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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封神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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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船甲板上几名壮丁探出头来叫骂不休,更引起渔夫们群起众怒,从水里捞出锚便抛掷上船,手脚俐落地沿绳攀爬显得十分彪悍,看似不像一般渔夫,令湖畔赏景的李探花感觉好奇。
岸边的年轻渔夫们顾不得整理鱼网,便操橹驾舟赶去声援,一名年老的渔夫形色匆忙刚好从李探花身旁经过,被其喝止问道:
“老人家!那艘商船怎么在水域上横冲直撞?那些渔夫欲登船兴师问罪也未免太激进了吧?」
老渔夫双眼圆睁,捋著下巴一撮小山丰胡,显得十分威严地冷声道:
”小伙子!你是外地人,当然下晓得这整座长春湖是刘王爷赐给漕帮的养息地盘;漕帮供老百姓游湖玩赏从不扰民,却也不能让人在此任意撒野!”
话毕便转身匆匆赶去,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李探花倒是担心商船的安危,因为商船已经被众多小扁舟围困住了,无法动弹,缓缓停泊于湖畔。
漕帮群众爬上甲板便对刚才辱骂不休的几名壮丁饱以老拳直到跪地求饶,惊动了船楼里的人破口大骂,窜出身手不凡的两名游侠儿,施展几下拳脚就将数名揍人的帮众打得落花流水,这下子真没完没了了。
攀船而上甲板的帮众愈聚愈多,船楼里又闪出三名游侠儿加入己方阵营,形成敌我对峙之局,互责不是。
方才与李探花错身而过的老者排众而出,大声怒责道:
“船主是谁?撞翻了扁舟差点出了人命,居然还叫二名小喽罗出面行凶,也不打听这是何人的地盘,真是不长眼的东西!”
一名大约三十出头的游侠儿神色森冷,不屑道:
“在下卫成,老头子你的口气太大了吧!咱们不过撞翻几条小扁舟而已,尔等竟强行攀登甲板上揍人,硬要索取赔款,如此行径与强梁盗贼有何两样?未免太目无法纪了!”
老渔夫气呼呼怒斥道:
“老夫王世模!清晨浓雾中行船本就应该鸣笛示警,你们不守规矩还要强辩,指责咱们是强盗登船索赔,简直是恶人先告状!快叫你们主人出来亲自陪罪,容不得你们若疯狗般乱咬人!”
卫成脸色骤变,怒气冲冲道:
“你们简直瞎了狗眼!没看见船楼之上左侧旗正飘飘一个火红镶金大‘赵’字,右侧一面‘卫’宇,以及一柄红缨银枪的独门标帜,理应知晓船主人是谁了,竟然还敢在此揍人索赔!”
王世模昂首老眼一翻,便抚着下巴那一撮山丰胡,轻蔑地冷嘲热讽道:
“老夫走遍山川五岳,哪会不晓得这是赵国商船?但是那‘卫’字下绣着一柄红缨银枪可就不曾见过了。你们可别忘了这里是吴国地界,长春湖就是咱们漕帮地盘,容不得尔等横行无阻如此放肆!”
卫成神色一呆转为煞白,瞬间恼羞成怒暴跳如雷,斥喝道:
“你既然拾出了漕帮名号!竟然会不晓得为刘王爷奉为上宾,枪王卫雷龙少主的标帜?简直欺人太甚!”
语音甫毕,卫成箭步冲出,直拳朝著王世模面门捣出,欲出这口自己视为大不敬之恶气。
王世模右腕以柔克刚地上翻一架,手掌五指化爪以刚对刚,锁扣住来势汹汹的直拳,再迅速往左一带,藉劲打力便将卫成整个身体抛掷而出丈外,显示其刚柔并济的不凡内力。
卫成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十分俐落地单足触在甲板上,刹那问又弹身而起,若一头苍鹰般捷速俯冲而下,惯伸双掌,劲风猎猎呼号拍向王世模胸前,反应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王世模老脸一沉,劲凝双掌不退不避地硬封过去,轰然一响劲气四溢,刮得甲板上众人皆站不住脚,纷纷迫退,王、卫双方务震退数步势均力敌,
一旁帮众鼓噪喧哗道:
“王堂主加油!宰了这个下长眼的狗奴才!”
四名游侠儿也在一旁喝采道:
“卫供奉加油!别弱了咱们赵国的威名,教这批帮会坏份子知晓您铁掌的厉害。”
原来是刑堂堂主对上了赵国大内供奉,令在湖畔隔空观虎斗的李探花深感无趣,本是如诗如画的美丽景色却遭这些人给破坏了,简直是大煞风景,打算掉头就走之际
轰隆——
甲板上三层楼高的屋顶木屑纷飞,一条人影冲破屋顶被抛掷出来,正朝着王、卫
双方对峙不下的上方坠下,令所有人等齐声哗然。
银芒一闪!
一柄红缨银枪从三层高的窗户电射而出,贯穿半空中那条人影的胸膛,一声凄厉惨叫破空吼出,枪劲余威不减,连人带枪钉死在甲板上。
双方帮腔叫劲的人马见状为之骇然,顿时鸦雀无声震撼当场,因为皆认出了死者竟是枪王卫雷龙,居然会死在自己的成名武器之下!
卫成吓得面色如上凄喊一声“少主……”卫雷龙的枪法如神绝非庸手,却不料被人一招毙命毫无招架的机会。
这一声轰然爆响随后伴随着凄喊少主的声音,拉回了本欲离去的李探花身影,飘落于柳树梢转身眺望情况。
李探花望见一道淡淡素衣倩女的影子,船楼之巅背向所有人跃向湖面,施展着轻灵无迹的绝世轻功,踩著翠绿荷叶若行云流水般穿入蒙蒙晨色往东而去。
这条去势若烟云般的窈窕身影,李探花感觉十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但哪容得凶手逍遥法外?立即施展闪灵追星身法飞掠半空中,踩著朦胧烟气若天马行空追踪而去。
东方曙光渐白,雾气稍散。
前方三十丈之遥,素衣倩女行踪清晰可见,已然掠入了一大片竹林之内,芳踪杳然。
李探花御风飞行的双袖一展,猎猎呼号,若一头大鹏急速俯冲而下,双足点踩于丈高翠绿竹端仍然锲而不舍地直追。
怱尔感应到脚下翠绿竹林里有一股热劲于后方奔龚而至,蜿蜒神速,穿梭在茂密竹林内,竟能无声无息地尾随跟踪。
来人肯定不是前方那名飘逸而去的神秘凶手,却能以鬼神莫测之高速急奔,如此之轻功已至无懈可击之地步,已逐渐迫至李探花脚下竹林、李探花大感惊讶,世间上居然有这等绝臻轻功与自己能一较高下之人,
杀气乍现。
一股凌厉无俦的刀气,疾若雷霆横扫在李探花飞掠于竹林枝头的脚底,阴森之气令李探花感到脚底一阵凉飕飕。
刀气掠过之处,翠竹倒成一片。
李采花一步踩空,往下的坠势凌空翻转一旋,陡然间又窜上竹枝之巅,反应及变招速度不谓不快,但是本在脚下的这条尾随人影却如电芒般一闪,拖曳着乌芒尾巴而过,已然略胜一筹跑在前方了。
此人凌厉刀气斩竹而不伤人的用意,就是向李探花提出死亡警告,若再跟踪定斩不赦!殊不知此举更激发李探花好胜之心,判定对方是与凶手一伙,岂能让这种绝世高手当面错过。
李探花凝然浑身全灵之力量,意透神聚,全身放出毫光如闪电一击,腾空霹雳一响电掣而去。
寰宇天地问虽然高人无数,但是李探花认为能与自己一较轻功高下者,方才之人不做第二人想。
相距竹林三丈之外一片苍劲松柏,望见了一名黑衣蒙面人,闪进一棵大树背后藏匿,其微喘的气息还是让李探花得知。
他收敛起惊世骇俗的轻功,骤降这林问空地,连衣杉都不随落劲拂卷飘扬,姿势十分悠闲,状似游山玩水的公子哥儿。
当李探花跨行十步,警兆怱生脚步立止。
惊见一片松柏间,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此人头戴闪闪发亮的金缕细网通天冠,身着一袭太极图形道袍,举止间显得十分安逸祥和,有仙风道骨一代宗师风范。
道人年约五旬,容貌如玉,晶莹剔透;双目如黑漆点亮,炯炯有神,悬瞻挺鼻下朱唇贝齿,微笑得和蔼可亲;五髯美须随风飘然,一派玄通得道之状,令人望之肃然起敬。
然而这位道人背后一柄红缨缚绑垂悬的占拙宽背刀十分耀眼,令李探花为之眉头一蹙,沉默以对。
道人见李探花如此年轻,眼神中一丝讶异一闪而敛,面不改色地主动招呼道:
“这位公于器宇轩昂,定非池中之物,是否到广陵参加武魁大游侠比武擂台的?贫道可以推荐你到吴王刘濞座下,定能获得一官半职。”
李探花言顾其他,话中有话道:
“不知道长上下怎么称呼?于何处宝观落脚?可瞧见一位身着素服的妙龄少女在此经过?你我不过初识,在下李花,何德何能接受道长抬举?”
话刚讲完,松柏林内又来了一人,年约半百形色匆忙,望著道长作揖施礼,行止问极其恭谦道:
“田乙易拜见荆供奉!王爷有急事找您,请速速回府。”
田乙易腰问配挂一柄修长窄刀,手按刀柄施礼显得一派学究般温文儒雅,其面貌略为方正五岳甚丰,尤其双眼闪动问赫奕章灼神采孤傲,显示出是位内外兼修的绝顶高手,不是很容易服人之辈,却对道长十分恭谦奉承。
李探花闻其自报名号,思绪电转中,即知是吴王刘濞的大总管,又是一名擅长刀术者,眉间锁得更深,因一前一后来得好巧。
他口中称呼道长为荆供奉,再笨也知道是刀神荆无算本人,却没料到是位道人,但遍寻记忆里道门中人,一些百年来从不涉入江湖的避世高人之中并无此人。
思绪打结了,谁才是那位掩护素衣倩女的黑衣蒙面人?、
荆无算眼神深邃充满灵光地望着田乙易一眼,再转向发愣中的李探花,骤显一股更深沉而无法言喻的关怀,微笑道:
“田总管!莫轻视这位李花公子,此子英气内钦表相浪荡,却是国士无双绝非池中之物,若能聘至王府定有助于王爷一展雄图,算是大功一件!”
话毕,荆无算一挥袖袍于笑声中飘然而去。
李探花拉回了纷乱思绪,遥望荆无算飘逸掠去的身影,若蜻蜓点水般轻灵无踪,难以捉摸,确实是位高手中的高手。
田乙易手指东方日出,赞叹道:
“荆道长是王爷最信任的供奉,仿佛旭阳东升的光芒掩盖整个江南,李公子可晓得是谁吗?”
李探花故作一脸景仰道:
“在下游学放荡江湖一事无成!却也知广陵地界‘武魁大游侠’三年一会之盛事,哪能不赶来凑个热闹!您是江南地界人尽皆知的吴王爷得力助手田大总管,然而方才那位道貌岸然的荆供奉……莫非就是刀神荆无算老前辈?与当代剑圣浮丘伯齐名的绝世高人!”
田乙易笑容可掬道:
“正是!荆供奉夸奖你‘国士无双’这句话,在江湖人的心目中要比圣旨宣诏还要来得荣耀光采!李公子若不嫌弃,请随田某进驻‘群雄馆’奉为上宾。”
李探花故作面有难色状,推辞道:
“田大总管关爱,李某本应接受,但是因有要事缠身刻下无法和您同行,改日再专程登门造访。”
田乙易眼露佳许,微笑道:
“李公子并非趋炎附势之辈,确有富贵不能淫之风采,荆供奉绝对不会看错人!”
话毕,田乙易从怀中取出一面三寸长一寸宽的金牌,上面龙腾飞舞雕琢得十分细腻精巧,栩栩如生熠熠闪亮,可见令牌主人之气派。
“李公子!这是一面‘游侠帖’,请珍藏!令牌分金、银、铜三个等级,各代表不同身分,你持银牌可以直接到王府找我,我会另外为你安排住宿。”
李探花不再推辞,收入鞶囊作揖为礼道:
“多谢田大总管抬爱!能得游侠帖参与盛会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之荣誉,在下下拜领了,先行告退!”
话一说完再施一礼,从容不迫转身离去。
田乙易轻咳一声,从松柏林内钻出一名家丁朝其一拜,恭声道:“田大总管不知吩有何吩咐?”
田乙易诡谲一笑道:
“老夫当面邀约一般游侠儿,个个皆显得受宠若惊,此人反应却大异他人,可见确实不同凡响,你得小心跟踪其落脚处迅速回报,不得有误!”
家丁奉命一揖,立即跟踪而去。〖TXT小说下载:。。〗
田乙易回头望着一片松柏密林,双眼疑窦丛生不断闪炽,轻哼一声,身法有若闪电神速射去。
丞相府座落城东,为本城最幽静之处,
凌晨雾浓带点凉意,府外一队卫兵巡视过后换班,小队长邱官望着接班的十二名士兵,讶异道:
“咦,你们是哪个步统营的士兵?怎恁地都不曾见过?小队长是谁快出来回话!”
一名低级士官行个军礼,怯生生道:
“报告邱小队长!小的陈快从镇江北固山调来,刚升任不过三天,一切军务不甚熟悉,请您小队长多加关照!”
邱官大剌剌挥手道:
“唔!北固山有座甘露寺,曾是王爷的别宫,我曾驻守过,算是个大地方,却比不上广陵重镇。尔等打起精神巡逻可不许偷懒。”
陈快阿谀作揖领着十一名士兵个个精神抖擞排排站,恭送小队长邱官,众士兵皆目视称好,随后便领队离去。
陈快带领十一名士兵转到丞相府後方一片竹林内,便一齐迅速褪下军服就地掩埋,个个一身黑色劲装,且蒙着脸。
陈快满脸杀气,轻声道:
“府内四周环境都知道了吧!上头要杀一位名叫王通州的护院总教头,由你们四个人去执行,袁盎丞相的嫡孙袁归,就由我和三个人出面绑架,此举目的是为了要威胁丞相就范。其余之人在外把风,按计行事,建功就在此举。”
陈快率领十一个人分成三批分头进行,个个翻墙而进,身手俱都不弱,绝非一般士兵庸手,定然是想初次建功邀宠的游侠儿。
陈快伙同三人各携兵器窜屋越脊若灵猫轻逸,攀上一座三层楼阁屋顶,便蹲身翻开几片屋瓦往内一瞧,藉着烛光,看清是一名奶妈挤着孩童而睡。
陈快迅速铺好瓦片归位,神色亢奋点头表示可以动手了。陈快站起来的刹那间,瞧见旁边一名同伴的肩膀上伫立一尊约五寸高的人身麒麟怪兽,居然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对着自己招呼,登时如见鬼魅般给吓住了。
另外两名同伴也看见了这种怪异现象,吓得心惊胆颤不知所措,其中一人轻呼道:“小邓……你的肩上有一只丑陋恐怖的小妖娃对着咱们嘻笑……快一掌打死它!”
小邓转过侧面才发现肩上确实有一只丑怪兽,不过只有一只小鸟的重量,但觉得十分恶心,便伸手去拍。怎料被麒麟兽扎了一下,一股热烘烘的气劲随着被扎处钻筋贯脉流窜全身,顿感一阵头昏目眩便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陈快与另二名杀手见小邓举臂伸掌正欲捉人身麒麒怪兽之际,一晃间怪兽消失踪影,小邓人却僵硬当场,露出衣服外的肌肤表层瞬间发生了诡异变化,变得沙黄粗糙,双眼翻白黄橙闪炽,失去了原有色泽十分吓人。
陈快恐其有变,忙伸手欲拍醒小邓,哪知轻碰一下,小邓化为一摊流沙,随风四散,所穿的黑色劲服摊落一地,肉身竟凭空消失了。
一名杀手惊骇欲绝道:“见鬼了!是妖怪作祟……”话声一落,翻身飘开落荒而逃,吓得陈快与另一名杀手顾不了尚未达成的任务紧跟在后窜逃,
三个人翻出丞相府,重回密竹林内,惊魂未定气喘如牛,吓得瘫跌一处,暗自庆幸保住了一条小命。
陈快喘过气来回想一下,若有警觉地突然蹦跳而起,撞到身后的竹子又弹回来,气呼呼叫道:
“三名把风的弟兄呢?怎恁地死到哪去了?”
晨风簌簌吹动茂盛绿竹,又加上方才一撞便抖得一些露珠洒落在陈快脸上,正觉得黏稠微温有反常态,随手一抹竟摸出一把吓人鲜血。
另外二名杀手也发现异状,与陈快仰头搜寻,竟瞧见了三个人头血淋淋地悬竿高挂,一时大惊失色慌乱不已。
陈快吓破了胆子,尖叫道:
“丞相府内出现人身麒麒小妖怪!施法杀了弟兄们,妖物非人力所能抗拒,大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另一名杀手慌忙问道:“陈老大!府内还有四名行刺总教头王通州的弟兄,咱们就弃之不顾了吗?”
陈快咒骂道:
“你不要命了!出来闯荡江湖就得睁大招子,哪能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咱们简直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快闪了吧!”
说得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再逞强玩命定然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茂密竹林内突然传出一阵阵嗡然声响,回荡四周令人闻之心烦气躁。
陈快与三名同伴循声望去,赫然发现五寸高的人身麒麒怪兽居然振动双翼,若一头蝙蝠般飞掠竹林内盘旋,狰狞鬼头狂傲一扬,口出人言声若蚊蚋桀桀阴笑道:
“凭你们的三脚猫功夫也敢来丞相府杀人越货?尔等见识太过浅薄了,本将军的化沙魔功可以将肉体晶沙化,你们人类简直不堪一击!”
陈快咽一口涎沫强作镇静,挥动铁剑颤声道:
“小妖怪……你不过五寸大小……谁会伯你……弟兄们一齐上!别被这只丑东西给吓唬住了!”
陈快躲于两名杀手背后,猛然用手按其肩膀前推,立即各扑前五步,眼见麒麒兽就在头顶上方三尺处,不得不硬着头皮挥刀劈去。
黄芒一闪,刀刀落空。
霍沙宇双臂大展、俯身朝着地面沉凝一喝,声若破铜锣,化为箭矢般的气劲贯土而入,五尺方圆的沙上如泉涌般滚滚冒起,挟带着枯枝残叶转眼间壮大成形直至二丈高度,形状就如人形麒麒兽,其魔灵迅速隐入其中。
“妖怪变高二丈了!”
二名杀手见状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跑,而陈快趁机划出一剑砍在泥土化体的兽身上,看对方简直不痛不痒,也吓得魂飞魄散弃械而逃。
千斤重的人身麒麒兽早已在气势和心理上挫败对方,见对方根本不敢迎战,便四蹄翻踢,腾身压在二名杀手身上,若泰山压顶般当场将其压成肉糜。
霍沙宇虽是泥上化身,却十分魁梧,有若庙门丈二金刚,兼以力大无穷,伸掌拔起一旁的一根绿竹当成飞枪,快如闪电飙射而出,贯穿在逃的陈快背部直透前胸,余劲未歇带着尸体钉上相府外墙方止。
二丈高的人身麒麒泥土兽随即归位,瞬间填平那处大窟窿,五寸麒麒兽从地中钻出,双翼一振若蝙蝠滑翔逸逝。
绿竹竿头悬挂着三个血淋淋的人头,地上二滩肉糜,墙壁上又钉着一个人,死法都不相同,好像是多人作案,却不留丝毫杀人痕迹。
第四集 广陵游侠 第八章 杀人留丝痕
横岗下瞰大江流,浮云堂前万里愁。
最苦无山遮望眼,淮南极目尽神州。
李探花于长春湖追凶,从西到东兜了老半天,穿过一片松柏茂林,即见官道直通广陵城东门。进城略为打听已到了丞相府门前。
李探花明知有人尾随跟踪,却逍遥自在我行我素叩门而入相府,报明来意为一名护院请到一间偏厅等候,约盏茶时间过后,总管袁凯满头大汗赶来亲自招待,命下人供茗上果十分盛情。
分宾主坐定,袁凯擦拭额头汗水开门见山道:
“李公子!敝府刚才发生了几桩奇怪命案,惹得府内大小人心惶惶,本欲托你雕制的‘老子’神像暂时必须缓一缓,不知你在哪里落脚?改日派人另行通知。”
袁凯一脸歉然,从怀中掏出一小袋黄金推向李探花,表示是事先讲好购买人身麒麒兽皮雕的价钱。
李探花眉头一蹙,暗忖来的真不是时机,又不好明问,只有把那袋金子纳入盘囊,却触动一物,灵机一动,转个身将东西装进了空的黄金袋中递给袁凯,正色叮咛道:
“望袁总管务必亲自交给袁丞相,他就会明白当今世上唯有我能将‘老子’神像雕琢得出神入化,而且肯定袁丞相定会亲来见面。”
袁凯接过袋子感觉甚沉,十分惊讶问道:
“袋中有什么东西?你就这么肯定丞相会来?这事……也好!老夫替你转送信物,聊表一点心意。”
李探花看著袁凯离去,便手搧剑指凌空急速一划,激出一道灵符穿墙而去,片晌间“噗!”地一响,五寸人身麒麒兽穿过纸窗而来,落于茶几作揖请安。
李探花忙询问五寸高的霍沙宇,道:
“沙猪!你在袁府不过才住了一个晚上,就出了几条人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否与你有关?”
霍沙宇双臂一振,长于背脊连臂的飞翔肉翼瞬间收缩隐入,笑嘻嘻地将凌晨发生之事详说一遍,细数一下手指头还嫌不够,居然是十二条人命。
李探花摩挲脸颊摇头叹息道:
“沙猪!你只要装神弄鬼就足以吓阻敌人入侵,除非不得已,就不要伤害人命!正邪之间的分野就在此。”
霍沙宇神色腼腆作揖赔礼道:
“王公!一时兴起而魔性复发,才身不由己的杀了这批奸贼,下回绝不再犯了!”
李探花唯有苦口婆心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像我就从不轻易杀害生灵,因为师尊老子曾教诲过我:杀人、救人同一手,以咱们目前的武功层次,扪心自问,要杀一个人容易,欲宽恕一个仇人就不简单了。又谓:修福不修慧,福里藏罪孽,修慧不修幅,慧里生魔根。这就是修道人的无名障碍,不能不自我砥砺,必须福慧双修!”
霍沙宇生长于魔界,一生汲汲追逐名利,身陷你争我夺、无情无义及不择手段的泥淖之中无法自拔,随波逐流永无出期。如今受教十分赧愧,反闻自性之下,本是阿修罗丑陋的面貌褪去大部份凶恶凌厉戈之魔气,竟然变成了端正俊挺,真所谓圣、魔心性同一体,转魔智成圣识可以立地成佛。
李探花见状十分满意地频频点头微笑,霍沙宇也感受面貌的异常变化,双掌抚摸片刻震撼莫名,既惊又喜之中感激涕零,竟然泪珠儿滴流襟前,浑身颤抖地五体投地朝李探花行了大礼。
李探花笑吟吟道:
“我就是有通天本领也无法治愈你自原始以来的心魔,然而却能激发你的臻善圣性,教你顿悟反省超魔入圣,但必须持之以恒时时砥砺正念,片刻的聚集就成为永恒,以此自勉成仙做祖就不难矣!”
霍沙丰擦拭泪水有感而发道:
“主公,您的一番良言警语让我思路大开,能以不同的角度及方式去思考事情。经过魔界的历练过程,将历练过的痛苦创伤变为点滴甘露,自我滋养、成长、开花、结果方能站立不倒成就一切功德,就如当年闻其佛音能反闻自性一样伟大。”
李探花自觉惭愧,道:
“沙猪!我曾经误闯‘佛国世界’遇佛,其化身八万四千丈金光流转,普照任何一个角落,个个阿罗汉天寿八万四千年,连师尊老子也得敬佛三分,我不过一介浪荡小子岂能与‘佛’相提并论?别太抬举我了!”
霍沙宇神色肃穆不以为然道:
“我虽不曾遇佛,但闻其音即能受佛意加被,光只激发一丁点儿善念,就得如此福报功德!所以,主公,您在我的心中与佛一样伟大,心中有佛您就是佛了!并无差别呀!”
李探花闻言心中流满无比的法喜,霍然间全身毛细孔绽放艳彩,七色光芒流转不息,尤其红光更甚,充盈室内煞是庄严好看。因其受“心中有佛即是佛”的点醒,恢复了宿世记忆,同时增长万年见识,并将年幼时曾被师尊抱上天界遇到姜子牙之泼辣妻子“扫把星”给予的“霉气”扫除得一乾二净,而增添“福神”阳城所赐予的“福气”,当下红芒熠熠,充盈斗室之间。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渡人更兼自渡,利人利己,委实受惠无穷!李探花此刻浑身仙气已非昨日可比。
屋外十丈之遥,突然传来一声惊骇厉叫:
“偏厅失火了?怎恁地红光乱窜!”
室外脚步声杂沓,看样子下下十来人,纷纷喧嚷救火,骚动了整座丞相府。
李探花偕霍沙宇双双一震而醒,满室红光立敛,霍沙宇急朝李探花一拜道:
“主公!是袁盎丞相的声音,我得暂时回避免得惊世骇俗。”话毕立即钻进李探花袖中藏匿。
一位年约四十出头,浓眉大眼,精芒烁烁的汉子,手持一柄明晃铁剑破门而入,看见室内李探花端坐品茗,一派悠闲自得,并无火灾异状,甚感讶愕脸色一红忙倒掣长剑手抱英雄拳见礼道:
“在下王通州太过鲁莽了!望李公子包涵,方才红光乱窜,穿出室外映空,仿佛火苗焚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探花忙离座作揖回礼,佯装一脸茫然道:
“王总教头!哪来火烧房子?没这回事!”
王通州怱尔脸色一沉,骤显精明老练地敌视冷笑道:
“李公子与我不过是初识,怎会得知王某任丞相府总教头之职?我建议袁丞相暂缓供奉‘老子’神像是对的;因为你很可能是奸细,想利用这个机会潜入相府。快说明你是哪方派来的细作?要不然我手中的三尺青锋绝不轻饶!”
虽然故露破绽试出了王通州精明能干,见其误判实倩,却也不能怪他无礼。王通州此举倒教李探花略为宽心,因为袁盎身边有这等高明人物必能逢凶化言,也显示袁凯口风甚紧没有透露出自己的身分。
李探花淡然自若道:
“袁盎来了吧?怎不见进门?”
王通州脸色再变,厉声道:
“啐!你原来是谋刺袁丞相来的!哪能让你身在府中竟还指名道姓如此猖狂?看剑!”
王通州倏地趋前三步,人竟变得如剑锋般锐利,其手中三尺青锋浪剑一飘,涌出一股凌厉剑气,势若雷霆一击,化为教人睁不开眼的强烈光芒充盈满室,显然是位剑道一流高手,颇有来历。
李探花料不到王通州剑术十分了得,总教头一职委实当之无愧,随手一拍桌面翻腾而出,抵拒这股沛莫能御的强盛剑气。
“蓬!”
桌面为无俦剑芒冲击碎为弥空裔粉,却没听见李探花惨叫出声,王通州本来自信满满地自忖定能将这名年轻小伙于轻易给杀死,竟然出乎意料。
李探花不怪王通州莽撞,因护主心切乃是人之常情,凝劲掀桌卸去其刚猛剑气,
本打算在其剑势旧力用尽新力尚未萌发之际,夺得铁剑,哪知感应到户外一股无俦杀气弥漫空间,便飘身闪于窗户往外窥视,竟然瞧见了一名蒙面宽袍人持一柄亮丽宝剑从天而降,欲谋刺袁盎。
室内光芒一敛,粉屑尘埃落定。
王通州才看见李探花毫发无伤贴身窗户往外窥视,而且频频摇手制止其再度攻击,片晌,户外传来一阵众人嘶喊、兵器撞击之骚动。
李探花急促道:
“真正欲谋刺袁盎的刺客已然在外行凶了!此名杀手剑法轻灵飘逸,杀人不留痕迹,是名杀手中的杀手,当世难得一见,你若不快去支援,袁盎就死定了!”
王通州闻言脸色惨变,知晓误判冤枉人了,这名年轻人若是刺客哪会告知户外危急情况,连忙作揖表示谢罪,转身掠出,颇有大家风范。
蒙面宽袍刺客望着王通州手中握剑飘然而来,显得十分沉稳不俗的样子,登时有若欣赏一头绝好猎物般,如一尊石雕寂然不动,轩昂气势颇有一代宗师风范,令身在室内的李探花为之激赏不已,也替袁盎及这批护院们担起心了。
王通州朝袁盎施礼,竟听他紧张得额头冒汗道:
“调一批护院守住偏厅内的贵客!他的命比本相还更重要!”
王通州一呆,想不到丞相遇刺情况危急,还这般重视那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竟说比自己的生命重要,忙叫六名护院守住偏厅门外,自己率着十名精壮护院守护于袁盎身前一字排开。
王通州望着地上二具尸体,皆于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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