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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为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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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开口说过。
娉婷回头看了看拂晓,她如今是惊魂甫定的模样,听那个已死的恶徒说她是在官奴中被买走的,大约是因为钟离家被抄没,丫鬟仆役都被收入了官奴中去,才会沦落到被人买卖的境地。婷看边否着。
“拂晓,委屈你了。”娉婷捋捋拂晓的乱发,说道。拂晓低着头不做声,忽然传来隐隐的啜泣声,拂晓哽咽道:“大小姐!”
娉婷笑了笑:“如今钟离家都覆灭了,我也早就不是什么大小姐了,以后你我就以姐妹相称便是。”
开心地点了点头,拂晓几乎是喜极而泣。拂晓此刻太过狼狈,衣衫破烂,发丝蓬乱。领着拂晓回王府的路上,娉婷随意在布庄和珍宝商铺中挑选了些不错的布匹首饰,景容止就跟在她身后默默地撒着银子。
拂晓一路上都在偷眼打量着与娉婷走在一道的俊俏男子,她听那京都府尹叫他幽王殿下。
她以前全不知道原来娉婷姐姐与幽王这等贵人有所关联,看他方才因为娉婷姐姐的事情,对那个京都府尹言辞十分苛刻。现在,又跟在娉婷姐姐身后不停地付账。他……是不是欢喜着娉婷姐姐呢?
好不容易回到了幽王府,却还没来得及将手里的东西转交给下人收好,便听到有人在幽王府前院的假山中嬉笑。
“公主,您慢着点儿,别摔着了。”
“哎?这假山后头竟然有一眼温泉,好舒服。”
景容止一皱长眉,信步走到假山之后,朝着里头扬声喝叱了一声:“给本王滚出来!”16007845
片刻之后,逐鹿的阿琪雅公主就和她的宫婢从假山后头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谁许她进到本王的府中的?”景容止看也不看阿琪雅一眼,沉声责问自己府中的小仆,见小仆支支吾吾说不清个缘由来,扬手一挥就是拖出去训棍三十记。
“以后谁还敢不遵本王的意思,随意让不相干的人出现在本王的府中,他就是你们的榜样!”景容止说完,淡淡地一扫阿琪雅,她却不觉得尴尬,只是仰着头看他。15an3。
真是越看越觉得清俊,就好像一幅会动的山水画,眉梢眼角,无一不含神韵,举手投足,无一不显气度,
景容止被她看得不悦,正要下逐客令,就听到阿琪雅道:“我才不是来找你的。”阿琪雅笑得天真,“我是来找——”
纤纤玉指在空中一顿,准确地指向了娉婷:“我是来找娉婷姐姐的。”说完就亲热地往娉婷身边一站,抱住了她的胳膊。
娉婷与这阿琪雅公主在逐鹿也有过数面之缘,她们一起由百里长空带回了皇朝。但是,娉婷自问与阿琪雅的关系普通的紧,她们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
“请问公主找我何事?”娉婷自动忽略掉了那“姐姐”二字,也许是因为阿琪雅说自己对景容止一见倾心的缘故,娉婷觉得自己并不喜欢这个确实十分貌美的逐鹿公主。
阿琪雅单纯地眨了眨眼睛:“娉婷姐姐,将景容止让给我吧。”
VIP章节 第二十四章 圈套
第二十四章 圈套
“请问公主找我何事?”娉婷自动忽略掉了那“姐姐”二字,也许是因为阿琪雅说自己对景容止一见倾心的缘故,娉婷觉得自己并不喜欢这个确实十分貌美的逐鹿公主。咣玒児晓
阿琪雅单纯地眨了眨眼睛:“娉婷姐姐,将景容止让给我吧。”
什么?
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讶,这个神态天真的逐鹿公主方才说了什么?求娉婷将景容止让给她?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阿琪雅美目在娉婷和景容止脸上流转了一圈儿,然后忽然嘻嘻笑开:“我是开个玩笑罢了,景容止既然欢喜娉婷姐姐你,我是决计不会拂了他的心意。我只愿在景容止身边有一容身之所,娉婷姐姐不会连这都不能容下吧?”
一句“玩笑”将自己方才说过的话全部抹去,然后又换上一副柔弱无辜的嘴脸,乞求娉婷能容纳她。阿琪雅一番言行,竟然是放下了自己逐鹿公主的身份,将本身也并没有名分,更没有身份的娉婷捧到了她上头。
娉婷听到她一句“容下”皱了皱眉,阿琪雅这么做,看似尊重了她,却实际上映衬地她仗着景容止的宠爱而骄横,威逼着堂堂逐鹿公主向自己妥协,委曲求全。
好一个捧杀之妙计,好一个无辜柔弱的逐鹿公主阿琪雅。
娉婷陷入两难的境地:如果她“容下”阿琪雅,就意味着她当着众人的面向阿琪雅妥协,日后阿琪雅真的要嫁给景容止,她就无法阻止;但是如果她“容不下”阿琪雅,那么娉婷就坐实了恃宠而骄和善妒的恶名,阿琪雅就显得更为可怜,皇帝或许会因此而补偿阿琪雅,势必要景容止迎娶她。
无论她怎么回答,阿琪雅都是最终的胜利者。
阿琪雅用无辜纯真的漂亮眸子看着娉婷,娉婷顿了一下,终于开口:“也许终有一日,幽王府会有一个女主人叫阿琪雅……”
景容止心中一跳,狭长的凤目盯着娉婷,娉婷也回望着他,伸出手指点点他的心口说出剩下的话:“可惜的是,这里的女主人永远只能是我——娉婷。”
阿琪雅适才还灿烂的笑脸收敛了大半儿,要笑不笑地僵在那里。
娉婷的意思很清楚,也许终有一日,幽王不得不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进王府,但是他景容止的心里永远只有她娉婷。
景容止听娉婷这么说,长眉轻扬,伸手捉住娉婷准备收回的手指,捏在自己的掌心。娉婷屈起手指在景容止宽厚的掌心挠了挠,一下一下就像挠在景容止的心尖儿,他餍足地眯起了狭长的凤目,掐了掐娉婷调皮的手指。
阿琪雅盯着他们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瞧,无辜纯真的眼神中隐现一瞬而过的怨毒。
朔夜说得对,这个名叫娉婷的女子不好对付。但是,朔夜不明白的是,女子都是敏感的,尤其是聪明的女子,她也许不会被别人所打败,但是她会被自己所打败。
就比如说,景容止和娉婷谁都没有察觉到他们正一步步落入朔夜和她为他们编织的一个完美的圈套。
“阿琪雅,你果然在这里。”幽王府外忽然传来一声娉婷熟悉的声音,众人抬眼看去,只见一名紫衫男子摇着折扇踏进门来,身后是跟随着他的侍卫。15cQu。
顾盼多情桃花眼,风流玉质含情目。
朔夜环顾了一眼众人,从他们惊异无法移开的视线中,他可以看到人们对他美貌的赞叹。
只有两个人除外,就是景容止与娉婷。不过,朔夜微微笑了一下,他只关心娉婷。
走到娉婷跟前,一收折扇:“娉婷,我之前是不是料事如神,我们果然又见面了。许久不见,姑娘可还好?”
景容止与娉婷齐齐挑了挑眉:许久不见?只不过分别了不到两个时辰而已。
许是看出了两个人的心思,朔夜笑得像只蛊惑人心的狐狸:“古语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照如此说来,我与娉婷可不是许久不见了吗?”
景容止淡淡扫了一眼眼前的朔夜,他与娉婷说着话,眼睛却看着自己,视线从自己的脸上,落到了他与娉婷所牵着的手上,然后勾唇一笑,移开了视线。
“有劳朔夜皇子记挂。”娉婷淡淡地还了一句,朔夜轻轻一笑,转头去看阿琪雅,伸手一招,“在这里胡闹什么,随我回去。”
“哥哥。”阿琪雅十分乖巧地走到朔夜身边,低着头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娉婷若有所思地盯着阿琪雅,她低着头无法看清表情,但是娉婷十分确定自己刚刚看到朔夜向阿琪雅招手的时候,阿琪雅微微颤抖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妹妹,对哥哥应有的反应吧?难道说朔夜的残暴,使自己的妹妹都对他忌惮三分?
“幽王,我带着妹妹先行告辞,改日有闲暇再叙话。”朔夜说完,看了一眼安安静静跟在自己身后的阿琪雅,“阿琪雅性子直爽鲁莽,常常说话不经思量,平素在家就没有被我少训导。来到这里,我鞭长莫及难以管着她,她就又口不择言四处闯祸。今日回去,我定当好好训诫她一番的。”
阿琪雅一听“训诫”二字,果然又抖了一下。娉婷凝眸道:难道这阿琪雅真的是惧怕被朔夜训诫才那般害怕的?
可是,娉婷总觉得方才朔夜的那番话,好像就是对自己说的一般。朔夜和阿琪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朔夜要带阿琪雅回宫,景容止自然不会挽留,朔夜临走朝娉婷眨眨眼,猛地靠近了低语道:“娉婷,今夜,我们梦里见哦。”
娉婷没料到朔夜会这么做,一时躲闪不及,要不是身后景容止将她拉了一把,朔夜那樱花般的嘴唇就要贴上娉婷的唇尖儿了。
打发走了不速之客,娉婷还被景容止圈在怀里,朔夜对娉婷莫名的靠近让他十分介意。
“好了,人都走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带着拂晓回去了。”娉婷轻轻拍拍景容止的手,示意他放开。
“他刚刚擦到你了。”景容止在意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朔夜方才那看起来十分暧昧的举动,使他不能释怀。
“没有。”娉婷知道,就在朔夜突然靠近的时候,景容止出手将她拽回到了自己身边,堪堪躲过了朔夜。16017358
将怀里的女子扳回来,景容止盯着娉婷翘起的唇尖儿,冷不防地贴上去吻了一口。
“不要再和朔夜有什么来往,他盯上你了。”景容止警醒着娉婷,“联姻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可以了。”
这是皇朝与逐鹿之间的博弈,娉婷根本无法插手。
娉婷点点头:“我答应你,现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吗?”
“嗯。”有些怀恋地放开娉婷,景容止命人备好车马,将娉婷和拂晓送回了私宅。
看着马车走远,景容止却觉得自己现在就想娉婷了。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速速将娉婷迎娶到王府中来,那样他就可以与她日夜相对了。
直到车马消失在视野里,景容止才收回瞭望的视线。踱步回到书房,他脑中回旋着朔夜的那一句:娉婷,今夜,我们梦里见哦。
狭长阴鸷的凤眼危险地眯起:难道说……
皇宫内城中,逐鹿阿琪雅公主的暂住寝宫——仪琳殿。
“你们都暂且退下吧。”朔夜挥挥手遣退了伺候的宫婢和公公,走到一处高座上坐下,阿琪雅跟在他的身旁,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朔夜歪在高座上,看着静默乖巧的阿琪雅,笑道:“知道你今日差点儿打草惊蛇吗?”
阿琪雅浑身一颤,头都不敢抬,直接“扑通”一声跪到朔夜的眼前,二话不说就“咚咚咚”磕着头。
朔夜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伸脚一脚将人踹了出去:“没脑子的东西!你头上磕出血痕,明日要如何出去见人?”
阿琪雅肩膀处传来“咔擦”一声,一阵剧痛钻到骨头里,她叫也不敢叫,只能一手按着,咬着唇从地上爬起来又跪到朔夜跟前。
“本王再三叮嘱过你,景容止与娉婷都不是泛泛之辈,一个可以被幽禁一十七年,不动声色地换回自己的身份;一个可以在短短三个月内建立起风波楼的势力,一举击垮号称天下第一富商的钟离泽。他们是何等的敏锐聪慧,你竟然不与本王打声招呼就私自去幽王府挑衅!你知不知道,本王现在恨不得一刀砍死你!”
阿琪雅吓得俏脸苍白,竟然连被踹的错位的肩膀也顾不得,以手代足慌忙爬到朔夜跟前:“我知道错了,请朔夜皇子再给我一次机会,其实,我也是遵照您的意思去向钟离娉婷示威。皇子不是说,人性如此,我们越是拆散他们,他们就越是要相守,不肯与我逐鹿联姻,势必得罪皇帝。再加上,景容仁在皇帝面前煽风点火诋毁钟离娉婷,那么景容止与皇帝的关系就会越来越恶化。到时候,不仅景容止会失去他唯一拥有的优势,也会连带着使武侯百里长空也被皇帝疏远。那个时候,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朔夜讥诮地看着阿琪雅:“我?”
阿琪雅自知失言,伸手“啪啪”掌掴了自己两掌:“奴婢失言,请朔夜皇子息怒!”
朔夜一抬脚,拿脚尖儿勾起阿琪雅的下巴,阿琪雅在微微发抖,但她还是不得不抬头看着朔夜如毒蛇一般冰冷没有温度的眼睛:“阿琪雅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区区贱婢所生,已经注定了你这一生就算再怎么费尽心机往上爬,也不过是个体面的贱婢罢了。”
朔夜精致奢华的描金鞋面在阿琪雅的脸颊上拍了拍:“曾经你的心机让本王很欣赏,但是……如果你再敢做非分之想,本王会让你成为一具卑贱却漂亮的尸体,就和你娘一样。”
“奴婢……谨记在心。”
朔夜收脚搭在座椅之上,淡淡说:“你最好祈求景容止和娉婷都没觉察到你的用意,不然……”
他的话没有说完,只是一记眼刀扫过了阿琪雅,阿琪雅顿时觉得全身就像浸没在冷水里,冻得她几乎不能呼吸了。
好半晌,阿琪雅都没有听到朔夜继续再说什么,悄悄抬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正凝神思索着什么。
钟离娉婷。
娉婷。
一川明月疎星,浣纱人影娉婷。
今夜虽已不是满月为盈,但是好歹也是月朗星稀,只是不知道娉婷是否明白他临别时的那句话,可有懂得他的月夜邀约之意?
看看外头的夜色正清朗,朔夜起身看也不看阿琪雅,离开了仪琳殿,悄无声息地往宫外去。
凤于九天,娉婷吩咐下人拿了一件新衣裳来,拂晓梳洗后换上,与娉婷说起了娉婷失踪之后的遭遇。
娉婷与无名被人救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钟离泽为了掩人耳目,就将皎月阁封了起来,说是娉婷得了什么传染性极强的怪病,硬生生将皎月阁弄成了第二个静园。
“老爷担心我将姐姐你失踪的真相说出去,就将我困在皎月阁里,还宣扬我犯了错,被大夫人撵出去了,然后要我扮演着姐姐你以掩人耳目。后来,老爷犯了事,大夫人也畏罪自杀,家财又被没收充公,钟离家没了主事的人,能逃就逃了,没逃得了的就被充了官奴。”
娉婷听拂晓这么说,知道她因了自己的缘故,过了一段苦日子,心里面很是过意不去。她目前面临的处境,也许会比当初的钟离家还要复杂,一旦行差踏错,付出的代价也绝不止是景容止和她的性命。拂晓已经因为自己吃了不少苦,娉婷决定赠予拂晓一些财物,让她回故乡去。
“姐姐,”拂晓一下子就给娉婷跪下了,眼中泛着泪光,“您既然允许拂晓叫一声姐姐,拂晓自然是当您是亲人。您知道,拂晓早就因为天花而成了孤儿,要是现在您也要撵我走,那我……”
“可是你留下来,可能会比之前在钟离家跟着我还要危险。”娉婷无奈道。
“我不怕。”拂晓急切地说,“我可能也帮不了姐姐什么,我只要跟着姐姐,当个整理杂物的丫鬟,身边有些认识的人,素日不会孤孤单单地就知足了。”
见拂晓态度如此坚决,娉婷也没有办法,闭上眼点了点头,算是将方才的事情作罢了。
“那你以后就还是像以前一样就好,”
拂晓一听娉婷不再赶她走了,高兴的点点头:“拂晓知道了。”然后,她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道,“姐姐,你的这座宅子好大,而且好像内有玄机。一会儿若无事,您可不可以带着拂晓到处走走?”问我忽分对。
想想拂晓初来乍到,这里的诸多机关她不甚熟悉,娉婷点了点头,她正好也与人有约,于是决定顺便带拂晓去四处看看。
路上拂晓禁不住好奇问了关于景容止的事情,娉婷便挑拣了些主要的事情与她讲了讲。
“所以,幽王还是没能想起以前的事情?”拂晓语气中带着略微的遗憾,“那姐姐你爱的到底是谁?以前的幽王还是现在的幽王?”
娉婷边走边道:“你觉得呢?”
“以前的幽王与姐姐共过患难,还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保护姐姐,而且……姐姐不是说以前的幽王性子温柔,是个谪仙般的男子吗?如果是我,我一定还是欢喜以前的幽王。可惜,以前的幽王再也回不来了。”
娉婷听拂晓这么说,没有给出自己的答案,也没有辩解,只是不置可否的一笑。
拂晓的问题,她早已在心中反反复复想过上千上万遍。这曾经是横亘在她和景容止之间最大的问题,无名不仅是她心中的一道疤,更是景容止心里的一根刺。
她和景容止都没有答案,所以只能徒徒互相折磨,她想在他身上找到无名的影子,他要在她眼中磨灭掉无名的痕迹。她被逼得要发疯,最终决定远走山水。
有些事情总是惊人的相似,无名临终,她才惊觉自己所爱。如今,景容止性命堪忧,她才恍然自己早已分不清景容止还是无名,她欢喜着他,她是谁,她就深深眷恋着谁。
“爱,并非是谁好,你就爱着谁;而是你爱着谁,谁在你眼中就是最好的。”娉婷淡淡笑着,领着拂晓走到一处四角亭中歇息。
“逐鹿的朔夜皇子!”拂晓惊叫了一声,那四角亭中赫然坐着一位紫衫的男子,那夺人眼球的穿着和精致到比女子还美丽的容貌,拂晓即便只见过一次,也将这个人牢牢记住了。
娉婷对拂晓摆摆手,让她到四角亭外看着。
“娉婷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知道我今夜在这里等着你。”朔夜起身,将娉婷迎到自己身旁。
娉婷看了一眼朔夜带来的白玉酒壶和青玉酒盅,也不知是讥讽还是赞叹地道:“朔夜皇子在别人家中还如此怡然自得,真是好雅兴。”
朔夜斟满了满满一盅酒,然后递给娉婷:“娉婷的宅子修得极妙,此处风景犹胜。如今娉婷你来了,我自然就是赏花赏月赏佳人了。”
冬季萧索,除了耐寒的寥寥几个品种,这大部分的花都已是枯枝败叶。娉婷不禁道:“花?”
朔夜指了指娉婷,一字一顿道:“花也,月也,佳人也。”
被他调笑了,娉婷的脸色一寒:“我应邀而来是因为我以为朔夜皇子有要事,现在看来不过是拿我取乐罢了。既然如此,就请朔夜皇子回吧。”
朔夜咂咂嘴,微微轻叹:“可是,在我看来,取悦佳人也是要事啊。”
玉臂一伸,娉婷打断朔夜的话:“请。”
只有一字,连和他多说一句的兴致都没有。朔夜笑了笑:“莫生气,我真的是有要事与你相商。”
“说!”
又是一字,朔夜看着娉婷一副冷漠的面孔,想起他在幽王府看到的娉婷,她与景容止轻轻牵着手站在一起,看起来和谐美好地得让人嫉妒。而他故意靠近她时,景容止将她往后一拉,圈进怀里,她也没有丝毫地挣扎。
漂亮的桃花眼闪烁了一下:他最讨厌别人拥有的比他多,那人比他多一分他就抢一分,抢不来就毁了,省的看着碍眼。
显然,景容止和娉婷碍着他的眼了。
只不过,是毁了景容止,还是毁了娉婷,他还没有下决定。
“幽王他可能没有告诉你,昆王——也就是二皇子,他极力对皇帝说起了你的出身和遭遇,将你描述地十分不堪,皇帝听了很生气。”这些都是二皇子景容仁告诉他的,他原封不动地告诉娉婷,他知道任何一点修改都可能使娉婷觉察出破绽,还不如据实以告。
这件事,景容止确实还没有对她言明。娉婷心里思忖着,二皇子现在对付景容止都不加以掩饰了,事情都摆到了台面上来做。不用想也知道,他会将自己描述地如此不堪,也怪不得皇帝会生气。
可皇帝一旦生气,景容止再去提拒绝与阿琪雅联姻的事情,一定会迁怒到她的身上,继而引起景容止与皇帝的不和睦。
皇帝是景容止现在最大的靠山,也是他唯一明显的优势,她绝不能容许因为自己而导致这样的局面。
只是,朔夜是如何知道这些?又为何要告诉她这些呢?
“娉婷,你是个聪明人,昆王他这么做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你身后的幽王。所以,离开幽王,才能使你不被皇帝所厌恶,才能保住幽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朔夜道。
一语中的,娉婷心中动了一下:“你为何对我说这许多话?”
朔夜桃花眼勾人的一笑:“因为我欢喜你,我想从景容止手里把你抢过来啊。”说着,就一手揽住娉婷的腰肢,将人拉到他面前,“跟我回逐鹿,好不好?”
娉婷跟他离得很近,腰间被他束缚地很紧,动弹不得。
索性也就不再挣扎了,她看着朔夜漂亮的脸蛋眨眨眼:“好啊。”
朔夜的表情明显一僵,而黑暗中某个人的表情也僵住了。
VIP章节 第二十五章 一桩交易
朔夜桃花眼勾人的一笑:“因为我欢喜你,我想从景容止手里把你抢过来啊。咣玒児晓”说着,就一手揽住娉婷的腰肢,将人拉到他面前,“跟我回逐鹿,好不好?”夜勾喜的弹。
娉婷跟他离得很近,腰间被他束缚地很紧,动弹不得。
索性也就不再挣扎了,她看着朔夜漂亮的脸蛋眨眨眼:“好啊。”
黑暗中一身墨色锦缎的景容止眸光一寒,冷电一般扫过四角亭中的一对男女。
原本他以为朔夜那句梦中相见或许是他想多了,但是当他忽然想起娉婷的凤于九天下便有一座四角凉亭名唤“幽梦亭”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按捺住自己。
娉婷已经将风波楼正式交予他,自己退为主事,帮助他操持一些日常的商界上的事务。所以,景容止得以不惊动任何人隐匿在了幽梦亭旁的假山后。
自然也就将朔夜与娉婷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朔夜对娉婷的坦白,景容止并不惊异。而真正使他意外的是娉婷的态度,她竟然对朔夜说“好啊”。
冷凝的眸光像是冻了上千年的寒冰,景容止一甩衣袖,扭头转身就走。
朔夜的表情明显一僵,眼风扫过幽梦亭旁边的假山,抿了抿樱花般的薄唇,若有所思。
娉婷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是看着朔夜了然地一笑:“怎么,我都答应了,朔夜皇子怎么反而不是很乐意的样子。难不成,朔夜皇子与娉婷的那一番话都是别有所图,醉翁之意不在酒?”
朔夜的桃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如流星一般滑过万千情绪。他怒的是阿琪雅那个贱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惊的是,娉婷竟然敏锐到如此地步,阿琪雅略微反常的举动就引起了她的怀疑;他惑的是,娉婷到底有没有猜测到他的全盘计划,她的答允是因为她洞悉了他的计划,还是因为她对景容止也不是那么真心相待;而最让他忧的是,刚刚幽梦亭假山旁传来的轻微的破空声,似乎有人在那里。可是等他凝神去听的时候,人却已经不在了。16022286
这个人是谁?
会是幽王景容止吗?
朔夜有些迷惑,他漂亮的眸子半眯起来:景容止如果夜半特意来监视娉婷的话,就说明他对娉婷是不信任的。如果,景容止不信任娉婷,甚至还亲耳听到娉婷对他的“背叛”,那么景容止还会为了娉婷,与皇帝产生不快吗?
仔细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朔夜发现自己似乎小瞧了她。她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他,也许正是因为她洞悉了他,所以使了一招以退为进,准备看他如何自圆其说。
“娉婷愿意跟我走,我求之不得。但是,幽王现在对娉婷你情深意重,我若带着你走,怕是会惹得他迁怒到阿琪雅身上,到时阿琪雅的心愿难了,我这个做哥哥的心里也难安。”
如果娉婷是企图以退为进来刁难于他,那他朔夜何尝不会用一招以进为退来化解她的刁难呢?甚至,他还可以将娉婷一军。
“娉婷冰雪聪明,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妙计可以使幽王能回心转意迎娶阿琪雅?”
娉婷目不转睛地看着朔夜,半晌才说:“有。”
“哦?”
娉婷低了低眉眼:“生米煮成熟饭。”
逐鹿公主失身于幽王,那景容止就不得不娶她入府。否则,公主名节不保,逐鹿国体有损,势必不能善罢甘休。到时候,景容止执意不娶公主,就是与皇朝与逐鹿为敌,皇帝再宠爱他,也不能由着他胡来了。
朔夜深深地看了眼娉婷,不得不说,这计策确实是一条釜底抽薪的妙计。
“只是幽王对阿琪雅不甚喜爱,要如何才能生米煮成熟饭?”朔夜不信娉婷真的是真心真意要撮合景容止和阿琪雅,他就不信一个女子可以真心将自己的男人拱手于人!
娉婷轻笑了一声:“这倒不难,只需一招偷梁换柱即可。”
“何时动手?”15e7Y。
“动手?”娉婷似乎有些吃惊,“朔夜皇子搞错了吧,我并没有说要帮你,只不过是朔夜皇子你问了,我如实答了而已。”
朔夜这下有几分疑惑了,娉婷不愿动手,那为何还要与自己说这么多:“那你……”
娉婷没有接着回答,反而是提到了另一件事:“娉婷听闻天下有一解毒至宝名为五毒蟾蜍,它可吸净人体内无论多强的毒素?”
朔夜脸色一整,他得到这传说中的至宝也是偶然,没有想到娉婷远在皇朝京都,竟然也知道这件事。
“你想用这件事来交换五毒蟾蜍?”
幽梦亭外忽然刮过一阵北风,娉婷只觉得身上一冷,那寒风就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刺到她的骨里,剜得疼。
“咳咳咳——”娉婷咳了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带着三分虚弱看着朔夜道,“这就是我同你交换五毒蟾蜍的缘故,也许我真的欢喜着景容止,但是与我自己的命相比,我选择后者。”
这是剧毒侵入身体的病兆,而且看娉婷的模样,时日已久,普通的药石已经很难有所疗效了。
情爱难得,但性命更难得。这个理由,听起来确实很有说服力。
“那好,我答应你,阿琪雅嫁入幽王府之日,就是你可以用五毒蟾蜍解毒之时。”
“请朔夜皇子静候佳音。”
朔夜看着娉婷,桃花眼里明明灭灭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娉婷与他正事一毕,便起身出了幽梦亭,由拂晓搀扶着回凤于九天歇息去了。
幸而娉婷只是女子。
朔夜看着娉婷远走的背影,只是女子已经如此令人胆寒,如果是一名男子,岂不是要逐鹿中原,问鼎天下!
如果之前只是想借拆散景容止与娉婷来完成自己的计划的话,那么自今夜起,朔夜的决定发生了变化。
他,不折手段也要将娉婷带回逐鹿去。只有娉婷这样的女子才能与他一起高坐在逐鹿王宫的王座上,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与他并肩而立。
逐鹿,需要这样的一个王后,母仪天下!
一收折扇,朔夜走出幽梦亭,腾身一跃,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幽梦亭旁边的假山之后,也有一条人影激射而去。
幽王府,书房。
一名黑衣劲装的男子跪在案几之前,幽王景容止沉着脸坐在案几之后,面前的宣纸上潦草地写着两字——娉婷,但是已被恼怒地揉乱了,再展开,也无法抹平那细密的褶皱。
“你说朔夜和娉婷密谋要促成本王与阿琪雅成就好事?”景容止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天下间最大的笑话,这个前不久才为了救自己的性命而不惜缔结同生共死之约的女子,现在不仅要背弃与他的承诺,甚至还要将自己拱手于人!
劲装的黑衣男子点点头:“回禀王爷,属下亲耳听到的。”
“呵。”短促地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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