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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封神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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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算我怕了你……你手脚也无法动弹,就不信如何祭出法宝。别叫我小妖女,我是……呜……呜……”

两片樱唇又被李探花吻住,不让她出声,魔音九转可不悦耳!

李探花运起金刚罡气的宝贝家伙缓缓拱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在她肚兜包裹的隐密私处摩擦起来。

美女星眸连闪,霎时露出恐慌神色,蛾眉挑动,双颊艳如红霞,鼻内哼嗯有声,被李探花紧紧贴著的两片樱唇蠕动,似在求饶?或者说些什么话?

片刻,倩女眯起哀怨眼眸,放弃挣扎,满脸水渍,不知是泪水、汗水,还是池水,在月光下晶莹闪烁。

俄顷,轻哼必成悠长的呻吟,散发出淡淡兰香,樱唇间渗出琼瑶玉液,直涌李探花口中,娇躯颤抖乏力,再也无法支撑李探花的体重,瘫了下来,双双沉入池里。

李探花得意自己的聪明,宝贝家伙竟也能当武器!曾在圆月之夜吸乾两名妖女“内丹元阴”的经验告诉他机不可失,暗喜这妖女如此不济,都还没动作自己已先胜了一筹。

松开双手,点了她的穴道,褪下罗杉,扯开肚兜,妙处豁然尽呈眼帘。

浮于水面随波晃摆的双峰浑圆坚实,恰恰满握;象牙白的皮肤滑腻如玉,淡红的乳晕,粉嫩如豆的乳头有如迎风的初生花苞,诱人亲吻。

尤物当前,年少气盛的李探花哪按捺得住?心中掠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情愫,到底是什么,却未及深思;拨开她那修长王腿,举起宝贝即往桃源峡谷挺进。

“嘤……痛……冤家轻点……”

倩女紧闭双目,眉头一锁,梦呓般轻吐一句。

李探花感觉玉龙杵闯进桃源谷口只一丁点儿,像似碰上一层阻凝,用力再挺,顿感龙头被谷壁紧紧夹含著,浑身一阵酥麻……

奇怪?不对啊!怎么跟那两名妖女的触感完全不同?她那么矜持温柔的说轻点……那就轻一点。

于是缓缓前进,越深却越窄紧,但觉云深缥渺,犹似醉听松涛,舒爽极了。

李探花心旷神怡,闭目享受,陶醉于快感之中,对漂上水面的淡淡血丝竟然没有发觉。

倩女明眸渗出两滴清泪,浑身颤抖起来,迎臀配合,玉臀交缠著李探花脖颈,昂首送上樱唇。

顿时两舌交战,琼浆玉露滚滚滑入李探花喉咙,两人浑然一体,陶醉在奇妙的漩涡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李探花突然惊醒,发觉真的不对劲,“圆月相思”情种魔毒怎么没有吸乾她的“内丹元阴”?从那两个妖女口中得知,自己不是妖魔女的克星吗?已到了紧要关头,到底放还是不放?

倩女嘤嘤咛咛的呻吟转急,娇喘吁吁,浑身蠕动如蛇,纠缠抽搐更烈,粉臀夹得更紧,更猛……

李探花的思绪已被她嘤啭嗌喔的吟呓声,猛浪款摆的粉臀律动打乱,进入一种浑然忘我的如仙幻境。

池水氤氲朦胧,两人都是汗雨如珠,李探花怀里的她湿漉漉的,分不出是两人汗水还是滑腻天成的温泉水。

今夕何夕?哪管人世间恩怨情仇?我欲乘风而去,羽化登仙……李探花一阵抽搐,一股热流从龙口冲泄而出,那桃源深处似是一震,一股洪流也相应地奔腾而来。

两股巨流瞬间汇聚,继而扩散……扩散……

两人紧紧拥抱著,谁也不动,就像依偎在一叶扁舟上,随风飘荡在那无垠的汪洋之中,这一刹那的永恒,神仙也不能分开……

时间恢复了流转,星辰恢复了运行,月儿含羞西沉了。

李探花惊醒过来,松开玉体,坐上池岸,茫然望著羞涩地双手抱胸的倩女;那股少女特有的灵秀和矜持,令他泛起一份好似宿世相熟的怜惜之情!怎么这样呢?

忽然,水中一丝处女贞血吸引了他。

“你……你是人?”

“嗯……”倩女螓首压得低低的。

“你……是处女?”

“嗯……”倩女脸映朝霞,偎上他搁在池畔的大腿。

女人,是否有过男人,再泼辣的也会变成温柔的小绵羊?

男人,是否有了女人,才会成长而觉得该负起一些责任?

温泉池畔,柳荫之下,

李探花搂著偎贴在他厚实胸前的倩女,轻抚著她的一头秀发,回味著那份蒙胧甜美的温存。

“喂!我是无心之过,以为你是妖女,你肯原谅我?”

“嗯……”

“我叫李探花,你叫什么名字?”

“任天娇……”

“阿娇!刚才……痛不痛?”

“嗯……”

任天娇忸怩一下,依偎得更紧。

“阿娇!我……你……”

“嗯!花郎!你我……”

李探花原不知说些什么,听任天娇一句“花郎”,笑了起来。

“叫我探花好了!叫‘花郎’好像卖花的!”

“嗯!探花!”

“阿娇!你今年几岁?什么地方人氏?怎么拜在戚夫人门下?又怎会来鸿门的?”

李探花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我今年十六岁,师父抱养我的,还有一个孪生姊姊,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这次是假扮‘信阳夷王’的侍卫,来杀吕世成的。”

李探花捧起任天娇粉颊,注视了一下,皱眉道:

“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杀起人来怎会这样残忍?”

“探花!不是我……是魔音转化魔性,我也不愿意的。”

李探花沉默不语,“癸阴厉煞”戚夫人一心亟思报复,宿世有因倒也罢了,天娇却是无辜,想到此,推了任天娇一下,问道:

“阿娇!我们已有合体之缘,这是天意吧!你愿意跟我吗?”

“嗯……”

任天娇蛾眉舒展,抬头笑看了李探花一眼,樱唇在他颊上深深印了一下。

“探花!我的身体已是你的,我要永远跟你,你可不能不要我喔!”

李探花扶起天娇,两人深情对视,再度拥吻,久久不分,一切都在不言中。

“探花!该告诉我你的来历吧!”

李探花顽皮地指著自己鼻子,眨了眨眼,瞪著任天娇说道:

“哎!我是不种泥田吃好米,不养花蚕著好丝的浪荡小坏蛋!哪天没钱花用了就把你给卖掉!这种‘道门孽子’你敢嫁?”

任天娇一时愕然,抿抿嘴唇,嫣然一笑,深深点了点头:

“嗯!嫁!”

李探花故作惊奇的睁大眼睛,然後一脸委屈地说道:

“真嫁?不後悔?唉……刚才那番话是骗你的!”

任天娇大发娇嗔,举起粉拳就要捶打情郎,人还没有捶著,双手已被李探花捉住。

争持中,她那美妙的双峰鼓浪晃动,看得李探花情欲又起,竖起一根食指,眨眨眼,住天娇唇上按了一下,顺著优美的颈线,滑向陶前直下小愎深处。

“嗯……”任天娇会意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偎了上去。

一男一女又纠缠起来,如胶似漆……

“阿房宫”乃秦始皇动用七十万人建筑而成,《史记》对其巍峩壮观有所描述:“前殿阿房,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万人,下可以建五丈旗。周驰为阁道,自殿下直抵南山。”

西楚霸王项羽烧毁此殿,只剩基坛残迹供後人凭吊。

南山之崖,荒冢遍野,不知埋葬多少为建筑“阿房宫”劳此异乡的战俘工。

当时战俘只能偷偷埋葬战友,秦亡之後再捡骨返乡,所以荒冢垒垒,碑木碑石凌乱杂陈,东歪西倒,枯骨任由野兽啃噬,平常绝无人迹。

数十年岁月如梭,谁还管得?每到夜晚,残鸦哀啼,阴森异常,偶有樵夫入林,忽听鬼哭厉号,皆发疯自残身亡。

谈起“鬼冢”,咸阳城人尽皆知,闻者胆颤魂飞。

下弦月悬空如哭,哀愁似的躲入云层,一团紫雾东飘西荡御风而来,停于荒冢上空。

片刻,紫雾团窜出两股紫烟,滚滚如波,淹盖方圆一里,厚有尺余,弥漫荒冢之间,诡谲异常。

刹那问,紫雾团内爆出令人心胆俱裂,鬼神俱惊的凄绝尖厉哀嚎。

“恨啊……人间无情……”

竟然是“幽怨九转真经”之魔音七转。

突然,烟波如浪漫腾的荒冢间,响起了刺耳的声音。

“喀咔!喀咔!喀咔……”枯骨关节活动之声不绝于耳,有如锈刀刮骨,闻之叫人头皮发麻,背脊生寒,毛骨悚然。

“突!突!突!突!突……”

浅埋的枯尸骷髅头破土伸颈而出,穿过紫烟。

“咔!咔!咔!咔!咔……”

乾瘪的骷髅头下颚疾速颤动,贪婪地吸食盈尺厚的紫烟。

“嘶!嘶!嘶!嘶!嘶……”

骷髅咽喉发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嘶哑声音,似是庆幸重获生机,片刻间全爬了起来,在一里方圆之内竟有僵尸千余。

紫烟如浪,翻腾著卷向西边密林,僵尸跟著紫烟挪移,秩序井然地一个接著一个,也往密林行去,顿饭工夫消失无踪。

虚空中传来一位中年女人的冷漠声音道:

“柔儿!魔音七转修练成功,僵尸已关进密洞,快回来!”

“师父!您回来了!”空中紫雾团中应了一声,是少女如黄莺婉啼,随即化成紫芒往北掠去。

南山北麓密洞中。

通往内室是一个两旁雕琢龙凤的拱门,门上竹帘垂吊,从缝隙问渗出紫色光芒,熠熠闪烁,

石桌上放著一只三尺高的四方锦盒,桌边“信阳夷王”刘揭正优闲地品著香茗。

紫雾少女熟悉地飞进密洞,见刘揭在座,顿了一下,瞬间紫雾消淡,化成两股气流,旋入少女左右玉手掌心之内,少女深深一福,仪态万千,甜甜道:

“师父万安!刘伯伯万福!妹妹陪您出门,怎不见回来?”

“小柔越长越漂亮了,若不是蛾眉中那颗如豆小红痣,刘伯伯还真无法分辨出你们姊妹来!今日是专程来向你师父报喜的,小娇完成了任务,却不见踪影,我也正要问问你师父呢!”

刘揭话毕,得意的掀开桌上锦盒,赫见里面装著的正是吕世成死不瞑目、狰狞的六阳魁首。

骤间,竹帘微掀,一股阴柔劲道窜出,吸攫锦盒往拱门内飞去。

“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

笑声倏止,哭声骤起,一阳刚一阴柔的声音,震得洞内十把明亮的油灯火苗萎缩如豆,又“噗!噗!”爆出火花,一晃,恢复了明亮。

刘揭紧锁眉头,掩耳张嘴,脸色苍白,汗下如珠,双颊痛苦地抽搐著,似已憋不住气,急叫道:

“别笑!别哭……真受不了你!”

“哼!你也有今天!”

竹帘内丢出了那个脑袋。

“爆!”吕世成的六阳魁首应声落地,如西瓜般砸得稀烂,脑浆迸出,红白相间,恶心至极,

“刘揭!办得好,按事前约定,两千‘僵尸战士’助你夺取江山!”

刘揭神色数变,喘息不休,双手还颤抖个不停、片刻,恢复红润气色,阿谀道:

“多谢戚夫人成全!夫人魔音盖世,天下无敌,何不直接领兵,随老夫闯进皇宫大内,杀了文帝刘桓,助我完成大业?”

紫芒熠熠,竹帘内戚夫人悠悠道:

“刘揭!别小看先帝刘邦,当年接受萧何建议,命张良在皇宫大内八个方位布下了奇门遁甲八卦中的‘天运烈阳八龙阵’,可保‘火德天运’五百年安泰,我也无能为力!”

“原来如此!那怎么办才好?”刘揭一怔,忙问道。

“刘揭!解铃还须系铃人,没有张良遗留下来的天书竹简,恐不易破解;此阵至阳,阴灵魔类一靠近,瞬间即会被火龙烈焰所焚,神形俱灭;况且还有‘火德神君’率天兵神将把守,值此太平盛世,道心坚固,那是不容易的。除非天下大乱,百姓离心离德,事才有可为,你说现在行吗?”

任天柔好奇问道:

“师父!道心坚固,太平盛世的平凡百姓,跟天界派‘火德神君’把守皇宫有何关系?”

戚夫人慈祥如母,和蔼道:

“小柔!自古正邪不两立,原因在此。百姓向道时,肚脐上会有一条‘金线’,联结编织成天界的底面基石,成为‘网基’,神光炽炽的阳烈罡气护著玉皇大帝的‘忉利天宫’,固若金汤。一旦民心乖背,则天宫震动龟裂,神人就不得安宁;魔界再乘机兴风作浪,就能改朝换代,制造杀戮,增加魔子魔孙,与天界对抗。”

任天柔频频点头,表示理解,转望刘揭问道:

“刘伯伯!您不是说张良的三卷天书竹简在吕世成那里,可在他身上搜得?”

刘揭咬牙一顿,恨声道:

“吕世成狡若狐狸,怎会带在身上?”

“刘揭!今天到此为止,我已经告诉你这个秘密,你去寻找吧!需要‘僵尸战士’助阵,再知会我。”

刘揭称是,起身告退,快步离去。若不是为了称帝大业,谁愿意待在这个鬼地方?

洞内,戚夫人慈音再起:

“小柔!你与小娇乃挛生双胞,灵犀相通,有没有她的讯息?”

任天柔听此一问,双颊浮起红云,扭捏不安,困惑不解道:

“禀师父!徒儿感应妹妹心情非常愉快?怎么不回来?在外游荡的事从未有过呀!要不要徒儿去找妹妹回来?”

竹帘内紫芒转淡,戚夫人似在沉思,一会儿,紫芒大炽,怒道:

“哼!刘揭老贼!你竟敢骗我?”

任天柔一愕,正谈著妹妹的事,怎么师父突然转了话题?

“师父!刘伯伯怎么了,惹您如此生气?”

“小柔!有些事你还不懂,刘揭说谎,那张良的三卷天书竹简必已为他取得,竟然谎称不知?”

“师父!张良的天书竹简果如您所说的能破皇宫大内的‘天运烈阳八龙阵’,刘揭当然不肯献出来了。”

“小柔!我说的是另一卷,不是摆设奇门遁甲的那卷。”

任天柔不懂,莲步轻移到竹帘前,顺手点出一缕紫烟,蚀化地上吕世成的碎脑残渣。

“师父!您说的那卷天书是什么?这么重要吗?”

“其中一卷是《仙术大法》,可能有破除魔音的仙法也说不定,必须查明真相。”

“师父!那妹妹的事怎么办?”

“小柔!明天你去找小娇,带她回来;天书竹简之事得末雨绸缪才行,为师即刻出门。”

“小柔遵命!”

竹帘掀处,一团浓厚紫雾旋迭若疾风荡出室内。

夏天的山洞内阴凉舒适,但躺在床上的任天柔却烦躁得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灯火如豆,照在任天柔脸上更显艳红,只觉喉咙乾涩,一股无名的燥热烦闷之感在体内流窜,思绪也似乎受到无形的羁绊,不能自由驰骋,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成了一种束缚。是想念妹妹天娇?好像是的,却又非全然,是妹妹感应了什么?

是了!一定是!但那是什么呢?

“天娇!你最近都做些什么?怎么会这样?好几次了,你要告诉我什么?你似乎是很快乐,可是我呢?怎么会这样?我浑身火烫,受不了了!那种莫名的奇妙感应又来了……啊!又来了……”

任天柔迫不及待地宽解罗衫,顷刻,玉体横陈,雪白如脂的肌肤,玲珑有致的曲线一览无遗。

只见任天柔媚眼微合,桃腮映春,秀发已乱,倾泻綉枕如瀑、一双纤手游移于白皙胴体之上,轻抚重捏,柔挲急摩,不知驻于何处才好。蠕动的身体似乎应和著一种韵律,蜷曲如虾,一手环胸,一手掩护著早已濡湿的下体,玉腿紧夹,随著喉间断断续续的轻喘款摆;时而两腿大张,挺臀缩腹,似是迎合随著温润空气激荡而来的轻柔冲撞,左手揉捏轻夹,挑逗著玉峰上那颗坚挺的红莓,右手则拨弄爱抚,摩搓著芳草掩映中的桃源洞天。

一阵刻骨铭心的悸动过後,那股无名的躁火不知何时已经远离,接著而来的是解放後的自由,宛如置身仲春芳苑,花是那么香,水是那么柔,空气是那么温暖……

心湖是那么平静,轻波荡漾,扁舟一叶,载著愉悦的情愫,漂啊漂,荡啊荡,直至无人深处无人……

任天柔似已陶醉,陶醉于从未有过的惬意快感之中,嘴角挂著甜美微笑,拥著褪下的衣衫合著被褥,喃喃著“妹妹……你在那里……”中酣然入梦。

第二集 浪荡孽神 第三章 追缉淫妖剑

朝闻游子唱骊歌,昨夜微霜初渡河。

鸿雁不堪愁里听,云山况是客中过。

关城榭色催寒近,御苑砧声向晚多。

莫见长安行乐处,空令岁月易蹉跎。

“天麓道院”夜间灯火通明,十步一哨,一丈一岗,派有道门弟子把守,戒备十分森严,如临大敌。

李探花刮净胡渣,浓眉大目精光闪闪中透出灵气,挺鼻下的嘴唇时常挂著微笑,十分亲切迷人。换上一身劲装显得精神抖擞判若二人,也许因爱情滋润恢复往日雄风。

他带著任天娇骑著骏马来到山门口,赫见汉白玉精美牌坊巍然耸立,但是玉坊上本来书写的“唯汉有材,于斯为盛”八个大宇竟被清晰可见的剑痕刮落,必然是发生过重大事故。

山门口的饮马池畔立有圣旨碑,是汉文帝御笔亲书,“文官下轿,武官下马”八个龙飞凤舞大字也被摧毁,与牌坊都是新创,可见来犯敌人无法无天,连这种诛灭九族的大罪也敢违犯。

李探花及任天娇下马栓柱登上百级石阶不到一半,已被四面八方埋伏的道生持兵器及火把给团团围住。

数十名道生高举火炬照映下,惊见竟是李探花现身,喜出望外,纷纷行单膝跪礼恭请圣安,

李探花挥手示意平身,牵著任天娇步上台阶来到广场,弟子众已有人迅速通报,从大门里奔出了双手骨折未愈的黄道生,一见李探花当前便一脸肃穆地赶紧趋前跪地磕头。

“一个月前多谢太叔公祖师爷救命之恩,生儿已然痛改前非了!您失踪这段期间所有道院弟子全力搜寻下落,直到石意闲、巫敏夫妇俩投奔道院了得知您的去处……”

黄道生为二名妖女色诱丑事点到为止,李探花心知肚明也不说破,但他废话一堆令人生厌,话都没讲完便被制止道:

“你父亲‘黄子’可是当今道门领袖,为皇帝及世人所敬重,你若不痛定思痛哪能传承其衣钵?现在废话少说,道院发生了何事?”

黄道生兢兢颤颤聆听教训,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地恭声道:

“昨天有一名女子自称是‘妖剑’墨茵,独闯道院,杀死十多名弟子;正逢父亲一干人等外出,便毁坏牌坊及帝赐石碑泄恨。今天傍晚长老师伯张勃提议分批前去缉凶,也惊动了官方‘苍鹰神捕’周达时老前辈带三名朋友加入缉凶行列。”

李探花闻言愕然忙问道:

“你起来说话吧!黄不群、张勃、吕意闲夫妇、墨咬钱一干人等都出去了,我只好等他们回来。个把月前我在‘无为阁’旁边临时搭建的大竹棚还在吗?我的座骑青牛还在吗?”

黄道生起身作揖恭顺回话道:

“您的住处尚在,但是神牛不知去处。‘中山靖侯’刘胜命周亚夫来找过您几次,尤其是刘华郡主二、三天就往这里追问您的下落;请您先安顿洗尘後,生儿会派人通知父亲报个喜讯。”

任天娇虽然知道李郎的身份,却想不到加此威风,也正担心“妖剑”淫魔觊觎师父戚夫人的美色,忙打岔道:

“李郎,咱们就帮忙追缉‘妖剑’墨茵的下落吧!此獠不除危害颇钜,妾身也寝食难安。”

亲昵的妾身自称教所有弟子心知肚明,料不到太公祖师爷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便讨个老婆回来,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黄道生精灵地朝任天娇跪拜磕头道:

“弟子参见太叔公祖奶奶!请先到住所洗尘用餐,安顿後再外出缉凶也不迟呀!”

任天娇不过双十年华,听到这般超高辈份称呼,双颊为之绯红,十分尴尬,因为和李探花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名,而正邪势不两立的婚姻,未来必然定得十分辛苦。

李探花暗骂多事道:

“你她奶奶的熊!叫任姑娘!别把人家叫老了,快带路,还在这里喝西北风干啥?”

黄道生傻愕一下,没想到拍马屁拍到了马脚,满脸通红,拱著包扎著的伤臂忙赔不是,转身前导进入道院。

李探花及任天娇洗尘用餐完毕,黄道生又来请安,李探花精神饱满耐不住闲地问道:

“道院所有要角都外出缉凶,各自分配哪个方向?”

黄道生赶忙回话道:

“父亲率领几位师兄往南,吕意闲夫妇往东,张勃师伯及墨公子往西,官方‘苍鹰神捕’周达时老前辈往北,父亲曾交待若发现敌踪,立即回报不可力敌。”

李探花微笑道:

“还是黄不群老谋深算步步为营,深伯己方人员会有伤广,那位‘苍鹰神捕’周达时是何许人也?”

黄道生解释道:

“周达时老前辈是洛阳总捕头!年届六旬为人豪爽,重义轻财,名重一方,受黑白两道尊敬;追缉‘妖剑’多年不辞辛苦,得知他又换了‘剑奴’,便自愿担当缉凶工作。”

李探花轻拍手掌招呼任天娇道:

“阿娇,咱们在这里也闲不住,不如往北去碰碰运气,若能逮到‘妖剑’救回墨茵让她还魂最好,要不然结识个神捕也不错,你认为如何?”

任天娇兴奋鼓掌,附和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喽!你若到天涯海角,妾身当然奉陪到底。”

“好啊!你当我是个鸡狗畜牲?岂不也骂你自己?贬得太离谱了吧!”

李探花就要去捉弄任天娇,逗得她嘻哈欢笑,一前一後溜窜出棚外朝北而去,留下黄道生一脸错愕,道门出了这种浪荡不羁的年轻太叔公祖师爷,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天麓道院”往北而行就进入长安城,城里华灯初上车水马龙,人潮如织十分繁华,街道四通八达,井然有序,不愧为全国首屈一指的京畿气派风貌。

李探花游历过京城,早已是识途老马,但对从小生长在“阿房宫”附近荒山野岭与墓群野兽为伍的任天骄来说,如此花花世界真是大开眼界无所不奇。

任天娇牵著李探花的手到处闲逛,指指点点柔情密意的亲昵行为,在当时古风保守下引人侧目。

知趣的年轻人一眼便看出两人新婚燕尔,皆投以羡慕的眼光;守旧的中老年人就以鄙夷不屑的眼光视之。

李探花与任天矫依然故我,不理会世俗眼光;到处闲逛,买些女人胭脂,添购几件新衣裳,没几下就把李探花身上仅有的银两花光了!尤其任天娇根本不知钱为何物,这般阮囊羞涩令人尴尬。

任天娇十分贴心道:

“湿螃蟹,咱们把胭脂衣裳退回去不要了!拿回银两以便用于正途。”

李探花开心笑道:

“哪有刚买东西就退回去的道理?只要你喜欢我就高兴,忘了出门以前向黄道生要点银两花用,现在我会想办法。”

任天娇嫣然道:

“咱们耽搁这么久的时间,也该追缉‘妖剑’的下落,否则墨茵姑娘的生命难保。”

李探花微笑道:

“我们虽然在逛大街,眼睛却也不闲著,‘妖剑’本体的灵魂是剑身,必须藉著人类肉体才能行动自如,假如一个姑娘家提著剑到处跑就容易辨识,京城人潮多,最容易藏身,依我判断‘妖剑’应该在城里某个角落。”

任天娇赞同道:

“我们都是修道人,道不同本是不相为谋,月老却偏偏将咱们凑在一起;妾身如果魔功一发,弥漫尸毒会感招‘邪灵’护体,为我所趋策,这与‘妖剑’控人心魄有异曲同工之妙,妾身精神力可以涵盖十丈方圆,并没有测出妖剑魔气,可能不在城内吧?”

李探花习惯性地摩挲脸颊道:

“修道人有‘守护灵’藏于‘泥丸宫’里暗中保护,若发生紧急事态便会现身应敌;但与各人的功夫深厚有绝对的关系,从中可以显示出‘守护灵’的强弱能力。我的守护灵乃是一位身穿金色胄甲的战神,其能力可以测出方圆二十丈的妖气,当时因限于墨茵姑娘的安危,要不然早已制服那柄妖剑了!”

任天娇抿嘴吃吃一笑显得仪态万千,道:

“难怪你在温泉畔能将妾身如螃蟹般拴得死紧,不但功力深厚,还有守护神的助力,一般凡夫俗子光凭武力哪能得逞!”

忆起那片春光令李探在心神一荡,搂其纤腰差点就将嘴唇贴到粉颊上,轻声柔语道:

“是我误判你是妖女才出此下策……你也尝到了甜头……不会埋怨我了吧?老天爷将咱们送做堆……理应惜缘。”

任天娇忆起那一回事,被挑拨得春心荡漾,双颊火烫,莺声燕语好似就要舒融男人的筋骨,道:

“你当时好坏……竟以那‘宝贝’当武器……真亏你想得出来……妾身後来感觉……没有它还真不知道怎么过日子……我是否淫荡?”

李探花乐上心头笑不拢嘴,自夸道:

“我师父及师兄曾夸我是人间一条龙!是聪明绝顶的浪荡子,比真命天子的神龙灵体还要厉害,尤其是我这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哪话儿还真坚挺如铁百战不泄!”

虽是悄悄话,却也羞得任天娇满脸霞烧至粉颊,掐其手臂示威,痛得李探花求饶,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男一女当街打情骂俏,可说是惊世骇俗,不但引来路人异样眼光,而且惹来了无所事事找碴的游侠儿。

四名衣著鲜艳的游侠儿围住了李探花及任天娇,其中一名年约三十岁的汉子一脸色咪咪地对著任天娇道:

“你花容月貌却又举止浪荡,肯定是‘百花楼’新进的艺妓,不过几件衣裳就跟这种穷小子混,有什么出息?不如陪我们饮酒作乐尚可提高你的身价!”

另外三名大汉皆恶狠狠地瞪著李探花,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揍人的凶恶模样,一看就知并非善类。

任天娇听出对方语气不敬,附于李探花耳畔轻声问道:

“何谓‘百花楼’?艺妓又是什么?”

李探花在其身边嘀咕老半天,任天娇愈听愈气愤,双眸充盈杀机忽尔一敛,转而笑得灿烂如花,对著那名大汉道:

“这位大爷原来是花丛恩客,请跟我来!”语毕转身就走。

大汉笑得乐翻天,轻蔑地瞪著李探花一眼,招呼同伴呼啸跟去。

任天娇看见已有驻足围观的路人好奇地在瞧热闹,不愿当众展露武功杀人,便诳骗这四名大汉转人暗巷之中。

李探花暗叹这四名无赖汉必遭横祸,但人命关天又不能袖手旁观,只有保持距离尾随而去。

就在暗巷转角处,看见任天娇笑吟吟地伸手打招呼;李探花快速地赶过去,果然不出所料,四名大汉个个中毒,脸色发绿像躺尸般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却露出惊骇莫名的求助眼神。

李探花斜翘著嘴角笑得奸诡道:

“这是尸毒!全身会逐渐僵硬,从上先行,硬到舌尖;假如从下硬到和尚头……就没有救了!你们想不想活命?这可是要花费代价地喽!”

任天娇听到这种好像混混无赖的口气,瞬间双颊绋红挨在李探花背後轻掐其臂,知他在使小聪明搞鬼,根本没有所谓和尚头会硬的道理?

四名游侠儿求饶的声音只能在喉咙间急促呓喔,只要能活命什么条件都可答应。

李探花嘿嘿道:

“我要求的不多,只要尔等身上的银两,算是治疗费用。我不是趁火打劫,更不是偷窃或者强盗,这是你们运气太差遇上煞星,破财就可以消灾,你们说是也不是?”

四名大汉僵躺在地上却猛眨眼睛争先恐後地依呀回应,表示钱财乃身外之物,还是保命要紧。

李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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