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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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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广一身黑锅,事实上在场的人,无论是魏征、房玄龄,还是李建成本人,其实都知道,杨广最终倒台,世族门阀就是罪魁祸首。
  现在,世族门阀最终也向他亮起了刀子,图穷匕现。李建成心中最多的则是心疼。
  站在历史巨人肩膀上的陈应看得更加清楚,世族门阀从来没有国家和社稷的观念,只要附和他们的利益,就是一堆臭狗屎,他们也可以捧出花来。就像刘武周,就像刘十善,他们不过是一介武夫,在利益驱使之下,他们被世族门阀捧成一朵花。可是他们却从来不顾忌,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一旦国亡于外敌之手,就是亡国灭种的大祸,再现两脚羊之事。
  只是现在陈应和李建成君臣比较能干,先灭东突厥,再灭吐谷浑,最后赶走了西突厥,吞并了吐蕃。
  大唐周围的部落和国家,这些世族门阀根本就拉不到一个合适的帮手。
  没有可以利用的对相,他们只好甩开膀子自己干了。
  如果李建成没有掌握军队,如果陈应和尉迟恭、冯立、魏忠、包括窦诞在内的军中大将,实权将领,全部站在李建成这一边,恐怕这一夜长安会血流成河。
  就在李建成与陈应等人前往芳林门的时候。
  芳林里内,那些张道宗旧部全部被带回了军营之中,与此同时,尉迟恭麾下的将士,则从城墙上走下来,列成演武一般的队形,刀枪互击,作势冲杀。
  “铛铛当”
  刀枪相击的金鸣声与横刀劈在盾牌上的沉闷声,与将士们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如果不是看得清楚,真会以为这里正在经历着一场殊死的搏杀。
  来到芳林门外将近一刻钟,城内任何动静,郑仁泰也暗暗着急。别看他带着十万人马,没有攻城器械,想拿下长安,门都没有。
  虽然李建成调走了左卫军,可是长安周围仍旧有小二十万军队。一旦朝廷的大军反应过来,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一旦芳林门打开,他就可以快速从掖庭宫一路向东,占领整个太极宫。
  只要获得太极宫的绝对控制权,李渊绝对不介意重回皇位,解除李建成心腹大将的兵权。到时候,圣天子在朝,就是他们众君子的天下了。
  郑仁泰听着城墙里面传来激烈的杀喊声,心中大喜。
  如果没有动静,他反而担心这是一个骗局,他仔细经过推演,张道宗不遇到左武候卫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当然,张道宗凭实力夺下芳林门的可能性却高达七成以上。
  随着杀喊声越来越弱,原本紧闭的芳林门缓缓开启。
  郑仁泰看着城门已经打开三尺有余的缝隙,然而此时,一大队手持火把的禁卫则从掖庭宫方向冲来。
  郑仁泰来不及思考。
  他非常清楚芳林门与掖庭宫之间,有一道三百五十三步长的甬道,其实这个甬道与掖庭宫宫墙,形成一座瓮城。
  如果不能第一时间拿下掖庭宫的宫门,他们一样也冲不进太极宫。
  郑仁泰大叫道:“进攻,诛贼!”
  在郑仁泰的命令下,各个世族的私兵拿着武器朝着芳林门冲去。
  城墙上朝廷军队的将士开始敲响锣鼓,零星的箭矢开始射过来。
  一支箭射中郑仁泰的胸甲,叮一声弹开了,没能伤到郑仁泰一根头发。郑仁泰内心的恐惧和担忧,一扫而空。自己没有进城,如果不是张道宗没有肃清残敌,如果是骗局,肯定不会朝着他放箭。
  郑仁泰孔用腿猛踢马腹,朝着大开的城门狂飙,甫一进城门便狂呼:“众将士杀贼,随本将杀贼。”
  冲进城门洞内,郑仁泰看着张道宗正在率领残部与朝廷大军撕杀着,不过此时张道宗身边不足五百兵马,朝廷大军正援援不断的朝着张道宗所部冲击着。
  郑仁泰大吼道:“某家郑仁泰,奉天子诏诛贼!”
  回应他的,是一道黯哑的刀光。寒光闪过,郑仁泰的战马马颈被齐刷刷的斩断,身首分离,一道血柱笔直的喷起,飞奔中的战马如遭雷击,四肢蜷起,猛的往前一仆,轰然倒下,将郑仁泰给抛了出去。
  总算他见机得快,在空中猛一翻身,保持住平衡,这才没有受伤。他惊怒交迸,瞪着躲在阴暗处的张道宗,厉喝道:“你是不是疯了!”
  回应他的,是又道一刀光。
  一员小将手中这把刀形制有些怪异,三尖两刃,长近一丈,刀身足有巴掌阔,三尺长,普通人根本就舞不动,但是在袭击者手里,这把刀跟草杆似的,舞得风快,郑仁泰急忙挫身闪避,总算没有被劈中。郑仁泰感觉不妙,怒吼:“张道宗,你这是要拿某的人头去邀功么?”
  回答他的是从城门两侧带着狂风劈落的陌刀,这方寸之地登时血光四溅!
  郑仁泰左支右绌,堪堪避开了极为凌厉的几刀,滚到一名看傻了眼的家丁身后用力一推,将他推到那名可怕的大刀将面前,借此机会,他总算看清楚了城门里的形势。
  甬道里多了上百名彪形大汉,手持巨斧,正在大肆砍杀涌入城门的叛军,巨斧翻飞,如屠猪羊。为首一名将领身材并不高大,手持一把长柄巨刀,刀身足有巴掌阔,斩切力极其惊人,一挥之间,连人带马一并砍翻。
  看到这一幕,郑仁泰如同跌落冰窖。
  他最担心中伏,结果还是中伏了。
  此时他已经看清了那名袒露着上身,露出一身结实之极的肌肉,上身溅满了血污,大呼酣战,声如雷震,让人胆寒!
  “尉迟恭!”
  郑仁泰怎么不认识昔日秦王府的第一猛将,尉迟恭的功夫比秦琼和程知节还高,秦程二人联手要想胜过尉迟恭少说也要三十回合开外。
  看着尉迟恭,郑仁泰什么都明白了。
  特别是那名陌刀将,不是陈应的小妾李道贞,还能是谁?
  郑仁泰的眼睛悄悄向后望,此时城外火光冲天,这绝对不是什么走火,恐怕是大量人马手持火把形成的。
  “投降不杀!”
  就在郑仁泰心里越焦急的时候,身后更是传来一阵整齐的喊声。
  “完了!全完了!”郑仁泰知道自己带来的这些人都是些什么货色。在钱财和未来好处的刺激下,在必死的压力下,这些人可以玩了命的继续拼杀下去。但是当投降不杀这四个字被人喊出来之后,这些人的斗志就会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而,这些人能投降,甚至于可能真的会被免死,自己呢?自己不会有任何一丝的希望活下去,甚至于自己的九族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个大问题!
  就是在这时,尉迟恭飞双身跃起,他还没有落地,伸手朝着郑仁泰抓来,尉迟恭的功夫太高了,动作太快,郑仁泰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尉迟恭抓个正着,紧接着,郑仁泰陡然感觉身子一轻,如同腾云驾雾一般飞扑到地上。
  这一下摔得极重,良久郑仁泰也没有爬起来。
  他永远没有机会爬起来了,一柄寒光闪闪的横刀,朝着他劈来。
  郑仁泰看得清楚,动手的人,居然是他的亲兵。
  在临死的瞬间,他已经明白过来,现在他已经被家族抛弃了,用他的死来平息皇帝的怒火。
  郑仁泰闭目等死,然而这柄横刀却迟迟没有劈下来。
  郑仁泰眼开眼睛,这才发现那名亲兵已经中箭倒在地上,一只狼牙箭从他的嘴巴射入,后脑贯出
  随着亲兵的倒毙,緈已经结束了。
  众私兵纷纷放下武器和兵刃,祈求着可以获得微不足道的生机。
  当李建成与陈应抵达芳林门的时候,战斗已经完全结束,城内城外,仅仅降军就接近十万人马。
  面对倒毙的尸体,还有呻吟着的伤者,作为最终胜利者,李建成丝毫感受不胜利喜欢悦。


第一四四章 考虑一下如何分脏
  看到郑仁泰心如死灰,垂头丧气。
  李建成长长叹了口气。
  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陈应上前一步,指着郑仁泰道:“郑仁泰,你是聪明人,千万不要做傻事!”
  “成王败寇,这一天……某早已有预料!”说完,郑仁泰就低头闭口不言。
  陈应转而对李建成道:“陛下,时间不早了,请先回宫歇息吧!”
  李建成沉默了片刻,一脸铁青的道:“一个算一个,不要放过!”
  泥土还有三分性,更何况还是一个人。
  郑仁泰等人已经触及了李建成的底线。
  李建成转身回宫。
  房玄龄和魏征则一脸希翼的望着陈应道:“陈大将军,您看此事如何处置?”
  历朝历代,对于谋反处置都极为严厉。
  像郑仁泰这等证据确凿的谋反,即使不诛九族,也要夷三族。郑仁泰死不足惜,可是这十万人,就是十万个家庭,人头砍下来容易,可是想长回去就难了。
  人口是大唐的硬伤,现在大唐打下来的疆域极广,比后世天朝还要大上三分,关键是人口堪堪三千万,别说偏远地带,就算是河南、河北这些历史上原本人口稠密的地区,现在也是严重缺人。
  魏征并不想杀掉这么多人,关键是这些人全部都犯了法,不处置的话,朝廷的威仪何在?
  陈应笑道:“陛下曾言,降者不究,难道玄成欲陷陛下失信?”
  魏征听到这里,假装恍然大悟道:“玄成明白!”
  陈应也没有点破魏征心中的小九九,都说魏征不怕死,其实这是扯淡,关键时刻他不出面,就是为了把自己摘出去。现在陈应发话,他也好有人挡雷。
  当然,陈应对于这个责任是愿意承担的。
  对于陈应而言这些责任,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陈应阴沉着脸望着跪在地上的降卒道:“尔等公然谋逆,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其罪当诛。”
  听到这话,原本跪在地上的降卒此时吓得魂飞魄散,身子抖动如同筛糠。毕竟,蝼蚁尚且苟且偷生,更何况是人?
  众降卒呼天抢地的哀嚎道:“饶命……冤枉……”
  陈应脸色的冷笑越来越浓,冷冷的道:“陛下宽仁,不忍尔等妻离子散,故而网开一面。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今日起,尔等全部发配安西,十年之内遇赦不赦,十年之后,以观后效!”
  这些降卒这才松了口气。
  能活。
  只要不死就好,安西虽然苦点,冬天冷点,咬咬牙也就熬过去了。
  其实,陈应最终的目的,还是进行大规模移民。怎奈,唐人乡土情节实在太严重,无论是多大的诱惑,他们都不愿意离开故乡。
  别看闯安西的人多,真正愿意在安西安家落户的人,其实百不足一。就像后世的农民工进城,只要口袋里赚到钱,他们肯定会返回乡里。
  现在好了,十万世族门阀私兵,就是十万个家庭,五六十万人口,就可以从关中迁徙出去了。无论怎么说,这都是赚的。
  陈应命这些降卒以百人为一队,十队为镇,每一镇再派一个团押送,全部前往多宝山铜矿。虽然说安西大量的战奴,几乎全部扔进多宝山去开掘铜矿,可是人力依旧极大短缺,这十万户迁徙过去,就可以在多宝山外密布大小一百多个镇子,形成多宝山的粮食自给。
  大理寺天牢中,李安俨再次来到来到王仁表的囚室前。
  正巧满身血污的王仁表醒来,他蹬着猩红的眼睛,望着李安俨咬牙骂道:“鹰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安俨脸上笑容不减的道:“都问清楚了?”
  身边的提牢主事躬身道:“启禀大大将军,都交待清楚了。尤其是这个小子,更是把小时候尿床的事儿都交待了。”
  李安俨笑眯眯的道:“既然都交待了,还充什么硬汉?”
  王仁表呸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会李安俨。
  李安俨却又接着道:“真正的硬汉,本大将军使见识过,那是一个真正的硬汉,到死都没认过怂。你算什么东西!”
  李安俨没有给王仁表废话,他拿着提牢主事的供词,转身返回太极宫。
  李建成返回太极宫,正准备睡下,不曾想李安俨来到,拿着王仁表的供词,看着上面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李建成的脸抽搐起来。
  他仰天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朕待他们不薄,他们何以如此对待!”
  此时,一种背人背叛的感觉涌上李建成的心头。
  特别是温大雅。
  温大雅是李建成的老熟人,关系不错。当年李渊起兵前夕,因为父亲死亡,回乡丁忧的温大雅被李渊征辟为大将军府记室参军,专门典掌机要。次年(618),李渊自立为帝,命为黄门侍郎。深受李渊的信任。
  李渊曾感激说“我起晋阳,为卿一门耳”。
  李世民与其兄李建成因争夺皇位,展开激烈的斗争。李世民表推温大雅出镇洛阳,以为外应。作为李世民的铁杆党羽,李建成对温大雅不计前嫌,升其任礼部尚书,封黎国公。
  没有想到,温大雅居然奔走串联,为推翻李建成不遗余力。
  李建成将手中的名录,扔在李安俨面前,大吼道:“将这些狼心狗肺的畜生,全部抓起来,三司会审!”
  李安俨拾起供词道:“臣奉诏!”
  接着,大队的左监门卫将士随着李安俨太极宫,按照名录抓人。
  李建成动了真怒,就连荥阳郑氏也下旨抄家。
  可能是顾及了郑观音的原因,抄家郑氏这道肥差,居然落在了陈应头上。
  陈应眼看着天色将明,也顾不得休息,一边点齐人马,一边朝着荥阳进发。
  三千骑兵,速度非常快。
  到了第三天黄昏,直抵荥阳。
  陈应不相信郑氏会铤而走险,一路没有遇到抵达,就来到郑氏祖宅。
  三千兵马包围郑氏大宅,然后冲进去抄家。
  陈应虽然富可敌国,家产数以百万计,可是看到荥阳郑氏的府库,依旧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华美精致、金光灿烂的金饰酒具,几百斤重一个的银冬瓜,用几千斤黄铜铸的铜柱,成箱成箱的珠宝……这里简直比国库还阔啊!
  陈应过了好半天才从眩晕状态中回过神来,抚摸着一个巨型银冬瓜,不无感慨道:“难以想象,仅仅是荥阳郑氏搜刮了这么多财宝!”
  一名郑氏家丁呆呆的问道:“郑氏这么有钱,为什么却不能让我们吃上饱饭,穿上一件像样的衣服?”
  陈应叹了口气,他想起后世的一个段子,穷人是小心翼翼的大方,而富人而是光明正大的小气。
  荥阳郑氏控制着河南数十上百万顷良田,又有十数万户佃户,可是他们却没有回馈社会。
  事实上,历朝历代,中国都是有钱,但是中国有钱,不代表朝廷有钱。
  比如魏晋南北朝,世族门阀随便一家,都可以富可敌国。就像东晋时期,掌握着东晋兵权的郗、桓、谢、刘这四大家族,没有一个人依靠朝廷的财政拨款养活军队的,他们都是依靠家族的势力和钱财。
  历朝历代,富商、缙绅和官员他们宁可将钱熔成银冬瓜,也不肯拿出来交一点点的税。宁原家里的粮食霉变,钱财生锈,也不愿意捐献国家。
  陈应用力拍了拍一个银冬瓜,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唐朝的时候,大唐其实并不缺钱,特别是继承了隋朝的庞大遗产,李氏皇朝获得了难以估量的财富,山东七宗五望,随随便便就拿出一百七十万贯,这相当于后世的八十亿人民币。
  难道说隋朝穷了?
  大唐开国初期,光损失十万人马的败仗就打了两回,从开国到武德九年,光损失军队就不下五十万人马,别说人马,就算是军械甲胄也高达数百万贯。
  但,唐朝的的财政一直红得发紫。
  世族门阀不用交税,当官的不用交税,士绅不用交税,赚到了大笔财富的商人只要挂在世族门阀名下,也不用交税。
  所有税收都落到了老百姓身上,就这点税源也大把人跟朝廷抢,比如说藩王、官员、缙绅。按武德律例,爵位的人贵族是免税的,因此每当将士获得军功封爵,或者是当官以后,必然会有很多人前来投献田产,投献到他们名下的田,自然就不用交税了。藩王和官员也不交税,这两者都理直气壮,谁敢去收他们的税?如此一来,朝廷的税源锐减,只能在越来越少的田地上拼命加税,想不出事都难了。
  那,这海量的钱财哪里去了?
  藏到地窖去了。
  唐朝还没有工业,更没有证券、股票这些东东,再加上中国人自古以来乐于积蓄的老传统,赚到的钱花不完,自然就藏到了地窖里。那些大富之家生怕被小毛贼光顾,将银子熔成几百斤重一个的银冬瓜,几个大汉都搬不动,自然就不会有什么人能将它偷走。
  然后,这些钱从市面上消失了,不存在了,直到危机来临,整个国家陷入恐慌的时候,这些钱才会从地窖里流出来,涌入市场拼命采购粮食、布匹等生活必需品,引发物价飞涨,最终加速整个国家的崩溃……
  没有办法,一个国家的钱永远比物资要多出几倍,如果这些钱全部流入市场购买货物,物价失控也就成为必然了。
  陈应不完全统计,荥阳郑氏的钱财,大约在三百八十万贯左右,一旦这些钱投入市场,大唐的经济体制就会崩溃。
  绝对不能让这些多钱流入市场,想到这里陈应望着周围的将士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分脏,”


第一四五章 武魔生到底还是出生了
  刘仁轨诧异的望着陈应,不解的道:“分赃?”
  自从刘仁轨跟随陈应这几年来,对陈应也了解。陈应是一个视金钱粪土的人,从来不会计较自己有多少钱。
  陈应自从武德元年晋升为宁远将来以来,对于自己的俸禄,几乎没有怎么在意过,当然李渊也罚过陈应的俸禄。比如世族门阀奢华的生活,在陈应眼中就是一个可怜的笑话。
  什么穿金戴银,佩戴玉器、宝石,陈应从来不会在乎。当然,陈应永远都是不佩戴任何首饰。在陈应眼中,金银不过是一堆稀少金属,穿金戴银只是乡下土财主才干的事情。
  更何况,陈应向来大方,他不仅会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反而会把家里钱,无偿的拿出来接济他贫困的部曲,特别是朝廷给予伤残将士的抚恤金,只有不过五贯钱,七扣八扣下来,甚至不够买一头骡子。然而,陈应不仅仅给这些伤残将士安排力所能及的工作,还会针对失去生活自给能力的将士,给予生活上的必要的照顾。
  事实上,那些伤残军士,在其他将领眼中,根本就没有收买价值,他们既不能上阵杀阵,也不能替陈应卖命。从生意的角度考虑,完全是亏本买卖。
  作为陈应的亲兵统领之一,刘仁轨非常清楚,陈应在关中或安西,甚至灵州接济的伤残军人不下五万人,每年支出的钱财高达二三十万贯。
  他实在想不通陈应为什么会贪污。
  更让刘仁轨想不通的是,陈应反而理直气壮的道:“当然!害得我从安西急忙赶回来,花了这么多钱,不补回来怎么行!总不能让我几千将士白忙活一场吧?就算我答应,他们都不答应!”
  单雄信的小心脏扑嗵扑嗵的乱跳,像有头小鹿在里面乱撞,他看着这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口干舌燥,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问:“主上,这样做不妥吧?这些都是民脂民膏……”
  陈应撇撇嘴道:“少来了,眼睛都绿了还在这里装什么装!赶紧统计一下,看到底有多少钱!”
  刘仁轨却诚实得很,马上指挥手下紧张的展开统计工作。
  听到陈应说要分脏,这些将士手上兴奋异常,废话,这么多钱,谁不想要啊?
  经过一日一夜的清点统计,数字出来了:总共有银一百五十万两,黄金十三万两,黄铜四十六万斤,珍珠六百多颗,此外像丝绸、玉器、瓷器、红木家具之类的值钱东东也是数不胜数。
  至于缴获的古董就更多了,特别是荥阳郑氏的书籍,多达十三万卷,其中超过三分之二,都是孤本,仅各种竹简就多达三万余卷,看得陈应眼睛都直了。
  没最说的,这些东西都是最宝贵的财富,最让陈应意外的是,他居然在郑氏的藏书楼里发现了《墨辩》。
  这也是所谓的《墨经》,主要是有关于力、力系的平衡和杠杆、斜面等简单机械的论述记载了关于小孔成象和平面镜、凹面镜、凸面镜成象的观察研究,首先提概念以及朴素的时间(“久”,即宙)和空间(“宇”)的概念。
  按照历史记载《墨辩》完成于周安王14年癸巳(公元前388年)。然而,遗憾的是,郑氏藏书楼里的《墨辩》并非是原始版本,虽然是竹简,共计三卷九篇,不过却采取隶书书写而成,隶书发明于秦朝晚期,在汉初大行其道,可见这三卷《墨辩》成书最早不过秦朝末期。
  除了《墨经》,陈应还发现了王羲之的《兰亭序》,看到这个,陈应喜不自胜。
  郭洛道:“主上,这该如何瓜分这笔惊人的财富?”
  陈应想了想道:“郑氏藏书,一本不留,全部搬到陈家堡,立即命书坊,加紧时间刊印,至于玉器、瓷器、家具这类杂七杂八的东西,咱们不要,留给朝廷……”
  众将士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也都明白这些东西他们肯定无法独吞,如果他们搜刮得太过干净了,朝廷没有拿到想要的东西,是不会罢休的。
  “金、银,铜分为三份。”陈应侃侃而谈着。
  刘仁轨疑惑起来,一看就知道他很有分赃经验,难道他经常干这种事情?
  “一分交给朝廷,至于最终上交到国库多少,就看经手的人胃口有多大了。”陈应接着道:“我们要拿出三分之一,直接送给皇后,皇后应该明白,最后剩下的价值一百五十万贯,三千将士,每人三百贯,旅帅五百贯,校尉一千贯,分了!”
  这样以来,全军将士人人有份。
  刘仁轨一看不好意思的道:“这怎么行呢”
  算来算去,陈应压根没动这笔钱。陈应是领头的人,他要不是拿这笔钱,其他人拿了也不敢花。
  陈应笑道:“我只要他们这些书,还有古玩字画,论起实际价值,比你们拿得多了十倍不止。”
  就在陈应在荥阳大发横财的时候,李安俨最终也沿着温大雅的府邸的密室,追到了长安城外的终南山中。
  经地三天拉网式的追捕,最终抓到了温大雅。
  只不过,温大雅比想象的硬气,居然吞金而死。
  无奈之下,李安俨只好带着温大雅的尸体,返回长安向李建成复命。
  事实上,在王仁表的供词中,出现的几个核心骨干,全部死亡。
  李安俨在查看尸体的时候,也发现他们有人是真正自杀而亡,有的人是被自杀而亡。
  看到这个结果,李建成非常愤怒。
  当然,李建成也知道再追究下去就要动摇国本了。
  看着李建成没有追究,此事到此为止,魏征和房玄龄也松了口气。
  大朝会上,工部尚书武士彟显得无精打彩,特别是房玄龄在阐述驰道建设的时候,武士彟有些出神。
  直到李建成一脸寒霜的望着他,他这才回过神来。
  君前失仪,此罪可大可小。
  说小,微不足道。
  说大,这就是藐视君上,罢官去爵也是情理之中。
  武士彟赶紧请罪道:“陛下,贱内今日生产,故而走神,请陛下恕罪!”
  李建成闻言微微一愣,妻子生产,丈夫担心属于正常。
  李建成道:“武爱卿,先回吧,退朝!”
  随着李建成宣布退朝,众官员纷纷向武士彟表达祝贺:“恭喜武尚书,贺喜武尚书!”
  面对同僚的祝贺,武士彟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事实上,武夫人杨蓉外出经年未归,回到五个月产子的消息,早已在长安勋贵圈子里传遍了,武士彟何偿看不出这些同僚是在打趣他?
  只是,作为一介商贾,荣升正三品工部尚书,他实在没有本钱与众同僚闹翻脸。
  其实,也不能算他没有实力,关键是,武士彟的性子太弱,像武士彟这等级别,晋升或罢免,只在李建成一念之间,其他人是无法决定他的生杀大权。
  关键是武士彟不敢。
  武士彟都不知道怎么回家的,回到应国公府,府里一阵忙乱。
  武元庆和武元爽兄弟二人,望着产房外的武顺,眼中一阵挣扎。
  或许出自天然的敌视,他们兄弟对武顺百般不满,奈何武士彟对他们二人一番敲打,让他们不敢放肆。
  耳畔传来产房里杨蓉撕心裂肺的惨叫,武士彟心中浮想联翩。
  他不时的回想起同僚们恶劣的脸。
  武士彟拿起酒壶,他不用杯子,直接对着酒壶猛灌一气,虽然武士彟想要大醉一场,结果他越喝越清醒。
  武士彟喝得有些醉意,发现杨蓉仍旧没有生出孩子,就拿着酒壶,踉跄着醉步来到产房门外。
  稳婆以为武士彟着急,急忙解释道:“国公稍安勿躁,夫人身子强健,一定能母子平安!”
  武士彟其实更想杨蓉会难产而死,最好是一尸两命。
  只不过,老天似乎是刻意跟他过不去。
  就在他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
  产房里传出一阵洪亮的婴儿初泣。
  “生了?”武士彟手中的酒壶掉到地上,摔成十数片。
  稳婆躬身道:“恭喜公爷,弄瓦之喜!”
  陈应接到杨蓉生下次女的消息,已经是三天之日,陈应回到长安城,向李建成复命后回到陈家堡。
  李秀宁告诉陈应:“应国公夫人生了……“
  ”女儿?“陈应下意识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李秀宁道:”你刚刚回到长安?“
  陈应叹了口气。武魔王到底还是出生了。


第一四六章 凭什么打我
  陈应对于这个私生女的到来,惊悚绝对多于惊喜。
  东汉时期因政治制度和长期稳定的社会环境形成了拥有文化资源和经济资源的大家族,他们掌握了社会的主要文化知识、商业和土地。他们在政治生活中享有极大的话语权,为了维护这样的特权地位其在统治制度的制定上就会偏向于对己有利的制度,出现了九品中正制。因为有了高平台,族人子弟无进取心贪图享乐,人才匮乏,不足以承担维护国家统治的责任(参考八旗子弟)。
  然而,门阀政治的掘墓人,其实就是武则天。论出身,武则天的出身属于商贾,虽然是应国公之女,但是这个应国公府给她的根本就不是帮助,反而是伤害。所以在武则天掌握权力之后,第一时间将自己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流配岭南,客死异乡。
  在这个时空,陈应不敢保证,她会走到哪一步。
  哪怕陈应不给她任何帮助,大不了像历史上一样,她会借助晋王李治这个潜力股,钻营上位,再利用李治想要拜托权臣长孙无忌的制约,一步一步走向权力的巅峰。
  陈应有点无力的躺在软榻上,将脑袋枕在李秀宁的大腿上,缓缓道:“我累了,想歇歇……”
  李秀宁拍拍陈应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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