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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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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兴的脸上笑成一朵花。如今安兴在西域也是赚得腰包鼓鼓的,在陈应的指点下,安兴这个在长安城不显眼的宦官,在北坡山买了四万五千余亩果园,他雇佣了超过一千人,打理他的果园,并且大量收购西域的瓜果蔬菜,加工成蔬菜水果罐头。
  要知道西域的冬天寒冷而且漫长,在这个时代又没有其他保鲜手段,瓜果蔬菜自然储存到了十一月上旬已经所乘无几。而且随着西域的农业和基础工业的发展,西域百姓们都富裕了起来,哪怕比新鲜蔬菜水果高出近五倍价格的水果和蔬菜罐头,他们也吃得起,买得起。安兴罐头厂年产十万听罐头,依旧供不应求。
  然而,作为宦官,吝啬是安兴的本能。也是他的秉性,他嫌雇佣的人费工钱,也想获得一批免费的劳力。
  一旦陈应西征,何愁没有战俘奴隶,免费劳力?
  安兴笑道:“陈大将军勇于任事,忠心耿耿,真乃我大唐的忠臣良将!咱家这就上书朝廷,为安西军请战!”
  李秀宁大急道:“不行,安西新军”
  平时,安兴自然不敢顶撞李秀宁。可是人的眼珠子是黑的,黄色却是黄的,安兴不给李秀宁说话的机会,大叫道:“公主殿下,如今河北叛乱已持续数月,陛下忧心如焚,头发都愁白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难道不应该为圣上排忧解难吗?陈大将军忠心耿耿,不畏强敌,欲征西突厥,一旦西突厥战败,东突厥必然担心陈大将军率部东征,他们肯定会自行撤退,失去突厥人的支持,河北之乱不战自平,陈大将军欲建功立业,我们就助他建功立业才是,岂能拖他的后退?”
  安心的嘴巴很溜,也说得哑口无言。李秀宁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反驳。
  李秀宁苦笑着,说不出话来了。其实说真的,她打心眼里不愿意把安西新军调出去打仗,打盗匪与沙盗,她是没意见的,可是无事生非,主动征讨西突厥,这算什么事?再者,从木兰城抵达伊列河就多达一千余里,实在是太远了,大军千里远征,各项物资消耗可是个天数字,还不得掏空西域这点好不容易才积累起来的家当啊?不行,绝对不行。李秀宁的态度就是,除非朝廷下令调安西入关,否则安西新军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西域好了!
  只是,这一次陈应没有惯着李秀宁,李秀宁的嘴都说干了,陈应就是听不进去。随即,安兴写了一份奏章,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
  陈应为什么要迫不及急待的攻打西突厥?说穿还是因为利益,掌握着西域,不等于拥有整个丝绸之路,只有拥有完整的丝绸,并且保持着丝绸之路的畅通和安全,这才符合陈应的利益。
  陈应采取工业化生产,这样以来生产效率大幅度增加,产能很快就会过剩,他必须找到可以倾销的市场。
  通往罗马的丝绸之路,就成了陈应的命脉,也是陈应的财路。
  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
  陈应不上火才是怪事。
  更何况西突厥人抢了陈应的各种机床,哪怕是最原始的机床,那也是工业的发动机!


第一九六章 兵不在多贵在精
  木兰城梁国公府正堂寝室内,明烛高烧,李秀宁脸上有着淡淡妆容,整张脸显得极为精致,如鸦秀发挽在颈后,穿着碧色纱质衣裙,在烛光映照之下,脸蛋美得妖冶、迷乱人心
  何月儿盯着李秀宁看着,轻轻的调笑道:“公主,我见犹怜,更何况是驸马!”
  李秀宁此时对陈应非常气恼的,她的心情此时也非常复杂。女人就如同藤萝花?攀附、爱慕权势,本是她们的天性,或者说是弱者的天性。
  李秀宁却是女人中的异类,论权势,她虽然身为女人,却享受一品亲王的待遇,可以自幕僚属,可以开府建衙,如果李秀宁愿意,她可以比陈应更有权势。
  李秀宁的心里也不清楚是迷恋陈应这个人,还是痴迷他的样貌,抑或是是沉浸于他的权势所带给自己的安全感,可以肆意的享受灼热情所带给自己的满足感,而不用提心吊胆的害怕这种种因素纠缠错杂在一起,李秀宁感受到陈应带给她绝不一样的情感体验
  可是,今天陈应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她,丝毫不顾忌她的感受,这就让李秀宁有些受不了了。
  心中仿佛有着一团火,李秀宁心中的这口气,无论如何也顺不下来。
  就在这时,何月儿轻声道:“公主,驸马来了!”
  李秀宁向何月儿打了一个手势,何月儿会意,转而离去。
  李秀宁赶紧躺在床上,面朝里侧,背对着陈应。
  李秀宁的手攥成拳头,思考着如何对付陈应,她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感觉自己不能太毒,毕竟陈应是孩子的父亲,弄得太僵了,那样不好。
  陈应进入寝室的时候,望着李秀宁的背影,这个背景孤单而萧瑟,特别是李秀宁的身子,微微抽动着,仿佛在哽咽着。
  陈应大惊失色,赶紧上前道:“三娘,莫哭,莫哭”
  说着,陈应伸手揽向李秀宁的肩膀,李秀宁反手打在陈应的手上。“
  “啪!”陈应吃痛,赶紧缩手。
  李秀宁转过身子,望着陈应道:“谁哭了,你看本宫像受了委屈就哭的人吗?”
  “确实是不像!”陈应望着李秀宁,发现李秀宁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看着她,她的目光中微微升出怒火,一脸凶巴巴的样子。确实没有哭过的痕迹。
  陈应松了口气道:“没哭就好,没哭就好,吓了我一跳!”
  说着,陈应一屁股坐在床上,一边脱着靴子,一边冲门外喊道:“,麻烦你给我端来一热水!”
  应了一声。
  陈应就是这一点好,无论是什么身份,上至公卿大夫,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哪怕是仆役或丫鬟,他对每一个人都会非常尊重,这就是修养,也是德行。
  看着陈应嬉皮笑脸的样子,李秀宁气就不打一处来。李秀宁故作板着脸,咬牙切齿的道:“别给我嬉皮笑脸,我还生着气呢!”
  “都是我不好,惹三娘生气,今天为夫做牛做马,让你解气!”陈应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不要跟自己的女人讲道理,更不要吵架。
  因为吵架没有任何意义,即使吵赢了,却会伤了感情。
  李秀宁很自然能看到陈应眼睛里渐燃起来的火与温情,陡然有了些勇气,抿着嘴,说道:“你混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陈应还真有些莫名奇妙,转念之间,他已经反应过来了,作为天之骄女,李秀宁的意见,哪怕是李渊也不可以忽视,更不可像陈应这般无情的拒绝。
  陈应伸手抱住李秀宁,他非常清楚,夫妻没有隔夜仇,相逢一炮解恩仇,若是还不够,那就是两炮。
  李秀宁挣扎间,她的衣衫在慢慢减少,如今的陈应善解人衣的手段越来纯熟,当端着洗脚水进来的时候,二人的姿势非常暧昧,站在的角度来看,那画面有点少儿不宜,更有点不可描述。
  此时,尴尬了,她端着洗脚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在,陈应并没有完全进入状态,伸手示意离开。
  如同受惊吓的小兔子一样,快速飞奔而去。
  此时的,脸脖都红透了,仿佛如同熟透的大虾
  一番风雨初歇李秀宁脸上带着潮红,伸手在陈应肋下的软肉上,又掐又拧。
  陈应连连求饶,大叫饶命。
  李秀宁嗔怒道:“你没有想我们娘俩”
  陈应摇摇头道:“当年北邙之战前,李密麾下二十万大军,然而王世充之有三万江淮子弟兵”
  李秀宁道:“他当时缺粮,李密无论如何都必须应战,否则士气
  陈应点点头道:“这就是王世充的高明之处,逼着李密在偃师和他会战。
  李秀宁道:“你现在也是逼着西突厥跟你在下疏勒会战?”
  陈应笑了起来,道:“现在我们兵强马壮,粮草充足,而他们西突厥在统叶护可汗死后,与我大唐相争,从无胜迹,若是不战,他们的军心士气,就会严重受挫,而西突厥附庸各部,也会趁势投降,这一战,我定了一个小目标,兵临葱岭,占据大小疏勒与葛罗岭山道,这样以来,葱岭以东,再无突厥生存的空间!”
  “可是”李秀宁还想再劝。
  陈应笑了笑道:“三娘,你也领过兵,当知道一旦会战规模到了十数万人,通信、指挥就会变得非常困难,除非两军的将领、士卒、武器铠甲、粮秣供应,甚至地形,都大体相当,否则这种,数十万人的消耗战,不是谁都可以打得起来的。”
  李秀宁道:“所以,李密也罢、宇化及也罢、王世充也罢,甚至窦建德也是如此,无论如何,都会想方设法,编练一支,几千人规模的精兵,用这支部队,去决定战争胜负。关键时刻,哪怕只有几个人,敢于拎着刀子冲上去搏命,就能赢得一场战争。”
  陈应点点头道:“我们安西军的陌刀军、骁骑军以及射生军就是这样的精锐部队,别看西突厥号称可以拥有四十万控弦之士,他们不战则已,一战必败无疑!”
  长安太极宫武德殿内,夜已经很深了,李渊却全无睡意。事实上,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好稳觉了,此时李渊的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
  李渊那份“黄”字号密谍的奏章,他已经看了无数遍,甚至李渊已经可以逐字逐句的背诵下来。一年可产八百余万石粮食,数千万石果蔬、数千万斤肉食,李渊非常清楚,以西域的产出,陈应可以养活足足三百万人。
  更何况,还有那一个月可以产三千万斤的钢铁,如果陈应愿意,他随时可以在西域拉起二三十万军队,以陈应的练兵之能,用不了几个月,二三十万军队就会成为精锐之士。只要李渊闭上眼睛,他就会梦到陈应提数十万大军,破关而入,杀进长安,让长安陷入火海。
  此时的李渊干什么事情都没有心情,吃不下饭,食之无味,就连最喜的造人运动,现在李渊也没有心思,姿色明艳伊德妃吸引不了李渊的注意,让尹德妃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人老珠黄了。
  那份来自“黄”字号密谍的奏折,李渊越看越烦实在是太糟糕了,河北那边的乱军和流寇跟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长出一茬,越剿越多。山东那边,叛乱已持续数月之久,波及六州四十余县,平度、登州、黄县等地让叛军杀得鸡犬不留,好好一块富庶之地,生生变成了只闻鬼哭不见人烟的鬼蜮,朝廷大军连战连败,叛军声势越发壮大,看样子短时间内根本就没有办法平定。
  如今,北方有东突厥虎视眈眈,西域的陈应,短短时间又成长为庞然大物就没有一件事能让他省心一点的!
  就在这时,尹德妃端着一碗参汤,走进殿中,微微一福道:“陛下,您夜深了,该休息了!”
  李渊满脸苦笑道:“国事糜烂至此,朕哪里睡得着!”
  “那也不能没日没夜的操劳啊!万一把龙体累坏了可怎么办!”尹德妃一脸幽怨,在她这个年纪就是需要求旺盛的时候,偏偏皇宫只有李渊一个男人,不怕李渊榨干,她还害怕其他宫娥占到便宜。
  李渊冲尹德妃摆摆手道:“你先下去休息,朕随后就去!”
  有的时候,李渊也感觉命苦。别看他是大唐皇帝,可是这日子过得还真不舒坦,老天似乎在故意跟他作对,时而不时的蹂躏一下他的心脏。
  武德元年浅水塬大败,西秦兵攻下长安之西八十余里的泾阳,整个长安一日三惊。武德二年刘武周攻陷河东,随后王世充攻打潼关、相州、怀州,好不容易收拾了窦建德和王世充,突厥又来凑热闹。
  如今河北反了,山东乱了,西北更有颠覆之忧。
  在这个时候,李渊漫不经心的拿起一份奏折,随手将奏将翻开,只看了个开头,眼皮倏地一跳!
  这份奏折正是陈应所写,西域都护府上下联名奏报的奏折。这份奏折的也算是奇葩,通篇正只有四百余字,没有一句废话,开门见山的告诉李渊,经过两年多的厉兵秣马,安西军已经发展到五万余马,兵强马壮。陈应对大唐忠心耿耿,听河北叛乱愈演愈烈,这场叛乱正是因为东突厥在背后煽风点火,陈应决心为圣上分忧,要带数万虎贲之师先灭西突厥,后平东突厥,还望陛下恩准。
  这份简短的奏折让李渊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第一九七章 安西军进击
  有一点,陈应说得非常中肯。河北之乱,虽然有河北世族不满大唐朝廷对河北的另类政策所做的反击,也有窦建德旧部,痛苦李渊杀掉窦建德的原因,不过这都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河北之乱有着东突厥人的直接支持。
  东突厥颉利可汗不仅送出万余精锐骑兵以供刘十善驱使,甚至,二十余万东突厥部队,沿着丰、朔、云、幽、平、代等长达二十九州之地,长达两千余里的边境线上虎视眈眈,随时都会破关而入的架势。
  这样以来,唐军北部边州驻军非但不能就近平定刘十善之乱,反而要担心东突厥的突然袭击。自从李神通兵败以后,就出现了一个极大的空档,关中的精锐唐军调到河北需要时间,这也就给刘十善在叛乱最弱小的时候,提供了成长的时机。
  现在李建成虽然率领东宫左右卫率、左右司御率这四率精锐,以及左右武卫、左右骁卫等十万大军兵进相州,然而刘十善却不管一城一州之得失,与李建成兜起了圈子,李建成想要解决刘十善叛乱,还需要与河北世族代表们达成合解。不过这却需要时间。
  在这个时候,陈应的请战奏折却来了。
  李渊心中如同久旱逢甘霖。
  这份奏折简直就是及时雨,陈应率领安西军去征讨西突厥,在这个时候,东突厥肯定会密切关注西突厥的战事,而且会减弱河北方面的支援。更有利的是,四十万西突厥军队可不是一个软柿子。
  如果说陈应已经是一头猛虎了,那么西突厥就是一群恶狼。如今这虎狼两相,无论如何,李渊都是获益人。对付陈应可以以后再说。但是,河北之乱必须尽快解决。
  一旦西突厥灭亡,东突厥被打败称臣,那么既然陈应喜欢西域,就将陈应封在西域。自己的外孙将来还会继承陈应的爵位,无论如何,李渊都不吃亏。
  解决了河北刘十善,消失掉杜伏威的江淮军,在那个时候再收拾陈应也不迟。
  李渊到底是开国皇帝,一时之间不敢对陈应采取过激的反应,不代表他不会做,坐视陈应坐大。
  从河北之乱,就给李渊敲响的警钟。以关中人治天下的事情不妥当,虽然中可以保证关中世族和关中百姓对李唐朝廷的忠诚,却会寒了天下世族门阀的心。
  李渊毫不犹豫,在陈应的奏折上写了一个“准”字。
  李渊又翻起另外一堆奏折,李渊诧异的望着奏折上的字,居然是李建成发来的。
  身在河北前线平定叛乱的李建成,其实也发现了以河南人治河南,以河北人自治河北,以关中人治天下,其实是治标不治本的权宜之策。
  以籍贯出身门第选官,在大唐一统九州之前,保障了地方官员的忠诚,但从长远看却留下两大隐患,一是所录用的官员未必称职;二是堵塞了天下士子,尤其是寒门士子的晋身之路。如今大唐已经定鼎中原,坐拥天下,自然应当有,包容天下才俊的雅量,这战时的权宜之策应该变更。
  在这个背景下,李建成向陈应陈情,三项改革措施“第一,以一年为期,暂停大规模的人事调动,一年之后,由吏部考核各地官员政绩,对不胜任者逐步裁汰;第二,选择合适时机撤销各地行台,代之以州县,将地方治理权限收归中央;第三,为长远计,请陛下仿前隋旧制,重开科举,广收天下俊彦为大唐效力!”
  看着李建成的改革之策,李渊的眼睛不禁一亮,心中大安!
  雷厉风行,就陈应的性格,也是他的行事习惯。早在陈应的请战奏折发出之后,陈应根本就没有管李渊会不会同意,反正请示已经请示了,只要打赢了,李渊肯定会为他做背书,可是一旦失败,他就要承担所有的后果。
  安西十万大军在木兰城外的训练,其实只是包括队列、内务和纪律的基础训练,事实上,光依靠队列也不能吓死敌人,战术战略技能,需要分散到各个地方进行训练。
  在西部天山中段的托木尔,就是射生军的训练场。在方圆数百上千里的范围内,大大小小的山谷,都散布着安西射生军的身影。
  在黑孜尔山谷中有着一个团三百人的射生军将士,正在进行紧张的训练。
  此时团校尉,将所部的三个旅,分成两个阵营,进行攻防演练。黑孜尔建筑了一个石头堡,驻守着一个旅的兵力,其他两个旅则负责假装敌人进行佯攻。
  虽然只是演习,不过现在已经打出了火气。在这个时代,可没有后世的演习弹,只是把箭矢的箭镞拔掉,上面沾染着红色的漆。裁判组根据中箭部位判定伤或亡。
  然而,射生军使用的弓弩,最轻的也是一石,也就是需要一百二十斤的拉力,在这样的巨大弓臂力劲之下,哪怕没有箭镞,只要射中面部与脖颈、咽喉等部位,一样可以造成伤亡,哪怕不射中面部要害部位,就像射中头盔,中箭的士兵,脑袋也会感觉像大锤砸中一样,半天缓不过来。
  至于射中身上,就会仿佛拿根警棍捣一样。轻则一片青紫,重者连肋骨都重震断。
  就是在这种以实战背景下的演习,让演习的双方士兵打出了真火起。参与进攻的两名旅帅红着眼睛对身边的袍泽吼道:“都他娘的打起精神来,这一次再进攻不上去,都他娘的别吃了!”
  就在进攻一方一百三四十名士兵嗷嗷叫着朝着山坡上进攻的时候,旅帅一边冲锋,一边朝身边的士兵大吼道:“突击队,不要扎堆,一伍一组,分散,分散,像你们这样冲上去,闭着眼睛都射死你们,蛇形机动”
  “重弩手,火力掩护!”
  如果这是一支热兵器军队,这种演习的方式丝毫不会让人奇怪,然而出现在冷兵器时代的军队中,这种交叉掩护,相互配合的进攻方式,绝对不可能存在,然而偏偏存在了,不用问这也是陈应的杰作!
  那名旅帅兴奋的大吼道:“进攻,进攻”
  一名骑兵一路烟尘的疾驰而来,一直冲到团校尉面前,大声叫:“校尉,最新军令:马上结束野外训练,带领部队返回营地!”
  校尉接过命令一看,还真是陈应签发的。他微微一怔,下意识的道“不是说好了野外训练要持续三个月吗,直到大雪封山才结束,怎么才一个半月就要结束了?难道”
  校尉的目光一闪,“难道要打仗了?”
  副校尉的眼睛发亮,嘿嘿一笑道:“八九不离十!”
  校尉以拳击掌,说:“好哇,早该这样了,老子已经憋了大半年,早就受够了!号兵,吹号集合,我们回军营!”
  库山草原上畔,一个越骑折冲府的唐军士兵,正在折冲都尉的带领下,进行骑射演习。不过这不是对抗性演习,而是突击演习,草原上有野狼,祸害牲畜。消失传到军方,军方自告奋勇,带着一个折冲府一千五百余名骑兵在这里围剿狼群。
  “东边”
  随着一只唐军斥侯发现了狼群的踪迹,众越骑军士兵二话没有就是一阵箭雨覆盖。十数只野狼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发生,就被箭雨射成了刺猬。
  陈应的把这种新兵训练定性为见见血,整个天山地区的野狼、野猪、甚至是兔子、黄羊,甚至野马群都倒了血霉,被安西军士兵如同拉的围剿之下,大部分动物都成了安西军将士的饭桌上的美味。
  其实,不光是小动物。还有西域的土匪、强盗、沙盗、马匪、他们都成了练兵的对象,也是新兵见血的重要环节之一。
  “亚曼牙”在突厥语语中是危险的意思,这里原本是山洪爆发,形成的堰塞湖。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湖水干枯,就形成了一个面积不小的小盆地,除了东西两个出口之外,这里四周都是湖水侵蚀的崖壁。
  当然,独特的地形,这里也成了西域有名的悍匪阿萨兰狮子王的意思的老巢。这里拥有强悍的马匪一千余人。
  为了围剿阿萨兰,以段志咸为首的射生军,足足六个折冲府,九千余人马包围了亚曼牙。
  为了训练新军士兵,段志感让人将亚曼牙东西两个出口封死,然后让四个折冲府的士兵,轮流登上崖壁,居高临下朝着阿萨兰麾下的马匪射击,这自然不是演习里使用无箭镞的箭矢,而是真正的羊头箭。
  可谓是箭箭咬肉,箭箭见血。
  阿萨兰一看势不对,急忙向段志感求投降。
  段志感表示,你们最大的价值就是让新兵见见血,所以爽快而干净的拒绝了阿萨兰的投降。
  阿萨兰欲哭无泪,仰天咆哮:“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
  就在这个时候,骑兵传令兵来了,段志感接着军令,眉飞色舞的道:“游戏结束,准备归队!”
  段志感可不像放过阿萨兰,这货专门拦截过往商旅的强盗,在西域纵横十数年,天知道他劫掠了多少商队,抢劫了多少财宝?
  随着段志感总攻的命令下达,众射生军将士,盾牌手用横刀一下一下的拍击着盾牌。让人胆战心惊的嘭嘭声中,六千余名射生军将士,排成三排,沉默的向着亚曼牙推进,望着越来越近的唐军士兵,阿萨兰绝望的带领麾下马匪徒向唐军发起反冲锋。
  然而唐军回敬他们的则是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箭矢
  经过小半个时辰的战斗,段志感对于战斗结果非常满意。这四个折冲府的射生军将士射杀六百余名敌人,自身没有阵亡,虽然出现十数名伤兵,不过却无人逃跑。
  随着传令骑兵的到来,他们这种悠闲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随着一支支安西军将士归队,陈应的战车已经隆隆启动。
  武德六年的八月九日,陈应在木兰城校阅安西军将士,召集各将领开会。陈应看着罗士信、张士贵、张怀威、段志感、郭孝恪、苏定方等将领全部到齐,他就开门见山的道:“本大将军只有一个目标,大雪封山之前,拿下葛逻岭,都清楚了吗?“
  众将领高声道:”清楚了!“
  陈应道:”清楚了就好!“
  同时,随后,陈应祭旗誓师,然后率领十万安西军将士,沿着丝绸之路进击!


第一九八章 以战养战就食于敌
  最出人意料的,还是陈应下令留守的将领居然不是平常留守段志感,也不是骁骑将军张士贵,而是陈应麾下升职最快的郭孝恪。
  别看郭孝恪跟随陈应满打满算不足三年,然而他却从一个小兵,升成如今的正四品忠武将军,与苏定方同级。
  从九品武官算起,到正四品忠武将军足足二十二级。郭孝恪却在不足三年的时间内完成了二十二级连跳。如果细算下来,非常恐怕,几乎是一个月升一级。
  就连郭孝恪本人也感觉莫名其妙,苏定方甚至调侃郭孝恪是不是陈应的私生子,不过因为郭孝恪比陈应还大几岁,陈应就算裤裆管得再不紧,无论如何也生不出郭孝恪这么大的儿子。
  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曾说过一条成功的秘诀:“天才是什么就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很多人把这句话当作心灵鸡汤,然而这句话,后面还一段,叫做百分之一的灵感远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更重要。
  学习,其实只是成为一个能工巧匠,绝对成不了天才。天赋其实比努力更重要,比如,老程从零九年开始写书,试过各种题材,却一直是一个扑街,难道老程不努力吗?比老程懒惰的人多了,可是人家却更牛逼。这就是天赋上的差距。
  郭孝恪的天赋不俗,尽管他在年轻的时候不务正业,然而发现安西军的体制,非常适应他的发展之后,他总能举一反三,快速接受陈应的意图。当陈应任命他为越骑军副统军的时候,郭孝恪就领会了陈应的意图。
  陈应要同化西域,把西域改造成中原。于是,郭孝恪在越骑军军中执行无比苛刻的唐言学习,以及执行陈应的军官夜校学习的行动,并且取得了可喜的成果。与郭孝恪同一的苏定方却只是应付了事,不算太差,但绝对谈不上出色。
  陈应新修的四千余里柏油马路,与苏定方同样的人力资源,郭孝恪所部完成两千二百余里,苏定方所部完成不过一千余里,差距瞬间就体现出来了。
  机会永远留给准备充分的人,陈应提意郭孝恪检校西西域都护府司马,以检校司马的身份留守西域。这是陈应对郭孝恪努力的肯定。
  留守西域,其实也是陈应给郭孝恪一个考验。作为陈应的身份和地位,他不可能长期驻扎在西域,除非李渊脑子进水了。
  很显然,李渊腾出手来以后,肯定不会坐视西域野蛮式发展,在这个时候,陈应就会功成身退,跟着李秀宁过着老婆孩子热坑头的理想日子。
  那么,郭孝恪就可以像历史上一样,成为第二任西域大都护。
  最让西域都护府上下意外的是,陈应在西征前夕,还专门擢升马周为西域都护府民曹参军。要知道马周出身寒门,在陈应麾下以私幕的身份,管理其名下的大唐通利钱庄,就是一个商贾的身份,钱家子。然而,却一跃成为了西域都护府民曹参军。虽然这只是一个七品官职,却掌握着西域十九州,一百多县的财政赋税,相当于西域都护府的钱袋子。
  虽然这于礼不合,然而却没有反对。
  因为,马周是陈应的人,反对马周,就是反对陈应。
  马周的第一项任职职能,就是全面调拨粮草,以供陈应西征。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十万大军,二十余万战马,每天消耗的粮食是多达三千石,至于草粮更是十倍之。
  为了运送十万大军的补给,陈应不仅征调了六万余民夫参与运输粮草,还抽各族各部三万余牧民,携带牛羊数十万只随后行军。
  十万大军消耗的粮食,陈应并不难拿出来,然而缺乏的是运输能力,不仅仅如此,陈应还以西域大都护的身份,抽调商队万头骆驼,负责运输补给。
  安西军是一支骡马化的军队,全军将士,上至将军,下至伙夫杂役,甚至都是以骡马代步,普通骑兵自然骑马前进,普通步兵与射生军将士,陌刀军将士,他们则是以乘四轮大马车行军。
  一辆载货型四轮马车,足足可以拉载一个伙的全副武装的士兵。只需要两匹马,可以在平坦的地面上,以每天一百或一百五六十里的速度前进。陈应调集了足足六千余辆四轮马车,几乎将整个西域的四轮马车抽调了三分之二。
  这六千余辆马车,其中一千四百余辆用来运输陌刀军将士。六百余辆运输箭矢、兵刃和甲胄,一千余辆运输射生军士兵。剩余三千余辆四轮马车,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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