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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吃豆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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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塔娜放下药娄子,轻声道:“采了好些药,一时间忘了时辰,待发觉时时辰已晚,下次不会了。娘,您不舒服吗,头又痛了?”

走进屋子,果然见于歌泱坐在桌边,紧锁眉目。于塔娜走向前,伸出手轻揉着她的太阳穴。心里不禁有丝奇怪,出门时娘还好好的,难道又有事发生?

桌上烛火轻跃,墙上倒影拖长。

于歌泱轻叹一声,“塔娜,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找个夫家了。你看中了哪家男子,就跟娘讲,到时让他过门即可。待你成亲后,娘的担子也该放下了。到时族长之位由你继承,娘累了。”

“娘,您今天怎么了?”往日的娘不会有此异常神态。

“娘这几天心神不安宁,总觉得有事发生。唉……娘老了,待你当上族长后,娘想出去走走,可能要过个一年半载才回来。”

心一颤,于塔娜下识意的推拒道:“娘,我还小,不适合……”

“娘像你这么大时,已经当了两年的族长了。你先出去吃饭吧,娘想休息一下。”

于塔娜知娘心思焦虑,没再多说,便退了出去。对于族长之位,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在她年幼时,娘整天忙族里的事,根本没有没多少时间陪她,只会在每件事上严格要求。稍有差池,少不了挨一顿板子。

她是在羡慕中长大的,羡慕有父母左右相伴的欢快孩童。她谨慎的做着每件事,力求完美,能得到娘的赞扬,哪怕是一个欣喜的眼神。可是这一切从没发生过,待长大后,娘还是忙。

这种日子,她不想过。她想出去外边走走,也许会遇上喜欢的人,到时就跟他成亲生子,不想像娘这样肩挑重担。她不想她的孩子走她的老路,没人疼爱。

匆匆吃完饭,见娘的房门紧掩,于塔娜偷偷取了两套衣服,拿了些饭菜及干粮装好。刚踏出院子,只见远处有一身影走来,她忙退了回来,藏在门后边。

没一会,只见进来一个身影,左顾右盼了一会,见没人,悄无声息的往娘的房间走去。于塔娜没有吭声,她知道,那是于海叔,从小就对她很好的人。如果非得说小时候的她得到过关爱,那便是于海叔给的。在爹失踪后没多久,他就跟娘好了起来。可以为海叔会光明正大的跟娘在一起,可娘已对婚姻无望,两人就这样凑和到一起。只是家里头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两人没明着来,他时不时会暗中摸过来跟娘好,天没亮便起身离去。

于塔娜叹了一起气,往山洞走去。没走多远,想到娘紧锁的眉头,她返身回来,悄悄潜在房外。

“海哥,这几我的心总是很乱。你说,他会不会回来?”

“你不要多想了,他已死多年,根本就不可能再回来。”

“可是,这几天我都在做恶梦。我梦见他回来了,要血屠了村子。而且当年我们并未见着他的尸体,这其中会不会有变故。”于歌泱的声音很是慌乱。

“他不可能有命活下来的,吃了墨株草的人,武功全废,必死无疑。再说他那条腿断了,还受了重伤,就算没寻着尸体,也绝不可能活下来的。歌泱,这事早已远去,不要想太多了,身体要紧。”

“海哥,我想将族长之位传给塔娜。她长大了,该是放手的时候了。待她接了族长之位后,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找一个地方住下来,这个地方,我不想再回来了。”

“也好,我们在外边住几年,想到你想塔娜了,再回来看看。”

“每一次看着塔娜,我都会想起他,想起那个恶魔。我知道,是我愧对了塔娜,我不配做一个母亲。我想对她好,可是,每当此时那个恶魔就跑出来了。”

于塔娜悄悄离开了,两行泪悄然无声的划落。从小到大,无论她做的有多好,母亲从来都不会表扬她,不会对她笑。不是不够好,而来中间隔了个爹。

爹不是失踪了,是被娘和海叔给害死的。

对于爹这个词,于塔娜已经忘了好多年了,甚至连个模糊的影子也想不起来。她只知道他不是好人,更甚,他是个禽兽,猪狗不如的禽兽。在记忆中,她有个小姨,只比她年长几岁,跟长相普通的娘相比,花容月貌的她,犹如天女下凡,是全族小伙子爱慕的对象。可有一天,她外出回来了,进了小姨子的房间,却被房中的情景吓到了。房间凌乱不堪,小姨衣衫不整的倒在床上,身上有很多痕迹,眼睛睁很大,身上流了很多血。

小姨死了,是吃药死的。

当晚,爹和娘吵了一架,爹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救娘,说他一时糊涂,喝醉了酒,以为小姨是她,就行了兽欲。

娘守了小姨一个晚上,第二天,对村子的人说,小姨到山那边采药被毒蛇咬到,死了。

小姨很快下葬,村子的人都以为她真被蛇咬死了,那些小伙子伤心了整整半年才缓过来。慢慢的,有人开始娶亲生子,再慢慢的,开始忘了小姨曾存在过。

*********

萧山听到外边传来轻微的脚步,仔细辩认后,知道是于塔娜来了,便放下了警惕之心。

脚步渐近,果不其然,于塔娜手挎了只篮子走进洞中。

于塔娜脸色惨白,强颜欢笑道:“一个晚上都脱不开身,现在才来,让你们久等了。”

“于姑娘有心了。”萧山道谢,扶刚醒不久的诗画坐了下来。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诗画对着于塔娜笑笑,头眩晕几下,手忙撑住身边的岩石,稳住身体。

于塔娜将篮子放了下来,“我带了两套衣服,不知你们合不合穿?还是先吃饭吧,吃完饭再换。”

肚子饿的咕咕叫,两人也没推辞,端起饭吃了起来。吃完饭后,萧山拿起衣服到山洞里边换好出来,只见诗画拿着衣服不动,很是尴尬,难为情的看着于塔娜。他当即明白过来,她嫌衣服太露了。

“入乡随俗,去换吧。”

“……嗯。”诗画看了眼短衣短裤的萧山,觉的很是滑稽,但他说的确实在理。深吸一口气,起身去了内洞换衣服。虽说女子不露体,但身陷深山老林,没得挑选。再怎么说它也是塔娜的服饰,她好意一片,不领情实在说不过去。

想归想,可换好后,诗画只觉得身上凉嗖嗖,无袖短衣加及膝短裙,全身没多少块布料,倒是饰物挂满身,别扭之情油然而生。

于塔娜见诗画换了半天的衣服还没出来,孤男寡女对望无言。她从小到大也没跟男子如此亲近过,不由有点尴尬,舔了舔唇,解释道:“我们族叫塔族,终年生活在深林中,外人一般是不可以到族中来的。塔中的先辈为了保障安全,在村子的周围设了很多迷阵,你们没人带路是走不出去。今天先委屈你们在这里呆一晚,明天我再想办法带你们出去。”其实她也没有出去过,地图在娘手上,也不知用什么方法才能拿过来。萧山跟诗画不能在这里呆久,日子一久,难免会让人发现,到时不但救了他们,还得让他们深陷火海。

萧山点头道谢:“谢谢于姑娘。”只是她眉目深锁,这事怕有难度。

“你可以叫我为塔娜,于姑娘于姑娘叫的很是生疏。对了,萧山大哥,外边是什么样子的?”她从来都没有出去过,有时还真想出去看看。

“外边啊……”萧山怔了下,望着塔娜一脸的期待,不由笑道:“其实外边也没想像中好,有太多的尔虞我诈,利益牵扯,可能没你族人单纯。”要不然,他跟诗画也不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出去能做些什么,过以前醉生梦死的生活么?

萧山突然害怕了,出去后,他还能做些什么?跟苟家的恩怨就此两清了,以前,他还有理由告诉自己,他活着,就是为了折磨诗画母女,让她们一生都不好过。可是这些恩怨清了后,他还能做些什么?跟以前的那帮同伴,喝花酒、调戏良家妇女,或是娶亲生子,又或是对着依旧仇恨的萧敬,相互折磨着死去。

迷茫的眼睛情不自禁往洞里头望去。出去后,他跟她就会形同陌路,从此再也瓜葛?

心,丝丝抽痛……

那么一瞬间,他竟产生了不愿出去的自私想法。

“唉……”塔娜不自觉得叹了一口气。既然外边不好,娘为什么还要跟海叔离开这呢,娘养了她二十年,现在竟不要她了。

萧山见她一脸愁容,开口问道:“塔娜有心事?”

“我也不知这事该不该讲,但是一直憋在心里很难受。”对着萧山,塔娜竟然想将心事出说来。作为族长之女,从没人将她将成普通人看,她没有一个可以谈心的说话人。

萧山应言:“要是你觉的说出来好一些,那就说吧。”

塔娜望了萧山好一会,想不到这个才有两面之缘的男人竟愿意跟听她讲心事。沧桑的眼神,似乎也夹着沉沉的心事。他到底有什么心事呢?

塔族在很久以前是个很强盛的部落,后来因部落间发生战事,塔族失利,讯速没落。族长战死,族长之妻为了保全族人的生命,于是带领族人进入深山林海,为了确保安全,还在四周设了迷阵。

在她的统领下,族人安定了下来,过上男耕女织的安稳的日子。怕走漏消息,族人很少外走,有生活上的必需品品时,都是由族长批定一批人去外边置办。

几百年过去了,村子的规模越来越小,外出之人越来越少。在塔族,由女人主事,不但统领男子,还可以多夫,男女成亲后,男方须过户置女方家。

到于歌泱这一代,她根本对族长之事毫无兴趣,反倒对外边的世界很是好奇。于是她拿了族里的外出地图,偷偷溜了出去。只是当年的她没有动人的外貌,但也天真善良,好打抱不平。

出去玩了大半年,好事没做几件,坏事倒遇到不少,慢慢的,也就失去了新鲜感。怕族里派人来找,她打算起身回族里,不料却在返程的路上见到一落魄男子遭人追杀。以一敌十,男子明显落下风。好打抱不平的于歌泱,施毒将那男子救了出来。

那男子叫单正,是单家庄的少主。单家庄一夜之间被人灭门,他在庄中下属的誓死下护下才逃了出来,却依旧被人追杀。可笑的是他连仇人是谁都不知,一路饥寒交迫,最后被于歌泱相求。

单正本就是年少英俊的男子,于歌泱虽然外貌不出众,但相处久了,两人渐起情愫。为了躲避仇敌追杀,于歌泱决定带他回部落。

两人的爱情却遭到了上一代族长,即于歌泱之母的反对。村子本不许外人入内,更别提单正要做于歌泱的相公。可于歌泱已被爱情冲晕了头脑,她对母亲苦苦哀求,说自己跟单正已有夫妻之实。如不答应,她就长跪不起,也不会答应继承族长之位。

面对执迷不悟的于歌泱,她的母亲无奈,最终破例让两人成了婚。不过单正是外来人,她要他在姓后边加了族姓,单正成了单于正。

成亲之后,于歌泱的心安定了下来,继承了族长之位,夫妻间相敬如宾,几年之后有了塔娜。只是在塔娜出生后没多久,单于正突然失踪了。于歌泱到处寻他,还是一无所获,暗然神黯后,她放弃了。谁知十四年后单于正却突然出现在村子里。

十四年,不是人人都经的起考验的。于哥泱有了新欢,那就是于海,一个从小就对她很好的男人。塔族女子可以多夫,何况两人也没成亲。这事,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归来后单于正对这事好像也没有多大意见,二人和好如初。只是没过多久,村子里接连着有怪事发生,先是生畜无缘无故死亡,全身血液被吸干,成了干尸。紧接着又死了几个如花少女,个个成了干尸。一时之间,村子很是混乱,人心惶惶,天亡塔族的流言四起。族人纷纷聚到于歌泱家,让她对这事给个交代。

这事还没有解决,单于正又从村子里消失了。族人关注灭族事件,对于他的消失,并没人在意。

“你是说,单于正是你爹?”萧山愕然不止。想不到,在山洞里呆了好几年的单于正,会是于塔娜的爹。而且,听她讲的事情后,单于正好像在背地里做了不少坏事。按单于正三年所说的话不难猜到,应该是于哥泱对亲妹的死耿耿于怀,联合于海对单于正下了杀心,谁知他大难不死,逃亡中掉进溶洞中,活了下来。

于塔娜一阵茫然,点头道:“对,不过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他几次面。”十四的时,她才知道爹的存在,可没过多久,他又消失了。不是消失,是被娘杀了。

“谢谢你救了我们。”萧山转了话题,怕引起塔族人的慌乱,没将单于正还活着的事实说了出来。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怕会惊动于歌泱,到时难免不会到处寻人,那这个藏身之地,怕是不能呆了。

“应该的。”

两人没了话题,偌大的山洞静悄悄的。于塔娜很不习惯这样的气氛,第一次将心头的话说了出来,心里很是舒坦,她希望,能跟萧山多相处,多说些话。但见夜色已晚,如果晚些再回去,怕娘会有所怀疑,而且一时间,她也不知该跟萧山说些什么才好,才得当。

于塔娜起身告辞,心头却有丝丝企盼。那瞬间,她希望萧山能够开口搀留她。可萧山没有,客气的再次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在花丛流连多年,见惯了千姿百态的女人,又岂会不知,于塔娜眼眸中无意流露出来的懵懂情愫所代表的意义。换在早些年,他定不会放过怀抱温香软玉的机会,可在此时,他只有苦笑的份。三年,可以改变很多的事。

于塔娜走后,萧山到林间拾了些枯树枝,到内洞燃了一堆火。诗画靠火而坐,身子缩成一团,手不住扯着身子的衣物,只恨没能将它扯长点。

“萧山?”

“嗯?”萧山拔弄着柴火。怕她难堪,他没有抬头望她。

“我……早知让你杀他算了。”两人的交谈传入内洞,她隐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想不到单于正是丧尽天良,跌入洞中六年不但不知悔改,出来后还对她做出那种事。得生后的他,不知会不会掀起轩然大波。

“他武功全废,脚还瘸了,应该不会再乱来的。”他担心的是于塔娜所说的族中无缘无故死生畜死少女之事,这事会不会跟单于正有关系?隐约觉的,这事不可能那么简单。

“但愿吧。”诗画起身摊好萧山折来的软树枝,靠火而栖。

“明天我们就可以出去了。”萧山在另一头栖身。不管单于正会不会再生波澜,都与他无关,只要过了今晚,他就可以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被 俘

萧山没有想到,当晚,诗画无缘无故病了,开始发烧,高烧不断。她的身体冷冰,意识模糊不清,陷入了晕迷,口里不断喃喃自语。

于塔娜没带多余的衣物来,诗画哆嗦成一团,下意识的紧抱住身体,牙齿不住的咯咯打颤。

萧山体内还惨留着少量的瘴气,功力被阻。不得已之下,他只得脱外上衣,裹住她,紧紧的抱着,用体温暖她,驱走她身上的冷意。与世隔绝的三年,殆尽的不仅是她的心志,还有她的身体。

漫漫长夜,他听着诗画的喃喃自语,目光不由遂远起来。很多时候,他不清她的话语,却听懂了一个名字,木头。

伤,闪过眼眸,即使在黑暗中,他还是难堪的别开脸,不敢看诗画一眼。三年了,这名字,消失了三年,现如今,他又回来了。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或许,她跟木头,早已儿女成群。可是,又是谁毁了他跟她呢?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两人会青梅竹马,她会顺理成章的嫁给他。如果三年前,他就此罢手,放下所有的包袱,他又岂爱上她,成了今日这模样?

手,紧紧的握住,痛苦地捶砸在地上。回不去,闪不开,就这是报应么?他明知,这一切都是那男人造成的,他才是罪魁祸首,可是……折磨他一个,远远不够,仍压不住心头的恨。

当年的他,太过于执着,他看着那男人笑呵呵的抱着诗画,跟着苟氏一齐走出来。那一瞬间,他被世间所有人遗弃,娘死了,爹不要放……于是,他恨了。可是,到头来,他得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在洞外撒照着,传来悦耳的鸟呜声。诗画睁开眼睛,对上的,是萧山不安的睡颜。

身体被抱紧,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不由怪异起来。昨晚,她好像……身体冷热交替,说了很多话,然后,有一个温暖的物体包围着她。现在想来,怕是萧山。见他光裸着上身,诗画的脸“唰”的一下红了,难为情的别开脸,望向别处,不敢再打量他半分。

挣扎着掰开他的手,将衣服披回萧山的身子。她站了起来,不料一阵眩晕,头重脚轻的,不由踉跄了几下才稳住身子。

走到洞口,只见洞外阳光温暖,阵阵花香传来,鸟雀在不远外飞腾着,欢快的落了下来,吃着地上的草籽。远处的山底,有袅袅吹烟升起。

怕被人发现,诗画找了个隐避的地方,抱膝而坐,水眸染了雾气。三年了,万事都变了,她不知娘跟木头是否一如从前。如果,都变了?跟娘自小相依为命,她是娘在世间唯一的亲人,可她突然消失了,传回桃坞的,必然是她的死讯,娘能否经受的住这个打击?还有木头,他此刻在做什么?继续开着两人的豆坊,又或是早已娶妻生子?

这一切,她不敢深想。

身后传来脚步声,萧山无声的在她旁边坐下,递过去几个野果。诗画接了过来,指腹抚着晶莹剔透的鲜嫩野果,“我们何时才能出去?”像是问萧山,更像是喃喃自语,一片茫然。

“……不知道,出去后,你……”他定是回不到从前了,那她呢?

“……不知道……”果子入喉,果汁甜美,却难于下咽,堪比世间最苦的黄莲。

于塔娜再次送来干粮,她坐在萧山身边,欣喜地谈着谷中的祭奠大事。她天天来山洞一次,其实她拿来的干粮可以吃个二三天,没必要每天来。可是,她还是来了,这里有萧山,她可以跟他说些想说的事。自小到大,她从未跟人如此深切交谈过。

“塔娜,我妹妹思念家人,一天天神伤,我想带她离开。”萧山不是瞎子,自然看的出她这几天都是略作打扮后再来的。那扬起的嘴角,笑弯的眉,明朗的容颜。他很清楚,于塔娜禁不住往山洞跑,是想来看他。

“可是……萧大哥,我……我还没找到离开塔族的地图。你们不可以随意离开的,四周全是迷阵跟陷井,没有地图,你们是走不出去。”手微握紧,地图,她从娘的房间密室中找到了,偷偷临摹一份,正放在她的口袋里。

手伸到口袋边,最终还是放下了,于塔娜侧颜朝萧山内疚的笑道:“都是我不好,没找到娘的那份地图。萧大哥,我再过半个月就要继承族长之位了,到时,娘可能将族中的密事悉数交给我。我想,到时她肯定会将那地图也传给我的。萧大哥,你跟诗画再等等,到时就可以出去了。”

娘有意让她继承族长之位,可前提是必须先成家。谷中的男人,她不喜欢,自是不想成家。可是娘的命令不可违,如果她不选,到时娘会亲自为她挑选夫婿。她该怎么办?要是开口,萧山肯留下来么?这么做,会不会太唐突了?

“塔娜,我妹妹的病情不能再施了。这几天我体内的瘴气清除干净了,武功也恢复。不如让我带妹妹先去探路,要是实在不行,我再带她回来,你好说吗?”这几天,诗画更是沉默不语了,有时唤她,她竟出神的缓不过来。他怕,再等下去,她会出事。明知她担心的是何事,可他却无能为力。

“萧大哥,你再等几天吧。我今晚再去试探下娘的口风,看能不能找到那地图。这次来,我还带了些药,给诗画吃的,这些药都很灵的,很快就会好的。”

于塔娜拿出一个青花瓷瓶,递了过来。萧山犹豫了一会,还是接下了。心疾,岂是吃药能好,如果吃药能好,娘当年也不会被活活气死了。他以为,他带她出了溶洞,她能就重新看到希望,不再将心房关起。岂知,出来后,却让她更加痛苦!

他找人做戏、下药,让诗画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以为,赢了这一切!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会发现这么多的事,自己会喜欢上诗画,眼看着痛苦不堪,他却无能为力。他该做些什么,才能搀救她,让她不再痛苦。

“诗画,塔娜仍没有找到地图。等她找到了,也不知是何时,不如明天我先去探路,如果真能走出去,我再接你好吗?”一天又过去了,洞内火堆灰暗,微弱的摇曳着,剪下两个孤独的身影。

诗画蹲在火堆边,神情茫茫然,“还是再等等吧,鲁莽的出去,万一又遇到危险,那该怎么办?”

“可是我不想等了,都过了三四天了。如果她一直都找不到地图,那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呆到老?”就算他等得,可诗画等不得了。

“可是……”

“我们不能再过分依赖他人了。明天我去试试,不管能不能出去,我傍晚一定会赶回来的。你呆在洞中,小心别让塔族的人发现了。”

“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一个人方便点,能探更远的路,你放心在这里等我回来即可。”萧山拿出从洞中带出来的匕首,交给诗画防身。

诗画没接,坚持道:“我跟你一起去。”她不想留在这里。

“那好吧,明天我们一早就去探下路。吃东西吧,明天才有力气走出去。”萧山拿起篮子中的干粮,递了一小袋给诗画,自己再取了一袋出来。

两人围着火堆闷闷的吃了起来,味同嚼腊。吃着吃着,诗画只觉得头晕眼花,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干粮撒在地上。

“你怎么了?”萧山一惊,忙去扶她。

“……萧山,快走,吃……吃的有毒……”鲜血从诗画嘴中涌出,她打起最后的精神,困难的提醒着他。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萧山慌了,伸手擦着她嘴边的鲜血。干粮都是从于塔娜送来的,她要是想害他,当日就不会出手救她,又何必等到今日呢?

“不要……不要管我了,我快走吧。”

“我不会丢下你的。”手探向诗画的手,一把脉,她脉像絮乱,心血翻腾,果然是中了毒。再一运功,全几天恢复的功力,竟被阻,使不出分毫。

他竟然这般粗心大意,该死。此在不宜久留,萧山抱着诗画,想往洞外冲去。

就在此时,洞外传来一阵脚声,萧山暗叫不妙,却已来不及躺藏。一群人持着火把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一脸冷笑的望着怀抱晕迷诗画的萧山。

“你们……”萧山将诗画紧紧护在怀里,小心的往后退着,警惕的看着手持火把,手拿棍子的十几个年轻小伙子,及好几个上了年纪的一脸愤怒的长须老人。

“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塔走!来人啊,将他给我拿下来。”为首妇人一声令下,十几个小伙子团团围住萧山。

“快将解药拿出来,她要是伤了半根毫毛,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步伐开始不稳,眼前人影在晃动,萧山怕伤到诗画,何况他现在武功被阻,两人都中了毒,他不敢乱来,只是紧抱住她不放。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擅闯塔族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妇人一挥手,十几个小伙蜂拥而上,强行抢过萧山怀中的诗画,萧山被他们反扣住,动弹不得。

萧山见诗画被抢,怕他们对她不轨,急怒攻心,血腥涌上心头,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决 择

“我要进去!”于塔娜走到地牢门口,却被拦了下来。

守门的两个伙子恭敬道:“对不起,没有族长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你们……今天我非得要进去。”于塔娜心急的想往里面冲,守卫不敢伤她,只得上来想用身体挡住她。她乘机扬手给了守卫一掌,守卫躲避的身子,闪开了她的掌力。

于塔娜闪了进去,可还没走两步,又止住了身体。于哥泱神情严肃的从地牢里走了出来,低声道:“别在这里丢人,快跟我回去!”

“娘,人是我带来的。我求求你,你放过他们吧。”于塔娜想去捉于哥泱的手,求她放过萧山。

于哥泱手一挥,扫开于塔娜的手,冷冷道:“他们暂时死不了,跟我回去再说。”

语毕,率先走出了地牢。于塔娜心急的望了一眼地牢深处,无奈跟了出去。她知道,娘决定的事,不会有任何改变。

一回到家,于塔娜当即跪在地上,哀求道:“娘,从小到大,我从没求过您。这次我求您,只要您放过萧大哥他们,我什么都愿听您的。”

“萧大哥?”于哥泱一脸怒气,斥责道:“从小到大,族里的规矩你一清二楚,外人是不可以进入塔族的。那些都是心怀鬼胎、贪图宝藏之人。你明知私带人进入,是要被族规处罚的,你还这样做?如果不是我的部下发现你的异常,将这一切先告诉我,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要是被那些长老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知道要受多大的惩罚吗?这辈子别想再做族长了。”

“娘,萧大哥他们不是坏人,他们兄妹外出打猎。在林子里迷路了,被困了几个月,差点在瘴气林死了,是女儿救他们回来的。”

“你口口声声萧大哥,是对他动了情?”女儿是她生的,又岂会不知她眼里流露出来的情意呢?她像足了以前的她。为何,她们母女俩都过不去感情这一关呢?塔娜动过去过她的密室,动过那张地图。可是,那两人还是留在了塔族。原因有两个,要是么就塔娜没将地图给他,要么就是他们有企图,是为宝藏而来,于是不肯离去。

“娘,没这事,我就是无意中救了他而已。”于塔娜不禁手心出汗,唯喏的答着话。

女儿是她养大的,从来不说谎。于哥泱一见她这模样,知她是喜欢上了萧山。她对村子的小伙子,从没有过这种难为情的少女神态。

思及此,于哥泱缓了口气,“塔那,你也不小了,该是成亲的年纪了。这段时间你好好选选,到时成了亲,你就继承族长之位吧。娘老了,是时候放手了。”

“娘,我……我还不想嫁……”她不想跟没有一丝情感的人生活在一起。

“还想着那个男人?”头又开始痛了。塔娜就要继承族长了,不能再出任何的乱子。

“我跟他不过才有几面之缘,给他送过几次干粮而已,没有其它的。娘,您在干粮里下了毒?我求你,你将解药给他们吧。是我不好,没及时跟娘报告情况,才会让娘误以为萧大哥是另有企图之人。”

“既然是你救了他们一命,且对姓萧的毫无感情,那我现在按族规处置他们,也不为过。不管怎么样,擅闯塔族的人,是要被火烧死的,娘不能破这个例。”

“娘……您不能……您不能处置他们。”于塔娜跪着向前,抱住于哥泱的腿央求道:“女儿……女儿喜欢他,不想萧大哥死。求求娘,跟那几位长老说说情,让他们放了萧大哥吧。”如果她没存私心,早将地图交于萧山,那他就不会被娘暗中下毒而被捉了,现在还要被活活烧死。当时,她没有多想,只是想他多呆一会,只要能再见他,她就高兴了,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虽早知事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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