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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的暖心小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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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他先给几个战弩营的士兵下了蛊毒,以此控制他们。

然后再精心策划了今夜的布局。

“本来我想等到两军交战,打到难分难舍时再出手,可是你!”

他愤恨的瞪着无忧,狂怒道,“你凭何要做这徒劳之事?你以为单凭你一人就可阻止这场战争?哈!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北堂幽越发癫狂,说话语无伦次,随时暴走。

便在此时,吊桥对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步声。

众人同时向那边看去,心知北堂烈到了!

看到那边有人来,北堂幽更加快意,“今夜你们全部都要葬送在这忘川之下!”

结局篇(五):花开美人心

吊桥两端的对峙。

北堂烈果真来了!

他只带了与夏之谦相差不多的几十人,轻装便摸索而来,这其中包括夏国皇太后——端木如意。

看到吊桥对面有人,花雕激动的想先跃过去,却被红月按住了肩头。

罢了,才看清对岸的所有彖。

“人都到齐了。”北堂幽满意的发出怪笑,“很好,很好!”

虽然与计划的相差太远,但,他现在掌控了重中之重,他还有另一种在这战争之外更有趣的法子。

“北堂……幽?郦”

“没错!”

北堂烈才刚借着稀薄的月光将那挟持着无忧的人认出,就得他猖狂应声,“没想到是吧?”

他趋于疯癫的大笑,回荡在这深深的山谷中,比那风声更加诡谪可怖。

当他的视线扫到了端木如意的身上,他再看向一脸灼色的夏之谦,佯作理解的对他说道,“武顺皇帝总算在大夏覆灭后,见到自己的生母,看到端木皇后安然无恙,心中可放心了?”

未等夏之谦回答,北堂幽又似自言自语的否定,“不,对面是你们的世仇,没有我北堂家处心积虑,机关算尽,你们前夏怎会被灭得如此凄惨?”

“你该怎么办呢?”

他担心的问,“现在夏无忧在我手上,你的母后被我七弟挟持,你们新夏注定是个悲剧,哈哈哈哈!!悲剧!!”

“你够了!”端木如意厉声呵斥道,“本宫身在朝炎阵营为质,也与你毫无关系!你只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叛臣贼子!”

此话一出,北堂幽登时变色!

名不正言不顺的叛臣贼子……

那张不成型的五官怔了半瞬,似在回味这句话。

而后在所有人惊觉警惕的注视下,喃喃自语,“对啊,我是叛臣贼子……”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空得一身至高的武功。

“端木皇后。”了尘在她旁边平静的轻声提醒,“若你不想今日众人性命全然断送在此地,就请管好自己的嘴。”

远远的,夏之谦也向自己的母后投去一抹眼色,让她不要再说话。

北堂幽都魔怔了,哪里还能再激怒他?!

蓦地,他一只手锁着无忧,一只手指向夏之谦,“给你个机会可好?既然新夏和朝炎的皇帝都在此,不如你们一决胜负,将这一仗化复成简,谁赢,这天下归谁。”

他说时,不成型的面上露出快意的神采,这该是一场多有趣的决斗?

然而还未等两方人马的任何一个开口,他又很快改变了主意。

“不对,这好像不太公平。”

北堂幽神色转而玩味起来,大小不一的眼珠来回在吊桥两端的人之间扫荡。

“七弟可是我们当中最早修炼无暇决的人,想来明谦君子似乎不是他的对手……”

他低眉征询那女子的意见,“依你看,这里谁最适合与烈皇一较高下呢?”

无忧尽力压抑内心的不安,努力平静的呼吸,谁也不看,更不去回答他。

毫无疑问,此地除了沐君白和北堂幽之外,没人能够伤得了北堂烈分毫。

“不说话?”

玩味的打量着这些人的每一个表情,仿佛稍有遗漏,都是北堂幽的遗憾。

他手心里捏着夏无忧的小命,她是夏国的公主,更是北堂烈的挚爱!

而朝炎那端的人马挟持着端木如意。

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个多有趣的制约。

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了。

紧张窒息的死寂中,忽然再听他疯癫自语……

“你们现在晓得了吗?我才是中土的主宰,我才是!!!”

最后那三个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胸腔爆发。

咆哮声震荡在峡谷中,还未远远的传开,就在此时,众人头顶上忽然像是在回应北堂幽一般,发出各种嘈杂的声响。

像是有什么深入了这峡谷两端,将之相连,两种原本无法交汇的声音碰撞在一起!

紧接着——

数不清的碎石源源不断的落了下来,扬起一阵烟尘,迷了人的眼。

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峡谷两军对阵的下方。

便是一抬头,都看见头顶那尽头,先是有无数坚硬的铁柱从夏军那端飞速投射到对岸的石壁上,然后再由士兵沿着两道铁柱铺搭铁板,如此形成一道连接了峡谷两边的道路。

转眼之间,无数条类似的走道被造成,几乎要遮挡住洒进深谷的月光!

意料之中的喊杀声,激斗声,随之展开。

刀光剑影,火光涌动。

不时还有鲜血溅下,伴着从中掉落的士兵的尸身。

战事,一触即发!

峡谷下方的对持更加激烈。

为何会如此突然?

明明两国御驾亲征的皇帝不在军营。

众多视线隔着那道破败不已的吊桥,眸光相互交错,怀疑,探寻……

最后齐齐集中到面目全非的北堂幽身上。

若然夏军没有此举,朝炎军定会以为,那原本断了的六道铁桥是峡谷两端的唯一连接。

可是夏之谦还在此地,这夜他也并未下了如此命令。

即便他知道自己有那方法可以过到北岸,还是选择走这陡峭危险的山道。

只因这是他的选择。

料定了北堂烈会为无忧而来,绝境逢生的机会,不用两军交战,便可得到一个太平天下的机会!

然而这一切都因为北堂幽的出现灰飞烟灭。

他们都被算计了。

“哈哈哈哈!!!!”

纷乱中,北堂幽得逞的大笑,“想不到吧?!”

看着一张张神情不同的脸,他分崩离析的理智游走在疯癫的边缘。

只剩下报复。

故意引起***动,斩断了六座铁锁桥,若然这两位当世明君还有那么一点点人情可言,那必然会选择这条狭窄崎岖的道路。

他埋伏在这里,终于等到了。

而他的死士们,借机挑拨战事,让两军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要摧毁中土的一切,谁也不能阻止!!!

“说!你认为谁最适合做北堂烈的对手!”一手狠厉的抓到无忧隆起的肚子,他逼迫道。

这一举立刻牵动众人。

只消他稍加用力,别说那女子腹中的孩儿,只怕连她的性命都难保!

头顶上烽火连天,深谷中命悬一线!

北堂幽想要他们自相残杀么?

“我代武顺皇帝与烈皇比试,你看如何?”接收到北堂烈的眼神,沐君白扬声问道。

“好,很好!”正中北堂幽的下怀!

他话语声方落,沐君白便如一道黑夜中突然至极的闪电,脚下一蹬,风驰电掣的向北堂烈杀去——

头顶上,火光交错,越发激烈,闪烁在这深深的峡谷中。

众人的视线不停找寻那两道激斗的身影。

只看见吊桥晃动,只看到崖壁某处树影轻摇,只感觉风在肆意呼啸,却,抓不住那来往的二人。

无暇决的威力被发挥到了极致。

纵然沐君白修炼了十层,而北堂烈却太早将这门武功精要领悟,将其施展得更甚!

巅峰之争,连风都能在掌心中化作致命的力量。

每个人的心都被揪起。

无论是谁胜谁负,谁生谁死,都不是众人所期盼的结局。

顶端两岸的战祸越演越烈,喊杀声震天鸣动,北堂幽却不觉痛快,转而问受他所控的女子,“你可为我七皇弟寻到那续命的良药了吗?”

问罢便得无忧一抹浅浅的哀恨浮出面容,他目的达到,歉意一笑,“原来还没有,哈哈,没有……”

都是将死之人,何以还要霸着这天下不放?!

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恨意,死死盯着天上地下缠斗的身影,愤恨的问,“既然没有,为何还要无谓争执?朝炎的皇帝本该由我来做!你说,我哪一点比不上他们?!”

那原本该死的北堂琰都能成为协政王,他是个残废啊……

怎能与统领夜军的北堂幽相比?

他哪一点不如他的弟弟们?

无忧冷哼了一声,轻蔑的回看他一眼,“你哪一点都比不上!现在你的容貌和你更加相称,就算今日我们全部都死在这里,烈和明谦哥哥也会成为名垂千古的一代帝王,而你只能成为永远受唾弃的乱臣贼子!”

“你——”

北堂幽猩红的双眸一瞠,抬起掌来便要向无忧劈去,众人见状齐齐惊声,那女子却心甘情愿的闭上双眼,仰头相迎!

蓦地,北堂幽又停下动作,阴森的笑起来。

“你想激怒我杀了你?”

只要夏无忧一死,这里的人便不再受他牵制。

他没那么蠢!!

因他这突然僵滞在半空的杀意之举,本斗得难分难舍的北堂烈与沐君白同时分开,落在吊桥两端。

一黑一白,在顶端明灭不定的交战火光中,成为注定的对手。

“不准停下!”

北堂幽大喝一声,再抬头看向上方喊杀不断的战场。

随即,他再咧出魔鬼般的笑,“直到你们其中一方死,否则死的就是夏无忧!”

无情的声音,与上方战火声交织在一起。

显得冰冷跌宕,触动人心。

北堂烈与沐君白相视一眼,各自禁拧的眉心挤压出深深的纠结。

无论他们任何一方死,不!他们任何一方都不能死!

冷凝的僵局中,玉魅公子风采不减,状似轻松的笑了笑,爽朗的声线犹如一缕清风,吹得人心温软。

他望向无忧,笑问道,“你希望我们谁活下?”

女子心头一紧,难道他想——

“抱歉了。”

不等所有为之紧张的人松一口气,沐君白那张玩世的脸孔忽然冷了下来,变得无情……

“我并不想死。”

我并不想死……

那么,死的便只有北堂烈!

无忧心上绞起,如水的深瞳中,只见那白袍公子蓦地腾空而起,杀气腾腾的向北堂烈掠去!!

而那落在彼岸的男人,俊庞沉着,平静深眸定在她身上,像是妥协,像是默许。

如果非要有一个人死的话……反正,这世上也再没让他续命的良方……

“对!这样才对,这样才对!!”北堂幽跟着兴奋的大叫起来。

这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杀了他!杀了他!!!”

歇斯底里的疯狂叫声中,黑白相撞,霎时天地寂灭,只有一个淡而轻的声音足以让另一人听清。

他说,“替我照顾她。”

千钧一发之际,那道如闪电般的白影在嚯的回身,将手中的碧玉短笛向北堂幽掷出——

北堂幽猝不及防,身形一偏,避开了那盈满沐君白真气的暗器。

然不及他松动,一支利箭便计算得分毫不差的从他斜侧生生破空而来,呼啸着射穿了他的左肩!

无忧得了松动的瞬间,拔出头上锋利的头簪,插进他的眼睛!!

“啊!!!!!”

犹如恶鬼般凄厉的吼叫,被头顶上轰烈的战火所掩盖。

同时,两个男子向这面夺势而来,一人将那女子卷入怀,迅速拉开距离,一人向北堂幽使出夺命招数,招招致命!

暗影如鬼魅,围绕着那丑陋的身形轮廓,如风如火的缠绕攻击,再以众人所不能预见的姿态蓦地弹开——

几乎是与带着无忧的沐君白一齐安稳落地,北堂烈执剑顿下身形。

那片血腥的空地上只得北堂幽僵硬如石般矗立。

静止片刻,从修罗炼狱而来的夺命厉鬼,于众目睽睽中,碎尸万段……



结束了吗?

生死一线的激战,仿是随着北堂幽的死而停止了。

相隔着那道破旧的木吊桥,两端的人静默不语,互相对视着。

头顶上方战火连天,战死的士兵,失去方向的利箭,还有断裂的铁桥,不断坠落。

空气中弥漫着血与硝烟的味儿,不知何时才能散去。

即便没有亲眼所见,都能想象那残忍的战局。

“教主!!”

四神堂的四位堂主驭起轻功逐一掠过吊桥,来到沐君白身边,关切的上下将他打探。

玉魅公子已经恢复了那嬉笑的常色,转而看向碎在崖壁角落里的玉笛残节,清澈的眼底滑过一丝遗憾。

他放下无忧,却自己先走向北堂烈,轻描淡写的计较着,“你好像又欠了我一个人情。”

这人可是他救下的,又一次。

来到北堂烈跟前,两对淡眸相触,沐君白探视着那张轮廓姿容与自己全然相反的脸孔,末了幽幽一叹,“本座心里实在太不甘了,所以……”

所以……?

只见他从袖间取出一物,抛给北堂烈,再道,“心不在我身上的女人,我要来做甚?”

听似洒脱,实则,是真的放下了吧?

说罢,沐君白脚下轻点,飞到了对岸去,身后得他四个忠心耿耿的堂主追随。

拉开了忘川深谷的距离,他再转头往对岸看去。

见得无忧安然无恙的站到了北堂烈的身旁,不自觉的,俊容浮出一丝安心的笑意。

也是彼时,那女子抬眸远望,与他相视。

终于,他不再藏身某处,可以光明正大的与她相望了。

遗憾的是,这已是诀别时。

“我们该走了。”

云淡风轻的话语声,像是只对无忧说的,亦像是对所有人道。

剩下的事,他们江湖人士哪里插得上手。

剩下的事,再与他沐君白无关。

“沐君白……”无忧不自觉唤出他的名字,眼底将远处的白影深印入心底。

接收到她眸中不舍,天下无敌的玉魅公子倏的玩世一笑,视线投到北堂烈手上,不屑道,“即便他与你天长地久,也永远打不过本座,记住,我沐君白才是天下第一。”

说罢,带着自己的手下,潇潇洒洒的转身离开,永远都不会回头了。

他不要江山美人,就要个天下第一的名声以此安慰吧……

被他那番话说得满头雾水的两人,此刻才想要去看北堂烈手心里方才接住的那一物。

那是只白玉的珐琅瓶,巴掌般大小,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将瓶塞拔出,一股浓郁的花香味立刻从中溢了出来。

这是——

“长生花的花液!!!”

对岸,听到无忧惊喜的声音,沐君白再自语,“笨蛋,一点点毒需要那么多花液来解毒么?本座有那么无能么?”

唉,早知道拿出来便身心解脱的话,他就不会痛苦这么久了!!

身后四人莫名其妙,均是一脸不解,他们教主,似乎被某事困扰许久了。



晨光从峡谷尽头绽出,将灰蓝的天空染上一层淡淡的橙色。

战火未止,吊桥两端的人归于各自的彼岸,北堂烈拔剑斩断最后的连接,继而高声道,“今日起,朝炎与新夏,以此为界,永不战!”

对岸,夏之谦认可一笑,同样拔出自己的佩剑来,深深***脚下的岩石中。

“朝炎与新夏,永不战!”



曜景二年,七月初二深夜。

两军战于忘川峡,日照出,止战,撤军,天下就此安。

而那止战缘由,永世成谜。

只得忘川萧歌,百世流芳。

结局篇(完):白首不相离

曜景二年八月八日,朝炎大军归朝,烈皇连夜宣内阁大臣共商议和休战盟约,次日快马加鞭,送往新夏。

九月八日,武顺皇帝派来议和大臣,两国就此正式休战结盟。

九月二十,新夏迁都,重建大夏。

不少前夏流民,闻讯之后纷纷从四面八方迁回,诸国更派精兵护送,一时间,回流成潮。

付之一炬的夏都,汇聚上万名工匠,不眠不休三个月,于寒冬来临前,打造了一座比前夏国都更加华丽壮阔的皇城彖。

夏之谦改国号‘明顺’,开启新夏盛世。

曜景三年一月中,烈皇病薨,璟玉皇后饮毒追随,满朝悲恸。

七日后,协政王北堂琰为帝后发丧,追封曜景帝谥号:圣德光曜皇帝,其后追封:敬德皇后柙。

同年二月二日,北堂琰继位,国号‘仁宗’。

次月十五,仁宗皇帝迎娶西逻女王。

至此,中土安。



六个月后……

推了诸多政事,再回鬼谷,北堂琰由几个侍卫贴身护送,身后跟着紫幻与他的皇后纳西莎。

撑着竹筏拐入瀑布下的暗道,几经转折,出了暗道,眼前豁然开朗。

九月尾,天气仍旧燥热,烈日不见衰退,凉爽的空谷却幽兰盛绽,花香味儿萦萦绕绕在鼻息间,彩蝶飞舞,好一个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碧绿透亮的湖水荡出层层涟漪,那尽头便得竹楼数座,周围繁花相簇,高木嵌边,更有八角凉亭两座。

试想,夜色下碧湖映着月光泛出粼粼波光,迎着幽幽清风,在亭中抚上一曲,可是妙极!

看这如画谷景,纳西莎忍不住感叹起来,“这里太美了,原来中土真的有胜似仙境的地方。”

闻她叹声,当世治国有道的仁宗皇帝大呼‘吃亏’,本来这皇帝他就不喜做。

早两日到的明相苏璟晨,站在岸边抱手‘恭迎’圣驾,身后的竹楼,被红绸妆点,一看便是有喜事。

靠岸,宰相大人便假惺惺的拱手作礼,“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北堂琰坐在轮椅上,由纳西莎推着,经过他身侧时,丢了一个郁闷的眼神,只问,“朕的侄儿在哪里?带过来,朕要抓回国都封他做皇太子!”

掐算时日,夏无忧产子整整十月,当初他的七皇兄是如何哄他的?

哦,假以病薨的烈皇那夜在御书房对北堂琰道,“江山你且替我儿看着,待他出世,你便做太上皇,继续逍遥天下。”

他信以为真,亲率百官为那双帝后空棺送进皇陵,登基为皇。

六个月过去了,整天被政务缠身,北堂琰简直烦不胜烦!

总算反映过来,自己被至亲兄弟摆了一道。

如今骑虎难下,主意只好打在还未满一岁的小侄儿身上。

听到他大呼,花雕从左侧二层的竹楼中走出来,手里还捧着喜红缎子,居高临下的对仁宗皇帝调侃道,“我们朝炎今年已经有皇帝薨了,禁不起第二个皇帝也薨了去,如此有损国运的事,十二公子做得出来么?”

北堂琰立刻反驳,“谁说我要死了?!”

侧目看向纳西莎微隆的肚子,眼色一挑,话语再一转,“算了,本大爷可是后继有人的!”

紫幻煞风景的接道,“可惜不是龙子,吾皇还需加倍努力才是。”

言毕,就连正前方那厅堂中都传来阵阵笑声,北堂琰被下了面子,好生尴尬。

凭何紫幻就是能断得出到底生男生女?!

孕相十足的纳西莎昂着下巴应道,“女儿更好,早先就定下了的,我的第一胎要做西逻的女王。”

北堂琰脸色一僵,大叫‘不准’,“那是朕的长公主!”

纳西莎将他轮椅随意一推,不伺候他了,冷脸威胁,“肚子是我的,自然我说了算,如若不然,你让你那些妃子给你生皇子去。”

说罢自己先走去厅堂中了。

花雕站在楼上大笑,苏璟晨建议脸色铁青的仁宗皇帝,皇后善妒,不如遣散后宫,反正由始至终,他也没有宠幸过那几个妃子。

宽绰明亮的主厅堂中,大红喜字贴在正中,周围红纱曼妙,随风轻荡,大好的日子!

汐与凌从云正在做最后的布置,苏璟玉坐在一旁,抱着女儿温声哄着,见兄长也走进来了,便将宝贝交由他暂且管带,她去新娘房中看看那人儿准备得如何。

程鲛儿夫妇在灶房忙活,了尘跑到谷后泡温泉去了。

四神堂的堂主来了其三,只有红月未到,这让花雕失落了几日,不过想来月娘心系沐君白,从前众人不知,而今也是看出来了。

可惜那位教主大人,挚爱非她,这情情爱爱的事,哪里能够三言两语说得清楚?

北堂琰随后跟来,左右寻不到他那位说大话的七兄,扬言新郎再不出来招呼,他就……

“你要如何?”

苏璟玉去旁侧的院子里打了一趟空,回来手里便只剩下一张信纸。

众人赶紧拿来看过,却是北堂烈留书一封,携家带口早跑得没影了。

就说那二人相识十载有余,儿子都有了,还拜个鬼的堂!

怕是知晓仁宗皇帝来找麻烦,干脆借这说辞,让众人忙活一场,他一家三口溜之大吉!

山谷一端,沐君白站在那当风的崖边,都能听到北堂琰不服气的大叫。

忍不住,他俊颜露出不解,自言自语道,“如今这帝位当真成了烫手山芋,谁坐谁倒霉。”

瞧啊,堂堂仁宗皇帝,人人都能将他欺负去。

红月站在他身侧,亦是放眼望去,难得嘴角勾着抹笑,“教主若是也想去一试,大可去欺负,反正他也打不过你。”

“我不才不去!”

沐君白扬起鼻孔冷哼。

让他去看夏无忧和北堂烈成亲?

太伤,太虐心!

红月淡淡一笑,视线一转,忽而在身后那山脚下看到了什么。

她‘咦’了一声,再定睛细望过去,山野林间,得一双人并肩相依,步步远离山谷。

那男子一手揽着他的妻,一手撑着把彩绘的油纸伞,为妻儿遮阳。

收回视线,红月笑意更浓,对身旁醋劲大发的教主大人宽声安慰道,“莫气,怕是谷里的人也凑不了那场热闹。”

沐君白听出话中古怪,也是顺着她方才的方向看去,黝黑的视线中就见到那对影子,他先是收不住的一喜,再立刻敛住那喜色,佯装没看到。

“本座什么也看不见,唉,阳光好刺眼。”



群山间,北堂烈一改往日作风,那身青蓝的袍子,衬得他越发俊美稳沉。

绝世帝王锐气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让人忽略的温润柔和之色。

单看他一人,定会对他周身气息感到不可思议,明明看似容易亲近,可又保持着叫人望而却步的距离。

视线再往他身侧移去,只消见到那俏人儿,所有的疑惑便有了解法。

这世上有些人,藏在心中的柔情和笑容,奢贵得只会与那一、两人得。

此生夏无忧得他呵护,并不亏。

“我们先去何处?”

丢下山谷里的人,他允诺要带她母子二人畅游天下,无忧自然心怀期望。

北堂烈略作思索,再看看她怀中熟睡的孩儿,想起两个月前刚做了蚩尤王的洛迦来谷中,对他们蚩尤高谈阔论的骄傲模样,便道,“蚩尤高原三年一度的百狼宴就要到了,我们先去一看。”

他才提议,心思就被无忧点出来,“你是不服气上次赤宫中两国的比试,朝炎输给了蚩尤,又听洛迦来谷中赞他们高原勇士厉害,也想去抢那个蚩尤第一勇士的头衔,挫他的威风吧?”

北堂烈应声笑道,“他不来就罢了,既都说到我面前来,当真以为圣德光曜皇帝已经死透了么?”

被他稚趣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无忧点头,“上次在谷里比试时,他要我曜儿长大之后娶他家公主,怕是我们这次主动送上门去,他更是天天缠着你较高下。”

“那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洛迦的大妃诞下那女娃,唉……哭声太响,才是在谷中三日,就将另外两个婴孩带得动不动就哇哇齐哭,好叫人头痛。

想想,北堂烈忽然转了话锋,“赢了他这么多次,偶尔假输一回,好似也不错。”

他要假输?

小心眼的男人何时变得这样大方了?

无忧疑惑的眼色刚扫过去,就听他再正色道,“曜儿在蚩尤王宫做驸马,你我畅游天下,岂不更加痛快?”

原来动的是这个心思!

为娘的人儿立刻斜眼丢去狠色,做爹的竟是连儿子都不想要,过分!

“不如把我也输给洛迦,让我做个大妃吧?听说他们蚩尤的王宫建得不错,我们母子去了,定受不了亏待,你一人更为潇洒。”

“我……说笑的……”

都纠缠了十载有余,朝夕相对,日日相思。

千辛万苦才在一起,哪里还舍得?



山巅上,视野开阔得过分,要怪就怪这深谷空幽,一不小心,白袍公子就将山脚下那双人缠绵的对话听入耳中。

见那神仙眷侣缓缓行远,背影如此和谐,妒得人眼红心燥。

天下无敌的教主大人又想不开了,咬唇跺脚孩子气……

早知道晚点把解药拿出来,反正一声不吭北堂烈也死不了,看着他把夏无忧往自己身边推,心里也痛快啊!

把头一转,正对上红月那对了然的眼眸。

“怎样?”他声音干涩的问。

红月似笑非笑,像是踩了他的尾巴,“可是要去蚩尤?”

“废话!”

他要去!一定要去!不能不去!!

不就是个‘蚩尤第一勇士’?

待他去了,还有北堂烈的份?

“走走!把谷中的人叫上,我们一起去!”

山下,林间,无忧和北堂烈同时回头,四处张望,好生奇怪,竟然听到沐君白的声音?

不等这两人找到,就见谷后方向,一行人浩浩荡荡追来,哪儿能留他二人独独逍遥!

这是谁为谁造的太平盛世,让中土百姓都享受了去。

又无规定,谁和谁携手游天下,不准旁人跟……

见远处数张熟悉的脸孔靠近,那双人相识而笑,说好的白首不相离,看来不止他与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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