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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封神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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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牲!你还逞强!要不是李少侠手下留情;心存慈念医好你的痼疾,你早就躺尸了!”
墨承恩猛然回省确实加此,但恼羞成怒,振振有辞道:
“叔父!原来是你和堂弟承祖买通外人来羞辱我?光凭这个臭小子的高绝武功,还需要晚辈墨咬钱出牢关去替人办事?你们一石二鸟的阴谋太过毒辣,根本是要让我在族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这种说辞真是出人意料!
所有人等皆一时间愕然。
平常毫无已见的墨承志目光疑窦频闪,忙问道:
“伯父!堂兄阿恩的话……是真的吗?”
墨炎气得童颜通红,拿指点在鼻头上斥责道:
“阿志!我像是吃里扒外的人吗?”
墨承志脸色一红连忙作揖猛陪下是,退开一旁不再多话。
墨承恩一脸阴沉不满道:
“叔父!是你们父子不义,我耻于与尔等为伍,我要分家!”
墨炎一愕,脸色骤间苍白,泪水夺眶而出,悲凄道:
“阿恩……别受外面五颜六色的花花世界所蛊惑,你若分家……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阿爹?我死後怎么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交待?”
墨承恩意志坚定道:
“叔父!当今圣上崇尚黄老之治,将道门视为无上治国标竿,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道门广开学院授徒影响政治。而咱们墨家谨遵那迂腐祖训,慎择门人而传道、授业导致人材凋零,早晚要被时代巨轮所淘汰!现今天下大治还有谁愿意吃苦耐劳?学得一身本事还得默默行善济世,不求闻达公卿?”
墨承恩转向墨承志询问道:
“堂弟!你愿意你的子子孙孙一辈子窝囊地在此淘金?堆积满窟的金砖又不能拿来享用,家家户户只为了图个三餐温饱,又何必淘金?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不枉来世一遭,你!跟不跟我走?‘信阳夷王’刘揭求才若渴,会善待墨家的每一份子!”
确实很有说服力。
墨承志双眼偷瞄了一下墨炎及墨承祖父子俩,便低著头一脸赧然的样子走近墨承恩身边,不言而知决定了意向。
墨承祖慌然道:
“堂弟!你自小老实最容易受人欺侮,外面的花花世界不适合你,跟我在这里守住祖先遗留下来的家产吧!”
墨承志对著他作揖一次,便跪在墨炎跟前道:
“伯父!阿志再没出息也是墨家的人,不会忘了祖训,请您让我到外面享受几年,我总有一天会倦鸟归巢。”
墨炎慨然道:
“绑得住你们的人,也绑不住你们的心!尔等各有一份家产就带走吧!出去外面可别丢尽墨氏祖宗的脸……”
话锋怱转森冷无情道:
“你们对外若是泄露这里的秘密!定然用最严厉的家法伺候,你们走吧……好自为之!”
墨承恩扶起堂弟承志,两个人加起来一百多岁,若孩童般欢天喜地隐人洞中,他临走前用怨毒的眼神斜视李探花一眼,若教人瞧见了真会毛骨悚然。
墨承祖轻叹一声对著李探花赧然道:
“家丑本是不可外扬,没想到教李少侠见笑了!”
李探花摩挲脸颊,尴尬道:
“墨前辈不责怪我这个臭小子来蹚这浑水,以致您的部分族人分家徙迁,小子实在罪过!”
墨承祖礼貌性地回礼,便命墨咬银去放了哥哥墨咬钱出苦牢,并叮咛其顺便将分家的事转告族人,免生误会。
墨咬银拿起神龛上的号角,迅速冲出洞外,传出几响鸣啼,号角声回荡涧谷,一听就知遵循古战场的鸣金收兵暗号。
墨炎和墨承祖父子俩正在商议“墨家村”未来的防御迷宫必须改变,甚至封山隔绝于世,免遭横祸。
李探花正听得出神,忽感背後袭来一股凌厉剑气,便顺势前仆双掌按地若伏地挺身之姿,暗忖偷袭者竟使出先天剑气欲置己于死地。
念头电闪而过,轻声叫道:
“他奶奶个熊!你不怕我死,我还怕你的死活?”
李探花伏地挺身之姿突然转圜过来,看都不看来袭者是谁,蓦地弹出右脚沾满泥泞的污秽芒鞋,朝其下阴猛踢而去!
嘤咛呓喔一声,声音中颤抖著剧痛,却强行压抑地轻吟矜持的娇声。
竟是位穿著一身雪白的女子,低著螓首紧夹双腿蜷曲在地面,左手环抱小腹,右手倒插三尺青锋于地支撑著不倒,一动不动地浑身颤抖强忍下体疼痛。
这下子真是糗大了!
女子的胸部及下体是武者不能碰触的禁忌,要不然会引起公愤;李探花仰躺于地上当场傻了眼,忘了爬起来道歉。
女子抬起头来,约有三十多岁,长得有沉鱼落雁之貌,如今却花容玉惨冷汗直流,檀嘴轻哼若蚊蚋嗡然,根本不知在诅咒些什么,肯定世间最恶毒的话!
事出突兀,惊动墨氏父子俩连袂赶来,墨炎问道:
“乖孙女!你怎恁地擦剑蹲地跟李少侠行礼?就是永远这么淘气长不大……像你这种年纪,在外头已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墨承祖怎会不知自家女儿的牛脾气,必然是偷袭不成反被人制,一时间恼羞成怒赖在地上撒野?
“墨茵!一个大姑娘竟如孩童般蹲姿不雅,拿著剑到处乱跑又找人比武了?”
方才生死一刹那的偷袭,父子俩没有看见。
李探花当然不好责备,因为本是有理而出错了手还击便成了无理,只好闷不吭声,假如对方是个男子,必定“完蛋”了!
墨茵调息一会儿略感舒服,慈祖、严父当面不能无礼,便撑剑挺身而起,来个请安问候。
当她站立时,雪白裤子上有个清晰大脚印,刚好印在下体,还微微地红肿当然教人一目了然,但她一时间没有发现。
墨炎与墨承祖虽是亲人,但男女究竟有别,在外人面前又不能明讲,各撇过头去,不约而同走到李探花跟前各拉其一臂起身、顺便替他把衣服拍乾净。
墨炎双眼异采附其右耳畔轻声道:
“好小子!你竟欺负老夫的爱孙女……”
墨承祖一脸微愠,附其左耳低声道:
“李少侠……你是故意的喽?实在令我难堪!”
李探花满脸通红至脖颈,藉搓揉脸颊遮掩羞窘,好像喃喃自语一派悠然自得,舒骨活筋地仰天说道:
“唉!恼在心上,笑在脸上,心照不宣,一场误会。谁知会蹦出个刁钻的大姑娘?”
墨茵吃了暗亏气得双颊绯红,碍于长辈面前不便发作,只能低著螓首暂退一旁,哪知瞧见下体微痛的地方居然有个芒鞋脚印,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遮丑。
墨承祖抿嘴故意轻咳一声,道:
“茵儿,何事如此匆忙?”
这个下台阶来得适时解窘,墨茵忙不迭地道:
“两位叔伯竟然率领亲属强行进入大金库搬运黄金……还嚷嚷吵著外面世界多么美好,还说祖父与阿爹勾结外人破坏家规,排斥他们……要分家各展抱负……所以李少侠一定是那个蛊惑你们的坏人……所以……”
“够了!”墨承祖双眼凌厉一闪,喝止其再说下去。
墨炎指点著墨承祖额头怒道:
“她可是老子的掌上明珠!她只不过是个孩子,对她讲话又何必凶巴巴地吃人模样!”
墨茵有这层靠山,双眼又灵活刁钻起来,躲在墨炎身後若顽皮的小姑娘般仇视著李探花,然而三十几岁的女子有如此行为,可见确实从不涉入俗尘,依然保持赤子之心。
墨承祖十分尴尬不知所措,李探花听出墨炎对这名宝贝孙女十分溺爱,也不便置喙。
墨炎叹声道:
“族人总共出走了多少?祖儿,咱们还能守住这片基业多久?楚、汉之争,乱世之苦方过几十年,如今太平盛世也难怪人心蠢动向往外界;咱们是继续避世,还是顺世洪流飘荡?是祖先长老们的政策错误吗?”
墨茵双眸灵动充满憧憬,天真打岔道:
“爷爷!人家听大弟咬钱在外行侠仗义的故事,真是精采绝伦百听不厌,已逐渐在族群间传开来;听说还有人持信符有求于他,不知是何方诸侯?咱们墨家可是大大地露脸了!”
墨承祖怒斥道:
“孽子!真是祸首害人精!惹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简直岂有此理!理应废了他的武功以示惩诫!”
墨炎又点戳其额头怒目一瞪道:
“你年轻时还不是老子我放你一马偷跑出去荒唐,若非如此哪能娶回这三个孩子的娘?只是钱儿没有你出息,竟在外头欠人家一个人情,人家专程找来了!”
墨承祖一脸通红,矜持道:
“父亲大人……这陈年往事,别在孩子面前糗我了……”
墨炎老气横生沉吟一声表示了解,转向李探花慈眉善目笑吟吟道:
“老夫乖孙儿的话你听见了吗?全族人皆知你是诸侯派遣来此有求老夫的孙子咬钱,但不知是何方诸侯?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李探花一肚子苦水吐不出来,此时此刻若讲出卖情,会教墨家荣耀堕入无底深渊,会让避世不染尘埃的墨家族人希望破灭,因为当世最低贱之辈,莫过于朝三暮四的艺妓,便扪心自问沉吟起来,真不知如何回答。
当李探花触及怀中革囊就灵机一动,瞬间掏出了一块半巴掌大的黝黑乌亮令牌道:
“请墨老前辈监识这块玄铁令牌!是这块令牌的主人说,若请不动墨家,或墨家人质疑你的身份时,才可以拿出来现宝!”
墨炎拿著玄铁令牌一瞧,整个人竟激动地颤抖不已,从怀中取出一本陈旧得发亮的羊皮册子,仔细地翻到其中一页,便停顿对照手中的玄铁令牌;这个动作令墨承祖及墨茵感觉十分不寻常,因为这本羊皮薄册是墨家创始人老祖宗墨翟的亲笔手泽,从不轻易示人,更何况在外人面前。
墨茵突然惊呼道:
“爷爷!这就是您时常对晚辈儿孙们时常耳提面命,必须誓死拥护的“道门至尊令”!现在居然重出江湖,其主人派李少侠来找大弟咬钱为其效命,这是咱们墨家的无上荣耀啊!”
墨承祖眉飞色舞兴奋道:
“阿爹!咱们就等这一天!墨家可以重出武林,奉令牌主人为盟主,再创历史光辉名垂千古!”
墨炎刻下顾不得一身邋遢的李探花,自己神色激动地双手捧著令牌过头,安置于老祖宗墨翟雕像神龛上,率领墨承祖及墨茵磕了三个响头。
墨炎再捧起有五寸长三守宽的令牌,见正面雕著“道门至尊令”五个隶体字,手指轻触“令”字上推,竟然从今牌三寸宽的下方滑出了三寸方正的薄板,原来是有夹层玄机,上头写著密密麻麻的字迹:
儒家:孔丘,字仲尼。道家:庄周(代表)。墨家:墨翟。法家:韩。
纵横家:苏秦、张仪。阴阴家:巫飞。农家:许行。名家:惠施、公孙龙。
小说家:司马盖。杂家:吕不韦、万亦变。
十大名家创始人愿尊道门“老子”为盟主,凡各大家族後代子孙及门下弟子,见牌如见祖师爷亲临,若抗命者视为江湖公敌。
墨炎平手一推令牌回复原状,恭敬地双手捧给李探花收妥,感慨万千道:
“李少侠原来是位令使!难怪武功高绝,请莫责怪小犬曾对您的三关考验,实为大不敬之罪!”
墨承祖一脸赧然作揖陪礼道:
“李少侠若早点出示令牌,就无须如此大费周章,是否可以告知盟主的下落,好教墨某专程拜访!”
李探花内心啼笑皆非,自己原本就是令牌主人,也晓得数百年来的典故,刻下当然不能表露身份,因为还有十分艰钜的歼魔任务待办。
“时机未到,盟主姓李,交待只能透露这么多,请墨前辈见谅!”
墨炎及墨承祖父子俩虽然一脸失望,却也因令使找上门来感觉颜面有光,不以为意道:
“墨咬钱这个浪荡子若能得李盟主青睐收容在身边差遣,是他的福报,理应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墨茵自做聪明打岔道:
“李少侠是李盟主的亲人?或者是家仆?李盟主肯定有我爷爷这么大岁数了吧?”
李探花摩挲脸颊笑得尴尬,只能含糊带过道:
“有朝一日,总会明白!但盟主交待尔等皆须严守秘密不得张扬出去,否则绝不宽恕!”
墨氏父子俩唯唯称诺,墨茵好奇又忙打岔道:
“是否能请李少侠出示‘道门至尊令’招回离去的伯叔长辈,教墨家免于分裂?”
李探花对墨家如背家珍道:
“墨子大爱!认为主张‘驱出一国之军队,攻伐别国,杀人无数,反说是有助于国家。’,这种观念是错误的,因此反对侵略战争;但是对于抵抗侵略战争的‘防御’则认为是必要的。”
他舔了一下乾嘴又道:
“墨子死後,墨家分成两派,一派是墨家钜子、孟胜等人,行墨子之道;另一派是研究‘墨经’有邓陵子等人,也称别墨。但墨子所主张的严厉生活太过份的刻苦,久之便不能适应社会人情,实行其主义实在不容易持久,所以墨承恩离开是为了後代子孙著想,也不能言错;但投到‘信阳夷王’刘揭的麾下,听说其人妄想称帝,早晚会後悔的,待我禀报李盟主後再说吧!”
墨炎及墨承祖闻言却内心慌乱不安,见李探花认定刘揭身为一方诸侯竟想阴谋造反,是他们投错了主公,话虽只有点到为止顿感有一股风雨欲来之势,忡忡不安。
这时候墨咬银带著墨咬钱进入洞穴中跪安,墨承祖便要墨咬钱跪于先祖墨子雕像前,将刚才发生的事告知一遍,要求他誓死追随拥有“道门至尊令”的李盟主。
墨茵双眼灵动异采道:
“爷爷、阿爹!李少侠来了一整天,咱们还没有请人家用餐,岂是待客之道?而且所有族人也暂放下手中工作等候你们传达命令,你们说该怎么办?”
墨炎笑呵呵道:
“还是宝贝孙女心细!今晚就留宿李少侠,族人开个盛大迎宾宴,快叫大家杀猪屠丰款待贵客,快将这种好消息传达下去!”
墨茵是大姊,左右各抓著墨氏俩兄弟的手臂,高高兴兴掠出去传命,临走前亢奋道:
“一年都吃不到一顿好的!快叫他们杀丰、杀羊、杀猪、杀鸡打打牙祭,今晚不醉不休!”
墨承祖急著跳脚道:
“你爷爷只说杀丰、杀猪而已……杀那么多畜牲哪吃得完?还是要节俭一点……”
墨炎拍其後脑勺笑骂道:
“别忘了祖训是律己宽人,偶然宽容自己一下又何妨……真让李少侠见笑了,莫怪!莫怪!”
三个人面面相觑,突然放声大笑,充盈一股和乐气氛。李探花暗叹冥冥中自有定数,若非玉佩之缘根本无法结识前朝十大名家之後,莫非是一种历练正考验著自己?
第一集 癸阴厉煞 第九章 好事管家婆
少年负志气,信道不从时。
只言绳自直,安知室可欺?
百胜难虑敌,三折巧良医。
人生不失意,焉能暴己知?
绳:古代黑斗,拉绳直为规矩。
“墨家村”位处高山崖壁一隅,凌晨雾浓形成天然屏障。
晌午时分云雾逐渐褪去,村门口约二百多名墨家人扶老携幼齐聚,由墨炎及墨承祖率领前来为李探花和墨咬钱送行,几番叮咛一阵慰切送至一片丘陵而止。
李探花见墨咬钱长得浓眉大眼黑白分明,精灵活泼,好像会说情话一般,难怪艺妓丽姐为他痴迷;身高八尺,肌肉结实精壮,尤其双臂膂力千斤,有搏虎斗熊之力,而挖掘地道辨识上质岩层之能更是其特长。
沿山路崎岖而行,墨咬钱谨守分寸,老是跟随在李探花後方不敢逾越规矩;而李探花也正思虑是否告知他自己的来历,不知要如何讲出艺妓丽姐的请托,又怎么带他前往妓院最肮脏的落花房。
“韩武堡”就在百丈前方,二人见两侧山路树荫茂盛便暂歇脚,李探花转身轻拍墨咬钱肩头,微笑道:
“墨兄!有件事必须和你讲个明白,交付我那块玉佩的委托人就在堡内,她也是个……”
窸窸……
右侧树丛突来异响引起李探花回头注意,墨咬钱忽尔脸红,露出窘态按其肩膀,急忙打岔道:
“李少侠乃盟主令使!有件事也必须和你讲清楚……只是不知从何说起,但不说实在有违个人诚信。”
反而是墨咬钱打断了李探花的话,他只有落落大方道:
“墨兄请说吧!看你的神色好像有点急,是自己兄弟就别吞吞吐吐,以後相处的日子还长呢!”
墨咬钱叹声道:
“令使身份尊贵!跟墨某称兄道弟实不敢当,就叫我阿钱就行,要不然我等一会儿定会吃不完兜著走……因为我大姊墨茵跟踪咱们好久了!”
话刚说完,惊见墨茵背个包袱,从树丛里纵身出来,一个巴掌就往墨咬钱打过来,吓得他掠开一旁;李探花愕在当场,刻下还能把艺妓丽姐的事情讲出来吗?
“死阿钱!叫你别说……怎恁地又讲出人家的行踪?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才怪!”
墨咬钱看见大姊在李探花面前一副羞答答的模样,就知自找台阶下,不会真的动手打人。
“大姊,你肯定是偷溜出来,因为你不在送行族人之中……快回去吧!莫教爷及阿爹著急!”
墨茵玉靥通红,强辩道:
“是爷爷叫人家来伺候李少侠,顺便对你的行为严加管教,莫要丢了咱们墨家的颜面!”
居然提出了爷爷墨炎当挡箭牌,墨咬钱双手一摊还能说些什么,转头目询李探花的意下如何。
李探花看她三十多岁年纪已经老大下小了,仍像个不懂世事的大姑娘,不要教自己伺候她就算不错了,哪敢奢求什么?
“算了!姊弟俩在一起也有个照应,等办完事就请墨大姊回村去吧!”
墨茵欣然雀舞乐不可支道:
“等人家见了李盟主再讨份差事,李少侠就赶不走我了,刚才您说盟主住在堡内,咱们先拜见他老人家再说喽!”
话毕,她箭步掠去,轻功不弱走得北李、墨两个男人还急,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李探花故意放慢脚程,便将自己的住处及艺妓丽姐委托玉佩主事大略说了一遍,听得墨咬钱攒眉蹙额瞅著墨茵欢天喜地的背影道:
“李少侠可得替我遮丑,要不然我会死得很难看!丽姐想报复的男人一定是三十里外‘刘润堡’的少堡主刘青其人,详细情形等见了李盟主之後再做定夺。”
李探花心急撒个谎道:
“李盟主神龙见首不见尾,通常是他找我,如今我的住处不方便你们投宿,你这位‘颠倒是非’大名人可要自己想个办法喽!”
墨咬钱拍胸保证道:
“这个容易!堡内有墨家的潜伏密探,找他不就得了!”
墨茵发现两名大男人不但走得很慢,而且比手画脚地不知在嘀咕些什么,便老远地挥手大叫道:
“你们两个婆婆妈妈地像长舌妇!从现在起有什么事可不许瞒我,要不然我会向李盟主投诉!”
墨咬钱抚著额头叹道:
“唉!李盟主就好像是她的爷爷般……这下子咱们的日子不会清静,李少侠!我建议您请李盟主叫大姊回村吧!”
李探花只有摩挲著脸颊报以苦笑,还能说些什么?
墨咬钱追到其姊墨茵身边接头咬耳一番,便向李探花挥手表示搞定,自己若一头识途老马前导,要李探花尾随入堡。
“韩武堡”共分五区,以中为主向,建筑往四大方向扩展,街道盘著山丘间,起伏杂陈,地势险恶;斜栈道就在堡外蜿蜒如龙,云深不知处,控制中段险要成塞。
堡内北区山势最为高耸贫瘠落後,山风终年狂吹,楼阁沿山壁凿洞而建,半间楼面在壁内以避强风,冬暖夏凉形成特殊风貌;因住宿收费低廉让落魄游侠儿趋之若骛,成为龙蛇混杂之地。
“聚宾楼”是整条旅馆街最大的宾馆,墨咬钱直接找来老板丁谷安排二间上房安置大姊墨茵,自己与李探花共处一室,三人就在房中用午餐。
饭後墨茵从包袱中取出一柄三尺乌亮铲刀交给墨咬钱,道:
“钱弟!吃饭的家伙带著好防身,这里的臭男人眼睛老是朝我身上打转,肯定不是好东西,是想觊觎包袱里的钱财吧?”
话毕,将剑负于背,剑鞘皂带子束扎在胸前,更突显傲人丰胸及婀娜多姿的迷人身段。
墨咬钱哭笑不得叹声道:
“大姊!咱们可不是出来跟人打架惹事,看你这种绑剑架势……更突显你是位大美人,男人偶然看一看你的好身材又不犯法!卸剑拿在手中就行,再上街买一件宽袍穿,臭男人就不再注意你喽!”
他当著李探花面前直说,墨茵聪明伶俐当然听得懂他在说些什么,羞得双颊绯红,忙卸长剑提在手中道:
“咱们现在就去晋见李盟主他老人家,请求分派咱们什么工作……好好替墨家争口气!”
李探花紧锁双眉对这位大小姐不让须眉的个性真不知如何启口,墨咬钱绷著脸不满道:
“大姊!出门在外不比在村庄里头,一切要听我的话,千万别鲁莽行事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李少侠曾说盟主行踪飘忽不定,岂是你说要见就见?做麾下的礼节不是这样的!”
墨茵被数落得噘嘴不快,正要反讥时为李探花微笑制止,道:
“茵姊刚踏出家门,在外头,有许多江湖诡诈不能不防!反正来日方长,咱们先逛街购物让你见见世面,时问十分充裕也不急于一时。”
墨茵听得笑靥如花,猛点头赞同,从包袱里掏出一袋黄金,收在怀里便拉著李探花的手往外就跑,看得墨咬钱一睑愕然,心中大呼不妙,憨大姊很有可能闹出笑话,甚至闯祸,忙拿著三尺铲刀插于後腰紧跟而去。
西区就是李探花藏身之处,又是风化之地,所以带著墨茵往中区市集聚结处而去;没见过世面的墨茵感觉事事新鲜样样新奇,买胭脂、添新妆,光是购发钗就挑上老半天,真是女为悦己者容,却累得两个大男人跟著到处乱跑,折腾了大半天。
日落霞隐,弦月隐翳,华灯初上,人潮涌进市集更显热闹。
街尾上坡高处突然有人大喊:“打架啦!”
墨茵脸上一喜,充满好奇地忙将一件件包裹递给墨咬钱,便钻进人潮中打算看人打架,吓得李、墨两人连袂紧随而去。
街道宽约二丈,两辆马车交会不需错身;一位长相标致的美人儿持著一柄华丽宝剑,与一男一女夫妇模样的二人对峙不下,围观人潮愈聚愈多,磨肩接踵人满为患。
夫妻档的妇人徐娘半老气质不差,手中三尺青锋遥指著状若悠闲的少女道:
“在下巫敏,放下你的手中宝剑!此剑不祥充盈妖气,会让你惹来杀身之祸,因持有者均未曾超过七天就死于非命!”
妇人的丈夫手持一管四尺二寸乌亮铁箫,显得温文儒雅,但一脸杀气腾腾,怒声责备道:
“在下‘箫君子’石意闲!你持宝剑滥杀无辜连稚童都不放过,你到底出身何门何派?如此残暴不仁有违天和,会牵连你的师门陷于万劫不复!”
围观群众已有人惊叹“箫君子”石意闲的名号,肯定是出自名门大家。
女子亭亭玉立风姿绰约,唯脸色苍白死灰令人印象深刻,手持宝剑缓缓出鞘,瞬间光华大炽确实是柄上乘宝剑;剑锷锋利像是吹发可断,护手柄镶嵌一颗鸡蛋大的耀眼红宝石,更衬托此剑名贵,足有四尺六寸长,是战场用的特殊长剑。此剑为一名弱女子持有实在罕见,横在面前映月流光,阴气逼人。
女人面无表情,喉间生涩地吐出字句,像似勉强地从皓齿问流泄出来,道:
“剑即是我,我即是剑!唯我独大……鲜血是滋润我的粮食……怨恨之气能滋长我的灵性……你们夫妻能追踪到我算是有点道行……但只有死路一条!”
阴森恐怖的气息弥漫空间,夹带著山风吹袭,令人倍感寒意,围观的好事群众耐不住阴风侵体般自动往四边栘动,腾出更大的空间。
石意闲神色一紧,忙举箫触唇轻吹起声乐,音符从箫管中跳跃出来流转空间,充盈一股歌颂生命美好的欢乐节奏,冲淡那股阴森寒气。
巫敏藉夫君的箫音起舞,娇娆剑姿目的在引起敌方分神,从其紧蹙的眉目之间就知其不敢轻敌,也是攻守兼备地谨慎防范。
脸色死灰的女子宝剑横胸,剑锋映月,流出一轮若潭水般的清澈月影,好像照射到每一个人的心田,仿佛被她情深望月的款款气氛所摄,油然而生一股怜悯之慨。
观战群众中墨咬钱看得痴迷,墨茵心尘不染无动于哀,却感觉得出少女一身死气沉沉,但其手中宝剑灵光大动,妖异莫名,是剑,人而非人,剑,又为何能如此扣人心弦?
她看见身边李探花双眼异采频闪,噘嘴冷笑以待,并非痴迷投入,便好奇轻声附其耳问道:
“李少侠,所有男人都一副色咪咪模样瞪著那位漂亮的姑娘,你为何能不心动?是否她长得不够标致迷人?”
李探花轻捏其手制止发问,同时输出一股热流,令她百骸舒通,浑身酥麻,有一种无法言喻的轻飘陶然快感。
李探花另一手按在墨咬钱肩膀上,方令他从痴迷的意乱思絮中清醒过来,灵台重现光明,场中发生的诡谲变化,教人提心吊胆差点惊呼出口。
少女握剑横胸之姿不变,但其身体轻盈若棉絮飘浮离地约尺,浑身绿晕笼罩,其手中宝剑迸出一股艳红妖气,好像是人形淡芒流转绿晕中,穿梭不停,一看即知——
是剑提人离地,而不是人握剑飘浮!
李探花收回左右手缩进宽袖之中,令墨氏两姊弟瞬间看下见那种宝剑提人的诡象。
“为什么……”墨氏姊弟惊魂未定地异口同声对苦李探花询问,他却不理不睬静观战局变化。
巫敏舞剑英姿就如布下八卦气网,但为少女举剑望月痴情神态所惑,逐渐慢了下来,变成破绽百出。
石意闲的箫音转弱心志已然失守,肯定是与墨氏姊弟同样看见了恐怖异象,但在一般人眼中却是未斗先输,气势已弱了三分。
李探花由气势牵引中,直觉地感受石意闲所散发出的恐惧讯息,并非对著持剑之人,而是对著那柄宝剑。
战场中女子的双瞳忽尔由黑翻白,充盈一股邪异红芒,阵阵电闪。
李探花暗叹要糟!石意闲和巫敏夫妻心意相通的箫剑和鸣,为诡异女子的气势重击,两人联手之优势反成了拖累。
少女横剑映月的光影倏地破碎。
除了石意闲及巫敏夫妇外,没有人看清少女如何出招;只见爆起漫天剑花,割裂了天空温柔的月色,若破镜碎光袭卷而出。
铁箫呼啸迎击,长剑电光石火般挥击,刹那间与宝剑硬撞了三十六下。
宝剑传出特有的诡异声响,有如潮水翻滚般起伏不迭,又像骤雨落荷,忽缓忽疾,十分悦耳。
围观群众好像看见天上星辰掉落满空的光点,流转在战斗中的三人之间,煞是好看,同声鼓掌叫好。
满空的光雨散去。
换来一蓬血雨洒落。
石意闲一声闷哼,身形护著其妻巫敏踉跄颠退,肩头鲜血喷溅,浸湿半身宽服。
少女仍然望著晶莹亮丽的剑身,反映著天上弦月;借剑观月,好像从未出招般亭亭玉立。
石意闲咬牙厉喝道:
“妖剑!你不是人!”
李探花闻言幡然了透其话中之意。
围观群众中奔出五人,见石意闲中剑挂彩,纷纷拔出随身武器,大声喝喊道:
“石大侠!咱们帮你!”
小女子闻声忽然转身窜上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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