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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封神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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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十几招下来迫得樵夫脱掉草笠,额头已然冒汗,双眼紧盯著李探花状似刀、剑齐飞的茎草的凌厉攻势,仿如柳、许两人正台力抢攻一样的凶险。

樵夫万万料不到一旁年纪轻轻的李探花竟能如斯了得,愈发好奇,便施展绝招愈不留情地直想破解取胜,却不知已漏了馅儿泄了底。

李探花怱尔诡谲一笑,抽回了茎草随手丢弃,道:

“老前辈乃隐世高人鞭魅唐朝吉,连柳、许合力施展的招式都无法取胜,再战也无意义,咱们不如观战吧?”

唐朝吉被识破了身分只有一边擦汗一边苦笑道:

“小哥光是‘一心二用’的功夫,老夫就自叹不如,若早在十多年前老夫哪有夺魁的希望?当今‘大游侠’头街非君莫属了,不知小哥出师何门?”

李探花摩挲脸颊微笑道:

“十多年前我还在牙牙学语,哪能凑上这种热闹?”

唐朝吉笑得十分开怀,自嘲道:

“是呀!人老了就是糊涂,学武首重天资秉赋,再重后天调教,小哥若打从娘胎起练武也不可能达到这个层级,除非有位身具盖世武功的师尊传授或者另有奇遇,但也得天生异秉才行,老夫一大把年纪还是首见你这种练武奇葩。”

李探花作揖叙礼,谦虚道:

“是老前辈过誉了!光比招式就无法取胜您的鞭法,更别说是用武器硬拼,所谓姜是老的辣,实战经验晚辈不如也!”

唐朝吉戴上草笠半遮睑,吁声长叹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老夫尚未见识小哥你的真功夫,已经穷于应付了,若真与你兵戎相见,肯定非十招之敌。”

李探花淡然一笑不予回应,只用手遥指已然打得难分难解胜负未定的战局,唐朝吉藉着目光专注战况,不再对其师门来历加以追问,却又故意诘问道:

“小哥尊姓大名怎么称呼?哪地方人氏?”

“敝姓李单名一个花字,人称小李就是了!关中华阴人氏,自幼失怙,生性放荡不羁,如一头好动野马,不学无术无一专长!”

唐朝吉姑且听之报以微笑道:

“小李,依你对柳、许两人的战况做何结论?”

李探花紧蹙眉头,叹息道:

“他们旗鼓相当,所以战个三天三夜也分不出胜负,算得上后天辈十大高手之列。”

唐朝吉虽点头同意,却另有见解不平而鸣道:

“经此一战,柳、许两人已然名动广陵城了!这位许光海乃是漕帮少帮主,自有其靠山,不怕有事,反观柳夷吾,只是默默无名之辈,但其主公定然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必然引起多方注目,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探花闻言心中一颤,紧蹙额头作揖请益,道:

“老前辈此话怎讲?这玄外之音颇令人难测!”

唐朝吉轻拍李探花肩膀面带苦笑道:

“你我一见如故,奉劝你一句话,世人皆喜欢争夺天下第一的头衔,得到虚名之后,哪知其背后的辛酸苦恼?甚至永不得安宁,所谓‘隐逸林中无荣辱,道义路上无炎凉’,老夫如今就是最好的写照。”

李探花感受唐朝吉这番警世话中含带着一股凄意,很有可能在其身上发生过一段刻骨铭心永难忘怀的变故,才会抛弃“大游侠”殊荣身分而退隐山林消失江湖。

“老前辈!你与闲云为友,以风月为家,这般悠闲美丽的情趣,确实不需要什么条件,任何人都能获得,但必得先将得失之心看开,才不会有荣辱悲欢的心理,以道义自任,便无所谓人情冷暖,自然对人不会有厚薄的行为。您堪称‘大侠’二字无愧矣。”

唐朝吉双眼凝神望着李探花,啧啧称奇道:

“怪哉!小李年纪轻轻初涉风尘竟能如此豁达大度,将来前程定然不可限量,所谓‘步步占先者,必有人挤之。事事争胜者,必行人挫之’,今日你我十分投缘,改日有空可以来找老夫秉烛长谈,乃人生一大乐事也!”

话毕,唐朝吉附于李探花耳畔说出了藏身的地址,头也不回地便洒然扬长而去。

李探花不欲探人隐私,因初见面的地点不对也不宜详谈,打算改日再专程登门拜访。

李探花望着十丈开外柳、许二人刀来剑往战得十分激烈,却无一丝杀气,便知这是一场英雄惜好汉的以武会友战局,并无凶险,再看下去也觉无趣,望着一大群看热闹的群众,独自静悄悄地离去。

第四集 广陵游侠 第五章 幽梦忽还乡

存生不可言,卫生每苦拙。

诚愿游昆华,邈然兹道绝。

与子相遇来,未尝异悲恍。

憩荫若暂乖,岁日终不别。

楼外翠帘高轴,倚偏阑干几曲,云淡水平烟树簇,寸心千里目。

李探花沿着湖畔迳行数里,落霞时分欣赏风光美景,来到一座庭院深深的豪宅,像是退隐的官宦住所,从高楼处传出优美清脆的古琴声,为之神住驻足聆听。

琴韵里倾诉著离愁,把离愁的绵绵无尽,扬传得愈远愈深,随著春风摇摇前进的心境,好似每定一步就滋生一分离愁,从高楼望见的也只有一生无际的春草,春草尽处是春山,行人早已走到千山万水之外。

李探花听得陶然忘我,怎舍得举足离去,未免大煞风景,也唐突操琴主人欲留贵客的本意。

但不知主人是男是女?若是男主人必然是有情有义之辈,若是女主人必然是情愁满怀割舍不断相思之痴情女子。

“当!”弦断脆响,柔和琴韵仍然传扬天际回荡空间。

李探花依然失神驻足不为所动,心绪好像随着春风飘扬王高山云端之上。

两扇厚实朱门“嘎呀”乍开。

二位螓首流海半遮面,一袭荷绫绣披肩,身穿鹅黄丝绸的丫鬟开启朱门莲步摇曳而出,两人长得面貌清秀端庄,光是一身高贵打扮及风姿绰约形态就已表现出大户人家的非凡教养。

一名丫鬟对着李探花浅然微笑,裣襟叙礼道:

“奴婢燕翔!这位公子对音律造诣颇为高深,我家主人视为难觅知音,命奴婢恭请入内一叙,不知您是否赏光?”

李探花闻言心中十分讶异,因为己身皂衣粗服虽不至褴褛,但也无法与这二名丫鬟相比,而竟能搏得她家主人的青睐,可见这家主人并非市侩庸俗之辈。

李探花惦记著柳夷吾与许光海比武的结果,天色又已接近昏暗实在不好打扰人家,便笑容可掬作揖推辞道:

“燕翔姑娘!霞落之后长夜漫漫本是抚琴品茗的大好时光,然而在下得趁天黑前的一点霞光引路,免得迷途误事,烦请姑娘代我回谢贵主人的盛情邀约。”

话声一落,李探花转身就走,只见另一位丫鬟满睑惊慌地飘掠阻挡,所施展的轻功类似百年来传说中的“咫尺缩地”绝学,足以和自己的“闪灵追星”一较高下,竟然出现在一名丫鬟身上,尤显其主人必然是位隐匿的绝世高人。

这名丫鬟居然俏皮地摊开双手高挺双峰,毫不避男女之嫌,唉声叹气道:

“奴婢蝶舞!希冀公子爷进门向家主人亲口婉辞,不过才一会儿功夫,应该不会耽误您的宝贵时间,也好让咱们姊妹有个交代。”

李探花摩挲脸颊,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道:

“在下姓李,与贵主人素不相识,如果登门造访显得唐突,但是蝶舞及燕翔两位姑娘代贵主人如此盛情邀约,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燕翔与蝶舞粉颊骤显笑容,双双裣襟略表谢意,便一前一后拥著李探花进入大门,好像生怕其溜掉般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李探花步行长廊,看见有几名老奴在修剪树枝及盆栽,却似有意背向回避不敢见生客,又像畏惧著燕翔和蝶舞这两名丫鬟。

李探花来到楼阁前,望着高挂的长方形区额上龙飞凤舞写著“幽梦楼”,题款人居然是吴王刘濞,可见家主人大有来头。

李探花脑海中盘旋“幽梦”这两个宇,怱感心头一阵不安,就在楼阁前犹豫不前,为蝶舞催促道:

“李公子为何不上楼?”

李探花双眉紧蹙轻叹道:

“这‘幽梦’两个字……有云:幽梦叙情,情深入骨……莫非你家主人是位伤心女子?”

燕翔及蝶舞双双闪过一脸惊讶神色,转为异常佩服,二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在李探花身上直打转,看不出其穷酸模样,光凭“幽梦”这两个字就能测出家主人是位伤心人。

燕翔感叹道:

“我家主人在楼上抚琴,遥望李公子驻足的神情,即看出是位有情人,又似曾相识,所以命奴婢专程下楼相邀,眼光确实颇为独到。”

蝶舞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李公子长得风流倜傥一派大家风范,才得家主人青睐,既然到了这里就请上楼一叙。”

李探花昂首诡异一笑地登梯而上,暗忖就是龙潭虎穴也值得一闯。

楼阁之上满室花香,处处奇卉异草的盆景引人注目,一位全身雪白朴实无华的妙龄倩女婷婷而立于栏杆边,眺望远方湖畔落霞风光。

倩女白纱蒙面半遮着睑,侧身观霞,只见右脸柳月眉下的星眸若一泓秋水,映照着霞光竟闪烁出深邃空洞的情怀,好似在遥祭永不回来的夫君一般。

然而在她一袭雪白宽大的披风里却掩盖不住玲珑曼妙的身段,堪称倾国倾城一代尤物。

蝶舞低着螓首不敢仰视,恭敬裣襟示礼道:

“主人!这位李公子,奴婢已然奉命带上楼来,然而他自称不能久留……奴婢幸不辱命……”

她讲话的声音微带颤抖,显示内心十分惧怕这位娇柔高雅的女主人,令李探花产生戒心,莫非女主人因情场失意性情大变,会胡乱杀人?

倩女瞬间转过身来——

她玉靥居然从中一分为二,右半边晶莹剔透美不胜收,左半边漆黑如墨丑如鬼怪,黑白相映异常抢眼,虽有白纱半遮脸依然令人望之震惊莫名。李探花定神一瞧,居然是一副栩栩如生的诡异面具。

李探花为其突如其来的恐怖面具,失神一兽、内心一慄——

倩女黑白相映的面具突然迸出二股无形气机,右边旋出雪白气丝,左边旋出黝墨气丝,迅速笼罩室内,举目望去只见黑白两种截然不同的空间从中分开,壁叠分明。

李探花慌然回过神来,已然置身两种空间,真不知何去何从,因方才一失神,竟着了人家类似摄魂术的道儿,可见对方精神力犹胜过任何绝学。

李探花收敛心神凝气沉着,暗中思量:己身与这位倩女素昧平生并无深仇大恨,对方理应不会要自己的小命吧?但为何施展这种上乘迷魂阵,莫非想试探什么?

李探花自负在太虚神仙界中也是一方次元空间霸主,占有崇高地位,对这种黑白分明的诡异空间发生了兴趣,平添一份好胜心,便弹身而起快如闪电投入左侧那片黝墨空间,打算一探究竟。

空间中伸手不见五指,但有一股吸引力将李探花旋入,感觉四周疾风如刀吹袭,挟带着千万鬼魅般的凄厉哀嚎,好像要将人世间所有怨恨不平全部宣泄出来一般,魔音贯脑教人头痛欲裂。

李探花神功凝然护体,扩散出一层金芒,于黑黝空间中有若一颗闪亮流星划过,随着强大吸力直坠而去。

不过三十个数息之间,望见远方出现一处铜板大小黄橙橙的圆洞,李探花运起脚劲凌空踹踢随著强大吸力闯去,弹指问即见方圆丈许的大洞有如门户,便毫不迟疑地投身而入。

一阵天旋地转。

“蹴!”弹出洞外。

竟然降落于一片黄沙中,烈阳高照令李探花睁不开双眼,急忙用衣袖掩面,以眼角余光瞥见半空中那处一丈方圆的大洞骤然缩小如豆,一个跳动随即消逝了。

李探花捻捏自己的脸颊并不觉痛,再棒起一把细沙从指缝问漏失,知道这并非梦中,又不是幻境,而是灵魂出窍!心中异常震惊,肯定那只黑白面具是一种转栘空间的法宝,不是一般的摄魂术。

一望无垠的黄沙尽处层层高山重叠,于烈日之下金光闪闪,无风吹袭显得异常死寂酷热,虽是魂魄也难挡烈日当空,感觉光芒十分诡异。

李探花对这种恶劣环境一筹莫展,只有背着烈阳徒步而行,希望能在沙丘背处找个阴凉地避免阳光照射。

他的身影在烈日当空下过三尺来长,走约半个时辰仍然是一样的长度,立判烈日悬空并未移动过,莫非这个空间没有昼夜之分?

一片死寂的沙地忽然传出轻微“沙……沙……”声。

李探花曾身处“太虚仙界”一段时间,了解一个人的内力修为与灵念力相辅相成,依目前的灵念力在这种诡异灵界中,是可以测得百丈方圆之动态,一阵沙漏的声音就在背后二十丈处。

李探花仍然背阳步行不为所动,却在心中盘算会是什么鬼东西能在烈阳沙漠中讨生活?

“沙……沙……”声音愈来愈大,李探花仔细一听好像是从后方的沙地里冒出来,到处皆是喷沙的声音。

李探花感觉背后一阵阴凉袭来,望着地面居然黑影幢幢,为防有失不能不回头观望,瞬间转身即见一幅诡谲奇景,当场震撼莫名,呆若木鸡。

辽阔沙漠竟然出现无法算计的沙雕胄甲战士,而且还下断地从沙中冒出来迅速成形,个个沙雕战士足有一丈来高,模样若凶神恶煞般,滑行沙地快速靠拢过来。

数以千计的沙雕战士相距李探花十丈开外,便布成大型方阵凝然不动,于烈阳照射下,个个头顶窜出袅袅白烟,遮天盖地骤生阴凉,沙雕人形战士立即凝固若盘岩不动,成了一尊尊的坚硬石雕。

李探花搓揉一下双眼还以为是梦中幻境,若教这批石雕妖怪群起攻击,再有通天本领也得遭殃。

李探花艺高人胆大当然不能示弱,便大声对空呼叫道:

“这是什么魔界?谁是首领站出来回话!”

每一尊石雕面貌奇丑表情各一,手持各式兵器,却都是石制品,漫山遍野伫于沙地上,就是没有一尊能开口回话,

五丈之遥沙面上,约一丈方圆处霍然问天摇地动,喷涌出大量沙子,漫天飞舞不断旋迭,缓缓凝聚成一尊二丈多高的半身人形麒麟体沙雕,迫出一股寒气笼罩十丈方圆,沙地陡然凝霜形成白茫奇景,烈阳为之黯然失色,沙离凝固,庞然魁梧若魔神亲临大地。

半身人形麒麟怪物喝声如雷,道:

“你是哪方的孤魂野鬼!竟然闯进本魔将霍沙宇镇守的第三层‘夜摩天’外围之‘沙海’,教你魂飞魄散来得去不得!”

李探花摩挲脸颊摇着头,喃喃自语道:

“他奶奶个熊!第一层天‘地居天’住了一些散仙游神,第二层天‘忉利天’是玉皇大帝统辖地,以须弥山为中心。须弥山周围环绕四大洲,而山下则有地轮、金轮、水轮、风轮等重叠在一起,而山外有九山八海交替环抱,山腰四方有四大天王镇守,山顶则有道教三十三天宫,玉皇大帝所居住的凌霄宝殿即在其中的忉利天。再往上层就是夜摩天、兜率天、化乐自在天以及他化自在天等等……我居然到了邪恶阿修罗居住的夜摩天外围?那位使黑白面具的倩女究竟是何方妖孽?与这魔界有何关连?”

讲得头头是道,令魔将霍沙宇下半身的麒麟四足惊慌一蹬,凌空翻腾暴退三丈间距,飘然落地惊叫道:

“你这个丑八怪……怎恁地参透这些天机?一个孤魂野鬼哪可能知道这么多?看你魂魄并无华光瑞气……怎么看都不像神仙……”

在阿修罗界都是男极丑,女极美,所以视李采花为异类丑八怪。

李探花用手指着鼻端,哼声道:

“老小子我!若是讲出来龙去脉,准会吓死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凭你一个小小魔将的道行哪有能耐知晓本大仙身怀通天测海、降魔伏妖的真本事!”

霍沙宇怒容满面暴眺如雷,其麒鳞兽身门足跺地轰隆作响,遥指后方二名石雕战士厉声道:

“好狂妄的口气,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郎儿们出来两个,先探一探这位大仙的底!」

二名石雕战士步伐一致,高约丈余宽有五尺,行动笨拙,但踩在沙地“”噗噗”作响,形态虽然十分笨重却武孔有力稳若泰山,挥动石制宽背大刀霍霍呼号,刮得尘沙飞扬气势惊人。

石妖战士挥动七尺长的石刀左右夹攻李探花,却被轻灵闪过,石刀击中沙地的威力激溅起丈高的沙尘漫天飞滚,一般人即使不被击毙,光是炙热沸腾的沙尘就足以令人窒息而亡。

李探花施“展闪灵追星”轻功身法,穿梭游栘在这两各石妖战士左右显得游刀有余,运起神功形成一层金光明罩护体,较为耗损内力,所以便采速战速决战术,。

惊见李探花使个鹞子翻身腾空而起,采金鸡独立单足踩在一名石妖战士的头顶上,足下催劲而出,足有万斤力道,踹压得石妖战士丈高身躯整个钻进沙中而没,独留半边脑袋在沙上,便寂然不动了。

李探花却骤显不安,因为一般巨石经这般一踹,必然爆得四分五裂,真料不到石妖战士如此坚硬,只是沉潜入沙中而已。

李探花偏不信邪,故技重施加重力道踢在另一名石妖战士的头顶上,只见钻沉得更深,五尺方圆洞口迅速被流沙掩盖恢复常态。

“尔等石妖统统上吧!让这些笨石头永沉沙海,好开出一条铺石大路直通彼端替我送行。”

妖将霍沙宇望著李探花笑得异常阴诡,道:

“丑小子!你自称大仙,难道就只有这点蛮劲而已?假如本将一声令下,千万石妖群起攻之,你能玩多久的踢石头?”

李探花搓揉脸颊双手一摊,表情无奈,率直道:

“唉!我只有边战边跑来个溜之大吉,定为上策,就不信茫茫沙海你能找得到我?”

霍沙宇手指着天空烈日,笑得更为阴沉,道:

“你别以为这是凡间的太阳!它可是会照散仙气、魔魄化为沙尘的,你足下所踩的沙地就是亘占以来天兵天将及误闯魔界所有散仙所遗留不化的尸骨尘沙,本将军就不信你能撑得了多久!”

李探花闻言一怔,感觉毛骨悚然,忙运功迫出九层金光明罩体,刹时光芒四射瑞气千条直达半天高,教魔将见之骇然失色。

李探花窃笑下已,而且笑得十分诡异,教魔将霍沙宇心头发毛,忙踏著麒麟四蹄慌退丈远,色厉内荏地忙转话题想拖延时间,道:

“丑小子!这段时间从阳界魔陵城来了十几位半仙之流的练气士,已经化为沙尘了,你可知道持有黑白面具‘乾坤令’魔宝的少女是谁吗?”

这些话确实引起了李探花的好奇,忙不迭作揖请益问道:

“他奶奶的熊!居然死了这么多半仙?这么一来吴王刘濞的‘神仙宴’不就开不成了?那位一见面便二话不说施展魔宝‘乾坤令’的倩女是谁?」

霍沙宇忙向空中烈日恭敬作揖后便大剌剌挥手道:

“本将军奉‘夜摩天’主公大魔王霍梵王之命,只负责歼灭来犯之人,而能拥有魔门圣尊‘乾坤令’者,当然非王公掌上明珠——霍因缘莫属!教你死得明白!”

霍沙宇无意地朝烈日一揖,一般说来凡问官吏及将领们言谈中谈及圣上便必须朝天一拜的礼敬动作,并无特定目标,莫非当头烈日藏有什么玄机?

李探花灵光乍现猜出其中端倪,怱尔纵声大笑不歇,直教霍沙宇傻愣不解,有被嘲弄之感,便气呼呼地责问道:

“你这个丑小子方才窃笑,如今又哈哈狂笑,在我地盘上数百年来无一人敢如此放肆,本将军非得将你生吞活剥不足以治不敬之罪!”

李探花笑声一歇,便朝当空烈日作揖一拜,却使霍沙宇睑色骤变死灰惊慌,厉声咆哮,心虚道:

“丑小子!你古灵精怪如斯……在搞什么名堂?”

李探花笑得诡谲开心,道:

“你愈发慌就愈证明我的看法无误!刚才窃笑是你提醒了我躲避烈阳蒸发仙气的方法,我大笑则是找出了脱离‘沙海’的办法,尔等笨头笨脑哪是本大仙的对手!”

霍沙宇脸色数变,环顾四周千万石妖个个凝然不动,哪会有人敢暗中通风报信?脸色一沉厉声道:

“一派胡言!本将军怎可能提醒你这个丑小于我方的‘沙海’之秘?我就不相信你能飞天遁地不成……啊,糟了!”

李探花笑得更开心,道:

“是呀!这飞天遁地是你自个儿讲的,差不多能涵盖我的心思了。说你笨还不信?偏不告诉你我想逃离的真正方法。”

霍沙宇气急败地灰头土脸,不再吭声,立即驱策麒麟兽身放开四蹄如雷奔腾,突然一伸右手掌便拽出一把沙子,凝聚成一柄丈二长枪,兽身凌空腾飞横过十丈之遥,

一枪刺向李探花。

“嘿嘿……你恼羞成怒了!”

同一时间李探花凌空弹起,精准无比地抬起左足便一脚踹踩在枪尖上方,使个千斤坠之雄姿,压迫得霍沙宇麒麟兽身的一双前蹄弯曲一挫,勉强支撑差点跪地。

霍沙宇万万没料到年纪轻轻的李探花内元及灵念力修为如此高深浑厚,因太过轻敌而吃了暗亏,随即迅速抽回丈二长枪,在身前舞得狂劲飞扬如万蛇钻动,恨不得将李探花身上剌出百来个枪洞。

李探花面对这头人身麒麟兽之庞然怪物,却不敢掉八轻心,为了节省时间及体力打算使出霹雳手段加以歼灭,来个擒贼先擒王战略。

漫天沙尘滚滚翻腾中全是枪影幢幢,已将李探花包拢得不见踪影,形势上霍沙宇占尽天时地利的便宜,光是尘沙炙热如沸就能将人烤焦,更别说火舌钻动般的重重枪影。

李探花身轻如羽随枪影飘怱栘转,怱尔钻进麒麟腹闪躲,皆差之毫厘堪堪闪过丈二长枪追击,但炙热如焚的尘沙确实难熬,只得运起金光明罩护体,如此便又耗损一层金光体。

李探花双掌一翻,拍出漫天光点旋迭气劲,皆精确无比地撞击在一重重的枪影上,好似烟花爆开般冲散滚滚沙尘及重重枪影。

“啪!”一声脆响。

双掌已然拍挟住霍沙宇的丈二长枪,同时传出石器爆裂的清脆声音,十分悦耳,长枪为之寸断。

一股凌厉内劲神速地钻进霍沙宇持枪的双腕,怎料其双臂瞬间离肩脱落,断绝了内劲袭体爆裂的危机,所谓壮士断腕也不过如此。

这种如蜥蜴断尾保命的方法,令人叹绝。

李探花一怔,霍沙宇已然窜逃五丈之外,桀桀狞笑之中,自残断去的双臂伤口处,迅速激喷出流沙,瞬间成形凝固,又是一双完好如初的手臂。

竟是打不死的妖怪?这下子李探花傻了眼。

李探花一愣之间,突然从沙地里冒出了刚才轰进去的二名石妖,趁其不留神挥动刀剑霍霍生风来个左右挟击。

李探花蔑视地轻哼一声:“卑鄙!”便掼伸双掌,刹时间进出一股小指粗的灵光,灵光化剑有若霞虹亮丽,灵动地划个十字形交叉手势。

“唰!唰!”两响,霞虹剑气过处,清脆绕耳。

竟将石妖丈高的坚硬躯体劈成了八块,若土崩落岩般滚滚落地。奇妙的是,从石化身体的腹部居然各窜出了一名三尺高的遍体灰毛小矮人,长得奇丑无比,蹦跳在沙地上吱吱怪叫,于烈日照射下瞬间燃烧焚化,成了一滩沙堆了。

李探花双臂大展,手掌捏圆的尾指翘起朝天指,端处仍然冒着缕缕霞光,熠熠耀眼,见石妖气化,扬声大笑道:

“我就知道尔等妖精必有遮日藏身之处,原来是躲在沙化岩石假身之中作怪,也证明了仙、魔同样会被太阳光芒气化而魂消魄散。”

霍沙宇望见李探花只用一根小指头所施展的霞虹剑光,竟能灵动追踪歼敌,如此的道家极臻本领,不由令其心惊胆颤无以复加,道:

“这是道家旷世绝学‘寸劲玄功’!丑小子……你究竟是‘太虚仙境’内……何方神圣?”

李探花潇洒地吹散指端的霞气,又弹出一根食指,窜出三寸长的蔚蓝指劲不断地吞吐,得意洋洋道:

“老小子我的美号‘浪荡孽神’李探花是也,‘太虚仙境’中无人不晓!这五根手指头,代表了万宇灵界中的五行相生相克,也表示五行变化尽操之在我,尔等下层次的妖魔鬼怪岂奈我何!”

霍沙宇闻言脸上表情既惊讶又敬畏,十分复杂,同时高举丈二长枪凌空划圆,扬声喝道:

“郎儿们!排列十方铺天盖地之势,筑堡布阵,困死这位鼎鼎大名的浪荡孽神李大仙,扬我沙妖威名!”

一声将令之下,数以千计的一尊尊丈高石妖齐齐神迅移动,以李探花为中心点扩展方圆三十丈间距,如叠罗汉般一个个纵横排列,若筑城墙般四面八方堆得半天高,沙地蠕动冒出了石块填平空隙。

最可怕的竟是高约百丈的城堡上方正对著烈日,强光照射下来,四周巨石徐徐迫出热能,让李探花如处地狱炼火中。

李探花料不到这种要人命的阵仗,便强提神功护体抵抗烈阳高温,不到盏茶时间又消耗了一层神功。

九层金光体经过长时间的曝晒只剩七层,如今不过盏茶时问便又短少了一层,可见魔阵的确不同凡响,若再想不出对策,时间一久,必然魂消魄散葬身于此了。

庞然空间忽然传来魔将霍沙丰的得意笑声,回荡旋迭道:

“李大仙!本将军估计你的能耐虽有开山劈地的本事,但是城墙厚约五十丈,就算让你击破也得耗去所有功力,到头来曝晒于烈日之下还是死路一条,所以我劝你别轻举妄动,咱们谈个条件如何?”

李探花闻言无动于哀,乾脆躺在石地上舒舒服服地翘起二郎腿道:

“这种魔阵虽是厉害,但我可非一般小神仙,假如我祭出了法宝,保管尔等妖魔鬼怪全部葬身沙海!见你还肯谈条件就腾出一点时问听听你的废话吧!”

一阵沉寂,静得令人心闷怦然,霍沙宇像是正在臆测李探花的法宝能耐是否如其所说的那么厉害。

突然问百丈高的城堡上方,一块块的巨石井然有序地覆盖开来,只留一条间隙透光,本是异常酷热的空间刹时散去热能,骤显清凉舒爽,李探花惊讶之余,趁机马上起身盘坐运功恢复金光明体。

霍沙宇忽然从右侧城墙穿出来,麒麟身四蹄蹑足而行,好似生怕惊动李探花行功,走近约一丈间距,想不到居然四蹄跪地膜拜起来。

李探花见状吃惊不已,道:

“你怎恁地如此降服?这就是条件吗?”

霍沙宇一脸虔诚,恭顺道:

“小将当年只是一名巡宫,带领十二名妖兵巡逻于魔界东北角‘魔林海’,在该处巧遇大仙您,因您之故闻得‘佛音’宣法,宇字深契心灵,不知大仙还记得故人否?”

李探花一拍额头,幡然忆起这件曾发生过的小事,翻身而起惊喜道:

“当年我骑神牛上天下海臆测‘佛音’,偏不信邪地闯进魔界试探,撞见的魔将就是你?曾听你说过欲以魔门信徒之身唤醒同类,就是换来粉身碎骨之灾,也是宿世业障罪有应得,这种大无畏情操当时颇教我震撼及惭愧,想不到能再次遇上你,真算得上是缘分了。”

霍沙宇一拜再拜后挺着麒麟兽身而起,道:

“小将本来不敢轻易相认,方才几番试探,再听闻自‘报浪荡孽神’尊号才确定是您,若有得罪之处望大仙海涵。”

李探花环顾四周再眨眨眼睛,好奇问道:

“霍将军你能搏得大魔王信任,统辖一方已属不容易,如今与我叙旧不怕惹来非议吗?”

话刚讲完,四周坚固的内壁突然有几处颤动,显示出有些石妖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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