的事?”单于正眼一瞪,带了警告的味道。

“那……那我先带萧大哥下去。”于塔娜将手藏在身后,暗中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萧山一下。

“去吧。”塔娜的懦弱跟顺从,让单于正很是满意。

“……女儿先行告退。”身子颤了下,扶起萧山,带他回了房。

萧山心急若焚,却浑身动弹不得,任由于塔娜将他将回房中。

“萧大哥,对不起。”于塔娜关好房门,双膝跪地,眼泪吧嘀着往地板上掉,哽咽道:“萧大哥,我……我被逼无奈,爹他……他挟持了娘,还给娘下了毒。他让我对付你,要不然,娘就会有危险的。”

“塔娜,起来吧,我不会有事的。”萧山坐在椅子上,眼神望着跪在地上的于塔娜,除了担心诗画外,对她,倒也没有恨。如果不是她,他跟诗画早就死了,这命是她救的。如果今日换成是他,说不定也会这么做。

“可爹刚才给你吃了……”于塔娜泪眸微抬,我见忧怜。

“他要是想我死,一掌就够了。”萧山放缓心情,试着运功冲穴,当即脸色惨白。内力开始不稳,忽有忽无,极不稳定。这……极有可能是散功粉,单于正想控制他的武功。

“你先起来吧,我不会走的。先跟我说说为何会这样?”额上泌出冷汗,没了内力的他,形同废人一只,如何能救诗画,救塔娜一家。

“我早上去娘的房间请安,一进去,便被点了穴。娘被反绑在椅子上,脸色惨白。房间但很是整洁,显然爹是乘娘不备潜进来的。反来我才知道,他竟是我失踪了几年的爹,娘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想不到他竟然是一只禽兽,竟杀死了姑姑还妄想打族中宝藏跟秘术的主意。”

“他这次这么做的目地是为什么?”是宝藏是秘术,对他而言都无所谓,但就怕……

“他原本想血洗村子,但后来又改变主意了。他要娘将族长之位让出来,再……再……”于塔娜的声音弱了下去。

“……”果然,单于正的想法果然没有那么简单。控制了于哥泱,等于控制了于海。他的腿,恐怕也是因秘术而接好了,现在还有宝藏在手,整个塔族都被他控制在手上。介时,就能呼风唤雨,为所欲为了。他眼瞎三年,竟然认这种人为师,呵呵……其实,他何止瞎了三年,也许,他一直都是瞎的,看不清自己要的是什么?

“诗画呢?”他只求,她能没事。

“我不知道,只是听爹无意中提及一句,好像已落在他手上。他不是人,我怕……”于塔娜见萧山脸色铁青,不敢再有下文。终如娘所言,他跟诗画,不是兄妹。他心里头装的,脸上挂的,全都是诗画,不是她。心,突兀的痛了,虽然早就知道答案。心,却存了侥幸,可现在,却不得不面对。

“她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她有事的。”萧山很是肯定。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未知生死的诗画。

“萧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六神无主的她,望着坐在椅上的他。突然间又大悟般地从腰间掏出一块玉,半透明的墨玉,雕成一个不知名的兽头状。

她将玉佩挂在萧山的颈上,臊着脸不顾男女之别,将玉佩塞入里衣内,紧贴着他的心脏。萧山顿觉心胸一阵凉意,直透心脏。冷,却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慢慢贯透四肢,让人为之一震。

“这玉?”冷意流经四肢百胲,再汇入丹田,生成一股暖流。

“这玉是族长历代相传的,刚才娘趁爹没留意时,示意我从她身上取走的。它已相传千年,是族中的瑰宝,平日能驱魔避邪,保人百毒不侵。当年祖母一直对爹心存戒备不放心,这玉,也是她老人家升天时,才传给娘的,所以爹可能一时之间还未察觉。它能解你体内的余毒,刚才不知他给你下了什么药,但有此玉在身,你会没事的。只需几个时辰,便可将体内的毒化的一干二净。”

“你将它给我,那你呢?”这块玉这么重要,她却不顾自己的安危,给了他。

“我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一时间,只要我乖乖听话,他是不会拿我怎么样的。萧大哥,我会去打听诗画到底被关在哪里,待你恢复武功后,将她救出,带她离开这里吧。”如当日不是她存有私心,他跟诗画,又岂会落难。

“你自己一切小事,我不会有事的。”萧山望向她,眼露关心之情。

于塔娜点头道:“我会的,你也是。一切不要跟他硬碰,慢慢来,会找到他的弱点的。”只是一朝间,全改变了,比之现在,以前的她,原来是这么无忧无虑,一切担子由娘担着。可现在不一样了,这一切,从一刻起,都由她来承担。

懵懂无忧的少女,变成当家主人。原来,只是一朝间,一念间。她希望,到最后,娘没事,族人无事,萧大哥能平安。

于塔娜关门离去,门缝里,透露出萧山的身影。他闭着眼,眉头微蹙,高挺的玉鼻,微抿的薄嘴,坚毅的下巴。这一切,刻入脑海,永相随。

爱,再容易不过。忘,却让相思刻骨。毫无征兆的感情,到来时,却是这般惊涛骇浪,步步入肠,锥心。

无声叹了一口气,她拾紧门,抬脚离去。

*************

萧山坐在床边,不再强求冲穴,任由玉佩的凉意灌穿周身百穴,再汇聚丹田。渐渐地,消失的内力竟从百穴中涌了出来,随着暧间,汇入丹田,慢慢灼热起来。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萧山将内力强行逆行,心口一阵翻滚,腥血涌上心头,鲜血缓缓溢出嘴角,顺着下巴淌下,滚在衣衫上。

单于正推开门,见到满襟满血、频危欲倒的萧山,心头一震,忙快走几步,扶住他的身子。手往他脉门探去,着急的脸色稍有缓解。他掏出一个瓶子,倒了一颗黑色药丸,塞进萧山的嘴里,再顺手解了他的穴道。

萧山无力呛了两下,一口鲜血呕了出来,倒在床边,眼神望向单于正,艰难道:“我妹呢?”

单于正叹了一口气,缓声道:“终是师徒一场,我又岂忍心加害于你。只是我跟哥泱的恩怨,怕是很难解决。为师怕你插手进来,不得已才此下策。刚才在外边给你吃的,并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化功散,对身体也并无害处,只需过个几天,你的内力又回来了。唉,只怪为师性子急了点,一时间没跟你解释清楚,害你强行冲穴,功力逆行,差点就没命了。”三年,足于证明萧山是个习武天份极高,如自己没有秘术修练,心会败在他手上。只是,他阅厉太少,为人不够狠辣。但是几年之后呢?

萧山擦了嘴角的血,费劲地撑起身子,冷笑道:“既然是师徒一场,那就将诗画还来。她要是伤了半根寒毛,我不会放过你的。”

“诗画好好的,你放心吧。只是我跟哥泱之间的恩怨,你可否不要插手?当年她跟于海趁我外出时,竟然苟且在一起,被我发现后,他们竟起了歹心,在酒里下药,欲置我于死地。为师当年脚被打断,身负多次重伤,他们以为我死了,竟抛尸荒野。谁知天见不公,给了我一条活路,我大难不死,谁知他们事后生悔,又返了回来,我忙着躲避才会跌到洞中。”

“你想怎么对付那两人?”原来是怕他出手阻拦。他不杀自己,怕是有它因吧?

“他们当年手段用尽,想置我于死地,也没有料到我会有回来的一天。她是塔娜的母亲,她不义,我也得顾及一点塔娜的感受。”

“所以?”萧山看了单于正一眼。

单于正考虑良久,犹豫道:“族长之位,她已不配做。我想让塔娜做族长,不过她年龄太小,历事不多,怕一时间难于担此重任。”

“你想暂代族长之位?”将于哥泱赶下族长之位,再以于塔娜年幼为由,由他暂代族长一职,独吞宝藏、接管塔族?之所以不杀他,是因他独自一人做不来此事。他需用一个帮手,助他登上族长之位,继而再控制塔族,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只是暂时的想法,哥泱不知在塔娜面前说了什么话,以至于那孩子对我意见很大。虎毒尚且不食子,我这么做,也是一心为塔娜好。萧山,你是我的得意弟子,塔娜又钟情与你,再过几天就是你们的婚期了,我们到时就是一家人了。我只是暂管塔族,待塔娜过几年懂事了,这重担也会落到她身上。只是那孩子一生无欲无求的,到时你可得在身边帮着她点。”

“这事塔娜知道了?”如意盘倒是打的不错,萧山暗中握拳,平淡道。

“我刚才跟她提了,她说哥泱要是没意见,她也同意。现在就看你的了,为师一生只收你为徒,只有一个女儿,待你俩成亲后,你就是我的半个儿子。所有的一切,将来都是属于你的。”

“其实……”萧山缓了口气,叹气道:“我一直都在骗塔娜,对她,我并未有男女之情。其实我早就订了亲,对方是当朝尚书之女,想来今年也该有十六了。我家世代为商,无奈朝中无人,纵然家势显赫,却也在商道上吃尽苦头。对这门得来不易的婚事,家人一直很在意,却担心婚事有变。我祖父曾直言不讳,扬言要是我娶得尚书之女,萧家的诺大的家业,都由我来掌管。”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假的,你在骗塔娜?”单于正一怔,声音提高了不少。

萧山面露烦恼,不悦道:“这原始部落,我一天也不想呆,更何况是一辈子。我堂堂萧家,只要娶得尚书之女,便可在官、商两道飞黄腾达,畅行无阻,数年后便可成为天下首富。溶洞已关了我三年,这小小的塔族,定不可再呆下去了。可这四周全是密林迷阵,我跟诗画走不出去,无奈只得同意族长的意见,迎娶塔娜,伺机取得图纸,离开塔族。”

“你……你竟敢骗我女儿?”单于正面露不悦,哼的一声挥了衣袍。

“你呢,你不也是在骗人么?说的好听,是暂代族长之位,还不是想独占族长之位,还能那批宝藏。”萧山直言不讳,捅了单于正的死穴。

单于正被捅破狼子野心,不由脸色铁青,怒目道:“休得胡说。”

萧山冷笑道:“你不是想我帮你么?”

“你……”语气很是愕然。有些话,只有意会,不可言传,不料却被萧山摆上桌来讲,当即丢了老脸。

“我可以帮你,事成后,宝藏跟族长之位都归你,我只要地图出谷。还有,你要将诗画毫发无损的交到我手上。”萧山开了条件。

“诗画?”单于正抚了下胡子,开口道:“不知你跟诗画是何关系?”

“我跟她是兄妹,这话从没假过。只不过我萧家历代旺男丁,到我这辈,足有兄弟十人,六姨娘生了诗画。诗画自小聪明伶俐,甚得长辈欢心。正是因为有她相帮,我才会有那桩婚事。但我跟诗画失踪三年,家中局势怕已生变,说不定几位堂哥、堂弟已一展拳脚,如果我只一人回去,祖爷必定认为我没有好好照顾诗画。一怒这下,这掌管萧家的主权,怕落旁人之手。所以,我必须带诗画回去。”萧山望着单于正,语气很坚定。

单于正一阵犹豫,半晌后开口道:“诗画,怕是要留下来。”

萧山当即变了脸色,脱口道:“何出此言?”

“昨天深夜,诗画独自一人出现在树林中,遭到野兽袭击。当时我碰巧在不远处,听到她的呼救声,可我赶过去还是迟了一步,诗画腹部受到撞击,流血不止。我为救她,情急之下也没顾上男女授授不亲的礼俗,揭开她的衣服,帮她包扎。但这世俗之礼已破,我想过段时间迎娶她。”

“当时只有你二人,这事只要你不说去,没人会知道。诗画断不会将这事给泄出去的,你只为救人,无需负任何责任。”果然他在打诗画的主意,一想到三年来他在暗中盯着她,萧山气不打一处来,直想将他碎尸万段。衣袖中,修长的手指深深陷入掌中,硬将怒气生生咽下。

单于正大义凛然,“男儿大丈夫,既然做出了这种事,定要负责。”

“诗画早有婚配,如不是在此困三年,她已为人妇,儿女成群。你当时之举只为救人,哪能被世俗礼仪所缚,这事,诗画不会放在心上的,望你也忘了它。”

单于正脸色一沉,衣袖一甩,应声道:“可为师心意已决,且这事已跟诗画提及,她也同意了。你就打消了这个主意吧,事成之后你要是愿意留下,我自是高兴万分,你要是不愿意,我会将地图给你。”

“不可能,她万万不会同意的。”萧山坚决道。当初就该杀了他,要不然诗画也不会落此下场。

“为师没必要骗你,虽说比诗画大了一轮有多,可我也是真心喜欢她,日后必会好好待她。萧山,你是我的徒弟,诗画只是你的远房表亲,大你一辈。”

“你……”他竟打了这主意。大一辈,他可以跟于塔娜成亲,单于正可以跟诗画成亲,绝不落人口实。

“你这几天还是好好休息下吧,多注意身体。”

“我要见她!”想碰她,做梦。

“诗画现在有人照顾,你无需担心。萧山,塔族已在我的掌控之中,当日你不念旧□置我于死地,今日如不是看到诗画跟塔娜的份上,我也不会再顾及师徒之情。你现在不但'奇'武功全失,还伤'书'了经脉,没有一段'网'时间休养,是不会好的。我劝你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留下来,帮为师,我们一起统领塔族,再利用手中的财宝,扩充我们的实力,假以时日,我们必能震振江湖,成为江湖一大派。”单于正衣袖一甩,将双手背于身后,不再将野心隐藏。有宝藏有秘术,足以称雄,还他几十年的梦想。

“诗画是个贞烈女子,如果你不想面对的是具死尸,最好不要碰她。这婚事,我是不会同意的,除非诗画亲口对我讲,她愿意嫁你为娶。”

“诗画已经同意了。”

“我不信,除非亲耳听到她说。”

“你想见她,可以,几天之后。”单于正望了萧山一眼,离开了房。

折磨

萧山望着离去的背影,深恶痛绝,鲜血从指间渗出。他从没这么恨过自己,竟如此没能力保护她。

良久后,他支起身子,重新打坐,让内力一点点汇集。

午后,于塔娜送了饭菜进来,两人坐在桌边,默默无言,一种淡淡的哀戚萦绕其中。

萧山望着桌上的饭菜,食之无味,草草动了几筷,便放下了筷子。

于塔娜担忧地望着他,“萧大哥再吃点吧,身体要紧。”先前被娘下了药,药效未除,又被爹下了药。刚为瞒骗过爹,竟自伤经筋隐瞒,任凭意志再坚强之人,也支撑不下去的。

“他有何举动?”眉头深锁,坐立难安。单于正就是一奸诈、狡猾的禽兽。他的内力短时间无法恢复。但那玉佩已将体内的毒慢慢化解,内力也在慢慢恢复。单于正来,是在提防塔娜是否暗中相帮,如果是,不但他命不保,连她也要受到牵连。如不强行冲穴,将内力反噬来吸引他的注意力,估计他已猜想到一切。

于塔娜愁眉不展,闷道:“他逼迫娘向各大长老请辞,然后让我继任族长,但我会为年幼为由,让他暂代族长之位。他以娘为诱饵,已将海叔擒在手不说,还废了他的武功。”

萧山犹豫着问道:“历代族长都由女子继承,他这一举动,各长老不会生疑么?”

“怀疑肯定是有的,但他既然敢有如些明显的举动,怕有异心之人暗中相助。娘继任族长以来,事事无巨细,雷厉风行,难免会得罪族中的长老。今天他在族中走动,族人并无异常反应,甚至还有一两位老长热情相邀座谈。”

“是你说,他有可能跟族中的某些长老联合,继而控制塔族?”如果这事真如料想般,那就更为棘手了。

于塔娜慎重地点了点头。

“几百年来,族人严禁外出。能出去的,也要得到几位长老的首肯。这几年来,有二三位长老向娘提出,塔族不该再固步自封,理应走出去,重现千百年前的辉煌,可是这事每次都被娘拒绝了。当初首领带领族人走入深山,就是为了躲避战争。如果我们真的出去,那些有野心之人又怕会生事,到时怕来遭来横祸。其实在这里生活也挺好的,族人相处很融洽,我不懂,他们为何一定要出去?塔族是曾经强盛繁荣过,但现在已经没落成只有几百人的村子了,如果再出去,引发战争,怕族人会受伤、甚至死亡。”

“他就是抓住这一点,来收买那些有野心的长老。”有富可敌国的宝藏在手,再权霸一方,不难。单于正想利用单纯的塔族,重振单家庄,报仇血恨。他踩着族人的尸骨上去,称霸武林,或是更甚。这,不失为一条毒计!

“你能联合一些无异心的长老吗?”人单势薄,必不是单于正的对手。

“娘说此举行不得,他擅于用蛊,控制人心不难。我怕万一联络之人已被他收买,只怕会暴露了我们的计划。我还是暗中联系一些信的过的族人吧,只要制服他,其它事应该不是难题。百年来,族内一片平静,很少有人习武,会的也只是些强身健体的招术。”这才是让人担心的地方,族人没有自保能力,根本没有办法对付单于正。

“你还是不用去联络了。”萧山思量了一会谨慎道:“现在他盯的最紧的应该是你,要是你再到处走动,只怕会引起他的疑心,到时更难对付。对他继任族长之事,能否再拖延一段时间,我想见到诗画之后再做打算。对了,塔娜,塔族可以一妻多夫,但男子也可以一夫多妻吗?”

于塔娜低头思量了一会,答道:“要是妻子同意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真的可以?”萧山眼睛一亮。

“很久以前发生过这样的事,当时一女子很喜欢一男子,两人自小定了婚,但男子却喜欢上另一女子,无奈有婚姻在前,男子想带心爱的姑娘离开。最后那女子退让,二女共待一夫。”

“他喜欢诗画,这事你听族长说了没?”一想到诗画至今下落不明,心又揪紧了起来。

于塔娜脸色一青,怔道:“诗画?”

“他要我同意将诗画嫁给他?”

“那你?”明眼人都看的出萧山喜欢诗画,现在的她就算再傻,也看出来了。

“等会你出去告诉他,我同意这事,但前提是我要见诗画。”

于塔娜愕道:“萧大哥,你……”

萧山眉头紧紧蹙在一起,脸色僵硬道:“塔娜,如果他跟你娘提了这事,让你娘答应下来。而且,你们要想办法办一场婚事,这婚事一定要在他继任族长之前办,我只有一个妹妹,要嫁的风风光光。要她没名没份的跟他,我不同意。”

“好!”她懂了。虽然让诗画成亲这事是委屈了。可是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他禽兽不如,如果再不解困,诗画早晚都会是他的人。于塔娜想起自己惨死的小姨,痛苦地闭起了起来,不愿再去深思。

事情来的很快,晚上时分,单于正便跟于哥泱提了此事。于哥泱一听青了脸色,怒斥了单于正猪狗不如,将以前的帐全搬了出来。

单于恼羞成怒,甩了于哥泱一巴掌,于塔娜当即跪下来求情,并自作主张的同意了这门婚事,只要他不再碰于哥泱并保于海一命。

见于塔娜胆小怕事,单于正一时得意,便同意了此事。当晚,单于正再一次见了萧山。

“白天的事,你考虑的如何?”

萧山脸色不改,竖持道:“无论如何,我要离开塔族。”

“诗画的事,哥泱答应了。”

“……诗画可以留下来,但是我定要出去。我只有一个妹妹,既然你真喜欢他,我就算再不同意也没有办法。如果你同意我的要求,我便当妹妹三年前就死了,从此以后她便留在塔族跟你过日子。”

“什么要求?”

“第一,我现在要见她一面;第二,既然她要跟你,那婚礼要举办的风光隆重。我私自一人离开,已是对不起她,在走之前,你要给她办婚礼。”

“举办婚礼我同意,人也可以给你见,不过是在成亲之后。”

萧山怒道:“你……”

“你放心,诗画在我身边定会毫发无损,我自问这一生在遇到诗画之前从未动过情,得来不易,定会好好珍惜。”

“好吧,成亲后见便成亲后见。但是你让我等多久?我警告你,诗画性子烈,在成亲之前,你别想碰她,要不然,她出了点事,我死都不会放过你。”萧山最终还是退让一步。

“等继任了族长之后我便会跟她成亲。放心,在那之前,我不会碰她的。”

“好,到时候我会跟族人说我跟诗画是表亲,她大我一辈。至于我跟塔娜的婚事,还是在你成亲后取消吧。”

“好。”

单于正刚出萧山的房门,却见于塔娜端着药起了过来,他迎了上去。

“给萧山送药?”

“是的。爹,萧大哥伤的很重,我怕……”

“他修养几天便没事了。”

于塔娜端托盘的手颤了下,小声问道:“对了,爹,你跟诗画的婚事什么时候办?”

“等继任后再说吧。”

“爹,女儿有一事相求。”话语很是唯喏。

“何事?”

“爹的婚事能不能推后,等过个一年半载后再举行?”

“为何?”

“刚才你打了娘一巴掌,娘脸上的巴掌印很明显,没个二三天可能消不下来。但明天娘就要跟各长老请辞族长一职,脸上带了重伤,女儿怕遭人猜忌。再说爹要是一上任就娶诗画,更怕会落人口实,说你逼压娘。不如就等个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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