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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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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斤!”军需官的脸都抽搐起来了:“你怎么不去抢?”
“这是大将军要的,你看着办!”葛通既不解释,也不理会,带着赵无伤长扬而去。
军需官自然不惧怕葛通,可是陈应的要求,他不能不满足。尽管牢骚满腹,还是按照葛通的意思,将三百斤钢铁送到了葛通的匠作坊里。
事实上,陈应虽然了解弹簧钢的性质参数,比如要加入锰、硅、铬等原素,但是这些原因陈应还真不知道怎么去找来,加入多少,陈应也不清楚。
只能让葛通带着慢慢摸索。
弹簧钢不仅可以制造弹簧和马车减震,事实上用弹簧钢打造出来的钢弩,威力更大,更加轻便紧凑,用来人手一只弹簧钢打击的蝎子弩,利用滑轮快速上弦,只要箭矢不绝,就可以一直保持弩箭压制,这样的弩机一旦打造出来,将是天翻地覆的改变。
另外的话,就是一旦冷扎出来铁丝,铁丝防止骑兵突袭,也是犀利的武器,一旦投入使用,可以快速制造出防线,将骑兵围在铁丝
就在葛通和赵无伤等废寝忘食制造弹簧钢的时候,陈应却优哉游哉的教导着武元庆和武元爽识字,事实上武元庆识点,已经读了完了千字和几篇论语。武元爽稍差,也识几百字。不过陈应却在教导武氏兄弟:“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近,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武元庆和武元爽跟着陈应默默朗诵着:“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刚刚陈应还没有感觉什么,等武元庆和武爽朗诵的时候,陈应这才感觉不对劲,这个窦燕山,说的是五代十国时期后晋的窦禹钧,后来他的妻子连续生下了五个儿子。他把全部精力用在培养教育儿子身上,不仅时刻注意他们的身体,还注重他们的学习和品德修养。在他的培养教育下,五个儿子都成为有用之才,先后登科及第。
幸好武元庆和武元爽二人没有问及,否则这就是一个大乌龙。
然而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突然听到门外响起:“家祖建昌孝公有五子,皆名扬天下,不知家祖何时有了一个窦燕山的称号?”
陈应心中诧异的望着门外,一名慈眉善目的老者捻须而笑。
这名老者脚登玄色鹿皮靴,戴着黑色乌纱冠,身披一袭紫色具服。
从这名老者的穿着打扮,陈应就推断这应该是一名三品大员。陈应施礼道:“恕陈应伤重,不能行全礼,不知足下是!”
“老夫窦琮!”
窦琮的父亲是窦炽,窦炽世袭建昌公,也是李渊的岳父。窦炽的父亲就是窦略,窦略有五子,兴、拔、岳、善、炽。每一个都有非常大的名气。
陈应哑然失笑,还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第八十四章 无事献殷勤
唐初时期没有五个儿子的窦名人叫燕山,然而却有一个有五个儿子的窦略。窦琮听到陈应教导武元庆、武元爽朗诵:“窦燕山,有义方,教子五,俱名扬。”,很自然的联想到了他的曾祖父窦略。
窦略有五子,分别是窦兴、窦拔、窦岳、窦善、窦炽。每一个都有非常大的名气。窦岳任北魏清河、广平二郡太守,英年早逝。窦善北魏中军大都督、南城公从魏孝武帝西迁,仕至太仆、卫尉卿、汾北华瀛三州刺史、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永富县公。窦炽为赠少保、柱国大将军、建昌公。窦兴为大宗伯注:周礼谓春官之长为大宗伯tàizōngbó,掌礼制,爵为卿。是相当于隋唐时期的礼部尚书。窦拔为北魏殷州刺史今河北隆尧东。
事实上窦略的五个儿子,最次的做到了两郡太守正四品上,最高的做到太傅,可谓之人臣的巅峰。这个时期的窦氏,一门五子,三公一侯一伯。特别是窦岳、窦善、窦炽三个人,成了窦氏三房始祖。
陈应绝对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巧合,要说窦略教子无方?恐怕窦燕山活着也不会自认为,他比窦略强。
可是那么问题来了,窦略跟窦燕山并没有半点关系?陈应如此编窦氏,一旦把这个谎言弥补不好,就很可能惹祸上身。当然,圆好了这个谎,好处自然也不会少。毕竟窦琮也算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堂舅。
陈应还算有点急智,这个时代的所谓辩才无双,其实无非是博览群书,头脑灵活,偷换概念,想了一圈,陈应讪然的笑道:“窦氏避窦武之难,亡奔匈奴,遂为部落大人。”
窦琮点点头道:“不错!”
“纥豆陵氏世居燕山左近?”
“然也!”
“那武昌孝公谓之窦燕山有何不可?”陈应笑眯眯的道:“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俱名扬。”
窦琮满意的点点头道:“自然可以。”
说着,窦琮疑惑的望着武元庆和武元爽。
陈应此时对于窦琮的到来也是充满疑惑,突然转念一想,恐怕窦琮身怀着李渊的重大使命。所以陈应不敢怠慢,陈应指着武元庆和武元爽道:“这二位是义原郡公的大郎元庆、二郎元爽!”
武元庆甚是乖巧,拉了一下弟弟武元爽,齐齐向窦琮拜道:“元庆,元爽,拜见窦公!”
窦琮因为是在李渊起兵之前投靠了李渊,况且他又是李渊岳父窦毅的堂弟,李渊便为窦琮为右统军大都督李世民麾下的统军之一,他曾跟随刘静攻打屈突通,后来李渊登基为帝,窦琮也跟着水涨船高,封为扶风郡公,左屯卫将军。
窦琮点点头拿起陈应书写的两张纸,两张纸上其实只有区区四十八个字:“人之初,牲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芶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俱名扬。”
窦琮疑惑的望着陈应道:“陈大将军,你这是?”
“哦,这是义原郡公夫人委托在下教导二人识弄墨!”
陈应刚刚起了一个头,窦琮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武士彟喜欢在向满朝勋贵大散其财,结交朋友,真正的贵族,谁也不拿武士彟当回事。想来陈应此时还没有认祖归宗,一旦弄清楚他是侯莫陈氏之后,估计也会与武士彟划清界线。
陈应接着道:“应,初为人师,唯恐误人子弟,只好尽力施为,突然发现如今还没有蒙学教材,应不自量力,就亲自编撰一书,初名为三字经”
就在陈应介绍的时候,窦琮心中对陈应颇为不以为然:“小小年纪,也敢为人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果陈应只是洛阳陈氏,哪怕他是颍川陈氏之后,窦琮也把骂到陈应脸上,可是陈氏真姓侯莫陈,是侯莫陈宗的孙子。
要细论起来,陈氏的父亲侯莫陈芮的父亲,官职还在窦炽之上。至于侯莫陈崇更是甩了窦略不止一条街。对于西魏八大柱国家族,窦琮还真不敢太过放肆。
接着他翻开了下面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学亲友,习礼仪
可是看了后面的字之后,窦琮隐隐感觉这陈应这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窦燕山,有义方。
难道说侯莫陈氏是用这种方式向扶风窦氏示好?
如今侯莫陈氏不比从前,然而却有了隐隐崛起的迹象,陈应无论如何这一次回朝都会封公,封为右武卫大将军,十六卫大将军,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官职,况且其堂兄侯莫陈虔会银青光禄大夫,广平郡公,一门两公,放在长安城也不会被人轻视。
事实上,莫侯陈氏的底蕴远比表露出的简单,侯莫陈氏在岭南十七州经营了两代人,就连岭南冯氏也比不上。在这个时侯,李渊需要倚重侯莫陈氏的地方还真不少。
况且,李渊已经有意与侯莫陈氏联姻,以陈应今时今时的地位,根本不需要这般。
写书赞美窦氏祖宗这样的事情,如果脸皮不厚还真做不出来。
想到这里,窦琮心中一动。回去一定将侯莫陈氏有意与扶风窦氏示好的消息传达到。
身份相差无几的时候,哪怕任何一个不经意间举动,都会被错误的解读出很多种意思。
窦琮冲陈应道:“武功侯想出去,只怕找不到印刷坊吧!”
陈应点点头道:“确实是如此!”
在这个时候,书籍还是依靠书抄,虽然有雕版印刷,不过同样掌握在世族门阀手中。窦氏与侯莫陈氏并不一样,侯莫陈氏以武勋起家,而窦氏却是以略帮助魏孝帝汉化拓跋鲜卑,渐渐成为宗世族门阀。窦氏门丁兴旺,获得的将军之职其实也不算少,然而除了一个窦炽以外,其他在军功方面毫无建树。
特别是他的哥哥窦轨,事实上李世民的第一场败仗,正是因窦轨轻敌大意所致。
窦琮道:“等新书成稿之后,我们窦氏可以替武功侯刊印一千册!”
“那实在是太感谢窦公了!”
陈应其实心中也暗暗嘀咕,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
窦琮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八十五章 白城怎么办?
“不知窦公此次是来所为何事?”陈应试着问道。
三字经全三百八十二句,每句三个字,共一千一百四十六个字。如果删减一些唐代以后的东西,增加一些字句,最多可以保留千字或者,很有可能不足千字。如果在后世,这仅仅相当于一张A4纸的字量,刊印这么一本书,根本花不了多少钱。
然而,在这个时代,刊印的工艺,主要还是依靠雕版印刷,如果是千字,至少需要将近四十个雕版,费时至少需要半年以上。如果考虑上雕版的价值和人工费用,刊印这一千册书,至少需要五六百万钱。
五六百万钱虽然不是太多,特别是对于扶风窦氏这样的门阀,这点钱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然而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一笔相当于一百户普通农家一年的纯收入,显然,这不是陈应与窦氏这样萍水相逢的关系可以解释得通的。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陈应还真不敢轻易接受窦琮的好意,五六百万钱虽然不是一笔小数目,这笔钱对于陈应来说,其实也还真不是什么可以左右陈应的意志的价码。
窦琮猛然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险些误了正事,老夫此来奉旨!”
“来人,准备香案”
不等陈应说完,窦琮摆摆手道:“陛下口谕,不用如此正式。”
陈应神色立即肃然起来。
窦琮道:“奉大唐皇帝陛下口谕,着灵州总管、右武卫将军、骠骑大将军、武功县侯陈应入宫觐见,钦此!”
陈应暗暗猜测这一次回长安是福还是祸?
窦琮看着陈应露出迟疑之色,笑道:“陈大将军是担心身上的伤,受不了这路上的颠簸之苦?”
“陈大将军不必担心!”窦琮道:“陛下说了,此事不急,待陈大将军身体无碍后,再启程也无妨。”
“这也恐怕不好吧!”
陈应斟酌一下道:“君命如山,陈应就算是爬也会爬到长安城!”
窦琮心中暗想,难道陈应已经猜测到李渊要赐婚陈应了?陈大将军莫非早已迫不及待?“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白城县主也是端装大方”
白城?李道贞?
陈应惊讶的道:“我跟白城?”
“陈大将军难道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窦琮笑道:“陛下有意纳陈大将军为王婿,尚白城县主。”
听到这话,陈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陈应脑袋里甚至不由自主的浮现,李道贞拿着陌刀疯狂的砍杀他的情景,当时陈应可是差点没被李道贞一刀两断。
娶李道贞,李渊这是有多恨自己啊。一旦自己不经意间惹怒李道贞,岂不会要被她拿着陌刀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陈应失神落魄的跌坐在床上,连窦琮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了。
到上晚上掌灯时分,亲卫将饭食送到陈应层里。
陈应早已神游体外,根本就没有心思吃饭。
深刻子时,陈应还是像塑像一样,端在灯前,望着摇曳的烛火,怔怔出神。
梁赞看着陈应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看到眼里,急在心里。他亲自端着饭,走到陈应面前道“郎君,吃点东西吧!”
“郎君,您多少吃点。”
陈应已经到了快要爆发的边缘,他拿起案台上的笔筒,朝着梁赞头上砸去。
“嘭”竹子镂空雕花的笔筒,撞到门框上。
梁赞嘴笨心粗,根本不知道陈应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梁赞也不傻。
他看到自己无法劝动陈应,就亲自去找平阳公主李秀宁。
不过,此时李秀宁已经去了一百五十里余的太原城。当李秀宁得到消息返回苇泽关的时候,陈应已经做了两天一夜,滴水未沾,陈应的神色萎靡不振,嘴角已经起了干皮,看上去让人心疼。
李秀宁端着饭菜走到陈应屋里的时候,陈应原本动也动的眼珠子,微微转了一下,依旧不为所动。
李秀宁端着饭菜,朝陈应面前一放。
“吃!”
陈应不为所动。
李秀宁也没有二话,直接端着饭菜出去。不一会儿,门外传来碗碟摔碎的声音。随即李秀宁又端着一份饭菜进来,同样惜字如金:“吃!”
陈应依旧不为所动。
李秀宁愣了莫约小半柱香的时间,然后朝着门外走去。
“哗啦”
李秀宁又进来了,如此反映复五次。当第六声哗啦声响起的时候,陈应终于忍不住了:“姑奶奶,别摔了,太浪费粮食了。”
陈应端着饭碗拿起筷子道:“我吃还不行吗?”
“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让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李秀宁奇怪的问道:“这可不像你!”
陈应微微叹了口气,望着李秀宁的眼睛道:“陛下要给我赐婚!”
李秀宁脸上的笑,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那,还真要恭喜你了!”
陈应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笑,此时很假?”
李秀宁用手拂拂额头的刘海,眉眼间闪过一丝痛苦:“我我先回去了!”
陈应道:“你知道我!”
“知道你什么?”
“我喜欢你!”
“你疯了,我们不可能的!”李秀宁转过身子,背对陈应,眼睛里慢慢蓄起水雾:“我我们我们是不可能的!”
陈应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大不了可以合离!”
“可我不是司马道福!”
司马道福,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敢于追求自己的婚姻幸福的女人。她是东晋简帝司马昱的第三个女儿,封号新安公主。初嫁东晋南昌郡公、大司马、太尉桓温的儿子桓济为妻。后来桓济欲篡兵权失败被贬,新安公主就与桓济离婚,央求皇帝将自己改嫁给王献之。不过,当时王献之已经和郗道茂结婚了,夫妻感情甚好。
当时晋孝武帝是司马道福的弟弟,她再三恳求弟弟,弟弟晋孝武帝便下旨王献之与郗道茂合离,然后再娶司马道福。王献之为了抗拒这桩婚姻,连自残的戏都上演了,王献之用艾草烧伤了自己腿,变成了瘸子。可是司马道福依旧嫁于王献之为妻。
李秀宁说她不是司马道福,关键是这个时代和司马道福那个时代不同。琅琊王氏自王羲之死后,已经没有拿得出手的人才了。琅琊王氏已经日暮西山,而郗氏同样也成了昨日黄花,他们两个家族,已经没有了抗拒皇帝的本钱。
所以只能认命,可是现在的大唐,虽然说河东局势已经稳住了。可是,柴绍和柴绍身后的柴氏,毕竟是李渊的开国功臣。如今李渊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可能同意李秀宁与柴绍合离,否则李渊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举动实在太明显了。
事实上,柴绍的年龄足足比李秀宁大了十三岁,柴绍与李秀宁的婚姻,本身就是政治联姻,双方结成政治同盟,李秀宁就是一个政治牺牲品。
李秀宁头也不回的道:“我先回去了!”
李秀宁没有理会陈应,依旧朝着门外走去。
陈应大急,急忙向门外追去。陈应的动作幅度有点大,牵动了伤口。
陈应疼得额头冷汗直流,跌坐在地上。
李秀宁看着陈应跌倒,心中终究还是不忍。
李秀宁回过来,扶起陈应:“白城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第八十六章 不留下遗憾
幽幽烛火映在李秀宁清丽明艳的美脸上,陈应的眼珠子差点要掉出来,他张了嘴,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了。
李秀宁眉目清丽,五官精致,无一处不美。陈应看得痴呆了。他看了李秀宁足足一柱香的功夫,这才听到李秀宁悠悠的说道:“白城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好半晌,陈应才大叹一口气的扭头跟李秀宁说道:“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
李秀宁提出白城县主,这倒是让陈应怔了一怔。
白城县主李道贞,在陈应的印象中。这个女子绝对不会是一个会忍气吞声的人。无论陈应选择哪一个理由,被拒婚的白城县主李道贞绝对会勃然大怒。
以李道贞的性质,一旦李道贞知道陈应居然敢拒她为婚,那么李道贞很可能会提着她的陌刀,来找陈应算帐。
陈应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的道:“不可否认,白城县主的功夫不弱,我不是她的对手,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
“怎么样?”李秀宁道:“你想得太简单了,父皇绝对不对我与柴绍合离,这桩婚姻是本身就是一个交易!”
“交易,其实这样反而更好!”陈应想了想道:“如果,我可以拿出皇帝陛下心动的本钱呢?”
作为一个后世之人,陈应可以拿出来打动李渊的东西太多了。
“火药!”
“猛火油”
“造纸!”
“一年三收的占城稻!”
当然,还有美洲出产的高产农作物,这些东西只要露出来,李渊绝对没有抗拒的能力。
李秀宁道:“你拿不出来的,柴氏虽然论实力远远不如关陇贵集集团家族的实力,也没有太原王氏、范阳卢氏,太原温氏等这些山东千年世家的实力,可是,他们浩州柴氏,还真不是一般家族可以比拟的!”
况且山东贵族集团,他们早已根深蒂固,树大根源,作为千年世家,他们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强了。
李秀宁非常清楚,只要可以缓和大唐与山东贵族集团的矛盾,李渊就有可能牺牲一切,包括她李秀宁这个李渊亲生的女儿。
“有些事情,尽管努力用做,也不见得成功!”陈应道:“可是如果不去做,肯定不会有任何结果。这就是区别。”
李秀宁疑惑的望着陈应,她实在是想不通陈应此时到底是有什么原因,居然会有如此的底气?
陈应道:“这个你不用管,我不会让我留下遗憾的。“
藏山藏孤洞内,天亮了。三眼神将魏定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顿时就看到身边睡着的侍卫,同时也发现洞口出现数十口大箱子,还有用葛布包裹的铁簇箭,粗略估计也有数千只铁箭。
魏定邦并没有去询问哨兵,以对方的手段,哨兵肯定又着了对方的道。
众骨干和小头目都已经醒来,发现洞口的物资。魏定邦让众人将这批甲胄和物资抬进山洞。
“魏将军,已经查看清楚了。都是好家伙,镔铁横刀一百柄,戈矛各一百杆,一百张弓。”刀疤脸是一个神箭似,用火辣辣的目光抚摸着一张三石强弓,搭起一只铁箭,拉成满月。
“咻”的一声,箭也不知道射到哪里去了。
刀疤脸凑到魏定邦身前,嘻嘻的笑道:“都是好东西,有这破甲箭在手,八十步之内,铁甲也能给他射成筛子。”
刀疤脸拿起一根铁簇箭,翻来覆去查看上面的铭。
汉代以秋,官府对武器的管制并不严格。但是对于甲胄和弓箭的管制却非常严格;而且一把良弓的制作程度非常复杂,常常需要数年时间才能制成一把良弓,故而极少有八斗以上的良弓流落民间。
无论是宋金刚也好,刘武周也罢,其他兵器都好搞,也能自制弓箭,但是很难找到良材,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制弓,自制的弓箭能当弓就不错了,远远比不上唐军制式的弓弩。刀疤脸,细细把玩,弓身是百年老桑加老檀制成,弦是麻绳绞丝,他看到弓梢上雕着铭的地方,然而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用白费力气了,对方绝对会把铭磨掉!”魏定邦皱起眉头道:“他们绝对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让咱们去抓,如果不出意外,这批物资,我们根本查不到来路!”
果然,正如魏定邦所说,这些人将所有的甲胄、戈矛、箭、刀。全部都磨掉了铭。
刀疤脸叹了口气道:“真去刺杀武功侯?”
“咱们有的选择吗?”
“难道不是敷衍他们?”
“怎么去敷衍?我敢肯定,只要咱们敢露出一点想要放弃的意思,咱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绝对活着无法走去藏山。”魏定邦叹了口气道:“那陈应有多难杀,你们非常清楚。”
“杀不杀陈应,咱们都得死!”刀疤脸苦笑道:“咱们兄弟,就是这个命了,活一刻算一刻吧,早死晚死而已。”
魏定邦笑道:“也不要这么沮丧,更不要绝望,咱们兄弟其实也有活路。”
“什么活路?”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我不会骗你!”魏定邦道:“咱们的兄弟,本来就没有几个操弓手,时间不多了,抓紧时间练习如何射箭,干他娘的。”
魏定邦也拿了一柄良弓,备箭三壶。一把进冰花纹路的镔铁陌刀、一件半身玄甲,都是有钱买不到的好物什。
关键他认那个藏头露尾的神秘男人,此时简直是在欲盖迷障。
正所谓,越是不在经意间的举动,其实可以暴露很多问题。
魏定邦所部将近五百人马,藏山的藏孤洞内,能在陈应眼皮子底下,活过将近一旬。这本身就很可以说明问题。
第一,这个神秘男子一定会是唐军将领,或话是他们阻止唐军搜山,这个说明神秘男子,有干涉唐军搜山的权力。官职定然不会小。
其次是,尽管弓稍上已经磨掉了铭,可是这一批物资,如果没有意外,一定会出自唐朝军器监,官造物资。
能阻止干涉唐军搜山,又能接触到制式军械的人,他的身份要小得太多了。
魏定邦心中似乎有了决断。
陈应丝毫不知道,他的危险已经降临了。
第八十七章 有些事不能忍
虽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如果陈应真在苇泽关养病一百天,恐怕长安城里的大人物们又不知道该如何想了。不知不觉,陈应已经成了左右朝廷大佬决定的关键因素。
“大将军,真不该留在苇泽关!”当许敬宗和刘统得知窦琮带了李渊的口谕,许敬宗和刘统就急忙从太原前线来到苇泽关。苦口婆心的苦劝:“大将军应尽赶紧返回长安,向陛下复命。”
对于李渊的心思,陈应也些明白了。李渊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他总是站在皇帝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特别是在处斩刘静方面,他做得非常明。李渊难道不知道刘静是冤枉的吗?
答案其实是肯定的,刘静是什么样的人,李渊非常清楚。要说刘静对他有点怨言,厚此薄彼,李渊相信,要说刘静会谋反。李渊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刘静最多有点口风不严,绝对没有半点谋反的可能。可是,李渊却将错就错,借着裴寂诬告刘静,直接将刘静斩首,籍没家产。这次处斩的不仅有刘静的哥哥刘启也有记载作刘起,还有刘静的亲家公李密。
李密虽然谈不上没有异心,可是随着陈应连胜突厥四阵,阵役突厥始毕可汗之后,李密就彻底打消了东山再起的打算。可是李密却没有按照李渊的要求,写信劝降李密的旧部秦琼、单雄信、程咬金、张亮等人。事实上,并非李密不想劝降秦琼等人,而是因为李密不想自取其辱。
在秦琼、程咬金、单雄心、张亮等人投降王世充之后,王世充就迫不及待的篡位登基,这个时候,他与皇泰旧臣之间产生了难以弥合的裂痕,除了王世充的子侄,王世充无人可用。在这个时候,王世充便封单雄信为洛州兵马总管从三品,秦琼为右武侯将军从三品,程咬金右武卫将军从三品,张亮左武卫将军从三品。无论王世充奸也好,厚也罢,至少瓦岗旧部在王世充麾下如今都混得风声水。
历史上,秦琼、程咬金等瓦岗旧将投降李唐,原因是他们与王世充的侄子产生了巨大的矛盾,王世充的子侄领兵作战,哪里比得起秦琼、程咬金等人,他们嫉妒瓦岗旧将在渐渐立下大功,暗中给瓦岗旧将使绊子,随着王世充拉偏架,这场以王氏子弟与瓦岗旧将之间的斗争,势同水火,秦琼等人这才阵前起义,投降了李世民。
如果秦琼真是见李世民仁义无双,有真命雄主之相,他们为何不在武德元年李密入长安投降李渊的时候投降反而要等到李世民攻打宋金刚时?这中间足足隔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事实上,此时李密就算写信劝降秦琼,除了自取其辱,根本不会有任何办法。
可是,李渊却认为李密仍旧有不臣之心,刘静与李密的真正元罪,其实就是没有毫无保留的李渊的话。用李渊的原话道:“朕是天子,上天之子,这天下都是朕的,不存在朕向臣子夺兵权的道理,兵权都是朕的,朕随时可以拿回来,需要臣子同意吗?”
陈应也知道,有些事情逃避不是办法。要解决他与李秀宁的事情,最终还是绕不过李渊这一关。既然李渊是一个利已主义者,陈应感觉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跟李渊好好做一个交易,混合高炉一旦投产,年产几十万吨,绝对是小意思。
拥有几十万吨钢铁,不仅完全可以满足大唐的武器消耗,还可以将更多的钢铁投入到农业生产或水利的工程中,利国利民
然而,陈应的伤势始终没有办法乘坐马车,无奈之下,陈应只要做着步撵缓缓向长安进发。
所谓的步撵,其实就是像后世的轿子一样,不过这只是一个如同拆掉轮子的轺车,除了有顶,四面露风,可以让人将步撵上的人一览无余。
刘统要留下来替平阳公主节制军队,许敬宗倒是愿意跟陈应返回长安,然而让陈应意料的却是陈劲勇却自愿解除军职,充任陈应的亲兵副校尉。陈应并没有按照要求带着他的亲卫折冲府全部返回长安,而是只带了一个亲卫骑兵团,这只骑兵团以灵武军一百余名骑兵,定远军第六折 冲府一百骑兵,与并州军一百步兵混编而成。
“陈劲勇,你说你图啥?”陈应对于陈劲勇的选择有点莫名奇妙,如今他已经是灵武将军,虽然说这一支军队的规格比不上定远军,也不比上十六卫将军。然而灵武军却是大唐朝廷承认的军队,陈劲勇与阿史那思摩一样,都是大唐正四品的忠武将军。
放弃堂堂正四品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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