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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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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琼突然抱起一只酒坛子,仰头猛灌。
  陈应急道:“秦叔宝,你不能再喝了!”
  秦琼不理会陈应的苦劝,持续喝酒,他越喝脸越白,白如纸。
  魏征上前,扬起脚把秦琼的酒坛子踢落在地上。
  “秦叔宝,你够了!”
  秦琼踉跄着起身,一把抓起魏征。
  没有办法,魏征虽然嘴利索,身手在罗士信与秦琼面前还不够看的。
  陈应急忙道:“住手,有话好说!”
  秦琼抓着魏征的衣领子,喝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魏征咆哮道:“秦叔宝,我就知道你你不服气,你认为你在长安,废秦王就能赢吗?我跟你说,当今陛下,一心想想得是惟愿四海清宁,天下长安。”
  秦琼吼道:“秦王比今上差吗?”
  魏征激动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挥舞着袖子吼道:“李世民想着如何成就一番超迈千古的帝业,道之所向,南辕北辙。李世民他不可能抛下自己心中的私心杂念他和杨广一模一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所以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同路人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秦琼一脸冷笑道:“现在关中饥馑遍地,饿殍四野,这盛世如尔所愿?”
  罗士信突然起身道:“秦叔宝,你欺负夫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我跟你打!”
  秦琼丢下魏征,冲向罗士信道:“打就打,谁怕谁啊!”
  罗士信上前扬起拳头,秦琼身子一转,用自己的肩膀扛起罗士信的胳膊,将罗士信摔令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极重,罗士信半天没有爬起来。
  罗士信挣扎着,一边爬一边吼道:“再来!”
  不等罗士信起来,阿史那思摩冲了过来,飞身一脚踹向秦琼的腰间。
  秦琼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反应是极快的,阿史那思摩根本就无法偷袭他。关键是秦琼喝多了,他反应慢了半拍。
  结果被阿史那思摩踹中腰间,扑倒在地上。
  罗士信推开阿史那思摩,咆哮道:“我的事情,你不要管!”
  罗士信与秦琼打在一起,双方几乎没有用什么招势,完全是流氓斗殴,你一拳,我一脚,打得虎虎生风。
  陈应苦笑道:“这下好了,热闹了!”
  魏征道:“没事,他们习惯了,心里都有火,发泄出来就好了!”
  魏征道:“陈大将军先休息吧,明天我们的战斗会更加精彩!”
  明天开始关中的粮食价格就会出现跳水,首一批河南府的粮食,共计二十万石将会从潼关,沿着驰道进入关中。
  到时候那些坐庄的粮商定会损失惨重。
  陈应曾做过计算,关中粮商手中的粮食已经超过二百五十万石,甚至有可能逼近三百万石大关。这些粮食他们到手的价格平均在每斗五十钱。也就意味着他们为了做空关中粮市,已经付出了将近一百五十万贯。
  要知道当初李唐朝廷与山东世族集团交易,获得一百七十五万贯的财物,就拿下了半壁江山。
  首批二十万石粮食入关,他们不会警惕,甚至会认为这是弘农杨氏帮助李建成救急的储备粮,他们不会允许李建成打压粮价,哪怕陈应开出一百钱一斗的价格,他们也会全力吃进。
  陈应离开前院,前往后院卧室。不过陈家堡范围太大,陈应被风一吹,酒意上涌。
  进入后院,陈应意识开始混乱,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站着的长孙无垢。
  长孙无垢看见陈应大吃一惊,赶忙低头敛目,躬身行礼。
  陈应却按着脑袋,径自往里面走,一边解着外衣,一边强打起精神嚷嚷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长孙无垢犹豫了一下,赶紧追上前,想帮着陈应把外衣脱下来。
  陈应进入卧室,直接甩掉外衣。
  外衣没有落地,直接落在长孙无垢的手中。
  陈应头也没有回,听着脚步声,满脸愧疚的道:“三娘,今天我喝多了,你自己先睡”
  然后就在这时,李秀宁从卧室里走出来,和陈应目光相撞的一瞬间,陈应的话音霍然顿住。
  此时,长孙无垢正攥着陈应的外衣脱下来。
  陈应察觉到不对,猛然回头,看向长孙无垢的同时,下意识的一扬手,撞开了她。
  长孙无垢惨叫一声摔倒在地,陈应的外衣套在她的头上。
  陈应凝眉怒吼:“什么人?”
  陈应看清楚长孙无垢的脸,一瞬间,大惊失色,他匆忙望向李秀宁
  李秀宁迎上来道:“陈郎”
  李秀宁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陈应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她面前。一把揽住李秀宁,紧张又小心的护在身后,然后,才再次转向长孙无垢,眼神凌厉而凶狠。
  陈应声音发冷,杀气腾腾的道:“你怎么进来的?”
  长孙无垢惊惧的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望着陈应,和一脸懵懂的李秀宁。
  陈应脸色微微一变,厉声喝道:“快说,你混进后院,想要干什么?”
  李秀宁回神,看着陈应紧抓着自己的大手,一时间哭笑不得的道:“陈郎,她是!”
  李秀宁话音未敛,陈应已经恼怒异常,大步冲到长孙无垢的面前,一把拎起了她,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神色狠厉道:“我告诉你了,我最讨厌别人逼我,你这是找死”
  长孙无垢连惨叫都发不出,脸色瞬间由白转青,颓然的挣扎着。


第十章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人,不能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否则那就是傻了。陈应此时真的愤怒了,长孙无垢已经摆了他一道,黄泥巴抹进裤裆里,有苦说不出,更害得他后宅不宁。
  现在长孙无垢更加过份,她居然跟着自己进行卧室,一旦此事传扬出去,陈应的名气就全毁了。
  李秀宁望着陈应掐着长孙无垢的脖子,倒吸一口凉气,赶忙大叫着冲过来,抓住陈应掐着长孙无垢的胳膊大叫道:“陈郎,放手放手她是我带来的,我带来!”
  良久,陈应怔住,反映了两秒钟,手上的劲儿松了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
  陈应几乎是在咆哮着吼道:“你带来的?”
  李秀宁一边上前扶起长孙无垢,一边气恼的大嚷道:“放手,快放手,你要你要掐死她了!”
  陈应看看在自己手里,如同溺水一般挣扎的长孙无垢,不由得再次沉下脸道:“她是谁,你知道吗?”
  李秀宁气结,扑过去,一把抱住陈应,下了死力起,把陈应往后推,一边道:“我知道,秦王妃长孙无垢,我知道你快放手”
  陈应低头看着李秀宁,终于放开了手,然后才随着李秀宁的力道,往后退了两步。
  长孙无垢跌坐在摔在地上,一阵剧烈的咳嗽,已经是泪流满面。
  李秀宁的手依旧抱着陈应的手不敢松手,生怕陈应对其再痛下杀手,只是微微偏头,大喊道:“观音婢,你先下去!”
  长孙无垢一言不发,捂着脖子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落荒而逃。
  陈应仍旧不放心的大吼道:“来人,看着那个女人!”
  甲叶子碰撞的声音跟着长孙无垢一起,消失在卧室大门之外。
  李秀宁长出了口气,紧张造成的暂时脱力,让她整个人都塌了下去,手脚发软的直往地上栽。
  陈应上前一把抱住李秀宁,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女人。
  李秀宁勉强扯出一抹笑,负气的捶了陈应一拳。
  陈应一阵云里雾里似的懵,不可思议的瞪着坐靠在床边的李秀宁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秀宁叹了口气道:“陈郎,你听我说你一直忙,又很少回来,所以也没时间跟你说,我已经决定了,就让她留下,也好多个人照顾你”
  陈应一阵头痛,随意的坐在了李秀宁脚边的地上,按着脑袋叹气道:“要被你吓死了,我还以为”
  李秀宁轻轻的笑了笑道:“还以为什么?”
  陈应抬头看着李秀宁,好无奈的道:“你不能有事儿,知道吗?”
  李秀宁一下子红了眼眶,扭过脸顿了一下,才再次望向陈应,笑容温暖平和道:“那你就是答应了?不许反悔!”
  陈应莫名奇妙的道:“我答应什么啦?”
  李秀宁立马瞪起眼睛怒道:“她一个女人,又不能怎么样,你看看你这些日子,忙得连顿饭都吃不踏实,身体也越来越不如从前了,我还有孩子们要照顾,难免有顾忌不到你的时候,多个人在你身边,我也踏实”
  事实上,当初李秀宁也想让长孙无垢带着孩子离开陈家堡,然而她发现事情根本就不像李秀宁想象的那样。
  李世民已经远离中原,跟随张仲坚远赴扶桑大陆。这辈子应该没有回来的机会了,可是李世民却成了李建成心中的一根刺。
  李建成吩咐韦挺寻找李世民,韦挺怎么也寻找不到。
  现在韦挺已经快要发疯了,毕竟关中饥馑遍野,如同堆在积薪之上,稍为煽风点火,就会形成燎原之势。
  韦挺知道,若是粮食危机不能迅速解决,这将造成李建成登基以来,最大的执政危机。这个时候,万一李世民从其他地方冒出来,振臂一呼,这将会从者如云。
  在这个情况下,韦挺开始对杜淹、长孙无忌用刑,可是长孙无忌与杜淹已经严刑拷打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然而他们二人根本就不知道李世民去了哪里。
  此时,韦挺又把目光盯在长孙无垢身上。
  妄图以长孙无垢为诱饵,把李世民钓出来。有李秀宁和陈应庇护,韦挺自然不敢派人冲到陈家堡里抓人,但是长孙无垢和其子们一旦离开陈家堡,韦挺必然敢动手抓人。
  在这个情况下,李秀宁想着让陈应与长孙无垢有些桃色新闻,一旦传入众人耳中,韦挺也好,李建成也罢,绝对不会再逼迫长孙无垢这样一个女人。毕竟,一旦抛弃李世民的长孙无垢对李建成而言,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陈应举起双手,告饶似的连连点头道:“好好好,你决定,我听你的,听你的”
  李秀宁张着嘴愣了愣,这才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气势,淡淡的笑道:“别弄得好像,我勉强你似的啊!”
  陈应继续点头道:“我自己自愿的,自愿的秦王妃长孙氏,天资聪颖,我早就对她垂涎三尺了”
  李秀宁一巴掌拍在陈应脑袋上,咬牙切齿的笑容很狰狞的道:“说实话了吧?”
  陈应无奈的笑叹口气,仰起头,看着李秀宁,忍不住伸出双手,捏了捏她细致的脸颊呢喃道:“真是个傻子,哪有女人,拼命的把自己的夫君,往别的女人身边推的”
  李秀宁也扯住陈应的面皮,滑下床铺,跪坐在他的对面,喃喃的道:“那你就是呆子,你想想这么多年来,你为李家,为大唐做了多少事,何曾想过你自己?”
  陈应宠溺的笑了笑道:“三娘,你真傻!”
  李秀宁感动的再次红了眼,柔声道:“陈郎,你是个呆子!”
  两人相视而大笑,拥抱在一起。
  半晌,李秀宁自陈应怀里抬起头,却愕然发现,陈应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李秀宁的眼中满是心疼。
  房玄龄府邸上,一张桌案上,放着一碗煮熟的咸黄豆,房玄龄一个人夹着咸黄豆佐酒。
  不知不觉魏征已经悄然而至。
  房玄龄没有起身,伸手示意魏征坐下来。
  魏征也不客气,缓缓坐下来。
  房玄龄道:“这里还有酒,玄成随意!”
  魏征端起酒盏、酒壶,望着房玄龄道:“玄龄还是舍不得!”
  房玄龄苦涩地笑了笑道:“还有什么舍不得?”
  魏征用包含着深意的眼神望着房玄龄道:“你舍不得天下的百姓。”
  魏征与房玄龄的目光在空中一碰,而后二人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房玄龄道:“先秦王事败后,我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现在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既然死不了,那就多为天下苍生,多做那么几件事,也算不白活这些日子。”
  魏征点点头道:“你能这样想最好!”
  说着,又将另一盏酒递给房玄龄,房玄龄举盏相邀。
  二人再次同饮。
  魏征端着酒杯道:“陛下已经提议,由魏征担任门下省侍中!”
  房玄龄轻轻笑道:“门下省,掌出纳帝命,相礼仪。凡国家之务,与中书令参总,而颛判省事,倒也实至名归!”
  魏征道:“陛下有意命门下省给事中李玄道调任安东都护府长史,门下省给事中,乃是朝廷三省充要之位,不可一日无人,征谏举太子詹事主簿房玄龄,接任此职。”
  房玄龄若有所思地看着魏征道:“玄成,你又何必”
  不等房玄龄说完,魏征打断他的话道:“玄龄可知,给事中的职责,是什么??”
  房玄龄不假思索的道:“审覆六部,封驳诏令。”
  魏征淡淡的笑道:“魏征对用人一事,并不在行,但是,某以为,玄龄应该很喜欢给事中这个职务。”
  房玄龄的心有些乱了,忿忿地敲敲案几道:“玄龄到现在,还对秦王念念不忘,陛下虽然对玄龄,报之以诚,然而玄龄回之三分嘲讽,七分挑衅,想来便来,想走就走。若是换了别人,这颗脑袋早就砍下他来了。”
  魏征笑了笑道:“玄龄你也太小看陛下的雅量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做了门下给事中,一切都会不同的”
  潼关车如流水马如龙,长安至潼关的驰道已经修筑完毕,如果不是因为李建成与李世民相争,恐怕此时驰道早已修通至洛阳了。过了潼关之后,四轮马车开始驰进轨道内,由于轨道可以更加平稳,更加省力。
  一辆重型载重四轮马车,可以装载四十石粮食。当然如果没有四轮马车,普通的两轮马车能装载十几二十石就已经不错了。
  进入潼关城外第一个驿站,几名装扮成驿卒的民夫,望着连绵不绝的车队,顿时破口大骂开了。
  “他娘的,还有完没完啊!这都多少天,天天运土玩!”
  “都他娘的,吃饱了撑的,害得耶耶们天天不得安生!”
  然而,会首已经下令了严格命令,必须将过往的大车全部检查,避免外粮入关中。所以这些细作和眼线们不时的将细钎子偷偷插入粮袋中,这个细钎子带着一个个凹槽,可以将粮袋里的粮食与泥土轻易的分辨出来。
  就在这名眼线骂骂咧咧声中,他的钎子从粮袋中抽出来,结果发现这根钎子的凹槽内居然不是泥土,而是金灿灿的谷子。
  眼线脸色一变,惊叫道:“老贾,不对劲,有情况!”
  说着,钎子从另外一个里抽出来,结果同样都是金灿灿的谷子。
  被唤作老贾的眼线,急忙招呼着十数名眼线,同时对停下来的粮车进行抽查。
  可是抽查结果却出呼他们的意料,这些粮车绝对不是假的,全部都是实打实的粮车。
  老贾不敢大意,反正抽查速度也快,一辆粮车用不了几息时间,他陆续又抽查了差不多三百辆大车,结果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粮车。
  “出了大事了,快赶紧回禀长安!”
  两匹快马不惜马力朝着长安方向急奔。
  粮商非常有钱,为了保证消息的及时性,在长安的四面八方都布置了大量的人手与快马,所以当潼关驿站出现的粮食车队出现,再到长安接到消息,时间其实刚刚过去不到三个时辰。
  齐王府后院,宇化及居住的小院中。宇化及望着下首的信使神色凝重的问道:“潼关出现了粮食?”
  信使点点头道:“正是,小的们已经查看清楚了,足足一千八百多辆四轮马车,按每车四十石计算,不下七万两千石粮食!”
  李元吉也接到消息急急而来。
  宇化及非常详细的查问了。
  李元吉望着宇化及道:“先生,听说出了大事?”
  宇化及淡淡的道:“没甚大事,不过是七万两千石粮食!”
  李元吉凝重的道:“七万两千石不勉强够长安城消耗两三天,不足为虑,只是这些粮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宇化及摇摇头道:“目前还不清楚,不过进一步的消息马上就会传来”
  说到这里,宇化及沉吟道:“现在各家都已经接到这个消息了,恐怕他们已经坐不住了,不行,老夫不能再待在齐王府了,这里目标太大,我需要马上出城!”
  李元吉心中隐隐不安的道:“如此甚好!”
  宇化及那辆没有任何标志的马车缓缓离开齐王府。
  随着浩浩荡荡的粮车运入长安城,整个长安城已经开始了,兴奋的百姓围着车队手舞足蹈,兴高彩烈,放声欢呼。
  太极宫显德殿内,尚书左仆射封德彝手持笏板站在李建成面前,躬身道:“陛下,今年关中各地歉收已成定局,府兵征调很是困难,从各郡县,呈报的奏章来看,军队士卒,缺额将近三成。臣以为,应将身体强壮的,十八岁以下的男子,定为“中男”,征召进军队服役,如此一来,我大唐,可编制四十万大军,这个规模,足以与突厥一决雌雄。”
  李建成拍着御榻,连连点头道:“封相公所言极是,事不迟疑,中书省即刻拟旨。”
  就在这个时候,长安城百姓放声欢呼的声音隐隐传入太极宫。
  李建成听不真切,只感觉声音一浪盖过一浪,李建成望着魏征道:“这是怎么回事?”
  魏征让一名小黄门跑去查看。
  时间不长,莫约一柱香时间,另外一名小黄门跑进来道:“陛下大喜,大喜啊!”
  李建成道:“甚么事?”
  小黄门禀告道:“河南府粮食已经运进关中,关中粮食危机可以解除了!”
  李建成故作惊讶的问道:“河南府运来多少粮食?”
  小黄门喜笑颜开的道:“回禀陛下,河南府运输关中五百万石粮食,首批十万石已经抵达京城!”
  李建成一拍案几道:“好,好传令各官仓,准备接受粮食!尚书省拟定公告,官仓持续放粮,每斗八十钱价格维持不变,每天增发三万石!”


第十一章 就算倾家荡产也还不起
  长安城外灞桥边,酒肆中。宇化及的马车缓缓停在酒肆门外,只见伙计敲着棒子大叫道:“上好的酒水,不限量供应,每斗一百钱!”
  宇化及摆摆手,马车缓缓停下来。宇化及径直走进酒肆靠窗的包间,说是包间,其实并不算恰当,因为这个包间并没有门,只有一块麻布布幔遮挡住门,里面的情景看不真切。
  宇化及进入包间内,数名元随扈从粗暴的将酒肆内的酒客赶出去,并且把守住酒肆的大门。
  宇化及居中坐在包间中,手中拿着刀子正在一只烤全羊身上割肉,下面跪着一个神色惶恐唐军校尉,校尉瑟瑟发抖。
  宇化及用小刀子把羊腿上的肉割下来,然后用小刀子敲断羊腿骨,一边吸吮着羊腿骨里的骨髓,一边问道:“吃了么?”
  唐军校尉哆哆嗦嗦没说话。
  一个元随扈从大吼道:“还不回话,找死么?”
  那唐军校尉哆嗦着道:“吃没没吃!”
  宇化及淡淡的问道:“昨日吃了么?”
  那校尉怯怯的道:“吃吃了。”
  宇化及又问道:“吃的什么?”
  唐军校尉望着宇化及面前的羊腿肉,一边咽着唾液,一边难以启齿的道:“黍米团子。”
  宇化及又道:“吃了多少?”
  唐军校尉道:“两个。”
  宇化及望着唐军校尉身高八尺的身材,一边难以置信的问道:“一顿吃两个黍米团子?你的饭量够小的?”
  唐军校尉摇摇头道:“不是不是一顿是一天一天就两个饭团!
  宇化及放下了刀子,淡淡的问道:“一天就吃一顿,一顿只有两个饼子?”
  唐军校尉忙不跌的道:“是是还有两碗汤。”
  宇化及问道:“肉汤?”
  唐军校尉赶紧摇摇头道:“不是,是海带汤!”
  宇化及来了兴趣,笑眯眯的问道:“你家冯大将军一天也只吃一个黍米团子?”
  自从李建成登基以后,李建成见左右武卫军队在玄武门之变中,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所以就将东宫左右卫率、与左右司御率四个率共十八个折冲府的军队,与左右武卫进行调防。
  事实上,左右卫将军是武卫将军冯立实际掌握,谢叔方只是挂名。
  唐军校尉摇了摇头:“不是!”
  宇化及点点头道:“我就说嘛,饿着谁也不能饿着人家冯大将军,是不是?”
  众人哄堂大笑。
  唐军校尉目光中带着一丝浓浓的不满与怨气,冷冷的道:“冯大将军有肉干还有马肉,他已经杀了好多匹马!”
  宇化及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道:“带下去吧,给他吃顿肉!”
  左右元随扈从将唐军校尉带了下去。
  宇化及一下子将手中的刀插在了羊肉上,环顾左右:“你们怎么看?”
  此时,另外一间包间的隔断,突然转动,事实上这只是一个屏风,里面走出数十名粮商。
  一名挺着大肚子的粮商道:“会首,咱们没猜错,李建成果然在虚张声势,这些粮食,虽然没有查清来源,想必数量不会太多,否则就连李建成的嫡系部队,如今也不会饿肚子!”
  另外一名把玩着碧玉扳指的粮商道:“还在死撑,七万石粮食,八十钱一斗,不过五万六千贯,咱们各家不过一千贯,完全吃得下!”
  一名瘦弱的粮商苦笑道:“说得轻松,家中早已没有活钱了,别说一千贯,一百贯我也拿不出了!”
  宇化及淡淡摇了摇头,轻轻将刀子放在了案子上,用毋庸置疑的语气道:“李建成的肯定不止这点底牌,在他的力气还没有消耗光之前开战,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时,一个信使进入包间,向他呈上一封信函。
  宇化及打开看了,脸色一变。
  众将面面相觑。
  宇化及阴沉着脸道:“又有运粮队进入关中了,这次数量更多,足足有三千辆四轮马车,不下十二万石粮食!”
  大肚子粮商脸色大变:“看来传言不虚,李建成真弄到了二十万石粮食!”
  宇化及淡淡的道:“现在,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只能举家向通利钱庄借贷了!”
  众粮商开始感觉不妙,他们已经把家中浮财以及可以抽调的流动资金,都用在这种做空关中粮市上面,如果放弃不仅前功尽弃,而且还会血本无归。
  大肚子粮商,脸上的肥肉颤抖,一脸狰狞的吼道:“我有三百间祖传商铺,六千倾良田,放在大唐通利钱庄,至少可以贷出十万贯!”
  “只有贷了!”
  把玩着碧玉扳指的粮商心中升出一股念头,万一失败,这些祖产全都成为陈应嘴里的肥肉了,他将会以市场价一半的价格,甚至更低的价格,吃下这些产业!
  他摇摇头,马上将这个疯狂的念头抛出脑外,咬牙切齿的道:“我们不会败!”
  门下省大堂前,排满前来办理要事的官员。房玄龄与魏征大刺刺的走进门下省大堂。
  众官员纷纷向魏征见礼。
  魏征望着众门下省属官道:“门下,公卿之守,明德敬上;台司之置,申纲理常。故汉以宫府,魏设阁部,皆上秉军国,下治百僚,总庶政以繁钜,治六军之宽严”
  一番训示,魏征转身离开门下省衙堂。
  房玄龄自己走走看看,一名属官上前迎接。
  房玄龄亮出腰间的鱼符印绶。
  属官小心翼翼地将房玄龄引到办公的案几旁。
  几名正在议事的属官,齐齐回头打量房玄龄。
  一名郎中小声议论道:“这不是天策府长史房玄龄吗?一个三姓家奴,居然也堂而皇之地,到门下省来当给事中!
  另外一名小吏满脸堆笑道:“他不是口口声声,要为废秦王殉节吗?为何还腆着脸,苟活于世?”
  郎中伸手指了指天空道:“据说陛下,不让他死!”
  小吏嗤之以鼻的道:“想死还不容易,可以撞壁,可以跳河,也可以自焚!”
  另外一名小吏耻笑道:“哈哈,跳河水太凉”
  门下郎中一脸浅浅的笑道:“我看啊,这种无稽之谈,纯粹是此人,拿来遮挡面皮的。”
  众人故意将声音说得很大。
  房玄龄旁若无人地将案几上的办公物件准备好,然后冷声道:“来人!”
  负责公务的一名属官上前给房玄龄见礼。
  房玄龄道:“今天中书省,都有哪些诏令敕书行送过来?”
  一名属官手捧敕快步走进门下省道:“这是中书省刚送来的敕,还请给事中,审阅制可。”
  房玄龄慢条斯理地将敕展开观看。
  在一旁等候的属官,面色颇不耐烦。
  房玄龄看罢敕,在李建成下达的,征召中男的诏令上,用朱笔画了一个大大的红色叉子,将诏书卷起,在门下省的同僚瞩目之下,将诏书塞进了写着“驳”字的小匣子内。
  在房玄龄身旁站立的属官,气得满面通红,恶狠狠瞪了房玄龄一眼后,拿起匣子匆忙离去。
  房玄龄好暇以整地喝起热茶。
  门下省一墙之隔的中书省,一名中书省给事中快步跑进厢房,被门槛绊一下险些摔倒。
  正在写字的陈叔达很不满地瞪了一眼。
  给事中起身,急忙道:“陈令公,大事不好了!房玄龄将中书省刚送来的敕,涂归了!”
  陈叔达骇得跳了起来,须发怒张的道:“你再说一遍!”
  给事中一脸苦笑的道:“房玄龄将中书省刚送来的敕,涂归了!”
  陈叔达看着大大的红色叉字,一脸愤愤的道:“房玄龄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说着,陈叔达亲自扶着敕,向显德殿走去。
  显德殿内,李建成看着诏书上的大叉子,气得浑身哆嗦,他嘶吼道:“这是房玄龄干得好事??”
  陈叔达犹自恨恨地点头道:“不错!”
  李建成愤愤的道:“房玄龄难道就不知道,这是朕的旨意?”
  陈叔达淡淡的道:“他封驳的就是陛下的圣意!”
  李建成愤怒地一拍御案大吼道:“那他还敢这么干?
  陈叔达惶恐地一稽:“陛下息怒!”
  李建成喝道:“再拟一道敕,命门下省,不得封驳,征召中男的诏令。”
  陈叔达躬身道:“老臣遵旨!”
  说着,陈叔达颤颤巍巍的朝着门下省走去。
  作为中书省大佬,陈叔达刚刚抵达门下省的时候,门下省众属官赶紧向陈叔达见礼。
  陈叔达理也没理众门下省官员,径直朝着房玄龄的位置走去。
  中书省与门下省格局都差不多,给事中在什么位置,陈叔达自然门清。
  此时,房玄龄正在案几前悠闲的喝着茶水。
  看着这一幕,陈叔达更加愤怒,他如同一阵风一般,冲到房玄龄案几前,怒气冲冲的盯着房玄龄。
  似乎有大战一触即发的念头。
  门下省官员大惊失色。
  门下省与中书省关系本来就不和睦,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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