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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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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轨沉吟道:“各位都是这样的意思吗?”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让他们做回一个普通老百姓是不可接受的,大小都要给个官当当,不仅是为了荣华富贵,也是为了保住性命。
刘仁轨道:“这个在下作不了主,得请示一下陈大将军才行。”
梁师都道:“那有劳刘公子了!”
众将领纷纷起身,为刘仁轨送行。
刘仁轨走后,刘仁轨前往劝降梁师都的消息,在梁国统万城内掀起了巨大的波澜,消息很快就传开了,饥肠辘辘的梁军将士们都在议论纷纷,讨论着被招抚的可能性。
梁师都很快就发现气氛很快就变得有些异样了,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对,到底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他哪里知道,自己已经上了陈应的当了。
梁国缺粮。
众将士只能混个水饱。
刘仁轨带着食物进入统万城,站在城墙上的梁军将士们看得清清楚楚。可是这些食物,他们那些将官吃得渣都不剩。
不患而患不均。
放在平时,梁师都吃点好的,多占点金银美女也不算什么大事,可现在大家都快饿死了啊,这种自私的举动无疑激起了众人的愤怒。
流言越传越凶,不少梁军将都愤愤的说:“我们跟着他们出生入死,他们倒好,有了吃的都自己独吞,不愿意让我们分享半点!唐军真打过来,我誓不抵抗,让这几位吃得饱饱的大爷去打好了!”
梁师都首先发现事情不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们吃了一顿大餐,没有分一点给大家是事实,抵赖不过的。
他也只能苦笑了,只是用一顿家常便饭就弄得他们军心大乱,陈应也算是个人才了!
正头疼着该如何将这股风潮压下去,前方突然来报:“陛下,不好了,唐军进城了……”
第五十四章 人啊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怎么可能?”梁师都实在难以相信,以统万城的坚固,陈应怎么可能无声无息进入统万城?梁师都愤愤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稽胡刘女匿麾下将领贺悦盘、南城门守将冯端、冠军大将军李正宝等全部不战而降!”
事实上,不仅仅是不战而降。
而且充当带路党,领着唐军将士杀进统万城。
这时,梁师都站在宫殿的露台上,望着外面。
只见,大量的梁军士兵在前面走在唐军将士的前面,他们人手两个大肉包子,或者是用头盔当作饭碗,装着满满当当的米饭,汤饼,一边大吃,一边带路。
根本不用打,遇到梁军士兵,唐军士兵枪矛上直接挑起着一个大竹篮子,里面装着大肉包子或馒头,梁军士兵一看着大肉包子,不约而同的将兵刃放下,伸手去抢馒头,当着唐军将士的面,这些梁军士兵你争我抢,非常热闹。
抢完了大肉包子,这些梁军士兵毫不羞涩的充当带路党。
唐军将士们以大肉包子和白面馒头开道,所到之处,沿途的梁军士兵们无不传缴而定,效率之高,令人咋舌。
陈应的这一招,叫做一颗红心,两种准备。如果靠食物砸不趴梁军,唐军将士便会采取强攻。陈应虽然想招抚梁军,不想继续流血。毕竟隋末唐初死的人太多了,能少死就尽量少死。毕竟人头不是韭菜,割掉之后长不出来。虽然想招抚,但是对于顽固份子,陈应也不会姑息。
开出什么样的招抚条件,他必须自己说了算,梁师都没有跟他讨价还价的资本!
梁师都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布置防御,唐军将士以及倒戈的梁军士兵,足足三万余人,一路顺利抵达统万城皇宫。
统万城的皇宫,差不多占了四分之一的统万城。也和长安皇宫一样,拥有着完备的城防功能。
从唐军进城,梁师都收到消息开始。到唐军将士包围统万城皇宫,前后仅仅用了两刻钟时间,唐军士兵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前进。
站在宫城的梁军士兵与梁师都惊讶的发现,此时唐军阵中出现密密麻麻的上百辆投石机车。
在这个时代,投石机与床子弩一样,全部都是没有车轮,移动的时候,都是用人抬。可是陈应全部都移植到了四轮马车上,特别是八牛弩车,如果完成上弦,既使在前进过程中,也可以进行击发。
当然,准确度根本就没有办法保证。
除了一百多辆投石机车,还有上百辆八牛弩车……这些车辆梁师都还可以理解,毕竟陈应肯定会做好强攻的准备,可是宫城外出现的数十辆塞门刀车,却让梁师都难以接受了。
这些塞门刀车都是梁师都自己打造的,预防唐军攻破城门,从而可以在城内阻止唐军将士,可是,投降的梁军士兵,马上推着塞门刀车,将宫城的九个宫门全部堵死。
唐军定远军将士的步伐整齐划一,仿佛一台庞大的机器一般向前推进,他们的沉默令人心悸,整齐有力的步伐仿佛带着某种催眠的魔力,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陈应没有喊停,他们都会像现在这样沉黑的走过去,直到被吞噬。
这样的军队是最可怕的,梁师都的额头出现了细细的汗珠。
梁师都看得直抽凉气,喃喃说道:“好强的兵啊……他们是怎么练出来的?”
刘晟的面色发白,期期艾艾人道:“还好以前我们没有遇到他们,否则骨头都可以敲鼓了!”
梁师都脸色阴沉的道:“那刘仁轨公子不是说他们打算招抚我们吗?为什么会出动大军袭击我们?他们说话不算话!”
正说着,唐军将士已经在距离大寨约五十步处停下了脚步,摆明了欺负梁师都没有床子弩。事实上,梁师都的床子弩有不少,全部摆在统万城的外城墙上,此时唐军将士正忙拆卸床子弩,经过简单改装,马上把空出来的辎重改装成四轮弩炮车。
唐军步兵两边分开,刘仁轨骑着骏马施施然的走了过来,在大门前向在墙上的梁师都一拱手,说道:“梁国主,我们又见面了!”
梁师都又惊又怒的叫道:“姓刘的,你什么意思?不是说要招抚我们的吗,为什么要乘我们不备出动大军袭击?你不觉得你们欺人太甚了吗?”
一位同样身披黑色甲胄的青年大将骑马走了过来,朗声说:“这是我的主意。”
刘晟问道:“你又是谁?”
刘仁轨解释道:“鄙人姓陈,名应,大唐太子太保、开府仪同三司、凉国公、骠骑大将军。”
梁师都其实早已认为出陈应了,毕竟,他曾经像兔子一样被陈应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想不认识陈应也不行。梁师都指向那黑压压的,看得他心头直发慌的大军,寒声问:“陈大将军,这就是你招抚的方式?”
陈应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道:“没错!”
他傲然环视众人,道:“本大将军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和子女前程为条件,要求你们无条件投降,你们却拒绝了,不得不说,这并不是聪明的做法。”
刘晟叫嚣道:“放你娘的臭屁!老子带领几万弟兄纵横西北,吃香的喝辣的,那日子是何等的逍遥!可是如果接受了你们的招抚,就什么都没有了,这算什么?还不如继续造反呢!”
陈应撇撇嘴,淡淡的道:“嘴真臭……”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响起。
陈应根本就不用回头,只见几名八牛弩操作手,将早已瞄准城门楼上八牛弩激发。
随着刺耳的破空声响起。
十二只六尺长的弩枪,如同一堵墙一样,飞向城门楼。
此时双方距离不过五十余步,八牛弩的速度极快。转眼之间飞到城门楼上,十二只弩枪,其中三只准确的命中刘晟。
半月牙式的箭镞,直接切断刘晟的左右胳膊,并且将他死在城墙上,瞬间就没有了生息。
一名梁军将领本想说:“真想招抚我们,就给我们个总管之类的官当着!”
可是,看着陈应一言不合,直接命八牛弩射击,他把心里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陈应玩味的笑了笑,说道:“本大将军要求你们无条件投降,你们就必须无条件投降,至于投降之后怎么安置,本大将军说了才算,你们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梁师都愤然道:“那还招抚个屁啊,直接开打就是了,谁怕谁啊!”
刘仁轨急忙道:“各位……不要冲动……你们赢不了的,不要做挣扎……”
陈应扬手制止刘仁轨继续说下去,呛一声拔出腰间横刀,往地面一掷,锋利的高锰钢横刀钉入地面,左右摇摆,一泓秋水样的寒光闪耀夺目。
陈应指着横刀说:“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在这把横刀停止摆动前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回应他的是震天响的号声,被气得不轻的几位头领已经在吹号招集各自的精锐了。
刘仁轨低声问陈应:“一定要这样吗?”
陈应有些无奈的道:“梁师都麾下,不是流寇,就是多年惯匪,要么是胡族首领,冲州撞府杀人放火的事情做多了,野性难驯,如果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把他们身上的戾气给打掉,就算他们接受了招抚,也不会老实下来的,到头来还是后患无穷。”
这道理刘仁轨也明白,可是他很清楚陈应麾下部曲的战斗力有多恐怖,一旦开打,绝对是血流成河,想到那些饿得皮包骨头的梁军,他真的有点不忍心。
可不忍心又能怎么样,不先把梁军打服打怕,一旦他们在被安置到地方之后突然作乱,死人的就更多了!
横刀的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小,而集结的梁军却越来越多,宫门打开,大队梁军精兵手持刀盾浩浩荡荡的杀了出来。不用等到横刀停摆,他们的举动已经给出了答案。
陈应叹了口气:“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拍拍刘仁轨,示意他跟上,二人纵马回到大军中间。而此时,给唐军新军带路的梁军降兵也有不稳的迹象了,毕竟是过了那么多年刀头舔血的日子,肚子刚吃饱便又有了别样的心思……这支军队最多也就六七千人,而他们却有好几万人呢,要吃掉他们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就在这时,一百多辆投石机车,开始率先发言。
“轰轰轰……”
一颗颗斗大的陶罐,从空中飞舞着,向梁军士兵们砸去。
这些梁军精锐顿时大乱,可是他们冷静下来,发现这些投石机居然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毕竟投石机的主要杀伤力依靠的是石弹的动能,只要形成跳弹,石弹会在敌人阵中掀起一道血肉胡同。
可是这些陶罐,落地既碎,瞬间失去动能。虽然碎片也杀伤不少梁军精锐,可是这毕竟只是少数。
空气中一股浓郁的火油味道传来,梁师都脸色大变。
几乎于此同时,一道道流星火雨,从唐军阵中钻出来。
没错,投石机发射的就是火油罐,而且是经过陈应地土法炼制的火油。这种火油遇到火箭,马上形成火海。
将宫门前三十步以及城墙上五十步的范围内,形成一片火海。
火海中的梁军士兵凄厉的惨叫着,挣扎着,发出说暮拷小
这个时候,所有的梁军士兵,包括梁师都在内,全部都被吓着了,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梁军将士迟疑,他们发愣,可是唐军将士绝对没有闲着。
投石机部队继续发射火油罐,弓弩手发射火箭。
随着投石机火油罐的落地后移,随着火海的持续变大,越来越多的梁军士兵被火海吞噬。
梁师都嘴唇微微哆嗦,但口气还是很硬,大声叫道:“冲出去,跟他们拼了!”
可是,周围的梁军士兵根本就没有人敢动。
那些原本心思浮动的梁军降兵,此刻也像小猫一般温顺。
唐军根本就没有与梁军士兵白刃搏杀的心思,他们只顾着用床子弩向宫城上发射弩枪,这种弩枪如飞墙一般,飞向宫墙。
上面的士兵,如同割倒的麦子,一排排被放倒在地上。
弩枪可不像是弩箭,弩枪的威力极大,人体被弩箭射中,怎么也可以留下一具全尸。可是,弩枪不一样,半月牙式的扁平箭镞,射中胳膊,胳膊直接截断,射中腰部,就直接腰斩。
无数梁军士兵,被八牛弩攒射,射成一堆碎肉。
至于,投石机则更加简单了。一颗重达五十斤的火油罐砸过去,就足以形成一百多平方的火海,关键是跑都来不及。
这根本就不是战斗,而是一面倒的屠杀。
就在这时,那些投降的梁军士兵,整齐的跪在陈应的战马前,嚎嚎大哭道:“大将军,别打了,我们去劝降!”
中国是一个人情为纽带的社会,梁军士兵中,大都有些关系,沾亲带故,或者是亲朋好友,看着他们毫无意义的惨死,肯定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陈应没有停止,而是挥挥手。
身后数千唐军将士整齐大吼道:“无条件投降,否则鸡犬不留!”
梁师都等人隔着火海,听着如同雷声的吼叫,马上回应道:“你们别打了,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听着对面传来山呼般的求饶声,陈应这才下令停手。
统万城宫城上下,尸横遍横,当然,这些尸体都是梁军士兵的尸体,被弩枪射死的,或者被投石机砸死的,被火油罐烧死的,横七竖八,那一具具扭曲的尸体,还有倒在血泊中的伤兵,无不让流寇们面如土色,两股战战。
死的绝大多数都是梁师都的起家时的精锐。他们死了那么多人,对唐军将士造成的伤亡却少得可怜!
其中如果不是因为操作失误,一名士兵把火油罐打碎,形成火海,烧毁了两辆投石机车,恐怕唐军将士的伤亡会保持在个位数。
而梁军将士在短短一刻钟内,至少三千余人阵亡,两千余人受伤,如此悬殊的战损比再直观不过的反映出了双方的战斗力差距,梁军,万万不是唐军的对手,就算他们的人数再多几倍也一样!
唐军将士一边打扫着战场,一边就地解除这些降军的武装。
一百多名大小梁军将领与梁师都一道,跪在陈应面前。
陈应居高临下望着梁师都道:“梁师都,还提不提条件了?”
没有人作声。
榜样就摆在眼前,谁还去提条件铁定是脑袋进水了。陈应要求他们无条件投降,这钢铁一般的意志不容有任何更改,他们已经有太多人为违抗这一意志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们没有资格去跟陈应讨价还价。
“那好,该我来提条件了。”陈应环视众人,几乎没有一个敢于直接面对他的目光。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你们的必须交出所有骡马、财帛,我们会给你们留下三个月的生活费用,以后怎么过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众梁军将士只能沉默地接受。
“第二:你们必须交出所有兵器,一件都不能留!”
“第三:你们的部队必须解散,一个兵都不能留。我们会把你们打散安置,可能安置到辽东,可能安置到西域,也可能迁一部份到剑南、湖广,反正不管安置到哪里,总有你们饭吃,前提是你们必须配合,还要能吃苦,我们不养闲人!”
梁师都沉默应对,换了别的招抚大使敢提出要解散他们的部队,把他们打散安置,他们早就炸营了,但现在他们却点头如小鸡啄米。跟一支可以像辗蚂蚁一样将自己辗死的军队炸毛,那就是作死。
陈应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么……”指向一排开过来的四轮马车,“排着队过去,把武器放在车上,然后吃点东西,再跟我们一起去等待安置。”
梁军将士们神情木然,排着队走过去,把武器扔到车上。
盾牌、横刀、长矛、长剑、铁锤……形形色色,什么家伙都有,装了一车又一车。
十几辆炊事车开了过来,伙头军从车上抽出一屉屉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招呼统万城的百姓,按人头发放。
还是老规矩,妇女儿童优先,青壮往后排,梁军士兵最后,谁插队就等着挨揍好了。
第五十五章 是时候以权谋私了
寒风呼啸,白雪恺恺。乌兰板(今内蒙赤峰市红山区境内)东突厥答布叶护可汗麾下军营中。
狂风卷起积雪,漫天狂舞,在狂风卷起的积雪之下,突厥人的死尸,和死去的牲畜马匹尸体,随处可见。
大营角落中,一名突厥将领怜惜的抚摸着马臀上的伤疤,叹了口气道:“说什么大唐在丰州没有防备,现在已经打了十天,死伤一万两千多儿郎,连丰州的城头,都没攻上去。”
另外一名突厥将领抱怨道:“再这么耗下去,就算人没事,牛马也要死光了。”
那名战马受伤的将领,愤愤的道:“颉利这个疯子,这是要把草原的子民们,都带进火坑里……”
周围的突厥将领们一个个唉声叹气。
就在这时,一声咳嗽在背后响起。
众将领循声望着,只见答布叶护可汗阿史那·社尔一脸铁青的走来。
众将领吓得大气不敢出,阿史那·社尔一言不发,沉默的走进自己的大帐。
作为一个百战余生的统帅,阿史那·社尔非常清楚,虽然说人多力量大,可是,打仗的时候,并非军队越多,就一定会胜利。
现在,颉利可汗不仅联系了高句丽、扶余、新罗、百济、奚、契丹、欤А㈧咊伞⒌诚睢⑼鹿然搿⑼罗⒒劓⒏叱怠⒍×恪⑻ァ⑻铡⒀ρ油拥炔柯溆牍遥踔粱沽狭税菡纪ビ肴旱酃
事实上这一百多个部落与国家,矛盾重重。特别是位于西突厥西方的萨珊帝国与拜占庭帝国,从萨珊帝国建立起那一天起,萨珊帝国就与罗马帝国相互攻打了三四百年。仅仅罗马帝国时期的皇帝,就被萨珊帝国干掉了三个,他们之间的矛盾,双方世代为仇,绝对不是一纸契约就可以抹平的。
除非这场战场可以有一方彻底倒下,否则他们没有握手言和的任何可能。
偏偏,颉利可汗自信到以为凭自己居中调停,双方就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国与国之家的斗争,特别是牵扯到数百年持续的战争,谁敢言和?
特别是拜占庭帝国,他们的皇帝可不是仅仅依靠血缘关系,直接世袭,而是需要经过教廷与元老院、军方一致同意,才可以加冕为皇帝。可以说,哪怕是希拉克略也无法轻易做出这个决定。
毕竟,当皇帝不能代表国民的利益时,拜占庭帝国就会更换皇帝。希拉克略这个人,原来是阿非利加省督之子,他在最恰当时机站了出来,推翻了原来的皇帝福卡斯,福卡斯也是经过政变当上的皇帝,他在清除异已的时候,希拉克略反对他,起兵最终打败了福卡斯。
拜占庭帝国的皇帝,与中原皇朝的皇帝并不一样,他们名义上是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可是他们还有元老院以及教廷牵制着。
偏偏,颉利河汗相信希拉克略的特使。
当然,不仅仅是萨珊帝国与拜占庭帝国有着血海深仇,事实上高句丽与新罗、扶余、百济他们也是打了足足数百年战争,双方势同水火。
这么多的势力与国家,根本就没有联合在一起的可能。
但是,固执的颉利已经听不进任何反对意见了。
就在阿史那·社尔浮想联翩的时候,大帐内出现一名唐人。
阿史那·社尔马上就把手握到了刀柄上。
但是这名唐人使者郑元寿淡淡的笑道:“答布可汗,我是来帮你的!”
阿史那·社尔狐疑的道:“帮我?”
郑元寿笑道:“答布可汗,你是处罗可汗的儿子,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处罗可汗是怎么死的吗?”
处罗可汗死于暴毙,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可是,阿史那·社尔却明白。
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阿史那·俟利弗设当上可汗不足两年的时间,突然暴毙。偏偏他的父亲身体非常健康,而且死的时候不过三十七岁,作为一个男人,三十七岁的时候,正是男人一生的黄金年龄。
阿史那·社尔望着郑元寿道:“这是我们突厥人的事,用不着你们唐人操心,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你建成,我阿史那·社尔说狼的子孙,有自己的骄傲和传统,颉利和我有杀父之仇不假,但是,我会通过堂堂正正的手段,来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但绝不会在这个时候,与外人联手,来对付自己的部族同胞。”
郑元寿耐心的劝道:“以颉利可汗的实力,你根本就没有机会报仇!”
“那是我的事!”说着这里,阿史那·社尔道:“来人,送走唐使!”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好在陈应准备比较充分,运到统万城的粮食非常多。梁师都麾下的这几十万张嘴还难不倒陈应。
当梁师都这个草头王,只能以牛肉干为主粮的时候,普通百姓已经和难民没有什么区别了。
几乎人人都是饿得皮包骨头。偏偏这些人的饭量极大。
陈应望着一个孩子,捧着一个比他的脑袋还要大上一圈的饭碗,一口气喝掉足足两碗米粥的时候,陈应怀疑会不会把他撑死。
望着众百姓狼吞虎咽,陈应终于如释重负。
平定梁师都之战,过程虽然简单。
可是,为了减少伤亡。陈应准备的时间可不短。如果算是自陈应从西域返回长安的时间开始算起,那么准备时间已经超过了一年。
竟然以如此微小的伤亡落下帷幕,实在是万幸了。
受伤的梁军士兵被送往战地救护队抢救,没受伤的在唐军士兵的押送下走出统万城,然后被安置到各个州县去。
对于他们而言,战争已经结束了,放下仇恨,开始崭新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平定梁国战役即将落下帷幕。
进展远比陈应想象的还要顺利。
没办法,现在的梁师都已经山穷水尽,一支吃不饱的部队,就算战斗力再高,那也要有力气打才行。更何况,唐军将士的战斗力,与另外一个时空相比,强大了不止一截。
至少,在装备方面。明光铠甲的着甲率,几乎达到了百分之九十,陈应麾下的灵州定远军与河东军是大唐数一数二的强军。
最重要的是,现在梁国百姓已经厌恶了战争,他们都想过着好日子。梁国与灵州不远,灵州百姓过得是什么日子,他们肯定可以听得到,也看得见。
在灵州普通百姓人家,根本就不会担心粮食不够吃的问题。而且,因为闲时可以做工,他们不仅可以衣食无忧,而且隔三差五,还能吃上一顿肉。
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了,不赢才叫没天理。
统万城三万七千余名梁军士兵,,几乎是兴高采烈地成为俘虏,按照唐军的指示排着队走出统万城,接受安置的。
在此之前,就有不少梁军士兵瞒着上头跑过来向唐军投降,然后被安置到各个县去,或在农场干活,或进工厂打工,小日子也过得下去,有这么多例子摆在前面,绝大多数人打心里都不愿意跟唐军打仗。
这样的结果对他们而言,是再好不过了。
他们是满意了,但是长安朝廷方面的官员却叫苦不迭。
这一下子涌入了二十来万人,二十多张嘴,叫他们怎么安置得过来?
吃饭暂时还不成问题,仓库里的粮食储备还很多,但是总不能一直养着这么多人吧?该怎么给他们分地,安排他们工作?头疼,真的是很头疼!
得知陈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平定了夏州、延州以及庆州全境,杨蓉就拿出百折不挠的劲头,前来找陈应。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延州的资源。
延州,其实也是一块宝地。
在古代时候。延州是中国境内为数不多的地方,可以开采原油。
延州有三百多口原油井,可以出产轻质原油。随着陈应的土法提炼技术的运用,这些被提炼的原油,成为民间极好的照明灯油。
关键是,这种火油比菜籽油以及桐洞燃烧亮度高,而且在提炼的时候,还可以产生烟灰,这种沥青烟,是制造墨的最佳原料。
这边,陈应刚刚站上饭碗。
杨蓉带着迷人的笑容走进陈应的帐篷里,这个杨蓉绝对是一个妖精,明明是四十多岁的大妈级别的女人。
然而,她仿佛是上天的宠儿,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她比李道贞足足大了二十二岁,比李秀宁也大了二十一岁,可是她如果与李秀宁、李道贞站在一起,冒充姐妹,绝对没有人会怀疑。
她与应国公武士彟站在一起,说是夫妻,更像是父女。事实上,武士彟与杨蓉的年龄相差无几。
杨蓉的笑容是如此的甜美,几乎将周青和郭洛给电昏了,直到人家都走进去了都没有想到要阻拦。
陈应正在扒饭,看到杨蓉进来,愣了一下,腮帮鼓得圆圆的,含糊不清的问道:“大表姐,你怎么来了?”
杨蓉淡淡的微笑道:“你们都要打大仗了,我能不过来看看吗?”
说着,杨蓉毫不客气的找位置坐下,真心实意的对陈应道:“小表弟,恭喜,功大莫过于灭国,你一战而灭梁师都一国,将来朝廷也少不了重赏你……”
“大表姐,你也是世族门阀出身,哪怕不懂政治,也应该明白,在这个时候,我的功劳越大,对我个人而言,不见得全都是好事!……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一点弯都不绕,习惯了用优美的辞藻把对方捧得飘飘然,再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引向核心,然后委婉地提出自己的意愿,最后达成协议杨蓉。
面对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表弟,还真没有办法,她只好稳一稳心实,说道:“其实还是那句话,延州非常感兴趣……”
“然后呢?”陈应反问道。
杨蓉道:“我希望我们武氏,可以拿下夏州、延州所有的矿产开采权!”
李建成登基开始,实施精兵简政。然而,这就是节流,无法解决从根本朝廷财政收支不足的问题。
在陈应一番洗脑之下,李建成终于松动了态度。
准备矿产资源,准确的说,就是盐铁私营化。
盐铁专营,对于朝廷而言,暴利是极大的。然而,这却有了一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限制了盐铁产业的生产规模。
就比如后世的国营保险业务,原本是年年亏损严重。后来,开放民营保险业务,保险业迅速成为中国支柱产业之一,年产值超过二十万亿。
这就是市场经济条件下,由市场进行调节。
开放民营钢铁经营,主要是因为大唐将来需要的钢铁实在太多了。此时,从北庭到敦煌的驰道已经修通,在这两千里的驰道上,原本两千里地,哪怕是快马,也需要五天时间才能走一趟。
可是,如果是马车,那么至少需要十天到半个月功夫,如果是重载,这个时间会延长到半个月或一个月。
可是铺设了钢铁轨道的驰道,这个速度已经可以达到重载运输五天两千里,平均每天可以行驶四百余里。如果轻载,三天时间就可以跑两千里。
李建成和满朝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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