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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封神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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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吉朝李探花袂地一挥,豪气干云道:
“李国师若有交代之事老夫照办!只望您能暂时照顾梦仙姑娘,因为群魔十分伪善,广陵之行必然凶险,若无您的大智大慧加以协助,她很难达成追讨兵书的心愿。”
他目露温柔,对着剑梦仙语气坚定地道:
“令师密函中推测你此行定会遇见贵人,当然是指李国师无误!你必须听其命令行事才会逢凶化吉,绝不可任意妄为,有负令师一片苦心。老夫与琼姿约定之事,你就不要过问了!”
剑梦仙钟灵毓秀哪会听不出话中弦外之音,却难以割舍心中那份亲情,凄然哀求道:
“师命难违!梦仙何时能见师尊一面,密函里可有明示?”
唐朝吉眼神复杂地望了剑梦仙一眼,向着李探花深深一拜,腾身飞掠而去,于长笑声中道:
“你是令师最惦念的女弟子,总会见你一面交代事宜,别再婆婆妈妈的儿女情长,教李国师看笑话了……”
剑梦仙双颊绋红地勉强绽露笑容,怀着情愫偷瞥了一下李探花,然后低下螓首,拨弄着衣角静待其指令。
李探花藉着摩挲脸颊暗叫不妙,少女情怀绽放的眼神哪里看不懂?便佯装轻咳一声,安慰道:
“忘情仙姑道心坚定已然湛破世情,这事可喜可贺,梦仙姑娘理应高兴才是,当下你有何打算?”
剑梦仙眼神有些迷惑,轻声哀叹中却显柔情万千,竟教李探花骤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暗骂自己已然是成精老道,怎还会有一点儿怦然心动?为何为其所惑?
莫非……莫非又是宿世的风流债?
然而她尚未练至‘灵武合一’之境界,还瞧不出其宿世真正的来龙去脉,李探花心中真怕这种风流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敢任意开启她的灵动守护神。
剑梦仙深情款款地望着低头想事、出神发呆的李探花道:
“怎恁地李国师也有心事?梦仙一切听命行事,不负师命!”
李探花在怀里掏出一物,搓揉脸颊戴上薄翼面具,变成一张枯黄、病恹恹的丑容,掩饰窘态,微笑道:
“走吧!咱们进城再做打算。”
剑梦仙望着他这副模样,玉靥绽开花容般“噗哧”一笑,与之前的冷若冰霜判若两人,足令任何男人心弦颤动,感受这股迷人的亲和力。
剑梦仙轻挪娇躯若天仙绛云之态,轻飘如乘风而去,李探花看得忘情眼直,在后面摇头轻叹一声,紧随掠去。
第五集 九天清鸣 第三章 弄巧成拙计
川暗夕阳尽,孤舟泊岸初。
岭猿相鸣啸,潭影似空虚。
就枕灭明烛,扣舷闻夜渔。
鸡鸣问何处,人物是秦余。
广陵城南门外人潮拥挤,延绵数里等候进城。
李探花偕同剑梦仙,遥望这种情状十分讶异,李探花随手招呼一名推车的贩夫询问,却得不到答案,灵机一动便向剑梦仙道:
“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租一顶轿再说。”
剑梦仙黛眉一蹙,忙问道:
“李国师!看情形咱们可得排上一、二个时辰才能进城,您这一去岂不是更耽误时间吗?”
李探花拍胸保证,笑道:
“山人自有妙计!咱们若不想使用银质‘游侠帖’特权以免让敌方了解行踪,又想要快点进城的话,从现在起你可得称呼我哥哥才行,要不然在这里排队真会闷死人的!”
话毕,他便一溜烟不见踪迹,剑梦仙知道其睿智不凡,又有游戏风尘的特质,肯定出了什么妙点子想迅速进城。
果然不错,不多时,一顶陈旧小轿子由两名轿夫抬到剑梦仙跟前落定,从里面传出李探花病恹恹的声音道:
“大妹子……你还在排什么队?为兄就快断气了……快进城访名医治疗……排队的群众会体谅的。”
剑梦仙神色一喜,抿嘴吃吃一笑,便催促轿夫大声地沿路吆喝道:“乡亲们!轿内有病危人家,请让一让方便……”一路畅行无阻已至城门外。
城门一里外设有防御攻势的重重木栅,每一层都派有重兵防守,真教一般百姓提心吊胆,不知为了何事如此严阵以待?
守护卫兵盘查轿内,看见李探花一脸病容已奄奄一息,而且掀开门帘就冲出一股臭味,觉得呕心,如此便快速连过二关,直闯最后一道关卡。
关卡右侧搭建一座宽敞茅篷,若擂台般离地约五尺高,居高临下以便于视众,里头有五张高椅,分坐着一名将军、二名偏将及三名江湖人物,正在闲聊,他们后方却有六个桌面坐满一批大汉,正在饮酒作乐十分喧嚷。
剑梦仙暗自讶异这是什么阵仗?出了何事?居然惊动了守城将领带着大批游侠儿来亲临视事。
两名卫兵持戈交叉阻挡了去路,另外两名步兵持刀掀开轿帘,看见李探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瘫坐里头,再盘问轿夫几句便予放行。
剑梦仙佯装一脸哀凄更让卫兵信服而安慰几句,但沿途总是有一些卫兵色迷迷地老往她婀娜多姿的娇躯打转,让其憋足一股无名忿懑,无处发泄。
两名轿夫惊颤颤地望著这种杀气腾腾的排场,放慢脚步经过检查哨就要闯关,突然被人喝住了·
剑梦仙凝然气机渲泄而出,测出右后方那名出声喝止之人的步伐沉稳,呼吸量十分轻微地意守丹田,定然是名高手。
她眼角余光轻瞥一下,原来就是高坐哨站的三位武林人物之一!此人一袭华服显得油头粉面,尤其一双色眼盯人更令人觉得厌恶,年纪下到三十应是最年轻的一个。
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来到剑梦仙跟前,虚矫恃气目中无人地指责两名卫兵,道:
“轿中是谁?为何不叫人落轿?就是富贾大老爷也得按规炬行事,如果是凶手假扮进城你们就要倒大霉了!”
“禀卫少爷!是一名垂危病患,所以没要他落轿。”」一名卫兵哈腰恭声道。
卫姓少年回头故作一派斯文,对著剑梦仙和颜悦色作揖叙礼道:
“在下人称快枪卫雷豹,轿中是姑娘的亲人?怎么称呼?”
剑梦仙桃颊冷艳不悦道:
“妾身姓剑,轿内之人是我的兄长!因病情危急入城欲找名医,请卫少侠行个方便。”
卫雷豹眼神怱转犀厉,灼灼逼人瞪着剑梦仙,却不去瞧瞧帘后的李探花是否真是病患,遥指哨棚最右侧一处隐密空房,冷然道:
“我的堂兄枪王卫雷龙被一名蒙面女子暗杀后逃逸,剑姑娘一名妇道人家居然腰悬宝剑大摇大摆上路,令人怀疑,那处女性‘搜身房’有女官搜身,请姑娘去检查一趟。”
剑梦仙花容忿懑凛然,却于耳鼓脉里闻得轿中李探花密意传音道:
“梦仙姑娘委屈一点!我亲眼目睹枪王卫雷龙被杀,他不是诓你。汉制女性‘搜身房’派有女吏搜身,已经突破前朝阉人搜身的恶习,只要支点银两贿赂就成……唉!你一脸冰霜哪像有个病危兄长的哀凄样子……还真不会演戏。”
剑梦仙闻言佯装成一脸委屈羞涩地跟随卫雷豹身后,却气愤地密意传音回应李探花道:
“这个人渣不是好东西!刚才的眼神色迷迷地好像要吃人,如今故意找理由作检查,我且依他,若有半点逾矩,我就当场宰了他!”
李探花在轿中没有回音。
剑梦仙进了十丈外那问搜身房,只见卫雷豹跟一名年长的女吏不知在嘀咕些什么,令轿中的李探花暗叫不好,忙施展‘天听地聪’的测音之术,化为一线音波激射而去以防有失,也暗恨那头心怀不轨的色狼坏事,倒教自己弄巧成拙了。
搜身房虽是茅草搭建却十分隐私。
剑梦仙和女吏对话如在李探花耳畔轻声细语。
“哎哟!想不到姑娘的外形纤弱,乳峰却又挺又大,将来哺育儿女定然多汁饱满,令人羡煞了!”
女吏是老太婆的声音,谅必想发点小财,来个先礼后兵,
“你……别拿捏这么重!”
剑梦仙娇声羞涩地慌忙喝止。
“呀!你击囊中带这么多的银两,对一个姑娘家来说未免太沉重了吧?请自个儿掏出来让老身看看是否还有别的危险物品?”
女吏贪婪的声音十分明显。
“这一锭银两就当成孝敬婆婆,请行个方便,搜身检查就到此为止吧!”
女吏突然暴烈冷然道:
“臭丫头!你这是在贿赂老身?老娘可是奉公守法之人,再穷也不受这种侮辱,我看你就要倒楣了!”
只闻剑梦仙丰胸起伏微喘的声音:有怒气欲爆的前兆,是否正暗责李探花出这坏点子使其受辱?或者还有其他不满的事项?
“脱光你的全身衣物!老娘连你的私处都要详检!这是我的权利,别以为一锭银子就能买通老娘!”
“婆婆!所有银两全部给你,就免了脱衣搜身之举……人家可是处女……”
“老娘才不管你是否处女?照样检查!就是痛死你也得忍受!”
话刚说完,李探花的“天听地聪”测音之术,听得脸红心跳,突然问,竟在搜身房后面闻得卫雷豹窃喜的轻微动作声,原来是这头色狈乱搞鬼。
事情要糟糕了!剑梦仙岂会不懂牵机测试之法?事态可要闹大了!
“啪!”一个大巴掌。
“噗!”女吏喷出满口血污及碎牙,若一头被杀的猪只般凄厉哀嚎。
“锵!”是剑梦仙拔剑出鞘的声音。
十丈之遥的搜身房突然霞光冲天。
剑光霍霍流转就像烟花爆炸般胡乱四射,整座茅棚凌乱纷飞中夹带着卫雷豹被大卸八块的尸身及淋漓的鲜血,洒得到处都是,连临死前的求援惨叫都来不及,死得真是窝囊极了。
茅棚内数十人见况为之惊骇哗然,兵器纷纷出鞘,已然瞧见剑梦仙冲天而起的凤翔之姿飘然落地,立即包围上来。
护城将军与三名江湖耆老仍然安坐椅上,睑色数变,却未起身、而剑梦仙杖剑而至的轻灵身法,不畏数十名武林精英包围依旧婀娜多姿的天仙丽质,令十丈之遥轿里的李探花为之喝采。
将军脸色凛然忿懑道:
“你在光天化日之下能轻易杀死快枪卫雷豹,必然就是暗杀枪王卫雷龙的凶手!快束手就擒,本将军廖胜要追根究底找出你的幕后主谋。”
右侧一名须髯半白老者双眼精芒炯炯,凝视道:
“老夫江南断魂剑曾子贤!你的杀人手段十分残酷,是哪个邪门歪道的魔子魔孙?快报出你的来历!”
左侧一名六旬清瘦老者凝神戒备,眯著双眼精光奕奕道:
“老夫江南离情刀曾子启!姑娘方才一剑霞光冲霄颇有来头!可见手中是一柄斩金断铁的神器,可惜落在你这个杀人魔手中太暴殄天物了!”
剑梦仙玉容冷若寒霜淡淡道:“尔等废话连篇!”
“霍!”
茅棚里众人眼前一亮,剑梦仙手中龙鳞剑光采夺目缓缓刺出,待这批人想看清楚一点,惊见点点剑芒,已然如龙腾中的鳞片闪耀般充盈每一寸空间。
惊愕之中,没有人可以想像得到这一剑激进出的霞光竟是加此璀殉灿烂,扣人心弦地美艳不可方物,前一刹那,尚是平静无迹,但此时,整个天地仿佛已成七彩梦幻的境界。
细碎若鳞片光芒般的气旋,随著点点若有生命的精灵星雨,如朵朵鲜花蓦地绽放,比起世间所有的烟花燃爆都还要精采绝伦。
护城将军廖胜及断魂剑曾子贤、离情刀曾子启两兄弟外表故作镇静,依然大模大样地坐着,其实倒有一半是装出来给大家看的,好稳定军心,要知刚才剑梦仙斩杀快枪卫雷豹的那精采神来一剑,三人早已凝神戒备,但仍估不到一名外貌看似温柔、纤弱的姑娘家,手中宝剑出动得这般毫无先兆,剑法玄妙、剑势扩展得如斯神速。
也料不出剑梦仙如此刚烈,居然连招呼也不打便动手了。
凌厉剑气一出,强劲得使人呼吸困难,千万个星芒小气旋割肌肤,迎面扑至,首当其冲的三个人向后倒退以避其锋,然而剑势确实来得太神太快了,连从座椅弹跳而起的时问都没有,唯有向后一仰,连人带椅翻滚逃命。
后方十来名游侠儿被他们这样一个狼狈翻滚,给撞得阵脚大乱,惨叫连连。
龙鳞剑霞光流转,一再扩展,其势更猛更烈。
“嗤嗤”作响的星芒气旋,扩而不收,去势千万光点,四面泄开。
轰然大响,整座偌大茅棚哨站,立即崩塌,尘屑飞扬弥漫空间。
轿内的李探花看傻了眼,没想到剑梦仙个性外柔内刚,不按江湖礼数淬然出招,两、三下就整垮了这批人,这下子事情可闹大了。
望着剑梦仙腾空盘旋,若凤栖梧桐般单足踩在折断的旗杆上头,得意洋洋地俯瞰自己的杰作。
“蓬!蓬!”两响。
断魂剑曾子贤率先窜出棚外,暴跳如雷地手中三尺青锋匹练出一股厉芒横断旗杆,其弟离情刀曾子启随即尾随而至。其人性烈如火,这个面子可丢大了,顺势踢飞断杆,不待剑梦仙落地便纵身一刀由下而上欲将她撩为二段。
曾子启真是忙中错乱老胡涂了,由下而上挑去的这一刀,居然从一名女子居高临下的下阴处撩去,此举乃犯了武林大忌。
剑梦仙双眸含煞,凌空使个飞鹰攫兔之姿,龙鳞剑快若闪电刺在曾子启的宽背刀尖上,“锵!”地脆响,借其勇猛来劲再腾空滑翔而出,朝十丈开外李探花的轿顶上缓缓飘然而落。
一股极为柔顺却无法抗御的力道,由刀锋钻进手臂,再往浑身经脉扩散,这种感觉,让曾子启就像身处强烈地震中不断的摇晃,抖得七晕八素天旋地转,随之仆倒地面寂然不动。
李探花瞧得摇头晃脑暗忖这个老头已然武功尽废,曾子贤搂抱着他老泪纵横误以为其弟已命丧黄泉,茅棚里面灰头上脸的所有人于惊吓中钻了出来,令李探花暗喜剑梦仙并非好杀残酷之人。
轿顶上“碰!碰!”两响,剑梦仙收剑回鞘用錞轻触轿顶,俏皮嫣然道:
“李哥哥!别再装病了!您这招不管用,人家照样找碴坏事,咱们快快进城,免得小妹我再开杀戒了!”
由李国师转为李哥哥的亲密称呼,转得还真快!
廖胜将军率同那批游侠儿及大队士兵赶来缉捕,人人色厉内荏地嘶喊叫嚣,脚步却都不快,好像巴不得剑梦仙赶快离开似地。
李探花掀帘出轿,四周零散的卫兵早已在惊慌中个个作鸟兽散,谁也不愿惹这位女煞星,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剑梦仙毫不避嫌地拉着李采花衣袖,双双若天马行空般飞掠五丈之遥,往城门内一窜随之杳然。
廖胜刻下才挺起胸膛装腔作势忿懑不逞道:
“女刺客和同伙匪徒进城了!进城关卡可以解禁,出城得详加盘查,这下子可以来个瓮中捉鳖!快命人画图像通告贴示,叫所有捕快速速缉捕归案不得有误!”
官僚作风,令有心人嗤之以鼻,大伙儿奉命一哄而散各自办事去了。
城楼之巅,一名睑戴黑白面具的素衣神秘女子,将这一幕闹剧看得一清二楚,衣袂一拍若苍鹰俯冲之姿,紧跟著李探花和剑梦仙窜离的方向追踪而去。
关卡解禁,百姓蜂涌进城,一名头戴高笠半遮睑的中年道姑,早于关卡外注视城楼之巅的那名神秘女子,见她飞逝而去,道姑化为一股轻烟般的绝臻轻功身法,顺着城墙直上城垣,远眺其去向,飘然尾随而去。
第五集 九天清鸣 第四章 难解凶手谜
积雨经旬鹤未过,小楼闲眺费吟哦。
帘开燕子归来晚,门掩梨花落处多。
新水小桥通蕙畹,乱山古寺入烟梦。
云开树杪看浮棹,画出春帆送绿波。
旬:十天叫一旬,每月有上、中、下三旬。
畹:古代面积单位,一畹相当于现在的三十亩、十二亩之说。
梦:女梦,植物名,也叫菟丝。
田园总管府原是一座道观所改建,占地十来亩,松柏绿荫中点缀小桥流水风景优美别具江南建筑特色。
李探花偕同剑梦仙闯祸后避入田府,恢复真面目及身分,为田乙易十分礼遇,几天来官差搜遍城内却不敢搔扰田园总管府弟,所以相安无事,乘机联络剧孟、柳夷吾时常前来密议,既省时又方便。
书房外护院戒备森严,暗哨分布松柏大树之间。
书房内李探花、剑梦仙、剧孟、柳夷吾望着一脸白净无须的总管田乙易,见他悲凄地双手抚摸着一块翠绿鸳鸯佩,眼神深邃充盈一股空洞寂然,感叹道:
“这是一块世代家传的定情之物,虽然回到了老夫手里,却感觉愧对祖先,全是因它之故,所以绝了后。”
王侯将相之门的内务总管当时大都以“阉人”为主,免得其与嫔圮或侍女问的桃色问题而生家丑,有损门阀颜面。
剑梦仙赧然裣衽道:
“田世伯与恩师自小指腹为婚,有缘无份实在无法强求,但恩师却料不到您会因她而去势,自此投效吴王刘濞麾下,实感寸心难安耿耿于怀”
田乙易咬牙切齿道:
“当年刀神荆无算何等风光!是他霸占了琼姿表妹,教我痛不欲生立誓报复!老夫唯有走这条险路才能博得吴王刘濞信任,得以处处留意他的动态,现在总算有些眉目了。”
剑梦仙好奇问道:
“攸关刀神荆无算本人,恩师只是略提一下即不多谈,却时常严令我必须提防而已,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田乙易只有苦笑叹声道:
“荆无算自称是‘包孕吴越’之太湖龟头渚‘中犊山’人氏,老夫曾派人在这座小岛上察访,没想到岛上约百户渔民,大小妇孺约三百口,居然得了瘟疫全部死绝,早已犹如鬼域,所以根本无从查起,这个人太神秘了。”
剑梦仙黛眉紧蹙惊讶道:
“田世伯,毫无来由呀!一座小岛倘若全是渔夫,怎可能孕育这等绝世高手?其身分来历肯定是造假说谎!”
李探花紧锁眉头打岔道:
“假如一个人因为假造来历、让人无从查起,致使整座岛上渔民死绝,此人必定是大奸大恶之辈,实在可怕!”
剧孟气愤填膺怒斥道:
“小李神仙说的有理!此人简直是个魔鬼禽兽,在江南兴风作浪却能搏得武林同道敬仰,岂是可怕二字可以形容!”
柳夷吾拍桌怒道:
“他妈的什么烂刀神!他不嫌弃我是化外之民,还和颜悦色地对我鼓励有加,一直套问我的主公是谁,当时我竟感激涕零得无以复加。”
田乙易叹然道:
“荆无算就是这种人!以刀神之尊而能屈尊降贵关照晚辈,使人顿感窝心,纷纷投效,为其所利用,这般纵横捭阖的手法连吴王刘濞也得侧目礼敬三分。”
剑梦仙对着柳夷吾忙问道:
“你可曾告诉荆无算,已知晓李国师的身分?”
柳夷吾抚腮尴尬道:
“主公的身分我如今才得晓!很多人都曾问过,但我确实无法回答,要不然可就乐坏了!这种神仙主公哪里去找?”
他憨厚率直的一面,令人不觉莞尔,无形中冲淡了严肃气氛。
剧孟纵声开怀大笑道:
“柳兄弟在湖畔一战已然扬名,逢人就自夸己身主公不但年轻而且武功盖世,就是不明来历,当然引得众说纷云多端臆测,所以‘李花’主公这个假名已经响遍江南。”
田乙易微笑道:
“吴王刘濞还曾为了此事派遣大批密探明察暗访,如今尚无结果,若得知李花就是当朝浪荡孽神的话,柳老弟哪有命在?所以李国师高瞻远瞩实为不世之才”
李探花客气地回揖叙礼问道:
“前些日子我路过长春湖畔,亲睹枪王卫雷龙被一位戴着黑白面具的女子暗杀,立即尾随跟踪,却于半途竹林中闯出一名蒙面人,此人刀法十分高绝横行阻挡,方为那女子所逸。尔后刀神荆无算与你正巧出现,如今排除你之外,我怀疑他很可能就是那名蒙面人了。”
田乙易若有所悟地击掌惊叫道:
“着啊!当时我奉刘濞之命欲寻荆无算商议国事,望着他手提一个包袱,鬼鬼祟祟地匆匆离开王府,就远远跟踪,见他到了湖畔便消失于竹林内,我在林外等了约半炷香时间,怱闻竹林里一阵倒塌异响,现身查看时,就望见了李国师与荆无算对峙!此刻回想,确实可疑!”
剑梦仙听出了端倪,忙问道:
“李大哥!蒙面人暗中掩护杀人凶手,一定是与戴着黑白面具的女子同党,若说蒙面人是荆无算的话,那名神秘女子又是谁?”
李探花习惯性地摩挲脸颊,无奈道:
“她是我最厉害的宿敌,也曾是我的情侣。以后你们若是遇上了戴黑白面具的女子,就先避之为妙,免得招惹杀身之祸。”
剑梦仙闻言脸色为之黯然,却倔强不服道:
“我就不信她有什么三头六臂的通天本事!李国师能否告知其住处?让我找上门去,非教她见识龙鳞宝剑的厉害不可!”
田乙易闻出剑梦仙有拈酸吃醋的意味,也不好挑明说穿,只有迂回劝阻免得发生意外,道:
“梦仙,听世伯的话!这名神秘女子若能趋策刀神荆无算为其效命,可见并非等闲之辈,你犯不着送上门去自讨苦吃!”
听话要听音,吃葱要吃心,剑梦仙聪明伶俐哪会不懂其中话意?瞬间双颊绋红为之沉默不语。
剧孟惊讶地忙打岔问道:
“小李神仙!杀人凶手居然是您的情侣,又怎会是您的宿命劲敌?她是何方神圣,可否明告?”
李探花并不避讳,只有苦笑轻叹道:
“唉,因爱成仇!她叫霍因缘,乃是魔界公主下凡,想要挑起天下战乱,好逼我出面与她谈判吧?但这笔风流帐真是扯不清。”
田乙易反而抚掌大笑轻松地道:
“她既然是李国师的旧识,那一切好办!凭您的睿智定能迎刀化解这场灾难,要对付荆无算就简单多了。”
李探花不愿多谈魔界公主霍因缘之事,于是眉间一蹙转了话题,将袁盎丞相府那名剑法凌厉诡异的杀手告诉大家,更必须严防其已臻‘灵剑合一’及‘魔幻灵体’杀人不留痕的绝世剑法。
大家闻言心情凝重,一片肃然。
剧孟打破沉寂豪迈笑道:
“小李神仙!麾下乃是您的星宿之一,本身‘神虎’灵体守护神是否可以和这名杀手匹拟?”
李探花双眉舒展,不厌其烦地正色道:
“剧兄弟!所谓:‘延促由于一念,宽窄系之寸心。’世间的绝学优劣,全在于个人的拘泥想法,能够专精求一的人,勤练一式笨招远比千变万化的绝学还要来得持久厉害,心胸宽广的人,处于窄狭空间,也会觉得像天地一样宽阔,一招制敌不外如是。自古魔与道有互相牵制消长的天运,然而邪不胜正却是金科玉律,也是亘古不变的事实。你能静中非真静,动处静得来,才是本性之真境,乐处乐非真乐,苦中乐得来,才是心体之真机。若能勘透,世间就无打不败的敌人了。”
剧孟、剑梦仙、柳夷吾、田乙易四个人闻言欣然各有不同领悟,纷纷露出敬佩笑容,作揖回谢这番珠玑之言。
田乙易遍寻记忆里,江南地界的使剑高手之中,能练至‘凝气化丝’至阴至柔上乘剑法之人,不出一、二人而已,苦思片晌道:
“当年剑圣浮伯丘以至大至刚气势磅礴的一招‘日月经天’绝技,些许之差击败了剑魔侯天仪的一招‘江河行地’,因此夺魁称圣。我亲眼看见侯天仪的双手筋脉全断,今生今世不可能再用剑了,也唯此二人有‘凝气化丝’的能耐。”
这般说法令人精神振奋,总有个眉目可寻了。
剧孟兴致勃勃忙问道:
“田兄!这位剑魔侯天仪饮恨败北之后,可知其去向?”
田乙易斩钉截铁地正色道:
“死了!擂台比武二天后,侯天仪的尸体在长春湖被漕帮帮主许人杰给发现了,是一刀断喉而亡。”
大家闻言一默,这条线索断绝了,
李探花眉问一蹙忙问道:
“侯天仪虽然双手残废无法用剑,但凭其精湛内功,也非一般江湖人就能轻易地置其于死地,可有查出凶手是谁?”
田乙易叹然道:
剧孟舒展双臂耸耸肩笑问道:
“田兄!当年剑魔是位响叮当的人物,想投其门下之人理应不少,即使没有他看得上眼的传人,也不会让自己的绝学失传而愧对师门,所以必然会抄录一生武学秘笈以待有缘人取得,这是人之常情!”
李探花只是愁锁眉间地旁听,却不发己见,柳夷吾憨笑问道:
“主公!您最聪明了,不知有何高见?”
李探花微有倦容,笑道:
“剧兄弟分析得体,是有这种可能性,然而与我交锋的蒙面杀手其剑法、内力和战斗经验已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假如是剑魔第二代,必然会去挑战剑圣浮伯丘,为上一代雪耻,这说不定是一条线索。”
田乙易惊讶问道:
“李国师!在短短二十几年内,光是一本剑魔秘笈可能造就如此不平凡的绝世杀手吗?”
“是一桩无头公案!最后不了了之。”
柳夷吾却憨头憨脑直言无心道:
“哇塞!这么一来,那名施展‘凝气化丝’绝臻剑法的蒙面人,只剩下剑圣浮伯丘一人嫌疑最大!”
剧孟拍其肩膀取笑道:
“柳老弟!剑圣浮伯丘所以能够称圣,乃是以其‘日月经天’之精招剑法至太阳刚的气势取胜,怎能和至阴至柔的‘凝气化丝’相提并论?你未免太会胡猜了吧!”
剑梦仙好奇问道:
“这位侯天仪可有家室或者传人?”
田乙易摇头肯定道:
“他自命孤标傲世,性情云间独步!并无家室之累,但是否有传人就不得而知了。”
李探花抚腮微笑道:
“天心难料,世事难测!这种事很难说得准。但是蒙面杀手的口音故作沙哑,应该是怕人听出其真正身分,这一点颇耐人寻味!”
田乙易脸色骤变道:
“这么说,蒙面杀手听命于魔女霍因缘,很可能就窝藏于王府之内,如此看来,敌暗我明就大为不妙了!”
柳夷吾憨然打岔道:
“这还不简单?咱们一定打不过这二人联手,但主公和霍因缘曾是老相好,偷偷潜去王府问她不就结了?”
虽然是令人啼笑皆非又尴尬的讲法,也并无不可能,大家只有目询李探花怎么个答覆法。
李探花羞窘地摩挲双颊,望着柳夷吾笑骂道:
“他奶奶个熊!你若再揭我的疮疤,我就敲掉你的大门牙。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的事你少出馊主意!”
柳夷吾一脸慌然紧捂住嘴巴,还真伯被敲掉门牙,令大家莞尔一笑,书房中严肃气氛顿时轻松多了。
户外忽然传来一声凤鸣求偶的异响,音律十分的低沉柔和,钻进耳鼓脉里,令人油然升起一股浑身舒畅而无法言喻的情愫震撼。
李探花又摩挲脸颊轻叹道:
“咱们泄漏了行踪,魔女已主动找上门来!尔等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暂待半炷香时间才能各自散去,以防不测!”
众人凝神戒备,唯有剑梦仙花容嗔怒并不理会警告,一马当先欲推门而出,只见人影一闪,她的双手便推在李探花宽厚的胸膛上,脸颊瞬间晕红,慌忙收手退回原处。
李探花随手掩门而去,一阵衣袂猎猎作响,人已去了大老远。
田乙易威严地喝住剑梦仙道:
“世侄女理应听话不可造次!若教李国师稍有一点分神,就会酿成致命大祸,成为千古罪人!”
剑梦仙羞愧地裣衽叙礼,轻声道:
“多谢世伯提醒!是我一时太冲动了。”
剧孟及柳夷吾也来劝阻,大家神色凝重的商议如何因应此事,唯恐一步棋走错而全盘皆输。
盏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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