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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吃豆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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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记用力的冲刺,他抑起脸低吼了一声。那张温润的脸,不是木头是谁?

诗画失神跌坐在地,不可置信的摇头,眼泪止不住一颗颗往下掉。

“你已是我的人,这一生我都会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嫁给我好吗?”

他曾对她说过这句,就为这句话,她曾是世间最幸福的女人。

……

……

她说过爱他,他亦说过爱她。可房内赤 裸相交到忘情的两人,那至亲的人,为什么会在一起?是梦,这是她的恶梦,只要醒来就没事了。

银牙紧咬着唇,鲜血从嘴角淌下,刺痛,清醒,这不是梦。房内一声声的呻吟似一把把尖刀,直刺心窝,鲜血淋淋,逼人正视。

诗画冲了起来,冲进雨里,消失在府中。

萧山站回窗边,望着床上交织的身影,笑笑,跟着离去。

雨下的很大,狂乱的打在身上,刺穿的,是那滴血的心。她一直跑,脑海中出现的是两人相交呻吟的画面,她最爱的两个人,竟这样对她。

双脚灌了铅,累了倦了,身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翻个了身,任雨水洗涮着。雨水扫在身上,生疼的很,似要破脂而入。

天茫茫一片,诗画被雨水打的睁不开眼睛,泪溶入雨中,洗涮的未着痕迹。天上接连不断的闪电,四周传来“洪洪……”的激流奔腾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水被溅起的声音,有人踏水而来。不久,身上的雨点小了,诗画痛苦的睁开眼,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晃动着。挣扎着站了起来,拭去脸上的雨水,是今生那张最可恨的脸。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一开口,是牙齿交战的声音。

萧山虽然撑了把伞,却也全身被雨打湿。他的手贴在诗画冰冷的脸上,讥笑道:“这张脸,长的是不错,可有什么有呢?他还不是跟你娘搞在一起?我没说错吧,你娘她就是个狐狸精,她不但害死了你爹,还勾引你的男人。”

“他不会的……”诗画摇了摇头,整个身子震了一下,望向萧山,“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我啊,天天关注着你们,自然知道你娘跟他有奸情。可怜你,以后就跟你那狐狸精娘一起伺候他吧。”

诗画的心被撕裂千片,碎了,疼的呼吸不过来,“你……是你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木头不会这样对她的,娘也不会这样对她的,这一切都是萧山搞的鬼。

萧山笑道:“我说不是,你不相信。不如回去问那对背叛你的狗男女,不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你娘她守寡了十几年,寂寞难忍,所以就勾搭上你的男人了……”

“萧山,你这个王八蛋……”诗画朝他扑去,张嘴咬住他的肉撕扯着。她恨他,要是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她愿付出任何代价。

萧山没有料到诗画会突然发疯的猛扑过去,往旁一闪,却已来不及,身子被重重撞在地上。诗画被激的失了理智,像头发疯的小兽,撕、咬、踢、打。萧山虽然是个男人,但从小就被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诗画则从小到大都是吃苦长大的,身上有的是力气。一时间,萧山竟然反抗不了诗画,奈她不何。两人在大雨中扭打一团,血水从萧山身上渗了出来,他竟被诗画的利齿咬了好几个伤口。

远处等候的车夫发现异常,奔向激流的河边时。阻止已来不及,在雨水地上扭打成一团的两人滚向河堤,跌入激流中,瞬间没了身影。

车夫吓的丢魂失魄,跑到河边一瞧,全是滚滚的浑浊河水,哪还有两人的影踪。他大叫着救命,呼叫声却被风雨吞没。喊干喉咙后,他跌跌撞撞的跑回马车,用力的抽着鞭子,赶着马往城里赶。

求 生

冰冷的河水不断侵打着身体,诗画费力的睁开眼睛,全身僵的动弹不得,河水涨打着下巴,动了动手,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爬了起来。缓了好一会气才回过神来,身体被河水浸泡着,天上还下着小雨,天晕沉沉的。对眼望去,对面河岸是茂密的青葱密林,抬起发抖的手,咬了一下,很是麻痛。原来她还活着。

记得冲下河后,带泥腥的河水不断灌进身体。激流冲着身子不断往下漂,手脚无法动弹,没一会就失去了意识。那一刹间,她以为会死去,却没想到会被冲到浅滩上,活了下来。

诗画望着满是淤泥的衣服,自嘲的笑下,眼睛干涩的没有一滴眼泪。如果就这样消失了,未尝不是件好事。以后该怎么办?娘跟木头的事该怎么办?

思索间,听见不远处传来挣扎的呻吟声。诗画顺着声音望去,不远河堤处有个挣扎的身影,同样是一身的淤泥。像是感应到了诗画的恨意,那人回过了头,眼眸竟是如此的熟悉。

呵呵,上天不是厚待她,是在玩弄她。她活着,他也活着。

“为什么你还活着?”

“为什么你还活着?”

两人同时说话,语闭。二人对望着,最后再次无力的倒下,任身子泡在水里,静待着体力的恢复。诗画构思了不下一百种让萧山死亡的方法。用石头砸死,水淹死,掐死,咬死。事实没如她愿,身体没有半分力气,别说爬起来,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她张开嘴,任雨滴飘进来,再饥渴的吞了下去。她要活下去,最起码要撑到萧山死后,她要亲眼看着他先死。

可老天就是喜欢戏弄人。诗画听到踉跄无力的脚步声,踩在河堤的鹅卵石上。是萧山,他先于她爬了起来,而且,脚步声朝她传来。

他是来杀她的,如同她想杀他一样。

诗画不甘心,无奈身子使不上力。死于萧山手上,她恨!!!

脚步声一步步朝她靠近,每走一步都似踩在心尖上。他设计毁了她跟木头,还有娘。到底是什么使他这么恨他?明明是萧敬垂涎娘的美色不成,反而被萧氏发现,最后两人发现口角,萧氏极怒攻心,被活活气死。

这笔帐为何要苟家来偿还?如果是,谁来偿还她跟娘这十来年过着孤苦无依,漂泊流浪的日子。如果没有遇到木头,那她跟娘会过的怎么样?说不定娘早在不在人世了,而她,说不定会被活活饿死,无人收尸。

不堪的事,不想,却又想他。滚烫的液体夺眶而出,混和着雨水淌下。以后,到底该怎么办?她该拿木头跟娘怎么办?

一个高大的身影罩住诗画,脸上满是淤泥,头发凌乱,好几摄混着淤泥贴在脸上,粗重的喘气声不断从头顶上边传来。诗画望着他,眼中是不可磨灭的恨意。

“呵呵……”萧山蹲下身子,却因体力不支摔坐在地。

“你这个混蛋,活该你也有今天。可惜天瞎了眼,没淹死你。”诗画提起最后的意志力,骂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萧山擦了擦脸上的淤泥,扯动嘴角冷笑道:“既然想死,那就如你所愿。”

伸出去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掐住诗画细嫩的脖子。空气被隔断,诗画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更甚于,她连挣扎都不想。

仿佛听到喉骨断节的声音,诗画望着萧山,连眼都没有眨一下。那一抹恨,无法抹去,溶入骨髓,将他一同带往永不可拯救的地狱。

死!死了也好,心就不会再痛了。只是,木头,你一定要一辈子对娘好!

萧山望着一心求死的诗画,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这一生,他活着,最祈盼的莫过于看到仇恨的人从痛苦、挣扎再到麻木、放弃、绝望。他偿过的,都让她偿一遍。

大手松开,空气进入口鼻,诗画咳了好几声,诧异的望着萧山,“今日不死,他日必让你没有好下场。”

“我等着,等着有那么一天,让你就这么死了,人生过于无趣。还有很多好玩的,我们慢慢玩。”

手顺着诗画形廓不断往下,小巧的鼻子,苍白的唇,被掐的泛红的脖子,再往下,是突起的玉峰,湿透的衣物紧贴着,构出一幅插俏的弧度。

萧山邪恶望着紧咬着牙,浑身僵硬的诗画,得意的笑了下,手一缩,握紧那浑圆:“看来你的魅力也不大,他要老的不要你。跟在你娘身边十来年,连皮毛都未学到,活该被你娘抢去。”

诗画倒吸一口冷气,稳住心神,不在乎道:“今天落在你手上,任杀任剐。只求他日你走运,别落到我手上。”

萧山收回手,倒在她身边,困难的动了动嘴,“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也不会有落到你手上的一天。”

“不杀我,不要有后悔的一天。”

“我盼着。”

两人倒在一起,躺了良久,雨慢慢的停了下来。云雾随之散开,微弱的阳光撒了下来。萧山吃力的爬了起来,身体不稳,白眼道:“你要待到何时?”

诗画翻了好几次身才成功,踉跄着站了起来,两人往河堤的林边走去。萧山蹲下身子,用手刨开泥沙,挖了个大坑。诗画捡些小石子铺在坑里,待水清澈后,两人水捧着喝了起来。

喝足水后,萧山脱下外衣,露出上身。胳膊上,胸膛上全是咬痕,有好几处开了口,在水里泡久了,伤口已开始泛白。再不处理,可能会发炎。

“你属狗来的。”萧山愤愤的骂了一声,用清水轻轻的洗拭着伤口,偶尔痛的眦牙。但见远处的诗画讥笑的眼神,咬紧牙关强忍着。这关系在尊严,再痛也得忍着。

“可惜没咬死你!”诗画不敢再去看祼背的萧山,别开脸恨恨的诅咒着。

清洗好伤口后,萧山拿了外衣到河边冲洗。诗画捧起沙坑的水清洗着满是淤泥的脸,却发现脸又肿又疼。待水静如镜,一照,嘴角破皮,脸上还有淡淡的巴掌印及好几处淤青,不由怒从中来,碎骂道:“这畜生下手还真重。”

顺着河上,两岸都是高山峻岭,根本就无处可走。顺着河走了好一段路,河越来越窄,水流越来越湍急,再往下,竟是瀑布,根本就没有出路。

两人拖着疲惫之躯返回,两两相望,却是无奈。被河水冲走,按太阳的走向来看,已是第二天下午,他们失踪了足足一天。当时洪流特急,想必被冲到很远的地方。看这山势,这一片范围极有可能荒无人烟,且上下都没有退路。四周全是峻岭,想要顺着山势找到出路,更是难上加难。难道真要困死在这荒山河水滩?

诗画望着一旁眉头紧锁,极力想脱困的萧山,心里头颇有幸灾乐祸之感。活该他有今天,哼,想必刚才他不杀自己,也是多一人多份力,活着出去更容易吧。这个混蛋,主意倒是打的不错!

突然间,肚子咕噜了两下。

萧山侧脸怪异的望着诗画,话还没出口,他的肚子也咕噜的叫了起来。

一时间,两只肚子争先恐后的叫嚣着。人以食为天,可这鬼地方,一点吃的都没有。刚下过暴雨,林间的动物都藏起来了。就算没藏起来,凭两人的伤败之躯,怕也弄不来吃的。

突然间,诗画的眼亮了一下。她走到河边沙地里,看到沙里冒着个小孔的,用手刨下去,再朝水里冲洗沙子。果然,小沙孔里刨出一只比尾指要小很多的沙贝。

她向身边坐着不动的萧山扬了扬手。萧山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去,看到她手中小小的沙贝后,鄙夷道:“这东西也能吃?果然你是吃这个长大的,放在哪里都饿不死。”

“吃沙贝长大总比吃民脂民膏长大强,不昧良心。”

“是啊,但也比你偷别家粮长大,做小偷强。”

“你想干什么?”

诗画怒的抓起一把沙子,萧山往旁一闪。沙子没扫在他身上,而被诗画狠狠的丢在地上。她蹲下身子,继续挖着沙贝,眼泪一滴滴的掉在沙里。

萧山望着那蹲着身子,抖动的双肩,不由心里颤动了一下。真有这么恨她么?

身子怔了良久,他也在水边蹲了下来。但他又极要面子,不肯开口问她该怎么做才能弄到沙贝。他高傲的目视前方,用余光瞥向诗画,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她的动作。

半倾后,学到要领的萧山,身子往旁挪,跟诗画背对背,寻着沙里有小坑的地方,手插进沙里,挖了一坨沙子,放在水里冲洗掉沙子。手中果然有个小小的沙贝,他犹豫转过身子,手递了过去,“我……挖的比你的大。”

诗画头一扭,不去接。萧山固执的又将手中的沙贝递到她面前。诗画手一扫,将沙贝扫了出去,落在远处。

萧山恨恨的瞪着她,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最后还是起身将那沙贝捡了起来,在另一边闷闷的挖着。没过多久,他就抓了一把的沙贝再次递给了诗画。

见诗画不理,他又挖了一个大沙坑。将沙贝养在沙坑水里,双手伸到诗画面前,道:“将你手中的给我。”

诗画咬了下唇,将手中的沙贝给了他,让他放到水坑里养着。

“你去捡些枯树枝晒干,晚上会冷的。”声音很是僵硬,可她知道,萧山也是想活下去的。这个混蛋,整天怨天尤人。没错,他高贵,伟大,是全天下的人对不住他。吃饱了就想着害人,干脆死了算了。有今天,活该!

他使唤他?她竟敢使唤他!萧山怒从中来,怔怔的站了好一会,最终妥协的进了林子捡柴火,晒在沙滩上。诗画弓着身子在河滩上走了好几圈,找了几块打火石,放在阳光照的最猛的地方,想在太阳下山之前将它们晒干。

天慢慢黑下去,诗画选了一块扁平的石块,将干燥的碎枝堆在石块周围,费力的打击着打火石。石块敲打的声音伴着两人的肚子饥饿声响在黑亮的夜空。诗画头发很是凌乱,几缕发丝掉了下来,随着她的动作飘摆着,额上的汗滴落在地上。

萧山对诗画的动作很是不满,就那点缚鸡之力,就是击打到明天,火苗也不可能烧起来的。不甘的拿起两块打火石,在枯树叶底下敲打起来。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强烈的火花崩出,落在枯叶上,微弱的燃烧起来。他顾不得被打火石烫的红肿的手,快手快脚的加了些干枝叶,加弄些小树上在上面。诗画用嘴小心的吹着,将火苗吹旺了一些。

“火是我弄着的。”萧山骄傲的宣告着,似赢得了全世界。诗画看了满是狼狈的萧山一眼,不屑的撇开头,小心的往火苗上加些枯枝。

石头烧烫后,诗画将沙贝洗净,小心的放在石块上,再拿小树枝将它们一个个摊开。石板发出“滋滋”的响声,沙贝慢慢张开,腥味散向空中。待贝壳中的水份蒸发后,诗画挑出一个,挑出里边小块的透明肉,放进嘴里,咽了下去。

坐在对面的萧山打了个寒颤,胃翻滚的难受,“这种东西也是人吃的?”就这样弄熟,全是腥味,没油没盐,如何下咽。

诗画看了他一眼,冷道:“如果你不想活,可以不吃的。”还当自己是养尊处优的少爷,能弄到吃的就不错了。拜他两父子所赐,为了活下来,她吃过比沙贝更加难以下咽东西。他根本就不知饿肚子的感觉,那种跟死亡靠近的感受,像一把刀,一下下刺穿着身体,求生不得,求生不能。她不想再偿试。

萧山见诗画平静的吃了十来个沙贝,肚子饥饿的很是难受,全身乏力,整个人晕沉沉的,四周的景物开始晃动。

最终还是敌不过饥饿的叫嚣,萧山拿树枝拔出烤熟的沙贝,取出壳内的肉,嫌弃的看了一眼,闭起眼睛,手一扬,快速丢进嘴里,强硬的咽了下去。身体打了个冷颤,寒毛根根朝天竖,吃的似是砒霜。

诗画见他这种反应,好心情的笑了一下。终于,他也有机会尝尝这种滋味了,为了活命,不得不吃这些难以下咽的东西。不由的,腥臊的沙贝好像香了点。

吞下沙贝肉后,萧山难受的要死去,满嘴全是腥味,直冲脑门。他张嘴直呼了几口气,直到腥味淡去,才拿起另一只剥肉。这次他学聪明了,一只只的剥好放在一边,有一小撮肉后,再快速的倒在嘴里,一咕噜的全咽了下去。

沙贝弄好几个时辰才吃完,两人的肚子算是垫了点底。到林子折了些树枝,铺在火堆边,和衣躺下。

萧山的心情很是糟糕,身下垫的是树枝,虽是厚厚一层,可最底下的石块还是透过树枝,印在身子,难受的很。这个鬼地方,到底如何才能离开?

烦燥的翻了翻身子,睡意全无,“喂,明天该怎么办?”

诗画望着璀璨夜空,迷惘道:“萧山,明天我们填饱点肚子,看不看能翻过这些山。说不定能找着深山中的猎户人家,到时就能找到出路了。”

萧山别无它法,只得点头同意道:“我们肯定被冲到了很远的地方,来营救的人不一定能找到这里。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去找出路。明天记得早点起,省的天晚了还没有找到出路。”

番外●萧山

“滚!”一声低吼从房内传出,带了无法抑制的怒气。

话音刚落,房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一个随从连滚带爬的走了出来,跌跌撞撞的离去。

萧山痛的眦牙咧嘴,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拧头一条线。他挣扎着下了床,一瘸一拐来到铜镜前。镜中之人狼狈不堪,整个左眼青肿,愤怒的双眼布满血丝。昔日那张俊秀、狂妄的脸,如今却变得青紫红肿,清晰可见重叠的巴掌印,嘴角开裂,唇间还丝丝丝凝固的血丝。

修长的手指轻轻碰摸唇间的伤口,引起一阵不可忽视的锐痛,将眼中的恨意渲染更浓。拿起侵泡在银盆的温热手帕,拧干水。虽已放轻手劲,轻轻拭洗脸部,可还是痛的连筋都在抽搐。

想起昨天晚上受到的羞辱,萧山内心怒火越烧越旺。手一甩,将手帕丢进银盆里,拿起桌上下人准备好的茶叶包,瘸着腿走回床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啊……”的痛叫一声,整个人跳了起来。气愤让他忘了自己周身是伤,坐不得,走不得,躺着也难受。

“竟敢来暗算我?”三人中,竟有二个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他们偷偷溜进房内,点了他周身几个大穴,让人动弹不得,不能言语。只能眼睁睁的承受着他们对他拳打脚踢。

虽然他们没说是何人派来,可他不是瞎子、就算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他们是诗画请来的人。她恨白天他砸了她的豆腐店,于是暗中让人来暗算他。

没将她赶出桃坞,已是发了慈悲之心。想不到她不但不感恩,还派人来动他。拜她所赐,他周身上下,没一块完整的地方。这梁子,结下了。今日之耻,他日加倍奉还。

萧山僵硬的躺回床上,将茶包放在左眼,欲去淤青。

一连几天,萧山连房门都没有出,吃喝全在房中。这等残缺的模样,哪有脸面出去见人。

萧敬来过几次,都被拒之门外。萧山一听他的声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拜他所赐,他的人生成了现在这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让身边的随从将嘴闭紧了,不能将这事说出去。

几天之内,他想了很多方法,让诗画生不如死的方法。

一个人静悄悄时,萧山会胡思乱想。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到底对不对?明知,苟大牛是萧敬设计烧死的,可是……每思及此,萧山头痛欲裂。于是,他宁愿不去想。他什么都不知,只知道,娘死了,他成了没人要的孩子。他活的好不好,没人关心。那男人,常对着苟氏的画像发呆,然后一房房的娶。凡是他娶进府的女人,必与苟氏有相似之处。这一切,逼疯了萧山,他没了思维,只有满腔的恨。

除了恨,他一无所有了。如果有一天,连恨也没有,那……他活着,为了什么?

第四天,多次吃了闭门羹,无功而返的萧敬破门而入。萧山用被子捂住脸,就是死,也不想让这男人看到他的狼狈。

四天没出门,萧敬见萧山蒙着被子躺在床上,立即火上心头,手中的信一扔,丢在萧山的头上。

“你做的好事,平日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样样齐全,丢尽了我的脸也就算了。现在还敢去踢泫云谷的铺子,你有几个脑袋,知道泫云谷的身份是什么?是皇商,岂是你碰的起的。以后好好给我呆在府里,别再出去丢人现眼。”

萧敬的声音从喉咙处吼出来,连看都不屑看萧山一眼,转身出了房。他不知,自己的儿子,躺在床上四天闭门不出是为何?

脚步声走远后,萧山掀开被子,捡起丢在头上的信。没看一眼,撕个粉碎。

“来人!”

“少爷有何吩咐?”候在门外的随从狗腿般的跑了进来,见风使舵的发问。

“不管用什么方法,将苟氏给我绑出来。”将她捉在手中,看那男人还嚣张什么?没错,他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是丢了脸。他呢,他放火杀人,娶遍了十几房小妾就不丢人了。

“是。”随从领了命,匆匆出门。大少爷正在气头上,还是离远些好,否则九条命都不够用。

手紧紧掐握在一起,恨,入骨髓。哼,泫云谷,诗画竟找泫云谷撑腰。那又如何,白活了这么多年,够本了。就算死,有个垫背的,也不错。

两个时辰后,随从浑身是伤的返身而回,双膝一软,跪在萧山床前,扬起手对自己左右开弓,“少爷,属下无能,没做好少爷吩咐的事。属下该死!”

“怎么回事?”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房间,让萧山更是心烦。

“属下叫了几位兄弟,趁着叶云跟叶秋外出,直奔叶府想去绑了苟氏,交由少爷处理。那此丫环、下人倒没放在眼里,可没有想到,叶府竟藏了高人。属下连他的样子都没看清,就被打了出来,差点丢了小命。”

高人,难不成就是前几天晚上出现的那三人?

“是个女人?”

“看身形,是个男人,手中拿着剑。”

不错啊,这会学聪明了,会请保镖了。萧山一阵冷笑,不信奈何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苟氏。

十天左右,萧山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他开始外出。请人,他也会。有钱能使鬼推磨,砸了大把银子后,请到了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燕一刀”。据说此人刀法极好,武功诡异。刀不出鞘则已,一出鞘,必见血,故有一刀之名。

原以下随从没有本事,捉不到人。可没想到,燕一刀也失手了。是真的失手,丢了一条手臂,无功而受。

硬的不行,就得来阴的。萧山连思几天,却觉不够慎密。连连失手,必须要有良策扳回一局才行。可出了这事,叶云将苟氏、诗画保护更是严秘。

“萧少,怎么了?大伙好不容易才出来聚一次,怎么闷闷不乐的,你的魂,又丢在哪位姑娘了?”几位贵胄子弟聚在兰轩院,喝着花酒,调调情,人生很是乐哉。

“没事。”一杯烈酒下肚,却提不起神。

“萧少失踪了半个月多,好容易兄弟出来相聚,你又相思之情溢于脸。该不会是看上哪家贞烈的姑娘,看的到,吃不到,害相思了。”其中一位不知死活男子,打趣的发问,杯中的酒灌进了身边女人的嘴里。

“难得有萧少搞不定的女人,说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提及女人,大伙兴起。

“对,这个女人很难搞定,泼辣又蛮力,不好下手。”萧山心不在焉应着,想着收拾诗画及苟氏的方法。

“女人有何难?对付这种女人,就是得用点手段。我前几天刚进门的妾氏,以前还不是贞烈不二。但是,跟我有肌肤之亲后,还不得乖乖臣服,现在听话的很。萧少,对付不同的女人,要用不同的方法。”那贵胄子弟紧挨着萧山,不由在他耳边低语着。

“万兄有高见?”萧山扬了扬眉。确实,贞节对女人来说,重于生命。这或许是个好方法,可关键是她现在被人保护着,弄不出来。

“萧少,晚上我送些好东西给你。保你看上哪家女子,准手到擒来。”声音带了丝丝暧昧与回味,满眼的神秘。

“真的?”萧少眼一亮,万良梓对付女人很有手段,且看他有何方法。

“当然,我的为人你还不信?来,喝酒,喝酒!”

几个人吃完了饭,又相约去赌场爽快一把。萧山大仇未得报,没了那心思,闷闷的告辞离去。傍晚时分,万良梓果然守信来了萧府,故作神秘的支走萧山的随从。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兴奋道:“萧少,这宝贝我可是花了好多心思才弄来的。只有两瓶,现在给你一瓶。哪家姑娘敢不听萧少的话,只要闻这药,保证乖乖听话,束手就擒。

“媚药?”萧山怔了一下。

“这个不叫媚药,叫香幻。前段日子,我从一个江湖术士手中得来的。它可以迷惑人心,江湖中人用它来控制对自己有异心的人。我家那刚进门的小妾,你又不是不知那性子有多烈。刚开始时,我对她好言相劝,谁知她敬酒不吃吃罚酒,破口骂我烂蛤蟆想吃天鹅肉。后来你猜怎么着?拿到这药后,趁她不注意,我让她闻了这药。乖乖啊,她竟当我是她情郎,我只是说了几句话,她就主动投怀送抱,将身子献了出来。”

萧山将瓶子接了过来,疑问道:“这药真有这么灵?”

“万试万灵,当时我让她闻这药,在她耳边说,我是她的小情人。她没有生疑,两眼一片痴迷,不似平日见到我那般不顾一屑。我在她耳边说了些情话,谁知她竟半推半就的从了我。”

萧山没有说话,拿着瓶子在手中把玩着。

“萧少要是不信,尽可叫人来试试。”见萧山没信他的话,万良梓自觉脸上无光。

“怎么试?”萧山扬眉笑问。

万良梓锁了下眉,击掌大悟道:“今天让你见见柳丝姑娘。”

柳丝是兰轩院的头牌,来了不到半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柔体贴,是城中男人的梦中情人。可惜,卖艺不卖身。萧山打过她的主意,不过每次都被老鸨给带过去了,想必来头不小。平日的老鸨,可是很关照他们这帮人的,想不到这次却死也不应承了。

柳丝,见的着,吃不着,挠的城中男人蠢蠢欲动。

万良梓叫来一丫环,让她坐在桌边圆凳上。丫环不知有何事,平日里怕萧山怕的要命,现在要她坐在萧山的房里,自是全身发抖,不敢抬头看两人一眼。只求上天大发慈悲,救她一命。

万良梓拿过瓶子刚想将瓶塞打开,萧山按住他的手,“我对她没有兴趣。”

“你无需对她有兴趣,柳丝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你一饱眼福就行了。”万良梓推开萧山的手,拔开瓶塞,将瓶口对准萧山的鼻间。萧山只觉得有一缕淡香飘出,甚是好闻。

万良梓将瓶盖塞回,在萧山耳边问道:“你觉得对面坐着的柳丝姑娘好看么?”

“对面坐的是我萧府的丫头,有啥好看的。”那丫头的身子如米筛般抖着,只差没晕死过去。

“不急,你再慢慢下,对面坐的真的是柳丝姑娘。”万良梓让萧山静心坐下,对着桌边的丫头。

萧山刚开始不知万良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把戏,可没过一会,他只觉得头一阵微眩,不由的眨了两下眼,怔的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柳丝姑娘好看吗?”万良梓在萧山耳边轻问,犹千里之音,慢慢涌入他的脑海。

“是……是我府中的丫环。”对面的人影晃动,看不清,咋看之下,是府中的丫头没错,可一细看,明明又是兰轩院的柳丝姑娘。

“是你眼花了,明明就是柳丝姑娘,你再好好看一下。”自觉差不多是时候了,万良梓再一次小声的在萧山耳边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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