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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封神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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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毕,人已电闪而出,往皇帝寝宫方向射去,只留声音在空中回响。

“仙妃厅”外西侧走廊,汉玉白石精雕龙柱下,铠甲鲜明站岗护卫的御林罩已经无声无息倒毙殆尽。

李探花见状,奔得更急。

天气已经转坏,风雪交加,猎猎呼号,但远处传来轻微的女子叱喝声逃不过他的锐耳。

李探花循声追至,乍见一位身手矫健女子挺身护著景帝刘启,其他嫔妃已作鸟兽散。

一个御林军正执著长矛来刺景帝刘启,被她持剑所阻,但从她发散衣乱及苍白娇喘的玉靥看来,即将力尽,情势危危殆矣!

李探花极为讶异,这身材姣好,玲珑高姚的女子武功不弱,能够力撑至今,委实不易。

高挑女子明眸睁亮,一见李探花,神情为之一震,高呼道:

“小李祖师爷!这些御林军诡邪得很,像被什么鬼魅附身似的……”

景帝刘启浑身颤抖,又冻又怕,结结巴巴喊道:

“小李……神仙……伙!快……救朕!”

话刚说完,那名御林军骤然转身,一记回马枪剌向急奔而来的李探花。

“突!去死吧!”

“锵!”正中李探花胸前。

“哎呀!”高挑女子惊叫出声:

李探花以“铜皮铁骨”神功硬生生挨了一枪,顺手握住枪头一甩,把邪各魔灵附身的御林军掷出一丈开外,飞步来护刘启。

高挑女子见李探花这般神勇,知道有了生机,“嘤!”地一声,顿时脱力晕厥,例在刘启怀中。

景帝刘启猛然抱著高挑女子不断摇晃,痛声道:

“王娡美人!快醒醒,天寒地冻的不能睡,会冷死的呀!”

李探花从怀中取出“金蝉银翼”宝灯,散出灼灼红芒,笼罩著皇帝及美人,周围三尺马上暖和起来。

魔灵附身的御林军从地上爬起来,望见李探花手中的红芒宝灯,绿眼骨碌碌直转,似有顾忌,伫立当场不再蠢动。

不一会儿,刘胜领著周亚夫、宰相申屠嘉、御史大夫晁错及御林军数百人赶来支援缉凶,把那个魔灵附身的御林军包围得水泄不通。

宰相申屠嘉及御史大夫晁错护著景帝刘启及王娡美人迅即离开,以免杀伐中遭到池鱼之殃。

李探花正气凛然,叱喝道:

“何方妖孽胆大妄为,竟敢施展妖法役使士兵,刚才在‘仙妃厅’内已置皇上于不义,现在还想加害。说!受谁的指使?道出幕後元凶可饶你不死!”

魔灵附身的御林军士兵听了李探花的话,神色一怔,双眼绿芒大炽,发出女声冷冷说道:

“你到底是谁?小小年纪怎会知道‘魔灵分身’之事?”

李探花嗤之以鼻道:

“哼!魔灵,别以为朝中无能人,目空一切,你们这班乱世妖怪不配问我名号,说!回答我的问题!”

魔灵仰天一阵狂笑,毫无惧色,喝道:

“啐!好大的口气!我主子是谁你去猜吧!别以为人多势众我就怕了。今天目的已达,刺杀狗皇帝只不过临时动了机玩玩,在下不奉陪了!”

话一说完,被附身的御林军士兵瞬间七孔冒血身亡,却仍挺尸不倒。

只见雪地上现出黑影,倏然暴长,蜿蜒如蛇疾辙,黑黝黝如利箭射出,朝东北方向窜去。

黑色梭箭窜进围捕而来的一名御林军身上,登时一愣,浑身起了寒颤,影子透身而出,又窜人第二个,第三个……

被影箭穿射而过的御林军灵识似已被抽走,地面影子即刻消失,个个皆七孔冒血,却仍挺尸不倒。

御林军人人自危,起了无名恐慌,如流水般急忙涌退四散,生怕被魔影罩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探花也为这突来其变愕骇当场,及至众御林军纷乱哗退,已不见魔踪,知道自己棋差一著,未能当下祭出宝灯克敌,败得相当尴尬。

一回神,立即展开“闪灵追星”绝技“如影随形”,纵上树梢,飞身亭阁、屋檐之间,也似影箭穿梭。

几个起落,已到“仙妃厅”屋顶,往东北望去,白茫茫一片,金阙楼阁,树林假山都笼罩在纷飞白雪之中,哪有什么魔灵踪迹可循。

李探花慨然轻叹,一跺脚,朝皇帝寝宫飞纵。

皇帝寝宫内,王娡美人斜躺龙床之上,景帝刘启亲自喂著热腾腾的参汤。

刘胜、宰相申屠嘉、御史大夫晁错、周亚夫、国师张勃真人等一旁侍立。

道门国师张勃真人一见李探花踏入门来,立即趋前拜见,道:

“禀小李祖师爷!可有魔灵妖孽消息?”

李探花尴尬叹道:

“此魔灵狡猾奸诈,已被逃脱。这次魔灵行刺皇卜,幸有王娡美人护驾,再延迟片刻,皇上危矣!”

王娡美人闻及说话,勉力下了龙床,匍匐于地,埋首不敢仰视,娇弱说道:

“禀小李祖师爷!奴家本是道门弟子,先父王重德是神仙张良一脉入室学生,也是张国师真人的晚辈!”

李探花一诧,转向张勃真人问道:

“张勃!王娡美人所说属实?你印证过么?”

“禀小李祖师爷!张勃印证过了,王娡美人确是道门弟子,她的辈分比我晚了两代!”

李探花趋前扶起王娡美人,见她五官端淑,有凤姿贵格之相,非是妖孽投身,也就消除了心中疑虑。

欣然道:

“王娡美人!自家人无须客气,我看你武功了得,一般高手不易近身,皇上有你护卫,令人放心多了!”

景帝刘启龙心大悦,喜道:

“小李神仙,王娡美人救驾有功,朕已封为‘夫人’,谢谢你道门一脉惠朕良多!”

王娡美人受了皇上夸奖,双颊绯红,腼腆道:

“禀小李祖师爷!凡夫武功奴家可以应付,但是这些妖魔鬼怪的魔通变化却是穷于防范,‘魔灵分身’若是再来该怎么办?”

景帝刘启余悸犹存,急道:

“是的,是的!吓死朕了,魔灵变化一个接一个追杀而来,御林军再多也非敌手,刚才听刘胜皇儿禀报,才知‘魔灵分身’的厉害,请小李神仙务必替朕想想办法,否则真叫朕寝食难安,寸步难行!”

众人默然,事态如此严重却毫无对策,皆面有愧色,望著李探花,盼他能有个万全之策,以免圣驾不安。

李探花沉默片刻,习惯性的抬手在脸颊上摩挲一番,灵光闪过,有了!

“先帝修真的‘鼎炉丹房’内,有师兄黄石公留下的一具‘博山炉’,是当年王母娘娘赠给轩辕黄帝的宝器,点燃千年龙涎香可以辟邪,防止魔灵近身。”

李探花从怀内取出“金蝉银翼”宝灯,抽出两条银白细丝,用力一抖,拉长七尺,得意洋洋道:

“皇上!请叫工匠制作一顶‘黄绫伞幢’,把这两条宝丝织于伞顶,成十字交叉,外出时命内侍一人捧著点燃的‘博山炉’,一人持著伞幢遮盖头顶,魔灵即无法入侵,可保安泰!”

景帝刘启一听有了对策,万分高兴,急命宰相申屠嘉:

“申贤卿!马上命御工房制作‘黄绫伞幢’,规格依照小李神仙所示。”

申屠嘉躬身应道:

“微臣遵旨!”

又道:

“启奏皇上,‘吴王’刘濞世子刘贤的尸体尚在‘仙妃厅’,不知如何处置,请圣上定夺。”

景帝刘启脸色一黯,轻叹道:

“申贤卿!即将刘贤尸体入棺,派人护送回封地风光安葬,并向吴王伯父解释死亡的真正原因。”

申屠嘉作揖建议道:

“启奏皇上!微臣建议派遣道门弟子随行护棺,解释‘魔灵分身’事件更为恰当。”

景帝刘启徵询李探花的看法後,派遣道门国师张勃真人去办。

此事已了,然而症结未解,刘胜乃望了望御史大夫晁错道:

“晁大人!请你向‘宗正府’查明,最近皇亲国戚、九卿大臣可有登记备案新纳的宠妾?‘魔灵分身’可能潜伏其中。”

御史大夫晁错作揖称诺,转对景帝刘启,正色道:

“启奏皇上!微臣职责所在,有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所谓‘天下之恶,莫过于赌’,恭请皇上戒赌!”

景帝刘启锁眉不快,怏怏然道:

“晁贤卿!朕知道了,以後皇宫大内新春期间也不可聚赌。”

“圣上英明!微臣晁错即传口谕禁止。微臣还有一事启奏!”

“晁贤卿,有话就直说吧!”

晁错脸色凝重道:

“启奏皇上!有关‘吴王’世子刘贤死亡事件,虽因赌博引起,但其出言不逊冒犯龙颜,理应处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论其罪,不可送尸体回‘吴地’,否则有损中央威信,请皇上三思!”

景帝刘启闻奏,犹豫不决,遂叫内侍传来“吴地”宰相袁盎,将事情说了一遍。

袁盎不满的看了御史大夫晁错一眼,躬身禀道:

“启奏皇上!微臣认为送回刘贤世子的棺柩最为恰当,又有道门弟子陪护,彰显皇上恩宠;如能再赏赐些什么礼物,更可淡化此事,毕竟‘吴王’刘濞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情何以堪,请皇上圣裁!”

御史大夫晁错不以为然,形色鄙夷,抢道:

“启奏皇上!天威岂可冒犯?这不是君臣不分吗?此为作乱之始呀!吴相袁盎的说辞偏袒了地方,微臣认为万万不可。”

景帝刘启听两人各说各话,各执一辞,难下定论,转向宰相申屠嘉道:

“申贤卿!你认为如何处置为好?”

申屠嘉恭谨赞成道:

“启奏皇上!吴相袁盎所书有理,‘吴王’刘濞毕竟是皇上长辈,老来失子,其情可悯,小李神仙不也赞同皇上派道门弟子陪护栘棺返回吴地吗?”

景帝刘启豁然释怀,满意道:

“申贤卿说得有理,就照袁贤卿所奏办理吧!”

帝意已决,大家不再多言,各自跪辞,离开寝宫。

第三集 太岁天皇 第四章 妖剑帝皇后

溪翁强访紫微郎,晓鼓声中满鬓霜。

知在禁闱人不见,好风飘下九天香。

李探花、刘胜、周亚夫一出寝宫,太史令司马谈及宫廷詹事窦婴即迎了上来询问状况。

李探花对宫廷之事意兴阑珊,耿耿于怀的是魔灵窜逸,拉著刘胜一旁问道:

“王爷!刚才命御史大夫晁错到‘宗正府’查明新纳宠妾名单之事,办得漂亮,但范围可能太大了,往东北方向的皇亲国戚及九卿重臣府第查找,应该就有结果。”

刘胜问道:

“小李神仙!为什么要查东北方向的府第?”

李探花成竹在胸道:

“因为魔灵是往东北方向窜逃的!”

几个人边走边谈,周亚夫问道:

“王爷!卑职常驻‘柳营’,不了解宫中情沢,从刚才情形看来,宰相申层嘉、吴相袁盎好像与御史大夫晁错存有芥蒂,到底怎么回事?”

刘胜淡淡道:

“御史大夫晁错从小与皇上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常要求皇上单独召见,无不允许,受宠荣耀超过九卿,是当朝大红人,法令常因他不断更变;宰相申屠嘉则相形见绌,他的建议皇上少有采纳,所以对晁错深为嫉恨。”

“王爷!那个袁盎与晁错又如何结怨?”

刘胜满脸无奈,叹道:

“这两个人更糟!从年少时一同读书就互不相让,都自认为龙蟠凤逸,怀瑾握瑜,藏器待时,晁错棋高一著走了後门,为皇上诰封‘御史大夫’,袁盎则外放,只在‘吴工’刘濞处当个宰相,听说还是晁错提的议,这又加深了怨恨。”

宫廷詹事实婴不平道:

“周兄!这个晁错气焰可嚣张得很,从他府第前往皇城面圣,必须绕道一面围墙,墙内就是高祖太上皇的祭庙,这厮竟然在南墙开了一道门,方便自己出入皇宫。”

周亚夫脸色微变,认为不可思议,急道:

“什么?连太上皇祭庙的墙壁都敢破坏!难道没有人参他一本?”

窦婴气愤道:

“宰相申屠嘉弹劾晁错‘穿凿太上皇庙墙’一案,要求处斩,但还没有行动,消息就走漏了,晁错吓得惊惶失措,连夜入宫晋见皇上自请其罪。”

周亚夫睁大虎眼,幸灾乐祸道:

“窦老弟!这下子晁错可吃不完兜著走了吧?一顿藤条鞭刑是少不了了!”

窦婴不平道:

“周兄!你可错了,想不到皇上竟然说:‘晁错打穿的庙垣不过是墙外余地,一些闲杂官员住在那里,是朕命令他做的,方便大家出入,与他无干!’申层嘉可是吃了一记闷棍,恶人没治得,还里外不是人,倒赔不是呢!”

周亚夫大感讶异,愤恨道:

“怎么著?这样就算了?皇上竟然没有责怪,还替晁错说话?”

窦婴拍桌不满道:

“是呀!宰相申屠嘉可是怨气冲天地离开,对著我说:‘我後侮没有先斩後奏,竟然落入他的圈套。’回到家中气得吐血,个把月没上早朝,晁错竟然还乘机改了十几条律法,皇上没有意见,他也因此越加跋扈了。”

文李探花若有所思,突然插嘴问道:

人“窦兄!这挖墙事件发生在何时?”

书“是在去年秋末,皇上登基不久。”

屋李探花转问太史令司马谈:

“司马兄!这件事你知道么?”

司马谈讶然,摇摇头道:

“秋末正忙著祭神,宫廷内斗之事我确实不知,况且‘太史今’之职也与宫廷政治沾不上边。”

李探花另有打算,提议道:

“折腾了大半天,各自回府吧!司马兄,可愿陪我走一趟太上皇祭庙?”

司马谈兴致勃勃道:

“好啊!我也去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是开了个什么门。”

大家互相辞别,皆邀李探花过年期间到府做客,希望沾点神仙福气。

“好!各位兄弟,等办完这桩事,定然一一登门拜访,绝不漏过。”

夜来灯光满帝都,香车宝辇似水流。

李探花与司马谈刚出了皇城延喜门,就望见一辆豪华马车竟然停在大门口,不知是在等谁?一旁站岗护卫皇城的御林军不但未加驱离,反而毕恭毕敬,守候在侧,显见来头不小。

李探花不以为意,拉著司马谈错身而过。

马车内传出娇滴滴的女子声音道:

“小李神仙!奴家可苦候多时了。”

李探花愣了一下,怎会是她?想起除夕之夜,脸上不由一愣,她又找我何事?

正思忖如何回答,马车内的女子又开口了:

“周世伯!快请小车神仙和他朋友上车!”

那车夫从容下了车辕,是个虎背熊腰、顶天立地的壮硕男子,肃立一旁,躬身作揖,恭敬道:

“在下周仁,请李神仙和司马先生上车。”

周仁!那不是皇城三十万禁军统领,九卿之一的“郎中令”吗!竟然亲自驾车,那车上女子会是谁呢?

司马谈简直吓坏了,自己不过是年俸五百石的小宫,怎敢造次?急忙问道:

“周大人!马车内……是何方贵人?”

周仁轻拍其肩,微笑道:

“司马老弟!是长平公主!”

司马谈顿时傻眼,暗道:

“长平公主刘嫖可是窦太后的掌上明珠,当今圣上也得礼让三分的人物,找小李神仙所为何事?我这芝麻官哪能与之平坐?”

李探花也大感意外,忙道:

“久闻周老前辈是皇城第一高手,战功彪炳,名震外邦,今日一见果然气势非凡,龙虎生风!”

周仁见李探花以江湖晚辈自称,谦冲有礼,平易近人,顿生好感,微笑道:

“周某不敢托大,去年‘狩猎场’一役,小李神仙威名已然震动天下,周仁敬服!”

豪华马车门帘卷处,长平公主刘嫖探出螓首,翦水秋瞳含情脉脉地望著李探花,娇嗔道:

“李神仙!你们要聊到什么时候?还要本宫等多久呢?”

李探花怏怏然道:

“公主!让周老前辈亲驾马车,于情于礼李探花都承受不起!”

周仁豪情万丈,笑道:

“怎么?神仙也会矫情?只要是公主的朋友,就是周某的贵客,请上车吧!”

李探花不再客气,跨上马车,司马谈怎么也不敢僭越,正襟坐在周仁旁边。

周仁招来站岗的御林军队长,交代了几句。

“驾!”一声叱喝,马车直往太上皇祭庙驰去。

太上皇祭庙位于东北方向一座小丘之上,四周墙垣围绕,占地约有亩大,建筑有如一般庙宇,并无特殊之处,只派了六个老兵把守。

庭院内遍植忪柏,数十年来已经长得粗壮茂密,地面铺有龙凤方形红砖,沿著庙前广场直下台阶,不失庄严肃穆。

庙内偏厅,六个老兵围坐一处,桌面残羹冷肴,杯盘狼藉,但各人面前皆有少许碎银,中间一只大碗公,正吆喝著掷骰玩乐。

“他妈的!老张,你那个破嗓门小声点,刮锈铁般的声音直叫人起鸡皮疙瘩,害得我浑身不舒服,当然输得快脱裤子了!”

老张横眼一瞪,更提高了音量,吼道:

“老卓!怎么著?你这老小子是输急了找碴?大家几十年的老交情了,谁不知道当年老子给匈奴狗在喉咙上划了一刀,大难不死,你有这个本事吗?啐!输光了就收手吧!”

另一位王姓老兵也帮了腔:

“老卓!你也真是的,大过年的谁会来这个鬼地方?赌骰子下吆暍,哪有什么乐子?手气差就歇两把,上个茅厕泄泄霉气吧!”

卓姓老兵胀红著老脸,气呼呼的离了座,跑出庙门口,看看四下无人,往右侧树林内撒了泡尿。

霎时地上冒起一阵腾腾热气,打了个哆嗦,拉紧了裤头。

“好冻!今年天气特别冷,差点找不到家伙小便,他妈的手真背,再睹下去连逛窑子的钱都没了!”

突然,林中窜出四只硕大的松鼠,扛著一把镶满宝石的三尺七寸宝剑,直往他行来,并不怕生。

老卓惊讶万分,哪有这等怪事?以为老眼昏花,赶忙揉搓一番,双眼再瞪,松鼠已然留下宝剑窜离,急忙俯身拾起。

“乖个隆咚!什么玩意儿?太上皇显灵吗?好一把名贵的宝剑,这下子可发了大财了!”

老卓慌慌张张四下望了望,一个人影都没有,赶紧把宝剑藏进棉袍里,双手环抱,跑进房来,狂喜道:

“老王!老张!老林!你们快看!这把价值连城的宝剑!”

“他妈的!叫魂啊?老子手气正旺,别来搅局,大年初一的什么刀啊剑的?多煞风景!”

“我呸!当了十辈子的兵也抵不了这把剑的身价,你们快看这把宝剑值多少银两?”

老卓从棉袍内取出宝剑,“砰!”地一声,重重放到桌上。

剑锷和剑鞘上面的宝石就有十二颗,每一颗都拇指大,闪闪发光,映照得满室生辉,看得其他五位老兵停止了赌博,愣傻住了。

“老卓!怎么?撒泡尿就能捡到宝?啧!啧!光这些宝石就值万把两银子吧……干十辈子的兵也抵不到它的身价!”

手气正顺的老张抓起宝剑,颤抖的右手轻抚著剑鞘上的宝石,贪婪的吞了口涎水,扯著破嗓门惊叫道:

“哇!老卓,这下子大家发财了!老王说得没错,剑鞘上的宝石都如猫眼大,我看不止万两银子,应该更值数倍!”

“混蛋!老子捡到的宝剑,说什么大家都发财?老张啊!你有没有搞错?”

“呸!老卓,飞来横财见者有份,要不然宝剑报缴到上头,大家一个子儿都捞不著,你愿意吗?”

“对!老王说得对!横财应该人人有份,和打仗搜刮的战利品一样,最多老卓多分一份,宝剑上的宝石还得拆下来卖,免得物主认出来!”

老王抢过宝剑,仔细看了一会,想拔出剑刀,使尽了力道也拔不出来,骂道:

“他妈的!见他的大头鬼!剑刀是不是生锈了,怎么拔不出来?剑身怎么这样轻?好像是空壳子!”

老林一把抓过宝剑,只觉手中一沉,差点掉了,疑道:

“老王!不对啊?这把剑怎么这样沉重,谁会买这么笨重的剑?”

“胡说八道!刚才我捡起来的时候重量和一般剑差不多,怎么可能一会儿轻,义一会儿重的,我来试试?”

老卓接过宝剑,手握剑柄,轻轻一抽。

“铿!”地一声,光芒四射,掩盖了剑鞘上宝行的光华,绿芒炽炽,寒气森森,映得众人背脊生凉,头皮发麻,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好一把吹毫断金的宝剑!

破嗓门的老张趋前想要接邪宝剑,试试它有多锐利。

哪知剑芒瞬间大炽,老卓握剑的右手抖了起来,似是控制下住,凌空高举神色骤变,惊叫道:

“不对啊!宝剑怎么忽然问变得十分沉重,快握不住?啊!剑飞出去了……”

宝剑倏然脱手,翻腾斜划绷出,往前来取剑的老张脖子上一闪。

老张猛地往前一个跟舱,项上人头已然分家落地,脖颈冲出一股血柱,直喷五、六尺远。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骤变吓呆了,一时忘了惊叫,傻愣愣的不知所措。

“老卓!怎么……把老张的脑袋……砍了下来……出人命了……”

老卓惊骇欲绝,大叫道:

“哇!哇!老王……我不是故意的……这把剑十分诡异……好像有生命似的……不得了!我的脑子!我脑子……‘它’是名女人声音在跟我说话……要我杀光你们……”

老卓话刚说完,手中宝剑灵动似蛇,再度剌出,如切豆腐般贯穿了老王的胸膛,一阵翻搅,捣出一个大窟窿,心脏蹦了出来,还活生生地跳动著。

片刻之间就惨死了两个同袍,其余三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忙找石柱、墙壁掩护,拔出自身配剑伺机反击,不愧是沙场老兵,应变相当快速。

“老卓!快放下手中宝剑,到底怎么回事?别装神弄鬼的,可别为了独吞宝石翻脸无情,既然已经死了两个,你就多分两份吧!再不罢手,你那两手破招数可是唬不了人,动起武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磔!磔!磔!磔……”

老卓挺剑狂笑,笑声竟是一名娇滴滴的女人声音,道:

“哼!凭你也配跟我‘妖剑皇后’说话?别以为躲到石柱後面,本后就奈何不了你么?”

“你……你不是老卓?你到底是谁?‘妖剑皇后’又是谁?你是一把妖剑……”

“啐!去问阎王爷吧!”

老卓提起妖剑,不疾不徐往石柱後躲藏的老林划出,只见一股凌厉无俦的剑气竟然横断石柱而过,如若无物。

老林突然一声厉叫,已被腰斩,上半身倾落地面,双手还爬行了两三步,拖带一路鲜血淋漓,脸上惊惧得扭曲变了原样,临断气还兀自沙哑喊道:

“好快的妖剑……”

其余二名老兵见老林横死惨状,早吓得心胆欲裂,毛骨悚然,刚才吃的酒菜都呕了出来,急忙破窗而出,没命的往密林狂奔而去。

怱见路旁松树上斜插著一盏白灯,照亮了小径,两旁摇曳著幢幢树影,映在雪地上,有如群兽狂奔。

两名老兵正庆幸逃过一劫,不知哪位善心人士在此点灯指点迷途,却不知已落入另一个陷阱,有死无生。

才踏进密林数丈,两旁黑黝黝树影霎时翻腾伸入小径,有如手铐脚镣,拴著两人四肢,悬空吊起。

“谁?什么妖魔鬼怪?啊……”

两名老兵还没回过神,四肢已被缠绕的树影撕裂片片,热腾腾的鲜血喷洒在冰雪地上,滋滋作响,化成丝丝轻烟,凄绝艳红,蠕动的黑影竟还不放过残尸,争相吸食噬咬,令人不忍卒睹。

妖剑替身老卓飞奔而来,见此情况,满意地怪笑道:

“磔磔!磔……碍手碍脚的,死不足惜,哼!就等对方前来送死吧!”

八匹骏马拉著豪华马车戛然止于太上皇祭庙门前,马鼻嗡嗡喷苦热气,想见一路雪深,极为吃力。

寒风瑟瑟,松涛阵阵,平常太上皇祭庙是禁止百姓嬉游的,风雪之夜更显得凄清。

李探花扶著长平公主刘嫖步下马车,周仁及司马谈随後;一行人登上石阶,信步朝正殿走去。

一名老兵迎了上来,敞著棉袍,露出腰间配挂的宝剑,遥见李探花,立即神态恭敬地哈腰作揖。

李探花上前两步,笑吟吟道:

“老人家!您认识我吗?”

老兵欣然笑道:

“小李神仙人中之龙,长安城哪个不识您的风采!”

“喔!谢谢夸奖,您老怎么称呼?看守太上皇祭庙辛苦了!大过年的,我有个小小的红包赏你,不成敬意!”

老兵喜道:

“我叫卓功,小李神仙果然令人钦敬,连我这样下贱的老兵都如此关照!”

李探花连说道:

“哪里!哪里……”

笑嘻嘻伸手入怀,似要掏赏钱,冷不防弹出右脚,快若电掣,直踢卓功前胸。

“砰!”卓功应声飞出丈外,摔了个四脚朝天。

李探花一腿踢得极重,但是那卓功一倒立即霍然翻滚倏然挺身,嘴角溢出了鲜血,狞笑声中拔出宝剑,剑尖直指李探花,咆哮道:

“臭小子!偷袭老夫算是英雄好汉的行径吗?我到底露出了什么破绽?”

李探花依旧嘻嘻笑道:

“奇哉!怪哉!一个老兵怎会佩带名贵宝剑?竟然未见面也认识我?这么一试不就泄了底!你到底是谁?双瞳死白,毫无生气,可见是一具行尸走肉!”

“哼!算你眼尖,我就是‘妖剑皇后’,倒要领教小李神仙有何通天本事?竟能降服本后的亲爱帝君,此仇不报誓不为妖!”

周仁踏上前来,掣出随身宝剑,遥指妖剑替身卓功,叱道:

“大胆妖孽!竟敢现身帝都扰乱,老夫倒要试试你这把妖剑的能耐,何需小李神仙动手!”

妖剑替身卓功狞笑道:

“好!看阁下气概不凡,应是使剑高手,本后也觉技痒,就露几手陪你玩玩!”

让周仁出头也好!

李探花暗忖,一旁退下,从怀中取出“金蝉银翼”宝灯,抽出一条银色透明细丝裹在右手食指上,以备不测。

宝灯交给司马谈提著,保护长平公主刘嫖,瞬间红色光华大炽,笼罩著两人。

场中妖剑替身卓功已扭腰弹身,跃飞一丈若凌空虚渡却蜿蜒飘怱不定,脸露不屑,双手举剑当刀,力劈而下,又急、又快、又狠;剑气滚滚飞扬气势磅礴,似要将周仁劈成两半方才善罢甘休。

周仁见他气势不比等闲,不敢大意,身形一沉,脚跟陷入雪地五寸,双手举剑在头顶上划了一圈,凝剑如束,犀利地迫挤空压嗡然斜划而出。

“锵!”火花四迸。

“蹬!蹬!蹬!蹬!蹬!”

双方各退五步才稳住身形,居然平分秋色!

妖剑替身卓功满脸错愕,手中“妖剑”冒出缕楼青烟。

“好沉的剑!想不到一个凡夫俗子竟然有此能耐挡我一剑,而且剑在人存,说!你手中是把什么剑?”

周仁挺身傲然,正气凛然,沉声道:

“妖剑!老夫手中这把痛饮匈奴血的宝剑可是古朝神将利器,名为‘诛妖剑’,专门对付你这种妖类!”

“这怎么可能?姜子牙‘封神榜’中的兵器?已经一千多年了?呸!别吓唬人了,这是不可能的!”

周仁不亢不卑道:

“妖剑!老夫这把神将利器是否‘诛妖剑’,你心里有数,再试试我的‘诛妖三式’!”

妖剑嘴硬心虚,叫道:

“胡说!‘封神榜’上并无周姓封神……莫非……莫非你‘周武王’的後裔?才能拥有神器。”

周仁不疾不徐傲然道:

“算你有见识,‘周武王’正是先祖!”

妖剑替身卓功霎时脸色阴沉,死灰眼瞳碌碌直转,心有忌惮却不能示弱,哼道:

“本后虽遇克星,但也得瞧瞧使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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