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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封神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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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光海打定主意,起身向荆无算作揖叙礼道:
“家父创帮以来已成帮众心目中的精神领袖,有旁人无法取代的地位。他老人家一言九鼎说了才能算数,晚辈必须召回各堂堂主及长老共同商议此事,才能做出决定。”
这种说词让荆无算满意地点头道:
“贤侄需要多久时间才能下定论?”
许光海故作曲指盘算道:
“召回十大堂王及长老们回来及商议大事必须十天时间。”
荆无算微笑道:
“好,就这么决定,十天!以后漕帮算是神刀门的一份子,副门主宝位就等贤侄了!尔等分布各处的堂口皆在老夫监视之中,若是搞什么花样可别怪我无情,必然动用官府力量围剿!”
荆无算立即离座,率领八名随扈大摇大摆欲要离去,却为密密麻麻的帮众围住不肯放行,待许光海挥手示意才让出一条路来,教他们扬长而去。
许光海耳畔又响起李探花密意传音道:
“许少帮主!请按计行事,立即命人传令各大堂王及长老回总坛议事,并遣散帮众各回岗位待命。千万别将许老爷子已获救的消息告诉任何人,事情安排好再来地下密室会个面。”
许光海按计奉行后,立即独自来到地下密室,见父亲安然无恙,急忙跪安,见室内只有蝶舞一人而已,忍不住问道:
“父亲!柳夷吾的主公呢?他是本帮的大恩人,礼应磕头谢恩才是!”
蝶舞打岔回话道:
“姑爷与我家小姐正赶去截击荆无算,许少帮主准备庆功吧!”
许五湖抚髯微笑道:
“孩子!李国师智勇双全,早已安排咱们的退路,但必须先去丞相府,保护袁盎一起回长安,待随后战争发生时咱们再效犬马之劳吧!”
许光海闻言一呆,忙问道:
“是哪位李国师?就是柳夷吾的主公吗?”
许五湖指着桌面一张地图精神抖擞道:
“咱们先研究撤退方案,李国师的来龙去脉再慢慢告诉你,数天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父子两人开始聚精会神研讨方案,等待李探花及鹏鸾刀报捷。
第五集 九天清鸣 第九章 刀神荆无算
老兔寒蟾泣天色,云楼半开壁斜白。
玉轮轧露湿团光,鸾佩相逢桂香陌。
贯尘消水三山下,更变千年如走马。
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
齐州:即中州,犹言中国。
九点烟:古代中国划分九州,从月宫遥望九州好像九点烟尘。
荆无算率领八名随扈离开庙堂大厅往南而行,看见村庄街道上两侧房子的建筑都是茅草屋,碎石子道路并无其他通路可以转向,直接通往村外。
帮众眷属大都扶老携幼闲逛市场,个个皆手提一小坛味道剌鼻的东西,不时用眼角余光监视著外来陌生人,充份显示出警戒性。
荆无算脸色凝重不吭一语,率领一干人等快速走出村外,望着山脚下层层包围的千余门人或蹲或站队形不一,纪律松散,对着一名随扈轻叹道:
“张罗指挥使!快放信号鸣金收兵,免得节外生枝,”
张罗拍马逢迎,阿谀道:
“掌门人!咱们调动各处人马齐聚一堂,您为何不趁机一举消灭漕帮?他们总坛皆是老弱妇孺居多,为何要给十天的喘息机会?”
旁边一名随扈不屑道:
“这种草屋一脚就能踹破,我还以为鼎鼎大名的漕帮八卦总坛是龙潭虎穴呢!依属下看来根本不堪一击!”
荆无算脸色一沉挥掌“啪!”地一声,甩他一个大耳光,怒目斥责道:
“有眼无珠的酒囊饭袋!跟了我这么久,竟然看不出气八卦总坛四周暗藏凌厉杀机!”
张罗一呆,忙哈腰打圆场道:
“掌门人乃武功盖世,国士无双!咱们哪能学得您的万分之一?愿闻掌门教训!”
荆无算脸色煞白道:
“漕帮只有总坛是红砖拱圆的挑高建筑,所有茅屋相连向外延伸,共有八条道路对外,彼此都不互通,尔等不觉得怪异吗?”
张罗皱著眉头回答道:
“经您一提确实如此!莫非其中藏有玄机?”
荆无算冷然道:
“我方若从八条道路抢攻进来,必然会分散兵力,削弱了一鼓作气的声势,很容易为敌所趁!”
另一名随扈自信满满道:
“我方精锐尽出倍数于漕帮,而敌方都是老弱残兵哪有什么战斗力量?理应可以轻松的歼敌致胜!”
荆无算摇头叹息道:
“你错了!咱们离门大厅时,所有的帮众便自动快速散去,你们可曾看见这批人在市集闲逛吗?”
张罗与七名随扈刻下才警觉出来,皆摇头表示没有看见。
张罗随即知机道:
“这批人必定隐藏于自家的茅屋内,打算偷袭咱们,在暗敌我明的情况下,咱们当然会吃亏。”
荆无算眼露佳许的意味,又道:
“你们可看见闲逛的老弱妇孺个个皆手提一坛剌鼻的东西?可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一名随扈立刻应声道:
“启禀掌门人!属下知道,是煤油的味道。”
荆无算点头道:
“不错!他们没事怎么手提着煤油逛街?岂不是大有文章?尔等可想到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张罗脸色骤变道:
“卑鄙!他们竟然想用煤油火烧茅屋……这岂不是……想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
其他人闻言脸色大变,不由自主的全身皆打个寒颤!
因为山顶风势较强,火势必然一发不可收拾,倘若千余人攻上八条大街,所造成的伤亡确实无法估算,甚圣有全军覆没的可能性。
方才挨耳光的随扈刻下却表现灵光地道:
“启禀掌门人!漕帮能名震江南,肯定不会来个玉石俱焚的惨局,他们必然已未雨绸缪留有退路!”
荆无算叹道:
“这个地方放眼所及皆为平地,只有这里居然垄起成为丘陵,看外表梯田排列,阡陌纵横井然有序,相信内部必然已挖掘地道四通八达!是咱们太大意了!快发信号撤离吧!”
张罗忙从怀中掏出信号筒随手一放冲天而爆,虽是大白天,依然十分醒目,十里方圆皆可看见。
“启禀掌门人!漕帮十日后若不肯归降,咱们如何才能顺利的打这场胜仗?”
荆无算老谋深算地冷笑道:
“火攻!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咱们退守十里之外守株待免,敌方有老弱妇孺之顾忌,一个都跑不掉!”
八名随扈兴高采烈地齐称掌门英明神算,望着山下千余名门人井然有序的鸣金收兵,便随着荆无算迅速下山。
荆无算一行来到山下,已有一顶豪华轿子在路旁待命,四名年轻力壮的轿夫施礼拱轿,待掌门坐定便吆喝起轿,八名随扈分处两旁护送,向南边密林而去。
张罗遥见一位少女背向挡住去路,此刻哪来的大姑娘?立生警觉斥暍道:
“姑娘快让路!”
大姑娘回过身来,只见身材婀娜多姿,可惜花容蒙面,无法瞧清楚面貌,原来此女正是鹏鸾刀现身挡路,只听她喝道:
“刘濞自称‘东帝’,自己也不照照镜子!轿中之人可是其鹰犬走狗?快出来受死吧!”
张罗见鹏鸾刀背后系绑一件绒布包裹的长形物体,心想必然是一口宝剑,而且英姿焕发,定是江湖中人,立即斥喝道:
“不知死活的丫头,蒙着面孔畏首畏尾非奸即盗,你可知轿中之人是谁吗?竟敢在老虎嘴上拔须,简直不自量力!”
张罗与另七名随扈亮出明晃家伙快速冲了出去,将鹏鸾刀包围在中央,以八对一,吃定这个软柿子。
张罗挥舞一柄长刀,厉色喝道:
“臭丫头!带种的就亮出师门及名号!本座是神刀门的指挥使——破山刀张罗是也,刀下从不杀无名之辈!”
鹏鸾刀嗤之以鼻不屑道:
“什么‘破刀’?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张罗气得哇哇大叫:
“丫头你死定了!光凭这句话,连你的师门都得遭殃!”
鹏鸾刀双眸杀机涌现,左脚踏前一步微侧右肩,高举右手抽开背后绒布结绳,露出龙头剑錞,螓首有意无意地挡着远方轿中人的视线,冷哼道:
“看你这头走狗嚣张跋扈如斯!就知神刀门平时如何作威作福茶毒武林,若不将你们铲除,江湖哪能安宁!”
张罗在自己部属眼前哪能咽下这口污气?厉吼一声剑步窜去,高举长刀过头,凌空劈出,见其猎猎作响的刀势就知身手不弱是名高手。
只见鹏鸾刀肩膀左右略为晃动,若浮光掠影般飘飘然化为四条倩影,根本分不清哪尊是分身哪尊是本体。
刀光过处,一道倩影凭空消失,劈砍落空。
张罗神色惊骇尚未抽刀便闻“啪!”地一声脆响,已然挨了一记大耳光,半边脸立即肿得如火烧双颊,痛得凄厉吼叫。
一旁掠阵的七名随扈见况心中一凛,虽然个个身经无数血战,却不曾见过这种轻灵无迹的诡异身法,知道遇上了绝世高手,此刻唯有联手围攻,尚有一丝致胜的机会。
七把长刀明晃阴森,纷纷从四面八方砍劈过来,疾若闪电。
惊见鹏鸾刀反掌轻拍背后系绑的绒布袋,一股宝剑毫芒陡然冲起半天高,龙鳞宝剑现身停顿半空中,若神龙拨云俯冲之姿,灵动地追觅敌人移动的身形,蜿蜒而随,于空中拖曳出一道虹芒,久久不散。
没有兵器撞击的声音。
却听到八个人惊骇暴喝声同时响起,个个若滚地葫芦般荡散开来。
每个人的额头上,皮翻肉卷被划了个十字,深可见骨,鲜血不断流淌而下,若再深一寸必是头破而亡了。
张罗满脸血污,惊颤颤脱口道:
“御剑飞行之术!”
还算识货!
七名护卫只顾慌然撤开丈外,鲜血涔涔虽经一再擦拭犹不能止,众护卫立即撕裂衣袖紧绑额头,倘若鹏鸾刀欲乘胜追击,定可要了他们的命!
鹏鸾刀螓首状若深思般低垂着,横举龙鳞宝剑在胸前,剑刀泛出一股彷似落日映照的霞光,挟着凌厉杀气瞬间直冲三丈外那顶轿子。
“蓬!”
豪华轿子四分五裂,随着庞然气劲飞散开来,刀神荆无算虽有一层罡罩护体,然而浑身颤抖显得十分激动,神态一下子骤显苍老了三十多岁般,哀然道:
“孩子,原来是你!是来杀死亲爹吗?”
张罗闻言迅速挥手示意七名随扈回到荆无算两侧待命,暗忖掌门人居然有一名如花似玉的大闺女,看来额头创伤只有自认倒楣了。
鹏鸾刀蒙面巾一阵飘动瞬间即止,看不出任何表情,把剑倒执隐于背后,默然不语,俨挺而立,充满倔强的敌意。
荆无算手掌按着腰间配刀,阔行十步,锵然拔出长刀,银芒闪炽,瞬间回身一转,匹练出一股霸道无俦的刀气,暴涨一丈有余,刹时便将八名随扈腰斩,死状甚惨。
鹏鸾刀惊讶脱口道:
“你……为何杀死随扈?”
荆无算冷酷道:
“孩子!你有所不知,不能让这等下人知道你我的关系,若教刘濞得知会妨凝我的全盘计画!”
鹏鸾刀冷然道:
“我已经开窍还神,得知本来面目,你没有资格做我的父亲!你我来自不同的世界,自古神魔不两立,我绝不可能认你!”
荆无算眼神转为温柔,道:
“我看你刚才的剑法神通,就知你有不凡的奇遇,但是你的肉身有我的血脉,一世轮回一世情,这辈子我深爱着你的母亲,她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投入我的怀抱!”
鹏鸾刀黛眉紧蹙讶愕道:
“你居然不晓得她老人家已然仙逝了?”
荆无算震惊当场,随即仰天凄厉长啸,双眼血丝贯瞳,喝问道:
“不可能!她只是囚于水晶宫殿地下水牢,我曾去见她一面,她虽不自由却活得十分优渥,才不过月余时间怎么会去世?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鹏鸾刀也红了眼眶,哽咽道:
“她老人家与唐朝吉中了‘圆月相思’情毒,又怎会苟且偷生于世?两老共同打通了我的顶门玄关,恢复我的宿世记忆后便双双气绝身亡,这一切全都拜魔女霍因缘之赐,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
荆无算闻言胸口如中铁锤般喷出一口鲜血,颠退数步颓然瘫坐于地,失魂落魄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公主曾答应好好劝说剑琼姿和我破镜重圆,依其魔法及无俦内力定能达我所愿……又怎会施情毒便宜了那条老狗……坏了琼姿名节……”
鹏鸾刀强忍悲伤,道:
“魔女霍因缘阴险毒辣,有什么下流、卑鄙、龌龊的事情做不来的?你只是她跟前的一只忠狗,被其利用还浑然不知!”
荆无算抛掷头顶戴的金缕通天冠,披头散发捶胸哀嚎不已。鹏鸾刀眼见这个男人虽身处魔门无恶不作,却对剑琼姿深情专一,算得上是魔中君子。
他对自己虽然并无养育之恩,而事实上却是自己的生父,脑海里不禁浮起了李探花曾经叮咛过的:没有冤亲不成父女,不成夫妻。今生今世的五伦必须严守纲纪,不要父女相残,不要同室操戈,应惜缘、结缘、广结善缘,才能超凡入圣。
思及此,鹏鸾刀双眼一抹怜悯之意闪现,凄声道:
“父亲!为圣为魔只是一念之间,为什么人生走到了尽头,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万物哪一项没有消长盈亏?如今明君施行‘黄老之治’泽惠于民,人心善良,道长魔消,您若心生忏悔唾弃魔门回头还来得及!”
荆无算闻得鹏鸾刀叫一声父亲,神色大为激动,霍然起身又笑又哭,哀凄哽咽道:
“女儿呀!能得你唤一声父亲,我死而无憾了!我一生恶事做尽杀人无数,任由魔界公主霍因缘摆布利用,到头来却连自己的爱妻都无法保护,我不是男人……”
鹏鸾刀见荆无算一脸圣洁灿然,知道他已因忏悔而幡然醒悟,又安慰道:
“一个人的思路应该有许多不同的角度及方式,这全都来自个人的历练及悟性,若能转变痛苦的历练为点滴甘露,自我滋润心灵、启发悟性,按步就班弃恶从善,如此方能成就功德,而且不要被同一颗石头绊倒……”
荆无算刻下若老僧入定,痛思鹏鸾刀这番发人深省的禅意玄机,其眉心最后一点暴戾之气化为红点斑痣,十分醒目,已是大彻大悟之象。
“你虽是我的女儿,但累世修行超越我太多了,虽不知你宿世来历,却能从你的神仪中瞧出端倪……如今不知有何教我之处?”
鹏鸾刀从怀里取出一只锦囊,道:
“请父亲按锦囊内容行事。”
荆无算拆开锦囊,阅毕立即运功化为齑粉,朝密林遥空一拜,喟然长叹道:
“大汉朝廷有此人支撑,必然万年安泰!”
三丈外密林里突然传来一阵猖狂大笑声,道:
“道兄这一拜,也不能消除老夫对你叛离公主之罪的惩罚。唉!为了两个女人背叛魔界,实在太不值得了!”
语音旋落,一名蒙面黑衣宽袍人若电掣疾掠而出,眨眼间即到鹏鸾刀及荆无算一丈前。
遥拜的是藏匿密林中的李探花,却料不到居然闯出另外一个人。
荆无算脸色骤变,惊呼道:
“是你!竟然偷听我们父女的秘密对话,饶你不得!”
荆无算拔出宝刀就要上前杀人灭口,为鹏鸾刀阻挡道:
“父亲!此人由女儿对付,您且照计行事,先行离开吧!”
荆无算面向鹏鸾刀遥指着蒙面人,神色慌然道:
“女儿!你可知此人是谁?能与其匹敌吗?”
鹏鸾刀冷然道:
“能将剑法施展至‘凝气化丝’之阴柔境界,在刘濞身边唯有剑圣浮丘伯一人而已。”
蒙面人闻言浑身一震,纵声狂笑道:
“好个丫头!老夫若不让尔等父女同一天忌日,便有负魔界公王所托!你们就一起上吧!”
鹏鸾刀以坚定的语气道:
“父亲!女儿已非昔日阿蒙,您快离开去办要事,由我一人就游刃有余了,就怕魔女霍因缘赶来助阵,咱们会难以脱身!”
荆无算面露微笑明白其话中另含玄机,便不再坚持转身往北掠去。
浮伯丘掀开蒙面头罩,只见他长得玉容白晰,颚下五髯美须,十分俊挺,看似中年人,却已在额头留有历尽风霜的皱纹。面对风华绝代的鹏鸾刀觉得有点婉惜,道:
“你自尽吧!老夫一生从不杀女人!”
鹏鸾刀冷若寒霜凝然不动,将龙鳞宝剑横于胸前,一步步莲栘趋前,足印竟留有三寸之深。
浮伯丘双眼讶异一闪而敛,料不到这名外表看似温柔纤弱的女子,居然有这份浑厚功力,暗忖此番定是一场苦战了!
第五集 九天清鸣 第十章 法器降血魔
欲向仙峰炼九丹,独瞻华顶礼仙坛。
石标琪树凌空碧,水挂银河映月寒。
天外鹤声随绛节,洞中云气隐琅
浮生未有从师地,空诵仙经思羽翰。
九丹:《抱朴子·金丹篇》载:九丹为长生之药,得一丹便成仙。其名为华丹、神符丹、神丹、还丹、饵丹、深丹、伏丹、寒丹。
剑圣浮伯丘凝劲缓步定来,每个足印都在地面上凝结寒冰,四周一丈方圆如茵绿草立即覆盖寒霜,四周环境好像瞬间变为严冬,如斯足以冰冻大地的凌厉无俦气势,迫人打从骨髓里一阵僵然。
双方相距八尺,凝目对峙。
鹏鸾刀刻下俏脸恬静如常,无惧无畏,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进入了禅定,全身隐隐散发出一股春晖般暖融融的热力,形成了一道阻隔寒冻之气的屏障,其身处方圆三尺之内依然绿草如茵。
双方寒热之气交织互迫,形成了一团朦胧雾气,覆盖三丈方圆,蔚为奇观。
浮伯丘眼神露出惊讶之色一闪即敛,语带敬意微笑道:
“老夫修练西天至寒至阴真气,已臻至移转四季节气的阶段,你却能引地热来融化极寒凛烈之气,委实令老夫刮目相看!今日若不杀你,剑圣的封号就要拱手让人了!”
鹏鸾刀神色自若,龙鳞宝剑横胸,淡然道:
“称圣论尊又如何?百年三万六千日,蝴蝶梦中度一春。口乃心之门,守口不密,泄尽真机,意乃心之足,防意不严,走尽邪蹊。你哪配得剑圣封号?你只是自甘堕落的无耻之徒而已!”
浮伯丘双眼涌现凌厉杀机,神态亢奋扬声一啸,缓缓地拔出宝剑,稳定而有力的双手握剑高举过头,凝然运劲,剑气冲天,若烟火般璀灿瑰丽凝聚不散,笼罩五丈方圆。
鹏鸾刀立即感到四周的空气更为酷寒,看似烟花爆开的亮丽剑气有如银丝,居然灵动飘浮于朦胧雾气之上,霎时,雾气中泛出闪炽银光,怱明怱灭,再也分不出是迷雾还是剑丝,却充满无尽杀机,处处是死亡陷阱。
鹏奋刀双眸激射出深邃不可测的精芒,躯体突然后挪一步,手中宝剑右栘,再沉肘后拉一尺,剑尖上挑朝天一晃,映照日光进出八点耀眼火星,此刻却突然改变方向,逆转剑势于头顶上画出一个完美无瑕与肩同宽的圆形,动作似缓似疾、气定神闲,心意清明,但玄妙处却又令对方不明所以。
瞬间风云色变!
浮伯丘双眼闪过惊愕之色,发觉鹏鸾刀已将自己发出的“凝气化丝”至阴至柔的无俦剑势,缓缓地纳于其剑圈三尺的窄小范围空间中,敛而不散,聚而不逸,那凌空看似胡乱遥指的动作,却形成一片片、一块块的冰雹,若殒星直坠地面,“噗!噗!”之声大作,打得草翻泥卷,千疮百孔。
她怱将剑势转为轻描淡写,划出一道道十分优美的玄妙太极圆弧,举手投足间已臻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其妙处乃于透彻玲珑中,那八点剑光火星扩散跃动,仿佛化为一头大鹏展翅,翱翔之间拍散五丈方圆的寒霜雾气;烟消雾散后,月光皎然,已是入夜时分了!
浮伯丘见况为之一呆,双眼瞳孔紧缩,透出一丝惊愕恐惧,凝然不散,久久无法自己。
鹏鸾刀不但内力浑厚剑法通神,更具有一股超凡人圣的精神力,以剑聚气迫散浓雾、主宰生机运行、化戾气为祥和……
当下,本是迎风飘动的秀发及衣衫,怱尔静止下来,全身进出皎白气丝,弥漫四周肉眼可见,直若与背后皎然明月互相融合,与四周黑暗层次的虚无本体结合为一,十丈之内的一切生灵此时仿佛均与其相应,为其所控制。
浮伯丘双目怒睁,催功更急,厉吼一声,长剑往横疾划,本是漫天钻动如灵蛇狂舞的剑法,配合疾若鬼魅的身法,瞬间掠过丈余距离,变为凌空一劈,这平凡不过甚至有些笨拙的一剑,却令人生出千军万马驰骋沙场,杀得血流成河尸横片野的那种惨烈无比感觉。
鹏鸾刀的剑势又变!
只见她划出了玄妙的太极圆圈,产生亦阴亦阳正反逆转,形成一波波的光晕,变幻出七彩流光,若牵引大自然的春天气息,激发万物蓬勃生机,风拂草动、流水潺潺,大自然美妙的景致,如排山倒海般倾泄而去。
人力哪能与大自然搏斗?
鹏鸾刀剑招妙至毫巅,看似有迹可寻,却又顺乎阴阳至理,不得见起始之初、不得知转折之机、不得测结尾之果,微妙无比难以形容,以神来之剑尚下足以道其万一。
“嘶……”仿佛利刃切瓜般,微乎其微的声音。
浮伯丘身体冲出丈外,其偌大头颅却连皮挂于背后垂直晃荡,颈端激喷出一股鲜血,冲高三尺,血雾扩散四周居然凝而不聚!
片晌,终于缓缓沿着身体流淌而下。
尸体僵然不动。
鹏鸾刀先是一脸错愕,继而转为冷眼旁观,龙鳞宝剑回鞘,面露鄙夷不屑地道:
“人死了居然还会作怪?这种魔界的‘血魔魁魅大法’虽然不畏任何兵器,十分厉害,然而遇上了本姑娘算你倒楣!”
丈外那滩五尺宽三尺厚的艳红鲜血,若蛇行般快速蠕动,怱尔挺然竖立而起,滚腾问化为人形,与浮伯丘一般高度、身材,却是赤身的血红模样。
血魔大展双臂急奔而来,所过之处,绿草瞬间枯黄,迎风而来的腥臭令人头昏目眩,可见十分剧毒。
鹏鸾刀凝聚内力于双掌,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朝血魔拍去。
“蓬!”
血魔身体立即若浪潮拍岸翻卷,激起血花四溢散开,所落之处滋滋作响,瞬间枯死一大片绿草,连八具随扈的尸体皆化为乌有,而且冒出袅袅烟气,腥臭无比,令人作呕。
喷洒落地的血珠一颗颗颤抖跳跃,似深具灵性般滚动凝聚在一起,片晌问又复合形成人体,居然有一丈之高。
鹏鸾刀虽然惊讶却十分沉稳,暗中庆幸旷野之地并无生灵,要下然岂不牵连无辜。再次以无俦的掌劲配合凌空飞掠迂回的曼妙身法轰散血魔体,哪知迫散的血珠又复合人体,竟然足有三丈之高,若山魅鬼怪般狰狞恐怖。
鹏鸾刀发觉血魔会吸收强大的内元逐渐膨胀,将己身视为一头养份充足的猎物般吸食,而且如影随形地不断追逐,若让其拙壮,必定危害人间生灵。
鹏鸾刀双足凝劲骤降地面,若钉锤般贯人上内深王膝盖而止,血魔见况手舞足蹈状似狂喜,于月色下艳亮血红缓缓褪去,幻变成晶莹剔透,血腥渐消,其三丈人形好似一个框架,里头水波荡漾却不会流泄出来,显得异常诡谲。
血魔掼伸双臂居然喷出二股胶状的黏稠水柱,化为一双桌面大的手掌,向鹏鸾刀扑盖而至。
鹏鸾刀伸出一双白皙的手掌分飞舞动,右掌不住地平削直砍,进出框架般强烈气劲,左手圈翻摇摆显得圆灵飘逸,令人有种极不协调的怪异感觉。
这一重一轻的两股气劲,竟在鹏鸾刀前方五尺融汇为一,变成正反交集的狂飙气劲,在这狂飙气劲滞留不去之际,居然从贯入地内的膝端引导出地热能量,注入狂飙劲风中,化为焚风迫体的旋转之势。
“噗!”
血魔超大的一双胶质手掌蓦地焚烧起来,瞬间蒸发了一大截,未焚烧的部份立即缩回魔体,暴跳如雷。
鹏鸾刀跃离地面欲乘胜追击。
血魔似有所畏惧颠退十余步方止,体内滚滚的胶质水瀑互相迫挤,发出了泉涌冒泡的声音。
鹏鸾刀身体虽顿了一下,却悍然不惧,打算引爆地热扑灭比獠,但倾听血魔冒泡的声音,好像是对外发出求救的信号。
鹏鸾刀双眼诡异一闪即敛,露出了胜利微笑,大展双掌迫出更为强烈无俦的旋迭焚风,一举轰出,势若排云御风般狂飙袭卷而去。
一条倩影从密林中窜出,布散一道厚实的气墙保护着惊骇中的血魔。
轰——
气劲四溢,催迫得绿草土翻,漫天飞扬。
尘埃劲草落定。
脸上戴着黑白分明乾坤令面具的霍因缘,突然现身挡住了这一掌焚风化气绝学,再弹身而起,飘落在三丈血魔右肩上,对着鹏鸾刀出言冷嘲道:
“贱人!多谢你的内元帮助‘血魔魉魅’成长,现在该是本公主反击的大好时机了!”
鹏鸾刀面如寒霜,冷然道:
“你这个罪魁祸首终于现身了!今夜若不将你除掉,不知还会制造多少动乱,杀害多少生灵!”
霍因缘抿唇吃笑老半天,不屑道:
“你虽是转世自地居天界的一头老母鸡,只身在阳间却无权无势,哪能与我斗法,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毕,血魔偌大头颅瞬间爆开,开成一朵胶状莲花,霍因缘跳上盘坐,透明莲花立即覆盖如苞,却清晰可见其盘坐娇躯。
三丈血魔为霍因缘驱策,从下盘滚滚流出四团透明胶质物体,立即矮化成一丈高度,四团物体蠕动变化,形了四位剑圣浮伯丘,各呈攻击之姿,令人为之错愕。
四位浮伯丘一字排开,每人手中化出晶莹剔透的长剑,各据一隅将鹏鸾刀包围住,如此以一敌四的局面,敦鹏鸾刀为之色变。
每一个浮伯丘背后均有一条如胶软管,延伸到丈高的血魔本体,看样子是其能量之源,鹏鸾刀拔出背后龙鳞宝剑,打算先二断其能源将之歼灭後,再攻魔体诛杀霍因缘。
鹏鸾刀打定了主意,一剑浪飘而出,剑气森森转为火红,流绕着炙热真气,正是如胶之物的克星。
其中一名浮伯丘仗剑封迎力架!
“锵!”居然迸出火花。
鹏鸾刀被迫退回三步,脸色骤险煞白,刻下才了解霍因缘驱动魔力如此高强,是自己太轻估了敌方的力量。
四名浮伯丘各施展不同绝学,剑呈透明体,十分难以捉摸,于月光下闪闪发亮,光是剑影重重就教人瞧得眼花缭乱,气势更数倍于先前的威力,让鹏鸾刀片晌间便左支右绌汗流浃背,穷于应付了。
花苞中的霍因缘得意地狂笑道:
“贱人!我先毁你肉体,再用乾坤令吸纳你的魂魄,教你这头老母鸡变成魔界大餐,让众魔分食殆尽!”
鹏鸾刀若不急转逆势将危危殆矣!她将宝剑舞得滴水不漏,忍不住厉声道:
“李探花!魔女如此嚣张跋扈地欺负我,你要隐藏到什么时候?若不出来支援,我就死给你看!”
霍因缘闻声一呆,脸色骤变,复而哈哈大笑道:
“死贱人!三十丈方圆若有人的气息,哪能瞒过本公主的灵鼻?若有人迹,哪能躲过我的慧眼湛照,你这是在诓我?杀了你李郎就是我的了!”
语音旋落。
三丈外一棵千年古树怱尔爆开,粉屑弥漫空间。
浪荡孽神九天来,遍探名花惹尘埃;
神清魔长随业转,因缘鸾刀断绝猜。
惊见李探花腾身空中,手中高举一盏灯笼,刹时有若电光闪炽,划破夜色,金光万道瑞气千条,流光灵动,盈满虚空,显得光华璀殉无比灿烂,连月亮也逊色不已。
金光有如太极图腾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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