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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的暖心小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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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罢,他移眸张望,看向夏无忧,捏着下巴揣测道,“面色惨白,气息微弱,不知还有没有救。”

如此一说,更让同是关切女子的两个人焦灼!

而洛迦也因此松动了锁住北堂烈的手。

苏璟晨对缩在角落冷汗潺潺的张适悠招手,“张总管,为何还不去传太医?耽误了可就是你的事了。”

老奴才打了个激灵,忙不迭的小跑了出去。

转而,他收了目光,看向洛迦,笑意更加浓厚,不由分说拉着他另一只手便往那酒桌走去。

“洛迦殿下,下官来得迟了,理应自罚三杯,来来来,我们继续。”

如同桎梏的手一松,北堂烈带着那人儿快步离了此地。

苏璟晨拉着洛迦,吩咐奴才们重新摆上酒菜,歌舞再起,恍如无事一般,继续畅饮。

一场杀机毕露的酒宴,就在他插科打诨的调笑下,就此罢了。

夜军侍卫尽数没入暗处,毕力格等人收了刀剑,均是汗湿了满背……

总算逃过一死,更对那朝炎宰相,刮目相看!



未时三刻。

太医院中,药香飘渺。

外面除了皇帝的近身侍卫,还守了一干御医,大气不敢喘,生怕扰了里面的清静。

谁也没想到,应当在孔雀台宴请朝炎三王子的万岁,会突然抱着名宫婢出现在这里。

且是等张适悠急急跑来,才发现皇上早已驭了轻功,带那女子先一步到。

未让当中任何御医为夏无忧把脉,全被屏退,候在外面。

只再半个时辰后,有一名管事姑姑领着位江湖打扮的男子进去,这日真是奇怪得紧!

里面,幻二度入宫,看的是同一人,他自不多问,也没表现得多讶异。

将女子脉象一把,忽而做恍然大悟狀,惊喜叹了出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如何了?”

北堂烈没有多余的耐心再看他暗自喜悦。

“死不了。”收手,起身,幻干脆道。

他看了眼脸色阴沉的男子,眼色中泛出诡异的打量,再卖着关子道,“就是毒药吃得有点多。”

“什么意思?”

北堂烈暗忖,莫非那锁骨红害了无忧?

可苗王送来的‘毒月’,说是毒药,实则为他们苗域圣蛊,与那些毒药根本不同,理应不会冲突才是。

看出他神色中的思忖,幻解释道,“这苗域蛊毒说来与小公主呕血昏厥,没有太大关系,但又有些关系。”

即便面对的是朝炎的皇帝,他照样面不改色。

甚至,还有几分戏谑之意,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探出来算,“锁骨红,每月逢十则发,犯者需与同饮之人彻夜交欢,昨日正好二十……”

幻偷偷瞥了北堂烈一眼,摇头自语,“只是小公主体内先有‘碧泉’,与无暇决的内力相互博弈压制,那内功被废去,毒性没了制约,便在她体内肆无忌惮,这便罢了,怪就怪在她服食了药性刚猛的蓄气养生丸,俗话说‘药带三分毒’,虽那养生丸是好东西,可也要看是何人食去,啧啧……”

小公主身子弱成如此,身上有那么多毒素,不呕血才奇怪了。

听到幻说出无忧病因,猫在一角的张适悠心若雷鸣,蓄气养生丸是他给那人儿吃的,没想到会引她奄奄一息,若她人没了,那自己这条老命岂不是不保?

汐站在一侧,瞧了床上气息微弱的女子一眼,冰冷的脸容中泛出浅浅担忧,见北堂烈不语,她便问幻,“依先生之言,公主是否有性命之忧?”

“刚才不是说了么?”幻眼色不耐一挑,淡漠的说,“死不了,需要些时日调理,让外面的御医开些温补的药,好生给她养着吧。”

他停下又算,‘呵’的诡笑出了声,“在下个十日来之前。”

说完之后,他对那周身冷冽的男子埋首一拜,自顾出宫,回他该回的地方去了。

一边走,一边还不满的碎碎念,“屁大点事就要鄙人往皇宫跑,这鬼气森森的地方,多来几次,那一身的晦气洗都洗不干净!”

待他远去,汐递眼色给张适悠,要他去外面守着。

房中除了还在昏迷的女子,再无旁人。

汐回到北堂烈身后,低首禀道,“皇上,今日一事……”

难得的,她从不为任何顾忌的冰容,泛出对某人的惧怕。

但那个人,并非眼前的男子。

“无碍。”

沉寂片刻,北堂烈淡淡答她,得到幻的亲口承诺后,他方是平复,至于……

侧首,幽眸看向床榻上的女子,他挤了挤眉眼,仿佛心中一定。

“朕心中有数。”

做他的皇后

苏璟晨匆匆赶去太医院时,外面一干人依旧守着,见他出现,御医们连忙围上去询问,都知道当朝宰相异常好说话,想从他那里得知些切实的消息。

可他根本没周丨旋的心思,正巧张适悠勾着背从里面走出来,他便问,“如何了?”

只不过迟来片刻,孔雀台内竟是剑拔弩张!

虽他笑得最是风生水起,也只有天晓得,宰相大人的心,不比给夏无忧吃错了药的张适悠忐忑!

“人已经没事了。濮”

才主动向北堂烈请了罪的老奴才,连脸上的冷汗都忘记去擦。

方知自己又死里逃生的一回,巴巴的望了苏璟晨一眼,也问他,“那洛迦殿下……”

苏璟晨懒得回答,一身酒气的冲他摆摆手,大步走了进去踢。

药局里空荡无声,旁侧平日里忙碌得几乎没有空闲的层层炉灶上,此时独独熬着一盅药性温和的,只为那人儿。

最里面的房间,朱门半掩,苏璟晨跨进去便见到屏风后面的床榻边,依稀有道明黄身影,守候在那里。

只消洛迦在赤宫多住几日,他便也能明白,北堂烈对夏无忧的感情……无人能敌。

止步于屏风前,便见男子身形微有一动。

苏璟晨舒展了眉间的愁色,恢复嬉笑,作答道,“微臣不负皇恩所托,已对蚩尤的贵客尽了朝炎之礼,洛迦王子喜极大醉,人已安置在偏殿。”

大醉……?

北堂烈见识过洛迦的酒量,苏璟晨竟能把他灌醉?

到底是对彼此知根知底,再听他说,“自然是下了点蒙汗药,否则这位王子闹起来,唉……”

忧国忧民的一声叹息,以表达复杂的心情。

末了,北堂烈冷笑道,“朕可没有托你去尽什么礼数。”

他起身,从屏风内走了出来,冷峻的脸庞上带着愠怒。

苏璟晨不避天子怒颜,撇了撇嘴,苦涩意味甚浓。

实在不想和眼前的男人演什么君臣尊卑有别的对话,诚然道,“你真想以此招惹他们蚩尤开战,将北方形势扰乱么?”

“朕,没有选择。”

北堂烈剑眉蹙起,眸光深了许多。

况且,他时间不多了。

“可是我却觉得联合蚩尤,拿下西逻,再做其他打算为上上策。”

苏璟晨的脸色也垮了下来,阴恻恻的斜眼望他,说,“我的皇上,你并非想真的与任何一国开战,只想暂且安了那个人的心,以作缓兵之计罢了吧?”

西逻女王阴毒狠辣,向来说一不二,若真与她开战,除非你死我活,没有退路。

而蚩尤则不同了,北堂烈对战局有全权的把握。

以女人为理由的战争,本就荒唐至极,小打小闹,无关痛痒。

他今日所动的心思,被苏璟晨完全看穿。

只可惜……

看了床榻上深睡的人儿一眼,苏璟晨干笑两声,戏谑道,“戏唱砸了,这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北堂烈凌厉的眼风倏的扫来,瞪视他道,“若你今日不多事,朕看这戏是恰到好处!”

比起他故意在洛迦面前羞辱无忧,她忽而呕血,更加来得骇人!

自然,是在得知她人无事后,他才做此想法。

当时在殿上,洛迦对他一再阻拦,苏璟晨晚来一步,他定已取他性命。

到时候这场仗,不如他所愿,也要打了。

“我真有些看不懂你了。”

对峙中,苏璟晨自甘堕落的败下阵来,“你若真要在所以剩下五载不到的时间,按照那个人的命令,尽收天下的话,何必繁琐到如此?”

他们朝炎兵强马壮,养精蓄锐整整十年,岂是灭了个夏就能尽数耗损的?

“再言这夏无忧,你……”

他似有迟疑,眼眸再沉恸的定死,狠绝道,“你也知自己时日无多,真的爱惜她的话,何不将她交托给洛迦?你对她紧抓不放,却又尽做些难以揣测的事,如此放不下,到底是在权衡什么?除非——”

蓦地!!

苏璟晨恍似想到了至关重要的地方,他向北堂烈走近过去,焦急的问他,“你派去无渊海的人有消息了?!”

他那耗命的无暇决,破解之法的传闻一直都有!

只不过,只不过……

半响,终于得北堂烈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的眼色,再答苏璟晨道,“今夜便知。”

“哈!”

饶是这不确定,都让他狂喜出声。

“一定有的,一定有的!”

苏璟晨比北堂烈还要激动,甚至伸出手来,笑着指他,那话语在胸口里萦绕了多时,“你真是害我茶饭不思,原来方才都是故弄玄虚,做给那个人看?哈哈!!哈哈哈!!”

他完全懂了!

倘若得解,倘若他得活,那么这天下就是另一番定数!



北堂烈哪里有那么容易认命?!

如此一来,苏相放了大心,欢天喜地的出宫,打算回家和他的美妾们畅饮一杯。

原本觉得灼眼的阳光,此刻看来真是夺目,真是璀璨,真是暖人心尖。

那微风拂来,沁人心脾。

他哼着小曲儿,刚穿过御花园,就听到旁侧有个熟悉的女声笑他道,“听说今日孔雀台上差点兵戎相见,哥哥怎如此开心?”

顿步回首,苏璟晨往那处望过去,只见荷塘玉阑边,站着一排侍婢。

她们或捧着鱼食,或捧着水果笑小点,还有撑伞挡阳的,就在那伞下,一婀娜女子正站在那儿,以袖袍掩唇,笑着望自己。

许多日不见,这人儿仿佛丰盈些了。

可见宰相大人在宫中做淑妃的妹妹,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兄妹二人四目相交,彼此心照不宣。

苏璟玉便又道,“看来这次哥哥又化险为夷了?”

“在其为,谋其职,应该的~”苏璟晨也不同她多说,走上前去,将她好好打量了一番。

虽他二人是苏家最后的血脉,可从前在夜都,璟玉因为身份卑微,所以与他没有太多交流。

而今一个在宫内为妃,一个在朝中为官,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不……

或者该说,今日偶然一见,忙于朝中诸多事务的宰相大人,才想起自己这个妹妹。

他想对她说‘许久不见’之类的问候的话,可想了一想,又觉不妥!

苏璟玉岂是这等容易让人轻易忽略了去的角色?

若然真的会让人忘记,除非是她刻意而为之,如此的原因,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哥哥怎么了?”见他神色沉沉的阴暗了下去,苏璟玉温婉一笑,屏退了左右。

继而,她转身面对跟前的那片已有嫩绿的荷塘,淡淡道,“想问什么,但说无妨,本宫只得你一个亲人可以互相依靠,我们兄妹二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淑妃娘娘真是快人快语。”

苏璟晨走上前来,与她并肩,视线盯着远处看了小会儿,才道,“好像没什么可说的,就觉得……这样不错。”

“不错?”苏璟玉一脸诧色,反问,“哪里不错了?”

“天下太平,朝炎盛世在即,唔,除了……”

苏璟晨将装疯卖傻的功夫充分发挥,直到女子不耐的眼风扫来,他无奈着似愚似悟的说,“除了皇上独宠那一人,不过……”

他把头摇摇,又叹了一声,再道,“只要六宫的妃嫔看开些,自来,也不乏痴情的帝王,不是你的,无论你做什么都好,那也终究不是你的。”

“难得见一面,哥哥就忙不迭对本宫说教,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微仰臻首,苏璟玉露出些许不悦之色。

“不是我看得起你,而你是做了什么,自己心知肚明。”

是说近来,苏璟晨总觉得疏漏了些什么,心里始终忐忑不安。

饶是此刻见到他的妹妹,才想起宫里还有那么个一等一的人物。

再想之前北堂烈说可能找到无暇决的解法,几年前他就放弃过。

苏璟晨也不是没有为他踏遍千山万水的找寻,而今突然有了消息,定与眼前的人儿有关吧……

罢了,他再道,“你心系在他身上,为他寻续命之法,在情在理,可是……”

“我只想让他多看我几眼罢了。”打断苏璟晨的话,苏璟玉不愿意再听。

“你放心好了,若不得你为我求情,我一入宫就命赴黄泉,更不得今日的淑妃。”

转身,清淡的面容正对他,她平静的说道,“你说得没错,我心系在他身上,自然不想见到他死,至于你说的争宠……”

入宫以来,她看得还不够清楚么?

最初她确实想找机会将夏无忧置于死地,可是渐渐她发现,若夏无忧死,不管是风曜,还是北堂烈,都将不复存在。

这是多么可悲的事实!

她终归只是一个想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的女人,奈何是不与她。

苏璟玉遥是神思在这一刻忽而被放得飞远,无人可触及,又在一瞬间全然收回。

她认命般的道,“就这样罢,我只是不想他死。”

“璟玉……”

苏璟晨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恍惚间猜测着她话和表情的真假,恍惚间因她化不开的伤怀而动容。

后宫无宠的女人,谁不可悲?

“你不用替我难过。”

倏的,苏璟玉敛了所有愁绪,恢复一脸的清绝冷漠,对她的哥哥道,“这只是我近来的想法,或许明儿就变了呢?今日的一切,往后的所有,都是我自己选择,我生或是死,你都无需太过悲观可怜,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她话说得果断干脆,果是他苏家的血脉,从不会出蠢人!

正因为看得太明白了,所以才万念俱灰,

苏璟晨倒是对她刮目相看了。

伸出去想安慰她的手,始终顿在半空,片刻后收了回来。

最后只得道,“既然你已想得通透如此,我相信你定不会再做让我担忧的事,若哪一日,你厌倦宫中的生活,我定向皇上求情,放你自由身,为今哥哥能帮你的,只有如此了。”

说完,他向苏璟玉拜了一拜,“臣,告退。”

身后步声消失。

苏璟玉想着他说的那番话。

然后自顾露出一抹淡笑。

这宫里,除了夏无忧走不得,哪怕是清尽六宫,大概那个男人,也是无所谓的吧。

可是她舍不得,就算没有他的心,能站在可以看他的地方望着他,如此也好啊……



子时。

御书房中,只剩下几盏灯,依稀明亮。

奴才们都被屏退,唯独张适悠像是从刚某处回来,勾身站在坐在桌案对面的男子身侧,平缓的回道,“奴才已将小所重新添置了一番,又派了素莹与夏姑娘为伴,之前奴才走时,又瞧着姑娘喝了一道药,怕是这会儿,人已经歇了。”

他说完,悄悄抬眼瞥去,便见北堂烈神色间似有舒缓。

如此,张适悠悬着的心,也总算安稳了些。

回了话,他等了片刻,揣测着男子应当没有要吩咐的了,便略微直身,往他身侧挪去。

哪知才稍动了下,便听北堂烈道,“退下吧。”

退下?

张适悠为难的看了看四下,斟酌的询问,“皇上,可需唤春意来伺候?”

他以为万岁又要彻夜看折子,若连他都退去了,身边连个使唤的奴才都没有,这……

“不必,出去吧。”北堂烈干脆道。

得话,张适悠不便再多言,默然的退出御书房。

人才转出外堂,没行几步,在夜间有些昏花模糊的老眼,就见暗色里,一道摇曳的身姿,衣裙飘飘的移了过来。

他心头一窒!

差点吓得惊叫出声,再定眸,才看清了来人。

“淑妃娘娘……”张适悠冒着冷汗,腿软的跪了下去。

“张公公请起。”苏璟玉见他脸色发白,尽是惊恐,知道自己吓到他了,好笑的同他说道,“可是吓着你了?”

张适悠艰难的站起来,回道,“是奴才没有放亮眼色,岂能怪于娘娘……”

心思里,早就在疑惑。

向来淑妃极少会主动求见皇上,若她不来,宫里几乎都快忘记有这一号人。

不过……

再想到淑妃与皇上早在夏宫相识,当朝宰相又是其亲兄,这样的女子,岂会简单?

今日御书房众人被屏退,应当与她有关。

罢了张适悠不敢再拖延,恭恭敬敬的对她作了一揖,往外行去。

似乎明儿,他该到朝露宫去走动走动了。



苏璟玉走入灯光充斥的书房,北堂烈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一个小巧的盒子,盒盖是打开的,不知里面装了些什么。

他,正看着里面的内容,怔怔出神。

映着那微薄的烛火,昏黄的勾出男子亦幻亦真的轮廓。

他深沉的眉眼间有褪不去的忧愁,那愁,缓缓行来的女子想为他解。

“皇上。”

行于正中,她向他盈盈一拜,唤他的那声,也没有寻常妃子对皇帝撒娇的造作。

今日他是朝炎的天子,她是他后宫中品貌兼备的淑妃。

对彼此,熟悉至极。

抬眸,男子从悠远的思绪里回神,看向她问,“可有消息?”

苏璟玉对他莞尔,“即便臣妾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还是被‘他’发现,不过请皇上放心,正因‘他’在意,便证明有此解法,臣妾,想亲自去碧渊海走一趟,还请皇上成全!”

她神色决然,在傍晚收到飞鸽传书后,便有此决定。

不管他同不同意,她都会去!

她的决心,让北堂烈感到不可思议。

对这个女人,他向来只有利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感情。

甚至对她一再提防,担心她加害那傻子,可是她之于他……

“你可知,无论你做什么,朕都不会对你有所期望。”

他念在她是苏璟晨的妹妹,苏家最后一名女眷,所以……

“去吧,无论你能不能找到,朕都许你自由身。”

这座浮华的深宫,她大可不回!

闻言,苏璟玉仿是淡笑,对他回应,已然全无所谓。

“臣妾一定会带着皇上所期望的回来,到那一天,皇上不必给臣妾你不想给的,臣妾,只要朝炎的皇后之位!”

她可以不做他心爱的女子,也无法做。

但朝炎的皇后,她志在必得!

这番话一出,果如得到北堂烈欣赏的眼色。

他看着这女人,深眸中渗出些许不可思议,“这就是你想要的?”

“是!”

苏璟玉万分确信,眼中满是贪图。

贪图她能够得到的。

不能得到他的爱,至少要得到他的名分,她要做朝炎史上,烈皇名正言顺的皇后。

如此而已!

由此刻起,北堂烈真有些对苏璟晨这个妹妹刮目想看了。

不由的,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趣,真是有趣!!

这些个女人,或蠢钝,或无知,或如那傻子一般,扰乱他心智。

可这苏璟玉,明知他从不曾眷顾于她,还痴如这般,他以为的那些为情所困,霎时都变得渺小不已。

他笑得频频摇头,仿佛听到了一个万分好笑的笑话。

连他都不觉值得人爱,却偏有人,甘愿为他赴汤蹈火。

那笑声愈渐苦涩,看着苏璟玉,就好像看到自己,拼命紧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

即便,明知是错的……是错的。

无忧,我终于也承认了。

笑声久久回转在空寂的御书房,平复之后,再听那男子沉声。

“若只是皇后之位,朕,给你就是。”

无忧,对不起

曜景二年正月,立后圣旨下得突兀,宫中众人来不及反映,已在着手准备。

各人都有各自忙碌的活儿,连交头接耳的份都顾不上。

几日前孔雀台才剑拔弩张,今日又要用到,且还是在第八层举行立后大典!!

不知怎的,看到皇上宠那夏无忧到如此,都以为他们朝炎想要有位皇后,只怕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谁也没想到,竟是如此突然濮。

连日来,相府的门栏,几乎被往来的人踏破。

且不论谁去恭贺苏璟晨,他都是笑呵呵的周丨旋,礼数不曾有失。

无论哪朝哪代,总会有皇宠兴隆的宠臣,曜景年间,非苏家莫属脱。

饶是在鸾凤和鸣殿督促一众奴才们时,张适悠心里都怪异得紧。

他记得由为清楚,淑妃在那夜去御书房见过皇上后,次日就被封为六宫正主,个中缘由,只怕只有如今的帝后二人知。

站在偌大的殿中,抬首可见殿顶那金漆彩绘的百鸟朝凤图。

放眼各处,曼妙红纱,大红喜字,说不尽的喜庆,他们朝炎,如今有母仪天下的人了。



入夜,不曾间断的喜乐声传遍了宫中每个角落。

素莹得到特许,早早的从那最是忙碌的地方回到西苑小所。

回来之前,张公公就吩咐过她,对今日宫中的任何,都千万莫要同小所里的人儿说。

来到院落中,看到里面灯火依稀,将女子的轮廓映在窗棂上,一动不动,安静得让人看了都觉心疼。

也不知她在做什么,可想来心里定不好受吧,她又怎会说?!

自那天在大殿上昏阙过去后,无忧再醒来,人已经被挪回小所中。

张适悠最先来同她陪过不是,说皇上从宫外请来名医为她诊治,是他给她误食了药性猛烈的蓄气丸,才导致她血脉不畅。

她自休息了两日,立后的消息便传了来。

素莹私下骂过,说淑妃入宫之后看着原以为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没想到最有手段的人是她!

不声不响就将皇后之位给争了去,可是要气死已经被贬为美人的沈芸璃,还有那已经‘死得不明不白’的德妃了!

如今她有个做当朝宰相的哥哥撑腰,只怕日后在后宫风头一时无两,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那真性情,只怕今后且行且看!

说时那话语里尽是不屑,好像在给无忧抱不平。

可她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难不成皇上还是她夏无忧的么?

论身份地位,妃子争宠,无可厚非,只为亡国奴的夏无忧,有什么资格去争呢?

所以,这宫里的人在因她唏嘘,因她窃笑时,她反倒偷了闲,呆在小所里养身体。

立后之事,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在意的是那日在孔雀台中,北堂烈故意要激怒洛迦的意图。

幸而她昏阙得及时,没有让事态更加严重,而他……也并非没顾及到她。

如果真的有心折磨,又怎会在那时暗自为她输送真气,那后来,更不会让她如此安心的在小所里休息多日。

到底北堂烈想做什么?

她真的有些看不懂他了……

房门被推开,素莹提着食盒从外面走进来时,一阵伴着淡淡花香味儿的清风缱绻了进来,吹拂在女子脸上,她嗅了一嗅,说,“好香啊……”

春风一过,赤宫中才移植来的梨树便打了花苞,再不久就会盛开了吧。

到那时,赤宫花瓣纷飞,如梦如幻,可是会像极了夏宫?

若他不在乎她,为何要做这些呢……

“香吧?”

素莹以为她在说自己带来的饭菜,走进来回身将门关上,把食盒往桌上搁下,忙不迭的将里面还冒着热气的小菜一叠叠的取出来。

“这些都是张公公特地盯着御膳房的师傅做的,看上去清淡,但绝对可口,你今日可要多吃些啊!”

无忧一边听着,一边望素莹的脸色。

这些个人,不难看出对她极其小心翼翼,其实她根本没有多想什么。

自她知道苏璟玉的真正身份之后,想起在夏国她对自己的卑躬屈膝,还有最后的狠毒,今日能坐上朝炎皇后的宝座,实属应当。

正如手段绝狠的端木皇后。

时至今日,无忧总算有所顿悟。

六宫之主的宝座,犹如后宫争斗最大的战利品,那是最有本事的女人,才能揽于麾下的权利之位。

苏璟玉知道北堂烈太多秘密,且对他忠心耿耿。

她,绝对有这个资格。

只不过,看到素莹自然的神色间透着紧张,无忧料想这时日里,识得她的人或许都如此紧张她?

就算她再解释恐怕他们也不会信,想起洛迦那急性子,她便开口问道,“对了素莹,今日……”

“你别问我!我可什么都不问会告诉你!!”

话还没说完,素莹把食盒往桌下一收,语气坚决得很!

无忧被她大声得愣住,半响才眨眨眼又道,“我就是想知道,洛迦殿下可是有来?”

蚩尤使节一行人未走,肯定会留下参加立后大殿。

洛迦大闹了孔雀台第五层,小人儿一直在担心,不知他那火爆的性子会不会又再生事,今夜将第八层也闹个天翻地覆。

“你是担心蚩尤的三王子吖!”素莹好似松了口气。

拉了凳子,人也坐下了,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喝下,罢了沉着道,“依我看,应该不会的。”

说完,对上的是女子满脸狐疑的神色。

“我说的话你还别不相信!”

素莹不高兴了,挺起胸膛,以示她在宫中侍婢中的地位,“前日皇上还邀蚩尤的使节们游湖,看得出那洛迦王子虽很不高兴,但他身后有位文官,时时都在提点着他,所以龙船将一圈碧莲清池逛下来,算不上谈笑风生,万岁是何性子你也该知道的,总而言之,不咸不淡,也就过去了。”

听她说了之后,无忧总算安心了一些。

在孔雀台那天,洛迦身后确实有位斯文的男子,屡次沉声唤他。

恐怕手蚩尤王安插在他身边,紧盯他的人。

如此最好!

无忧太了解洛迦那脾气,最认死理,光明磊落得着实过分。

这样的人做出行使节,也不怕得罪了阴晴不定的北堂烈……

“你这会可信我了?”素莹一双锐眼,看得通透,“我估计,私下的时候,那个文官不知道在那王子耳边说几遍,让他以大局为重,若蚩尤与我们朝炎真是因为你而开战,你就成了千古罪人,我想那位王子也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

跟前的人分析得有根有据,无忧思绪不禁飘远。

连洛迦都晓得忍让,为何北堂烈刻意而为呢?

“你在想什么?”默然了小会儿,素莹见无忧不动筷子,自顾想得出神,便开口问她。

她抬眸与之相触,自然的收回那抹顾虑之色,罢了笑着道,“我在想,若你是男儿身,定会有一番建树,没准还能成为国之栋梁。”

“什么叫‘没准’?”素莹当仁不让,抬起下巴,露出志在必得的模样,凑近了无忧,小声说,“没准还能是个宰相呢~”

她成日看着苏大人在宫中插科打诨,那些周丨旋,她也会的!

无忧被她逗得扑哧一笑,“你可真不害臊。”

她还晓得压低了声音才说,还以为她当真天不怕地不怕。

两个女子正在说笑,院落外面,忽而传来一阵吵嚷声。

谁在大声喊着,像是喝醉了,谁又劝了一路……

跌跌撞撞,声音总算及近。

素莹正说在兴头上,听到外面的响动,人便风风火火的站了起来,“今日立后大典,不定是哪里来的奴才喝多了混酒,跑到这里来撒野,待我出去教训!”

无忧听出来人是谁,忙将她拉住,“还是我去吧,人是来找我的!”

罢了她走过去,将门一打开,就见到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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