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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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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很早以前,有一个叫花子,沿途讨饭流落到常熟县的一个村庄。一日,他偶然得来一只鸡,欲宰杀煮食,可既无炊具,又没调料。他来到虞山脚下,将鸡杀死后去掉内脏,带毛涂上黄泥、柴草,把涂好的鸡置火中煨烤,待泥干鸡熟,剥去泥壳,鸡毛也随泥壳脱去,露出了的鸡肉。”
陈应信口胡诌道:“江南望江楼就去粗取精,创造了这一道名菜,为纪念那个发明此菜的叫花子,取名为叫花鸡。别看这个鸡卖相不好,味道却非常不错,公主殿下请品尝一下?”
陈应剥掉黑球上的黑泥块,露出里面白嫩的鸡肉,陈应随手撕下热气腾腾鸡腿,递到李秀宁手中。
“啊!”李秀宁伸手去接这个鸡腿,然而她并没有想到在陈应手中并没有异常的鸡腿,会如此的烫手,瞬间李秀宁惊叫出声。
“吹一下就不疼了!”陈应赶紧将手中的“叫花鸡”放在城墙的城垛上,陈应只是剥开一半黑泥,倒也不用担心不卫生。
陈应抓起李秀宁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起来,按说陈应此举不但唐突,而且更加无礼。
然而李秀宁却没有反对。
陈应这个人在李秀宁看来,混身上下都是谜团。李秀宁望着陈应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
突然一个奇怪的景象涌入她的脑海中,如果驸马柴绍有他一半体贴,那该多好?
李秀宁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李秀宁的脸刷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马三宝看着羞红了脸的李秀宁,仿佛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脸上露出惊骇之色。
陈应却没有发现李秀宁的异常,他连吹了十几下,轻声问道:“好点了吗?”
李秀宁点点头。
陈应又拿起叫花鸡,撕下一条鸡腿肉,轻柔的送到李秀宁的嘴边。
李秀宁神使鬼差般,轻启贝齿。
马三宝连拉带扯,将周围的平阳公主府护卫和泾阳乡勇士兵哄走。
走到李秀宁听不到的远处,马三宝压低声音威胁众人道:“老子不管你们看到了什么,聪明的话,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谁要是长舌头,哼哼,马三爷的拳头就教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众士兵吓得脸色土色,连连点头。
西秦军出其意外的没有发起新的攻势,每天都是派出百余名骑兵在城墙下耀武扬威的转一转。
直到第三天,陈应感觉不对劲了。
他让张怀威派出十几名机灵的泾阳乡勇悄悄摸向西秦军大营一探究竟,结果西秦军居然撤退得干干净净。
陈应感觉莫名奇妙,虽然西秦军进攻失利,远远没有撤退的必要,如果再增派一些援军,攻破泾阳也不是没有可能。
带着满腹的疑惑,陈应走到平阳公主下榻的小院。
然而当陈应刚刚来到这个小院外围,正遇到马三宝。
马三宝道:“陈总管来得正好,我要去找你!”
“找我?有甚么事?”
“长安的天使来了!”马三宝道:“陛下有诏令给陈总管?”
这个天使,不是西方神话故事里那种长着翅膀的鸟人,寓意就是天子之使,通常都是由小黄门或黄门侍郎又,再或者内侍充任。
陈应跟随马三宝进入平阳公主临时行辕,发现前院内已经摆好了香案,香案之站着一名面白无须的中年宦官。
香案下首,李秀宁、薛万彻等将领躬身而立,神色肃然。
天使看到陈应进来,高声喝道:“陛下有诏,陈应接旨!”
陈应闻言,赶紧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双膝跪地。
李秀宁和薛万彻等众人皆疑惑的望着陈应。
马三宝低声道:“陈总管,不用跪,躬身而立既可!”
陈应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心中暗骂:“影视剧果然都是骗人的!”
天使清清嗓子道,展开明皇圣旨唱道:“大唐皇帝制曰:朕惟闻治世以文,戡乱以武,时军帅戎将,泾阳告捷,以靖朝野。褒有德,赏至其材,布衣陈应,忠勇有佳,厘清贼氛,抚慰黎庶,乃国之干诚,可堪大用,兹擢尔为宁远将军,折冲都尉,以戍边戎,用诏露布,咸闻内外使之……钦此!”
陈应不悲不喜,双手恭恭敬敬接到圣旨。
陈应的表现落在李秀宁眼中,变成了沉稳谦恭,懂进退,识大体,实在是可造之材。
事实上呢,陈应此时已经懵逼了,他的古汉语功底实在有限,对于这个圣旨的意思,基本上都是一头雾水。
众泾阳乡勇纷纷向陈应道喜。
“恭喜陈总管高升!”
“恭喜陈将军!”
好半天,陈应这才回过神了。李秀宁手中也拿着一个明黄的卷轴,看样子李渊同时也给李秀宁下达的圣旨。
李秀宁道:“你把泾阳防务跟薛万彻交接一下,交接完毕,跟我回长安!”
“啊……回……回长安?”陈应突然道:“能不能不回去?”
陈应可没有忘记,当初因为苏护欲、玷、污他,他迫不得已打伤了苏护。尽管当时打苏护的是陈应那个死鬼,可这笔帐,肯定会落在他的头上。
李秀宁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陈应想了想,还是感觉不把与苏护交恶的细节告诉李秀宁,于是信口胡诌道:“不瞒公主殿下,我原是万年县令苏护的逃奴,如果回到长安,那苏护岂会善罢干休?”
“苏护嘛?”李秀宁不以为然的道:“怕他做甚,你现在是我的人,他岂敢再放肆?”
第十七章 歪打正着
“你是我的人!”陈应听到心里,顿时浮想联翩。
李秀宁从来不打妄语,如果是隋朝时期,陈应的事情还真不好办。毕竟苏护的父亲苏威是隋朝宰相,又是关中累世豪门,正所谓宰相门下七品官,别说李秀宁惹不起苏威,就算是李秀宁的父亲李渊也同样惹不起苏威。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有道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苏威随着年纪的增长,节操这个东西也被他丢得一干二净。当宇文化及弑杀杨广,任命苏威为光禄大夫。宇文化及兵败,苏威归降李密,李密兵败,又归顺王世充,任命苏威为太师。
现在的苏威好像是一个老大克星,他跟谁谁死。就连苏威已经是三姓家奴,更别提他儿子苏护了。如果苏护知趣便罢,如果他真想挑事,李秀宁不介意,让万年县县令换个人。
毕竟这点面子,李渊肯定会给的。
李秀宁道:“三天以来,手术治疗的伤兵,仅仅死了七人。”
陈应听到这话,心中一惊:“居然死了七个人?如果有青霉素就好了!”
“青霉素是什么?”李秀宁好奇的问道。
陈应道:“是一种神奇的药,治疗外伤感染非常有效。我是从一个古方上看到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制造这种药。”
李秀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好一会儿这才悠悠的道:“如果早发明这个手术,在全军中推广,不知道要少死多少人。”
陈应道:“现在为时也不算晚!”
“父皇也是太小气了,怎么才赏一个正五品的武散官,实授一个六品都尉。”李秀宁皱起眉道:“怎么也给封个爵吧?”
陈应一听这话,欣喜若狂。
五品武散官,六品实职。要是放在后世,至少也算厅、级干部了。未满二十岁的六品官,在天下间也是少有的。
“不小了,不小了!”陈应道:“如今我还年轻,大丈夫三尺青锋觅封侯,总有一天,我也会封侯拜将,出将入相。”
“口气还真不小啊!”
“那是当然!”
“有一件事希望你不要介意!”李秀宁道:“就是那个泾阳乡勇营,朝廷整编为泾州折冲府?”
“整编就整编吧!”陈应不以为然的道:“能受朝廷招安,兄弟们也算混个出身,总好过没名没份。”
看着李秀宁欲言又止的样子,陈应道:“是不是泾州折冲府,所有将官都要换人?”
李秀宁道;“也不是所有人都换,按照兵部的意思,泾州折冲府定为上州军府,下辖四个团又一队,每个团下辖三个旅,全府兵员满编一千二百五十人。”
陈应道:“那兵员也不够啊,泾州折冲府加上轻重伤员,还不满千人?”
李秀宁道:“东宫右率卫薛万彻麾下的二百人,加上从赵王府亲事府五十人,全部整编到泾州折冲府,以薛万彻为折冲都尉、东宫右率卫旅帅毕磊、沈延敬分别认左、右果毅副尉、别将以赵王府亲事府宇文宝升任,东宫骁骑张达、孟长泽、尚玉和李良恒分别担任团校尉!”
陈应道:“那张怀威、尤子英他们呢?”
李秀宁道:“这个……他们另有重任!”
陈应突然间明白了,李建成果然出手了。
李建成的也是一个擅长把握时机的人,泾阳距离八十里,一天之内急行军就可以抵达长安城下,东宫算是掌握了一支嫡系部队。关键是这支部队,就在长安眼皮子底下。
张怀威和尤子英他们和陈应一样,都属于泾阳乡勇营的创立者,在军中威望不低,如果不能拉拢,很难彻底掌握这个泾州折冲府,最保险的办法还是将他们调出泾州折冲府,从折冲都尉到左右果毅副尉、别将、长史和各团校尉,都是东宫老班底,恐怕圣旨此时在泾州折冲府也没有李建成的命令好使了。
陈应反而很平静,无论如何李建成并没有把事情做绝,至少保留了泾阳乡勇团的旅帅、队正级别军官的位置,陈应也算兑现了他的承诺。秦固的四个儿子,除了四子秦子勇阵亡以外,其他三个儿子,都封为从七品旅帅。
武德元年八月初三,陈应、张怀威、尤子英以及平阳公主李秀宁率领的秦王府和平阳公主亲卫共两百六十余人返回长安。
陈应望着不会骑马,斜躺在一辆敞篷马车上。马车上装着秦固等泾阳县士绅送的仪程,若不是因为陈应,说不定泾阳就像历史上那样,被宗罗睺屠得精光,两万余百姓,仅剩七百余人幸免于难。
尽管秦固死了一个儿子,但是他的还剩四个儿子,其中三个成了从七品武官,放在泾阳秦氏也成了望族。秦固对陈应相当慷慨,不仅送上一百匹蜀锦,还送上两百枚银判,莫约一千两。
在唐朝的时候,金银不是流通货币,不过作为贵重金属,银子可以进行大宗货物交易。这些银子是秦固送给陈应在长安购置宅院的,一千两银子,相当一千贯,可以在长安城买一套三进的小院。
陈应回头望着泾阳城,脸上露出深深的疑惑之色。
“舍不得离开泾阳吗?”马三宝策马来到陈应的马车前,打趣道:“城里还有陈将军的相好?”
听到这话,李秀宁莞尔一笑,眉眼间露出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担忧。
陈应笑道:“屁的相好,我是在想薛仁果为何突然撤军,这个问题到现在我也没有想明白!”
马三宝道:“这有什么难测的,说不定是薛仁果的老婆跟人家跑了,他急着回……”
陈应突然坐起大叫道:“我明白了,西秦肯定出了大事,这让西秦太子不得不返回伪都坐阵!”
“什么事情?”
陈应道:“除非,西秦国主薛举病了,或者死了,他薛仁果要回去即位……”
“真是天佑大唐!”李秀宁道:“一定是薛举病重,薛仁果担心其弟薛仁越趁机夺位,迫不及待的返回金城(既今兰州!)反败西秦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快,回长安!”
李秀宁抽起马臀,如同一阵风一样向前飞驰,马三宝等骑兵则紧随其后,两百余步兵和陈应被扬起的尘烟,弄得灰头土脸。
陈应大叫道“等等我!“
第十八章 太子的招揽
长城城秦王府寝殿中,秦王李世民躺在软榻,眼睛微闭。一名年过半百须发灰白的太医,正小心翼翼的为李世民把脉。
太医时而摇头,时而点头,时而愁眉紧锁。
一旁的秦王妃长孙无垢一脸紧张的问道:“陈太医,秦王……他的病……怎么样了?”
太医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眉飞色舞的沉吟道:“秦王殿下,脉搏沉稳、有力,已无大碍!”
李世民突然睁开眼睛,厉声喝道:“胡说!”
尽管长孙无垢不懂医术,可是听着李世民说话中气实足,根本不像有病的样子。
李世民也感觉自己有点失态,装模作样的捂着脑袋:“为何孤王,感觉手脚酸软,四肢无力,多日没有胃口……失眠多梦。”
太医的眼睛余光打量着红不满面的李世民,根本不相信李世民没有胃口,更何况李世民床前的案几下,还掉落一根羊骨头。太医战战兢兢的道:“这……”
长孙无垢虽然不清楚李世民为何要装病,不过她知道像李世民这样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长孙后垢起身从床前的梳妆盒里拿起一只纯金打造的长命锁,递到秦太医手中。
“听说过些日子就是你的嫡长孙百岁(既百天),本宫实在脱不开身,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这怎么好意思?”
秦太医虽然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可是接下这只长命锁的手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看着秦太医收下金锁,长孙无垢道:“秦太医知道该怎么说了吗?”
“知道……知道!”秦太医道:“秦王殿下邪风入侵,难以下地,需要静养些许时日……”
等秦太医走后,长孙无垢撅起小嘴,不悦道:“二哥,您为何要装病吓奴?你知不知道,奴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奴是吃不得饭,睡不得觉。”
“观音婢,让人操心了!”李世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浅水塬大败总得需要有一个人站出来承担这个责任。”
长孙无垢道:“父皇不是斥责刘文静了吗?听说还要罢其相位!这个责任,怎么也落不到你头上!”
“观音婢有所不知!”李世民道:“朝廷里对浅水塬大败虽然有诸多微词,这都不是最关键的问题,最关键的还是,朝野内外,都有声音,让朝廷出兵反击西秦薛举。”
长孙无垢是何等的聪明,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李世民装病的原因,李世民这是被薛举打出心里阴影了,根本不敢挂帅出征,再战西秦。
就在这时,突然门外传来雷永吉的声音:“卑职有要事密禀!”
李世民道:“快进来!”
长孙无垢正带着侍女要退下,李世民道:“都是自家人,听听无妨!”
“是不是泾阳的消息来了?”李世民望着雷永吉,一脸急道:“是不是泾阳有消息了!”
“回禀秦王殿下,泾阳传来消息!”雷永吉道:“跟平阳公主去泾阳的兄弟,传回来消息说,泾阳守住了。”
“守住了?”李世民惊讶的道:“这怎么可能?凭泾阳那五十名残军败将,怎么可能守住泾阳,难道关应月有这么大本事?”
雷永吉道:“不是关应月,这个衰货见宗罗睺率领进攻,一箭未发就弃城逃跑,本宗罗睺一刀剁掉了脑袋。仅仅一个照面,五十名唐军就死了四十三人,最后有一个叫陈应的新丁,手中暗藏一枚断箭,以诈降接近了宗罗睺,趁其不备,擒下宗罗睺,逼西秦军放下兵刃,在西秦军放下兵刃之后,这个陈应就率领泾阳百姓,全歼了宗罗睺以下三千余军队,仅斩首就两千五百余级!”
“真是天佑大唐!”长孙无垢暗暗惊心。
李世民道:“就算斩了宗罗睺,西秦还有十数万兵马,恐怕不会善罢干休吧?三娘仅用了五百士兵就守住了泾阳?”
雷永吉道:“一天之后,西秦太子薛仁果就率领一万三千余兵马抵达泾阳城下,陈应利用缴获的西秦军甲胄,组建了一个有一千五百余人泾阳乡勇营。陈应自称泾阳总管,率领泾阳乡勇与平阳公主与薛仁果血战泾阳。这个陈应实在阴毒,他故意派出信使假意诈降薛仁果,陈应的使者演技实在是拙劣,薛仁果当场识破了陈应的诡计,下令麾下大将姚大木进攻泾阳。谁曾想陈应诈降是假,引诱西秦军进城才是真。陈应在城中挖下陷进,又用生灰眯其眼,仅用了小半个时辰就全歼姚大木麾下三千余羌族狼兵……”
李世民道:“这个陈应还真是一个人才啊!”
“谁说不是呢!”雷永吉道:“这个陈应不仅打仗厉害,智计也非常厉害,薛仁果在进攻泾阳损失小半兵马,意外撤退,陈应就推断出西秦出现了重大变故,薛举不是重病,就是已经死了……果然,刚刚得到消息,薛举得了马上疯死了,薛仁果已经即位西秦霸王!”
“如此人才,岂能不为本王所用?”李世民道:“薛举死得太好了,薛举已死,西秦就不足为虑了。雷永吉,准备车驾,本王要进宫!”
陈应等人足足晚了平阳公主整整一天时间,等到长安城门快要关闭的时候,这才抵达长安西城的景耀门下。
还没有等到陈应乘坐马车进入守城士兵卒的关卡前,就见一名身穿青衣男子走上前来问道:“敢问阁下可是陈应陈将军?”
“正是区区不才!”陈应赶紧跳下马车拱手道:“不知阁下是?”
青衣男子道:“在下东宫韦挺,奉太子谕令,特此迎接陈将军一行!”
李世民看中了陈应的才能,李建成同样看中了陈应的才能。事实上让薛万彻从东宫右率卫都尉平调为泾州折冲都尉,正是韦挺的计策。
韦挺其实更看中了陈应的能力,这是一个奇才,居然可以把一群乌合之众带成猛虎,居然可以与西秦薛举打得不分伯仲。这不仅是一个人才,只要陈应成为东宫门下,就可以狠狠打秦王李世民一巴掌。
李世民率领大唐十五万精锐,损失十万将士,大败特败,而东宫门下却可以以少胜多,守住泾阳,谁优谁劣,定会一目了然。
陈应哪里知道李建成与李世民兄弟之间的龌龊事,他还愁没有地方落脚呢,平阳公主府侍卫、赵王府侍卫和秦王府侍卫,自然会回各府复命,可是他和张怀威、尤子英连个落脚地方都没有。
浑浑噩噩跟着韦挺朝城内走,陈应不解的问道:“韦先生,咱们这是去哪儿?”
“回陈将军您的府邸啊。”
第十九章 树欲止而风不静
“我的府邸?”陈应疑惑道:“我在长安城里没宅子啊?”
“从前陈将军没有,现在有了!”韦挺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得知陈将军还没有下榻之处,就将昌仁坊东南隅的一处空闲宅子送给陈将军!”
“无功不受禄!”陈应下意识的摇摇头道:“太子的心意,陈应心领了。陈应本是粗人,随便找个地方就能对付一晚!”
韦挺的脸当既就冷了下来,不悦道:“陈将军还请考虑清楚,这可是拜在东宫门下的好机会。”
“太子有命,陈应不敢不从!”陈应道:“这宅子还请韦先生替陈应谢过太子殿下!”
陈应哪怕历史知识再怎么不好,也知道太子李建成与秦王李世民很快就会势在成水火,他若是投靠在李建成门下,肯定会受到来自秦王一系的打击,“房谋杜断”、长孙无忌狠辣,许敬宗阴毒,陈应可真不敢与那么多牛人作对。
对于太子和李世民的斗争,能不介入就不介入。一座府邸,虽然价值不菲,然而钱财虽好,那也需要有命去花。
韦挺实在没有想到陈应会如此不识抬举,他强忍着怒气,不耐烦的道:“陈将军莫要执迷不悟,太子殿下欣赏陈将军,若是我们作不成朋友,那就会成为敌人!”
泥土还有三分性,陈应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冷声喝道:“韦先生这是威胁陈某?”
“当然,陈将军也可以这么认为!”韦挺微微有点怒意,暗道“你陈应算什么东西,阴差阳错立点微末之功,居然还矫情起来了!”
陈应虽然知道李建成虽然八年之后玩完,可是现在李建成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头,捏死自己给碾死一只蚂蚁一般。但是陈应又不是一个喜欢被别人威胁的人,脑袋飞快的急转,突然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
“我是平阳公主的人,韦先生也要考虑清楚!”
韦挺满脸涨红,指着陈应良久无语。
“你……”
陈应硬梆梆的丢下这句话,径直朝着长安城内走去。
进入城中,分属赵王府、秦王府的侍卫们分别向陈应告辞,他们都要回各自的府邸复命,此时陈应身边只剩下张怀威、尤子英和四名扈从,泾阳乡勇营跟随陈应来长安的只有四个人。分别是在这次整编中被免职的医护队正陈怀仁,和陈怀仁的两个徒弟赵远桥、李初七,还有一名叫梁赞泾阳士兵。
要说起来,梁赞原本是泾阳城一个破落户,平时靠偷鸡摸狗、坑蒙拐骗为生,在泾阳声名狼藉,不得已这才跟着陈应来到长安。
“陈将军,太子赏赐的宅子怎么不要啊!”梁赞不解的道:“咱们今天晚上住哪?”
“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陈应望着众人不解的目光道:“咱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兄弟,我陈应也不会欺骗兄弟们,太子的东西没那么好拿的,有些东西,实在烫手!”
众人似懂非懂。
眼见时间已晚,陈应就随便找了一家名叫许记客栈的客栈,暂时住了下来。客栈是非常普通的客栈,临街是六间门脸房,门前有十几根栓马桩和料槽,供临时打尖的客人喂马。门脸房后面,则是几个分隔出来的小院。
陈应接着财物,为了安全期,租下一进小院,两主左右两厢共六间客房,正好每人一间,小院里还有一个马厩,正好用来养马。
将行礼安置好,陈应带着张怀威、尤子英等人来到前院大厅里吃饭。许记客栈的大厅也非常普通,十几张桌子零散的摆着,靠近厨房的东北角,有两间隔间,隔间并没有门,而是用青布帘遮住上半截断。
陈应等七人刚刚坐下,就在一阵香风扑鼻而来。一名莫约二十五六岁,年轻貌美,皮肤白皙,束着妇人发式的女掌柜款款而来。
“几位郎君,想吃点什么?”
女掌柜的声音软糯糯的很是好听。
“有什么拿手好菜,尽管端上来。”陈应道:“大爷我不差钱!”
女掌柜掩嘴而笑,却没有了下文。
陈应低头一看,顿时明白了女掌柜为何没了下文。
陈应一身青衣,虽然浆洗得干干净净,然而这身衣服在泾阳战斗的时候,被划了几道口子,还没有来得补,显得破破烂烂。至于张怀威一身洗得发白的玄色戎服,靴子还露出一个大母脚趾。至于尤子英和陈怀仁,也是寒酸落魄的样子。
陈应一行七个人没有一个像是有钱的样子。
“握草!”陈应唏嘘着,居然被小娘子鄙视了。
“你以为老子没钱?”陈应伸手往怀里一摸,脸刷一下红到脖子根。
陈应也不是没钱,泾阳士绅倒是送了不少仪程,特别是秦固,足足送上千两银子,可是谁也不是没事带着百八十斤银子到处乱逛。
陈应如一阵风跑到后院,返回客房内取出两个银判,再跑到前厅。
“砰!”陈应将一锭银子丢在女掌柜面前。
女掌柜眼睛陡然一亮。金银虽然不是流通货币,不过却是身份的象征。平民百姓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银子,就算给妻子打造几个银饰,也都是扣扣索索攒下的来杂色银子。能拥有银子或金子的人,非富既贵,至少也是殷实人家。
陈应道:“够了吗?”
女掌柜眉开眼笑道:“够了,够了,卤水鸭是许记的招牌菜,冷切牛肉也是许记一绝,几位郎君要不要尝尝?”
陈应:“再来两坛好酒,今天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此间酒店内食客倒也不多,不一会儿,酒菜就上来了。看着小二端上来的菜,老汤炖鸭、白水煮羊排、白水炖肉。所有的菜肴,不是煮、就是炖、要么就是蒸,几乎没有其他烹饪方式。
如果不是陈应实在饿得狠了,这样的饭食,他也难以下咽。
不过,众人都是饿了一天,倒也没有那么多讲究,至少五斤羊肉几乎刚刚上端上来,小半柱香的功夫,就一扫而光。
陈应以下七人,都是军中粗汉,吃相绝对算不上雅观,呼噜呼噜,简直就是饿狗抢食。
突然隔壁隔间内传来一阵讥笑声,陈应初时并没有在意。
“真是一群貉子!”
貉子就是土狗的意思,陈应脸色一沉。
火爆脾气的梁赞岂能咽下这口气,当即回骂道:“贼你娘的,你才是貉子,你们全家都是貉子!”
第二十章 给我拿下
“够了”一个嚣张的声音从隔间里传出:“哪里冒出来的狂货,敢在俞爷面前嚣张,知不知道马王爷长几眼?”
就在这时,隔间内涌出四个人,四个人都是玄色劲装,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
“给大爷磕三个头,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只要大爷要是心情好,就放过你们这些狗才!”为首的那人年纪莫约四旬,脸上还有一首狰狞的伤疤,满脸戾气。
这名大刀疤大汉,身材甚是雄壮。特别是一双拳头,不仅大得出奇,而且关节居然都崎岖变形了。
陈应听人说过,练功的功法一般分为三类,既文练法、武练法和横练法。
文练法讲究的是道法自然,内外兼修,修身养性,既练武、练心也练气,说来简单,可真正能练出门道却非常难。武练法是纯粹练拳脚功夫,不练气,入门快,练成也快,闭门苦练个十年八年,就能出门打一片。
按照文练法的说法是,武练法是速成,不是正道,也难成大器。武练法也感觉文练法太过云山雾绕,但是还有第三类,则横练法,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都属于这一范畴。
而这位满脸煞气的刀疤脸男子,就是横练法,看样子功夫也不弱。他练的应该是搓掌法,就是把手掌放在石头上搓,当然也不一定非得用石头,也可以选择大树等硬物,日复一日的磨,手掌先磨出茧子,再把茧子磨成坚皮,最后手掌可硬如铁石。
漂亮的女掌柜一看,眼看的刀疤脸,小脸吓得煞白。
女掌柜战战兢兢的冲刀疤脸,福了一福,带着哭腔冲陈应道:“几位郎君,你们怎么惹了俞爷?还不赶紧的跟俞爷道歉?”
陈应二人为人,非常清楚一个道理。越是嚣张的人,越是傻逼,越是真正的贵族子弟,越是低调。
陈应微微一笑,漂亮的女掌柜瞬间面色微红。陈应的长相,对于女人来说,简直是核武器级别的杀伤力,女掌柜看着陈应起身,赶紧将弱小的身板挡在陈应面前。冲俞爷求饶道:“俞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这几个外乡人吧!”
“许寡妇,你算什么东西?给你脸了是不?”俞爷眼睛一瞪,脸上的那道疤痕,变得更加狰狞:“许寡妇,这个小白脸莫不是你的相好?”
女掌柜的脸顿时红得要滴出水来。
梁赞一股邪火蹭的一下子窜到了脑门子,正在暴起,陈应一把拉住梁赞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长安城身为大唐的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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