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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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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大帐出伙房的路上,赵虎碰到杨顺道:“杨三郎,你这是去做什么?”
  “做什么?”杨顺没好气的道:“还不是那个该死的刺客,非要吃鸡,说不给他鸡吃,就死也不招,这不是难为人吗?”
  赵虎微微一笑道:“杨三郎,这事你甭管了,交给我了!”
  不明真相的杨顺,满脸欣喜道:“多谢虎哥了,回头等回到了长安,我带你去找鲁寡妇?”
  “鲁寡妇?”
  “对,鲁寡妇骚劲足,比红袖招的头牌还带劲,只要你尝到她的滋味,包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地牢门前两名执守的士兵已经酣睡着,发出阵阵鼾声。
  突然有人压低着脚步,缓缓而来。乌云掩住了月光,天空黑漆漆的看什么东西都只有个轮廓,乌云被风吹走,月光撒向静谧的大地,只见一道黑影,蒙着面巾,只露出两只眼睛,他佝偻着腰,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黑衣人悄悄接近了这个地牢,所谓的地牢只是临时性的,根本就没有门。黑暗蹑手蹑脚越过这两个酣睡的士兵,潜入地牢。
  地牢内的烛火摇曳着,飘忽不定的烛光,让这个地牢显得阴森而恐怖。
  黑衣人这时却陡然站直身子,拔出匕首,快速扑向罗松,就在这时,罗松突然抬头,望着黑衣人道。
  “你不该来!”
  “可是我还是来了!”
  “来了,那就留下吧!”一个唐突的声音在黑衣人的背后响起,黑衣人扭头一看,地牢内已经出现十数名士兵,为首的正是梁赞。
  梁赞阴森森的道:“刘三,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遮遮掩掩了。”
  说罢梁赞上前一把抓向黑衣人的面巾,露出刘三错愕的脸。


第六十四章 垂头丧气
  自从梁赞发现陈应的坐驾那匹大青马的粪门被人扎了一个小孔,就知道在勋二府内肯定隐藏着内奸。
  梁赞针对有机会接触陈应战马的亲卫,进行了暗中排查。很快刘三、白狗子和赵虎渐渐进入了梁赞的视线之内。
  这三人虽然没有露出马脚,却表现非常异常。
  首先是在这个时代的大唐府兵,事实上是没有军饷的,他们只有十五亩至二十亩不等的免税田。但是刘三、白狗子和赵虎却不同,他们早已把属于他们的免税田卖了。他们属于在职府兵,却连军职田都没有。
  要想升官发财,唯有打仗这一条路。勋二府留守人员,几乎没有什么额外的收入。这几个平时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大头兵,偏偏在半个月前,突然变得阔绰起来,花钱大手大脚不说,还吃喝嫖赌,样样俱占。
  事实上梁赞在摸清楚这些情况的时候,基本上可以断定内奸就是白狗子、赵虎和刘三他们三人。然而陈应不过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暗中观察他们,等他们露出马脚。
  意外发现当时赵虎居然故意调戏站门外的汤六娘,其实目的是引开汤六娘,方便偷听陈应审问罗松。
  陈应当既就意识到这个内奸是害怕罗松供什么,随即就将计就计,设了这么一个局。
  引赵虎、刘三和白狗子三人露出马脚,刘三没有让陈应失望,不明真相的刘三果然中计,在意图暗杀罗松灭口的时候,一下子抓个正着。
  甚至不用严刑拷打,刘三直接就一五一十的交待了。
  能钱买通的人,当然,骨头都不会有多硬。
  刘三、赵虎和白狗子是一伙的兵,其实刘三还是伍长,这三人情同莫逆,只是白狗子好赌如命,欠下了长安城万贵坊的十一贯赌债。这十一贯钱对于白狗子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当白狗子被万贵坊的打手捉住,据说要砍掉双手双腿。刘三就与赵虎商议如何筹钱救下白狗子的命,关键时刻,有人找上了他们。不仅替他们免掉了赌债,还送他们五十贯钱,于是他们就想法设法充当内奸,伺机除掉陈应。
  “求梁爷放俺回家吧,俺再也不敢了!”刘三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喊叫着。
  梁赞好半天都没有反应,就见刘三也抬起头,满脸期待的问道:“梁爷,俺知道的全说了,现在能走了不?”
  “贼你娘的,你还想回家!”梁赞一脚踢在刘三的肩头,将刘三踢得躺在地上。“你他娘的想得真美,勾结贼徒,谋害堂堂宁远将军,死路一条,早死早投胎,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刘三的身子瘫软,眼泪鼻涕横流,“梁爷,俺就插了一下那马的粪门,就再没敢做坏事咧。梁爷明鉴、明鉴呐!”
  “你他娘的,还敢狡辩,知不知道,你插了那一下,陈将军差点死在西县,要是陈将军出了意外,咱们这一千五百多名兄弟,都要死在叛军刀下!”梁赞的声音越来越大,扯着嗓子嘶吼道:“你这条命死一万次都不能赎你的罪。”
  陈应脸平静。
  可怜的人必有可恨之处,赌博是害人的东西。只要沾染上了赌博,肯定会没有好下场。
  就在梁赞拔刀欲杀掉白狗子的时候。
  突然,白狗子冲陈应大叫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俺要立功,俺要举报!”
  “哦!”陈应闻言一愣:“你还有多少同党?”
  白狗子摇摇头道:“没有同党!”
  “没有同党,那就死吧!”梁赞说着再次举起横刀,
  刘三道:“当初在长安城,乔爷让俺们在把将军的一举一动,都告诉……”
  陈应上前一把扯住刘三的衣领道:“都告诉谁?”
  “都告诉莫大可!”
  陈应听到这话,心中非常愤怒。
  他自己得罪的人其实也不少,想致他于死地的人,陈应还没有对上号。
  然而,让陈应无比心凉的却是,这个想致他于死地的人,不仅派人在他的马上动手脚,而且准备借叛军的手,杀掉陈应。
  无论私仇也好,家恨也罢,最让陈应无法接受的还是他们居然会与叛军联合。一旦自己失败,叛军肯定会血洗附近,不知道会造成多少百姓的伤亡。
  “看来陈应小儿不会来了!”白龙谷内倚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的莫大可叹了口气。
  作为敌对双方,莫大可还是非常佩服陈应的。
  戒急勿躁,对于陈应这等少年将军来说,尤为难得。
  陈应刚刚大胜一声,却没有得意忘形,这已经不能用难得来形容了,就这沉着冷静的头脑,已经称不得难得了,而是异常可怕。
  “撤吧!”莫大可看着渐渐变得明亮的夜空。
  “遵命——”
  两千余名精锐羌族狼兵立即从隐匿的灌木丛陆续爬出来,垂头丧气的跟着莫大可返回大营。


第六十五章 在劫难逃
  “陈将军不必客套,若非陈将军不远千里挥师来援,始州城数万军民恐怕早已遭到叛军屠戮了。”
  事实上确实如此,若非关键时刻陈应率领部队赶到,恐怕真是庞玉所说的一样,以旁企地的习惯,他都是攻破一城,除了愿意从贼的青壮男子,和年轻貌美的女子留下之外,老弱妇孺一率杀光。哪怕是女子,只要稍有不从,也是斩尽杀绝。
  “份内之事,不敢居功!”陈应一脸从容,古波从惊。
  庞玉仔细打量着陈应,却见陈应实在年轻得不像话。顿时有点感慨,他像陈应这么大年龄的时候,还只是一名大头兵。然而陈应却已经是正五品的宁远将军了,如果陈应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位极人臣也指日可待。
  不过,这个想法仅仅在庞玉脑袋中稍作停顿就被抛出脑外。作为利州总管庞玉最担心的还是始州的安危。总州总管府府兵损失惨重,几乎没有能战之兵,庞玉肯定要被朝廷问责。如果可以将旁企地叛军尽数歼灭,他倒也可以功过相底。
  想到这里,庞玉关切的问道:“陈将军,你部现在有多少兵马?”
  “实不相瞒,我们右率卫勋二府原本精锐大都折在浅水塬!”陈应苦笑道:“末将只率领三百余名将士前来平叛,这一千五百余人马,大都是在西县招募的新兵。”
  “新兵……新兵?”庞玉是一个最传统的将军,他对战争的理解和军制的熟悉,恐怕是唐朝诸将之首,对于新兵与老兵的差异,非常清楚。陡然间听到陈应所部居然只是一群新兵组成的军队,顿时也被惊到了。不知不觉间,语气中流露出浓浓的不甘和无奈:“朝廷下一批援军何时能到?”
  “这……”陈应苦笑道:“庞将军恐怕还不清楚,朝廷如今分别在潼关、河东、陇西和灵州三个方向用兵,此时长安的兵马,勉强可以威慑不臣,哪里还调得出援军。”
  “这如何是好?”庞玉语气中带有一丝不安。
  在棋语中有一个术语叫做金角银边草肚皮。这是说一个子下在棋盘上价值是不等的,下在角上最高,边上其次,腹中最低。这是我国古来的俗谚。下在角上象金子一样可贵,因为角上不仅得空多,而且易守难攻,先占据的一方可以以逸待劳;边上便次一等,如银子一般;中腹更次了,简直象茅草一样不值钱。
  同理,天下大势也是如此。陇右、甘凉,地处西北;关中、巴蜀,连横西南,是为两金角;河东之地,坐北朝南,是为一银边;河北的窦建德、河南的王世充,占据洺州和洛阳,北有罗艺、南有杜伏威、东有宇文化及、西有你家大唐,四面受敌,是为草肚皮。
  从天下大势上看,李渊得到关中巴蜀,得天独厚,占据着天下绝对有利地位,只要大唐皇帝不昏招连出,统一天下的人肯定会是李唐。基于这种考虑,庞玉在得知李渊占领中关,攻下长安之后,毫不犹豫的率领万余部曲投降李唐。
  “难道,老夫要失策了?”庞玉心中顿时升出一股不妙的感觉。
  陈应自然是不知道庞玉所想,他是想着如何利用“内奸”引莫大可上当,一举将旁企地聚而歼之。
  “陈将军胸有成竹,似乎有了应对之策?”
  陈应道:“确实是有些想法,不过还需要仰仗庞大将军支援!”
  “非常可惜啊,庞某纵然有心,恐怕也无能为力了!”庞玉露出一个苦笑道:“始州城如今全部男子加在一起不足三千,能拿刀上阵的不足千人!”
  “有一千人,其实也够了!”陈应道:“只要谋划得,不出三天,便可手刃旁企地此贼。”
  庞玉不可置否的点点头道:“有信心是好事,但是不要过了头!”
  旁企地不是小虾米,而是一个拥有四万余众的叛王,尽管这四万余众大部分都是凑数的乌合之众,可拥有一万之力的足足还有陈应所部的十数倍。
  对于陈应的表现,让庞玉多少有点失望。
  不过,庞玉也知道陈应年少轻狂,恐怕是听不得人劝。话到嘴边,庞玉也没有说出来。毕竟他的级别虽然比陈应高,然而陈应却是李建成的人。这样的人,能不惹就不惹。
  庞玉和陈应各怀心思,好一阵说着不痛不痒没有营养的话,最终庞玉率领亲卫告辞而去。
  双方商议,庞玉借兵一千,暂时归陈应统帅。
  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还没有等陈应的计划开始实施,新的意外就出现了。
  花开两枝,各表一朵。
  王秀姑见陈应不为所动,异常失望。
  她失神落魄的离开陈应大营,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一个村庄以后。等王秀姑醒悟过来,她发现这个村落居然没有半点人烟的痕迹,反而一股浓浓的尸臭味扑鼻而来。
  整个村落,到处都是断壁残垣遍地,放眼望去,只有渺渺几处尚且没有完全坍塌的泥土坯房子,不过茅草做的屋顶早已烧成灰烬,只剩下四面尚未坍塌的土坯墙……
  天色慢慢大亮,王秀姑发现她进入了一个修罗地狱,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到处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这原本是一座拥有二三百人的村落,此时却变成了一座废墟。
  王秀姑这时感觉心里非常压抑,她发现,一个木床上有一具逞现大字的女性尸体,尸首的手掌都被钉在了床上,四肢骨骼变成诡异的弧度……
  作为女人,王秀姑很自然的想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旁企地叛军不仅将这里的人全部杀绝,而且所有女子都在生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王秀姑非常愤怒,因为她在床底下看了一个逞现黑紫色的头颅,整个头颅仅比拳头大一点,显然是一个很小的婴儿。
  王秀姑联想到自己身上的灭门血海深仇,她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一定要杀掉旁企地。
  事实上王秀姑根本不知道旁企地已经发现了她去唐军大营告密,她刚刚回到叛军大营,旁企地就一把扯住王秀姑的头发,边在地上拖着王秀姑,边愤忿的骂道:“贱人,你还敢回来……”
  王秀姑吓得脸色煞白,看来今天凶多吉少,在劫难逃了。


第六十六章 乌龙胜利
  “砰砰……”一阵狂乱的拳打脚踢,打得王秀姑意识渐渐模糊。
  “贱人,贱人……”旁企地咆哮道:“本王对你不好吗?让人天天锦衣玉食,让你享受荣华富贵,让你受尽宠爱,你还不知足,居然敢背叛本王。”
  如果单单抛开血海深仇,单纯的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说,旁企地确实是对王秀姑算不错,当然仅仅是不错而已。
  旁企地将抢来的财物与王秀姑分享,将她当成自己的禁忌,除了他自己,他从来不允许其他叛军染指王秀姑。
  旁企地非常愤怒,他认为自己对王秀姑可以称得上是推心置腹,然而王秀姑毫不迟疑的背叛了他。这让旁企地非常发起狠来,殴打王秀姑根本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王秀姑此时别说想杀掉旁企地了,就连想痛快的死去,也是一种奢望。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若无其事的走到旁企地身边,软糯糯的道:“王上,您消消气,为这贱人不值得!”
  王秀姑露出吃一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何邱氏,如果目光能杀人,何邱氏早已变得了筛子。
  对于这个何邱氏,王秀姑从来都没有好脸色,因为何邱氏的为人让王秀姑非常不屑。虽然她们都是旁企地劫掠而来的玩物,但是最少最起码的廉耻她还是有的。而这个何邱氏却像一样窑姐一样yindang,百般讨好旁企地和他麾下的将领,什么下流羞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旁企地一把推开何邱氏,咆哮道:“本王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王秀姑此时反而平静了,与其这样屈辱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只是可惜了,不能手刃旁企地。
  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然而,让王秀姑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她自认为自己将要被活活打死的时候,突然何邱氏突然像疯了一般扑向旁企地,手中的簪子狠狠的刺中旁企地的后心。
  王秀姑实在想不到何邱氏会如何大胆,就在这时,王秀姑的手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扭头一看居然是一块破碎的瓷片,王秀姑抓起这块瓷片。
  就在这时,旁企地疼得面部扭曲起来,转身抡起大拳头,就朝何邱氏脸上砸去。
  “扑通!”
  何邱氏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像一截被砍倒的木桩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王秀姑挣扎的起身,踉跄着扑向旁企地。
  锋利的瓷片划破了旁企地的喉咙,旁企地伸手捂向自己的喉咙,他想捂住潺潺冒血的伤口,可惜,注定是图劳的。
  旁企地眼睛瞪得老大,感觉到浑身上下的力气快速被抽空。就在这时,王秀姑又拔出旁企地的腰刀,在旁企地身边的亲卫一阵惊呼的目光中,狠狠的砍下旁企的脑袋。
  旁企地也是一代枭雄,然而这个枭雄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死在一个看似娇滴滴的女人手中。
  王秀姑像面无表情,一手拿着滴血的刀,一手提着旁企地的脑袋,如同一个杀神。
  此时,王秀姑的眼睛里流露着不似人类的凶光。
  众旁企地的亲卫也没有人上前为旁企地报仇,随着旁企地的死亡,整个大营的叛军顿时作鸟兽而散。
  “看来陈应小儿不会来了!”
  天色已经大亮,白龙谷内,倚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的莫大可叹了口气。
  陈应刚刚大胜一场,非但没有得意忘形,反而小心翼翼,这已经不能用难得来形容了,如此沉着冷静的头脑,已经称不得难得了,而是异常可怕。
  如果莫大可得知陈应并不是不想追击,而是麾下将士们体力耗尽,无力追击,恐怕会惊掉下巴。
  “撤吧!”莫大可直到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陈应不会再来了。在这里等待,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当莫大可带着两千余叛军返回大营时,突然发现大营有些不对劲,浓郁的血腥扑鼻而来,整个大营空落落的,财物和兵刃丢得到处都是,还看不到一个人影。莫大可意识到不妙,急忙朝着旁企地的王帐跑去。
  当莫大可跑旁企地的王帐中,顿时发现整个王帐中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一具尸残缺不全的尸体,莫大可的脑袋顿时就懵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容不得莫大可考虑,营外已经传来阵阵杀喊声。
  陈应怎么也没有想到旁企地的叛乱会是这种几乎等于乌龙般结束,旁企地已经死了,而其麾下的数万部众也在短短半个时辰得跑得满山遍野,如同一盘散沙的叛军,全部都被吓破了胆,陈应将勋二府五个团以旅为单位,分成十数股,分别率领一群百姓,到处搜捕旁企地叛军余孽。
  尽管略有遗憾,陈应还是勉强算“完美”的平定了旁企地叛乱。
  不过旁企地叛乱,给大唐造成的损失也是相当巨大的,近两万户百姓流离失所,死难者多达接受四万人,都是无辜的百姓。
  武德元年十月二十一日,陈应率领出征一个月有余的勋二府全体将士开始踏上归程,返回长安复命。
  这次返回长安,陈应并轻装急行,而是每天四十里,缓缓朝着长安进发。如同蜗牛般一直走了二十多天,直到十一月十三日才走到长安。
  当陈应率领兵马抵达长安城外时,陈应发现官道上人山人海,一眼望处,尽是黑压压的人群。
  张怀威道:“陈将军,想不到居然有这么多人来迎接咱们得胜还朝啊!”
  陈应虽然不熟悉官场里的门道,但是却也知道,平定旁企地之战,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拿得出彩的战绩,论起斩首数字,恐怕庞玉比他的还多。庞玉仅在始州城下就捡了小两万人头,追剿旁企地余部的时候,又搜刮了八九千颗首级,事实上庞玉献上去的首级没有三万也差不了多少,而他只有不足一万首级。
  对于这种平定内部叛乱的战斗,在大唐朝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陈应道:“应该不是,难道是秦王大胜了西秦薛仁果?”


第六十七章 躺着中枪
  事实上陈应猜测的不错,秦王李世民率领唐军反攻薛仁果,战事进行得非常顺利。薛仁果军中缺粮,为了搞到粮食和财物,薛仁果命士兵将秦州的富户士绅倒吊起来,用醋灌鼻,向他们索要财物。
  而且薛仁果只会残暴的苛刻迫害士兵,根本不善长抚慰士兵,李世民率领唐军抵达浅原,李世民从叛逃到唐营的薛仁果部曲了解到,解到薛仁果手下的将领士卒都有离异之心,便命令行军总管梁实引诱薛仁果部下投降。
  面对食物和高官厚禄的诱惑,痛失人心的西秦军很快就形成连锁反应,原本薛仁果的大将宗罗睺在泾阳被陈应杀死,此时薛仁果身边唯一信任的大将是浑干,然而这个羌族出身的将领脑袋里可不是只长着一根筋,他一看薛仁果军心涣散,每天逃跑的士兵数百上千,此时薛仁果身边的士兵不足一万余人,皆毫无战意。
  他向薛仁果领命出征,结果刚刚抵达李世民阵前,扑通一跪,直接乞降。李世民率领唐军一箭未发抵达高墌城下,到了当日半夜守城的人纷纷下城投降。薛仁果无计可施,于十月二十六日,率领文武百官出城投降。李世民等西秦三万余降兵,十数万民众。
  十一月十三日,李世民率领唐军押解着薛仁果一行人班师回朝,抵达长安城下。李渊派出刘文静率领文武百官出城迎接李世民。
  此时,陈应得知事情始末,后悔的肠子都悔青了,如今李世民大胜还朝,简直如同彗星撞地球,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原本旁企地叛乱牵动朝廷文武百官的心,可是现在恐怕谁也不会正眼看一眼旁企地叛乱了。没有了西秦这个西北的大威胁,大唐不必担心两线作战,局势上的被动一下子就扭转了过来。
  “咱们绕道吧!”陈应想了想道:“最好是不要与秦王大军碰面,否则那乐子就来了!”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还没有等张怀威把命令传达下去。
  陈应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骚乱。
  “瞎了你狗眼,也不看清楚,这路是你走的吗?”一名身穿右御卫旅率服饰的年轻将领嚣张的吼道:“滚开,滚开!”
  段志感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虽然明明看到了对方穿的是右御卫旅率甲胄(左御卫,是杨广在大业三年新置的一军,唐初沿置,武德五年后改为领军卫。属于禁卫统领机构。)段志感可没有惯着这名右御卫将领,段志感上前推搡着那名年轻的右御卫将领。
  “老子偏要走,怎么滴吧。就是告到御前,老子也有理说,难道老子不算大唐的功臣吗?为了平定叛乱,老子也是抡刀子上阵杀敌,刀都砍断三把,老子都没有下阵。你算什么东西,给老子滚开。”
  “你……找死!”年轻将领吼道:“将这狂徒拿下!”
  十几名右御卫将士一拥而上。
  勋二府将士经过陈应二十多天的边行军边训练,早已非当初的那帮菜鸟可比。只见勋二府一千五百余名勋二府将士,整齐的一个踏步,刀出鞘,钩镰枪平举,引箭待发,特别是一千五百余名将士,身上的杀气蓬勃而出。
  勋二府尽管是平定叛乱,然而全军将士人人都是见过血的,手上染过血的士兵,气势陡然不同。
  这些右御卫将士连长安城都没有出过,打过仗的早已调往前线,剩下的士兵不是有关系,就是没有上过战场。被勋二府的气势一逼,这名旅率的态度顿时就吓得软了。
  “你们……想造反吗?”
  陈应上前明知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段志感上前搂着那名右御卫旅率的肩膀道:“没什么,这是末将一个坊里的邻居,这不好久不见,亲热亲热。”
  能成为禁军,甭管身手如何,至少眼力劲还是有的。看着众人对陈应的态度,他就猜测到陈应的身份应该位列段志感之上,然而陈应年龄是一个最大的问题,以他如此年轻,位居高位,肯定是出身非富既贵。
  这样的人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旅率可以得罪的。
  “是不是?”段志感看着对方愣在当场,不由得胳膊上陡然加力。
  右御卫旅率顿时感觉呼吸困难:“是……是……”
  “赶紧进城,少他娘的惹是生非!”
  陈应道:“进城!”
  勋二府一千五百余城将士,排成五列队形,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如同一人,一千五百余人整齐的抬腿落脚,踏出的步子不大不小,简直跟尺子量过一样,而且踏步的节奏,整齐而震撼。
  后世的三大步伐甭管对于战斗力有没有提高,可是视觉效果却非常强烈。
  进城的百姓被勋二府的将士唬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真相的长安百姓议论纷纷。
  “这是谁带的兵,军纪真严,这么多人居然连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秦王殿下麾下最精锐的玄甲铁骑!”
  “嗤嗤。”
  看热闹的百姓顿时就喷了,
  “你不懂不要瞎说,还玄甲铁骑,他们的马呢?”
  就在这时,前面四个团的步兵缓缓走过,压在最后的却是张士贵率领的越骑团。
  “你们看,玄甲铁骑这不是来了吗?”
  “嘿,还真是。”
  “真是奇了,你看这人走得齐也就罢了,连畜生也可以步调一致!”
  “怪不得秦王殿下可以有旬月之内扫平西秦,有如此虎狼之师天下间,谁可匹敌?”
  人群中一名身材微微发福的年轻青衫文士听着人群中的议论,脸上越来越阴沉起来。这个身材微微发福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王李世民的小舅子,秦王妃长孙无垢的哥哥长孙无忌。
  原本心眼就不太大的长孙无忌,气得鼻子都歪了。他冲身边的秦王府护军统领雷永吉道:“刚刚过去的那帮人是谁?”
  雷永吉道:“应该是东宫右率卫的勋二府,其折冲都尉就是在泾阳城立下大功的陈应!”
  “哼,陈应!”长孙无忌在心中记下了这个名字,陈应年纪轻轻,拥有如此能奈练兵,假以时日,那还了得?秦王与太子李建成面和心不和,这几乎是长安城公开的秘密。
  秦王与李建成双方各有优势,李建成是李渊的嫡长子,从儒家立法的角度来说,李建成是李唐合法第一继承人,太子顺位是众望所归,几乎所有的关陇贵族集团与山东世族门阀,全部都站在李建成那一边。
  而李世民在军中拥有无上的威望,特别是出身贫寒的武将非常拥有李世民。如果让李建成拥有这么一号擅长练兵的人,李建成在军事方面的短板,马上就可以弥补上。长孙无忌暗暗嘀咕着:“陈应此人,必须尽早除去,否则必成心腹大患。”
  陈应恐怕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此时他莫名奇妙的被长孙无忌嫉恨上了。
  陈应如果知道长孙无忌的想法,肯定感觉比窦娥冤还要冤,这简直就是躺着中枪。


第六十八章 消除心魔
  等陈应将部队带回大营,安顿好部曲,再去兵部交接鱼符,返回陈府的时候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郎君回府,赶紧出来迎接!”赵远桥尖着嗓子大叫:“郎君回府,赶紧出来迎接!”
  望着赵远桥与李初七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样子,陈应微微而笑:“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府里没啥意外吧?”
  “没有……没有!”
  李初七目光有点躲闪。
  陈应郑重的望着李初七道:“初七啊,你知不知道你一说谎话的时候,就会脸红?摸摸你的脸,看看红了没有!”
  李初七不明所以,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脸。
  “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等李初七开口回答。
  陈应发现红袖和绿珠姐妹二人简直就像从非洲转了一圈,原本两个娇滴滴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姐妹花,现在居然变成了黑不溜秋的。绿珠和红袖哭哭滴滴的跑到他身边,一人拉着陈应的一条胳膊。
  姐妹二人简直如同立体声左右声道互换。
  “郎君,绿珠好苦!”
  “红袖也苦!”
  红袖随即伸手胳膊,原本细腻如同羊脂一般的肌肤,此时青一块紫一把,布满纵横交织的伤痕。
  “郎君,你可怜可怜奴,奴实在熬不住了。”
  绿珠卷起裤腿,露出一道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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