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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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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他没有办法解释,因为李渊一旦发现是李世民是诬告的,肯定不会放过李世民,也就是说诬告其他罪名还好,这一条是李渊的禁忌,也是李渊的逆鳞。
触之皆亡。
李建成的脸色凝重起来。
摆在李建成面前的问题就是一个选择,偏偏他无从选择。明明知道玄武门已经有了埋伏,再去太极宫,肯定是自投落br 》
可是如果不去,那么就会让李世民坐实李建成、李元吉与尹德妃通奸的罪名。这是一个根本无解的决择,无论李建成做什么选择,他的先机已失,进退都是死路一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应背着手来回踱步。一名侍女端着茶水送到李建成和韦挺面前,韦挺端起茶水,然后又缓缓放下。
李建成走到陈应身边,苦笑道:“建成让大将军为难了!”
陈应尴尬地露出一丝笑意。
李建成道:“有些事情,实非所愿,还请陈大将军,能够置身事外。”
陈应微微一愣,惊讶地看着李建成道:“陈某还以为太子要在下,替殿下效命。
李建成笑了笑道:“谁都有难处,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大家相互体谅一下吧。”
陈应感慨地朝李建成一稽道:“太子殿下,既然如此说,陈应反而更不能袖手旁观了!”
李建成奇怪的望着陈应道:“你”
李建成也非常奇怪,他与李世民的斗争,如今了到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时候,在这个情况下,陈应两不相帮,他反而可以获得最大的利益。
其实,陈应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大唐的皇位是以这种染血的方式更递,整个李唐朝廷以后继续会腥风血雨,纠缠不休。后来李世民的儿子们依旧斗得死去活来,李承乾、李泰、李恪全部含冤而死,而大唐也因为陷入了更大的动荡之中。
陈应笑道:“来人,请公主过来一趟!”
时间不长,李秀宁满身披挂而来,陡然看到李秀宁英姿飒爽,毫无病态,李建成大吃一惊。
“三娘你!”
李秀宁摆摆手道:“大郎,你不要再问了,以后的有时间再向你解释!”
李建成苦笑不已。
事实上,李秀宁刚刚开始装病的时候,李秀宁单纯的就是想利用自己的病,让李渊心生恻隐之心,让陈应可以脱离夺嫡之争的战争。可是没有想到,因为李秀宁这一病,反而让李世民完全忘记了李秀宁这个人的存在。
那么,现在李秀宁反而成了左右战争天平的关键砝码。
此时,李秀宁身后不仅仅有何月儿,还有一身戎装的李道贞,李建成望着李秀宁进来,缓缓道:“三娘,你这是”
“时间太紧,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李秀宁指了指何月儿,何月儿会意,赶紧拿着一张巨大的舆图,摊开放在桌案上。
何月儿向李建成、陈应、韦挺等人解释道:“非常巧合的机会,位于原州的红娘子既宇昭仪给我们府上送来一根“人棍”。”
人棍是一种非常残忍的刑罚,既把人砍掉四肢,挖去双眼,割去舌头,砍掉四肢,弄聋耳朵,只留下躯体。
李建成忍不住皱起眉头,他很想发问是什么人这么残忍,只是何月儿接着道:“这个人棍不是别人,正是王世充的伪朝尚书右丞宇儒童,宇儒童虽然聋了,舌头也被割掉了,眼睛也被挖去,不过他还有嘴,可以咬着笔写字,他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他声称,其父的坟茔被人刨开,而父宇恺遗留的大兴宫城以及太极宫的舆图被人盗走。”
李建成的目光突然落在何月儿手中的这张图上,赫然发现这居然是一张太极宫的舆图。
何月儿笑道:“太极宫的舆图宇恺留下来的不止一份,这一份只是当年没有修建时的草图,大概与舆图相差无几!”
李秀宁指着舆图道:“二郎若要埋伏在宫中,玄武门广场太过空旷,虽然他有常何这个内应,但是宫禁侍卫不是一个常何可以节制的,从埋伏到发动,想不惊动宫中,根本就不可能!”
陈应还真不太了解太极宫的内部情况,必竟他只是一个外臣,不及李秀宁和李建成了角得详细。
李秀宁接着道:“二郎如果要设伏,唯一的地点在这里!”
陈应望着李秀宁手指的方向,惊叫道:“临湖殿?”
李秀宁点点头道:“不错,玄武门屯营有一个将军两个中郎将,常何只能节制其中三分之一的部队,他唯一的能做到的是,在子夜时分,玄武门换防时,放二郎的伏兵进入玄武门,可是两个时辰之后,既寅时三刻,常何所部必须换防,一旦换防,伏兵藏身在玄武门必须会被发现二郎唯一可以藏匿伏兵的地方就只能在临湖殿,临湖殿西侧的御道,那里,一侧是水,一侧是殿阁林台,是绝佳的设伏地点。”
如果李世民在这里,一定会惊讶万分,因为李秀宁的推测,与李世民的布置一般无二。
事实上,非常容易推算出来,临湖殿距离东宫与太极宫中间,面临太液池,是李渊在夏天避暑、临湖赏荷花、垂钓的宫殿,这里冬季基本上不会启用,也没有人会留意此处。
李秀宁就判断出,李世民一定会把伏兵埋伏在这里,因为临湖殿虽然只有六百余步长,两百余步宽,面积大约十二万平方米,虽然不大,在临湖殿内秘密藏匿千儿八百人不成问题。说句题外话,唐太极宫真的很大,东西宽2830。3米,南北宽1492。1米,占地面积四百二十二万平方米,约六千四百亩
李秀宁道:“明日一早,太子先回长安,然后找齐王一起,沿玄武门进宫,东宫之中,应该有与大郎身材相近的人吧!”
李建成点点头道:“有!”
“有最好,那就来一个鱼目混珠!”李秀宁指着路线图道:“明天假太子与假齐王,按计划,原路前进,而后,太子与齐王混入本宫护卫队之中,先一步从承天门进入太极宫!”
李秀宁的计划其实就是尽量不流血,能不死人最好。
不过,这个想法非常天真。
陈应想了想道:“还有一个地方,太子殿下没有想到吗?”
“东宫?”
陈应点点头道:“不错,正是东宫!”
“这又有何难!”李秀宁笑道:“让何月儿进宫,向陛下禀告,本宫大限将至,欲见承道和承乾侄儿最后一面,让齐王诸子与秦王诸子,以及大郎诸子,连夜前来清林里!”
李建成点点头道:“如此也好!”
李秀宁望着李建成道:“大郎,有一件事你必须答应我!”
“什么?”李建成疑惑的望着李秀宁问道。
李秀宁叹了口气道:“祸不及妻儿,这是底线!”
太极宫御书房内,裴寂走到御书房门口,却听见里面一阵阵物件被砸碎的声音。
门口的内侍一个个胆颤心惊,不敢言语出声。
裴寂走进御书房。
李渊手持宝剑,坐在案几上喘着粗气。
御书房里,满地狼藉。
裴寂:“陛下何必动怒?
李渊将宝剑掷向墙角,然后双手撑着案几,低头不语。
良久,李渊还是向裴寂说出李世民举报李建成、李元吉与尹德妃的苟且之事。
裴寂满脸惊骇的道:“秦王所言,实在过于匪夷所思,老臣实在难以置信。”
李渊喘着粗气道:“此事是真是假,一问便知,若是二郎信口雌黄,这个儿子朕也就不要了。”
裴寂叹了口气道:“陛下,事关皇家脸面,此事不可大张旗鼓,明日无论是处置太子,还是秦王,都不可以此名义,明日问证,闲杂人等都应屏退。”
李渊紧绷着脸,重重点头。
就在这时,中常侍陈齐连滚带爬的跑进御书房,惶恐的大叫道:“陛下,大事不好”
李渊如同利电的目光望着陈齐,陈齐被李渊的目光盯得发毛,带着哭腔道:“平阳公主、平阳公主!”
李渊心中一紧,急道:“平阳怎么了?”
陈齐哽咽道:“陛下,平阳公主派出其侍女前来进宫,求见陛下,公主殿下大限将至”
李渊脑袋只感觉嗡的一下,瞬间失聪,跌跌撞撞的坐在御座上。
裴寂急忙道:“这是怎么回事,前天不还大为好转吗?”
“奴婢不知!”陈齐指着宫外的方向道:“陛下,奴婢也不知,平阳公主的侍女就在门口候见!”
李渊急忙道:“快传!”
何月儿在一刻钟后进入御书房内,向李渊躬身施礼。
此时,何月儿满脸泪花,眼睛红肿着,显然是已经哭过了。
李渊盯着何月儿道:“三娘怎么样了?”
何月儿楚楚可怜的道:“公主殿下大限将至,命不久矣,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承道、承乾等侄儿,公主殿下想让陛下恩准,让她再看一些众侄儿、侄女”
说到这里,何月儿泣不成声。
李渊匆忙走到自己的案前,拿起笔匆匆勾勒几下,然后递给何月儿道:“你现在拿着朕的手敕,去东宫、齐王府、秦王府、命各王府所有直系子弟,全部赴清林里见驾!”
何月儿大喜,然后又道:“公主殿下还希望,陛下能以军礼安葬公主殿下!”
李渊一脸悲痛的道:“朕准了!”
秦王府校场中,众秦王府护军士兵正在校场中黯然而立,众人不着火把,却全身甲胄,弓弩上弦,寒光闪闪。
长孙无忌与尉迟敬德等人牵着马,在院子中等候。
李世民策马走到众人面前,却发现,长孙无垢身穿甲胄,同样牵着马,英姿飒爽的站在队列末尾。
李世民惊了一下,下马走到长孙无垢面前。沉声道:“观音婢,此行凶险莫测,你还是留在府中,看好孩子们。”
长孙无垢摇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李世民微笑道:“臣妾和诸公一样,跟随大王出征,无论胜败,生死不相负。”
李世民的喉结上下移动,似乎正努力压抑着胸中,激烈汹涌的情绪,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暗暗地握了握长孙竭罗的手,然后才转身,大步走向的自己的战马,背影挺拔坚毅。
就在这时,一名黄门在秦王府门口大叫道:“秦王妃接敕!”
李世民大吃一惊。
第二七五章 功夫再高也怕火烧
就在这个时候,宫居然派人前来传敕。
别说李世民大吃一惊,就连房玄龄、杜如晦也惶恐不安。现在举事在既,明天之后,长安将改天换地,现在这个关头,秦王府众人第一反应就是有内奸,计划泄露。
李世民没有说话,缓缓拔出刀子。
李世民同样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已经诬告了李建成和李元吉与后宫苟且,李渊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明天一旦对峙,李渊绝对不会放过他,不光是李渊不放过他,李建成同样也饶不了他。
李世民只能胜利,不能失败,因为失败就意味着死亡,不仅仅是他李世民会死,就连秦王府上下全府老小,包括追随他出生入死的段志玄、侯君集、雷永吉、程知节他们,一样会死。
随着李世民拔出横刀,程知节也亮起马槊,只要李世民一声令下,无论天王老子,程知节也是上前一槊,让他透心凉。
李世民正准备下令出击,长孙无垢哆嗦着道“二哥,先别忙,问清楚再说!”
李世民压抑着声音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问个屁,咱们杀出去!”
长孙无垢不理李世民,急忙解下甲胄,扔给婢女,只披着一件披风,身着内衣,一边瑟瑟发抖,一边走向前厅。
秦王府前厅,黄门刚刚看到长孙无垢出现,马上迎接上去道“叨扰王妃歇息,奴婢奉陛下敕旨,前来传旨!”
长孙无垢躬身道“臣妾躬圣安!”
黄门抑扬顿挫的道“着秦王妃,携带秦王世子恒山王等立即前往清林里!”
长孙无垢伸手接过敕旨,疑惑的问道“现在吗?”
黄门惶急的道“对,就是现在!”
长孙无垢怯怯的问道“敢问天使,清林里出了什么事?”
黄门满脸悲痛的道“回禀王妃,平阳公主殿下大限将既,公主殿下放心不下恒山王殿下,特向宫里请旨,请见恒山王最后一面!”
长孙无垢听到这话,心中大喜。只要不是李渊发现了李世民的计划,万事都好说。当然,她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在黄门面前露出欣喜之色,而是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三娘好命苦啊”
黄门看着长孙无垢泪眼连连,硬着头皮道“请王妃早做准备,迟了可就抱憾终身!”
长孙无垢道“这就准备,马上出发!”
黄门走后,长孙无垢身子软软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长孙无垢自然不是笨人,李世民在举世在既的关键时刻,李秀宁居然大限将至,这未免太巧合了,难道说平阳公主发现了什么,借机让李承乾去他身边,从而保全李世民的骨血?
想到这里,长孙无垢的脸色大变,苍白至极,毫无血色。
李世民从外面走到,看到长孙无垢脸色苍白,紧张的问道“观音婢,怎么了?”
长孙无垢哭泣着道“陛下传来敕旨,说平阳公主大限将至,命我带着承乾他们前往清林里!”
李世民闻言微微一愣,微微叹了口气道“见了三姐,替我向她道歉,世民不能送她最后一程!”
长孙无垢道“你不感觉这太巧合了吗?”
李世民摇摇头道“去了清林里,以三姐的为人,她定会保你们安全无忧,我也正好毫无顾忌!”
“二哥!”长孙无垢哭泣道“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信不过的就是巧合,三娘既然知道了你的布局,想必陛下也应该知道了!”
李世民起身道“不要再说了,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这一趟,我必须走!”
说完,李世民不理长孙无垢,转身朝着门外走出。
李世民再次回到校场,早已准备好的秦王府护军将士,用软布包裹着马蹄子,悄无声息的离开秦王府。
几乎就在李世民率领秦王府护军离开秦王府的时候,陈应、李道贞、李秀宁、李建成、李元吉等此时也乘坐着马车,率领陈应的亲卫与平阳公主亲卫,共计两千余人马,缓缓靠近长安城。
马车里李建成一脸阴郁,李秀宁和陈应却一脸淡然。
李元吉絮絮叨叨的道“大哥,三姐、三姐夫,臣弟还是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为防万一,还是将我们人马,召集起来。”
李建成咳嗽一声,正准备说话。
陈应却摇摇头道“齐王,这里不是战场,在战场上,谁的兵多,谁的战功大,谁便是英雄,那个时候,没有寒暄客气的余地。可朝廷不同,这里毕竟是场,不是武场,很多东西,不能混做一谈。”
李元吉紧张的道“老二既然敢让张亮率领一千余死士进长安城,难保他不会派出其他人过来,要知道老二在河东可是有十万大军!”
陈应淡淡的笑道“齐王不必如此惶然。目下长安城内,仅东宫内,还驻扎着太子左右清道率六个折冲府四千八百余人,再加上你府中三千长林军,就算不把左武候卫的人马算进去,我们也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深夜仓促调兵,若是引起陛下猜忌,反为不美,不如明日一早,再让队伍进城。”
突然,李建成道“此时恐怕二郎已经率领军队闯进太极宫,我们晚了一步,如果他率领控制住父皇,如果再控制南衙”
陈应想了想道“咱们必须分头准备,太子绕到承天门经承天门进入太极门,南衙交给我吧!”
就在这时,郭洛点点头道“大将军,长安城到了,不过长安城城门守军已经发现了我们,他们正在布防!”
两千余人马大张旗鼓的前往长安城,长安城如果没有反应,这些守军将士太失职了。
陈应起身道“我来!”
安化门守城校尉是尤子英,这是与陈应在泾阳时一个战壕里拼杀的兄弟,虽然这些年他们明面上没有往来,可是男人之间的感情,却不是因为时间的流逝可以迅速变质的。
陈应从马车上走进来,一个人缓缓走向城门。
尤子英望着缓缓而来的陈应,一脸惊讶。
陈应淡淡的道“我来了!”
尤子英咬咬牙道“打开城门!”
一名旅帅反驳道“尤校尉,长安城门还有一个半时辰才能开启,按制!”
尤子英上前就是脚“你是校尉还是我是校尉!”
随着吱吱咯咯的声音响起,安化门城门缓缓开启,陈应的马车随着亲卫军部队,缓缓而入。
就在陈应进入长安城安化门的时候,李世民也率领秦王府护府抵达玄武门前,长孙无忌点燃火把,发出约定的信号。
玄武门被悄然打开。
李世民带着众人开进玄武门。
常何向李世民行礼。
李世民俯身拍拍常何的肩膀,没有停顿,径直率领众人,直趋临湖殿。
常何缓缓返回玄武门城门楼上,城门楼里。五花大绑的敬君弘,被带到常何面前。
敬君弘面如土色的道“老常,咱们兄弟一场,前世无怨,今生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常何朝敬君弘抱拳行礼道“老敬,抱歉,某家是冲着秦王,投的大唐。”
敬君弘急道“老常,借一步说话可否?”
常何摇头道“常某断不会背叛秦王。”
敬君弘急了,大吼道“我敬君弘,从太原起兵便跟着秦王,从河东杀到长安,当年也是一口锅里吃饭的弟兄。
常何淡淡的道“老敬你有话直说。”
敬君弘朗声道“某家愿意追随秦王殿下,若有违誓,天诛地灭。”
不过,常何并没有轻信敬君弘。
李世民率领天策府诸将士共计三千余人抵达临湖殿。
众将士立即按照布置进入设伏,李世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玄龄,你们速去南衙,将内廷三省握在手中。”
房玄龄、段志玄领命而去带着六百余名兵卒
李世民我们去甘露殿找父皇,少不得一阵厮杀。辅机,你、侯君集和老程就呆在这里。等太子和齐王来了,就!”
说着,李世民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长孙无忌点点头道“遵命!”
雷永吉、尉迟恭等人紧紧跟着李世民。
甘露殿殿外,李世民率领天策府众将士沿着宫道,朝着甘露殿走去。
突然数十名元从禁卫冲向前去,大喝道“站住,敢闯宫禁者死!”
只是他们的话音未落。
“咻咻咻”密集的破空声响起,随着李世民一声令下,天策府诸将士抬着弩机,朝着元从禁卫军射去。
锋利的破甲箭,毫无迟滞的撕裂元从禁军将士身上的甲胄,事实上元从禁军士兵装备精良,全部披着精锐铁甲,他们可以近距离无视轻箭,可是对于破甲箭却有心无力了。
众元从禁军将士惨叫着倒在地上。
随着原本昏暗的甘露殿变得灯火通明,大量元从禁军排成整齐的队形,从四面八方冲来。
李世民策马扬刀吼道“杀”
尉迟恭一马当先,将殿外侍卫,杀得死尸遍地。
翻身逃走的侍卫被李世民一一放箭射倒。
李世民带着浑身浴血,宛如魑魅的天策亲军,走上台阶。
就在这时,如同鬼魅一般的左监门卫大将士鱼彦章带着百余名左门卫亲卫甲士,挡在甘露殿之前。
左监门是李渊的最后一道屏障,李世民望着蜂拥而来的左监门卫甲士,脸上浮现一抹冷笑。
左监门卫将士装备的是高锰钢打造的明光铠甲,哪怕是破甲箭,也是有心无力。
不过,弩却是一个好东西。非常容易上手,特别是陈应的弩坊制造的蝎子弩,不仅劲道强劲,而且带着望山,直线非常准。天策府护府玩了这么久,都玩出花来了,每一波弩箭倾泄下去,必然有不少左监门军将士面门或者咽喉中箭,滚落在地,然后被无数双大脚狠狠踏过,登时就变成了一团肉酱。
天策府弩箭一波接着一波射下,在翻涌的人潮中溅起星星点点的血花,惨叫声震天动地,鬼才知道有多少人被射死,有多少人被射伤!
面对这群左监门卫钢铁怪兽,李世民的准备非常充分,随着弩箭如雨而下,不少天策府将士拿着一个一个陶罐,像扔手雷弹一样扔向那些左监门士兵,左监门卫士兵被这些陶罐砸中,陶罐里的火油浇中身上,弩箭马上射出火箭,这些左监门卫的士兵当即被火烧得惨叫连连。
就在这时,鱼彦章拿着一柄牛头镋冲向李世民。
镋是十八般兵器之一,形似叉而重大,中有利刃枪尖,称为“正锋“,侧分出两股,弯曲向上成月牙形。下接镋柄,柄长七尺左右。
鱼彦章冲向李世民的同时,尉迟恭策马冲向鱼彦章。事实上,尉迟恭的兵器并不是像隋唐演义里那样是鞭戟,而是一柄赤铜马槊。
就在尉迟恭与鱼彦章交手的一瞬间,镋与槊相交,火星四射,金鸣声大作,尉迟恭一招既退。
李世民看得清楚,尉迟恭一招就吃了暗亏,此时尉迟恭握着马槊的手不止的颤抖着,虎门迸裂,鲜血直流。
一招击退尉迟恭,鱼彦章随即向李世民冲来。
李世民却不闪不避,就在鱼彦章距离李世民不足两丈的时候,突然数十名上百名天策府将士,把陶罐扔向鱼彦章。
足足上百个陶罐如同下雨一样罩向鱼彦章,鱼彦章大惊失色,他的功夫虽然高,可是一旦被猛火油浇了一身,肯定也会被火烧成烤肉猪。
鱼彦章将手中的牛头镋舞得风雨不透,将飞来的陶罐纷纷击落。不过,鱼彦章还是大意了,他虽然击落了这些陶罐,可是陶罐里的猛火油依旧淋了他一身。
雷永吉抄起火箭,射向鱼彦章。
这一箭虽然被鱼彦章躲开,却落在鱼彦章脚下的地上,瞬间形成一道方圆数丈的大火。
这些被陈应用原始的办法分离提炼出来的原油,与后世的汽油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这团火海,瞬间将鱼彦章吞噬。
正所谓功夫再高也怕火烧,鱼彦章瞬间变成了火人。
李渊身着睡衣,出现在大殿门口,双手负于背后,用凛然不可侵犯的目光,冷冷注视着身着甲胄,直挺挺站在自己面前的李世民吼道“逆子,你这是要弑父么?”
李世民毫不退缩地盯着李渊。
李世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反问道“阿爹,你是我的敌人吗?”
李渊一怔。
太极宫尚书省,正在熟睡的裴寂被外面的喧哗声惊醒,披着衣服走到大厅里。
几十名全副武装的甲士将尚书省内外包围。
裴寂伸手指堵住门口的甲士吼道“大胆!这是尚书省,朝廷中枢所在,你们奉了谁的乱命,竟敢在这里擅动刀枪?”
段志玄分开甲士走到裴寂面前,抱拳施礼道“老相国,得罪了,末将也是奉命行事,内廷三省的宿卫,已由末将率人接管了。”
裴寂大惊失色,噔噔噔后退几步,险些栽倒,良久道“南衙宿卫,没有尚书省和十二卫府的联署命令,谁都不能擅自更动,你怎么敢”
房玄龄走进来打断了裴寂的话语道“玄龄奉王命,请裴相交出宰相印信。”
段志玄不怀好意的亮起手中的刀,刀背上的寒光让裴寂的眼睛无法直视。
裴寂气得胡了颤抖着,指着房玄龄吼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段志玄冷冷的喝道“裴相国,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裴寂看了看房玄龄,又看了看段志玄一脸苦笑道“你们不该来!”
段志玄冷笑道“可是我们来了,快交相印,否则就要大大得罪裴相国了!”
说着,段志玄伸手抓向裴寂的衣领。
不过,就在这时,原本在裴寂身边,一个低眉弄眼的青袍小官,随手一巴掌甩在段志玄的脸上。
段志玄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一个不入品阶的小吏敢打自己,这一巴掌被抽得结结实实。
段志玄捂着脸道“给本将军剁了他!”
十数名天策府将士冲向那名绿袍小官。
房玄龄原本还非常诧异,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官,如此大胆。
可是他望着这名绿袍小官,感觉有些面熟,仿佛是从哪里见过。
这时绿袍小官淡淡的笑道“裴相国,你现在信了吧!”
这名绿袍小官刚刚开口,房玄龄瞬间失声道“你你你是陈应?”
第二七六章 我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段志玄急忙后退一步,拉开与陈应的距离,此时房玄龄与段志玄几乎同时升出一个念头。
陈应为什么会在这里?
段志玄心中暗道不妙,急忙打量着陈应身边,发现陈应身边只有一个人。顿时胆子壮了起来。
“陈应不该来!”段志玄面目狰狞的吼道:“你以为你一个人可以扭转局面吗?秦王天命所归,大势已成,识实务者为俊杰!”
陈应一脸怜悯的望着段志玄,又望了望房玄龄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段志玄喝道:“给本将军拿下陈应!”
秦王府护士兵将士持刀向陈应包围而来。
陈应不退反进,向前一步,暴喝道:“你们追随秦王谋逆,就不怕死么?”
众秦王府护军将士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陈应来的时候太过匆忙,因为得知猛虎义从急讯,秦王李世民率领数千兵马已经于一个时辰之前进宫,所以陈应便马不停蹄朝着南宫奔来。
陈应麾下的骑兵则由李秀宁率领,随李建成、李元吉一起前往太极宫救驾。猛虎义从随后赶紧,不过原本陈应心想裴寂如果把南衙各小吏、杂役等人武装起来,绝对可以支撑到陈应的猛虎义从或左武候卫到来。
不过,陈应的消息太过骇人,裴寂根本就不相信。结果,还没有等陈应劝服裴寂,段志玄已经率领秦王府护军抵达了南衙。
在这个时候,陈应其实就在虚张声势。
陈应指着秦王府众护军将士道:“一帮蠢货,你们就算不怕死,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妻儿老小?秦王谋逆,尔等从犯,按律当夷三族。尔等知不知晓?陛下乃大唐之主,也是秦王的生身父亲,他尚且如此忤逆。你们这些追随他,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事体的人,自己也该好好想一想吧!
段志玄冷着脸,不动声色。
陈应继续道:“此等,不忠不孝,无君无父之人,你们追随着他,能落得个什么下场?此刻回头,虽说错已铸成,但反戈一击,扈从陛下还宫,召集勤王护驾之师,以功抵过,可免去夷三族之罪不说,以擎天之功,陛下自是不会吝惜爵位,封爵不下国公,论职也当不低于五品,否则你们若是执迷不悟,跟从叛逆到底,便是本大将军不杀你们,你们的主子,为了保守机密,以塞天下人之口,也断然不会放过你们!”
就在这时,房玄龄冷冷的笑道:“陈大将军莫要虚张声势了,你孑然一身至些,玄龄虽然不敢伤及陈大将军性命,但陈大将军莫要让玄龄为难!”
说到这里,段志玄也按着刀柄,缓缓逼近陈应。
陈应随手拔出横刀,往前面的地上猛然一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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