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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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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 意马心猿到卿卿
一个统一的国度,只需要拥有一个文明,文明只要多了,就会产生分歧。吐蕃创造了什么样的文明,在陈应的记忆中,好像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吐蕃,必须同化掉。天下有一个大唐就足够了!
任何一个族群,拥有强势头狼的时候,都可以走向强大。这是无可置疑的,当然,这种头狼,其实是慢慢形成的。在最初的时候,陈应也认为安多那吉只是吐蕃反松赞干布联盟中的一个普通部落头人。
然而,在战胜松赞干布之后,这个反松赞干布联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虽然陈应强势解散了这个松散的联盟,可是,安多那吉依旧在吐蕃各个部落中,拥有着莫大的影响力。
久而久之,安多那吉很有可能成为吐蕃新的首领,这不附和陈应的利益,也更不附和大唐的利益。开局最重要,只有开出一个好头,后面的事情才能顺水成章。
“本大将军喜欢把威胁消灭的萌芽之中!”陈应望着身边的马周,冷冷的说道:“当吐蕃出现一个头狼的时候,就把这个头狼杀掉!”
马周张了张嘴道:“道理我是懂,只是……只是执行起来总不那么尽人意,也有违我的本心。”
陈应有些诧异的望着马周,在陈应眼中,这个初唐名相就应该是一个铁腕雄师,而不是一个柔忧寡断的老好人。
好人,只是一个相对的名词。正所谓族不为已,天诛地灭。古往今来,任何异端都必须铲除!
陈应看着马周,马周喃喃的自语道:“我看见过太多官吏草菅人命,总以为自己当官之后,就能杜绝这种事发生……谁知道,我……也不知道是我变了,还是这个世道本来就是如此。”
陈应看到这一幕,就知道指望着马周指望不上了。大唐的名相,不一定是一个好的都护府,虽然陈应有意将雪原与安西分割开来,成为两个相对独力的都护府,比如吐蕃雪塬改为康西都护府。
陈应转而望着刘统道:“你明白怎么做了吗?”
刘统毫不犹豫的道:“知道,杀掉安多那吉!”
陈应点点头,非常满意刘统的回答。
陈应接着道:“安多那吉要死于意外,最好是安多部的世仇曲多部的人动的手,明白吗?”
“末将明白!”刘统躬身道:“不出意外,三日之后,安多那吉就会死于曲多措姆的婚宴上,中毒身亡!”
同化和融合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几乎采取与安西一样的政策。吐蕃人会分种两种,既亲唐归化籍、夷籍。
当然,税收是一个量化最直观的表达方式。吐蕃人的税收非常重,几乎七成以上落入吐蕃部落头人的口袋中。
陈应使用解放农奴的方式,获得一部分吐蕃人的认同。从奴隶到自由百姓,身份发生了惊天动地的转变,部落头人再想像以前那样奴役他们,他们肯定会反抗。
在解放吐蕃运动中,当然还有一些无名英雄。那就是吐蕃的苯教,在历史上他们会被松赞干布消灭,成为历史的名词,而藏传佛教则成为雪塬上的唯一宗教。
很显然,笨教是不甘心失败的。他们在陈应率领军队进入雪塬的时候,就与陈应联合。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陈应忽然想起了历史上被钉在耻辱柱子上的帝辛,既商纣王。
商朝在中后期,虽然经四代商帝数十年的奋力搏击,王权占据上风,成为统治主导力量,但神权数百年的无上地位,致使队伍庞大的神棍们不甘心失败,一而再地与王权相抗衡,力图再现伊尹、巫咸等时代超越王权的辉煌。至帝辛时,由于帝辛的分外的强势,神棍们撼之不动,便勾结外敌以达到自己的目的,成为倒商的急先锋。曾经是商王朝中坚力量的祖宗一元神教,此时却成为动摇商王朝统治基础的主力。
另外,就是帝辛努力在对商朝进行改革、刺痛了商朝贵族的神经。像满清八旗议政的方式,其实在商朝就已经实行了。在帝辛的改革中,对商朝议政权力给解除了,这是帝辛泯灭了酋邦制的最后残余,完成了从酋邦制向国家、帝国的转进,在国家形态上迈进了一大步。当帝武乙一力打压神权,巩固王权,商王朝才真正进入了帝国形态。这群人在商帝国的实力是如此之大,虽屡经打压而依然坚挺,不得已,商王朝的几代帝王都在想方设法利用各种手段建立自己的王权架构。帝武丁做为商王朝武功赫赫的大帝,在欲用千古名相傅说时,仍不得采用“先帝托梦”的手法以掩饰其真正目的。而到帝辛时,帝国内部已四分五裂,神权、王权之间,执政集团与反对集团之间,帝权与贵族之间,诸多斗争已积重难返,帝辛无人可用,只好重用外来的人才——费中、飞廉、恶来等,而这又引起了反对党、尤其是贵族一系的强烈反弹。这两群人虽利益不同,但目标是一致的——帝辛。
于是,帝辛就被玩废了。
现在,成功了。苯教的仁宝上师需要陈应兑现他的承诺,恢复昔日苯教的无上荣光。
直到夕阳西下,桌子上的酥油茶上了一层薄薄的冻。仁宝上师依旧没有动面前的这一杯酥油茶。
陈应望着仁宝上师道:“上师为何不用茶?害怕中毒吗?”
仁宝上师淡淡的笑道:“不过一具臭皮囊而已,大将军如果需要,尽管拿去!”
陈应道:“我是无神论者,对于你而言,是异教徒,咱们谈谈我们的合作方式。”
“不……不,大将军你是我们苯教的护教金刚法王!”仁宝上师笑道:“这个消息,早已被万千信徒传播,不能更改了。”
“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你们想要建立你们心中的佛国。”陈应摇摇头道:“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神权永远无法大于王权,这是原则,笨教要想在雪塬,甚至安西都护府境内传教,都没有问题,但是,必须处于朝廷的监管之下,在大唐,皇帝的圣旨与大唐的律法,才是至高无上的。”
仁宝上师的脸变得非常难看,他冷冷的问道:“大将军这是要食言吗?”
“不……不!”陈应摇摇头道:“你误会本大将军的意思了,西南雪塬是大唐的西南屏障,这里绝对不会有失,但是,除此之外,天下之大,想必仁宝上师应该知道,在松邦堡西南一千三百余里就是羯若鞠羯国,再往西三百里就是曲女城(今卡瑙季)!”
仁宝上义疑惑的望着陈应道:“大将军的意思是?”
“如今机会非常好,羯若鞠羯国的戒日王正在率领军队南征摩揭陀国,好像战事非常不顺利,为此他已经抽调了北部的、西部、东北部的所有兵力!”陈应望着仁宝上师道:“我知道,你们的人已经控制了尼波罗国,有没有兴趣,拿下羯若鞠羯国,建立你们的佛国?”
“这不可能!”仁宝上师摇摇头道:“羯若鞠羯国口约七百余万人,拥有四十余万军队,比吐蕃的实力强得太多了……”
不等仁宝上师说完,陈应接着道:“如果,本大将军帮你呢?”
仁宝上师摇摇头道:“这不可能!”
“十万!”陈应道:“十万军队,开春以后,本大将军征调十万大军翻涌雪峰,借道尼婆罗,如果仁宝上师愿意从中牵线,本大将军愿意与摩揭罗国结盟,与摩揭罗国南北夹击,消灭戒日王,曲女城将作为笨教的圣城,不设任何城守!”
仁宝上师缓缓伸出手道:“希望陈大将军不要食言!”
“成交!”陈应高兴的笑道。
如今吐蕃还有三四十万青壮武装,对于雪塬来说,这些武装人员数量也太多了一些,其实解散他们,对于这些从出生就拿着刀子砍人的吐蕃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他们随时可以拿起刀子,况且笨教也会绝对反击。
虽然陈应不怕这些吐蕃人,可是每当想到后世的极端份子,仍旧不寒而栗。
面对不要命极端份子,没有人可以无视,哪有千年防贼的道理,一旦寻找到一点突破口,就会酿成巨大的损失。
抽调十万青壮,参与西征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反正印度就是一个笑话,在历史上印度遭遇了三百多次入侵,唯有孔雀王城时期打平过一次,其他时期,全部都是被入侵成功。
陈应感觉自己应该不会比他们更差。
华灯初上的时候,陈应带着一队亲卫,走出了行辕。
此时,位于汤泉谷的拉萨城,已经初具规模,这个城市纯粹是商业性质。甚至没有城墙,因为陈应的行辕就在这里,恐怕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毛贼敢来太岁头上动土。
陈应轻车熟路来到一家名叫“杜氏邸店”绝,新修装簧十分气派,门口接马引客的小厮就有十余人。这里进出的客商与顾客仍是络绎不绝,几乎要踏破门槛。
“哟,陈公子!”有小厮认得陈应的,惊喜上前来拜迎道:“我马上去通知东家亲自来迎!”
“不必大肆声张,我只是来随便看看。”陈应把马匹交给了他走进店里,伙计殷情接待,马上有人去请杜红叶了。
要说大唐的商贾,也是大唐胆子比较大的一群人。当初陈应拿下北庭的时候,杨蓉就率着她的商队来到北庭,如今武氏的财富增加了十数倍,成为长安城有名的富裕人家。
武士彠依旧充当送财童子,满长安的勋贵到处送礼。几乎整个长安的勋贵,谁家有个红白事,哪怕是纳妾,武士彠也会送上一份贺仪。而且价值不菲。关键是武士彠送礼的速度,永远赶不上杨蓉赚钱的速度。
其实陈应也愁啊,自从杨蓉生了长女武顺之后,肚皮一直没有动静,按照历史上的同期,武媚娘应该三岁了,可是现在武媚娘还连影子都没有。
当陈应占领松邦堡的时候,杜红叶就拿着杨蓉的名刺来到松邦堡,开设了一家邸店,可是随着陈应将行辕搬至汤泉谷,她又接着将邸店开到了这个被陈应命名为拉萨的城池里。
陈应在店里四处走走看了看,这店面比原来在松邦堡城的邸店扩大了三四倍,主店陈列了大量的各式香料任人挑选,批零兼营。
另有女子掌柜的店面,里面摆满了花花绿绿的丝绸成衣,正有一群衣着华丽的吐蕃贵妇在里面嘻嘻哈哈的挑选丝绸成衣,然后走进内里的试衣间去试穿。
另有好些个精干的牙人说着不同的蕃语,领着色服饰各异的胡商在挑选货物讨价还价。
陈应来到里院的静室,不多时一名宛若灵山秀水里孕育出来的精灵,眼睛仿佛会说话,特别是熟透了身材,虽然宽大的衣衫遮蔽住了她的线条,不过行走间不经意间露出的诱人的风韵。
陈应也算是阅女无数,然而,无论是李秀宁、还是李道贞,哪怕是拥有着异域风情的米娜瓦尔,都不如这个杜红叶。
陈应静静的望着杜红叶,杜红叶端坐在陈应面前煮茶,举手投足,无一不带着诱人的诱惑。
陈应讪讪的笑道:“我正巧有点渴了!”
杜红叶笑道:“公子若是喜欢,不妨常来!”
走进这间茶室,陈应就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连日紧绷的神经和身心的疲惫感,瞬间消去了大半。每个人都有他的特质,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陈应觉得,杜红叶就是那种诠释了“温柔似水”的女人。
和她在一起,无权势之争无俗事之扰。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白天上班劳心劳力疲惫不堪了的男人,回到家里面对贤淑妻子递上来的一双拖鞋和一杯热杯。
陈应想要强行拿下杜红叶,杜红叶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然而,陈应却不想打破这样的美感,
现在,他突然就犯困了,好想在这里睡一觉。
什么也不想,只是四仰八叉的睡一觉。
杜红叶望着陈应均匀的呼吸声,微微叹了口气。
杜红叶原本非常恨陈应,因为她的父亲杜淹就死在陈应手中,而且被腰斩,惨叫了足足一个半时辰才死。
可是,陈应毫无防备的躺在她的面前,她反而下不了手。
按说,如杜红叶这等杜淹的妻女,按制都会被发配到教坊司为妓女,而且不能赎身,除非遇到天下大赦。否则世世代代都只能倚红卖笑。
关键是,陈应向皇帝谏言,不仅仅是她,就连长孙无忌的妻儿老小,全部被免于责罚。
杜红叶朝着陈应深深拜倒,缓缓静出静室。
就在杜红叶退出静室的瞬间,陈应睁开眼睛,望着杜红叶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机会都给你了,怎么还不珍惜?”
第一零六章 给陈应一点颜色看看
李秀宁最厉害的并不是武功,也不是她显赫的家世,事实上,她最厉害的则是遍布天下的游侠。
这次游侠成就了李秀宁赫赫威名,包括一战攻克长安,帮助李渊入主关中。
就在杜红叶出现在陈应的生活中,事隔一个月后,位于疏勒城的李秀宁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李秀宁看完游侠送来的情报,想了想道:“何月儿……”
何月儿依旧如影随形,马上出现在李秀宁面前。
李秀宁摆了摆手道:“算了,把绿珠和红袖叫进来!”
长得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姐妹花,时隔多年,早已退却了身上的青涩。她们姐妹二人也变得越来越不像了。红袖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而绿珠则越来越有一股英姿飒爽的气质。表面上看,红袖与绿珠依旧几乎一模一样,可是她们二人的气质却截然不同。
红袖与绿珠进入李秀宁的寝室,包括何月儿在内,三人都感觉到如同跌落冰窖内。
李秀宁摆摆手道:“月儿,你去外面看一下!”
何月儿会意。
李秀宁望着红袖与绿珠道:“你们去一趟拉萨城,把那个女人给本宫带过来!”
红袖心中一紧,急忙道:“殿下请三思!”
她们姐妹二人虽然归李秀宁使唤,但是她们却是当初许敬宗卖给陈应的婢女,在她们二人心中,她们永远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陈应。
李秀宁虽然是平阳公主,虽然是梁国夫人,但是她们绝对不愿意做对不起陈应的事情。
事实上,陈应的那张脸长得太有杀伤力了,哪怕红袖与绿珠明明知道不可能,然而,她们情愿去死,也不愿意让陈应为难。
李秀宁脸上一冷,喝斥起来道:“尔等竟敢抗命?”
“殿下……”红袖咬了咬牙,壮起胆来说道:“扑风捉影之事,当不得真,万一……驸马爷可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切不可因小失大啊!”
“混帐!”李秀宁很恼火道:“本宫的事情轮得到你来指手划脚吗?”
“殿下千万三思。”红袖与绿珠姐妹俩跪地磕头不止。
“滚出去!”李秀宁云袖一挥,怒道:“叫马三宝过来!”
红袖与绿珠姐妹俩无奈,只得诺诺退出,将马三宝唤了进去。
时间不长,马三宝躬身而入。
不得马三宝行礼,李秀宁摆摆手道:“三宝,你跟随本宫也有些日子了,一直勤勉忠心……”
李秀宁迟疑了一下,心平声静气的道:“今日本宫就将一件重要的私秘之事交办于你。若能办妥,必有重赏!”
“臣不奢厚赏,但求能为殿下分忧”。马三宝抱拳一拜,神情刚毅孔武有力。
“很好。”李秀宁冷冷的说道:“你去一趟拉萨,将那个女人给我带到疏勒来。切记不可张扬,知道人的越少越好!”
“是!臣马上就动身,一个月之内,必来覆命!”马三宝躬身应诺。
李秀宁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红袖绿珠有私心,还是你用得顺当一点。”
马三宝不由得心头一震,红袖与绿珠都是陈应府中的老人,事实上陈应府中的老人可不多了,如今能在李秀宁身边使唤的可只有红袖与绿珠姐妹二人,可是眼看李秀宁正在气头上,马三宝不假思索的道:“殿下,红袖和绿珠若不忠心,臣请为殿下诛此二婢,以儆效尤!”
这才是一个心腹该有的立场与态度。
“那倒不必。”李秀宁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来,说道:“她们那一点私心本宫从来都是了如指掌。马三宝,你是绝对不会有这种私心的。所以,本宫相信你一这能将这件差事办得令人满意。”
“臣誓不辱命!”马三宝郑重抱拳,心里却在苦笑:“我一个男人,当然不会有红袖与绿珠琅的那份“媵御私心”了。
李秀宁挥了一下云袖道:“去吧!”
马三宝刚刚走后。
何月儿悄无生息的进入寝室之中,压低声音道:“殿下,奴婢可以制造一场意外,让这两名贱婢死得无生无息,就算驸马将来……”
对于何月儿的手段,李秀宁非常清楚。
她有一万种办法让红袖和绿珠姐妹“意外”死亡,或者奔马发疯摔断脖子,或者吃饭噎死,再或者被从天而降的落石砸死,反正何月儿能这个能力,让她们姐妹死于意外。
李秀宁摇摇头道:“不必,陈郎聪明着呢,本宫并非善妒之人,陈郎既然喜欢那个杜红叶,本宫自然要探探她的底,陈郎现在身份不同以往,一步差错,将会万劫不复!”
言不由衷是女人的天性,李秀宁虽然表面上不在意,可是心中却真的非常在意。
李秀宁希望陈应可以全心全意放在她的身上,虽然陈应不像其他驸马一样,只有李秀宁一个人,可是,除了李道贞这个堂妹之外,陈应的其他女人,如许二娘,或者深田花音,一直没有所出。
不是李秀宁善妒,而是因为面子。她作为大唐的大长公主,与李建成一母同胞,如果陈应与其他女人有染,损害的不仅仅是她李秀宁一个人,还有大唐帝国的尊严。
李秀宁想到这里,望着何月儿道:“月儿,你去拉萨吧。”
何月儿心中一喜,表面上不动声色的道:“公主,你不要月儿了?”
李秀宁摇摇头道:“本宫要你陪在陈郎身边,侍候左右!”
安多镇,既原来的安多部。此时的安多那吉非常不开心。
原本以来跟着陈应干翻了松赞干布,自己就可以关起门来当他的土皇帝。然而,松赞干布是被陈应弄到长安与颉利可汗当舞伴去了。可是陈应诺言一点也没有兑现。
刚刚开始册封自己为安多镇团练守捉使,安多那吉非常开心,还以为这是非常大的官儿,可是经过了解,安多那吉发现自己被陈应坑了。
在大唐根本就没有什么团练使这个官职,而是陈应瞎编乱造的官儿。当然,如果陈应在这里,肯定会叫屈。唐初,军队戍守各地,分都由诸道主管,道有大总管,后改大称督。军队戍守之地,大称军,小守捉、城、镇。天宝前,各军、城、守捉皆有使。安史之乱中,各地置防御使,后改为团练守捉使,简称团练使。
这个安多镇团练守捉使,其实并不低,大抵品阶在从四品,对于武职官员来说,这个级别已经算是省军区级别了,放在后世怎么也是正军级。
关键是,安多那吉听信了关内而来的唐商所说,他们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团练守捉使。这下安多那吉心中不平衡了。
如果是从前,他不平衡也只能干瞪眼,毕竟陈应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他绝对不敢异动。据小道消息说,陈应根本就不是什么神仙,也没有万千神佛护体,他破松邦堡城的时候,那种神佛力量,其实是一种新式武器。
如果这种武器在手,他安多那吉也可以称为吐蕃人心中的神佛。
在亲眼见到这种不是人间的力量时,安多那吉对陈应最后一点敬畏也消失不见了,想着那个神秘人的许诺,安多那吉感觉自己非常有必要给陈应一点颜色看看。
第一零七章 不作就不会死
开元四年寒风呼啸,半夜里,陈应头枕双臂望着屋顶漆漆的天花板,倾听屋外传来的寒风呼啸的声音,久久未眠。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总结一下这十年来的经验教训,思考与规划一下未来的人生了。
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里,陈应的经历实在是太过丰富。先是死亡带来一段人生的终结,突兀的穿越改换了身份,扑面而来的全新生活与陌生时代,当时陈应就感觉,自己就像是落入了一股惊涛骇浪的命运洪流之中,如果不想被其吞噬与淹没,就只能迎潮而上努力的改变自己的人生。
接下来,陈应也的确是这样做了。智退西秦军,计斩宗罗睺,平定旁企地之乱,千里救援灵州,四战东突厥,名扬天下,从籍籍无名的小卒,如今成为名扬天下的骠骑大将军,陈应的风头盖过了军神李靖,成为大唐开国第一将。
陈应始终都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当中,都带有一股自私与功利的成份在内。无论是主动去结交形形色色的人物,还是豁出性命的从戎征战,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到现在这一刻陈应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无形之中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已经认可了自己做为“陈应”的这一个身份。
他开始真正的牵挂身边的一些人,成为生命另一半的平阳公主无疑是首当其冲,还有李道贞、许二娘这样的红颜知己,当然还有张怀威、罗士信、张士贵与段志感等这些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等等一些和自己有着不同交集但都十分重要的人。
同时,陈应也对大唐帝国的现状与出路有了思考。因为身体内有着一颗来自千年后的灵魂,他有着这个时代所有人所不具备的远见卓识。他很明白未来的一些年里大唐帝国的基本走势和即将面临的危机,也知龗道三百年大唐帝国的灭亡给后人带来了怎样的灾难与伤痛。
他还知道,历史上的李建成是怎样走向了毁灭,李秀宁是怎样的香销玉陨!他更知道,李世民开创了一个恶劣的开头,给后世做了一个坏榜样。当然,最让陈应感觉不舒服的还是大唐的脏和乱,所有的这一切不幸,都不是陈应希望它重演的。
但要改变这一切,远比改变自己的命运还要更加困难!
或许这一切,又都要从改变自己的命运开始只有自己足够的强大,才能守护那些生命中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人,也才能更多的影响这个时代,从而改变这段历史、塑造一个自己理想中的,泱泱天朝!
大唐在自己的影响下,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东突厥提前灭亡,西突厥提前十几年灭亡,更何况,还有吐谷浑、吐蕃。这不是并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大唐有了更多的钢铁产能,更快速有效的驰道。
无形中的影响也很大,比如,原本早已没落的农家、杂家、甚至是墨家,在陈应的庇护下,以大唐工业大学的形式存在着。
如今的大唐工业大学,分为机械学院、力学院、数学院、格物学院以及农学院。既有三千多名学生在此深造,也有大量的学者在大唐工业大学实验室中开展研究。
当然,陈应还有龟兹设立了一个缩小版本的大唐工业大学,正在秘密试验热武器,包括火炮、火枪方便,如今唯一可以拿出实战的只有手擂弹和黑火药,猛火油。
当然,在不久的将来,陈应感觉大唐完成热武器换装,应该不成问题。唯一可以避免大唐藩镇之祸上演的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废掉游牧民族的武功。
再厉害的箭术,比不上枪法,毕竟一个弓箭手至少训练三年甚至更久,然而,一个火枪手恐怕一个时辰就可以学会放枪,学会瞄准,哪怕一个月的训练,就可以达到不俗的射击水准。
只要热武器产生,游牧民族的骑术和箭术,将彻底失去用武之地,最重要的是,哪怕是藩镇,如果没有弹药的补给,他们将无法造反,即使造反,子弹打完,手中的枪炮就是烧火棍。
可是,眼下,钢铁质量和产量已经可以满足驰道的消耗,大唐工业大学一百多名博士正在秘密蒸汽机。
可以说,陈应的先知先觉,已经事半功倍。一旦成功将蒸汽机制造出来,长安距离安西虽然有一万余里,可是,按照蒸汽机时速六十公里计算,从长安到安西最多需要七天时间,一旦将长安的四纵四横驰道网络建成,大唐哪怕任何一地出现叛乱,大唐关中的军队就可以在十天之地抵达。
只是非常可惜,目前的难度非常大。
“路漫漫其修远兮”陈应忍不住长声吟叹出声道:“这些,可算是我的理想与报负么?”
就在陈应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郭洛敲敲门道:“主上,有情况!”
陈应闭着眼睛道:“进来,什么事?”
郭洛躬身道:“猛虎义从接到消息,安多那吉反了!”
陈应并没有意外,安多那吉造反在陈应的意料之中,可以说安多那吉造反是陈应一手促成的,就连安多那吉的勇气也是陈应给的。
陈应缓缓起身道:“我们的军队在哪里?”陈应此时越来越有后世美国总统的气势了,美国总统遇到突发事件,第一反应先问:“我们的舰队在哪里!”
郭洛躬身道:“骁骑大将军罗士信与忠武将军刘仁轨在安多镇盯着,周围有我们一万六千余军队!”
陈应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道:“这次本大将军要让雪塬上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顺之皆昌,逆之皆亡!”
安多镇,原本反松赞干布联盟的部落头人们,大都聚集在这里。
安多那吉望着众反松赞干布联盟的部落头人们道:“吐蕃需要一位英才,带领我们吐蕃走向强大。”
反松赞干布联盟的部落头人们神色的各异,他们经过十几天的扯皮,终于达成一个共识。安多那吉决定称王,率领众吐蕃头人们赶走陈应等唐人,夺回吐蕃雪塬的控制权。
当然,安多那吉给各位部落头人画出了一个极大的画饼。
将苏毗部以及雅隆河谷这两个雪塬最肥沃的地方,划给众部落头人们,各个部落头人们将跟着他成为开国功臣,封侯拜将。
总之有好处大家一起分享。
安多镇城外,巨大的校场上。
一百多个反松赞干布联盟部落的头人和其部落的勇士们,列队在校场上。虽然吐蕃各部没有什么好甲胄和装备,不过为了这一天这个重大的日子。
他们的甲胄都经过了修补,骑着高大的吐蕃马,背负强弓,杀气腾腾。
安多那吉策马走到众将士面前,高声喝道:“我们吐蕃的勇士们,李唐无道,已经失去了上天的眷顾,我们吐蕃人才是上天的宠儿,勇士们,握紧你们的刀枪,随本王杀进关中,攻破长安,拿下那片我们才配享受的膏腴之地,把唐人的城池变成一片血海,掠夺他们的妻女,杀光他们的勇士,让他们让人在我们面前摇尾乞怜”
众吐蕃勇士眼睛冒着绿光,杀气腾腾的振臂高呼:“入关,入关!”
无数吐蕃人从肺里压出最后一丝空气,竭斯底里的吼道:“入关入关!”整个安多镇的天际间都响彻着“入关”的吼声。
吐蕃人做梦都想入关,他们受够了吐蕃的鬼天气,受够了这里的严寒,也受够了整天闻着牛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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