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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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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崔义方更悲剧了。
崔义方在俘虏营中被找到的时候,已经被罗士信揍得半死,牙齿掉了四颗,左眼也打瞎了,也幸存张怀威是一个憨厚的人,关键时刻拦住了罗士信,否则崔通看到的只能是崔义方的尸体了。
崔通看着儿子肩胛骨被打断,牙齿打掉,最关键的是眼睛被打瞎了,在古代,人们对样貌有着近乎变态的追求,高敬宗前半生任途非常坎坷,就是因为他长得太丑了。
古代可不说让一个瞎子当官,可以说崔义方失去的不仅仅是一只眼睛,四颗牙,还有一生的前程。
陈应自然不清楚这事,如果他真知道出现了这事,处理起来多简单,沉塘也好,失踪也罢,总之来个死无对正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偏偏陈应疏忽大意,没有放在心上。
当然,这事跟陈应有着间接关系,崔氏就算想报复,其实也真没有办法。
毕竟崔氏底蕴再厚,也没有办法对付一个当朝准驸马。
武德三年六月十二日。李渊刚刚准备安歇,这几天他的心情相当好,突厥驻扎在定壤一带,没有南下,对于李渊而言,这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消息了。
另外一件好事就是杜伏威亲自率领三万甲士北上,准备响应李渊的号召,共抗突厥。虽然其他诸侯暂时还没有表态,不过,宁州今天云南宁州镇侯莫陈旭,率领六千獠部蛮兵北上。
虽然随着侯莫陈旭表态,岭南冯氏也急了。
冯氏的生死劲敌就是侯莫陈氏,现在侯莫陈氏抱上了李唐的大腿,他害怕将来李唐灭了冯氏三代人建立的基业。冯盎赶紧派出他的儿子冯果带着降表,前往长安。
然而就在李渊刚刚躺在龙床之上的时候,安兴急火火的来到寝宫之内。
安兴是宦官,是内臣,也是天子家奴,自然不用避讳什么。
李渊甚到连衣服也没有披,袒露着肥腻的肩膀,望着安兴。
李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笑道:“你这老货,连觉也不让朕睡得安生。”
安兴笑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第二章 扯虎皮拉大旗
公司垮了,老婆孩子没了,万籁俱灭,就像后世破产的老板一样,站在天台上,面对死亡,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解脱,此时正是窦建德的真实心理写照。
河北三十九州,除了最先被陈应拿下来的相州、姑且把洺州也算打下来的,那么其余二十二州,在短短三天的时间内向唐国投降,改旗易帜,似乎一夜之间,整个河北江山易色。
或许一切都是天意,或许一切都是命运。
窦建德孤独的坐在泽州城的城墙上,遥远着对面的唐军大营,心中既是苦涩,又是无奈。
若是因为天意如此,真的无法抵御。
若是因为命运如此,那只能默默承受。
站在不远处的凌敬,此刻也是满腹的心酸与无奈。他自然非常清楚,此刻窦建德心中酸涩难当,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开解窦建德。眼下,窦建德与浍州的曹湛所部已经被大唐庆州总管杨干隔绝开来,窦建德就是一支没有后援,没有后方,没有朋友的孤军。
虽然此刻,窦建德还有五六万步骑,放眼天下,无论在哪儿,这都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然而,最关键的是,窦建德此刻就像在垓下被围的楚霸王一样,纵然有力可举鼎,却无可奈何。
“陛下,我们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凌敬斟酌着词语,缓缓的说道:“泽州不可久持,必须尽早脱身,若是我们轻装简从,突围北上,与隋主”
“朕,明白凌卿的意思!”窦建德满脸苦笑道:“朕既已失国,岂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朕绝对不会北上,更不向突厥胡种称臣!”
凌敬道:“陛下的意思,臣明白!”
“你不明白!”窦建德突然豁然起身,指着周围满惧意的夏军将士道:“朕已经输了,现在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够了!”
夏州城外,唐军大营,随着河北洺州之战大捷的消息传来,陈应完胜刘黑闼,河北二十二州易帜的消息传来,此刻众将领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事实上,李建成也在尽快解决这个战斗。
后天,就是李秀宁大婚的日子。当初李秀宁婚给柴绍的时候,因为这从头到尾都是李渊的缓兵之计,所以,李建成与李渊瞒着李秀宁,送李秀宁独自去大兴既长安城与柴绍完婚。这是李建成作为兄长欠李秀宁的,所以这一次李秀宁大婚,于情于理,李建成感觉必须亲眼看着李秀宁穿上嫁衣,登上花车。
李建成喃喃的道:“本宫欲一日破城,诸位将军,谁有良策?”
薛万彻当仁不让的道:“太子殿下,末将愿往!”
话虽然说得敞亮,薛万彻其实没有半点底。攻城在这个时代的难度非常大,他也没有三头六臂,他第一个站出来,其实是在向李建成表忠心。
不过,魏征却站出来,裣衽而礼道:“太子殿下,臣以为,我们此刻宜静不宜动!”
李建成微微蹙起眉头,道理是道理,李建成也懂。可是从情感上,他却希望马上返回长安,给李秀宁盖上盖头。
看起来李建成的想法有些天真,事实上李建成就是这么一个天真的人,所以在历史上,他败了,也输得特别惨,死的特别惨。
李建成的眉宇拧得更紧一些:“本宫想返回长安!”
魏征微微一笑道:“若是如此的话,那只有提前揭开底牌了!”
“底牌?”李建成微微一愣,不解的道:“什么底牌?”
魏征冲着李建成眨眨眼,笑意更浓:“太子殿下,陈大将军率部来援!”
李建成的心头的疑惑更甚:“陈大将军?”
魏征咬字特别重:“冠军大将军陈大将军要来泽州,率领东宫左右卫率以及其麾下最精锐的骁骑军!”
李建成虽然想法有些天真,不过,这只是李建成对亲情而言,他认为亲情胜过一切。第一次魏征说什么莫名奇妙的底牌的时候,李建成确实是没有领会过来,他知道陈应与李秀宁的婚礼将近,以陈应的性格,他恐怕早已返回了长安,最差现在也该进入关中了。可是魏征却说陈应要来,李建成明白了。
魏征这是在扯虎皮拉大旗。
在这个时代,既没有望远镜,也没有天清晰摄像机,哪怕窦建德与陈应正面交过手,可是真正能认出陈应的人,恐怕夏国之中,绝对没有几个。双军对阵,看的就是大概,看的就是旗号,只要亮出陈应的大燾,身在泽州的夏军将士肯定认为陈应来了!
想到这里,李建成沉吟道:“那现在是不是太早了?”
魏征看着李建成如此配合,心中大喜道:“或许太子殿下另有打算,但河东之战,相持太久了,十数万大军人吃马嚼,对于大唐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压力,,如果我们迟迟不动手,则窦建德定会认为我们暂时没有进攻之力,万一窦建德死战不降,或者他引突厥人入关,一旦朔方失陷,只怕只怕灵州也将有倾覆之危!”
李建成道:“这一次,我们大唐也输不起,河东乃大唐根本所在,不容有失也罢!”
薛万彻迷迷糊糊,隐隐约约感觉道:“陈大将军来了?”
李建成装模作样的道:“传令陈大将军,让他现身吧!”
传令兵接令后转身走出营帐,时间不过小半个时辰,整个泽州城外的唐军大营,所有将士都知道了一个消息,刚刚大败刘黑闼,攻克洺州,威慑得河北二十二州不战而降的陈大将军来了。
这个消息,让唐军将士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一个时辰之后,自潞州至泽州的官道上,出现一拔成三列纵队而来的军队,数千军士浩浩荡荡的向前走着。这些军士,人人昂首挺胸,目不斜视,数千只鞋子同时抬起又同时落下,踏出奇异的节奏,整支部队就跟在两根拉得笔直的绳子中间行军一样整齐。
一面大燾迎风作响。
上书一丈八长三尺宽的大燾,上书冠军大将军陈。
薛万彻揉揉眼睁,死死的盯着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一员年轻的将领,这名年轻身材修长,眉清目秀,果真是仪表堂堂。
然而,薛万彻却可以发誓,这绝对不会是陈应。
陈应与薛万彻是在泾阳城并肩作战过的,虽然要说陈应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肯定是在吹牛,然而却可以肯定,眼前的这名唐军将士,绝对不会是陈应。
这支部队,沿着官道,继续前进,没有理会官道旁的唐军大营,而是径直开向泽州城。
这种整齐抬腿,整齐落脚的军队,简直就是陈应的招牌,大燾旗虽然可以造假,可是军队造不了假。
“陈应来了,快跑啊!”
无数泽州夏军守军将士心中在呐喊着,一脸惊惶失措。
窦建德虽然看不清陈的脸,然而却感觉有些不对劲。陈应的部队移动速度如此之快?
原本那些心存侥幸的夏军将领,此刻也都冷汗直流。
如果说以前陈应在河北军军中是属于一个忌讳的存在,然而随着陈应完胜刘黑闼的消息传扬开来,没有人再敢小视陈应了。
陈应来了,哪怕是先锋,哪怕只有数千人马,然而却给夏军将士造成了极大的恐慌。
凌敬的舌头有些发硬,艰难的望着窦建德道:“陛下该怎么办?”
窦建德望着越来越近的唐军将士,心中疑惑越来越大,可是周围的夏军将士可是急了。
“一天一夜破雁门关!”
“一个时辰破函谷关!”
“半个时辰破洺州。”
如果是李建成进攻泽州,他们还有信心可以坚守几天,可是,陈应的战绩实在是太吓人了,在他的进攻之下,恐怕夏军将士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窦建德将周围将士的反应都看到眼睛,他们已经害怕了,未战先怯,兵家大忌,现在他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断。
”打城城门,献城投降?!
第三章 这还算一座宅子吗?
陈应归心似箭,为了追赶速度,甚至连“万安”号车轮船都没有乘坐,而是乘坐着小翼车轮船,车轮船经过一夜一天的全速航行,换了八波船工,终于顺利的开进渭河。
站在船头,陈应浮想联翩。
即将与李秀宁修成正果,陈应反而满脑子里都是李道贞。差不快快一年没有见过李道贞,而且他的儿子,李嗣业如今已经满百天了。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技术,光靠画像,其实看不出什么。
随着长安越来越近,陈应不知道李秀宁如何看待李道贞。正妻之位是李秀宁的,李道贞也没有办法没名没份的这样糊涂下去。
陈应略嫌浮躁,不过深田花音却非常惶恐。到了渭河与界裕河的交叉口,水面变得更加宽阔起来,这个时候,河面上的舟船也多了起来。特别是来到陈家堡的渡口,陈应感觉难以置信,码头给舟船挤得满满当当,陈应没有响明他的旗号,小翼车轮船好不容易才找了空当挤进去靠岸。
码头堆场过去是一排青砖黑瓦的店铺,店铺街有三四百步长,店铺背后是鳞次栉比的屋脊,不晓得藏了多少进院落,石街尽头延伸出去青砖铺成的大道,一直延伸到是清林里陈家堡的方向。
原本,这里并没有码头,原本这里也没有草集市。可是短短半年多下来,这里不仅建成了码头,也形成了草市。此时正值掌灯时分,草市却热闹依旧,酒肆、酒楼、医馆、炊饼、汤饼、熟肉铺子、生药铺子、金银铺子、典当行、茶肆、货栈、客栈,居然还有半遮门既古代的私娼细细的数过去,竟然三百多家。除了眼前的店铺街外,还能看到有巷子往里深处延伸,街边摆满各式贩卖摊子。店铺街、码头前,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也有行船商旅或在码头上做苦力的挑夫,有工坊的工匠,也有十里八乡,在这里找工的乡民。也有穿红戴绿的妇女,吆喝声与驮马骡驴的叫唤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深田花音哪里见过如此繁华之地,看着过往的人群,琳踉满目的商品和店铺,目瞪口呆的道:“主上,这里便是长安城吗?好繁华,比我们深田市繁华多了!”
陈应闻言噗嗤一下子就笑了,心中原本的担忧也一扫而光:“这不是长安,距离长安还远着呢,如果走,差不多要走上一天。”
别说深田花音感觉吃惊,其实陈应也感觉吃惊。他这一路从清林里出战,陕州到河南,从洛阳到洺州,几乎走遍了整个中原,然而除了那些州府大邑,还没有见过哪个县城有如此繁华,就连黎阳城这个州治相当于后世地级市,还没有清林里的码头繁华。
刚刚走到官道上,就看到侯莫陈旭翘首以盼。
“五哥!”侯莫陈旭朝着陈应拱拱手,伸手作出一个请的手势。侯莫陈旭让开身子,一辆宽大的四轮马车,缓缓上前。
此时,陈应反而不急了。他冲侯莫陈旭笑道:“这半年来,变化真是大啊,自己的家,快要认不出来了!”
侯莫陈旭笑道:“那还不是五哥慧眼识珠,你门下的那个马周,实在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你不在清林里这一段时间,这里都被他经营的如此规模,假以时日,恐怕清林里,比万年县还要繁华!”
就在这时,一队莫名十数名手持水火棍,身穿黑色劲装,头戴圆帽的汉子,排着整齐的队伍,沿着大街巡逻。居然还有税吏,抬着大箩筐,挨家挨户的收税。看着陈应微微蹙起眉头,侯莫陈旭笑着解释道:“按本朝定商人市税为三十取一,官市以三十取一的比例收取市税,咱们清林里,也是按三十取一的比例收税。”
三十比一,也就是百分之三点三三,这个税律放眼全世界,绝对属于良心税律了。当然,这只是名义上的,另外加上税吏盘剥以及官府对商户的加派摊买,商户在官市实际承担的税赋要远无业高于三十取一的比例。
清林里的草市并不被官府认可,属于民间集市。这清林里的商税,自然就可以落入陈应的口袋,不过,早在陈应临前之前,对清林里的规划,不仅拥有后世的集市功能,同时还有环卫工人,负责打扫街市。
整个清林里的街道上,虽然不敢说一尘不染,至少看上去没有污迹和垃圾,清林里的草市之所以能兴起,一是处于交通便利之地,方便汇集流通各地的物产,另一方面,控制草市的陈应收的税,主要用于清林里草市的收入。
清林里不仅仅有环卫工人打扫路面,修剪官道两边的树枝和花草,同时还有负责沿街所有路灯的支出。
一条街道上每隔三十步就挂着两盏灯笼,这些室外的灯笼就多达数百上千,一夜时间,不知道要烧掉多少钱。
正是因为有着路灯这个设施,所以就算到了掌灯时分,大街上也依旧人来人往,连绵不绝。
如果说,清林里只是被陈应震撼到了,可是看到陈家堡,他已经被吓倒了。
高大巍峨的城门楼,足足有后世的三层楼那么高,在清林里显得非常壮观,按说一丈八尺高的院墙并不算太高,可关键是陈家堡城墙厚约一丈六尺,名义上这外院的院墙,其实是一排房,可是陈应却知道,这哪里是什么房子,只有门窗,里面全部都是夯实的熟土,这些熟土还是用糯米汁浇灌后,蒸熟而成,坚硬似铁。
三丈三尺的宽度,只要陈应需要,随着院墙可以增高,完全不需要考虑地基能否承重的问题。
门楼上,显得平白无奇,然而,陈应看过之后才上发现,上面居然按装了六具床子弩,最绝的是,六具床子弩,根本就不需要用数十上百人上弦,只需要轻轻一搬机括,滑轮着吊着的重物就会落下,给床子弩瞬间完成上弦。
也就是说,陈家堡门前的这六具床子弩,上弦的效率比普通的床子弩提高了十倍也不止,完全可以拿床子弩当成强弩使用。
侯莫陈旭道:“我们侯莫陈氏吃过大亏,所以你的这幢宅子大兄请了前隋工部尚书宇恺之子宇庶亲自操刀,机关图已经送到府中了,这座机关,采取界裕河的河水作为动能,一旦激发机关,整个宅子,到处都是杀机!”
陈应捂着脑袋,他感觉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这座坞堡,关键是才六个月时间,已经基本完工,进入大门,就是照壁。
整个照壁上,露出密密麻麻如同铜箭般大小的孔洞,陈应没有看图纸也知道,这座寻常到极点的照壁,其实里面也装上了大量的弩机,一旦大门被攻破,从大门口到照壁前三十步的范围内,就是弩机封锁的死亡之地。
陈应走到门楼上,站着门楼,往后望。这才发现,这座坞堡比原本自己规划的要大上不少,粗略估计至少占地超过五百亩。五百亩地一眼望去,其实不算大,关键是这个时代的城池其实都不算大。
陈应的坞堡如果折算成平方的话,大约三十三万平方左右,那么问题来了,楼兰古城才十二万平方,陈应的这个宅子就是楼兰古城的两点七五倍,将近三倍了。
这还是一座宅子吗?
这尼玛妥妥的一座城!
第四章 得妻如此夫妇何求?
“这会不会逾制?”陈应对于古代的建筑并不是很懂,但是他却知道一点,什么级别享受什么待遇,如今他坐享一座城,这个规模虽然远不如李渊的皇宫,不过却也算不小了,一般大臣的宅院了不起占地百亩,这个算不算玩得有点大。
侯莫陈旭笑道:“五哥多虑了,此宅绝不会逾制。”
陈应与侯莫陈旭并肩站在门楼,望着灯火摧残的陈家堡,陈应更是浮想联翩。在后世,陈应虽然年薪也是六位数,不过他却没有买过属于自己的房子,现在他不仅有了,而且还有了一座占地五百亩的大宅子,不得不让陈应感慨万千。
陈应指着这个坞堡道:“要请宇庶出来亲自操刀,恐怕不容易吧?”
“五哥,你这是哪里话!”侯莫陈旭笑道:“五哥大婚,兄弟我怎么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礼物,如果这点小忙都不帮,还算什么兄弟!”
陈应与侯莫陈旭虽然是堂兄弟,然而陈应毕竟不是原来的陈应,他对侯莫陈旭多少有点隔阂感。不过看着侯莫陈旭如此热情,陈应的情绪也情不自禁的被感染,揽过侯莫陈旭的肩膀说道:“亲兄弟明算账,这里面你花了多少,我让马周折给你,不许拒绝,否则兄弟没得做!”
陈应虽然没有看帐薄,但是这个工程提前了将近一年完工,而且规模原计划也大了三倍不止,要说侯莫陈氏没有往里面砸钱,陈应肯定不会相信。
“五哥,你这可见外了!”侯莫陈旭正要继续劝说。
陈应道:“我都说了,亲兄弟明算账。牵扯到钱的问题,最好的还是算得清一些。当然,小七,你也别小瞧我了,五哥我现在也不差钱!”
侯莫陈旭眼见陈应态度坚决,也没有办法,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五哥,你这真不拿我当兄弟!”
陈应没有在这个问题纠缠,拍拍他的肩膀道:“小七,你现在忙什么?”
说到这里,侯莫陈旭的眉眼,闪烁着一抹忧虑之色。
不过,但侯莫陈旭并没有说他现在当什么官,却可想而知,如今李世民的处境不妙,原本历史,他在洛阳之战和虎牢关之关,大发异彩。可是在这个时空,因为陈应的出现,李世民非但没有扬名天下,反而弄得灰头土脸。
侯莫陈旭苦笑道:“目前委为鸿胪少卿,兼典客令。”
鸿胪寺是唐军三省六部九寺五监之一,大体相当于外交部,这个典客令,是主管少数民族事物的主官。关键是这个官不大,哪怕是寄禄官的鸿胪寺少卿也是从四品,而典客令则是正五品。
尽管官职有点低,不过陈应却知道,政治绝对没有多余的动作,让侯莫陈旭成为典客令,其实未偿不是给他立功的意思。这表明,下一步大唐的国家战略,以典客为主。看着侯莫陈旭眼睛闪烁而过的失落,陈应笑道:“小七,你很失望吗?”
侯莫陈旭口是心非的道:“没有,没有!”
“小七啊!”陈应拍拍他的肩膀道:“为兄要恭喜你了!”
如果是别人这样说,侯莫陈旭此刻恐怕该翻脸了,可是面对陈应,他却道:“恭喜我什么?给我这么一个小官,简直是给野狗的一块冷骨头。”
“话不是这样说的!”陈应劝道:“河北之战已经结束,短短时间内,大唐不会对外发动战争,不是不想打,而是实在打不起了。在这个时候,该开始合纵了,而合纵的对象,将是原之外的地方为主,或是漠南,或是岭南、或是西域,无论哪一个方向,这都是典客令的职责,现在机会在你眼前,你只要把握住了,大功会飞到手你!”
侯莫陈旭也不是笨人,怪不得侯莫陈虔会一直劝他稍安勿躁,原来,李渊是打的这一层主意。
在陈应苦劝侯莫陈旭的时候。
长安城,平阳公主府内,李渊父女,也在耐心的做着工作。
让李渊开心的事情不少,像河北洺州之胜,窦建德被隔绝在泽州,动弹不得,可想而知窦建德此时插翅难飞,还有李秀宁也在准备嫁衣,准备成亲。
李秀宁成亲是好事,不过最让李渊纠结的是陈应。
陈应战功大,大到他都不知道如何赏赐了。
这其实都不重要,一个驸马都尉的身份,再升勋官吧,大不了把从二品国的柱国给陈应。
如果说头疼陈应的封赏,而是陈应手控制的资源。
经过半年多的发展和经营,仅仅六月多月的产量,陈应在清林里的钢铁厂生产出来了三百余万斤。
自汉武帝时期,桑弘羊向汉武帝提出,盐铁国有,所以这在种大环境下,盐和铁,都属于国营。那么问题来了,由于铁和盐的战略地位,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让一个臣子,掌握着国之重器。
可是,李渊却是一个爱惜羽毛的人,陈应立了如此大的功劳,强夺陈应的产业,这么一弄出来,恐怕会遭到天下人的非议。
所以,李渊把主意打到李秀宁的头。
“三娘,你对阿爹给你准备的嫁妆还满意吧?”李渊笑着对李秀宁道:“你看看,有啥缺的,有啥不满意的,阿爹再给添。”
李秀宁早已看过嫁妆清单,这一分清单非常丰富,与淮南公主出嫁的时候相,多了十倍不止。
仅仅皮草一项,包括虎皮二十张,玄狐皮六十张,水獭皮六十张,银狐皮六十张,白狼皮六十张,大毛黑灰鼠皮十卷,紫貂皮十卷。这些皮草任何一张的价值,都超过百贯,仅仅这些皮草,不下三万贯。
还有各色等丝绸各二百匹,各色彩缎各二百匹,花缎二百匹,折枝锦缎二百匹,云锦两百一十二匹,蜀锦两百一十二匹。各色绢纱两百十二匹,绒呢两百一十二匹,用的宫绸两百匹,宫缎两百匹,宫棉两百匹,云缎四百匹了,蟒缎、妆缎、金花缎、蝉翼纱、软烟罗、石榴绫等、各色荷包六百件。
在唐朝,绸缎和布其实都是钱,一匹普通的蜀锦要三千多钱,这批嫁妆十万贯都不止。除了这些皮草和绸缎,还有各种首饰,多达两万多件。当然李秀宁如果每天佩戴一套首饰,哪怕十年之内,李秀宁都不会佩戴重样的首饰,这些金银、宝石首饰,加在一起,至少三十万贯起。
李秀宁对此自然感觉非常满意,她笑道:“阿爹,对三娘真好!”
“满意好,满意好!”李渊笑咪咪的道:“陈驸马有铸钱、冶铁、造车,造农具,造甲胄、弓弩、兵刃,还有盐、军粮等一系列作坊,这些作坊都是朝廷的命脉,不可能掌握在陈驸马一个人手,所以,阿爹还想”
不等李渊说完,李秀宁皱起眉头道:“阿爹,你说这话有失偏颇吧?各大门阀,各大世族,哪一家哪一户,不是拥有着完整的产业,像冶铁、打造兵刃,谁家没有?”
听到这话,李渊一愣。
李秀宁倒不算是胡搅蛮缠,她说得是事实。
正如李秀宁所说,各大家族其实都是冶金作坊,而且都有不少于百万斤的钢铁储备,一旦形成需要,这些家族和门阀,都有大量的武器装备。
关键是,陈应与其他家族的产量根本不是一个等量级的,陈应麾下半年摸摸索索,生产出来三百余万斤钢铁。但是陈应生产的根本不是铁,而是钢,质量显武器监还好,而且最重要的是,陈应的钢铁产量是太吓人了。
李渊的脸色一冷:“朝廷有朝廷的法律,陈应必须交出他麾下的产业!”
“父皇,你可是向臣子明抢物资和产业?”李秀宁撅嘴道:“父皇若是执意如此,女儿也没有办法,只能照办!”
李秀宁此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李渊道:“朝廷现在也非常困难啊,三娘要理解爹爹!”
第五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三娘,阿爹就算再拮据,也不会算计你的那些产业!”看着李秀宁不以为许的样子,李渊斟酌着词句:“三娘,微物不可欺以得志,何况国家大事?行权立断,各怀异心,岁出千万斤钢铁,朕是相信他不会轻操兵戈,然而却授人以柄?众口铄金,三思而后行!”
李渊倒是软硬兼施,可奈何李秀宁到底还是油盐不进,这让李渊非常无奈。最终李渊气得摔门而去。
李秀宁望着李渊远去的背影,怔怔的出神,听着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李秀宁循声望去,只见何月儿轻轻走来。李秀宁望着何月儿道:“他回来了吗?”
尽管没有提名字,何月儿也知道李秀宁问的就是陈应。
何月儿点点头道:“回禀公主,驸马已经抵达陈家堡,想来明日一早,定会入宫谢恩!”
李秀宁默然不语:“哦”
何月儿俏眉一挑,望着李秀宁笑道:“公主,还有两天时间,这两天您就等不及了?”
“啊你个死妮子,皮痒痒了是吧?”李秀宁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挠着何月儿的咯吱窝。
何月儿身手敏捷,武功高强,以李秀宁的拳头,真砸在她的身上,估计也真跟挠痒痒一样,不过何月儿有一个致命弱点,她非常怕痒,李秀宁算是吃准了何月儿,把何月儿弄得笑得花枝乱颤。
好一会儿,何月儿与李秀宁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李秀宁却忧心忡忡的道:“你想哪里去了,本宫只是担心,父皇气坏了身子!”
“陛下虽然生气,但还不至于!”何月儿眼睛一转,不解的问道:“公主,奴婢非常不解,自汉武帝时期丞相桑弘羊收铁盐专营,这私人就不得操持盐铁,如今驸马不仅有盐、还有铁、兵刃,就算陛下那里不问,恐怕相国也会提出充公,就算挡得了一时,也挡不住一世,公主又何必得罪陛下?”
“这个道理,我怎么会不知?”李秀宁的脸上焦虑难消,坐到床边说道:“如今陈郎,功威赫赫,父皇那里多少有点忌惮,那些钢铁作坊从我嘴里许出去,还不如留给陈郎,让陈郎卖父皇一个人情。”
李渊找李秀宁来说陈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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