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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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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盈盈从荥阳离开,随大军行动。乘坐两轮马车颠簸得脸色苍白,罗士信看着心疼,就厚着脸皮向陈应借了他的那辆马车。当然,陈应并没有拒绝,为了罗士信跟郑氏撕破脸这种事情,陈应都不怕,岂会在意区区一辆马车?
更何况,李秀定的来了月事,也不方便骑兵行军,于是这辆马车,就成了崔盈盈主仆与李秀宁、何月儿四人的专车。
女人间总是更容易相处一些,短短两天,李秀宁就与崔盈盈成了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关系近了什么话都方便说,李秀宁像亲密姐妹似的拉崔盈盈的手坐到轮榻上说着话:“咱们姐妹以后也不用那么生份,你可以叫我三娘,我叫你七娘,也不是姊姊爱说话,有些事情你呢也能想明白的”
崔盈盈对李秀宁还有着浓浓的恐惧,脑袋里还想着李秀宁训人的凶悍样,再想到她以前也是杀人不怕血的主,心里莫名又起了一层担忧,不敢忤逆了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说道:“不怕姊姊笑话,罗将军这样的人呢,人前我是不会看在眼里的,在我心中,我的夫郎,怎么也要出身高贵,质彬彬,温尔雅,你也看到了,越是质彬彬的人,越是靠不住”
崔盈盈的话,同样勾起李秀宁的伤心事。崔盈盈的这话,正巧说到她的心坎里,柴绍岂不是年少多金,出身不俗,只是关键时刻抛弃自己,独自逃命,这种背叛是李秀宁永远难以释怀的膈应。当初,在不知道陈应出身的情况下,她事实上已经芳心暗许。
“你真想跟他好?”李秀宁眼眸子看着崔盈盈,想看她眼睛里的真假。
不知道怎么的,李秀宁总感觉崔盈盈不简单。罗士信虽然不错,可以说是一个好男人,然而作为女人而言,罗士信虽然有安全感,但是长相厮守,未免缺乏情趣。
崔盈盈望着李秀宁的目光,发现目光透着凌厉,在这个时候,她只敢顺着李秀宁的话头说下去,也顾不上要脸不要脸:“姊姊也是女人,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女人,能遇到肯怜惜自己的人,是何等的幸事。能遇到罗郎,妹妹还能有什么可以奢求的呢?这时候倒真是羡慕姊姊你来”
李秀宁望着崔盈盈,露出玩味的微笑。
新安原陈应的河南安抚使行辕,自从这里被王世充占了以后,就稍加整顿,成了王世充的临时行宫,也是郑军前线指挥部。趁着包围李世民与长孙顺德于磁涧,同时,王世驻也向田瓒、杨庆等人调兵。王世充没有给田瓒观风向的机会,直接向田瓒下达了最后通牒,不来新安就是敌人。
王世充的最后通牒,田瓒、杨庆等都没有放在心上,关键是窦建德的二十余万兵马浩浩荡荡杀向河东,占领晋州之南四州二十余县,特别是相州一线与邺城,联成一片。最致命的是,他已经派出了大将刘黑闼从云州出兵,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刘黑闼这是要从北线包抄,与窦建德南北夹击河东。唐朝在河东兵力本来就不多,能抗住窦建德南北两路超过二十五万大军的夹击吗?
更何况,李世民、长孙顺德被王世充包围在磁涧、李元吉、屈突通被王仁则堵在北邙山,田瓒也无奈奈何,大唐在一战中,还真看不到胜利的希望。骑兵看风看不下去了,如果等李世民被王世充消灭,那么王世充腾出手来,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就这样,田瓒急忙带着麾下将领张立山、袁希泯、杨昌等来到新安,同行的还有田瓒麾下四万余兵马,加上杨庆的一万余人马,王世充的兵马一下子又扩充了五万余人马。
王世充重用王家子侄,如田瓒、杨庆、张立山、袁希泯、杨昌等将领地位要低上一等。王世充的眼睛盯着刘济彬,低声问刘济彬:“时德睿还是不肯降顺?”
刘济彬微微摇了摇头,表示暂时还不能竞功。
王行本可惜的咂咂嘴道:“时德睿的脑子让驴踢了,铁了心的跟李渊老儿走到黑了啊!”
楚王王世伟道:“陛下,臣愿领兵灭了时德睿这老小子!”
王世伟是王世充的三哥,他的四弟王世恽在洛阳城下大败屈突通,斩获无数,一度让王世伟这个老三非常嫉妒。连续攻打了磁涧李世民部几天,伤亡数千,都没有取得什么战果。要让王世伟独力攻打李世民这个硬核桃,王世伟不敢,可是时德睿的兵马不多,妥妥的是一个转柿子,不捏他捏谁?
在王世充的行宫中,杨庆、田瓒等皆装聋作哑,众将领冷眼旁观,看着王世充兄弟表演。
然而王世充却摆摆手道:“暂时不急,先打李世民,再灭李元吉,将把李渊的两个儿子收拾了,再收拾时德睿也不迟。”
王世充已经得到消息,荥阳城已经被陈应攻克,窦建德麾下大将军刘锦堂所部两万人马,已经全部覆没,在这个情况下,窦建德却全军撤往河东,虽然河东在窦建德的进攻下,节节败退,然而河南却再无夏军一兵一卒。
这也意味着,王世充不仅要独力负责围歼李世民本部五万余人马,加上李元吉、屈突通麾下三万余残部,这八万余唐军残部,也是一个硬核桃,并不好啃。
在这种情况下,王世充怎么会还有心情如进攻时德睿,他需要全部力气去抵抗来自陈应的威胁。
相对而言,齐王王世恽更了解王世充的担忧,他道:“陛下,臣去偃师吧!”
王世充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王世充走到王世恽面前,拍拍王世恽的肩膀道:“四哥,洛阳和偃师就拜托你了,在这个时候,还是咱们兄弟靠得住!”
听到这话,杨庆也好,田瓒也罢,他们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仿佛就像吞了一颗苍蝇一样恶心。田瓒暗暗想道:“你特码不相信我们,多少也给我们留着面子!”
王世恽走出行宫之外,王世充望着王世恽的背影,转而道:“立即打造石炮,把唐营给朕轰碎!”
磁涧唐营大营,此时的大营之外,已经建成了一套完整的防御体系,土垒、壕沟、拒马、鹿砦还有哨塔,虽然简陋却非常实用。
往往郑军将士刚刚跨过土垒的时候,就会受到唐军大营里射出来密密麻麻的箭雨,还没有冲到壕沟前,就已经伤重惨重,等他们在填壕沟的时候,又迎接着箭塔上的箭雨蹂躏,事实上这几天的进攻,郑军将士连唐军大营的营垒,就已经被射得士气全无,不得不含恨撤退。
然而,接连击退郑军进攻的李世民却不轻松,随着攻防战的继续,唐军的储备箭矢也在快速的消耗着。特别是看着杨庆、田瓒五万余大军抵达,李世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特别是看着郑军将士如同潮水般涌来,却没有立即进攻,反而在大营之前一箭之地之外,开始慢慢的组装投石机,此时李世民脸上快要拧出水了。
在这种情况下,李世民急忙如今众将领商议对策。
长孙顺德几乎没有思索的道:“秦王殿下,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有三条路,第一条路,是不顾一切突围,向东突围,与陈大将军汇合,以陈大将军麾下精骑的战斗力,再破王世充,应该不难!”
李世民麾下心腹部将中的老成派都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侯君集问道:“可是向东突围,与陈大将军会师,容易么?”
“不容易,但也不是不可能。”长孙顺德苦笑道:“此次本将军从长安带来三万余匹战马,还有五千骑兵,以五千精骑为前导突围。全军人马,都带足三天干粮,避开坚锐,突其弱旅。按我的推算,咱们五千骑兵精锐,护送秦王殿下与陈大将军汇合,应该是没问题的。这对我们来说是最不冒险的办法。”
在这个时候,原本沉默的程知节道:“五千骑兵,三万战马,那辎重和步兵这边”
“他们只怕大部分人都没法与陈大将军会师了。”长孙顺德道:“现在我们和陈大将军的通信被切断了,没法直接和陈大将军取得联系。只知道他之前紧守虎牢关,窦建德部无一兵一卒闯过虎牢关西进,齐王殿下与屈突大将军他们对我们这边的情况不了解,也就没有办法作有效的响应。所以选择这条路的话,我们必须有所舍弃”
李世民明白,此时真等王世充的投石机轰开大营的防线,这个大营能不能守住还是未知之数,在磁涧大营五万余将士,其中轻重伤员,与不会骑兵的步兵,根本无法跟上突围骑兵的速度,一旦选择这个突围之计,也就意味着,几乎全部轻重伤员,只能留给王世充,要杀要刮也只能看王世充的心情了。
第二一六章 何月儿的山羊角
不仅仅是轻重伤兵,还有不会骑马的步兵。唐军将士也不是人人都会骑马,特别是在步兵军中,连能骑上战马奔跑的都算上,也勉强能做到十之六七。这也意味着,这次突围,不仅要丢掉全部的伤兵,还要丢弃两万余步兵。
不光是军事上的失利,还有河南府十八县,那些支持陈应的百姓,这十数万百姓在王世充腾出手的时候,只会面临两个决择,要么投降郑国,要么被郑军屠戮。
长孙顺德接着道:“如果左骁卫麾下精兵不惜一切代价突围,陛下为陈大将军准备的三万匹战马,至少可以保存一半!只是河南府的百姓嘛。”
秦琼也感觉大丈夫破军杀将是快意的事情,然而听到这里,发现这次突围居然要舍弃自家一半的兄弟,这个却让他难以接受了。
不仅仅是秦琼,程知节也把眉头拧成一团。
就连其他将领望着长孙顺德的目光也不同了,甚至脾气不好的直接骂到长孙顺德的脸上。长孙顺德是世家子弟,向来关照那些世家子弟,遇到好差使,也每每想到世家子弟,像这次突围求活的好事,突围是世家子和长孙顺德的心腹嫡系人马优先在考虑范围之内。事实上,这些边缘化的将领,也就是破罐子破摔,临死前先过过嘴瘾。
“入你娘的长孙顺德,就知道你他娘的不憋好屁!”
“你他娘的生个儿子没。”
“出他娘的什么馊主意!”
“忒不是东西!”
长孙顺德倒也没有理会这些喝骂声,不是他不大度,而是他感觉没有必要跟一个死人唐计较。看着李世民沉默不语,长孙顺德笑笑道:“或许可以这样,我们让他们假意投向王世充,王世充也不至于把他们全部杀光,将来咱们带兵杀回来,他们再临阵倒戈?”
侯君集没有因为长孙顺德是长孙无忌和秦王妃长孙无垢的叔叔就给他面子,因为长孙顺德的这个主意实在是太馊了。侯君集冷冷笑道:“长孙大将军,别作这种天真想法了!”
李世民知道在政务方面,争不过李建成,所以他要争军心,争大唐军中第一人的地位。获得将士们的忠诚支持。现在秦王府将领,虽然得到了他的一些好处,也都爱戴他的勇武,可是作为将领,一旦在关键时刻抛弃部曲求活,他们将来肯定不会继续追随李世民了。
甚至将士的支持,那么李世民丢失的东西可就多了。哪怕到了现在,李世民都没有放弃争夺李建成的位置。
正所谓,有得必有失。因为李世民的野心很大,所以哪怕做戏,他也不会做到一点,除非郑军可以马上破营,他在绝望的时候,才会选择这个下策。
“不错,之前我们把话说得多冠晃堂皇都没用,这当口将士们看的,只是行动。”李世民叹了口气道:“人心难得易失,当初刘备从新野被曹操赶到江夏,后来之所以能够轻易地重得荆州,和他一路上宁可失去军事优势也对百姓不离不弃是很有关系的。我们如果带着那么多百姓,只怕逃不出王家的包围圈,但如果舍弃他们,回头他们也会将我们当做陌路人,到了那时,我们就算尽起大唐之兵也只是强行侵略中原,很难再有来自内部的助力”
然而就在这时。
“轰轰轰”
一连巨响传来,就连李世民的大帐都感觉到了明显的震感。
李世民甚至不用看也知道,这是王世充的投石机开始发射石弹了,刚刚在箭塔上观望的时候,李世民就看到了郑军将士组装的是十三梢投石机,这种投石机每一次发射需要五百余人同时用力,当然发射的石弹也可以超过五百斤,这种投石机可以将五百余斤的石弹抛射到五百余步之远。
这种石弹如果砸在夯土城墙上,一砸就是一个大坑,如果是砖石城墙,也会砸得碎石翻飞。五百余斤重的石弹带着巨大的动能,如同坦克车一样,在唐军大营前的拒马前翻滚着,在拒马上消耗着动能,直到动能消失。仅仅一颗石弹落入拒马和鹿砦丛中,就将四座拒马两座鹿砦撞得粉碎。
还有落在木庄夯地的营墙上,厚达将近三尺的营墙,随着巨响,倒塌将近十数步宽。还有一颗石弹撞在一座箭塔上,箭塔应声而倒,被石弹砸得纷飞的木屑,就像子弹一样横飞,只要是被木屑扫中的唐军士兵,无不血流如注,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听着大营前传来阵阵哀嚎和惨叫,长孙顺德急忙劝道:“秦王殿下,此事还能慎重考虑,在这样的石炮打击下,咱们的大营支撑不了多久!”
牛俊达害怕李世民听了长孙顺德的话,下令突围。急忙劝道:“秦王殿下,我们不能这么做!咱们的兄弟,河南府的的父老。对我们可都是一片真心!人家拥护我们,我们就不能辜负他们!”
长孙顺德道:“话是这么说。可要是带着这么多的人,我们根本就没法突围逃走。”
“我们为什么要逃走!”程知节忍不住的咆哮道:“咱们就直接冲王世充老儿的王旗杀奔过去!哼,王世充的人虽然多,可未必挡得住我们”
长孙顺德不以为然的道:“程将军倒是勇猛,你的本部快丢光了吧?我再给你五千人马,你给我杀向王世充的大营看看?”
“去就去,怕就是小婢养的!”程知节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架势,拎着宽体大斧吼道:“秦王殿下,末将请战”!
秦琼道:“秦王殿下,莫不如置之死地,以期全盛!既得民心,又得河南的全胜!但走这条路的话,能否成功,就不只是取决于我们,要看陈大将军如何配合了。”
李世民暗想,如果陈应身边只有陈应一人,他还真不敢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陈应身上,可是陈应身边还有李秀宁,一旦李秀宁得知自己这里告急,陈应能不拼死救援?
秦琼一脸期待的望着李世民,其实秦琼心中也非常紧张,他真担心李世民会做出让他失望的选择,如果李世民真的铁了心要突围,哪怕就证明李世民实在不堪辅佐,就像扶不上墙的刘阿斗,那么他就可以考虑将来的后计了。
程知节、牛俊达和谢映登与秦琼的目光在空中一碰,他们都在等待着李世民的决断。
良臣择主而侍,良禽择木而栖。当然,君择臣,臣亦择君。古代的君臣关系,其实更像现在的公司老板与员工雇佣关系。跟着一个没有前途的公司老板,很难获得人才的真正支持。
就在这时,李世民道:“本王相信陈大将军不会让本王失望,可是他却不知道咱们在磁涧的情景,现在本王需要一员将领向陈大将军通风报讯,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去?”
李世民话音刚刚落,秦琼、程知节、牛俊达、谢映登都喜不自禁。
“秦王殿下,末将愿往!”侯君集躬身抱拳道:“末将愿意率领三千精兵捣毁营外郑军石炮之后,再行突围报讯!”
李世民大喝道:“准”
连续十轮十三梢投石机的轰砸,此时唐军大营西方的营前防线已经被砸得七零八落,站在趁着唐军将士躲避投石机的空档,郑军将士驱赶着民夫,拼命的去填唐军营前的壕沟。
如果陈应站在这里,一定会忙呼步炮协同。
平时填壕沟,唐军大营的箭矢会将填壕的郑军将士与民夫射得血流成河,然而此时在投石机的打击下,唐军大营营墙两百步范围内,根本不敢站人,虽然说投石机轰击速度慢,精度也差,可是,那重达五百斤的石弹,简直就像重炮一样,一颗石弹下去,就会在唐军大营中犁出一道血胡同。
带着巨大动能的石弹,简直就像绞肉机一般,碰到哪里哪里就碎了,碎到唐军将士的腿,唐军将士双腿马上就丢失,甚至比陌刀还要锋利。
王世充一直派出观察着唐军大营里的情况下,这边侯君集刚刚率领骑兵集结,王世充就下达了命令道:“李世民小儿,准备冒死破坏石炮,命令射声军上前,给李世民一点颜色看看!”
唐军大营中,侯君集用布条将横刀与手绑在一起,这自然是为了避免手上沾染了鲜血,横刀会打滑脱手而飞,三千余名骑兵却没有学着侯君集的样子,他们只是默默地拿着细粮精料喂着战马。
“杀!”侯君集领着众骑兵向大营外冲去。
看着唐军骑兵冲来,郑军投石机将士赶紧将一箩筐如同拳头或碗口大小的石弹放在抛射臂上,在将领的喝令下,纷纷发射弹雨。
一个箩筐里有多少块石块,没有人可以计算得出来,然而这成千上万枚石弹飞向侯君集率领的唐军骑兵。石块虽然变小了,打击面却相当广,这简直就像后世的开花弹,一石炮下去,噼里啪啦砸倒一片唐军骑兵。
唐军骑兵不管是人是马,身上都炸起一撮撮血雾,被打碎的叶甲四处乱飞,暴露出一个个血淋淋的伤口,前排的唐军骑兵连人带马滚作一团,稍后的瞬间被打成了筛子,再后面的就算人躲过了,马也躲不过如果陈应在场,绝对会怀疑这帮倒霉的孩子是不是遭到了马克沁重机枪的扫射!
十几门十三梢投石机一次齐射,前面几排唐骑铁骑兵几乎被一扫而空,仅仅一个照面,就像上千名骑兵铁骑兵扫倒在地上,投石机发射的石弹在近战中的威力,算是发挥到了极点。
不过,投石机的射速实在是太慢了,否则,如果这些投石机可以像后世的速射炮一样的射速,估计侯君集这三千骑兵根本就不够这些投石机轰的。
不过,好在这个时代的投石机射速实在太慢,再次装填至少需要一柱香的时间。要知道战马奔驰的速度在极限条件下可以达到六十迈,三百余步的距离,对于这些骑兵来说不过数息功夫。
这些郑军投石机将士发射一轮投石机之后,赶紧朝着郑军阵营跑去,没有办法再发射第二轮,不跑就等着被唐军骑兵乱刀砍死吧!
遭到重创的唐军骑兵眼都红了,咬紧牙关,纵马跃过满地死尸和在血泊里蠕动的伤兵伤马,撞入郑军的投石机阵中,这些愤怒到极点的唐军骑兵将士是不会给郑军发射第二次的机会的。
几具十三梢投石机被战马狠狠撞翻,随着数千郑军投石机士兵的逃跑,反而把郑军弓箭手阵形,给暴露了出来。
如果真让郑军这数千上万名弓箭摆开阵势,仅仅这上马名郑军将士射生军将士一个齐射,能射得侯君集怀疑人生,这些被惊慌失措的投石操作手冲得七零八落的郑军弓箭手惊恐的看到沾满血污的唐军骑朝自己横冲而来,没等他们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就被狠狠的撞飞或者掀翻,碗口大的马蹄狠狠踏落,登时肚破肠流。
郑军的弓箭手不像陈应那么富,一人三件装备,郑军射生军是没有近战武器,面对风驰电掣的唐军骑兵,只有被屠杀的份,杀红了眼的唐骑骑兵像洪水一样冲垮了郑军将士组成的队形,失去队形的弓箭手,简直就是任人屠戮的羔羊。
侯君集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率领麾下两千余名骑兵犁田似的在郑军弓箭手队列中犁出一条血路,直捣中军大营!
王世充又惊又怒,指挥一队身披铁甲手持长戈长枪的部队迎了上去,准备阻击侯君集冲阵,可是他哪里想道侯君集仅仅虚晃一枪,率领骑兵驱赶着那些溃败的郑军士兵,让他们冲击郑军将士的弓箭手方阵。
王世充更怒,赶紧下令步兵前出,堵死唐军骑兵回营之路。
然而侯君集又调转马头,将几座尚未破坏的投石机尽数毁去。
侯君集这个时候又率领唐军骑兵十分凶悍地冲向王世充的门旗,战事很快就进入了白热化,双方的伤亡都是异常惨重。
就在郑军步兵完成堵击侯君集的时候,侯君集虚晃一枪,再次向新安城冲去。
利用唐军骑兵的机动性能,侯君集在战马上超常发挥,发挥了他对战术时局的敏锐的把握度,终于将精疲力尽的郑军大部兵骑甩掉。
王世充简直就是目瞪口呆:“这也太猛了吧?”
李秀宁来了例假,肚子非常不舒服。早早的就躺下了。李秀宁嫌枕头太低,就随手拿起何月儿的包裹当枕头,枕在头上。不过突然感觉这个包裹里有一个非常坚硬的东西,李秀宁打开包裹,摸出一个磨得滑溜溜的山羊角。
李秀宁非常奇怪,牛角号她见得多了,可是这个山羊角却没有掏出里面的角质层,李秀宁拿着这根山羊角疑惑冲何月儿问道:“月儿,那根磨得滑溜溜的山羊角是用来做什么的?”
看着李秀宁拿出那根山羊角,何月儿一脸惶恐的惊叫道:“啊没,没什么?”
李秀宁狐疑的打量着山羊角:“没什么?没什么你会贴身携带这个山羊角?”
何月儿的脸红到了脖子根,用低若蚊子般的声音道:“没没什么啊!”
说着,何月儿就伸手来抢。
李秀宁手一缩,避开何月儿的手道:“说还是不说?你要是不说,休想让我把这个山羊角给你!”
何月儿无奈,又怕惊醒马车上的崔盈盈,那样更加让她难堪。
何月儿急得快哭了:“还给我,我说。”
说着,何月儿俯身在李秀宁耳边低语起来。
原本好奇的李秀宁脸上浮现一抹红润,仿佛涂了一层胭脂。
李秀宁惊讶的道:“我倒是奇怪了,那根冷冰冰的东西能抵得上活人啊?”
第二一七章 蚊子再小也是肉
何月儿不是一个扭捏的人,可是此刻,她也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正视李秀宁的眼睛,更不知道该怎么向李秀宁解释。
“敢做不敢说嘛?”李秀宁还真没有就这么简单放过何月儿。李秀宁非常奇怪,以何月儿的姿色,加上她的父亲何潘仁现在的地位,纵然何月儿找不上世族门阀子弟为夫,至少也不算愁嫁的人,这死妮子明明思春,偏偏没有露出一点儿对哪个青年俊杰有意思的态度,这让李秀宁非常奇怪。
何月儿被逼急了,索性豁出去了道:“公主殿下,要不要你试试?就知道这个东西能不能抵得上活人!”
李秀宁没有想到引火烧身,满脸羞晕:“你胆子不小啊,敢没大没小,拿本宫开刷,信不信本宫把你赐给阿史那思摩?”
如果只是鱼水之欢,何月儿更不缺乏可以欢好的对象。哪怕何月儿露出一丝丝口子,追求她的人也会趋之若鹜。然而,何月儿是一个对于自己的另一半不将就的人,如果没有遇到陈应的时候,没有比较,将来条件允许的时候,她或许会随便找一个男人嫁了。
可是自从遇到陈应以后,她就会下意识的拿别的男人与陈应比较,比较悲剧的是,比陈应阳钢的男人,大都丑陋不堪。比陈应俊美的人,都会阴柔娇作,毫无男子气势。
李秀宁嘻嘻的笑道:“长安的青年才俊多了,你怎么不就找个活人,非拿这个死物作贱自己呢?
何月儿也算彻底放开了,反正自己内心里最私密的秘密已经被李秀宁揭开了,无所畏惧的何“公主你也是女人,应该明白月儿,如果只是解馋,那道没什么。”月儿淡淡的反问道:“只是月儿也不想,公主难道愿意拿自己的身子给他们那些臭男人糟践?”
李秀宁沉默了,这个世界对于女人而言是不公平的。在男权的社会里,女人注定只是弱者。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也没有不贪色的男人。她的父亲李渊,在其母窦氏活着的时候,非常守规矩,不敢乱来。然而,等窦氏死后,李渊接连纳了一百多房妾室,多得让李秀宁都认不过来。
陈应虽然这一方面好一点,可是陈应也不安份。他身边也不是没有女人,府里有一个没有一点丫鬟样子的兰儿,也有一对姐妹花瓷娃娃般的绿珠和,还有高锦、高绣姐妹,现在陈应与她们二人没有关系,不代表将来他们会没有关系。李秀宁压根不相信陈应会无缘无故收留她们姐妹。除了她们几个,还有许二娘,李道贞
算算日子李道贞肚子的孩子最多两三个月也该生出来了,将来怎么办?
就算自己学着自己的母亲窦氏一样严防死守,可是关键是她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两相无言,李秀宁悠悠长长叹了口气道:“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入眼?本宫帮你参详参详?”
何月儿此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让她对李秀宁说,我就看上了陈大将军那样的男人?何月儿无奈之下,只好学起了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月儿夜里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可好?我们姐妹俩好久没有睡一起说贴心话了。”李秀宁心里始终担心将来陈应会变心,靠不住,即使这时候没有问题,指不住什么时候又出了变故,万一陈应像李渊那样,等自己死了以后,变本加利。
何月儿脱下外面置着的劲装武服,只穿着亵裤、围肚兜,露出如雪似的臂膀,蜷身睡到马车上的床里间,背着身子也不看李秀宁。
可是,何月儿总感觉着李秀宁在盯着她看,她心里暗暗嘀咕,难道说她每日拿着山羊角,忍不住叫出了声音,让李秀宁听到了?
李秀宁伸出手覆没着何月儿的背,轻轻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笑道:“天下间的男人都是一个样,没有不偷腥的猫,也没有不贪色的男人,你这身子我看了都心痒痒,哪个男人会不心动?”
“啊!”何月儿怔在那里,一脸惊惶:“公主,你是要?”
李秀宁叹了口气道:“月儿你也不要怪我,你说陈郎现在做的事,哪一件不是踩在刀尖上过去的?现在想他死的人,肯定不止一个,我需要你,贴身保护他。”
何月儿岂会听不懂李秀宁的意思。就在这个时候,何月儿脑袋中不自觉的浮现陈应的样子,仿佛身后的李秀宁变成了陈应,脑子里又浮起陈应扶住自己丰润的大臀将昂然大物刺杀的情形
压抑的情念就像堤坝给崩了个口子似的,忍不住想那根东西要真是刺到自己的腿心里该是多好这情念也是魔魇,心防陡然给破开,便真就巴望着身子给陈应夺过去好了何月儿口不对心的说道:“月儿的胆子就算再野,哪里敢胡思乱想!”
李秀宁轻轻搬过何月儿的脸,望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道:“女人的苦,我一个女人家怎么会不了解呢?你要是愿意,就当我没说”
何月儿听到这话,连大脑都没有经过,直接道:“别奴婢愿意奴婢听公主吩咐。”
何月儿不禁浮现陈应的声音:“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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