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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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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袁天罡居然在李建成面前摆谱,陈应看不下去。陈应走到道观门前,咚咚的敲门。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里面一名小道童探出头看着陈应道:“师尊正在闭关,赎不见外客
要不,你们先回去,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们?”
李建成正准备说话,陈应抢了上去,微微一笑道:“小道童,你进去告诉你师尊,他要是不出来,他会后悔的!”
听到陈应如此说,李建成道:“陈卿,不得无礼!”
陈应转而道:“太子殿下放心,臣下自有分寸!”
那小道童却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道:“不知陈郎君准备让师尊后悔!”
陈应笑了道:“久闻袁师善易,易为六经之首,讲的是天地人伦大道,某也不才,正好有几个问题不解,顺便请教一下袁师,不知可否?”
道童听到这话,脸色微变。如果求袁天罡相面,袁天罡闭而出见,这是自抬自价的办法,不二法门,偏偏眼下的世族子弟,王孙贵胄都吃这一套,然而陈应名为请救,实则为上门挑战打脸,如果袁天罡再闭门不出,无论结果如何,恐怕陈应都敢说袁天罡闭而不战。
相面,吃的吃名气这一行饭,比如后世的明星。如果一个明星没有名声,永远上不了新闻,就会被人淡望,这才是最可怕的。
一旦让天下出现,袁天罡连一个弱冠少年都不敢应战,这对袁天罡的名气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那道童愣了一下,哑然失笑。“陈郎君对易也有研究?”
言语间调侃多于惊讶,显然是不信。
不仅是他,就连李建成都有些啼笑皆非。他和陈应相处不是一天两天了,陈应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他还能不清楚?说陈应目不识丁有些过份了,但要说他有资格和袁天罡讨论易经,那也是绝不可能的事。
“研究谈不上,略知一二而已。”陈应笑着拱拱手。“如果袁师,不肯见我们,那也没关系。我也就是一个问题而已,麻烦你转告袁师,求个答案,我就在门外等。”
道童愣住了,陈应此时是真的想讨教,还是想借机生事?如果是前者,那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如果是后者,那可就是自取其辱了。
道童其实并不知道,陈应别说懂易,易经他甚至没有看过,只是陈应气不过袁天罡装逼,他还有大把事情要做,此时李建成根本就抱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度,在门外苦等,陈应哪有这个闲功夫浪费在这里。
道童道:“不知陈郎君有什么问题,某虽不才,对易经也略知一二,若陈郎君有问题,可代为师尊为陈郎君解惑。”
陈应笑道:“易经研究天地人,陈某想知道,这头顶之天有多高,这地有多厚?还望袁师不吝赐教?”
第五十章 汝可知天高地厚?
如果是一般易经问题,恐怕还真难不到袁天罡。然而中国有句话,叫做不知天高地厚,当然有含蓄一点的说法,请问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潜意思都是一样,是在问袁天罡知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哪里上上门请教问题,简直就是登门挑衅。如果只是请教问题,小道童还需要客气对待,毕竟李建成的面子,还是需要顾及的。
然而陈应这是上门挑衅,那就是敌人,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道童门上后,李建成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陈卿,你这是莽撞了,等会袁师出来,你给他道个歉!”
“殿下时不可待啊!”陈应道:“殿下真以为我是无事是非,自取其辱?”
李建成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那个意思却非常明显。
陈应虽然不相信袁天罡的道术和相术,然而袁天罡却有真才实学,还有非常大的影响力,哪怕他一人,足以影响朝廷的动向。对于迷信的这个东西,还真没有办法解释,哪怕到了科学发达的后世,神棍王林照样混得风声水起,身家亿万。
但是这是唐初,袁天罡的影响简直就是核武器级别,这样的人物要招揽下来,可以起到的作用非常大。哪怕武则天后来已经掌握了全国实际权力,她一样也需要袁天罡给她造势。当然,这样的人物,其实根本就没有办法用钱财收买。
唯有掌握着他的把柄,逼迫他合作。
李建成学识不俗,他也研究过易,虽然说李建成不敢说他对易经的研究可以超过袁天罡,但是却也知道,陈应所谓的问题根本没有解释,反而更像胡搅蛮缠。
陈应耐心的向李建成解释:“敢问太子殿下,想要在袁师这里得到什么答案?是为心安吧?”
李建成狐疑的看着陈应道:“你怎知”
陈应笑道:“袁师这人向来从不狂娟,太子殿下可知,他为何要对太子殿下登门求见,避而不见?”
李建成不置可否的道:“或许他是真在闭关吧!”
“我嗅出了阴谋的味道!”陈应道:“袁师在养望,他这是在利用太子殿下的名望”
李建成微微颌首,若有所思如果陈应不提,李建成还想不到这茬,可是陈应一提,李建成顿时恍然大悟。他有些啼笑皆非,原本以为袁天罡是化外之人,没有曾想他也有功利之心。原本,李建成以为袁天罡以精通易经闻名,灭陈应的威风绰绰有余,现在李建成发现,袁天罡也是俗人一个,顿时失去了见袁天罡的兴趣。
就在李建成准备返回的时候,那名道童又打开了山门,冲李建成与陈应躬身一辑道:“师尊中庭明堂相见。”
李建成听到这话,反而有些意外。陈应的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是问题,只是混搅蛮缠,不用问袁天罡也不知道天有多高,至少这个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然而,袁天罡居然大开中门,中庭明堂相见,这是准备应陈应之战了。
在那名小道童的带领下,李建成昂首阔步,朝着里面走去,陈应与李建成错半肩的位置,紧随其后。
此时,正门前的甬道两旁,数十名道士身着道袍,手持宝剑虎视眈眈。陈应哑然失笑,难道说袁天罡还想利用这些道士给他施加压力不成?陈应虽然算不上百战沙场,但是应付这种小场面,还是信手拈来。
东宫监门率卫的甲士一看袁天罡排成这个阵仗,顿时火冒出三丈。居然敢给太子使下马威,尼玛这还能忍?
这些监门率卫整齐跨步,把靴踢得震天响。随着兵戈阵阵,甲叶片子哗哗直响,这些道士们顿时脸色大变。
东宫监门率,相当于朝廷里的站殿武士,不管能不能打,身高有着严格的要求,每一位都是身高八尺的关中大汉,他们最擅长的恰恰正是唬人。
陈应随着小道童来到中庭明堂里,袁天罡坐在明堂中间的主坐上,身穿道袍。明堂里并不是一人,十二名小道童跪坐在左右两厢,明堂里左右两座铜铸的仙鹤型香炉内,檀香袅袅。陈应暗暗打量着袁天罡,只见袁天罡疏眉朗目,花白胡须,打理得很清爽。为神奇的还是袁天罡的头发,他的的头发稍灰白,胡须也是,都外白里黑,头上仿佛戴着一顶灰白的帽子。
袁天罡面见李建成,也没有起身施礼,闭着眼睛,双手打着神情虽然不严厉,却非常庄重,刚而不猛,不怒自威。
那些小道童看着走进来的李建成和陈应,神情各异,但不少人都眼睛一亮。大唐不仅仅是一个拼爹的时代,同时也是一个看脸的时代。长得五官端正,风度翩翩,官运就会亨通,反之亦然。比如许敬宗,这货就是因为颜值不佳,所以颠沛流离,半世坎坷。
李建成虽然已经过了而立之年,长须飘逸,风度翩翩,论颜值,李建成其实还是李氏三兄弟最帅的一个,比李世民强得多了。当然,没有最帅,只有更帅,跟陈应比起来,李建成还差得远。
袁天罡倒现在还能稳坐正中,不喜不怒,仿佛无动于衷。陈应就冲袁天罡这份淡定劲,暗暗点头。论装逼,袁天罡确实是装逼中的高手。
陈应看着中间有两个空座,将下道左位让给李建成,自己退居右下位。
一时间,无数目光都落在了陈应身上。不过大多数都是看好戏的眼神,以幸灾乐祸居多,陈应倒更坦然,不为所动。
袁天罡现在非常淡定,因为他有淡定的底气,因为陈应这个忽见蛮缠的问题,他现在可以大大方方承认自己不知,然而他却可以随手丢给陈应,看看陈应能不能回答上来。
袁天罡先睁开眼睛,冲李建成微微点头。然后以犀利的目光盯着陈应道:“贫道不知天有多高地亦有多厚,陈郎宁知天高地厚?”
陈应道:“自然知道!”
袁天罡微微一笑,陈应入瓮了。中国古代早就有九重天的说法,但这九重天不是指层层包裹的九重,而是指不同方位。比如吕氏春秋就说,天有九野,中央曰钧天,东方曰苍天,东北曰变天。北方曰玄天,西北曰幽天,西方曰皓天,西南曰朱天,南方曰炎天,东南曰阳天。前汉的淮南子也说,中央曰钧天,东方曰苍天,东北天,北方玄天,西北幽天,西方天,西南朱天,南方炎天,东南阳天。配合天圆地方的说法,哪一重天和大地的距离都没有区别,甚至可以说没有一个确定的数据。即使是同一片天空,也要看你在什么位置,位置不同,距离自然也不等。
如果陈应聪明,应该坦然承认他也不知道。然而陈应却自作聪明,那就不可怕了。
袁天罡道:“汝可知天有多高?地亦有多厚?”
第五十一章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天高三万两千里,地厚一万五千二百六十二里。”陈应淡淡的笑道。
事实上这并不是陈应胡诌,在后世天学家原本认为天高约八百千米,然而随着科技的发展,远离地球一万六千千米的高空,仍有气体分子的存在。至于地厚,其实反而比天高更难计算。因为地球,是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如果从南极打一个隧道到北极,这个隧道的长度将达到一万两千七百千米。不过,如果取平均值,就是七千六百三十二千米。
袁天罡疑惑的道:“这是哪一重?”
陈应淡然道:“九重一样!”
袁天罡又问道:“陈郎君量过?”
陈应摇摇头:“没有!”
“汝怎知?”
“我说我量过,你信吗?”
袁天罡道:“你是用什么办法计算出来的天高地厚?”
陈应道:“袁师是信天圆地方?还是信浑天说?”
早在公元前二十四世纪的帝尧时代,中国古人就开始了有组织的天观测活动。中国古代关于天地的结构相继出现过三大学说,即盖天说、浑天说和宣夜说。盖天说把天地的结构设想为一把附着有众天体的左旋大伞笼罩着一个倒扣的静止的大盘子,约在西汉末年成书的周髀算经给出一个典型的论述。浑天说把天看作一个附着有众天体的球壳绕极轴左旋,关于静止在天球中央的地之形状则有地平和地圆两种观点,约成书于晋代的浑天仪注以“浑天如鸡子,地如卵中黄”做比喻。
事实上道家也好,阴阳家也罢,他们更信奉盖天说,既“天圆地方”,只要是后世的一个中学生,也知道这个学说其实是错误的。
天圆地方本质上是易经阴阳体系中对天地生成及其运行的解读,而易经为百经之首,国学之源,其思想体系认为万事万物都是按照阴阳五行演化而来,因此在古代的各门学科中,都有阴阳五行的思想体系在其中。
道家,自然是信奉天圆地方说。古人把天地未分、浑沌初起之状称为太极,太极生两仪,就划出了阴阳,分出了天地。古人把由众多星体组成的茫茫宇宙称为“天”,把立足其间赖以生存的田土称为“地”,由于日月等天体都是在周而复始、永无休止地运动,好似一个闭合的圆周无始无终;而大地却静悄悄地在那里承载着我们,恰如一个方形的物体静止稳定,于是“天圆地方”的概念便由此产生。
纵观自然界,凡是圆形的物体,都具有好动和不稳定的特点,就象圆圆的日月一般;凡是方形的物体,都具有静止和稳定的特点,就象静静的大地一样。动则为阳,静则为家认为:“天圆”心性上要圆融才能通达,“地方”命事上要严谨条例。并不是指说,天一定就是圆形,而地就是方形。
无论如何,天圆地方是袁天罡信仰,他不可能违背他的信仰。
果不其然,袁天罡道:“自然是天圆地方”
不等袁天罡说完,陈应道:“我们在海边看到帆船由远而来,为何是先看到帆船的桅杆,然后慢慢看到整只船。反之亦然,帆船远去,先是船身消失,最后只剩下桅杆一点。若是按袁师所说,天圆地方,那么不应该慢慢变小,最后消失不见吗?”
“这”袁天罡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件事情,比天高地厚这种虚头巴脑的问题好解决,因为见多识广的人都看到过这个情况。
堂上一片死寂,众人有的面面相觑,有的结口结舌,有的则长身而起,怒视着陈应,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因为陈应不是在质疑袁天罡,而是在质疑道家,质疑阴阳家,往大了说,这是在质疑他们的信仰。
李建成心中长叹一声。绕了半天,陈应居然是来打脸的。做了那么多铺垫,要听的只是这最后一响。
道,对于李建成来说,只是学问的一种。虽然说,汉武帝以来,独尊儒术,然而汉武帝实施的其实并非真正的以儒治国,他采取的就是外儒内法。自东汉末年以来,特别是两次党锢之祸以来,儒家也在反思。黄巾军之乱和随之而来的三国、魏晋南北朝动乱,则是大大打击了知识分子报国之心。他们对战乱的恐惧,对社会的失望导致一些人撰予以批判,而朝廷则采用“九品中正制”开始对官员采取一定的控制,这些因素导致当时的名士们逐渐脱离了公共生活,摒弃了儒家的准则,纷纷转向追求道家的自由意志,形成清谈之风。
事实上,道家思想,不仅仅是因为袁天罡追求的大道,同时也是这个时候的社会风气。哪怕李建成也对陈应此举感觉不满。
袁天罡沉下来脸,有心难以压抑的火气在胸间蹭蹭直窜。
陈应起身,笑眯眯的看着袁天罡那快要爆炸的样子,淡淡的道:“袁师,你如果抱着天圆地方这种已经过时的旧论,那就谈不起来了。袁师,我冒昧问一句,你听说过南阳先贤张衡张平子的浑天说吗?”
袁天罡犹豫了好一会儿。“你是说天如鸡子,地如鸡中黄吗?我听说过,不过未曾做过研究,不敢妄言。”
“时间不长了,以后有时间再与袁师讨教学问!”李建成看到袁天罡有些下不来台,不想咄咄逼人,就起身道。
袁天罡此时心中甭提有多郁闷了,他的目的其实正如陈应猜测的那样,他只是借李建成的身份,自抬身价,却不曾想陈应接连抛出两个刁钻的问题。
李建成与陈应起身告辞,袁天罡却如丧考妣。
就在这时,那名小道童道:“师尊,你中计矣!”
袁天罡愕然:“淳风,你什么意思?”
李淳风歪了歪嘴,意味深长地笑了。“师尊,是不是特别想知道,帆为何先失船身,再失船帆?”
袁天罡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道:“好狡诈的小子!”
陈应心满意足的走了,等陈应登上李建成的马车,李建成仍然不解陈应,为何冒着开罪天下道门的危险,难道只会为了打脸袁天罡吗?
李建成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陈应应该不是这样的人。至少在李建成的认知中,陈应不应是这么锋芒毕露的人。
陈应看着李建成愁眉不展,忧色更浓,不由得笑道:“太子殿下,先秦之时,诸子为什么纷纷开宗立派,创立学说?孝武皇帝时,董仲舒为什么要讲天人感应,独尊儒术?然而,魏晋南北朝开始,不何玄学大盛?儒学又该往何处去?”
李建成的脸色凝重起来,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决定于大唐以后治国的政治核心方向,然而,李建成虽然学识超过陈应,还真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解答这个问题。李建成忽然有些不安。他觉得陈应的这个问题和追问袁天罡那两个问题殊途同归,都是同一类问题,超出了普通人境界的问题。
陈应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
李建成突然发现,把陈应当作一个普通的将领看待,是一件非常荒谬的事情。陈应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李建成沉吟着问道:“那陈卿以为为何?”
“学问合为时而作。”陈应笑了,看着李建成对他的态度,很有成就感。不管怎么说,能让李建成开口请教,这逼就算装成功了一大半。
当然,陈应不完全是为了在李建成和袁天罡面前装一把逼。陈应真正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李建成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将领来看待,陈应很想进入东宫的核心,参与重大决策,而不是被边缘化。
陈应用自己的行动,向李建成证明,他不是一个单纯的武夫,更不是一个莽夫,而是一个有学问的人。事实上,袁天罡名气很大,而且以多闻广见闻名,又有谁比得起袁天罡这个垫脚石更好?
如果袁天罡知道陈应的想法,肯定会吐血。
有学问人,在李建成心中,那都是贤士,值得他折节下交,不耻下问。陈应用这种方法,进入东宫核心。
“知行合一,恪物致知!”陈应叹了口气道:“做学问,搞研究,最终是为了解决问题,不管这个问题是关乎国之兴亡的大事,还是某个无关紧要的疑惑,终究都是为了解决问题。如果什么也解决不了,那这学问就没什么意义了。而举天下之俊杰耗费一生心血去研究这些学问”
李建成此时听到这话,更加肯定的自己的判断,此时他看向陈应的目光有些不同了。
特别是陈应脸上笑容尽收,多了几分悲天悯人的寂寞。陈应道:“空谈误国,遗祸无穷。实干兴邦、福泽四野,千秋万代。”
李建成微微颌首,若有所思:“陈卿所言极是”
说着,李建成突然抓住了陈应的手,郑重的道:“你我君臣以后绝不空,实干兴邦,泽被苍生。”
第五十二章 陈应的隆中对
“天下大势,不在一时一地之争。”陈应耐心的向李建成解释道:“就算秦王以尚书令录尚书事,吏部、刑部、民部皆掌握在陛下手中,秦王又能撑握多大权势?若秦王真架空太子殿下,恐怕陛下是不会答应的!”
陈应作为一个站在历史巨人肩膀上的宠儿,自然清楚。李渊推出李世民,其实不过是为了制衡李建成。因为他还不想过早放权,当然对于李建成,李渊也很满意,废太子,改立秦王,其实只是李世民一厢情愿的想法。
李建成倒觉得陈应的话非常对他的胃口,点点头道:“一母同胞,兄弟手足情深,怎么会为了那个位置,而同室操戈。”
听着李建成的话,陈应叹了口气。事实上,陈应也不知道怎么说李建成好了,那个位置,可不是万贯家财,也不是一个虚头巴脑的爵位,而是手握天下之权,掌握着千万人的生杀大权,为了这个位置,手足相残,骨肉相残,根本都算不得什么。
然而,陈应却不能说李建成错,因为李建成是一个仁慈的人。说到底,李建成是一个英雄,而李世民则是一个枭雄。就像刘邦与项羽,哪怕再给项羽一万次机会,他同样打不过刘邦,因为项羽是英雄,而刘邦是枭雄。
陈应也不觉得,自己可以扭转历史,因为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在历史上,魏征向李建成提出过要改变朝廷动荡,社稷不稳,唯有诛杀秦王,解决问题之根,只要杀掉秦王,秦王府众臣,没有了效忠的对象,自然会安稳下来。”
然而,李建成却没有采纳魏征的提意,李元吉也要暗杀秦王,事实上李建成也没有同意,否则历史将是另外一个情况。
当然,陈应此时感觉时不我待,他必须尽快加速大唐的民生经济建设,恢复国力。夯实基础,为将来远征突厥,收回漠北、收复西域做好准备工作。
陈应在马车里斟酌着词语道:“河东匡复,李总管奔驰河西李轨,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手到擒来,接下来一定时期内,大唐的注意力将向东倾斜,与王世充、窦建德争夺中原、河北,现在最担心的其实,还是长城之外的突厥人,河东之战,他们稍稍受挫,然而突厥历史仍在,他们必定不会甘心失败,若大唐与王世充暴发战争,突厥人肯定会择机南下。现在太子殿下要做的是,建立稳定的北方防线,北守东攻,一面养精蓄锐,以逸待劳,另外一方面,就是发展经济,经以济世。民以食为天,若是大唐百姓都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无论河南、河北,皆可不战而自取。”
陈应其实想提出的战略方针,是类似于后世的经济战争,让大唐发挥地利优势,与王世充和窦建德发展军备竞赛,以经济拖垮王世充和窦建德,然后再以绝对的优势,一举而下。
历史上,秦王李世民虽然大败王世充,大败窦建德,一战尽屠窦建德麾下十数万军队,让河北人口,几乎村村闻哭声,到处都是新坟。
唐初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因为人口稀少,而造成的发展困难。哪怕占领了中亚的广大地区,却根本守不住。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人口太少。
如果大唐对王世充和窦建德势力,可以和平解决,那么唐朝将来的扩张战争中,底气将更足,而统治将会更加稳固。
陈应接着道:“北方防线,将从灵州北移,以胜州、丰州、朔州、云州、幽州为第一道防纺,,而灵州、夏州、庆州、银州、代州则作为二线梯队,随时准备支援一线。灵州、银州、夏州、庆州、代州这五州都是北方的膏腴之地。即使在大业九年遍地狼烟的战事正酣的时间,这五州仍每年向朝廷提供的粮赋在一百五十万石之上,其中又以灵州、夏州、银州的三州尤其重要,这三州除了赋粮输供之外,每年向中央财政输供的盐、铁、茶丝及其他商税收入也高近百万万贯之巨,只要将这三州的经济经营好,不用提高太多,哪怕只需要可以恢复到大业九年的水平,差不多就等同于在北方屯驻十万大军。有这十万大军在北方,突厥人想要南下,就得掂量掂量了。”
陈应这番话说得豪气万丈,仿佛江山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此时李建成有些明白陈应的意思了,陈应是不让李建成在朝廷中枢与李世民争,而是要将精力投放在地方上,特别是北方诸州,北方诸州安稳,朝廷就没有颠覆之祸。李建成微微一叹,原来陈应也有谋国之能。
李建成道:“秦王府的长孙无忌讳与房玄龄、杜如晦等有才识之士,难道就会看不出来?”
“能,但是恐怕却无法解决!”陈应道:“胜州、丰州、朔州、云州、幽州、灵州、夏州、庆州、银州、代州这十余州,相对中枢而言,都是边塞苦寒之地,秦王府等众臣,本来就武多弱,他们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去争夺这十州的控制,相反,他们的主力精力还是会放在三省六部五监等要害部门上!”
陈应用的不是阴谋,而是阳谋。他就是掐准了李世民不会跟李建成抢,事实上也是如此,历史上李建成也不知道是听从了谁的建议,将北方二十八州尽数抓在手中,当李世民杀掉李建成,成功登上皇位之后,突厥的颉利可汗,率领二十余突厥骑兵,沿着灵州、原州一路南下,顺利杀入关中,根本就没有受到抵抗,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防守北方的将领,几乎都是李建成的门人。
陈应提出这个战略,其实也是学习太祖的这农村包围城市,其实有李渊这个皇帝在,无论拿下三省六部多少要害部门,都没有意义,李渊如果需要,随时可以收回来。但是地方却不一样,哪怕朝廷要改变地方官吏,至少也要替换人员,李建成根本就没有获得世族门阀的支援,在科举制度没有推广开来的时期,李世民的天然短板就是手底下没有足够多的人才。
北方十州如果论耕种,确实比不上关中的膏腴之地,然而这些地方,却拥有着丰富的战略自愿,比如钢铁、比如煤炭,这些物资提前开发,将让大唐的国力,再上至少一个台阶。
陈应提出钱庄的构想,其实并不是完全为了修通一条驰道,而是为了大唐全国的工商业发展而服务。
布局北方,确实是一招妙棋。李世民不会去争,顺利掌握下来,根本就没有难度。拿到这些地方,快速发展,采取煤炭炼焦,高炉炼钢的方式,每年可以将大唐的钢铁产能增加十倍,百倍以上,拥有了取之不尽的钢铁和煤炭资源,让朝廷和全天下的有知之才看到,无论何时,这些地方都不会当成鸡肋之地弃之。
比如早在秦朝时期拿下来的云贵之地,无论朝代如何变迁,这些地方始终都归中国拥有,因为这些地方的铜矿被发现了,可以解决朝廷铸造钱币所需的铜资源。
正所谓不谋一隅,何以谋全局。不谋一时,何以谋万世。
其实不用陈应提醒,李建成就想到了原来陈应提出的灵州开发计划。灵州总管虽然是李道宗,李道宗与李世民走得更近,但是灵州刺史却是杨则,而杨则则与李建成交好。李建成道:“陈卿,那么灵州你打算怎么做,本宫以监国太子令杨则执行!”
第五十三章 敌人来了
“实在对不起住县主,驿站今儿住满了,只剩下这么一间上房了!”驿丞满脸堆笑道:“这间上房看风景有些不方面,明儿下官安排人再给县主换一间上房”
李道贞有些乏了,无力的摆摆手道:“算了,我们天亮就走,不用这么麻烦了!”
“白城县主还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下面的驿卒去办就行了!”驿丞躬身笑道。
“快饿瘪了,赶紧的上些吃食!”小桃对着驿丞吩咐道:“赶紧的,让人准备热水,我们县主要沐浴!”
“好好好,马上就来!”虽然驿丞是从九品官,然而这个官却是大唐流内官。然而一个无职无权的丫鬟都可以对他指手画脚,可是驿丞还真没有办法。
面对大唐宗室勋贵,必须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得罪了任何一人,他们伸手一根手指头,都可以像捏死蚂蚁一样。
驿丞一脸淡然的退出房门。不一会儿,驿卒的上灶的大厨,就像专供上房的菜肴做好了,有仆妇端进李道贞的房间。
看着色香味俱加的菜肴,小桃的喉咙不自觉的动了一下。
然而,李道贞却依旧懒洋洋的,懒得动弹。
李道贞虽然与小桃情同姐妹,然而尊卑有别,却是难以逾越的鸿沟。李道贞不吃完饭,小桃也不敢动筷子。
小桃原本就很饿,看着满桌的菜肴,这个时候就更饿了,为了可以尽快填饱自己的肚子,她赶紧上前,拿起一双筷子递到李道贞手中,然后拿另外一双筷子夹着李道贞平时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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