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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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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孝广不屑的道:“在本侯面前,是龙你得给本侯盘着,是虎得给本侯卧着!”
罗松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李孝广道:“以前或许没有关系,不过,马上就要有关系了,给我拿下!”
老鸨不知道罗松的底细,以为只是寻常的豪强,可是在长安城,谁惹得起皇族啊。
不等李孝广的扈从上前,罗松先发制人,率先阵手,一旦拳打脚踢,李孝广的扈从倒下一地。
“你是什么人……”看到罗松如此勇猛,李孝广顿时慌了,“吾乃大唐长广候,堂堂候爷,临幸一个婊子,那是给他面子,别给脸不要脸啊!”
李孝广又是一副欠揍的样子。
第七十七章 惊涛骇浪
此时红袖招内已经渐渐来了客人,一群脑满肠肥的富家公子或阔少们,聚集在各自的小圈子里窃窃私语。然而无数个小圈子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罗松身上。李孝广是红袖招的熟客,当然也是恶名远播。
众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罗松,心中既是期盼着李孝广撞到铁板,吃一个闷亏,同时也为罗松的下场担忧不已。别看罗松非常能打,可是能打又能如何,在这长安城里,可都是他们李家的人,只要李孝广嚎一嗓子,马上会冲进来一大帮武侯和十六卫的兵马,替李孝广出头。
“你,你,你,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李孝广强自镇定的咆哮道:“识象的话给本侯磕头认错,否则……”
“否则怎么样?”罗松跪在李孝广身前,轻轻拍打着李孝广的脸道:“你知道我是谁?”
听到这话,李孝广反而心中一惊。
别看他是堂堂开国侯,事实上在长安城中他惹不起的人有很多。比如山东贵族的七宗五望,随便拎出一家来,他都惹不起,别说他惹不起,就是他当皇帝的堂兄,也不得不礼让他们三分。如果罗松真是哪个门阀的嫡子嫡孙,这个亏他今天算是吃定了。
李渊绝对不会因为他,去开罪一个门阀。其实也不是说李渊会怕门阀,只是门阀或许不能帮助李渊统一天下,可是要坏他们的事,绝对非常容易。
“你是谁?”李孝广也在暗暗恼怒,暗忖今天真是晦气,不会是遇到哪家门阀的嫡子嫡孙吧?
罗松趾高气昂的道:“说出来……吓死你。”
李孝广脑门上顿时冒出汗了。他可以横行无忌,最关键的是他从来不去得罪惹不起的人,一旦惹了不该惹的人,别说是他,就连李孝基也会跟他划清界线。
“你到底是谁?”
“我乃万年县令高万青的外甥,高万青知道不?他是万年县尉,甭管哪个武侯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
整个红袖招瞬间沸腾了,还以为来了一个过江龙,谁曾想居然是一个脑袋缺根筋的傻子。长广侯和武侯虽然都是侯,可是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武侯类似于后世的地方武警,而县尉则相当于公安局长,武侯只是小小的武警官兵,武警官兵虽然不属于县尉管辖,但是一个小兵绝对不敢去冒然得罪一个公安局长。
一听这话,李孝广气得脸都绿了。
高万青在李孝广眼中算个屁,李孝广就要睡他老婆,他绝对都不敢有半句怨言,还会乖乖的把他老婆洗白了送到床上。可是今天居然被高万青这个缺根弦的外甥打了,以后他就更没脸见人了。
李孝广看着罗松的巴掌还在他脸前晃悠着,李孝广压抑着愤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快滚,别让本侯再看见你!”
“嘿嘿,小子,还敢跟小爷横!”罗松抡起大巴掌,对着李孝广就是一顿狂抽。
响亮的耳光不绝于耳,其中加杂着李孝广的惨叫声,众嫖客脸都吓得绿了,这是多傻的人才干的蠢事,高万青有这么一个外甥,也算是出门没烧香。
罗松一阵狂抽,直到把李孝广打得昏迷不醒,这才尽兴结帐离去。
陈府的流水席持续进行,陆陆续续摆了一百多桌,虽然没有山珍海味,但是大碗大碗肉水和酒水,花出去的钱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老天爷,这才一个多时辰,已经花掉了三百多贯钱!”陈怀仁几乎快哭了他累死累活,开医馆开了一个多月,赚了不到十贯。
陈应不以为然的笑道:“这有啥大惊小怪的,其实天气骤变,不知道多少人吃不饱穿不暖,能帮就帮点吧,反正钱没了再挣,存在库里,又不能下崽。”
陈应其实也不是邀买人心,而是感觉名声其实在这个时代非常重要,一旦被打上为富不仁的标签,以后无论是仕途,还是做事,都会受到影响。
再者说,陈应看到天气变寒,又想到了一个赚钱的门路。事实上陈应完全可以凭借着自己比这个时代多了一千多年的见识,混成家财万贯。
“陈爵爷年纪不大,倒有一颗质朴之心!”
陈应顺着声音望去,发现门口站着一名年过三旬的高瘦男子,一袭青衫已经洗得发白了。看对方的样子,似乎也很窘迫。然而这名高瘦男子却站得笔直,仿佛是一柄出鞘的宝剑。
陈应朝男子拱拱手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高瘦男子还礼道:“区区钜鹿魏征,草字玄成。”
“啥?”陈应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居然是千古名相魏征。
“哎呀,原来是魏先生,快里面请!”
陈应的过分热情,反而把魏征弄得莫名奇妙。
陈应却仿佛没有发现魏征眼中闪烁着的警惕,上前伸手挽起魏征的胳膊,径直朝着内厅走去。
魏征挣扎了两下,发现陈应别看瘦弱,力气却不小,他感觉他的胳膊像被一把钳子夹住一样,动弹不得,只得跟随陈应前往内厅。
陈应的二院内厅,显得非常空旷,丝毫没有任何奢侈的装饰,白色的布幔,厚重的桌案,既没有刷上金漆,也没有雕刻花纹,倒也显得朴素大方。
魏征与其随从落坐,陈应大刺刺的朝着魏征的白衣随从拱手道:“不知阁下是瓦岗哪位英雄当面?”
此时不仅魏征,就连白衣扈从也大吃一惊。
白衣扈从,陡然起身,虎视眈眈的看着陈应。
陈应自故的说道:“我来猜猜看,瓦岗五虎,秦琼、单雄信年龄太大,对不上。程咬金又太壮,你不是白衣神箭王伯当,就应该是罗士信吧?”
白衣扈从膛目结舌的望着陈应道:“你知道我?”
“这是当然!”陈应倒好是罗士信多年的朋友,将他的履历如数家珍。
“罗士信,十三岁随河南十二郡讨捕大使张须陀在潍水击败王薄扬名,勇冠三军,大业十三年,征讨卢明月,临阵中数矢不退,与秦琼秦叔宝,一举击溃卢明月,只是运气不佳被卢明月逃了,否则一战可成全功!”
原本,魏征反而没有看重陈应,还真以为陈应是依靠着平阳公主的关系,封为宁远将军和修武伯。就凭陈应这份见识,陈应就不是酒囊饭袋。
魏征自然不知道,不是陈应见识过人,而是因为一部《隋唐演义》这部小说,陈应当初可以废寝忘食的读了无数遍,小说都翻烂了。
罗士信到底还是少年英雄,被陈应一番吹捧,顿时感觉陈应莫名的亲切,拉着陈应连干掉了三大碗酒。
好在陈应在后世,也是酒精考验的战士,对于罗士信的拼酒,那是来者不拒。
魏征看着罗士信似乎有失控的架势,罗士信甚至红着脸要与陈应拜把子。魏征就咳嗽一声,提醒罗士信:“士信,咱们还有正事!”
“玄成放心,今天咱们不醉不归!”陈应也有点喝大了,直接道:“玄成公此行必定马到功成!”
魏征一愣,不解道:“你知道玄成此来长安所为何事?”
“当然知道啊!”陈应大着舌头道:“不就是魏公李密在邙山吃了败仗,欲请附大唐吗?”
魏征此时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瓦岗军与王世充大战邙山,由于李密刚刚大胜宇文化及,得意满满,没有认清现实。结果瓦岗军精锐老兵,大都死在与宇文化及的战斗中,新纳的士兵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王世充亲率子侄强渡洛河,猛打猛冲,顿时瓦岗军溃不成军,损兵折将的李密,悲哀的发现,裴仁基、祖君彦、程咬金等被王世充所擒,邴元真、单雄信等人久不满李密,相继投降王世充,连带着秦琼和程咬金也跟着投降了王世充。
瓦岗军遭到重创,李密心灰意冷,随即放弃了逐鹿天下的念头,准备投降李唐,混一个富贵。
为了在大唐得到较高的谈判筹码,李密命王伯当扼守河阳,李世绩、张亮(既徐懋功)抢占黎阳,封索消息。派出魏征潜入关中,商谈入降大唐的事宜。
魏征还以为李密将战败的消息隔绝关中了,长安毫不知情,然而此番与陈应交谈,居然发现连陈应这个中层将领都知道李密战败准备请降。岂不是说,他们费尽心思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瞎子点灯?
此时,就连一向老持成重的魏征也感觉心神失守,方寸失据。
然而,陈应却不知道,他无意间冒出来的话,居然让魏征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第七十八章 吹牛逼的下场
“此事,陈郎君如何得知?”魏征望着陈应迟疑了片刻,郑重的问道。
魏征寻思着,如果真是整个大唐朝廷全部得知此事,肯定要更改行动计划了,原本魏公想要在李唐这里得到国公的爵位,手里掌握实权。一旦李渊得知李密的虚实,恐怕此行注定会是镜中花,水中月。
突然,看到魏征凝重的神色。陈应这时也反应过来,淡淡的道:“这只是陈应猜的!”
魏征目光囧囧,盯着陈应。
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人的心可以骗人,但是人的眼睛不会。可是陈应的眼睛一片清澈,却不像是在说谎,魏征此时反而疑惑不已。
罗士信喝到兴奋之处,手舞足蹈的向陈应道:“陈兄你也是领兵打仗之人,在战场上也很奇怪,越是不怕死,越是死不了,当年在潍水岸边,卢明月麾下三千硬弓箭手箭如雨下,俺当时吓得腿都哆嗦了,可是看到秦叔宝,顶着箭雨就朝前冲,俺就寻思着,死就死吧,黄泉路上也有个伴,谁曾想,卢明月麾下的那些弓弩手,被俺一只铁枪扫倒五六个,其他人就一哄而散了。”
陈应也吹嘘他的战绩:“论起从军时间长,陈某确实不如你,可是要说战绩啊,俺姓陈的也不是孬种,西秦霸王薛举知道吧?”
“当然,薛举使得一手好槊,寻常人十个八人近不了身!”罗士信突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道:“听说薛举死了,难道就是陈兄弟你弄死他的?”
“呸……”陈应吐了一口涂抹道:“这贼小子跑得太快,老子追都追不上,也算宗罗睺倒霉,撞到老子手,当了薛举的替死鬼。”
其实陈应根本就是在吹牛,他连薛举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虽然知道薛举是男的,可是薛举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陈应都不知道。虽然宗罗睺确实是死的陈应手中,然而宗罗睺却是被陈应坑死的,手段并不光彩。
然而陈应说起谎话来,眼睛都不眨。硬是吹成了薛举是他打跑的,宗罗睺是正面对决过程中,被他一刀秒杀的。
听到这话,罗士信眼睛更加兴奋:“没想到陈兄弟还是一个高手?”
“那是当然,别看我长得瘦,浑身都是肌肉!”陈应拍拍自己的腰,显摆起来:“看到没有,这都是力量!”
“那……咱们出去切磋切磋?”
陈应脑袋如果是清醒的时候,打死他他都不会跟罗士信切磋?要知道罗士信功夫多高不知道,但是在隋唐演义罗士信是可以跟李元霸拼力气的猛人。陈应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绝对不会跟罗士信比武艺,然而陈应此时喝大了,准确的说是酒壮怂人敢。
陈应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大吼道:“比就比!”
于是乎,悲剧发生了。
等陈应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陈应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就看到了一脸梨花带雨的俏脸。
“莫哭,兰儿莫哭!”陈应伸手摸向兰儿的脸,突然陈应的脸色大变,他发现自己的胳膊,动一下就钻心似的疼痛,陈应刚刚想挣扎着爬起来,发现混身上下无处不疼痛,低头一看自己胸前,腹下,大腿、胳膊都要是能看到的地方,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被几个大汉**了一样。
兰儿瞬间停止住哭声,惊讶的望着陈应道:“郎君,你还认得我啊!”
“废话,剥了你的皮,我也认得你的骨头!”
“郎君你认得兰儿了,认得兰儿了,真是太好了!”兰儿赶紧双手合掌,嘀咕起来:“谢天谢地,郎君总算是清醒了!”
陈应惊诧的问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郎君,昨天可是真威风!”梁赞在门外道:“您非要跟罗士信那个夯货比武,谁敢拦着你就要杀人!”
“跟罗士信比武?”听到这话,陈应的脸刷一下就红了:“除非得了失心疯,我怎么会跟他比武,这不是找虐吗?”
“谁说不是呢!”梁赞叹了口气道:“罗士信就出一拳,就把郎君打倒了,卑下听着都感觉肉疼,可是郎君非说自己踩滑了,不算数。”
“不是,有那么夸张吗?”
“比这更夸张的还有呢!”梁赞道:“郎君被罗士信打倒三十七八次,还是三十八次的时候,跟罗士信说,比武功不是算男人,要比谁尿得更远?”
陈应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满脸尴尬的望着兰儿:“那你们就看着我被人狂揍,不知道劝劝啊?”
兰儿羞红了脸道:“那也得敢啊!”
陈应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
“郎君虽然打不过罗士信,可是打我们还是挺厉害的!”兰儿白了一眼陈应道:“初七和远桥今天都不能下地了,你那一刀差一寸就把初七的子孙根给砍了!”
“哎,这酒以后还真是不能再喝了!”陈应郁闷无比的拍着脑门,真心没有想到自己喝多了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跟罗士信拼酒也就罢了,跟着脑袋犯抽,跟他比武,没被罗士信揍死,都算他命大了。
陈应郁闷无比的躺在床上,冲兰儿道:“去给我弄点吃的,饿死了!”兰儿乖巧的道:“郎君想吃点什么?”
“随便就好,最好清淡点!”
兰儿转身离去,只见梁赞推门而入,看着陈应鼻青脸肿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
“想笑你就笑吧,别憋着!”
“卑下不敢!”
“对了,昨天罗松那事办得怎么样?”
梁赞一听这话,眼睛露出精光:“罗松干得不错,冒充高万青的外甥狂揍了李孝广一顿,此时弄不好高万青已经被整得欲仙欲死了!”
“没那么复杂,李孝广只要打听一下,就会发现高万青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外甥!”陈应道:“我才不会是用这么简单的办法报仇,这只不过是借着李孝广的手,恶心一下高万青!要对付李孝广杀了他并不解气,我想李孝广像一条狗一样卑微的活着!”
“这恐怕不好办!”
“其实也不难,只要李孝广开革宗籍,他就只能沿街讨饭了,恐怕以李孝广的为人,他就算是讨饭,也没有人会可怜他!”
第七十九章 绝不便宜秦王
李世民铲除了薛仁果,让大唐不铲除了来自西方的威胁,尽管因突厥上和梁师都横插一杠子,惹得李渊不快,总体来说,大唐的局势也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兴奋之余,李渊论功行赏,封秦王李世民为尚书令。在北宋五代时代,尚书令只是虚衔,然而在唐朝,实权可就大了,尚书省统领六部,实权相当于国家总理。
随着李渊圣旨的宣布,李建成的心当时就乱了。特别是刘文静居然趁势提出改立秦王李世民为太子。虽然最终被尚书右仆射裴寂和秘书监封封伦封德彝等大臣以国事不宁,替换太子,于社稷不利,并且太子无错等理由给否决了。
然而此事,却仍让李建成如同吃了一颗苍蝇一样恶心。
散朝之后,李建成与李世民联袂而出甘露殿,不过朝中半数以上的大臣,都围上了李世民。
“恭喜秦王殿下高升!”
“贺喜秦王殿下高升!”
“恭喜秦王殿下!”的声音传进李建成的耳中,李建成感觉尤为刺耳。
韦挺望着蜂拥而上的众臣,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都是一群阿谀奉承,趋炎附势的小人!”
“小人吗?”李建成露出苦笑道:“难道本宫真的大势已去?”
“太子殿下多虑了!”
韦挺这话说出,底气全无。
太子妃郑观音看着李建成自皇宫归来,就坐在窗前发呆,不时的长吁短叹,皱眉不展。
郑观音出身于山东望族七宗五望之一荥阳郑氏,其高祖郑道玉,是后魏太常卿、徐州刺史。祖父郑谌,后魏司徒府长史、谏议大夫、颖川郡太守、吴山郡公。父郑继伯,是北齐本州大中正、吴山公、隋开府仪同三司、金紫光禄大夫、括州刺史。可是说生长在这种环境中的郑观音,绝对不是什么没有政治权谋的小家碧玉。
略作思索,郑观音最终还是忍不住的上前观道:“太子殿下,何时如此烦恼?”
“唉……”
突然,李建成有所顿悟,脸色一冷,眼睛中露出精光,直视郑观音冷声喝道:“后宫不得过问国事!”
“话虽是如此,可你我夫妻一场,休戚与共。难道在殿下眼中,观音就是吕雉、贾南风之流?”
面对李建成咄咄逼人的目光,郑观音毫不退让。
李建成听到郑观音所言,顿时有点泄气。吕雉鼎鼎大名的吕后,险些篡夺了汉室刘氏的江山,而贾南风则是西晋惠帝的皇后,这个贾南风是西晋时期晋惠帝司马衷的皇后,贾充的女儿。貌丑而性妒,因惠帝懦弱而一度专权,是西晋时期“八王之乱“的始作俑者之一。也就是五胡乱华的始作俑者之一。
李建成语气一软,叹了口气道:“本宫也是……无可奈何!”
接着李建成将李渊封赏李世民大功于社稷,封其为大唐尚书令,以及尚书左仆射刘文静提议废太子,改立秦王云云。
李建成愤忿的道:“父皇也是太偏心,若是二郎再领兵出征立功,岂不是真要将本宫的太子之位赏给他?”
“殿下真是当局者迷啊!”
郑观音听完李建成的倾诉,不仅未露急色,反而一脸轻松。
“哦!”李建成闻言眼前不禁一亮:“观音你怎么会这么说?”
郑观音道:“父皇若是有意更换太子,岂不会先要断殿下羽翼?”
李建成点点头。
郑观音道:“韦挺、李安严、段纶、卢赤松可被罢官去爵?”
李建成摇摇头道:“没有!”
郑观音接着道:“河东郡司法贺德仁、河东县曹任瓌与殿下相交颇深,有没有被牵连?”
李建成又摇摇头。
突然,李建成恍然大悟,李纲、窦轨、郑善果、庾抱、陈子良、萧德言、赵弘智、徐师谟、欧阳询、唐临、唐宪、窦干、冯立、谢叔方等人都与自己有旧,在朝堂上出言反驳刘文静。
这么说自己在朝廷上的话语权,其实更重。
难道说自己是因为这段时间因官制政体、改革税法、颁布律令出力颇多,犯了父皇的忌讳?
李建成道:“父皇无意废掉本宫?”
“当然,一国储君,哪有说废就废的!”郑观音道:“历数以往帝王,威望盖过汉武帝的能有几人?当年汉武帝执意废刘据,面对天下谴责,不得不轮台罪已。”
李建成突然起身,上前亲昵的抱起郑观音,用头抵着郑观音的头道:“观音你太聪明了,简直就是本宫的女诸生(意为女诸葛)”
郑观音挣脱李建成的怀抱,面带温怒:“大白天的,让人看见!”
李建成道:“东宫之内,谁敢多嘴!”
郑观音道:“怕你了还不成,若是让御史言官谏上一本,白日宣淫那可就……”
李建成神色一暗,激情消退。
“观音所言极是!”李建成点点头。
郑观音左顾右盼,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殿内宫娥和宦官,低着头赶紧离开。等众人全部离开后,郑观音道:“殿下,但此事也不得不防?”
“如何防?”
李建成疑惑的望着郑观音。
郑观音道:“大唐以武立国,要天下要打仗的地方多着呢,殿下为何要让秦王擅专?”
“本宫坐阵长安,岂会轻离?”
“就算殿下不能亲自领兵打仗,这领兵出征的机会也不可便宜秦王!”郑观音道:“虽然朝中武将与殿下交往甚密的不多,不过,殿下何不用自己人?”
“自己人?”李建成瞬间就想到了薛万彻。
“可薛万彻在泾州做都督,他不动反而更好!”
郑观音道:“东宫六率,可不止一个薛万彻!”
“着啊!”李建成道:“右率卫勋二府还有一个陈应,也是一个少年英雄,这次领着三百余士兵出征,不仅顺利的平定旁企地之乱,还带回了一千五百余精兵!只是可惜,这次平定旁企地之乱的风头,被二郎盖过了!”
郑观音道:“下次再有领军出战的机会,那就让这个陈应出战!”
“可别说,现在还真有这么一个机会!”李建成道:“梁师都进犯灵州,原本灵州倒有击退梁师都的实力,可是如今突厥有五千精轻,屯兵狼猪岭,灵州唯恐独木难支,朝廷商量出兵支援灵州的事情,还没有眉目!”
郑观音道:“无论谁去灵州,绝对不能让秦王去!”
李建成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不错!”
第八十章 招揽罗士信(上)
“陈兄弟,您好点了吗?”
罗士信露出憨厚的笑容,拎一坛跌打药酒,来到陈应府邸上。罗士信挠着头皮,颇为局促的道:“实在对不住,前天喝多了,手底下也控制不住,出手太重了点!还望陈兄弟勿怪。”
“罗兄弟,你这是说什么话!”听到这话,陈应的脸不禁一红:“我怎么说也是七尺高的汉子,技不如人,岂能怨天尤人,兰儿,快去准备酒菜,今天跟罗兄弟不醉不归!”
罗士信其实不是跟陈应喝酒喝上瘾了,而是魏征让他来探探陈应的底。
魏征奉李密之命,来到长安,找到了李密的儿女亲家,大唐尚书左仆射刘文静。因为陈应一语道破了李密兵败王世充,请求李唐内附的事宜。
这个时候,魏征心中就多了一个心眼,顾左右而言其他,向刘文旁敲侧击打听,李唐对李密的看法,刘文静大包大揽的拍胸脯向魏征表示,只要李密有意降唐,他保证李密官居三品以上,封爵国公。李密麾下秦琼、程咬金、单雄信、王伯当等人都是至少正四品下忠武将军。
听到刘文静的话,魏征大感惊讶。
难道刘文静不知道李密兵败?不知道秦琼、程咬金、单雄信等都已经被王世充生擒,转而投降王世充了?
要说爵位,陈应不过是正四品下的开国伯爵,而刘文静则是从一品上的开国公爵,爵位差了五级。要论官职,陈应不过是一个正五品宁远将军,折冲都尉。而刘文静则是从二品的尚书左仆射。
按说没有道理陈应已经得知的事情,而刘文静不知道。
这于情与理,全部说不通。心中存着这个疑惑,魏征就让罗士信借着拼酒的机会,探探陈应的底。
陈应的热情,让罗士信感觉有点不知所措,不过,罗士信终究不是脑袋里存着弯弯绕的魏征,随着一坛酒灌入肚子里,突然罗士信望着陈应,眼睛闪烁着精光。
陈应望着罗士信的眼睛,感觉非常陌生,这似乎不是人类的眼神,仿佛就是一只来自荒原的孤狼。
不,应该说是饿狼。
孤狼并不可怕,最可怕的莫过于荒原上的孤狼。
“陈兄弟,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罗士信一脸郑重,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杀意。
陈应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战道:“罗兄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罗士信功夫虽然不错,非常能打,也是万军之中夺敌上将首级的最佳人选。但是他却不是一个好的间谍,罗士信就如他的罗家枪一样,中宫直进,直捣黄龙:“陈兄弟,你是如何得知魏公兵败?”
“这……”陈应也是大吃一惊,不由得反问道:“你是说,魏公兵败的消息,还没有其他人知道?”
“不错,至少目前在关中无人知晓这个消息!”
陈应脑袋中快速运转着,李密投降李唐这是演义里写的故事,最终李渊还是忌惮李密,借机将他杀了。
事实上陈应还是不了解李密的为人,李密城府极深,智谋过人,哪怕如今山穷水尽,仍想着为自己算计好处。当初李密身边部曲几乎丢光,还忠于李密的瓦岗军旧部,只剩下张亮、王伯当和李懋功三部,三部人马加一起不足两万人。
但是李密仍快速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命张亮率部打着他的旗号,向关中撤退,当张亮部走到潼关之后,张亮按照李密的命令,虚晃一枪,夜渡黄河,逃至河东,汇合李懋功,占领黎阳城。
这个时候,不明所以的王玄应率领数万兵马,逼近了潼关让李渊一日三惊。
可以说是李密虽然有意降唐,却借助了王玄应的兵马,巧妙的隔绝了关中与关东的消息往来。
从罗士信口中,陈应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虽然罗士信用狼一样的目光瞪着陈应,大有一言不合,就将陈应生吞活剥一样。
然而,陈应也不是被吓大的,他淡淡的对罗士信道:“想知道这个秘密,让魏征来吧!”
“夫子没空理你!”
“他会有时间的,因为魏公李密没有这个时间在长安城中耗着。”
罗士信根本就不是逞口舌之利的人,他争辩不过陈应,负气离去。
罗士信刚刚出了陈府的大门,就见人群中魏征冲罗士信招手。
魏征道:“他怎么说?”
罗士信道:“他说要跟你谈!”
魏征脸色一僵,愣在那里。
陈应在得知李密封锁了消息,意图奇货可居,利用瓦岗军的残破壳子,在李渊这里卖一个好价钱。陈应随既就想到了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尽管李密此时没有什么可以占的油水,不过他却看中了罗士信。
相对其他瓦岗军而言,罗士信根本就不是李密的旧部,也不是李密的心腹,罗士信是在张须陀兵败身亡后,罗士信与秦琼投靠了李密。其次是罗士信不像程咬金和秦琼那么多心眼,属于脑袋中只有一根筋的人。
但是不可否认,罗士信会是一个非常好的打手,而且是打手中的战斗机,超级打手。
对于李密和李渊最终会怎么样,陈应没有兴趣知道,也不想关心,但是他想利用李密的计划,将罗士信收为已用。
如果有罗士信这么一个金牌打手在身面,陈应至少不用担心来自暗处的明刀暗箭。
陈应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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