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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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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听到有刺客对你不利,她们还无动于衷!”兰儿辩解道。
“不管以前,还是以后,你一定要听话。
小蛮抿着嘴不吭声;陈应也哭笑不得,陈应揉了揉她乱发蓬松的脑袋,安慰她说道:“比起我自己,我更担心你们的安危,真要让我放心,你就应该先保护好自己,知不知道?先去休息吧,刚刚抓了个女刺客,明天会有好戏看,不要睡过头错过好戏”
兰儿气鼓鼓的与添香姐妹返回里屋睡觉,许二娘挨近过来,细声说道:“我刚才也有担心死,当真是怕出去给你添麻烦,不是”
陈应看过去,她的眼泪已经滚落下来。
天地良心,两世为人的陈应最见不得女人落泪。
陈应怜惜的将许二娘搂到怀里,然而许敬宗这时候却从门外面探出来,就在那里看着陈应缚将许二娘搂在怀里。
陈应看着许敬宗,顿时感觉有些尴尬。
许敬宗拔腿就朝外走,陈应张了张嘴,真不知道如何跟许敬宗解释。
许二娘看着许敬宗远去的背影,忙不迭的从陈应的怀里挣扎开,只细声说道:“我只要你知道就好,除了你我也没有什么好依赖的。”
许二娘拂袖抹掉脸颊上的泪水,也回房休息去了。
陈应毫无睡意,坐在桌前。
不一会儿,陈劲勇突然拿着一柄鎏金匕首,与许敬宗联袂而来。
陈应诧异的望着这柄长不过六指的鎏金匕首道:“这是”
陈劲勇道:“从女刺客身上搜出来的!”
陈应突然发现许敬宗望着这柄小匕首,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不由得出声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许敬宗道:“这是佛门的戒刀!”
“戒刀?”
戒刀梵sastraka,比丘所持的十八物之一,用于裁衣、剃发、剪爪等的刀子,故名。陈应顿时更加疑惑:“我与佛门应该没有纠葛啊,他们为什么要派人杀啊,这没有道理啊!“
许敬宗指着陈劲勇手中金质的手柄道:“这不是一般的戒刀,应该是类似于什么信物!”
陈应疑惑的道:“什么信物?”
许敬宗却没有回答,而是淡淡摇摇头道:“不知道!”
陈应拿着这柄鎏金的戒刀,仔细的端详起来。突然陈应在戒刀刀身上发现一个类似于篆书的阴字样,陈应不认识这是什么字,就递给许敬宗。
许敬宗下意识的朗声道:窦”
第十四章 意乱情迷
“窦?”陈应几乎下意识的道:“京兆窦氏?”
许敬宗摇摇头道:“应该不是。”
“不是?”
陈应疑惑起来,在苇泽关的时候,窦琮向其示好,陈应还感觉莫名奇妙。可是随即就传来窦威杀掉柴绍,以命偿命的消息。
这已经不是示好可以解释得通的事情了。窦威作为大唐内史令,位列相国之一,可以说无论任何家族或门阀中,这样的人物都是非常重要的核心成员,绝对不是随时可以牺牲的弃子。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柴绍还惹了什么厉害的人?值得窦威以命换命?
这该有多大的仇恨?值得窦威这么做?
就在陈应浮想联翩的时候,许敬宗悠悠的道:“天下可不止一个京兆窦氏?”
陈应转念一想,一个名字顿时浮现在陈应的脑海。
“窦建德?”
许敬宗轻轻点点头:“京兆窦氏虽然高贵,乃北周大八柱国之一,然而其家族与佛门倒没有太多纠葛,然而贝州窦氏,如今的河北霸主窦建德,却与佛门关系莫逆!”
陈应还真不知道窦建德的这些隐秘。
许敬宗解释道:“贝州窦氏,虽然世代务农,但家境殷实。当时贝州时常遭受突厥侵袭,窦建德在十四岁的时候,遇到突厥侵袭,险些命丧,自此之后,窦建德立志学武,拱卫乡里。后曾往少林寺学习武艺六载,为少林寺武习教头昙宗的师弟。窦建德大业四年返回乡里,成为里长,尚豪侠,为乡里敬重。大业七年,隋炀帝募兵征讨高句丽,窦建德在军中任二百人长。”
陈应呢喃道:“难道说那名女刺客是窦建德的什么人??”
可是,陈应转念一想,依稀记得窦建德与郭威一样,虽然起兵建国称帝,然而家眷却被杀光,窦建德在历史上也没有留下儿子,否则也轮不到刘黑闼承继窦建德的家底。
然而,许敬宗却道:“窦建德虽然无子,却有一女,名曰线娘,二八年华,与那刺客年龄倒也符合”
陈应无法决定女刺客的身份,万一此女真是窦建德的女儿,他就惹下一大桩麻烦。窦建德覆灭是武德四年九月,距离现在还有两年时间,拥有十数万的窦建德虽然奈何不了大唐,如果要派出刺客不惜一切代价暗杀自己,他绝对落不到好。
麻烦,向来就是陈应最讨厌的事情。如果没有麻烦最好,陈应绝对不会自找麻烦。想到这里,陈应冲陈劲勇道:“吩咐下去,严守口风,对外一致宣称,今夜有六名刺客,意图刺杀本将军,五人被当场击毙,余一人趁乱逃窜”
陈劲勇躬身道:“卑下明白!”
陈应冲许敬宗道:“许先生,时间也不早了,歇息吧!”
许敬宗点点头。
陈应坐在软榻,望着摇曳的烛火,感觉莫名的烦躁。
陈应暗叹,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噎着。就像他现在,修建一座铁坊,偏偏遇到一个刺客,偏偏这个刺客的身份还很有来头,弄不好就是窦建德的女儿。
窦建德的女儿落在他的手中,杀又杀不得,打又打不得,简直就是一块烫手山芋。
陈应闭上眼睛,抚摸着这柄鎏金的戒刀。今天的消息太过骇人,陈应依稀记得昙宗就是少林寺传奇的少林高手昙宗,陈应实在没有想到窦建德居然是昙宗的师弟,要知道窦建德可不是王世充。
窦建德每当攻陷城镇打败对手,所得到的财物,一起分发奖赏给各位将领,自己一样东西都不要。又不吃肉,日常吃的只是蔬菜、脱皮粟米饭。他的妻子曹氏不穿丝织衣裳,小妾、侍女只有十几人。关键是窦建德是穷苦人出身,他对百姓非常好。能不兴徭役就不兴徭役,哪怕窦建德死后几十年,河北百姓依旧念着窦建德的好。
一旦窦线娘死在自己手中,哪怕窦建德不开口,那些少林武僧恐怕也要为民除害。
想想这些窝心倒火的事情,陈应就有说不出的郁闷。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
陈应陡然起身,高声喝道:“谁”
陈应转身,却见许二娘“啊!”的一声尖叫出声。
许二娘看着陈应坐在软榻上,从背后看还以为陈应睡着了。此时已经是深秋,夜里已经有些寒意,她担心陈应会被冻着,就拿着一件披风想给陈应盖上。可是陈应突然起身,她下意识的就后退,不曾想脚却踩中拖在地上的披风,整个人被披风一带,身子失去了重心,摇摇欲坠就要地上摔去。
陈应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抄腰将她扶住,许二娘却受惊吓过度,抓住陈应的双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贴在胸口,犹有惊惶的说道:“吓死了我,原本郎君没睡着啊?”
许二娘喘息甫定,瞬时意识到抓过来贴在胸口的是陈应的手,脸色顿时僵在那里,又是一声尖叫,慌忙将陈应的手丢开,转身就要木屋里间逃去,刚走两步,脚踝处传来一阵断了似的剧痛,她站立不住又要摔倒,陈应看她像是崴了脚,将她扶住。
就在这时,陈劲勇听着许二娘尖叫,却站在门外喊道:“大将军,出了什么事?”
许二娘挣扎着,扶着陈应的胳膊,也不知道她是因为脚上疼痛,还是因为害羞,整个脸就像刚刚从染缸出捞出来的红布。
陈应冲门外道:“没事,下去吧!”
陈应这才扭头冲许二娘道:“别动,慢慢坐下,我看看你的脚是不是崴了?”
陈应知道刚刚那些动作有些失礼,却又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无意识的看了许二娘鼓囊囊的胸口一眼,虽说隔着寒衣,还是能感觉内里的挺拔与饱满,手抄过她的腰时,也能感觉那里韧劲弹性十足。
许二娘更是低头不敢看陈应,她敏感的似能感觉到陈应的目光,如同实质般的大手一样,按在自己的胸口,下意识的抬手挡在那里,心想这便宜给占得没缘没故的,心里又羞又急。
好在陈应打破了尴尬:“脚好像崴了,我搀你回里面休息,明天一早找一个跌打郎中看看!”
“多谢郎君,我自己能行。”许二娘轻咬嘴唇低下头来,避开陈应的目光,想着刚才慌乱中抓他手贴在胸口的尴尬事,心如小鹿乱撞,心里羞涩不去,又怕他有非分之想,哪里还敢让他搀回房去?
陈应如果真是知道许二娘心中所想,肯定大呼冤枉。
不过,陈应虽然不像秦琼、罗士信一样身材魁梧,至少也高过许二娘半头,看着将乌黑的头发挽起来,还有些乱发垂在脸前,使肤光如雪的脸蛋看上去妩媚精致,头微低着,长长挑起的眼睫毛轻颤,鼻梁秀直,轻咬的嘴唇嫣红欲滴,有着极美的曲线,微尖的圆润下巴微微含着,却有几分俏皮可爱,真是难得的美人儿。
陈应心中升起莫名的悸动。
就在这时,兰儿带着添香二女从里面隔间里走出来,打着哈欠。兰儿摆摆手冲添香二女道:“你们俩愣着干嘛?没一点眼力劲,这点粗活还用得着郎君吗?把许二娘搀回房里,养你们吃闲饭啊!”
陈应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鼻子,讪讪然松开许二娘的胳膊。
添香二女一左一右架起许二娘,难免震动崴到的伤腿,痛得黛眉频皱。
兰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却用犀利的目光望着许二娘,警告意味非常明显。
许二娘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敢与兰儿的目光对视。
望着许二娘渐渐走进房间内,陈应脸上挂着一抹不忍之色。
第十五章 夏国凌敬
兰儿鬓斜发乱,粉脸晕红,眼媚如丝,刹那间让陈应感觉有点异样。
兰儿鼓起了勇气,撅起小嘴道:“她有什么好的!”
陈应伸手抚摸着兰儿的脑袋道:“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里想的都是什么!”
兰儿突然伸手抓住陈应的手,拉着陈应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她可以做的,我也可以!”
陈应轻轻挣脱兰儿的手:“你乖乖的,回去睡觉。”
“她有什么好的?”兰儿的眼睛红了,声音也越来越大:“她就是一个克夫的寡妇,她已经克死了三个男人,也会克你的。”
这个木屋根本就不隔音,虽然用木板隔了隔间,事实上放个屁里面都能听见,更何况是兰儿这么大声。
陈应上前赶紧示意兰儿禁声,可惜兰儿拧劲犯了,根本不听陈应的劝。
就在陈应感觉头大万分的时候,陈劲勇的声音在门外传来:“大将军,快起来,有情况!”
陈应松口气,他宁愿面对千军万马,也不要面对家里的几个女人。
陈应转身走出门外道:“怎么回事?”
“有不明人士向清林里靠近,看样子人数不少,目前虽然没有表露出敌意,不知道是不是针对将军而来,人数已经超过百数。”陈劲勇神色凝重的道:“大将军,千金之子不立危墙,您还是乘坐马车,我们护着您,离开这里”
陈应皱眉细思,昨夜那女刺客是何方神圣,难道真是窦建德的女儿?这些不明人员都是为她而来?
清林里陈应身边只有十六名护卫,加上梁赞和陈劲勇和一个带伤的陈应,他们也只有不到二十人,人数超过一百,绝对有实力强攻,如今围而不攻,明摆着是示威以防止这边对女的加以伤害,而且动作非常的快,还以为能睡一大觉再处理这事。
兰儿探出头来,陈应冲兰儿道:“回去睡觉”
陈应的语气严厉,兰儿也不敢反驳。
陈应冲陈劲勇道:“出去看看!”
清林里陈家庄,如今连围墙都没有围起来。不过在木屋前却搭起了一个三角望塔,这个望塔非常简陋,就是三根长达五六丈的杨树木逞三角埋入木里,三木相交的位置,搭上一块木板,加上护栏。
要想登上望塔,此时还没有固定的梯子,只有爬绳梯。陈应正准备爬上去,陈劲勇皱起眉头道:“大将军,你的伤?”
“不碍事!”陈应自己的伤其实非常清楚,虽然自己内伤颇重,不过这段时间的将养,虽然无法做剧烈运动,像爬上爬下,已经不受影响了。
陈应用了一柱香的时间,才缓缓爬上五六丈高的望塔。就在木屋的三百步之外,密密麻麻站着打着火把的黑衣劲装武装,人数粗略估计也有小三百人。
“三百人居然不强攻,只是虚张声势,先不管他们,射出一百五十步标箭,越此箭者,格杀勿论!”
陈劲勇诧异的望着陈应,此时对方人数明显是自己一方的数倍,能不激怒对方,就不要激怒对方,为何陈应还要如此?
陈应看着陈劲勇疑惑的望着自己,顿时解释道:“既然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自然也没有抢人的胆,他们大概也想先将事情拖着等天亮再解决,那就先拖着吧”
就在这时,围在外围的黑衣劲装武士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名身着青衣,身材消瘦,三尺长须迎风飘逸的男子。这名男子大袖飘飘,气度不凡。
青衣男子缓缓走向正在颤抖的标箭。
陈劲勇沉声大喝:“来人止步,越此箭者格杀勿论!”
青衣男子朗声道:“区区魏州凌敬,求见陈骠骑大将军。”
“魏州凌敬?”陈应听到这个名字,眼睛渐渐眯了起来。他依稀记得凌敬是窦建德的重要谋士,为人足智多谋,有大志,原为窦建德帐下主簿,由于屡献其策,窦建德让他当任国子祭酒。在后来的虎牢关之战中,向窦建德献“进攻怀州、河阳,大张旗鼓做出欲进攻汾州、晋州的姿态,使李世民不得不退兵。”
如果窦建德采纳凌敬的建议,估计就算李唐最终会胜,也会损失惨重。只是造化弄人,但王世充的使者相继于道,在窦建德面前痛哭哀求,同时又贿赂窦建德左右大将,让他们帮忙。这些人在窦建德面前纷纷贬低凌敬,说他书生不知军事,他的话怎么能信。窦建德最后没有采纳凌敬的建议,继续与李世民相持,结果导致败亡。
陈应此时已经可以确定,擒获的那名女刺客应该就是窦建德的女儿窦线娘。否则,窦建德的重要谋士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长安。
陈应并不知道,事情其实非常奇妙。窦建德虽然是隋末三十六路反王之一,但是他和其他反王并不一样,他虽然反隋,却非常痛恨宇化及。窦建德对他的纳言宋正本、内史侍郎孔德绍道:“我当隋朝的百姓几十年了,隋朝当我的君主有两代了。现在宇化及杀害了炀帝,大逆不道,他就是我的仇敌。”
于是窦建德率军猛攻魏县宇化及,连续几仗大败宇化及。宇化及退守聊城,窦建德放抛石车投掷石块,装置极端灵巧,四面攻城,终于攻陷。窦建德进城之后,先去拜见萧皇后,跟她讲话自己称臣。拘捕杀害炀帝的全部主谋宇智及、杨士览、元武达、许弘仁、孟景,召集隋朝武官员核对之后就斩下首级,挂在辕门之外示众。宇化及连同他的两个儿子一起关进槛车,拖到大陆县杀了。
杀了宇化及之后,窦建德又派人向身在洛阳的杨侗称臣,然而半年之前,王世充迫使杨侗禅位,自己称帝。随后又派出自己的侄子王行本与尧君素的部将同名,毒杀了杨侗。
一个月前,窦建德得知王世充杀了杨侗,顿时暴跳如雷。立即撕毁与王世充的盟约,纳言宋正与凌敬向窦建德谏言:“联唐攻郑,平分中原!”
窦建德恼怒王世充弑君篡位,也恼怒李渊弑君篡位,不屑与李唐联合。
还是凌敬费尽唇舌,这才说动窦建德采取联唐攻郑的策略。
然而,听说要出使大唐。窦建德唯一的女儿,阳夏公主窦线娘自告奋勇,要前往长安。
说来也好笑,窦线娘听闻门下侍从转述李秀宁的事迹,让窦线娘也有了啸傲沙场的心思。窦线娘央求凌敬带着她前往长安,凌敬耐不过窦线娘的哀求,只得同意。
这不,还没有走到长安城,刚刚界裕河窦线娘就听说陈应在此地建庄园,窦线娘听说过陈应的名字,决定亲自出马说降陈应,给她父皇拉拢一员大将。只是她还没有靠近陈应的小木屋,就被陈劲勇发现了,误认为是刺客,捉住了。
凌敬得知窦线娘被擒,吓得脸色大变,赶紧召集人手,包围清林里,不得不亮明身份,害怕陈应伤了窦线娘的性命。
第十六章 恨意难消
大业七年,窦建德目睹兵民困苦,义愤不平,遂抗拒东征,并助同县人孙安祖率数百人入漳南东境高鸡泊,举兵抗隋。及后,窦建德家人被隋军杀害。仅剩小妾曹氏与庶女窦线娘,幸免于难。
大业十二年,隋太仆卿杨义臣率领隋军一万余人攻打窦建德,窦建德先败后胜,不过此役中,窦建德伤了子孙根,再也生育能力。窦线娘成为窦建德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血脉,为此窦建德宠爱窦线娘,无以复加。
如果,让窦建德得知窦线娘出了意外,天知道窦建德会发什么疯。为此,凌敬不惜以身犯险,无论如何也要救下窦线娘的性命。
看着青衫秀士的凌敬一步一步走到木屋前,陈应眉头皱起。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那名被擒下来的女刺客,只怕身份不一般。
凌敬一步一步走来,陈应也缓缓爬下望塔。等陈应看清外面的情景,陈应知道不打最好,只要打起来,他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会不会有危险?”陈劲勇望着陈应,担心的道。
陈应微微一笑,反问道:“能有什么危险?”
陈应就近打量着木屋外围的黑衣劲装武士,都说燕赵之地多豪杰,此话果然名虚传。跟着凌敬周围的三百余名黑衣劲装武士,几乎人人都是八尺壮汉,长得虎背熊腰,孔武有力。如果陈应拥有这三百余部曲,无论如何也要打造一批明光铠甲,给他们人手一柄陌刀,让突厥人提前偿偿陌刀军如墙推进,人马俱碎的厉害。
陈应还没有走到凌敬五丈之内,只见凌敬躬身施礼道:“敢问足下可是在大唐骠骑陈大将军当面?”
陈应点点头道:“不敢当,正是区区不才!”
凌敬诚惶诚恐的说道:“陈大将军,鄙家女公子刁蛮任性,胡作为非,冲撞了大将军,实应惩罚,只是希望陈大将军念凌敬出使大唐的份上,给凌敬一个替我家女公子赎罪的机会。”
陈应心里奇怪,凌敬这架式明明是摆足威胁的姿态再软语好话相求,说到底还是根底软啊,最后一句话摆明了要塞钱赎罪。陈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窦建德怎么也说也是天下三十六路反王之一,而且还是势力较大的诸侯之一。如果窦建德南下之前,先攻幽州,拿下辽东作为稳定的后方,那么他与大唐李渊的地利优势是五五开的,最终统一天下的机率将不相伯仲。
拥有雄兵十数万的窦建德,无论实力还是底气,比起此时的大唐都不算弱。可是偏偏从凌敬对陈应的态度来说,凌敬没有底气,这次大唐长安之行,恐怕要失望而归了。论起虚张声势的本事,李唐可比窦建德强得太多了。
陈应是一个人敬他一尺,他便让人一丈的人。既然凌敬的姿态如此之低,陈应也没有必要趾高气昂。
陈应道:“凌先生严重了窦娘子全无过错,要说过错,还是我夜里失察。”
凌敬先是降低姿态朝陈应揖身赔罪,心里打定主意就是让陈应敲诈一笔,只想平平安安的将此窦线娘赎回来,哪怕这次长安之行,联唐攻郑的任务无法完成,只要返回夏国,他依旧有功无过。可是一旦窦线娘出了意外,他就算完成联唐攻郑的任务,可是折损窦线娘,返回夏国,窦建德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好在陈应并没有为难他,这让凌敬安心不少。
陈应也正想甩掉窦线娘这个烫手山芋。二人倒是一拍既合。
陈应让人将窦线娘送给凌敬,可是当窦线娘被凌敬身边的黑衣武士取下塞在嘴里的破布时,窦线娘目光凶狠的望着陈应:“我要杀了这混蛋。”
一听这话,凌敬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昨夜是怎么回事,你莫名使这性子做什么?”
陈应哑然失笑,恐怕窦线娘还没有吃过亏。昨天不凑巧,被陈劲勇用硬弓射中,恐怕窦线娘也咽不下这口气。
窦线娘断然道:“我要杀了这混蛋”
听着这话,凌敬望着陈应的目光顿时有点不同了。窦线娘在陈应手中超过一个时辰,一个时辰里,一个男人要想对女人可以做很多事情。
其实这也不能怪凌敬多想,关键是窦线娘虽然脾气差点,可是模样和身段,样样不差,让哪个男人见了都有一种想要犯罪的欲望。
想到这里,凌敬的脸瞬间阴沉如水,目光犀利的望着陈应:“陈大将军,你难道不应该向老夫解释一下吗?”
陈应也是满头雾水,不知道凌敬的脸为什么说变就变。
陈应微微一笑:“凌先生,陈某要向您解释什么?”
凌敬道:“夏国虽然弱,但绝对不是任人蹂躏的,若是陈大将军不给老夫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请赎老夫不敬了”
“放肆,尔等岂敢!”一听凌敬出言冒犯,陈劲勇的眼睛顿时瞪得浑圆,杀气腾腾的盯着众黑衣武士。陈劲勇手中瞬间抽出五只箭镞,搭在弦上,引弦待发。
众黑衣武士一看陈劲勇亮出强弓,他们也不示弱。有的拔出横刀,有的抽出宝剑,也有的举起弩机,众人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意思。
陈应反而莫名奇妙:“凌先生,这就是你的处事方式?过河拆桥吗?”
凌敬也不是怕事的人,可是发现陈应居然没有半点做了坏事后悔的样子,顿时疑惑了起来。特别是看着兰儿、添香接着出现在陈应身后,凌敬自然而然的疑惑更深了,窦线娘的身段不差,模样也不差,可是跟添香姐妹比起来,还真没有太大的优势。按说陈应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
凌敬只要轻轻拉着窦线娘,避开陈应的目光,低声问道:“你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窦线娘刚刚开始还没有明白凌敬的意思,可是看着凌敬老是用目光扫视着窦线娘的胸口,顿时羞红了脸。
窦线娘虽然不是天之娇女,可是也是被窦建德宠爱着的。她哪里被射过,想到胳膊上将会出现一个丑陋的疤痕,窦线娘心里就恨意难消,却也不是能说出来责怨陈应的借口,再说她昨夜被俘后,陈应也没有对她怎么样,只是未加审问就关押到地牢里去了,她还以为给关押到地牢中,女人的名节就彻底给毁了,心里又惊又惧,实际的情况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看着凌敬关切、想到其他事情上的眼神,窦线娘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没有”
第十七章 相位谁属
翌日清晨,裴寂悠悠转醒。裴寂睁开眼睛,怀中佳人早已不见,只留下臂弯上的一缕香风。回想昨天的荒唐与香艳,裴寂感觉脸上有点发烫。
李渊得到太原失而复得的消息,心情非常开心,拉着裴寂在甘露殿内喝酒。不知不觉间,裴寂也渐渐失控,举措孟浪起来。
李渊不以为然,并未制止。裴寂也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后来裴寂喝断片了,依稀记得他扯下那个佳人的肚兜,当着李渊的面成全了好事。
此时,裴寂回想起来,忍不住一阵后怕。整个皇宫佳丽三千,皆属于李渊一人。哪怕是一个没名没份的宫娥,也不是裴寂可以染指的。裴寂不仅染指了,还当着李渊的面,万一李渊发作起来,砍头都是轻的,弄不好会像刘静一样,落得一个家破人亡,家产籍没。
不一会儿,宫娥端着脸盆和痰盂,来给裴寂洗漱,就连洗漱的时候,裴寂都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不曾想,李渊却精神抖擞的穿着具服来到裴寂面前,李渊故意抬高声音,大声喝道:“裴监在思何事,在思佳人?”
裴寂听到李渊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好在裴寂是一个有急智的眉头微微皱起道:“老臣在想,相位谁属?”
“相位谁属?”李渊顿时沉默了。
大唐短短半年之内,已经失去了两位相国。纳言、尚书右仆射刘静被诛杀后,由时任黄门侍郎的陈叔达晋位纳言,成为事实上相国之一。可是不曾想窦威又在太极殿内,撞柱而亡,内史令窦威的相位又空了出来。
在这个时候,论资历,可以升任相国的人选不是没有而是太多了。比如前隋内史令萧瑀萧时,在武德元年,挟河池郡归降大唐,被李渊封为光禄大夫,宋国公,民部尚书李世民登基之后,改民部为户,沿袭至后世,论亲疏,萧瑀的妻子是独孤皇后的娘家侄女。李渊是独孤皇后的亲外甥,李渊与萧瑀之妻是姑舅表兄妹。当年两人同在隋朝做官时交情也很好。
萧瑀还是隋朝的国舅,曾做过内史侍郎,所谓的内史,就是后来的中书省侍郎,这是位列相国之一的人。而且萧瑀秉性耿直刚烈,对隋炀帝的骄奢无道,屡次劝谏,杨广对此大为恼火。
大业十一年615年八月,杨广巡行北部边塞,突厥始毕可汗侦得此事,便亲率几十万精锐骑兵图谋袭击杨广。义成公主暗暗派快使将此消息报告杨广,杨广赶忙避入雁门关内坚守该城。突厥大军层层包围雁门关,形势十分危急。萧瑀劝谏杨广,赦免高丽。可突厥大军撤走后,杨广又懊悔听取萧瑀公开宣布赦免高丽的建议,当即免去萧瑀内史侍郎之职,贬任河池今陕西凤县东北太守,并且要他立即赴任。
正是因为冒犯杨广被贬官,萧瑀的名义无论在朝廷,还是在民间都非常不错。无论名望,还是资历,萧瑀都绝对足够顶替窦威,成为内史令,位列相国之职。
除了萧瑀,当然还有另外是一人上仪同宇士及,宇士及之妹是李渊的昭仪,而且宇士及与李渊私交非常不错。早在李渊的时候,宇士及派出家僮送给李渊一个金环,表示要投降李渊,后来宇士及投降李渊,李渊因为宇昭仪的缘故,封其为上仪同。论家世,论名望,宇士及也可以任内史令,顶替窦威。
当然,比起萧瑀,宇士及的资历稍差一些。
李渊随即又想到了如今在的大唐兵部尚书屈突通。
屈突通是隋帝时期的亲卫大都督,深受隋帝信任,屈突通为人正直,秉公办事,即便是亲属犯法,也依法制裁,决不包庇宽容。当时他的弟弟屈突盖任长安县令,也以严整而知名。因此民间顺口流传:“宁食三斗艾,不见屈突盖,宁服三斗葱,不逢屈突通。”由此可见人们对他们的敬畏心理。
况且大唐立国以来,屈突通兢兢业业,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以兵部尚书之位,进内史令,位列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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