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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封神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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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奴家的遗言,就是要你找来住在城堡三里外贫民窟‘墨家村’的‘颠倒是非’墨咬钱,要他想方设法替我报仇!”
风姐满睑无奈叹息道:
“丽妹子!这又何必呢?这只会钻洞的土拨鼠鬼计多端无事生非,你与受害人都会被闹得鸡犬不宁,徒生後悔。”
丽姐毫不在意地冷笑道:
“风姐,妹子我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至少要拉那个薄情郎来垫底,要不然我会死不暝目!”
风姐沉声不语,另外二名姊妹激动的附和叫好,却听得李探花一头雾水,难耐心中好奇,问道:
“墨咬钱是谁?‘颠倒是非’这种绰号听起来并非正派人士,为何又叫会钻洞的土拨鼠?找他替你报什么仇?”
风姐轻叹道:
“这个游侠儿墨咬钱亦正亦邪,全凭个人喜好办事。其人擅长施展计策教人自投罗网,被害者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为顾全颜面又不敢张扬,有时候还真太快人心!”
丽姐双眼燃炽一股复仇希望,在怀中掏出一只玉佩交给李探花,道:
“他本是挖掘铜矿地道的矿工出身,曾是奴家的恩客,请你将玉佩交给墨咬钱,他就会随你来见我。”
李探花既然承诺帮助她们,也就义下容辞地带著玉佩,怀著一股好奇心欲见这位奇人异士。
贫民窟‘墨家村’在李探花心里直认为是破烂的茅草竹棚,而且到处是杂乱无章的建筑;哪知到了现场,所见皆是一间间工整无比的泥土与碎石混合建造的房屋,从外观看起来全都是一个模样,四周种满了正值开花的夹竹桃,棵棵约有人高,层层环绕,令人有如入迷宫之感。
更奇怪的是街道空空荡荡没有人闲逛,入口处只有五个稚童在玩泥土造屋游戏,游戏里的房屋就是本地房间的缩小模型,做得十分逼真可爱。
李探花趋前欲询问时,五个孩童竟一哄而散,有的钻进夹竹桃树丛,有的躲在墙角,个个眼露敌意,令人费解。
一名男童怯生生地遥望李探花问道:
“请问大哥哥要找谁?”
男童虽然敌视陌生人,却很有礼貌地问话,由此可见这里的住户重视教育,不因贫穷而忽略小孩。
李探花笑容可掬道:
“小童,你家大人在吗?我想打听一个人。”
男童一愣忙问道:
“你是外地人……咱们‘墨家村’有你的熟人?告诉我也可以,村里所有的爷爷、奶奶、伯叔等长辈,我墨大贪都认识的。”
李探花微笑道:
“墨大贪小弟弟,请问墨咬钱住在哪里?可以带我去找他吗?”
孩童墨大贪无邪明亮的两眼灵动机警道:
“墨叔叔从不见外人,也不住在这里,你请回吧!”
李探花一呆,习惯性地摩挲脸颊,自言自语十分失望道:
“怎会这样……我怎么跟丽姐交待?”
一名男孩从树丛里钻出来,两眼骨碌碌地打量李探花片刻,忽尔斜著嘴角诡异笑道:
“这位大哥哥,我知道墨叔叔在哪里!”
孩童墨大贪急得满脸通红斥责道:
“大愿!别胡说八道!我要告诉爹你同陌生人乱讲话,看爹怎么责罚你!”
李探花当然听得出这对孩儿的话中端倪,心中一喜,在怀里掏出几个铜板表态道:
“我不是坏人,快告诉我墨咬钱的下落,下次我一定带羹饼来,现在这几个铜板你们拿著买零食。”
墨大愿贪婪地接过铜板,高兴道:
“哥哥,坏人这两个宇可不会写在额头上,人家自愿给钱是不能往外推的,否则不会把咱们的话当真。你说这位大哥哥是好人还是坏人?”
墨大贪眼神忽转异采频闪,说话口气好像大人模样,道:
“弟弟聪明!咱们既然收了人家铜板,就不能欺骗人家;就由你带这位大哥哥去找墨叔,我去告知爹有客来访,得杀猪杀鸡招待贵客,今晚就有得大吃大喝了!”
孩童一溜烟地钻进树丛,其弟墨大愿亲切地拉著李探花的衣袖走进村庄大道,大约一里左右即见三条岔路,指著中间那条路说道:
“大哥哥走到了尽头,就是墨叔住的地方。”话毕转身就钻进右侧树丛中消失。
李探花眉头一蹙,这些孩童为何在树丛间钻来钻去?而且来了老半天竟不见一个大人?这个村庄好像是一座空城。
他便依孩童指示沿路而行,路面不过丈宽,两侧的上造房屋规格全都一个模样,道路并非直通到底,而是大弧度转弯不见转角处。
约盏茶时间过後,感觉有点不对劲,怎恁地好像在绕圆曲折打转?伸指在一间房子墙壁上画个记号,便数著脚步度量距离,免得迷路,
又过盏茶时间,约定了二千多步,感觉好像回到了原点,再找刚才所故意留下的记号,居然不见了!难怪会让人怀疑自己的判断,而继续走下去。
但是李探花并非普通角色,一眼就看穿曾画过记的土砖已被人整块换过,因为色泽略为不同,若非心细如发根本看不出来。
李探花判定墨咬钱必然藏身村庄某处,而整座“墨家村”十分团结,并且异常排外,其建筑及环境布局颇为特殊诡异,教外人无法窥其全貌。
尤其是利用天真孩童诱骗得大人团团转,不知“墨家村”领导者是何方神圣?由此可见能教导全村老弱妇孺皆兵,让进犯者不动干戈知难而退,实属上智之辈。
李探花激起好奇心,不相信找不到墨咬钱,否则回去如何向奄奄一息却充满复仇意志的丽姐交待?
他双手推开这间房屋门扉大声叫道:
“有人在吗?请主人出来见个面!”
阳光射进屋内,可以清楚地看出,这户人家客厅除了一张小桌子及四个板凳外,显得家徒四壁贫穷至极,但是堂上竟高挂匾额,龙飞凤舞写著“律己宽人”。
这四个字已经说明了这户贫穷人家的家教遗风,很可能是名门之後吧?因为这种穷山恶水之处,讨个生活都不容易,还有谁能秉承家训?
李探花见题匾者竟是“墨子”,不禁好奇心燃炽,踏进门槛走进简陋客厅,欲欣赏先哲笔墨;当坐定板凳时竟往下一沉,瞬间手按桌面欲腾空而起,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料不到整座二尺桌面连同板凳约六尺范围的地面迅速往地心直坠,连个借力的地方都没有。
李探花保持下坠姿势不变,见有四条粗绳吊著六尺地面,而仰望上方,那个光洞正逐渐变小,“碰!”地一响随即关闭,大约直坠三丈深方止,整座空间如处墨闇。
“烘!烘!”突然两团盆火在两侧燃烧,照明整座空间。
李探花虽然自责上当,但看见左右两侧盆火相隔一丈,并在约人高的地道口照明,四条粗绳吊著六尺方圆地面悬空,地面原来是木制品支撑著桌椅及己身重量;不禁又为整个工程颇具匠心而喝采。
他探头望著下方,竟见洞穴底部插满削尖的竹子,若一般人踏空跌落,必定死得极惨。
目前唯有攀绳而上才能逃生,设计陷阱之人虽然歹毒,却好像故意留人一条生路。
从右侧悬空挖掘的地道口,传出一位男子声音道:
“小兄弟莫要妄动,若一个不小心跌落,谁也救不了你。”
李探花气愤道:
“这是‘墨家村’的待客之道吗?若非我学得几天的功夫尚能保持镇定,一般人早已竹尖贯体身亡了!”
男子的声音又冷漠道:
“小兄弟虽然不修边幅显得一身邋遢,但一个人不凡的气质是无法掩盖的;在是敌是友尚未厘清之前,先用机关陷阱闲住你,请说明来意及出身背景,免得自误误人!”
李探花从革囊里掏出一只三根手指大的玉佩道:
“在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拿这只玉佩想见墨咬钱本人,请他露个面才方便讲明来意。”
没有声音回答。
但四条粗绳索却缓缓带动六尺木制地面上升,李探花知道此事有了回响,暗叹整座“墨家村”地底下莫非已经掏空另藏玄机,真是固若金汤。也难怪江湖中对“颠倒是非”墨咬钱恨之入骨,却莫可奈何,原来竟是“墨子”後人,身怀特殊绝技。
第一集 癸阴厉煞 第七章 墨家古遗风
杜鹃如火千房拆,丹槛低看晚景中。
繁艳向人啼宿露,落英飘砌怨春风。
早梅昔待佳人折,好月谁将老子同。
惟有此花随越鸟,一声啼处满山红。
一位年约七旬身穿朴素皂衣的长者,左右双手各牵著墨大贪及墨大愿二名孩童,正站在门口迎接李探花出来。
这位长者後翘的发髻突显前额宽广,双眼半合之间若鹰隼般精光闪闪,鼻若悬瞻嘴唇宽厚,其满布皱纹的粗糙睑孔,显得历尽过无数的苍桑岁月,总括地十分威严不苟言笑,令人初见面即感敬畏。
“老夫墨承祖!是这两个孩子的爷爷,小兄弟如何称呼?请交出玉佩信物,你找墨咬钱是为了何事?”
李探花隐去师门自我介绍一番,便将玉佩递出去道:
“墨前辈请墨咬钱出来一见,晚辈交待来龙去脉掉头就走,你们这种待客之道太可恶了!”
墨承祖面无表情地瞪了一下道:
“小兄弟若不是持有玉佩,我们就当你是流浪汉入侵村庄,非窃即盗,老夫有权逮捕你从事劳役。墨咬钱犯案累累有违祖训,长老们已将他囚禁密室不便见客,小兄弟请回吧!”
李深花愣然一会儿,愤怒不逞道:
“这只玉佩既然是一件承诺的信物,墨前辈收了回去表示应负起责任;若不负责的话,请将玉佩交还给我,好向委托者交差了事。”
墨承祖面有难色道:
“玉佩既然收回,老夫自会派人处理;你且说明原由,让我斟酌,好完成墨咬钱对人的承诺。”
李探花看他一派长者威严,若将艺妓丽姐凭证要求复仇之事讲出来,岂不教墨咬钱罪加一等,囚出无期?当下便拉下脸来气愤道:
“我刚才已经讲得一清二楚,除非我当面见到墨咬钱,否则没什么可谈,请交回玉佩吧!”
五岁孩童墨大贪突然把小拳头摊开,将几个铜板交还给李探花,转身跪在爷爷墨承祖的跟前磕了三个响头,义正严辞道:
“禀爷爷!就是这位李哥哥拿出几个铜板想贿赂我们,才将他当成坏人看待,故意引错路;一则咱们没有贪财,二则没有存心害他!”
墨承祖本是冷峻寒冰般的面容为之霜融,慈祥微笑道:
“好孙子!总算没有白疼你,是爷爷误会你们了!咱们墨家生活严谨,虽穷但骨气犹在,你们先离开吧!”
墨大贪牵著其弟大愿的小手,高高兴兴离去。
墨家刻苦耐劳,崇尚节俭,举世皆知,战国时代墨翟以为天下大患,在于人的不相爱,所以他提出“兼爱”主张;爱别人的国家如爱自己的国家,爱别人的父母子女也应和爱自己的父母子女一样。爱既不能分亲疏,也不能分等级;而且为了贯彻爱人的宗旨,不惜牺牲自己以达目的。
难怪艺妓丽姐出示玉佩时双眼充满复仇希望,原来早知墨咬钱是墨子的後代,为守信诺就是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却料不到墨咬钱被家族长老们囚禁了。
墨承祖冷冷望了李探花一眼道:
“玉佩本不该流落外人之手,若被奸人利用,可能会牵连一族无法安宁;李老弟是受人之托,就请转告他亲自来—趟说明原由,咱们定然信守诺言帮助委托人达成心愿。”
李探花沉声不满道:
“委托人命在旦夕!这是最後遗嘱,根本无法前来,墨前辈怎能强人之难?不如放出墨咬钱与我同去了解真相,也是给他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墨承祖闻言沉寂片刻,喟然长叹道:
“人命关天!确实不能迟疑,请李老弟随老夫来。”
墨承祖走在前头,李探花紧跟其後,转个弯到了一口古井边,墨承祖双眼现出异采道:
“李老弟!你若是真心想帮助委托人的话,就跳入井中以表诚意。”
李探花方才已然勘查过这口古井,见井深大约丈余而水清如镜,四周长满青苔,若跳下去要施展壁虎功上来也不容易。
但李探花相信墨家人不会无故牺牲人命,便毫不犹豫地纵身井内,怎料直落丈余时双脚竟触在硬物上,原来是一大片透明水晶覆盖在水面之上,是一种高明的障眼法,井中左侧居然有地道透出亮光。
上方井口处传来墨承祖满意的嗡然回音道:
“李老弟果然义薄云天,忠于承诺不畏生死!轻功上乘,算是通过第一关勇气的考验,请顺著密道直走,自会有人接应。”
第一关的考验,莫非还有第二关不成?
李探花循密道而行,发觉有渐往上爬的趋势,约人高的地道通风凉爽并不潮湿,地道上方每隔一丈就有一截中空竹筒露出上面,窜出阵阵凉风,可见地道的厚度凭自己的能耐可以击破,不怕被设计活埋。
地道中虽然只有悬挂寸长的蕊心油灯,但照得地内建筑巨细靡遗,道壁竟是砖制,造型拱圆十分精致;走了约二十多丈距离,前方一段突然变黑,再过去又好像是出口,大放光明,依判断应该是在山顶高处。
李探花加快脚程掠身过去欲要一探究竟,就在那段黑暗地道上双脚突然踩空,整个人如坠深渊滑行而下,速度之快加上突来猝变,一颗心差点蹦窜至喉咙问,惊叫出声。
蜿蜒滑行约盏茶时间,空气愈来愈稀薄,表示离地面愈来愈远,这种感觉就如堕入恐怖地狱。突然间竟滑落水中,速度趋缓,却感觉有一股吸力猛拉著身体下沉,只有闭住呼吸顺势而流。
蹴——
李探花整个人被水柱冲激弹出水面,竟是一处清澈深潭;游在潭面仰望天空,发现两侧崖壁为绿荫所遮蔽,隐约可见危壁高挂著蜿蜒栈道,通行其上之人,遥望有如蚂蚁,真料不到已然置身谷底。
这处深潭是多方溪水汇聚形成,奇怪的是,溪畔有许多老少皆拿著脸盆淘沙,个个聚精会神地在盆里寻觅东西,当找到了碎细沙石便对著阳光一照,居然金光闪闪。
竟是金沙!当世值钱的黄金。
一位身穿朴素皂衣的精壮男子对著潭面游泳的李探花挥手表示要他上岸,准备了一套便服正等候著。
李探花虽然艺高瞻大,却也因一日数惊,感叹世间奇人异士大隐于市小隐山林,处世诡谲多变,不能以常理视之。
换上乾净的皂眼,精壮男子作揖道:
“在下墨咬银!奉父命在此等候多时了。”
李探花闻其自报姓名一呆脱口道:
“墨前辈!您是墨咬钱的兄弟吗?”
墨咬银豪迈地拍其肩膀大笑道:
“李小哥睿智!咬钱是在下的大哥,很久没有遇到像你这种少年英雄了,居然为了达成委托人之任务可以不顾危险投身深井中,可见你的委托人是位不平凡人物!”
李探花习惯性地搓搓脸颊遮窘道:
“嗯……这位委托人的身份等见了墨咬钱再说,请您带路吧!”
墨咬银双眼诡异微笑道:
“李小哥!涧谷底盛产金沙,不如你娶位墨家女子为妻,一生吃穿不用愁,比做个放浪游侠儿要来得强。”
李探花作揖回拒道:
“小子我喜欢自由自在不受拘束,若当墨家的女婿还能走出‘墨家村’吗?你们很有可能将我终生囚禁,就是怕我泄露涧谷盛产金沙之密!”
墨咬银双眼诡异频闪,笑得尴尬掠身而去,道:
“唉!人若是太聪明反而会遭天忌,跟我来吧!”
他脚程快若紧鼓急弦,踩点溪石上,瞬间将李探花远抛後方;掠过溪面,心想对方年纪轻轻必然跟不上来,偶尔一回头却惊见李探花笑吟吟地就在後头紧跟著,顿感错愕,忙提气施展绝臻轻功欲测其实力。
墨咬银脚程愈疾,总感觉李探花散出一股气息好像缠住自己的身体,快则愈快,慢则如影随形,总是保持六尺间距;愈跑愈是心惊胆战,暗叹遇上年轻辈的绝世轻功高手,竟连严父墨承祖都看走了眼。
来到了一处藤蔓如瀑沿山壁垂直而落的地方。
墨咬银煞止脚步,气喘如牛道:
“李小哥莫非打娘胎起就练起了轻功不成?咱们墨家远避战祸来到这穷山恶水之地讨生活,每天必须攀爬山峦涧谷淘取金沙,体力及耐力超人一等,但还是不及小哥的速度,真不知你的轻功是怎么练的?”
李探花当然不会透露师门来历,最得意的“闪灵追星”身法可以说举世无双,便撒个谎道:
“我是从小生活在黄山的野孩子,每天替游客背负行李上山,所以练就了脚程速度;黄山高山峻岭道路崎岖,这里的‘褒斜道’是无法比拟的!”
墨咬银当然不信他的胡诌,但也不点破,指著藤蔓山壁道:
“李少侠,请进吧!”本是称呼小哥的口气改尊称少侠,令李探花心中顿感生疏许多了。
他掀开藤蔓钻身而进,李探花紧随其後,墨咬银点燃两处盆火,火光熊熊照映室内,发现居然是一座庞大浑然天成的山洞,纵深不见边底。
进口处布置如一座庙堂,一尊八尺高的墨翟雕像耸立著,精雕细琢地连发丝、衣纹清晰可见。供桌置有简单的素果祭拜著,素果前方有个木盘,上盖一条皂巾,下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墨咬银虔诚跪地磕了三个响头,李探花瞻仰古贤风范,孺慕依依,也随其顶礼膜拜,不敢失态,
神龛後方传出一位老者的沙哑声音道:
“老夫墨炎,孺子可教也!李少侠定是出自名门调教,甚懂得尊敬古贤,并非一般游侠儿只顾私利;咱们若想用黄金收买你,岂不显得墨家自维謭陋,十分冒失无礼了。”
转出一位老者鹤发童颜,双眼神采异闪,与神龛上的墨子长相有几分相似,一看就知是墨家成员的一份子。
墨咬银立即恭敬作揖道:
“孙儿向爷爷请安!这等小事居然劳您大驾亲自来一趟,孙儿心感不安!您老请回吧!”
墨炎双眼一瞪,举袖轻拂供桌上方,那覆盖木盘的皂巾飘落地上,竟是满盘金砖,足教一般人享用一辈子。
墨炎视黄金如粪上,故意大声嚷嚷道:
“害人的东西快拿走!别让李少侠看不起咱们墨家,我的孙子被他老子囚禁洞内密室那么久,怎能不来关心一下?你爹总是喜欢玩心机作弄外人,几十年来终于遇上了不为名利所动的人。为守信诺该放出我的乖孙子咬钱了吧。”
此老一大把年纪却有赤子心性,为人谈吐十分风趣,令李探花强忍不噱,他趋前作揖叙礼道:
“老前辈童颜鹤发一副陆地神仙不同凡响之貌,谅必修道有成,已达返老还童阶段了吧?”
这顶高帽子戴得墨炎十分舒服,眉开眼笑道:
“李少侠好说!家学‘清心寡欲玄功’是练了数十年,只不过有点心得而已,少侠过誉了!”
洞中暗处传来墨承祖一声轻叹道:
“父亲大人!今年是我轮值当家,咬钱犯错当然必须严惩才能服众,律己宽人也是祖训之一。”
墨炎头都不回冷哼道:
“年轻人哪个不曾犯错?孙儿咬钱将玉佩信符流传出去,就得一人做事一人当,路有千条,理只一条,莫教外人笑话咱们墨家就行了!”
墨承祖与二位长者连袂而出,同时对著墨炎恭敬一拜,转向李探花道:
“这盘金砖本是要考验少侠的心性,然而少侠对素不相识的先祖墨子一拜犹贵这盘金砖,算是通过第二关考验了。在老夫左侧是堂兄承恩、右侧是堂弟承志,你可以任选咱们其中之一比武,若能过关,就放出墨咬钱随你同去办事。”
墨咬银慌然道:
“李少侠年纪轻轻应该和我比武才是!怎敌得过爹及二位叔伯?如此岂不教大哥出不了水牢,还要禁闭多久才能出牢关呀!”
墨承祖冷冷斥责道:
“李少侠施展轻功你是见识过了!若论其他武学你绝非其对手,我若叫你应战,会让人说我在护短,你该体会我的苦心。”
一旁的墨承恩语带讥讽冷笑道:
“承祖老弟!你今年当家说了就算!若叫阿猫阿狗去应战李少侠,没人敢数说你的不对,侄儿咬钱毕竟是墨家子孙,宽容一次又何妨?”
墨承祖脸色难看至极,而墨炎却是听不下去打岔道:
“阿恩!去年你当家时擅用职权派你的儿子墨不聪送给‘信阳夷王’刘揭大量黄金,目的何在并没有说清楚讲明白,现在反来挪揄阿祖教子不严?居心何在?”
墨承恩板起面孔道:
“阿叔!教不肖子墨不聪晋见刘王爷全是为了墨家子孙的将来著想,因为儿孙们个个不愿老死在这穷乡僻壤之处,墨家一族隔绝于世还要多久才能出人头地?我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让全天下皆晓得墨家的真本事!总比侄儿咬钱偷偷溜出去喝酒打架惹事生非来得强!”
墨炎双眉一蹙,喟然叹息道:
“阿恩!天是棺材盖,地是棺材底,人在棺材中,还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所有功名利禄在人生转下一圈,你能拿什么回去见祖先?”
另一旁的墨承志为了息事宁人忙打圆场,道:
“两位兄长不必在此争辩家务事贻笑大方!既然李少侠带著玉佩有所求而来,墨家总要有个交待!”
李探花听出了他们家务事不合的端倪,感叹人生际遇诡变多端,自己放弃道门太叔公祖师爷的尊贵身份往这里跑,而有人却耐不了避世之苦,想攀龙附凤往外发展。
墨承祖跨前一步作揖道:
“李少侠人中骐骥!就由老夫领教你的武学吧!”
李探花习惯性地摩挲脸颊,恢复玩世不恭的戏谑态度,道:
“唉!我师兄曾说过,一个人如果九斗九升命,凑成一石要生病,所以教我老二哲理;你们墨家最年长的我得尊敬,姑且挑第二大的玩两手,说下定尚凑不成一石,还可以吃定!”
墨承恩脸色骤变,拦在墨承祖之前,强行出头,气愤填膺,怒声道:
“野小子,这不是说我吗!油腔滑调的东西,真不知哪位名师会教出你这种目中无人的弟子,老夫就代你的师长教训教训你!”
李探花掼拳拂袖,故作一派小混混嘴脸,啐口痰鄙夷道:
“你这种人是十足的势利眼、墙头草,专攀皇亲国戚,看不起咱们这种名不迳扬的游侠儿。来!来!就让我领教墨家绝学!”
“找死!”墨承恩暴怒一吼,双掌瞬间拍出。
掌劲如涛似浪滚滚而来,迫使周遭流动的空气变成无形的万斤巨石,直轰李探花胸膛;一出手便痛下无情杀手,令墨炎、墨承祖、墨承志及墨咬银这二代人大吃一惊,实在有违墨家“兼爱”祖训。
李探花故作吓得失魂落魄,立即转个身,屁股翘得半天高,看似闪避其凌厉掌劲,只能用肉多的臀部挨掌,总比被震碎内腑要好得多。
“噗!”竟然放个响屁。
屁风撞至掌风,李探花竟借其掌劲,身若羽毛般前飘而出,留下臭味弥漫空间。
墨承恩气炸心肺,哇哇大叫有辱斯文,双掌在胸前阴阳反转凝聚成一团劲球,掼臂猛然指出。
这是先天罡气,无坚不摧,对著李探花浑身气机立时产生出感应,嗡然大响迅若雷霆,追击而去。
李探花施展“闪电追星”的绝臻轻功身法,在宽敞洞中与凌厉劲球游斗,并不做正面接触,看似戏耍玩弄,却让一旁观战的墨家诸人顿感这名放荡下羁的年轻人,武功不但高深莫测,于举手投足之间竟充盈一股沛然正气。
墨承恩双手十指遥控著内元凝结的圆形气劲欲炸死李探花,却见李探花左右掌不断翻拍玩弄光球,将其压制,形成双方在气机上的拉扯较劲,犹胜一场兵器上的恶斗。
李探花对著光球好像玩得十分顺手,一会儿压扁一会儿又搓圆,于搓揉间含盖阴阳转圜的玄妙手法,一分一分地消弱那团内元光球。
墨承恩内心震撼莫名,感受到一股无形力量牵引本身气机,遂无法顺利操控光球,于是极力输出内元欲强化光球,并脱离对方的玩弄摆布;但万万没料到输功愈强,控制光球的气机便愈弱,待浑身功力输出泰半,居然不能有预期效果,忙不迭地想撤招不再硬拚。
双方盘斗不过二十个数息之间。
局外人看似一老、一少在争夺一团光球,动作上手脚并用互不相让,又像在追逐嬉耍,实则是李探花在完全主导、戏弄著墨承恩。
墨承恩猛然收势撤招,其内力凝聚的光球瞬间被李探花双掌拍熄化于无形,李探花趁胜追击,右掌握拳直捶其胸膛而去。
墨承恩双掌合印拍挟住李探花的拳头,却因来势力道强劲,震退了三步才稳住阵脚,将拳势堪堪阻在胸口前端盈寸间距,差点就被击中;方才脱出险境,立即迅速起脚欲挑踢李探花下阴,用心可谓歹毒。
料不到李探花被双掌紧挟住的拳头突然弹出五指,正是败中求胜,险中求活的玄妙绝招,令人措手不及。
“噗!”地一声沉响。
震得墨承恩颠退三步,仰天激喷一口鲜血,脸色煞白,恨声道:
“道门绝学‘寸劲玄功’!这是长安城渭水河畔‘天麓道院’院主黄不群的独门绝技,臭小子你终于露出了身份……”
话都还没有讲完。
李探花闪电而至,墨承恩举右臂运掌直拍其面门,却被李探花翻掌封架住,瞬间再弹五指寸劲拿捏住其手腕,顺著阳溪、偏历、温溜、三里、曲池等穴滚滑而上,至肩部巨骨穴而止,功成立刻收手撤退。
墨承恩胸部为“寸劲玄功”所创,伤郁吐血,欲杀李探花又受制于人,但经其妙手寸劲推拿手臂之後,一股温和真气贯通肺部通达五脏六腑直下胃肠膀胱,顿感无比舒畅,居然放个大响屁,臭气熏天。
李探花形如鬼魅旋至墨承恩背部,双掌大展十指,若抚琴般神速快疾,从玉枕、天柱、风门、肺俞、心俞、督俞等来回二次直下至臀部膀胱,共四十九个穴道。如此玄奥的寸劲手法,就如在一个人的身上剌了四十九针,而不超过五个数息,令墨承恩浑身麻痹无法动弹,看得墨炎、墨承祖、墨咬银祖孙三代目瞪口呆,这种超凡入圣的寸劲绝学,简直匪夷所思。
第一集 癸阴厉煞 第八章 名门败家子
纪信生降为沛公,车荒孤垒想英风。
汉家青史缘何事?却道萧何第一功!
纪信:据《汉书·纪上》载,项羽围困刘邦于荥阳,形势危急,将军纪信伪装汉王从东门出降,刘邦才得以西门逃出,纪信为项羽所杀。
墨承恩被李探花施以妙手寸劲打通筋脉,臭屁连响,羞得满脸通红,暴退丈余脱离李探花的“寸劲玄功”威胁。
李探花抿著鼻子笑吟吟道:
“人食五谷,哪个人能不放屁?屁能放得宜,还有助身心健康,长命百岁,你的伤势不也随屁消失了!”
墨承恩郁闷胸部为之霍然开朗,精神一振忽感百骸舒畅,连多年的痼疾痨伤也完全消除,内元滚滚有更上一层楼之喜悦;但被李探花当场羞辱,仍气得咬牙切齿,双掌大展若白鹤展翅欲施展绝招击毙敌手。
一道人影如浮光掠影飘至。
墨承恩一见是叔父墨炎气呼呼地阻挡面前,神色一呆尚未回神,“啪!啪!”两响,脸颊便挨了火辣辣两个大巴掌,怔愣当场。
“畜牲!你还逞强!要不是李少侠手下留情;心存慈念医好你的痼疾,你早就躺尸了!”
墨承恩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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