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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封神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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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探花闻言,恭敬回道:

“禀太后!天娇、天柔不忘师恩及抚育亲情,回‘无极大界天’陪伴岳母大人,可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感谢太后关怀,您老人家大德必寿,福禄俱全,而且皇上至孝,可谓古今第一人!”

景帝刘启龙颜喜悦,笑道:

“多谢小李神仙,自月半以来母后有你陪伴,欣然忘忧,做儿臣的感同身受,敬你水酒一杯聊表谢意!”

李探花连称不敢,举樽回敬。

几杯美酒下肚,原来有些拘谨严肃的气氛为之一改,天南地北,谈笑风生。

几番觥筹交错,酒量不高的李探花已然微醺,放浪本性又起,口舌更称便给,一言一语都引来无数笑声,俨然成了宴席上的主角,几个胆子较大的後宫女宫也藉机赶来敬酒,更教他开怀。

身旁的长平公主刘嫖酡颜含春,妩媚动人,两泓秋水莹莹,痴望著李探花,纤纤玉手捧起金樽,轻碰了一下李探花玉杯,娇声道:

“小李神仙!後宫丽人上千,如果看中意那一位,本公主替你介绍,这可是她们梦寐以求,三生之幸哟!”≮我们备用网址:。。≯

窦太后看在眼里,哪里不知女儿心生爱慕,藉题试探,乃呵呵笑道:

“是啊!世间才俊伟丈夫哪个不三妻四妾的?阿嫖说得好,本后可以作主!”

薄皇后明眸一闪,听长平公主母女一言一搭,心中一阵凄冷,不由露出一丝幽怨神色,淡然说道:

“长平公主千金未嫁之躯,怎老喜欢牵红线做媒人?替皇上穿引也就罢了,怎么!连神仙也需要你来作媒吗?”

长平公主凤眼一瞄,见窦太后满脸不以为然神色,转向薄皇后,冷嘲热讽道:

“皇后娘娘!俗世贱民老婆若不能生儿育女是可以休掉的,更别说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呢!”

薄皇后闻言一懔,骤间色变,却不敢发作,眼眶一红,哽咽道:

“皇上!您听皇妹说话带尖带刺的,您可要替妾身作主!”

窦太后脸罩阴霾,叹道:

“薄皇后!皇上少不了你的鱼水和谐,怎会不育?再说阿嫖年轻不懂事,怎么跟她计较起来了?大过年哭哭啼啼的,难道不怕嫔妃们看笑话?有本事就生个龙种啊!”

李探花到底是外人,夹在中间好生尴尬,不知如何搭腔。在宫内住了十来天,知道帝王家务是母凭子贵,要是不能生育,就是贵为皇后也是枉然。

场面已然弄僵,此事难圆,再挨下去更不好看。

长平公主刘嫖于是推樽离座,偎到窦太后身边,撒娇道:

“母后!小李神仙!我们去玩‘行乐钱’,这是宫里宴後的消遣!”

後宫嫔妃宴後玩要“行乐钱”,俗称“行酒令钱”。

一枚铜骰子错金嵌宝,精雕细琢,直径约一寸,共有十八个面。

四十枚行乐钱中二十枚铸有第一至第廿等字样,另二十枚铸有一套韵语,按次序为“圣主佐”、“得佳士”、“贵富寿”、“万民番”、“天下安”、“饮酒歌”等。

如果出酒令题目的范围是“圣主佐”,可按出酒令人的要求讲一个辅佐圣主的典故,但不能重复,讲不出的要受罚,极为典雅风流,也是鼓励读书展显才华的行酒令。

李探花对什么行乐的玩意儿一学就会,几次过後已经驾轻就熟。

这次轮输,应说“万民番”。

李探花习惯性的摩挲一下脸颊,眼睛骨碌一转,笑道:

“我可以说个民间趣味的故事吗?”

长平公主刘嫖星眸抛媚,娇声道:

“可以!只要是跟万民百姓有关的就行!”

“好!听著!”

李探花清清喉咙,咧嘴一笑,说道:

“话说南方有个百姓家女儿,自小娇生惯养,有一天要上花轿了,舍不得父母,哭哭啼啼的问嫂子道:

‘嫂子!谁订的规炬,女孩儿家嫁人要离开家门的?’

嫂子回道:

‘是周公订的!夫妻交拜之後还要行周公之礼呢!这是天经地义的。’

过了数天新娘回门,兴匆匆又问大嫂:

‘周公现在哪里?’

‘你找周公做什么?’

新娘粉颊飞红,娇羞道:

‘我要问问他,这辈子可以行几次礼?’”

听完这个故事,嫔妃们皆抿嘴吃笑,有个大眼睛的轻轻说了一句“礼多人不怪”,惹得大夥儿你推我挤,笑成一团。

长平公主刘嫖凝于身分,不好随著嫔妃笑出声来,紧咬著下唇,羞红著脸,含媚望了李探花一眼,

过了—会儿,又是李探花轮输,应说“天下安”。

大家兴致勃勃,早被李探花戏谑笑谈所吸引,皆洗耳聆听,看他又说出什么好事来。

李探花捉狭醉眼一动,望望汉景帝刘启,道:

“皇上!先帝圣明,废除肉刑,改为藤条鞭刑;法制是不是规定应割鼻子的改用藤条鞭打三百,应砍断脚趾的鞭打五百?”

景帝刘启侧头一想,微笑答道:

“是的!法制如此,但这也有笑话可说吗?”

李探花耸耸肩,煞有介事,故作严肃道:

“有一个百姓鼻子特别大,又长,有如香蕉。一次,他犯了法,依规定要用藤条鞭刑三百,因与地方官老爷结有怨隙,恐怕被打死,就与老婆商量,宁愿恢复肉刑割掉鼻子。”

景帝刘启愕然,忙问道:

“小李神仙!不会吧?先帝德政就是不使因割掉鼻子而破相成为世俗笑柄,难容于社会,才改为鞭刑的。”

李探花点了点头,不疾不徐继续说道:

“依国法规定,那名刑犯的提议官老爷当然不接受,还是执行藤条鞭刑三百,因为他和那人有怨,就藉机报复,连换了三个壮汉,结果把他打死了。”

长平公主一听,李探花可坏了规炬,急忙插嘴道:

“皇兄!这鞭打至死之事时有所闻,这个故事不能当笑话,小李神仙说的这个不算。”

李探花捉挟一笑,也不理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哎!这个刑犯的老婆看到丈夫一死,哭得死去活来,要求官老爷割下丈夫的香蕉鼻子给她保存,因为那是她的心肝宝贝!”

这下长平公主听懂了,羞得双颊红透了耳根,又被挑弄了!心头怦怦直跳,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藉机躲到刘启身後。

景帝刘启也听懂了故事玄机,却不好跟著起哄,当场下诏:

“先帝废除肉刑,改以藤条鞭刑本是德政,如今鞭打跟死刑没有分别,幸而不死者也造成伤残,现在确定,应打五百鞭的减为三百,应打三百鞭的减为两百,并且不准更换鞭夫。”

李探花心情愉快,边玩边喝,已然酩酊,说话连舌头都打结了,只得请求告退,由内侍扶著回房休息。

名为守岁,实为玩乐,众嫔妃陪著皇帝嬉闹,自是不亦乐乎。

屋外飘雪如花,北风冽冽。

卧房内炉火熊熊,温暖如春,李探花睡得正甜。

突然,一条滑不溜丢灵蛇似的胴体钻进温暖的被窝,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冷,紧抱住李探花,兀自颤抖著。

李探花睡眼蒙胧,回手触摸处,竟是柔若无骨的滑腻肌肤,愕然喝道:

“谁?”

就要起身,却被那女体搂得更紧。

倩女莺啼般娇喘道:

“嘤!小李神仙,是我!”

李探花一听是她,藉著炉火余光乍见她玉靥含春,两眼露出祈求神色,正深情地望著自己,心头一惊,急忙说道:

“是你!这怎么得了?”

“怎么著!神仙也怕砍头?”

“阿……”

倩女情急,赶忙吻住他嘴,一会儿松开,小声道:

“别说出名字!”

“你这是怎么?这……怎可如此,况且我已有妻室。”

“我又不会缠你一辈子!”

李探花霍然掀被,坐起身来。

刘嫖晶莹无瑕的胴体在炉火光中映得粉嫩欲滴,直似绫罗丝缎,光滑亮丽。

“我美吗?”

刘嫖虽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裸裎玉体,却不羞怯忸怩。

“你!很漂亮!”

确是无可挑剔。

“你要我吗?”

“这是两回事,我怎可对你……”

刘嫖忽然从枕边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龙头铜匕首,抵住自己粉颈,急道:

“我只问你要是不要?”

李探花一惊,就要伸手来夺。

刘嫖往後一缩,抵得更紧,冰雪肌肤几要渗出血来。

“你这是做什么?”

“很简单,如果你不要我,我马上死在这里!”

“这不合礼法,我不能……”

“好!”刘嫖双眼闪眨,噙著泪水哽咽道:

“我就死在这里!”

利刃就要抹下,李探花急道:

“不可……唉!我答应就是。”

“哭”和“死”是女人的二大武器,可一点不假,尤其是两者并用,就是铁石心肠也要软化。

可是,怎会是这种事呢?

“盖好被子!你要冻死我吗?”

李探花无奈,拉上锦被,躺了下来。

刘嫖丢了短刀,偎了过来,埋首胸前,玉手伸进李探花衣内轻抚起来。

“天下男人这么多,为何找上我?”

“先帝御封‘护国神仙’的,天下就你一人!”

“饶了我吧!要不然也该明媒正娶……然後再做这种事。”

刘嫖叹道:

“我新春就要出阁。”

“什么?要嫁人了还找我做这种事!破了处子之身,人家还会要你不成?”

“你别管!自然有人教我如何应付。这几天我有自信,可以留下你的神仙种!”

“这……何苦来哉?”

刘嫖撑起半身,盈盈秋水注视著李探花,一丝忧伤,一丝无奈,幽幽叹道:

“唉!门阀女子只是政治上的工具而已,哪能自由挑选称心如意的郎君?真是後悔生在帝王家!”

那神情楚楚动人,咬咬樱唇,又道:

“只要曾经拥有,何需天长地久……探花!你难道不愿成全我?刚才说过,我不会缠你一辈子!”

李探花尴尬道:

“这……太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自己……不如我去求你母后,嫁给我吧!”

刘嫖深情一望,热泪不禁簌簌而下,紧抱著李探花,久久不能自己,喃喃咀嚼著虚缈的情真意切。

“探花!不是生长在帝王家,没法体验政治斗争的波涛汹涌;为了这个家,我不会自私逃避……只要留下这段美好的回忆,对我温存点,于愿足矣!”

李探花默然,政治阴影里的儿女情怀他是难以理解。

可是……

刘嫖贴上樱唇,热泪点点滴落李探花脸颊,纤手忙著去解他人裳,温热的胴体缠了上去,

真的是只要拥有,不需天长地久?

李探花相应回报,轻拢,爱抚,柔捏,撩拨,唇印片片,激情处处,中指探向桃源谷口,已然春潮泛滥。

“锵!”刘嫖玉手中的龙头匕首滑落地面。

“嘤!探花!轻点……痛……”

“探花!太美妙了……我与你的孪生老婆相较如何?”

“嗯!你有如‘小蜜桃’,多汁香甜,让人吃了还想再吃!”

“讨厌……”

刘嫖甜蜜上心头,搂紧男人伟岸的身躯,螓首温顺地伏贴在厚实的胸膛上。

“探花!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只要健康可爱,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男孩子以後要他当上皇帝,女孩子要她当上皇后,才不辱你的神仙种!”

柔荑抚拨著蜷曲胸毛。

“小蜜桃!一切应顺其自然,强求是痛苦之源,子孙自有子孙福啊!”

“人间登极就是皇帝及皇后,只恨我生为女儿身,要不然早当上皇帝了,哪有刘启的份?现今只有寄托在下一代身上了!”

李探花不以为然,叹道:

“小蜜桃!当皇帝、皇后要有那个命,例如汉初吕后的儿子‘惠帝’刘盈被刘揭所杀,第三任‘前少帝’刘恭及第四任‘後少帝’刘弘也被‘吴王’刘濞所废,龙椅都没坐热就垮台了,枉丢了性命,那又何必呢?”

“不用你管,我心意已定……这可是你的种,你算算看,是男?是女?”

“你真把我当神仙?我只不过福报好,适逢其会而已,每件事都拿来算,有违天意的。”

“你算嘛!你是神仙口,说得准的。”

“我说过,顺其自然,生下来就知道了!”

“你讨厌!你故意不算的!你不是真意跟我做……”

刘嫖本要说“做爱”,一时羞赧,收了口。

小手轻捶了一下他胸口,又张嘴朝李探花手臂狠狠咬了一口,罚他!

“喔!痛死了……‘啮臂之约’女子咬一口,是个女胎!”

“什么?是女婴,怎么说?”

“男子为‘丁’女子为‘口’,你用口咬我,不是女婴吗!”

“哼!胡诌,这样解释我也会!不算!好!再试这个……”

刘嫖明眸流转,灵机一动,突然钻进被窝,双手握住李探花的朝天宝贝玉龙杵,就著樱桃小口吸吮起来。

捧著子孙袋,充盈丰满,一握有余,这正是神仙种子所在,不禁怜爱地含弄亲吻,啧啧有声。〖TXT小说下载:。。〗

“喔……喔……含弄宝贝‘子’孙袋,‘子’字下是‘一个丫头’么!肯定是女婴。”李探花虽有点痛,却乐在其中。

倩女钻出被窝,媚眼瞪著李探花,春情深浓,娇嗔道:

“讨厌!这个‘坏家伙’也有这般谬论……我就不信,—定是你偷懒,刚才没有好好做……再来一次,说不定会做出个‘小子孙袋’来!”

“哎!哎!天注定的,‘坏家伙’不就是女婴吗?天机渺渺,多做也没有用……呜……呜……”

嘴巴已被刘嫖吻住,黏腻湿滑的柔舌缠绕伸来,纤手迫不及待的握举宝贝龙头,一翻身,塞向多汁的“小蜜桃”。

第三集 太岁天皇 第三章 魔灵妖分身

白日何其短!百苦易满。

苍穹浩瀚,万劫太极长。

麻姑垂两鬓,一半已成霜。

天公见玉女,大笑亿千场。

吾欲揽六龙,回车桂扶桑。

北斗酌美酒,劝龙各一觞。

富贵非所愿,为人驻颜光。

大年初一,风辍雪霁,朗空万里。

汉景帝刘启端坐金銮殿,接受各路亲王朝觐,呈献贡物,祝贺新岁。

三天後为亲王设宴,赏赐财帛;再後两天,又设宴宫中,招待众亲王及眷属,是王室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聚会。

汉代分封皇帝亲贵为“王”,镇守各地以卫皇室。诸王并不亲理政事,由朝廷派“相”分赴各封领之地担任行政首长,实际完全受命于天子,节制分封诸王。

皇帝御书房戒备森严,正是“年度朝圣”,皇帝派出监督各亲千的人员正在报告各领地去年执行中央政策是否落实?百姓是否富足?最重要的还是亲王有无异心?

“仙妃厅”内,皇亲国戚、朝廷重臣及眷属们尽皆盛装,齐聚一堂互祝新年快乐;喧哗道贺声不断,个个意气风发,喜气洋洋。

年度的新春聚会也是政治上攀龙附凤的大好时机,人人各怀心思,互相笼络。及笄年华倩女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争妍斗艳;少年郎锦衣玉食、鲜车骏马骄奢淫佚惯了,互比阔绰,极尽表功。整个大厅热闹滚滚,人声鼎沸。

李探花浪荡不羁,谑而不虐的风趣谈吐,平易近人的风姿抢尽了锋头,皇亲国戚、王公大臣哪个不巴结这个见官加一级,怀有先皇御赐“如朕亲临”金牌的当朝新贵!

宴毕,少不了赌博作戏,男众玩骰子顺顺手气,各依辈分摊桌赌了起来;女众则玩“行乐钱”逗趣。一时莺莺燕燕声、骰子吆喝声、喜叫声、怒斥声交织一片,和市

井百姓过年情景几无二样,人人暂抛身分地位,倒是乐趣十足。

景帝刘启小时就好赌,亲王们皆知,现在当了皇帝,当然不能像以往那样随意了,只有在过年赌博时放下身段,回味一下亲兄弟年少时那种游侠风流的英雄好斗气概。

李探花正被倩女们层层包围,争著要他看相算命,嚷嚷不休,一听内侍来请,正好解了围。

原来刘启手气奇背,也正要他来解围,出资叫他赌几把,扳扳手气。

李探花伸出“福气左手”,把把“豹子”通吃,乐得刘启手舞足蹈,亲王们则面如土色,赌注越下越小。

李探花知趣,见好就收,找来“中山靖王”刘胜、“将军”周亚夫、“太史令”司马谈、“宫廷詹事”窦婴四个老朋友辟室叙怀。

大家互贺新禧坐定,李探花面露忧色,开口问司马谈道:

“司马兄!最近天象可有异兆?”

此话一出,众人愕然,大年新春的怎会行此一问,莫非又有什么大祸要发生?

目光不约而同投向司马谈。

司马谈蹙蹙眉头,肃然道:

“上月月圆之日观星望斗,见东方出现‘七星贯月’异象,已列入记载。”

刘胜忙问道:

“司马老弟!何谓‘七星贯月’?”

司马谈道:

“禀王爷!东北乃是‘鬼门’凶煞之位,大不吉;七颗凶星形成一线,赤红光芒闪烁,贯穿月亮,一直绵延到西南方,但为一颗不知名的炽星白芒所阻,应该是有惊无险吧!”

刘胜似懂非懂,再问:

“司马老弟!那七颗红芒贯月之星代表什么?白芒炽星又有何意义?何事有惊无险?”

司马谈从容回道:

“禀王爷!月亮代表阴人,即女性;七星赤芒贯月,表示阴煞来势汹汹,恐有女祸扰乱天下。不过,那颗神光熠熠的白芒星竟然能够独挡,显示有贵人相助。”

周亚夫气定神闲,沉毅问道:

“小李神仙!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李探花剑眉一蹙道:

“周兄!去年‘癸阴厉煞’戚夫人何等厉害,尚无法闯进皇宫;但是刚才‘仙妃厅’内却有魔气散出,被我的‘银翼金蝉’测到,发出绿芒示警,不知是阳性还是阴性,很可能藏匿王公大臣之中。”

周亚夫不解,再问:

“小李神仙!戚夫人的魔灵都无法进宫,‘仙妃厅’内怎会有魔气蠢动?这到底是何原因?”

李探花习惯性地摩挲脸颊,忧心忡忡道:

“周兄!这正是我担心之处,这魔灵可能已经‘借躯还魂’,今天测知的魔气只是‘魔灵分身’而已,不知藏在谁的身上带进皇宫的。”

周亚夫惊讶疑问道:

“小李神仙!请你说清楚点,‘魔灵’和‘魔灵分身’有何不同?难道‘天运烈阳八龙阵’未能查觉?”

李探花肃穆道:

“周兄!例如戚夫人是修练‘幽怨九转真经’成就厉煞魔灵的,承‘夜摩天’魔尊加被,成为他的分身。因她本性慈悲,不忍残害无辜,所以没有附人躯体,今日所遇魔类即是一‘魔灵分身’,可怕之处在于其摄受阳人魂魄,被摄受之人就如傀儡般,供其役使,比有形的‘僵尸战士’更可怕!”

环视众人一眼,又道:

“这种‘魔灵分身’因隐匿于阳人身上进人皇宫,魔性未发,则‘天运烈阳八龙阵’也无用武之地。”

众人心中一懔,警戒地左顾右盼,生伯被“魔灵分身”黏上似的。

刘胜于年前曾见识过妖剑的厉害,忙问道:

“小李神仙!‘魔灵’如何‘借躯还魂’?”

李探花娓娓道:

“王爷!‘魔灵’是利用人性贪、嗔、痴、喜、怒、忧、惧、爱、憎、欲十种弱点,投其所好,无形中被魔所摄而不自知,最後就占有他的躯体了。”

“魔化一个人要多久时间?”

李探花摇摇头微笑道:

“这不一定,视其人入魔深浅而定,但如戚夫人因受‘截肢坐瓮’酷刑,亟思报复而自愿入魔是个特例。”

“这么说人人都可能被魔化了?”

李探花喝了口茶,娓娓说道:

“王爷!一个人要魔化也不容易呀!因为每个人皆有‘元神守护灵’保护;再说‘魔灵’斗胜之心极强,不会随便找个愚笨之人去魔化他,被魔化之人本身也需要有相当条件,除非自愿入魔道。”

大家听了李探花一番解释,稍稍放心。

司马谈沉思片刻,问道:

“小李神仙!如何能不为魔所扰?”

李探花眼露嘉许神色,点点头道:

“司马兄!这就是重点。其实很简单,只要保持赤子之心,无贪无求,‘无所为而为之’。顺其自然,光明磊落,自然产生浩然正气,‘元神守护灵’足可保护自己,魔类就不敢近身了。”

周亚夫频频颌首,插嘴问道:

“小李神仙!那‘魔灵分身’有多大神通力?”

李探花详细分析道:

“周兄!第一阶段的‘魔灵分身’,只能如小鬼般刺探情报;第二阶段则能使受害者产生幻听、幻觉,唆使其听命、自杀、作奸犯科或者迫其发疯;第三阶段最厉害的能移物攻击或显出魔灵杀人;毁了‘魔灵分身’的替身,即被摄受之人,‘魔灵’自然现出原形!”

司马谈面有忧色道:

“小李神仙!大汉五百年内是‘火德当道’天运,皇宫有‘火德神君’把守,对付‘魔灵分身’难道这般不济?”

李探花噘起嘴角,微笑道:

“‘魔灵分身’如是魔功高强者,可随时附身,唆使意志薄弱之人对皇上不利;但‘魔灵分身’受天运克制,是无法直接加害真命天子的。”

转问窦婴道:

“窦兄!你是宫廷詹事,总管後宫,最近皇上是否有新宠?”

窦婴锁眉深思,片刻说道:

“有!来了一个叫王娡的女子,风姿绰约,天香国色,皇上龙心大喜,诰封第二级‘美人’,是个与丈夫离异的女子,家庭小康。”

刘胜以不悦的口气问道:

“窦老弟!王娡美人的背景如何?皇上怎会喜欢上一个离异的女子?”

窦婴双手一摊,无奈道:

“王爷!王娡其母本把她嫁给金王孙其人,还生了个女儿,名‘金俗’。贪图荣华富贵,攀上皇帝是很明显的。”

李探花亦觉诧异,一个平凡家庭的女子怎么可能攀龙附凤,直上青云?

“窦兄!事有蹊跷,那是谁拉的线?王娡美人没有特殊的才华风范,皇上怎会中意。”

“小李神仙!是长平公主牵的线,皇上十分满意,为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李探花怔了一下,紧蹙双眉沉声不语,好像在思考什么?

刘胜似有所悟,扬眉说道:

“喔!原来是姑姑的主意,可能有太后奶奶撑腰吧?难怪朝中没有人敢建言。”

众人默然。

周亚夫突然转向刘胜,说道:

“王爷!皇上就登大宝,还没有立太子,您救驾有功,应该储君有望吧?不知小李神仙的看法如何?”

刘胜愕然,大家也是一怔,不知周亚夫意何所指,又皆转望李探花,想听听他怎么说。

李探花见大家矛头指向自己,淡然微笑道:

“这得看王爷的意思,我再算算。命中有时终须有,天意是不能违背的!”

刘胜恢达有度,连忙摇手,诚恳道:

“承周老弟抬爱!小王喜欢逍遥自在,崇尚黄老之术,就如小李神仙说的,命中无时莫强求,再说明白点,皇帝过的日子可不舒服,我实在兴趣缺缺!”

侧脸问窦婴道:

“窦婴!栗姬夫人为父皇生了个儿子‘刘荣’,不是拜住你的门下吗?不知是否成得了大器?”

窦婴神色兴奋道:

“姊夫!这小鬼头聪明得很,读书过目不忘,也很讨窦太后的欢心,就是栗姬夫人心胸窄了点,常与其他嫔妃争风吃醋。”

刘胜思潮起伏,片刘,望著周亚夫微笑道:

“周老弟!不如这样,我们共扶‘刘荣’当上太子,由窦婴任‘太子舍人’,策画全盘,武将方面就由你负责联系,所需资费由我提供,你看怎么样?”

周亚夫眼放精光,点头道:

“好!所谓钟鼎山林,人各有志,有王爷作主安排,那有不遵从的道理,小李神仙认为可行吗?”

李探花正在盘算怎么问长平公主刘嫖,为何推荐王娡入宫?“仙妃厅”的“魔灵分身”会隐于何人身上?想得出神,没有注意听周亚夫问话,心不在焉随口“喔!”了一声。

众人以为李探花同意,皆大欢喜。

周亚夫、司马谈、窦婴三人剑及履及,立即聚首密议筹画,刘胜与李探花即聊起黄老仙术。

突然间,太监总管刘其昌不待通报,破门而人,神色仓皇,喘息未定,结巴道:

“不好……大事……不好了!死……死了人了!‘仙妃厅’出事了……”

众人一惊,欢欢喜喜的怎会出了人命?

李探花神色一动,二话不说,扭腰掠身而出,朝“仙妃厅”奔去。

刘胜急道:

“老刘!年纪大了跑慢点,快把话说清楚,谁死了?”

刘其昌喘得上气下接下气,慌然道:

“禀王爷!是……是‘吴王’……世子刘贤死了!”

刘胜大吃一惊离座紧拉其臂道:

“怎会如此?刘濞老爷爷年纪大了,并且有疾在身,中世子刘贤代表朝觐,怎么无端死了?快说!”

“禀王爷!是刘贤因赌输了,出言不逊,被皇上用赌桌上的木板往头上敲了一下就死了?”

刘胜震惊莫名道:

“胡说!又细又薄的小板子怎会打死人?”

“禀王爷!是真的,奴才奉皇上口谕,来请小李神仙到‘仙妃厅’察看。”

窦婴神色慌张赶忙道:

“小李神仙已经赶去!我们也快去吧!”

“仙妃厅”内,王亲国戚及大臣们皆伏跪在地,惴惴不安,

景帝刘启龙颜震怒,暴跳如雷,正喃喃自语,神态显有异常。

李探花见状不妙,顾不得满厅惊愕眼神,“闪灵身法”飘越他们肩头而过,落于刘启身旁。

景帝眼露红丝,满脸通红,见著李探花,怒容稍缓。

“朕无心之过,才轻敲刘贤一下额头,怎知会出了人命?”

李探花一层灵眼,见刘启眉心之间忽闪忽隐绿芒,知是魔气感染,又因豪赌过头,躁急攻心,并无大碍,嘘了口气,稍稍放心。

“皇上!事有蹊跷,您先回寝宫休息,其他事由我接办!”

李探花神色平静,轻描淡写,并没有道出“魔灵分身”之事,以免“仙妃厅”内千余人恐骇而致失控,一发不可收拾,只要刘启尽速离开,免遭不测。

景帝刘启在嫔妃、太监们簇拥下离去,跪地的皇亲国戚及重臣们纷纷起身,团团围聚来看李探花验尸。

刘胜、周亚夫等人已到,排众而入,要求大家离开尸体五尺,以免干扰李探花验尸,并严禁喧哗,且不得离开现场;

李探花扯开刘贤上衣,指著心脏部位向刘胜道:

“王爷!头上被金板碰击肿起的小包不至于致命。你看!刘贤嘴角溢出血丝,是被震断心脉而亡。”

刘胜诧道:

“小李神仙!皇上又不会武功,难道是‘它’下的毒手?”

“嗯!‘它’的手法相当诡异,如果我没有看错,应该是借皇上那一敲之力,将其挪引震断心脉致死的,这表示‘它’的魔力已经到了第三阶段,‘借物挪移’了!”

周亚夫神色凝重,沉声道:

“小李神仙!那凶手是否还在厅内尚未离开?‘它’的魔力真有那么强大?”

李探花重重地点了点头,剑眉微挑,从怀中取出“金蝉银翼”宝灯。

不对!宝灯没有反应,凶手已不在“仙妃厅”内。

怎会如此?……啊……不妙!

“周兄!皇上可能危急,快遣散厅内人员,免得遭殃!”

话未毕,人已电闪而出,往皇帝寝宫方向射去,只留声音在空中回响。

“仙妃厅”外西侧走廊,汉玉白石精雕龙柱下,铠甲鲜明站岗护卫的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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