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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封神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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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劲玄功之源。
“蓬!”劲气四溢。
拳头的凌厉攻击遇上柔劲,转圜封架、收放自如的鹤嘴刁手便借力使力迫得拳头往左侧撞去,竟教柳夷吾原地打个转。
柳夷吾气得满脸通红哇哇大叫,立采半蹲姿态又挥左臂当成棍棒横扫李拣花的腰际,光是这一手“铁臂功”足可将两人合抱的树干扫断,此人蛮干出手不分轻重,真是个不明事理的大老粗。
李探花扭腰弹身而起,再使个千斤坠身法,双足踩踏在柳夷吾的粗臂上,迫其一挫,劲道击在地面,轰出一处凹陷,再借力揉腰弹出一个大脚,踆踢其面门,令其仰身跌个滚地葫芦。好个大老粗却身手敏捷,甫一着地立即一跃而起。
柳夷吾腾身半空中,右手握住背后的五尺窄长铁剑,就好似一支欲飙射而出的凌厉箭矢,形态十分诡异难防。
李探花望着柳夷吾此刻神韵,深深感觉自从他握剑的刹郡问,所充满那绝对的自信及霸气,已前后判若两人。
柳夷吾手中笔直的五尺铁剑虽然套着剑鞘,依然可以感受其所迫出的杀气,迅速沸沸扬扬扩散开来,一丈之内空气若被蒸发得一丝不剩般,炽热得迫人窒息,一派生机灭绝、濒临死亡的肃杀之气充斥整条暗巷。
这必然是惊天动地、灭绝生灵的无情一剑!
李探花双眼闪炽着睿智灵光,仍然保持微笑,紧瞪着柳夷吾的笔直剑尖,俨然挺起背脊,双手负后菩势以待。
柳夷吾手中五尺长剑出手了!
这一剑的移动速度竟然十分缓慢,由右至左转圈,一寸一寸的间距分毫不差,若时间竿影细微地跳动有序不变,让人觉得平淡无奇,没有不凡之处。
当转动一圈之後,才教人发现剑影如有灵性,状似孔雀开屏骤显光华灿烂,而且意贯定点,专指敌手的周身三十六处大穴,更形成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令人神萦目注无法转睛地瞪着——这是可怕的致命吸引力!
柳夷吾用剑慢势若拙,外表举止像个大老粗,却料不到片晌之后,剑法异常细腻匀称,千变万化尽在空间,如太虚之无远弗届。
剑影彷佛孔雀开屏,剑尖就如致命的孔雀嘴喙,已然点至李探花喉咙一尺间距,令其闪无可闪,避无所避。
李探花刻下仍然维持着不变笑容,但眼睛发亮瞪着来势汹汹的剑尖,好似意味着来得正好!
柳夷吾连输两招,但这第三招“雀屏幻杀”绝技确实倾力而为,却本着点到为止较量一下的心态,根本没有褪掉剑鞘,打算教李探花知难而退,让他知晓獠葛番民也有真本事!
柳夷吾明明知道李探花避无可避,却被其充满无畏及自信的笑容所迷惑,本打算将绝招推至喉咙间一尺距离便欲收劲回蕴,要不然剑鞘撞至喉骨必然断碎岂能活命。
剑鞘之尖,突然蹦出一根白皙如玉的大拇指。
这根大拇指好似平空乍现,神来之指,玄之又玄,妙至毫巅!
大拇指印上了剑鞘之尖。
柳夷吾的箭步身形一顿。
柳夷吾满脸惊愕之中岂会认输?瞬间右手凝劲催动五尺铁剑抵住李探花的大拇指印,往前迫去,就不相信一尺间距的喉咙会碰不到?
剑鞘之尖一颤,好似碰上了钢板竟然无法逾雷池一步,再催功至极巅,毫不留余力,暗忖就是石壁也能贯透而入。
大拇指印骤问银芒一闪!
“爆!”
整支坚硬木制的剑鞘碎成寸段,随双方相恃的气劲四溢开来。
整柄铁剑乌亮犀利的刃身流光乍现,十分抢眼。
大拇指印刹那间金芒闪炽,仍然抵住锐利映人的剑尖,直教柳夷吾大吃一惊骤然色变。
整柄铁剑已如弓弯曲,还是无法逾越半步,更遑论贯穿人家的喉咙。
“绷!”
五尺铁剑嗡然地婉蜒弹动,清脆悦耳,可见并非凡器,要不然早巳寸断倒射,伤害柳夷吾自身。
李探花随剑劲蹦弹力量若虾弓般退开五尺问距,指印金芒却在间距中划出一道细微亮丽光彩,定身后便收入衣袖之间敛隐不见了。
柳夷吾震撼当场,目瞪口呆地瞧著李探花敛入衣袖中的大拇指奇迹,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是道门绝学“寸劲玄功”之翘楚绝技,五行中金、木、水、火、上之最——“灵金指印”。
就凭柳夷吾目前的道行根本无法得知,当然呆若木鸡般瞪着。
李探花谦怀若谷翻袖作揖道:
“柳兄光凭这一手百年前‘名家’公孙龙自创的‘雀屏幻杀’剑法,便可挤入当世十太高手之列,却想不到如此精湛剑法竟流落东海王国蛮夷之地,不能在中原发扬光大真是可惜!”
这番话令柳夷吾十分惊讶,比李探花刚才施展的“灵光指印”更为震撼莫名,扣动心弦。
柳夷吾惊颤颤地结结巴巴道:
“李小哥……不!李少侠……不,李大侠!您怎会认得这招百年来失传的‘雀屏幻杀’绝学?光凭您的一根手指竟然就能挡得住?您又是什么来历?”
李探花习惯性地搓揉脸颊掩饰内心喜悦,又找到了一位十大名家之后!然而此刻怀有重大任务而来,却不能表明身分,只得无奈叹息,娓娓道:
“战国时代,‘名家’公孙龙是主张辨别名同实异,发挥辩论之术的人。由于深怕后世传承香火者会流于诡辩误导世人而不切实际,便创这招‘雀屏幻杀’以示正宗,就是为了警惕后人自身要有实力,以免久而久之形成空谈,误国误民令人厌恶弃之。”
柳夷吾听得十分仔细,神态恭谨地伫立于一旁。
李探花见其谦恭态度心中一宽,此人并非挟技为害武林之辈,便撒个谎道:
“柳兄莫称在下为大侠!还是叫我小李就行,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彼此心照不宣才能维持友谊。我只能说双方师门颇有渊源,我这一招指印专克你的剑法。在下放荡成性不拘小节,参加武魁大游侠只是玩玩而已,不妨碍你的功名,我的来龙去脉就别多问了!”
柳夷吾闻言立即匐匍地面恭敬地磕三个响头道:
“参见主公!您一声令下,就是赴汤蹈火也死不後晦!”
李探花讶异地拂袖一扫,便将他扶起,更令其深信遇上明主,中规中矩地站于一旁,作揖又道:
“属下本是一名樵夫,在一处偏僻山洞得到一卷秘笈,上头就是记载着‘气雀屏幻杀’及‘铁臂功’绝学,并说明能破解这两招之人,堪为明主,所以您就是柳某的主公,我还争什么功名?”
李探花伸指抠一抠鬓角,赞叹道:
“公孙龙老前辈不愧是战国时期的睿智之士,简单扼要即能告知有缘之人,但是你难道不怕我是一位为非做歹之徒?会害你一辈子无法翻身!”
柳夷吾一脸憨厚傻劲,拍胸保证道:
“师命如此!主公若是大奸大恶之辈,我也得服从到底,这是我的命运,无话可说!”
李探花紧蹙眉头,暗忖这是不明是非的愚忠,这个人若不收服在身边,恐怕会被奸人利用为害江湖,真是老天有眼冥冥中注定了。
“唉,算了!你就跟在我身边吧!但暂时不告诉你我的真实身分,要不然奸人会从你的神色中瞧出端倪就大事不妙。”
柳夷吾笑得开心,咧嘴呵呵大声地道:
“主公说了一切算数!就是叫我去偷去抢、杀人放火都没关系,就是不能赶我走!”
李采花笑骂道:
“走,上街购买必需品吧!别老是性情暴躁又冲动,若果真坏了我的大事,便废了你武功赶回老家砍柴去,免得让古贤公孙龙前辈蒙羞!”
柳夷吾一脸通红地赶紧封住嘴巴,随着欢笑不歇中的李探花由暗巷转出大街,双双迈入人潮:
日落黄昏,华灯初上,点缀得市集明亮如昼。
回到客栈,李探花在前,柳夷吾却在后方背著一个装有一堆日用杂货的大箩筐,两人见餐厅内人群拥挤正闹哄哄地讨论事情。
李探花忙拍一名游侠儿的肩膀道:
“老兄!发生了何事?大家乱成一片。”
游侠儿指著大厅一面贴著大片红榜的墙壁道:
“哪!红榜写得一清二楚,自己不会看吗?”
李探花放眼一瞧,红榜上龙飞凤舞斗大的字体写道:
本届“大游侠”夺魁者:楚国首府彭城人氏,武林号称“剑圣”浮丘伯。赌金认赔数目一比二。
上届“大游侠”夺魁者:吴国首府广陵人氏,武林号称“刀神”荆无算。赌金认赔数目一比二。
最有希望夺魁挑战者:第三届“大游侠”洛阳人氏剧风之子剧孟,武林号称
“虎啸银刀”。赌金认赔数目一比四。
最有希望夺魁挑战者:赵国首府邯郸人氏,武林号称“枪王”卫雷龙。赌金认赔数目一比四。
发傍人吴王刘濞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吴王刘濞公然做了庄家赌起来了。
柳夷吾在李探花耳畔轻声道:
“主公!浮丘伯及荆无算都是先天辈人物,想不到会重出江湖较劲争锋,剧孟与卫雷龙又是何许人物?”
李探花当然知道剧孟是自己派去王府卧底的子弟兵,但是卫雷龙却是名不见经传之辈竟能受刘濞青睐上榜,可见非泛泛之辈,却不能说破佯称不知,微笑道:
“阿吾!寝室有赵国邯郸人士,等一会儿同桌用餐一问便知卫雷龙是何方神圣了。
梆夷吾望着餐桌同寝室的八个人已经坐定,就等他与李探花开饭,便一起快速入座。
赵国人王悍看见柳夷吾背著大箩筐,惊讶笑骂道:
“柳老弟!你上街去买家当呀?十天后能过得了第一关就进驻王府‘群雄馆’成为贵宾,还携带什么日常用品去,岂不令人笑说山村野夫不懂事故了!”
柳夷吾气得满脸羞窘,揎拳捋袖地就要发脾气揍人,却为李探花暗拉其袖制止,不敢妄动,便置放好大箩筐,生闷气的大吃大喝起来。
李探花微笑作揖道:
“王兄可认得‘枪王’卫雷龙此人吗?”
王悍好像食不知味,叹气道:
“唉!卫雷龙使得一柄铁枪足有百来斤重,枪法出神入化打遍赵国无敌手,其人年纪很轻不超过二十岁,有他参加我只有甘拜下风。”
李探花好奇又问道:
“他是什么来历?”
王悍摇头表示下知道,一旁温文儒雅的桓剑修怡然自若娓棧览矗
“听说卫雷龙是赵王刘遂的私生子,才有如此礼遇吧!那位洛阳虎啸银刀剧孟才是厉害角色,也号称梁国第一游侠,行侠仗义不落人后,上至公卿下至贩夫走卒皆敬重其三分,不知李少侠赌哪位能夺魁?”
济南国人士潘超忙打岔道:
“再笨也得赌本届大游侠剑圣浮丘伯稳胜,因为刀神荆无算失踪数年才复出江湖,肯定会懈怠武功没有胜算的!”
楚国人士何彦不以为然道:
“四十年来武魁大游侠失踪了二位,如今刀神荆无算重出江湖必然潜心钻研更厉害的武学,我认为夺魁希望最大!”
桓剑修有意无意地瞅了李探花一眼,轻叹道:
“如今刀神荆无算重出江湖,另二位魅鞭唐朝吉、
霸斧力破天,说不定会出现江湖来凑个热闹,广陵府高手聚集风云际会的场面可期,却独缺一位半仙之流、高手中的高手参加,实属憾事!”
柳夷吾再也按捺不住寂寞,好奇问道:
“桓老弟!你说这位半仙之流的高手是何方神圣?”
桓剑修一脸充满景仰神色,道:
“就是当今圣上御封‘浪荡孽神’、‘护国神仙’鼎鼎大名无人下知无人不晓的李探花!”
李探花一怔,在座所有人等皆以敬服肃穆的神色默然片晌,王悍捋着胡髯打破沉默,大声道:
“李神仙是皇上身边的当红炸子鸡,有权有势媲美各地封王,怎会来争这种微不足道的‘大游侠’头衔?咱们无缘见面的!”
柳夷吾看到大家的敬仰表情,笑骂道:
“神仙不知瓜里事!他老人家肯定是七老八十的糟老头了,只顾骑鹤仙去,如今天下太平,哪会顾得江湖?光是剑圣、刀神、魅鞭、霸斧四大先天辈高手就十分有看头了,后天辈的剧孟、卫雷龙哪能与他们争锋夺魁,简直是痴人妄想。”
一夥人边用餐边讨论得口沫横飞,连同餐厅内的群众喧嚷不断,简直是吵翻了天,只有李探花只顾埋头用餐不再搭腔,饭饱后掉头就走,真不知其心中在盘算些什么玄机?
第四集 广陵游侠 第四章 英雄惜英雄
碧削群峰列四垣,仙宫高坐不知寒。
春前萤火明丹灶,夜静流星落斗坛。
几穴雕梁巢白蚁,一家衰车住黄冠。
山尊对语梅花下,福地而今路亦难。
广陵府城西文昌阁,楼高七层可以眺望整座城市,隔三条街正对吴王府刘濞的住宅。
万里无云阳光普照,暖融融春回大地。
李探花与柳夷吾登上顶楼欣赏市景尽收眼底,正午时分游客皆下楼离去,柳夷吾饿得肚皮咕噜作响,仍然不敢有碍李探花游赏兴致,看久了便不觉新鲜,只有几只苍鹰盘旋觅食,但觉得老是在楼上转来转去,心中难免犯了嘀咕。
只见李探花从怀中取出一面小铜镜放在掌中,对着阳光缓缓照射摇摆,令柳夷吾十分好奇,问道:
“主公!您怎么玩起铜镜?光线射向老鹰距离那么远,根本逗不了趣,不如让我替您打下来?”
李探花只是报以微笑继续玩弄铜镜不予理会,片晌过後,远处吴王府建筑看起来才不过一张桌面大,右侧第三层阁楼内竟炽出光芒回应,一时间互相辉映闪个不停,十来个数息后李探花便收镜入怀。
柳夷吾一愣,再笨也知道这是在打暗号,惊讶问道:
“主公!王府内您可有熟人?闪动铜镜在传些什么暗号?莫非与赌注有关?光凭您的高超武功就知不是简单人物。”
一连叠问,真教李探花不知怎么回答,习惯性地摩挲脸颊,无奈道:
“天机不可泄漏!到时候你就知晓了,走吧!咱们下楼找一家好餐馆用餐,祭一祭五脏庙再说,”
不讲清楚柳夷吾也不敢再问,但一听吃饭,便笑颜逐开飞奔下楼,李探花一脸带着诡笑信步跟去。
广饕馆座落湖畔,面对杨柳一路迤逦不断,拂动春风倒榭于水波粼粼中,显出流动旋律之美,令人有一种春水融融的情调。
一张靠窗桌面摆满丰肴,柳夷吾大快朵颐吃得狼藉不堪,光是装米饭的空碗就叠得半身高,令人为之侧目。
李探花望着他难看的吃相感觉有趣,因为一个人在毫无心机的状况下才会随兴用餐,不理旁人的观感。
李探花笑得开心,转移目光眺望湖畔美景,发现有二名打扮时髦的游侠儿在岸边鬼鬼祟祟地监视这里,心想其中必然大有文章。
因为利用铜镜所打出去的联络暗号,所回应之人绝不会派出这种小瘪三来联络要事,本身又初来乍到,肯定无人能认出自己的身分,但为何会出这种莫名状况?
再望那两名游侠儿焦急不安,好像在等候什么要角似地左顾右盼,但目光总不离开这里,终于在湖面上飞快驶来一艘中型帆船,靠岸後从里头钻出了四名打扮入时的游侠儿与他们会合,并抄出了兵器往这里狂奔而来。
六名游侠儿之中,有一位魁梧大汉脚步稳健,手提一柄六尺九环大刀叮当作响,柄錞铸着张牙狰狞的虎头,显得气派非凡,必然是这群人之首。
这帮人凶神恶煞的模样惊动了路人纷纷闪避并驻足观望,已然知道有一场武斗快要开锣了,便凑着热闹尾随而至。
一名游侠儿离饭馆三丈开外便破口大骂:
“柳夷吾番狗!快出来受死!”
李探花对自己的眼光颇有自信,果真没有看错,但柳夷吾仍然斟酒枉饮一碗后,才将碗闪电般抛掷而出,精准地砸中那名游侠儿的前额,顿时冒出血丝,痛得他哀嚎起来,只是这份眼力及腕力就让人忌惮三分。
柳夷吾见况毫不在意地拍拍肚皮道:
“主公!这批漕盐帮的跳梁小丑阴魂不散老缠著我,您安坐别动,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去去就来。”
话毕便提着长剑挪身翻窗而去,也没有告知李探花事情发生的始末,虽一头雾水,却了解柳夷吾必不会是作奸犯科之辈,惹人追杀。
那名头破血流的游侠儿,恭身指着后方的魁梧大汉,狐假虎威道:
“番种!你在太湖地界杀了郭堂主,竟敢来广陵参加夺魁英雄大会,可真不知死活!你可知道本人后面这位大人物是谁吗?”
柳夷吾冷眼一瞥,哼声道:
“我虽是个大老粗,也知道占有一个理字虽不重,却是万人扛不动。那个郭堂主叹压百姓强占民女,天理不容,就是天皇老子犯在我手里也定然杀无赦!”
游侠儿怒气冲冲反讥道:
“一派胡言!我身后乃是少帮主许光海,咱们郭堂主叱吒太湖何等英雄人物,光凭你这个獠葛一面之词岂能尽信?拿出证据来!”
柳夷吾神色凝然,俯仰不愧天地,豪情万丈道:
“我辈中人行侠仗义,除恶尽善眼见为是!还需要拿什么证据为自己辩白?若要强说证据,老子这柄铁剑就是最好的见证人!”
口气狂妄之极,令六名漕帮弟兄闻言色变转为愤懑不满,个个磨拳擦掌蓄势待发。
围观群众一听是漕帮的英雄好汉,人人都替柳夷吾打个寒颤,因为其幕後最大的支持者就是吴王刘濞,掩护这批非官方的河川强梁越界运送私盐牟利,彼此有牢不可破的亲密关系。
少帮主许光海年约四旬长得气丰轩昂,不似匪类,推开前面那名游侠儿,手抱英雄拳冷然道:
“柳兄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敝帮郭堂王若有犯错,自有帮规三刀六眼大刑伺候,由不得外人插手管事。你坏了江湖规矩竟还大言不惭在此耀武扬威?置敝帮颜面何在?”
柳夷吾拍胸自豪道:
“身为江湖人就管江湖事!拼得一身刮也敢将皇帝拉下马,老子贱命一条!尔等就看着办!”
豪气干云的英雄本色,令所有围观群众激赏喝采,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李探花虽然随在群众中看戏,却眼观四面注意著人群中是否暗藏漕帮的狙击杀手。
……;
……;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好事的群众愈聚愈多,泰半皆是游侠儿赶来凑热闹,一般胆小的百姓都在外围观望。李采花眼尖发现外围人群中,有一位头戴大草帽遮住半边脸的樵夫,下巴一把白须飘然,体形魁梧有如鹤立鸡群般伫立,便慢慢退到外围站在其右侧。
李采花与这名樵夫距离剑拔弩张的场面约有一丈之遥,和一群围观百姓坐于绿草如茵的地上,伸展四肢舒服躺着。
只见许光海一抖手中九环大刀,传出环扣撞击脆响,余音回荡空间,尖锐的串环叮当声甫一入耳,立即导致心脏被激迫得一阵抽搐,令人痛苦不堪,显示其人内力十分浑厚吓人。
柳夷吾神色一阵煞白转青,强行压制胸口那股莫名郁闷,轻吟一声,吐气道:
“好个慑魂厉刀拙人心弦!久闻少帮主虎头刀威名震动江淮两岸,已达宵小丧胆,夜童止哭的程度!”
许光海脸若盘岩凝然,双眼精芒四射望著柳夷吾不敢托大,坦然率直道:
“柳兄弟虽是默默无名之辈,却从郭堂主的尸体三处伤口上可以窥见你刚柔并济的上乘武学,如果能投效本帮,即刻派你管理太湖地界,取代郭堂主的地位,不知意下如何?”
柳夷吾惊讶问道:
“许少帮王从三处伤口就能看出我的武学端倪?可见你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惜我已经认了主公,恕难从命,但交个朋友却是无妨!”
许光海一歆,双眼难按失望神色,却又闪炽着一股怀疑的意味儿,声音中竟充满敬佩之意,道:
“柳兄弟重创郭堂主的右臂致使右手骨骼尽碎,可见一手气功十分霸道,然而致命伤却是贯喉一剑,深约二寸的伤口整齐划一刚好留下一丝横向伤痕令其气绝身亡,剑法又快又狠却能使得柔劲十足,精准至分厘不差的境界,令人惊叹不已!”
柳夷吾当着无数游侠儿面前受到许光海的夸奖十分得意,笑得合不拢嘴,重捶自己胸膛自吹自擂,声若洪钟道:
“主公曾夸我的剑法足以名列后天辈十大高手之一,但我竟顶不住主公的一根大拇指,所以还是我的主公厉害,这次武魁大游侠必是其囊中之物。咱们就废话少说,按照江湖规矩以武论胜负,了结这段恩怨吧!”
许光海闻言睑色一变,脱口道:
“如你所说那么神奇……令主公到底是何方神圣?”
柳夷吾神色犹豫不决,抚着额头默不作声,欲言又止的态度令全场观众屏息以待。
十丈之遥的李探花心中暗自叫苦,习惯性地搓揉脸颊不知如何是好,这个柳夷吾简直是傻大个愣头青,经不起敌方的激将居然泄底地全盘就要托出了。
柳夷吾回省一下,又搔首摇头直心快口道:
“我这位主公……还不知其来龙去脉!无法奉告!”
全场百来名群众闻言个个愣然,接著又是一阵哄然大笑,原来这位獠葛番民是个毫无心机的大老粗。
李探花却霍然舒口闷气,别看柳夷吾是个大老粗,却是粗中有细,没将本身的武功底子泄漏出去,然而所说的“一根大拇指”就能顶住一柄犀利铁剑之神功绝学,令懂得门道的高手产生很多联想,也是一种无心破绽。
隔壁蹲在草地上观战的樵夫,闻言一颤,显得震惊莫名,却瞒不过精明的李探花,料定此人必属先天辈隐世高人。
群众大笑过后,许光海脸色骤变铁灰,十分难堪地恨声道:
“你在耍我!世间哪有人不知己身主公的来龙去脉?当众侮辱我!这又是一椿梁子,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总帐吧!”
许光海举起九环宽背大刀的手缓慢而稳定,当高举过头向着阳光映照之际,成为淡淡地一条黑线般直与太阳光芒的本体结合为一,本身充满恒常不变中千变万化的架势,没有丝毫空隙破绽可寻。
这种架式更令人感到随其起手式而发出的第一刀,必是惊天动地的一刀,无始无终,直到敌人血溅五步方能罢休,光是这种气势便迫人窒息。
全场鸦雀无声,拭目以待,这场龙争虎斗终于要开锣了。
柳夷吾双目异光燃炽着对手,其平举手中六尺长剑上扬的动作,一分一厘地缓慢至不合常理,因每一个动作均像前一个动作,如重覆铸模般地稳定,气势上与许光海真是棋逢对手,不遑多让。
九环宽背大刀上,那半巴掌大的九个黄铜扣环突然叮当作响,今所有人等皆感胸口一阵郁闷如中鎚般地痛疼。
柳夷吾举剑缓慢横胸的进行动作,突然地轻微一顿。
许光海所持的九环大刀本是一柱擎天的架势,怱尔转圜,便以肉眼难察的惊人速度,朝这轻微一顿的空隙横劈而去,刀芒闪炽,好像天地间的死气全集中到刀锋处,这种感觉诡异至极,无法形容,难以解释。
柳夷吾神色凝然,再也看不到许光海的影子,眼前所见尽是刀芒破空而来,横过一丈空间眨眼就到。
刀芒没有带起任何破风之声,不觉有半点刀气,却教所有观战群众感受到笼天罩地的气势,看似除了硬拚一途外,再无其他选择。
许光海确实使出了看家本领不敢保留,希冀能一招制敌。
就在九环刀划出的同一时间,柳夷吾迅速将六尺铁剑的剑尖轻点地面,用力一催迫使剑刀弯曲如弓,蓄势以待。
刀光如瀑席卷临身。
柳夷吾手中六尺铁剑猛然挺直一弹,借力使力就如鹞子翻身腾空掠出,魁梧身躯仿佛羽毛般,轻灵随风盘旋,厘米之差堪堪躲过,令人惊叫喝采。
山坡上观战的樵夫举手轻触一下草笠帽沿,露出两眼精光一闪而敛,嘴角泛出淡淡微笑,好似十分满意双方各展精招的结果。
李探花双眼灵黠一闪,故意嗤之以鼻道:
“他奶奶个熊!怎恁地这名獠葛光会闪避?要是我就跟许光海硬拼!较量一下力气才显得英雄威风喽!”
樵夫又压低笠沿观战,根本不子理会,因为李探花说话的口气像是个小瘪三在胡乱评语,光会看热闹而不懂得门道。
战局发生了变化。
许光海手持九环大刀虽然斩空,却顺其猛势单足点地回过雄伟身躯,搅得那柄九环大刀宛如活物般灵动地寻找敌隙,自然流畅有若蝴蝶翩飞教人无法捉摸,精采绝伦。
九环大刀一旋,已然斩至柳夷吾挪腾于半空的腰际,令观众为之屏息,胆小之人已然尖叫出声。
柳夷吾身处半空中的急速坠势已无法闪避,却见他头都不回,便将六尺铁剑横平刀身直下背部。
“锵!”
许光海凌厉无俦的刀势劈至柳夷吾架于腰问的剑身,斩得柳夷吾再度弹飞半空一丈多高,却有惊无险令人暗捏一把冷汗。
柳夷吾暴厉一声使个倒栽葱身法,双手紧握六尺铁剑损伸得十分笔直,铁剑微颤嗡然作响,若苍龙拨云见日之雄姿,剑气刮得半空猎猎狂号,与许光海方才的气势相比毫不逊色,打算扳回老是挨打的局面,教群众见况为之喝采。
许光海沉吟一声,凝势待发,额头青筋如蚯蚓突然,满脸红光映显得发紫,双掌握紧九环大刀使劲一挥,刀势变化有若金光流转紧裹全身,霍霍刀气呼啸旋迭,异常凌厉,全往半空中倾泄而出。
刀剑交集碰撞发出二十四声“叮叮当当”脆响,火星四射,于跪响中可以听出重击轻触、刚柔并济的悦耳韵味,但是刀风剑气却刮得方圆三丈内狂卷横流,正是两雄相遇棋逢对手,教人难辨谁胜谁负。
山坡处那名樵夫望见此战胶着难分难解,便用左手抬高笠帽,骤显一脸兴奋神色,好似见猎心喜,其右手竟在身旁草地上拔起一枝二尺来长的柔软茎草,抖得笔直轻轻比划,缓缓挥动,进退有序,点触拨动另外二株茎草。
一旁的李探花见况却眼神一亮,嘴角略为上扬,因为樵夫看似用柔软的茎草去拨弄另外两株茎草,实则是一种高深莫测的鞭法,他一边观战却一边将那二株茎草当成了柳、许两人的替身,而且以一敌二,招式使得出神人化,犹胜一筹。
李探花一时兴起,也拿一枝茎草凝劲一催,抖个笔直,直接去挑拨樵夫手中的茎草,却被其灵活地闪开,再翻卷回来弹上了茎草,同时导入一股热流窜进李采花的捏草手指,令他产生一股莫名的震麻剧痛,目地是要他脱手知难而退,不要来扰乱雅兴。
怎料李探花好像不痛不痒地继续以茎草或刀或剑般的招式去拨弄,樵夫双指拿的茎草居然如鞭灵动般见招拆招一一破解。
李探花以茎草所施展的招式就是合著柳、许两人倾力而出的绝招,必须同时观战及施招,一心二用地演练,其轻灵沉稳的程度比起樵夫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十丈开外的战局愈演愈烈,柳、许双方奇招迭出,以快打快,其问没有半丝迟滞及犹豫,而攻守双方皆是随心所欲地变招抢攻,斗得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李探花手中的茎草也依样画葫芦没有丝毫间断过,怱刀怱剑的诡异招式竟然还是让樵夫手中的茎草有若软鞭般的转园变化,怱左怱右灵动挪腾的给一一破解。
然而十几招下来迫得樵夫脱掉草笠,额头已然冒汗,双眼紧盯著李探花状似刀、剑齐飞的茎草的凌厉攻势,仿如柳、许两人正台力抢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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