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冷帝的暖心小宠-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有给她任何准备,早已坚硬的欲丨望粗蛮的闯入她的身体——
“嗯——”
无忧闷闷的重哼了一声,胡乱挠着北堂烈背脊的小手往上一抠,忽而触碰到一种不属于他身体的尖锐。
那样的刺痛的异样感觉,竟超过了他占据她带来的愉悦。
随之,迷蒙的视线里,她更看到他充满情丨欲的俊庞闪现出痛苦之色。
恍惚间,无忧意识到了什么。
闪电般的离开他的唇,再收回那只手一看,指尖竟然有血!
她眉心一拧,“你受伤了!”
才是说完,还不及她再问出其他关心的话来,男子一把将她拉近,张口咬住她肩窝的细肉,侵占的频率一下重过一下。
他要她,他不愿意停!
无忧不敢再挣动,被他拥着的姿势,让她更加看清他背部右侧的伤。
随着他不断在她身体里狂肆的进出,伤口处便有粘稠的血缓缓流下,每一滴都沁透进她心里。
到底为什么……你要如此执着?
夜魅,相依相偎
夜更深了,枝桠上打了厚重的露水,雾越发的浓厚,月色朦胧得不像话。
激情过后,保持了相拥的坐姿,两人长久无话,耳畔边只有彼此还未平复的喘息声在交叠。
无忧下巴垫在北堂烈的肩头上,低垂的视线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背后的伤。
右肩的肩胛骨上,折断的弩箭深陷其中,血已经自然的止住了,暗淡的微芒下,看上去惨烈得很。
这亦非北堂烈身上唯一的伤宄。
他宽阔的整个背面,交错布满了许多条深浅不一的鞭痕。
那是当年他潜入夏国时,被当作奴隶虐待所留下的旧疤。
丑陋的疤痕与他无匹的姿容形成鲜明强烈的对比,且是会永远留在他的背上湘。
所谓‘代价’亦是如此。
“方才,为何不出声?”沉寂中,北堂烈忽而开口问。
他话语里充满幽暗的色彩,更似不确定,更似需要去肯定。
无忧贴着他比自己滚烫温暖许多的身子,神情平静的答,“我说过我会照顾你的。”
那话,幼年时第一次说,已不是戏言。
说要照顾,便是此生此世,少了一天,一刻,就是大话。
且不论她之前没有察觉他身上有伤,单是在铁城塔楼下最后一瞥,这一世,还有谁会为她如此奋不顾身?
她除了用自己的余生来相伴,还有什么可以给?
听了她亲口说出的话,北堂烈阴霾的神情才是缓释了些。
大掌游移在她光滑的背脊,像是不舍,又像是在迟疑思索。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道,“别忘记你说的话。”
闻言,无忧愣了一瞬,经过了那么多,他还不相信自己么?
再是转念,许是正因为经过了那么多,才让他患得患失,他比她更害怕失去,她早就知道的。
他真正拥有的,本就不多。
转而,无忧反问他道,“若我刚才要现身,你会怎样?”
“杀了他们。”他脱口而出,话音立刻变得阴森冰冷,连想都不需要。
“你受了伤,打得过那么多人吗?”
凝着他背上受伤的地方,无忧倔强的质疑,好像不服他猖狂的态度才故意要如此说来激怒他。
北堂烈语气很沉,很肯定,“你可以试试。”
她可以试试的,只要她敢。
无忧瞠目,定定望了他半响,可这又有什么好吃惊的?
他是怎样的人,她应该比谁都清楚。
“唉……”
低声一叹,过往无数次在心里这样叹息,而今是真的将那口气叹了出来。
脑袋在他肩窝噌了噌,用自己微薄的温度熨贴他的肌肤,这动作就像是种安抚。
她默然,“你信我一次。”
这一次是真的。
良久之后,终得他应声,“好。”
※
含着湿意的晚风缓缓吹拂,在不着寸缕的人儿身上卷起一阵鸡皮疙瘩。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将他抱得更紧。
“冷吗?”北堂烈问,他声线里的暗哑,隐隐透着脱力的倦怠。
无忧摇了摇头,又点头,望着他背上的上,始终不敢大动,便移动了眼眸环顾四周,“这里是哪里?”
“大概离铁城有二十里吧。”他答,不觉想起当时的惊心动魄。
那是强大得他完全不可逆转的力量,那时,他多害怕松开她的手……
堤坝坍塌,洪流倾泻,许多人被卷入铁城暗河的缝隙中,没人知道那些裂缝到底有多深,一旦被吸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如潮的激流略微平息之后,北堂烈再带着无忧向铁城反方向行了许久,找到较为隐秘的此处才稍微松懈了些。
二十里……
已经那么远了。
无忧惦记着他的伤,正想主动开口替他把弩箭取出,就听北堂烈轻唤她,“忧儿。”
“嗯?”她呆头呆脑的应了一声,更多的是茫然。
毫无自觉,虽然两个人赤丨裸相拥,在这荒山野僻,他受了伤,而她同样虚弱无力,狼狈不堪。
却无法否认,这是她连日来最为放松的一刻。
只要有他在,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心还在跳,他们可以拥抱彼此,她便什么都不怕了。
北堂烈察觉到她呆滞的缘由,不觉放松了僵硬多日的脸庞,嘴角浅抿的线条,又露出久违的柔和。
之前夏之谦就在数步之外,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反而只抱着他。
她想表达的意思,他已经完全明白了。
“去捡些树枝来生火。”
寒意越来越重,他身上有伤,不能好好照顾她,这些事情只能让她来做了。
一听到‘生火’二字,无忧那古灵精怪的想法就立刻冒了出来。
折着纤细的黛眉,她傻乎乎的担心道,“在这里生一堆篝火……会不会引来野兽吖?!”
见她没半分玩笑意味的焦心表情,北堂烈没辙的闷笑了声,“以前铁城的百姓均已打猎为生,就是而今的猎户,都要走出很远去狩猎,方圆五十里内,早就没有那些东西了。”
“真的吗?”
“你可有听见兽鸣?”
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会儿,无忧这才离开他,拉了湿漉漉的衣裳将自己随意裹起,就围着他附近绕圈,拾些潮润的树枝。
自然,北堂烈不会告诉她,就是有大的兽类出没,也不会有闲情逸致来捕猎他们这些有危险的活物,况且……
回首向铁城方向看去,他带她离开那附近时,早已尸横遍野。
※
废了一番功夫,总算燃起篝火。
不知道是否真的与堤坝被毁有关,这里的夜越深,寒意越浓,吐息间都有白雾泛出。
若不生这堆火来取暖的话,只怕今夜没那么好过。
此处离铁城大概二十里都潮成这样,不知道靠近那城,一路上淹死了多少人。
无忧心里暗暗做想,并未真的问北堂烈,他带她离开那么远,刻意不提那惨景,亦是为她着想。
两人围着火堆而坐,烘干了衣裳,许久无话。
抛开了尘世喧嚣,这一刻只剩下北堂烈和夏无忧。
她的小脑袋依偎在他坚实的臂膀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跳跃的火星,然后再呆头呆脑的问他,“你背上的伤怎么办?”
那箭头伤了胛骨,需找个真正的大夫才行。
铁城里有叛乱的慕家,且是刚被一场大水淹过,就算回去也不一定能找到医治的人。
北堂烈并未答话,心里思索的也与自己无关。
半响,无忧抬头看了他一眼,才发觉他在怔怔出神,又问,“你在想什么?”
垂眸与她回视,对上一张关怀的脸孔,他浅笑,宽慰她道,“放心,天亮之前会有人来接应我们。”
“你说的是从赤城来的先锋军吗?”
她想起来了,之前明谦哥哥他们的对话中提及过,烈皇在这里,出了这样大的事,必定惊动不小。
若先锋军到的话,必定有军医跟随,那么他的伤就……
岂料无忧还未想完,就听北堂烈干脆道,“不,那是太后的人,若见了你我,定诛杀而后快。”
此次沈媚茹得了天大的机会,趁慕家叛乱,以平乱之名,发兵镇丨压,实为弑君!
她的儿子如今被封亲王,远离朝炎国都,若北堂烈一日不死,别说是继位做皇帝,哪怕是回来半日都不可能!
再想这一日的重重危机,又巧遇夏之谦前来盗取火战弩丨的图纸,杀机四伏,饶是小心防范都难逃一劫。≮我们备用网址:。。≯
这一切,皆因她轻信他人,被送出宫,才惹出来的事端。
“你如何知道我被抓到铁城来了?是拆穿了花月容的诡计吗?”
提起那女子,无忧心头忿忿得很,“不愧是朝炎第一才女,步步算计的绝好,让我丝毫防备都没有。”
北堂烈笑了笑,和她打趣,“你是在夸奖朕的妃子么?”
那小眼神抬起轻轻扫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不屑道,“你的妃子写得一首好诗,不知道皇上看过没有。”
说着,无忧就信口背来,“红粉三千入金殿,尘事从此不沾边。纷落后庭待皇恩,佳丽翘首盼玉露。我自独居倚宫墙,折线放筝任其飞。”
罢了她再揶揄他,“这诗是她作的没错吧?人家可从来不稀罕做皇上您的妃子。”
在北堂烈的面前,她是全无顾忌了。
什么皇上,天下,什么后宫,玩物?
她仍旧是夏无忧,而不管他是风曜还是北堂烈,她爱他,他亦爱她,这一点任何都无法改变。
这番外人听来定会觉得放肆得该死的话,却让男子无比舒心。
荒山野岭,为何他会闻到了一股醋味?
那俊容上的笑意有增无减,他轻飘飘的试探她,“花月容不稀罕,你稀罕么?”
“不敢稀罕。”小人儿话回得大大方方的。
这会儿也不愿倚着他了,只抱着自己卷曲的双腿,不时扔给他意味不明,却不难看出不满的眼神。
“不就是个小小的修仪!”蠕动了唇齿,轻言细语,口气里自带着谁也攀比不上的高傲。
她已经拥有赤宫中最高贵的男子的真心和爱,与帝同尊的皇后都只有钦羡她的份。
男子将她所有神情纳入眼底,眸光中的宠溺有增无减,这已是无需多说的事实。
只不过……
“此事与花月容无关。”
他淡淡道来,在无忧愈渐诧异的神色里,说得更是肯定。
“花月容是自愿入宫,为朕所用,因为她已经不能再与心上人在一起,你在西宫拾到的那只风筝,上面的诗词确实是她的真迹,不过,那些都是太后的设计。”
“你是说太后派人偷了她的风筝,以此布局陷害我,再引你出宫,前往铁城,之后所有的事情……”
都是全盘的预谋!!
想通全部,无忧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若花月容为北堂烈所用,且不论她妃子的身份,在暗中,那也是受命于他的人。
所以在宫中这半年多,才会如此深居简出么?
至于她身边的侍婢,被沈太后收买不是件难事。
所以这一切……
“没想到我竟然成了太后对付你的棋子。”
末了,小人儿哀哀一叹。
被绑出宫的那两日,起先她还怨天尤人的以为,是北堂烈拆散了花月容与宫外的心上人,她才会被牵连。
而事实却是因为她,让他陷入困境。
宽厚的大掌抬起,揽过她单薄的肩头,北堂烈只予以她认可,“能真正成为对付我的那颗棋子,只有你。”
她眸光闪烁了下,之后将这话再度默然于心。
片刻,她才决心一般道,“以后都不会了。”
小人儿真心反省,是要洗心革面,不再做那颗轻易就能伤他的棋子。
这话听得北堂烈心里好安慰,忍不住拍拍她的肩头,以示鼓励,“宫中暗斗,自来防不胜防,无须介怀,以后多听朕的话便是。”
他皇帝做得久了,天子威严少一天搬出来,都浑身不自在。
无忧被他逗得好气又好笑,连日来挤压的仓惶不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那敢问皇上,接下来有何打算?”
这一日沈媚茹不知绸缪了多久,若他们急着赶回赤都,也许路上就会中了埋伏。
城中情况不明,贸贸然回去更加危险。
相比之下,无忧最担心的还是北堂烈身上的伤。
“朝中有苏璟晨在,大可放心,沈媚茹想将她的儿子接回赤宫,就随她的心意好了。”男子从容的说,那语气平静得好像在与身旁的人儿话家常。
无忧眼带诧色凝着他望,想从他俊容中找寻一丝破绽,“然后呢?”
她才不相信,朝炎的烈皇这般好说话。
在她面前,北堂烈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索性对她全然相告,“赤都的先锋军天明时分就会到铁城,先平慕家,再以寻朕为名,四处探听消息,若足月之内,寻而不得,便会为朕发丧。”
这是朝炎皇族历来不可改变的铁则!
只有皇权稳固,才能防止外戚蠢蠢欲动的野心。
沈媚茹有一子,在北堂烈还未登基时,已经照先皇遗照奉为亲王,赐西北面封地共七城,不得圣谕,不能返京,违者以谋逆罪论治。
因为众所周知,烈皇尚未有子嗣。
如果北堂烈死的话,沈媚茹的儿子便能名正言顺的回来继承皇位。
听他的意思,好像要拖足整月,让他们为他发丧?
“我们要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吗?”无忧还是想不明白,“你就不怕皇位真的被抢去了?”
那可是他在她们夏国卧薪尝胆,磨砺十载才得来的江山天下,就这样轻易拱手送人,她才不信!
北堂烈只淡然一笑,眸色里多出抹狠厉之色,“宫中自有人会对付她,正好省了朕的心思。”
而这一个月,便是他出兵的大好时机!
“其实……”
未洞悉他难得外溢的野心,无忧忽而长叹道,“就这样也未尝不好。”
“怎样?”北堂烈不明白她所指之意。
她抬起脸庞正对他看,用最平淡的语气,恬然的笑着说,“借此事隐没于天下,找一处没有人识得我们的地方,忘记前仇旧恨,只过寻常百姓的日子,你说这样……好不好?”
好不好……?
她问得毫无底气,之余北堂烈而言,更是突然!
那心愿听起来如此简单,却是他最给不起的。
天下之争,没有他北堂烈,会缺多少乐趣?
他怎可能只单单为了她一人,就放弃整个朝炎,甚至中土!
对上他错愕僵凝的俊容,无忧眼眸里只有纯挚的色彩在缓慢而平和的流转。
没想到有一日她也能让他哑口无言,进退不是,那抉择,并非她问过了,他就能立刻干脆道一句‘好’,便能洒脱而行的。
然,她只是这样想想罢了,并未要求。
所以转而,她对他展露了一个心无城府的笑,弯弯眉眼,灿若星辰,美好得一如既往,“怎会僵成这样?我只是同你说笑罢了。”
他是朝炎的天子,他的心里除了她,还有整个天下。
“怎样,是不是忽然觉得对我亏欠了?”不待他说话,无忧又问他。
收回了和他向往的目光,她垂下眼眸,此时的神情看上去有些飘忽。
她在想什么呢?
在想他伴她十载,她对他的好,却最终还是未能动摇他灭夏的决心?
他说爱她,无所不用其极的将她留在身边,到头来她最想要的,他永远都给不了。
“若是你觉得亏欠我,以后就只能对我一个人好。”她闷声闷气的开出条件,是对她心爱的男人,更是对君临天下的烈皇。
若他做不到,便已是负了她。
原是她心里并非他看到的那般简单,因她这番话,他怔忡得难以自拔,更不知如何回应。
但见她侧过脑袋来看了自己一眼,对他说,“你看,我才不傻。”
哪里傻了?
素来心中最有数的便是她。
无论何时何地,她总是会要他给得起的,他能给的,她全部都要,全部都是她的。
“是,你不傻。”北堂烈晦涩的笑了起来,将她重新揽入臂弯中。
这傻子终是在他恍然不觉时,滴水不漏的洞悉了他的心。
他要她的人,这天下更不会舍,那么其他的女子,他怎还会多看一眼?
原本还打算将她再托付于沐君白,此时看来,非但没有那个必要,他更无法再放开她了。
“忧儿,和我一起去攻打西逻。”
“攻打西逻?”
这么快?!这么的……突然?!
欢情,偷来的厮守(万字)
其实若然北堂烈不说,无忧还以为他会发兵南下。
毕竟明谦哥哥才亲自潜入铁城,盗取了朝炎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火战弩丨的图纸。
更再得知北堂烈行踪后,以火药炸毁堤坝,不但城被大水尽毁,还连累了无数无辜的百姓卷入其中。
虽然在这事前,明谦哥哥并不知情,可生在相争的两端,中间隔着国仇家恨,自然想将对方置于死地。
即便无忧自信满满的拥有着北堂烈的感情,她却不敢再在此事上对他有所要求宄。
万万没想到,他竟是要攻打西逻!!
“我……我还以为……”
她神情闪烁,不敢去揣测他的决断是否与自己有关叙。
一念之差,一念便是地狱!
她怎可能料到今日此举,为今后带来的是后患还是如饴的甘泉?
那心里的‘以为’,她难以启齿,却被北堂烈沉淀了万千情绪,最后只剩下相守的平静眸光注视着。
垂下头去,她敛下的眼眸里光彩黯然。
“我不知道,你和明谦哥哥是不是早晚有一天会在沙场上相遇,直至战到有一方倒在血泊里才会结束,我也不敢想以前的事……”
只消忆起过往,大火中的夏宫历历在目,父皇滴着鲜血的头颅就在身旁男子的手中。
可是,若再给北堂烈一次潜入夏国的机会,他还是会用屈辱的十载,换来朝炎前所未有的盛世。
他也还是会用尽一切办法将她留在身边,护她一时周全。
就算霸主之争无法改变他们之间的牵绊和情愫,夏无忧却也不能因此而让北堂烈放弃天下,与她一同归隐山林,做一对不问世事的神仙眷侣。
所以她偷了沐君白前夜对她的问话方式,小心翼翼的试探如斯,便知他心意。
“无忧,我发兵西逻,不全为你。”
这是北堂烈的真心话,她心底盘根错节的纠结,他全然明了。
无法释然的过去,总要有个了结,她可以逃避,而夏之谦不会,更不可能轻易放过!
“太后处心积虑的设计这一场,看似占尽先机,实则对我大为有利,发兵西逻,是必然之势,至于你哥哥——”
说到这里,北堂烈也迟疑了。
初时他也想过,若夏之谦安于西南淮江,与朝炎赤都相隔数千里,这场仗,打不打也罢了。
奈何铁城一劫,战弩丨图纸被窃,夏之谦的心思,不言而明。
两人又沉默了下来。
无忧都知道的,他将她放在心上,在意她,若说从前的种种他无法避免,今后,对于如今的夏国,他定愿意为她成全。
天下之争,成王败寇,除却你死我活,似乎再无其他结果可以选择。
“暂且,就这样吧。”宁然了小会儿,无忧倒比自己想的要坦然,对身旁的男子淡然而笑。
至少现在不用面对。
体会她话语里的用意,北堂烈回以她一抹温软。
是的,至少此刻无需面对。
篝火猎猎燃烧,为这方小小的天地带来些许温暖,不曾察觉,就在不远处更深暗的密林中,一双视线已经将他们注视了许久。
看到那二人相互依偎在一起,脸上只有安慰满足的神情,沐君白唯有继续默然。
夏无忧这个心眼奇多的小女子,竟用他问她的话去试探北堂烈,真是让他感到……挫败!
有些人错过便是错过了,最先遇到她又如何?
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你,便永远都不会是。
带着獠牙兽面的男子定定注视了那方好一会儿,颠倒了五脏六腑,其中滋味儿只有个人知。
唉……
算啦,早知道就不要来找了。
那水没将她淹死,就算人被他给救了回来,也成不了她的。
就当作他没来过罢……
想归想,无声回转了身姿,连迟疑都没有,就用唇语身后的红月下令,“跟着他们。”
西逻巫妖众多,擅用幻术,那女王更神秘之极,他潜入西逻大王宫那次差点着了道,北堂烈竟然要带着夏无忧去打仗,这要他说什么好?
人家双双对对,死都要死在一起,他还能说什么?!
夜色里,驭起轻功,踏风离去。
如今武功睥睨天下的玉魅公子,死都不会承认他在吃醋!
※
密林深处轻微的异动,到底还是引起那小人儿的侧目。
她往漆黑深处看过去,再迎上一阵夜风,心下恻然,刚才那只是……风吗?
“怎么了?”
身旁得北堂烈一问,她老实回答道,“不知道沐君白怎么样了。”
男子眯起狭目,与她所望的方向看去,嘴角了然的勾了一勾,“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他神功盖世,无人能敌,怎可能有事?
北堂烈话中的安慰之意,无忧听得出来。
就在去铁城的前夜,沐君白练通了无暇决第十层,只怕今后这世上,再难有人能与他旗鼓相当,那场大水,奈何不了他的。
而她身旁的人呢?
五年,只有五年了……
北堂烈侧头看了她一眼,又见她小脸被忧虑充斥,便问,“忧儿,你在担心我么?”
他才说完,未等她有所回答,忽而周边起了异动。
朦胧月色下,从远处开始,树干像是受到外力作用,摇晃起来,由远及近,为数更难以判断。
坐在火堆边的人,只觉自己在霎时间成了猎物,被猎食者包围,收网——
随即,一个清脆的女声响在寂夜中。
“担心有什么用?早跟你说过不要练那无暇决,你偏不信,人本就没多少日子的活头了,还不安生!”
这人,竟然在说教北堂烈!
而且听声音,年纪应当不大。
无忧诧异得很,再看男子脸色,非但不怒,反而隐隐透出某种久违的喜悦。
想起之前他说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应他们,指的便是这些人?
“哈哈!”又得一男子大笑,笑声震天,浑厚有力,他应和说道,“花雕,你是在心疼他吧?”
“闭嘴!”女子狠狠呵斥,干脆又利落。
有些话自己说得,别人说不得,说了少不了就是个‘死’字!
再听寂夜中,一把略显得纤细的男声,悠悠闲的搭腔,“她想了许多年了,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从云,你不让她说,她会憋坏的。”
罢了不同的笑声响起,还有那叫做‘花雕’的女子更加愤忿的呵斥声。
一路这样行来,好不热闹。
对话让那小人儿听罢了,心里莫名着急起来。
什么‘爱之深,责之切’?
她赶紧看向北堂烈求解,却得他坦荡至极的脸色,就好像是在撇清关系。
别人如何说是别人的是,此刻身在荒僻山岭,皇上也管不了啊……
交谈声回荡在林子上空,随着林中靠近的响动,眨眼之间,无忧已经能看到夜魅中又几道暗影极快的从四周向这面飞速掠来。
眼前就要现身,蓦地,谁爆喝了一声——
“暗处有人!”
暗处?
来人不就在暗处么?
心头疑惑未解,那不远处已经轰轰烈烈的打斗起来!
招式之间,劲风交错,虽站在火堆旁的人儿什么也看不见,却能听到那呼啸的凌冽和彪悍。
黑夜中,你来我往,谁也不输于谁。
无忧努力望着暗处,借着被雾稀释的月光,隐约看到几道暗影,正与一抹她有些熟悉的亮色的红周丨旋着。
红色……
女子一惊,忙对身旁的男子说道,“那是红月,快叫他们停手!!”
北堂烈毫不在意,漾起笑意的脸容,似有欣赏观战之色。
他让小人儿将自己扶起来,看向那处,眼色里兴味得很,“若四神堂的朱雀堂主败在我夜军手下,也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
更何况,来人是他夜军中万里挑一的高手。
听他说来,两方交手只是过招,可光是听声音,都知道对方有三个人,这不是以多欺少?
无忧心急得往前迈去几步,想走近看看,北堂烈大掌一探,便将她拉住,才是对觥筹交错的那方淡声道,“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他说话语气并不高,也就如平常人与人面对面的交谈,可就是他说罢后,远处的动响齐齐静止,再听‘唰唰’几声。
几道铿锵有力的身影,带着余风,干脆稳当的落定在他们面前。
而红月,目标明确的闪至无忧身侧,让人一眼就了然她在这里的用意。
她面无表情,酷得一塌糊涂,看不出方才交手谁胜谁负,好像对面四人,未曾在她身上讨到便宜。
立在无忧和北堂烈面前的四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年轻人,三男一女,年龄相当。
站定之后,花雕先肆无忌惮的向北堂烈隔空递去狐媚妖娆的一笑,随即眼风转冷,冰冰凉的移向他身旁的小人儿,扬起头,清晰的‘哼’了一声!
无忧瞠目结舌,都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竟然这样敌意……
不明所以的看向北堂烈,只得他伸手将自己揽住,以此作为安慰,对花雕的小脾气,竟容忍了去。
若是以前,他才不会让别的女人这样给她脸色看……
无忧瘪瘪嘴,默默把头撇开,不想理他了。
如此一来,倒是烈皇被扫去了面子。
见得这幕,来人均是暗自觉得好笑。
当中看上去最为稳沉的男子,先对红月抱拳说道,“不愧是四神堂的朱雀堂主,他日有机会,我定与你一较高下!”
红月将头微作一低,“幽公子说笑了,我会在此,只是听从教主的命令保护无忧公主,若真要比试,定不是你的对手。”
被唤作‘幽公子’的人眸光忽闪,显得颇为意外,没想到她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
站在他左侧的人,没顾上这面的寒暄,自顾‘啧啧’了几声就走上前去。
围着北堂烈看了一圈,他神色越发难看,嘴上更是不停,“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他说话的声音,无忧好像在哪里听过,而且她注意到,这个人面相生得阴柔非常,五官纤细,更时刻透着妖媚的气息。
若他换上女子的装扮,肯定会很好看!
想罢,小人儿暗自诧异了下,她怎么会想到这些?
阴柔的男子顿步在北堂烈身后,盯着那肩胛骨的弩箭伤,一个劲的叹,“枉你一身盖世武功,居然被弩箭所伤。”
北堂烈斜眸向他扫过去,“治不好朕,是你没本事。”
“哎呀呀……”这话当真激得那人颤抖,连带那张阴柔至极的脸也有些许扭曲。
下意识的,他抬手就想去捋下颚那撮不存在的羊角胡须。
这动作!!!
“你是——”无忧似乎想起来了,却又不太确定,于是只好盯着他猛瞧。
明明说话的声音还有姿态,和给她看过病的幻先生如出一辙,可是那张毫不相同的脸容……
闻声,阴柔男转让看向无忧,魅惑的眨眨眼,笑说,“鄙人可是妙手天医关门弟子,除了医术了得,易容术更是厉害,你若想夸我,我是不会介意的。”
小人儿被他毫不自谦的话说得不知从何回应,只好尴尬的冲他笑笑。
今夜来这四人,各个身手非凡,且是对北堂烈没有身份顾及,说话语气大有平起平坐之意。
并且看起来,北堂烈很相信他们。
而眼前这位改变了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