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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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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称杀人利器的钢斧,在陈应眼中,只是勉强可以劈柴的货,事实上民夫正是用这些开山斧搭建营房、打造洞屋车、攻城云梯车、巢车、箭塔车以及各种攻城器械。
除了装备,唐军士兵吃得也非常好。早、中、晚三餐,在这个时代,三餐是世族子弟的特殊待遇,陈应却不仅仅给全军将士三餐,而且吃得也非常丰盛。早餐不仅有馒头和小米饭、大米饭、高梁饭三种,而且不限量,能吃三碗,绝对管够。
除了饭管够,还有菜。当然菜并不是什么好菜,主要以豆腐、豆芽、或萝卜炖肉为主。馒头都是精麦研磨而成,粗的麦麸子全部留给了战马当精料,而细面则用来蒸馒头,半斤一个的馒头,再喝一大碗豆芽汤,基本上就饱了。
午餐则更丰盛了一些,有三指宽的汤饼既面条,有汤又有干的,非常抗饿。郭洛不知道陈应有多少粮食,反正,全军士兵天天吃,粮食却从长安城或潼关源源不断的运来。
虽然说饭菜的口味并不怎么样,油水也不足。可是谁也不敢说什么怪话,这是什么世道?就算是家里有数百上千亩田地的地主,也不敢保证顿顿吃大米白面,所有的将士都是狼吞虎咽,将士们最喜欢的就是用半块馒头把碗碟擦得干干净净,甚至省得刷了。
郭洛懂点算学,他知道全军加上民夫总有两万六千余人,一天就要吃掉八百石粮食,还有油盐酱醋,可是陈应居然一点也没有出现物资匮乏的苗头。
郭洛自然不知道,陈应的物资补给其实有三个方面,其中一部分是他从长安出发时携带的两余石粮食,其实是利用甲胄从李神通手中换来的粮食和食物。
此时,李神通也成了二道贩子。陈应手中视为废旧钢材的重甲,在李神通眼中可是好宝贝。事实上世家门阀,都有自己的私兵,当然,人数少,李渊可以装作没看到,如果人数多了,那就是你想有不臣之心。
所以这些世族门阀在削减私兵人数的同时,却一直在增加私兵的装备,可惜世族门阀也没有陈应这么先进的技术,他们自己打造一副甲胄,质量不如陈应手中的重甲,由于小作坊制造,成本几乎高达二百余贯,世族门阀也抗不住这样高昂的价格。可是陈应卖出的重甲居然只有几十贯,简直就是白送没什么两样。
于是,陈应身在函谷关城之下,世族门阀就带着他们的羊、猪、鸡、鸭或布帛,与陈应进行交易。
陈应此时手中的重甲已经不足一千套了,可是换来的却是他的辎重营,各种辎重堆积如山。
陈应每天在函谷关下城让部队轮流展开攻防演练,居然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唐军士兵,推着云梯车、巢车向城墙发起进攻,可把王仁则给吓坏了。王仁则如临大敌,让所有将士做好战斗准备,可偏偏距离函谷关城尚有一箭之地的时候,主动撤退。
但是王仁则却不得不妨陈应什么时候,变虚为实。所以他必须亲自盯在城墙上,带着部曲严防死守。
陈应表示,你愿意严阵以待就待着吧。他每天都要举行三五次全军进攻,同样无一例外,都是一触既走,毫不拖泥带水。时间短,王仁则和其麾下的将士还可以坚持,可是七八天下来,别说普通士兵,就连王仁则都快被陈应折腾疯了。
王仁则这天夜晚,刚刚躺在床上,还没有来得及睡着,突然城外战鼓声敲得震天响。这七八天王仁则都没有睡一个好觉,他听着战鼓声响,反而赶紧闭上眼睛。竭斯底里的咆哮道:“这狗日的陈应,又来这一套”
可是王仁则活该被打脸,当他的话音刚刚落。就听见亲卫在门外紧急的大叫:“禀告将军,唐军攻城了!”
此时,西面半边天已经被映照得通火,仿佛烧着了通天大火。看到这一幕,王仁则自然知道,这肯定是唐军将士手中的火把,正所谓众人拾柴火陷高,两万多颗火把同时点燃,这简直就像山木大火爆发一样。
王仁则无奈之下,只要披着甲胄,赶紧登上函谷关的西城墙。
只是当来到西城墙的时候,唐军已经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留给王仁则的,是无数唐军将士的背影,和城墙上斑驳的血迹和上百名残缺不全的尸体。
王仁则冲着夜空,竭斯底里的吼道:“陈应小儿,你别走,各位决以死战!”
只是王仁则注定白费力气,就在王世充刚刚爬起床的时候,陈应已经返回大帐,躺在大软床上,呼呼酣睡。
王仁则无奈,只好留下部分人手,继续睡觉。
深夜子时,陈应像往常一样起床,然后命人吹响浑厚而苍凉的战号声。随着呜咽的战号声响彻底天际,陌刀军与越骑军就完按照命令,赶紧起床集合。
脸上带着紫金色的虎头面具的单雄信非常奇怪的问道:“大将军若说疲敌之计,如今也差不多了,为什么还不进攻?”
陈应望着如同远古巨兽一般匍匐在夜空中的函谷关道:“我在等!”
单雄信疑惑的道:“主上在等什么?”
“我在等东风!”
单雄信非但没有明白,反而更加疑惑了:“东风?就眼前这天气,估计三五个月,东风都不会来。”
陈应叹了口气道:“此东风非是彼东风!”
第一四五章 朝廷的风向变了
陈应口中的“东风”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东风,而是指朝廷的风向。攻打郑国王世充,是李世民的菜。
适可而止,这是政治正确。任何时期,武将的悲哀就是看不透局势,相反,陈应这一点看得非常透撤。比如梁师都,明明只有不到三万兵马,二十几个县,别说出动朝廷的大军,哪怕是随便一个十六卫将军,带着一卫十几府兵马,就可以虐得梁师都死去活来,可是朝廷却没有灭掉梁师都。
不是因为不能,而是因为不想。梁师都控制的范围,正好是在阴山山道,可以从漠北抵漠南,在这个情况下,李唐如果消灭梁师都,就意味着要单独面对来自突厥的压力。
可是刘武周不一样,刘武周死后,他的势力崩溃。事实上,此时的突厥,与大唐一样,都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处罗可汗也被陈应打怕了,他也不敢直接与唐朝接壤,早在去年十一月的时候,处罗可汗派人前往窦建德处,以一万匹战马的代价,向窦建德要回了萧皇后和杨政道。
处罗可汗阿史那俟利弗设将萧皇后和杨政道迎接到突厥,拥立杨政道为隋王,把留在东突厥境内的中原官吏、百姓,全部配给杨政道管治,复立“大隋”政权。杨政道在定襄设置百官,全部依照隋朝制度,拥有部众一万多人。
这样以来,隋朝在河东朔方方向,就与突厥建立了一个双方都默认的缓冲区。哪怕名义上打着旗号投降唐朝,实际上却自立为王的幽州总管、燕王罗艺,突厥人也不敢轻易对付。因为处罗可汗实在是害怕。
当陈应麾下只有数千骑兵的时候,他已经不是对手了。如今以唐朝的实力,可以随随便便拉出三五万骑兵,到时候,他就算躲在龙庭同样没有用。
早在李渊同意他率领东宫左右卫率与左右司御率攻伐函谷关的时候,陈应其实已经明白,李渊还真不想陈应攻破函谷关。因为只要有点军事常识,都知道两万人马是不可能轻易攻破函谷关的。
当然陈应如果仍旧使用蒸馏过的猛火油,给王仁则来一个烈焰焚城,陈应相信函谷关肯定也和当初刘武周镇守的雁门关一样,一战而下。
喜欢将所有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是帝王的秉性。李渊作为一个帝王,有这样的想法,自然不出乎陈应的意料,攻破函谷关其实并不是李渊的目的,得知陈应用什么办法攻破函谷关,才是李渊最想知道的事情。
故意只给陈应两万余兵马,就是想逼着陈应拿出当初攻破雁门关的燃烧弹。对于李渊的这种顾虑,陈应感觉很可笑。他很想告诉李渊,只要他愿意还可以拿出威力更加厉害的武器,只是想李渊如此大的怀疑心,陈应实在不敢毫无保留的信任李渊。
就在这时,一阵响如滚雷的马蹄声打乱的陈应的深思,单雄信看着这一队规模不大的骑兵,突然微微一怔,惊讶的道:“他怎么来了?”
陈应转而回头,正望见来人。这一群人,都是他的熟人,有黑脸的罗士信,憨厚的张怀威,有白净的张士贵,还有段志感与毕信。
罗士信距离陈应还有数十步远,阿史那思摩就迎了上去。二人四目,就像斗鸡眼,在空中碰撞出火花。
罗士信望着阿史那思摩的手,一字一顿的道:“哼,有种别用弓箭,耶耶今天教你如何做人!”
阿史那思摩反唇相讥:“你有种别用你的枪。”
罗士信跳下战马,挺枪刺中冰冻的雪地上,一把铁枪探入雪地莫约一尺余人。罗士信冲阿史那思摩叫嚣道:“来,来,来耶耶用拳头也能打服你!”
阿史那思摩丢下弓箭,同样赤手空拳,扑向罗士信。
单雄信心中一紧,正欲上前帮忙。
在单雄信心中,兄弟始终是兄弟。罗士信是他的兄弟,而阿史那思摩不是,哪怕阿史那思摩再如何是陈应的心腹,照揍不误。大不了,回头与罗士信一起接受陈应的惩罚。
陈应伸手一拉单雄信的胳膊:“莫急,莫急,这是他们联络感情的独特方式。”
果然,正如陈应所说的那样,无论张怀威也好,张士贵也罢,他们都没有紧张,都是一副抱着膀子看猴戏的态度。最过份的是段志感,这货居然拉着一帮将领在旁边下注。
罗士信与阿史那思摩各有所长,阿史那思摩最骄傲的地方是他的骑术,可是罗士信这个怪胎,骑术不仅不弱于阿史那思摩,反而依仗着自己身壮力不亏,骑战经常虐阿史那思摩,可是阿史那思摩真正厉害的就是他的箭术。
在整个东宫左右卫率、左右司御率十八折冲府所有将士中,恐怕没有人可以和其比肩,就算是张士贵箭术不错,但是张士贵的箭术是静止射击,或站在地上射,准确率非常高,然而在马背上骑射,张士贵就比阿史那思摩差远了。
但是比拳脚,罗士信不弱于阿史那思摩,可是阿史那思摩却会较力,就像水浒传里李逵怕燕青一样,燕青很容易可以摔倒李逵。同样,阿史那思摩只要抓住罗士信,罗士信肯定会被摔,当然,罗士信如果不被捉住,挨揍的肯定是阿史那思摩。
就在罗士信与阿史那思摩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陈应敏锐的发现队伍中有几个生面孔。而且这二人虽然一副骑兵打扮,然而他们二人的态度,绝对不像是区区小兵。
陈应目光望着其中一名面部白净的人,看着他脸上的褶子,恐怕不下四十岁了,可是居然没有胡子,答案只有一种宫里出身的宦官。
“这位公公,不知怎么称呼?”
“公公咱家可真不敢挡!”那个相貌阴柔、唇颔无须、脸白得像娘们的中年人皮笑肉不笑的道:“咱们乃内侍监郎官安兴,奴婢见过陈大将军!”
隋朝的时候内侍监还是内侍省,不过在唐朝降省为监,所有宦官的品阶都降了。郎官算是内侍监里级别比较低的宦官。比陈齐这个正四品的中常侍小得多了。
安兴指着那名一脸好奇打着陌刀军与钩镰枪兵操练的士兵道:“这是兵部职方司郎中征明!”
听到这个名字,陈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没有想到这个征明是一个眼睛特毒的人,他瞬间捕捉到了陈应眼中的异样,好奇的问道:“陈大将军听说过下官?”
陈应摇摇头。
征明倒也知趣,并没有追问。
虽然安兴这个内侍和征明这个兵部职方司郎中,陈应已经知道他等的东风其实已经来了,算不算东风已经不重要了,至少他已经知道下一步的具体行动。
征明是兵部职方司郎中,正五品,他过来是代表兵部勘验军功的;内臣安兴是内待监的局郎官,安兴过来怕是担任监军的。
一个没有监军的军队,在这个时代其实是非常罕见的,陈应率领两万余军队,如果识趣皆大欢喜,如果不识趣,肯定大祸临头,有的是人找他秋后算帐。
不过李渊也太小看陈应了,哪怕陈应没有学习过什么政治斗争,可是电视剧电影看过不少,一个将领,特别是功高盖主的将领,要想活得久,首先一点要懂进退,识大体。皇帝让你做的事情,你才能做,不让你做的事情,就最好安份守已。
有监军,也就意味着李渊准备给陈应更艰巨的任务了。
陈应很理解,毕竟他兼顾着一个家,也没有单纯的利用手下的那些的自身觉悟,也是靠监督。现在李渊让安兴过来监军,也就意味着,陈应就要加权了。
在这个时候,罗士信与阿史那思摩已经打完了,这个时候罗士信背上都是积雪,显然是摔了不止一跤,当然阿史那思摩也没有占到便宜。
阿史那思摩的眼睛青了一块,嘴角也破了皮,流了一点血。
罗士信拍着陈应的肩膀道:“不错啊,你在函谷道北塬的两战打得漂亮啊!”
“还远远不够,若是罗兄弟可以早点过来!”陈应指着远方的函谷关城笑道:“咱们已经可以在函谷关内喝酒了”
陈应笑了起来,打着手势引着众人前往中军大帐。
这一次安兴与征明带了朝廷的封赏。不过两次捷报与缴获的黄金送到长安城,陈应这一次倒没有升官,也没有加爵,只是被赐了一件蟒袍。
蟒袍是藩王的服饰,按制五爪为龙,四爪为蟒,陈应脑袋开始急转了,李渊不会平白无故赐他一件蟒袍。
唐朝虽然有异姓王,而且不少。可是仔细想想,当异姓王的除了郭子仪之外,好像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按说自己的功劳虽然有些,可是论功封王,还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安兴在这个时候,掏出一卷明黄的玉轴,展开用宦官独有的嗓音抑扬顿挫的道:“冠军大将军、东宫太子宾客、彭城郡公、陈应接旨!”
陈应也知道了唐朝的规矩,立即躬身,严肃起来。
“大唐皇帝诏曰”
第一四六章 意想不到的官
唐朝的政治制度相对而言比较宽松,除非特殊时期,否则都不用跪。哪怕是接旨,也仅仅需要神情严肃既可。
安兴是内臣出身,对于圣旨制式非常熟悉。圣旨昭示帝权,最不容马虎,其轴柄质地按接旨的官员品级都有严格的区别,一品官员为玉轴,二品官员为黑犀牛角轴,贴金轴圣旨是对四品官员所用。
再看圣旨展开,为蜀锦织布,两侧为翻飞金龙,确是对二品官员才会用的圣旨敕命。
“大唐皇帝制曰:陕东道行台尚书右仆射、陕东道行马兵马副都元帅、东宫太子宾客、冠军大将军陈应率兵东征以来,功勋卓著,特进、治书侍御史、安抚河南,以作勉励”
这个奏折写得很直白,没有团花锦簇修辞。然而陈应却仍旧一头雾水,怎么回事?怎么自己又多了一个加官。
治书侍御史。秦置,亦称治书御史、持书侍御史,简称御史、侍御。或说西汉宣帝时令侍御史二人治书管理图籍书,遂有其名。到了唐高宗李治时期,因避讳李治的治字,改官名为御史中丞,为御史台次官。
这虽然在唐代是一个从五小的小官,然而却属于位卑而权重。陈应现在是以陕东道行台尚书右仆射、治书侍御史安抚河南。
很多人以为安抚使是宋朝才发明的官职,事实上这是错误的。其实,隋朝开皇初年曾设安抚大使,为行军主帅兼职。唐代前期派大臣巡视经过战争或受灾地区,称安抚使。宋初沿之,为诸路灾伤及用兵的特遣专使。后渐成为各路负责军务治安的长官,以知州、知府兼任。一般以各路最重要的州府长官兼任安抚使﹐如系二品以上﹐则称“安抚大使”。安抚使掌管一路兵民之政﹐有“便宜行事“之权﹐实际上成为一路的第一长官。
陈应这个安抚使,自然而然并没有宋朝一路经略安抚使这么大的权力,不过,不可否认,陈应自从接到这个圣旨开始,已经是传说中的封疆大吏了。他现在是以陕东道行台尚书右仆射、陕东道兵马副都元帅,安抚河南。
当然这个河南并非后世的河南省,而是指隋朝高立的河南郡,下辖河南、洛阳、阌乡、桃林、陕、熊耳、渑池、新安、偃师、巩、宜阳、寿安、陆浑、伊阙、兴泰、缑氏、嵩阳、阳城等十八县。
河南郡十八县二十七万四千人,已经成了陈应治下之民了。
陈应略动脑袋想一想,就发现了其中这个圣旨以外的东西。河南郡是河南郡,却不包括洛阳。除了陕县、桃林县、阌乡县三县之外,另外十五个县仍旧在王世充手中控制着,陈应可以打,也可以治理。不过,这十五县之外的事情,陈应就不要动脑劲了。
洛阳这块肥肉是留给李世民,陈应倒是理解李渊的这个做法,儿子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好,况且李世民李二郎也确实不错。
能上马管军,下马管民,陈应也知道,这是目前李建成可以为他争取到最好的待遇了。
不过,这也恰恰说明朝廷的风向真正的变了。
“这么说,朝中风向是变了?”陈应假装无知的问道。
安兴皮笑肉不笑的道:“我们出来时,陛下可是对陈大将军赞赏有加,希望你率东宫左四率在河南地打出更漂亮的仗来”
陈应这个时候也懂了,漂亮仗,不是胜仗。有的时候,败仗也可以是漂亮仗。李渊真正希望的是,陈应可以像打函谷道北塬的时候一样,识大体,共进退,不过意气之争。现在给你一个治书侍御史的官职,也就说,陈应以后可以在朝堂上,看谁不谁眼就喷谁。哪怕是当朝大红人裴寂,也可以上奏表弹劾,至于定不定裴寂的罪名,关键是要看李渊的态度了。
陈应非常开心,这个官职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在旁边说风凉话,那绝对是他的强项。
如果李渊知道陈应把大唐现在的御史台次官,未来的御史中丞当成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嘴炮,估计李渊会气得吐血。
其实,李渊这个任命,还真不像陈应想象的那样不堪。作为一个皇帝,私心虽然有,但是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岂会太过斤斤计较?左监门卫鱼彦章给李渊一个非常重大的消息,陈应在灵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三下五除二,创立了十八镇,拥有五万七千余口,当然人数不是太多,最重要的是,灵武十八镇都非常富。
几乎是一夜时间,依靠着开盐厂、采铁矿,采煤,灵州别的地方不好说,不过灵武十八镇,却变得家家户户有耕牛两头以上,家家户户有足够的衣物和余粮。郭准在灵州城的马口铁作坊采取陈应的流水线方式,产能提高了将近五倍,目前可以日产煤球炉五百余只。特别是如同一只水桶一般大小的煤球炉,方便携带,取暖、做饭、烧水都可以用到。
随着这个马口铁的产量增加,煤球炉变得更加抢手起来。一只煤球炉可供五口之家生活需要,关键是塞外苦寒,在寒冷的冬季,帐篷里依旧如冰窖一样寒冷,一只煤球炉放进去,接好排烟烟囱,整个帐篷里立刻变成温暖如春。
更为难得是,煤球生火,相对牛粪、马粪干净得太多了,一只煤球炉一只羊的价格绝对便宜到家了。
陈应其实不知道,这种在后世烂大街的破玩意,居然多换一只羊,如果后世的商人敢把一只煤球炉卖到一只羊的价格,估计会被人骂死。但是依靠这个种煤球炉,仅仅冬天,灵武十八镇就完成了从贫困到小康的转变。
李渊发现灵州的变化不止于此,而且还有大量的钢铁产出,这些钢铁李道贞倒是分得清轻重,宁愿便宜卖给朝廷也没敢卖给突厥人,以近乎低于市场价一半的价格卖给朝廷,李渊也非常开心。
得知灵州的变化是因为陈应而产生的时候,而且长安城外,陈应正在大兴土木,李渊就想着把河南郡这块土地肥沃,人口相对而言更为稠密的地方交给陈应治理。至于治书侍御史的官职,这是让陈应拥有直奏中枢的权力,也可以管理下面各县不听使唤的县令、县长。
陈应其实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得到到了这么一个官职,也算是意外之喜。
陈应相信一点,水至清则无鱼。借着这个机会,陈应让人给征明与安兴二人各送黄金百两,当然再多了估计他们也不敢收。一千贯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正好合适。
“杨郎中、安观军容使远来辛苦,来喝杯茶暖暖身子。”陈应微微一笑,冲帐外亲兵道:“把我从桃林带来的土茶沏上两碗。”
喝茶,几乎成了陈应送礼时的暗号。
特别是安兴,听到陈应让人奉茶,眼睛立刻就闪出了绿油油的光芒。他早就听中常侍陈齐讲过,陈应是一个非常够朋友的人,只要把他当朋友,他从来不会亏待朋友。安兴自然明白陈齐这是在隐晦的告诉他,陈应与他的关系不错,识相点可以得到好处,不识相,哼哼。
唐朝的一斤,相当于后世的八百克。一百两约等于后世的五千克,莫约十斤的样子。别以为十斤黄金拥有多大体积,黄金的密度是十九点三,也就是说十九点三倍的水。十斤黄斤的体积大约相当是二百五十九毫升水的样子。
大体相当于后世的一小盒牛奶。
征明不懂啊,还他以为真的是水,用一只手一接,差点脱手。征明打开茶碗盖,发现里面放着一锭黄金,疑惑的望着陈应道:“陈大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
安兴则“咻”的一声,将黄金收入大袖之中,一看他这个动作就知道是轻车熟路。
陈应哈哈一笑道:“没什么,也就是意思意思!”
征明道:“下官不懂陈大将军是什么意思!”
陈应道:“一点小意思,意思意思!”
征明道:“这怎么好意思啊!”
汉语的博大精深,这一刻阿史那思摩算是彻底服了。他的汉语本来不错,至少可以毫不费力的听懂对话,甚至还可以拽两句成语,可是听着陈应与征明意思来意思去,他一下子懵逼了。
安兴看着二人推辞来推辞去,不由得摸着鼻子道:“郎中,我看你也不要拒绝陈大将军的美意,反正一杯茶而已,打不得紧!”
如果征明不收,那么他也不敢收。可是安兴与征明不一样,他好不容易捞到一个外放的机会,这本来就是趁机捞钱的,一百两黄金,一千贯钱,这可是他在黄宫之内二十余年的俸禄,如果征明敢给他搅合黄了,他发誓一定要征明好看。
征明还想再推辞一下,可是看到安兴那如同杀人般的目光,只要顺水推舟。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得罪了安兴,也没有他的好日子过。
看着二人收下了自己的贿赂,陈应也没有开心。毕竟,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什么事情都是可紧可松,如果按规章制度去办,那就什么都不用做了。陈应下令犒赏三军,翌日正式进攻函谷关。
第一四七章 大唐生化武器进攻
武德三年正月十三日,李世民所率领大唐六卫十数万大军浩浩荡荡抵达潼关,李世民与潼镇守将军李神通会师。李世民在潼关城外检阅三军,李世民开口就一句话:“本王就说一句可以提气的话,今晚加菜,咸菜肥肉管够!”
十数万唐军将士哄然大叫:“好!”
简短一个字的吼声,如同炸雷在天际炸响。
李神通在已经让人在潼关城外一溜摆开三千多个灶台,每个灶台上早已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十数万唐军将士肥肉管够自然是夸张,每名士兵六两肉倒是可以满足供应。正是因为陈应发明的煤球,此时行军饭菜变得容易多了。
要知道,供十数万大军吃一顿饭的柴火,在原来的时候都让人头疼,可是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难题。
两万多块煤球,加工十数万人大军所食的饭菜,简直绰绰有余,每名士兵还分到一盆热水,可以烫烫脚。
众唐军士兵以每一伙为单位,排队开始用餐,李世民则带着翟长孙、杜君绰、郑仁泰、李孟尝、独孤彦云、侯君集、段志玄等将领,一路策马奔腾,来到黄河河畔。
李神通指着黄河冰面上搭建十三座浮桥笑道:“秦王殿下,这十三道浮桥已经打造好了,随时可以渡河。”
李世民点点头道:“暂时不急,磨刀不误砍柴功,全军将士休整一天,翌日渡河。”
李神通献宝似乎的向李世民道:“秦王殿下,我可给弄到一个宝贝。”
李世民道:“皇叔弄到了什么好宝贝!”
李神通让人拿来一套黝黑的重装铠甲,递到李世民面前道:“二郎,你看看此甲如何?”
李世民倒也不废话,冲翟长孙使一个眼色。
翟长孙会意,随手将这一套重装铠甲套在栓马的木桩子上。李世民举起出马槊,对准套在木桩上的就是狠狠一刺!
“铛”的一声金铭,刺耳的金铭声响起,让战马都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安。只见火星四射,李世民手中的马槊的锋刃出现一个弯曲的弧度。
李世民望着这一幕,明显一怔,良久大笑道:“此乃万中无一的宝甲!”
李神通神秘的笑了笑道:“这样的宝甲,我弄到了一千一百三十一副!”
李世民大喜道:“当真!”
“得知二郎要扩编玄甲铁甲,孤已经专门给你留着了!”说着,指了指河畔一处庞大的车队,莫约五六十辆马车上,密密麻麻装满甲胄。这些原本属于郑国土色标记已经被尽数涂去,取而代之的全部都是黝黑发亮的黑色。黑色就是玄色。
事实上,李神通在李世民心中地位非常高。在贞观元年627年,拜开府仪同三司,赐实封五百户。诸将相不敢论功叙勋于李神通之上,唐太宗李世民调降宗室郡王皆为县公时,李神通亦以功勋得以不降,可见李神通的功勋及地位。
李神通素来与李世民交好,而且关键是李神通非常会来事,哪怕陈应卖给李神通的铠甲只有市场价格的一半不到。但是一千多套铠甲,也要将近十万贯。不过人家眼睛都不眨一下。
翟长孙一看到这些铠甲,眼睛都挪不开了。兴奋的冲李世民道:“秦王殿下,玄甲骑兵可凭此甲,再扩充三个团!”
李世民点点头,疑惑的望着李神通道:“皇叔如何弄到如此多的重甲?这样的重甲在长安府库里可找不到啊!”
“长安库府里的重装,哪能轮到皇叔我啊!”李神通指了指南方,低声道:“这都是冠军大将军那里弄来的,本王用肉食或粮食换来的!”
李世民奇怪的道:“皇叔,陈应那里非常缺乏粮食吗?”
“缺倒不是真缺,听说陈应大将军打下来陕县、桃林、接收了数万饥民,陈应大将军把军粮拿去接济饥民,所以他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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