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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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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铭臣又埋起脸,含糊“嗯”了一声说:“明天要出差,去S市。”
他前几天就提到了要去外市寻求融资的计划,没想到这么快。
H市里尽管他亲自应酬、联系了不少投行或者企业,但无一例外的碰壁,倒不是H市有实力的人少,而是但凡有点能耐的、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是盘根错节的复杂。
跟吴氏关系紧密的必然不会来帮纪氏,而有那么两家有意的,也是刚冒点头就缩了回去,或者计划提一半就夭折了,诡异又让人无奈。
所以本市不行,他就要转向外市。
我从他腰间一路按到肩颈,捏着他颈侧问:“是不是会很辛苦?”
纪铭臣低笑了一声说:“不会,除了开会就是吃饭。”
“……你又要喝很多酒。”我使劲捏了他肩颈一下,“你少喝酒,多吃菜!”
纪铭臣闷哼了一声,带着笑意说:“你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你要在场还不把我笑死?”
我扯了扯嘴角,平了平声音说:“你在外面又没人管你,你那个助理还笨手笨脚的,你万一喝吐了他都不知道怎么给你收拾……”
“你最近懂事不少啊?”纪铭臣侧过头眼里含着笑意看我,“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我才不跟你去,我跟着你,你不分心?”
纪铭臣挑着眉鄙视我,“你什么时候改改你这个自恋的毛病?你跟着就跟着,我分什么心?”
“反正我不跟你去!”我一声脆响拍在他背上,“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真喝死了,到时候我是不会过去认尸的,你就死在外面吧!”
纪铭臣勾了下唇角,“死不了,我自己知道,你少瞎操心。”
我瞪他一眼,撑着胳膊起身,“你做好准备啊,我可要下脚了……哎!”
我起到一半,纪铭臣一个侧身,伸手捞住我胳膊就往他身上拉,我猝不及防直接倒在了他身上,他搂着我腰翻身就把我往身下压。
“我还没给你按摩完呢!”
纪铭臣张嘴咬了我鼻尖一口,“你往别人身上摸来摸去,谁还有心思让你按!”
他说着就低头亲了过来,我急的伸手推他,“那个什么,家里没那个了!”
“什么这个那个的,没了就不用了,你急什么!”他顺着我睡衣下摆,探手就揉上了我胸,我被他揉的浑身发颤,他鼻尖抵着我的,眸光黑亮,“要是真有了,倒是正好的事,你说呢?”
说什么,你不依不饶的亲过来,我还有什么心思说话?
*
其实纪铭臣的意思我多少明白一些,毕竟他家里还不同意我们两个的事情,现在他不能把公司的事解决好,他家里就有充足的理由让他娶宋以凝。等他解决好了,是娶宋以凝还是其他名媛,就是纪铭臣说了算的事,如果我怀孕了,那么纵使他家里不愿意他娶我这么身份的人,也只能无奈的接纳了。
只不过,怀孕和解决资金链问题哪都是那么容易的事?
宋以凝给我打电话约见面的时候,我刚刚买好满满一购物车的食材。
纪铭臣出去了小半个月才有了回程的打算。他下午回的H市,回来后就直接去了公司,打电话过来说好晚上再回家吃饭。冰箱里东西不多,我只好出门去超市买,没想到就接了宋以凝的电话。
☆、46包养
宋以凝很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大大方方的一点也不矫情,我刚接电话她就声音平和的自报家门,我捏着手机愣了愣才回神:“你好!” 姑娘……你怎么找到我头上来了?
“芦小姐有空出来坐一坐吗?”
“呃……不是太有空,我要回家做饭。”
宋以凝在那边默了默,笑了一声说:“现在做饭还有点早吧?才下午三点。”
“要煲汤的;你知道的煲汤很费时间。”说实话;我是真不想见她。
但宋姑娘多聪明的人;闲话说完了就直切重点;“出来坐会儿吧;怎么着我头上还戴着顶纪铭臣未婚妻的帽子;约你出来聊一聊不过分吧?”
她真是能戳人要害,纵然关于娃娃亲纪老爷子有自己编排的嫌疑,但既然大家都认;那么纪铭臣和她就是有婚约存在。我能开窍说服自己回来找纪铭臣,可关于这个问题,实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彻底放开的。
她这样说,我当然只能答应。
到了约好的地点,宋以凝已经到了,正在跟美容师讨论美容套餐,见我进门落落大方的一笑:“你不介意我选这里吧?最近工作很忙,没时间过来,今天才有些空,就想过来放松一下。”
不得不说,在咖啡店、餐厅甚至酒吧约见面聊天我都能理解,但第一次跟陌生人约见面就在美容院,我还是觉得有些诡异,见过跟闺蜜一起做美容的,谁见过跟名义上的情敌一起裸着身子做美容的?
可见宋以凝人虽然不是很漂亮,但属性还是很奇葩的。
宋以凝让美容师给我拿了册子过来,气质恬然的说:“这件家美容院不错,不防选一个试试,放松一下?”
我翻了翻单子,问站在一旁的服务员:“你们这儿洗脚吗?或者说……足疗?”
服务员愣了一下,看看宋以凝再看看我,不太自然的说:“有的。”
“那就洗个脚吧!不用太系统正规的给我做全套,随便洗洗就行。”
我说完,小姑娘脸上的表情更不自然了。
我回头见宋以凝和她的美容师表情也有点不对劲,才恍然,只好说:“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说一会儿要回去煲汤是真的,做套餐太花时间,我有点赶。”
宋以凝给我推荐这家美容院,大概主要意思是让我做个脸甚至做个全身的,顺便联络一下感情,深入探讨一下彼此的内心活动,我却非要做个脚,难怪她脸色不太好。
听我说完,她歉然一笑:“是我考虑不周到,本来想着我工作累,你平时大概也忙,所以一起放松一下,没想到差点就要耽误你时间了。”
宋以凝气质好的真是没话说,一身香奈儿的冬装裙款,衬得她整个人优雅又贵气,深色短外套又给她添了几分干练自信,她人不是很漂亮,但笑起来嘴边有两个梨涡,举止间真可谓是淑女名媛的典范。
我低头看了看只为了应付出门买菜而穿的衣服,唔……UGG的雪地靴也是名牌吧?
宋以凝最后也没选套餐,只选了个精油开背,屋子里除了我们和两个美容师,再没别人,宋以凝跟在自己家一样,很自在的闲聊了几句,问我:“前段时间听说纪铭臣出差了,他是今天回来吧?”
这个足疗师手法还算娴熟,我应了一声等着她的下文,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他没找到合适的合作方你知道吗?”
不知道。纪铭臣跟我谈工作的时候不多,即使说我也就是听着他说上一通,捡着其中不重要的应几句。他在外面折腾头疼了一天,没道理他回家了我还催着问他有没有把问题解决掉。
我只好说:“嗯,所以要给他煲汤暖一暖,天气预报说这几天S市大幅降温的厉害。”
宋以凝顿了片刻,“芦苇,你应该知道,光暖胃是没有用的。”
我冲她笑了笑:“那怎么办,我除了给他暖暖胃,做不来别的了。”
“不会,芦苇你很聪明,你知道有更好的办法。”
宋以凝定定的看着我,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了,别的办法都不怎么样,别的办法能暖的了身外之物,可怎么给他暖胃暖心呢?”
宋以凝又笑出两个梨涡来,“你有办法给他暖,别人也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接受他在外面包养我,然后让我继续给他暖胃?”我冲她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
宋以凝脸色一变,皱了皱眉轻声对给她捏肩颈的美容师说:“力道有点重,轻一点。”再回过头来,又是气质如兰的样子,说话淡然又有几分认真的严肃:“我不能接受对自己婚姻不忠的人,更不会容忍企图插足我婚姻的人。”
“嗯,女人都会这样吧,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你看,纪铭臣不在你的接受范围之内。”我说完又低头对足疗师说:“不用做的太认真,你马马虎虎走一遍就好。”
宋以凝有那么一会儿没说话,然后又睁开眼睛看我:“芦苇,事业和爱情摆在我们面前时,女人多数会选爱情,但男人不是。纪铭臣撑不住的那天,他虽然还有爱情,但是他自己都不一定能接受没了事业的自己。”
我“嗯”了一声说:“如果真是那样,他撑不住想要选择事业的时候,我就闪人。不过他现在还没有穷途末路的那一步呢不是?”
直到做完美容,我和宋以凝都没再说话,因为我赶时间,宋以凝的背开的也很马虎,临出门时,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还没开口,倒是她先说话了。
“芦苇,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一个愿意守,一个愿意撑,说实话我很羡慕,即使你放手成全我了,我也没把握做到和你一样,也不能跟他培养起像你们这样的感情。”
“但是既然你爱他,就真的为他考虑一下吧。可能你不了解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艰难,我一直在我爸的公司里做事,真的很苦,何况他还是在低三下四的向别人求助。他为了你们一天一天的这样拖着,可能在你眼里,只能看见他苦的一部分,事实上,牵扯在这些事情里的,又何止他一个人难做。”
“有时候放手不代表不爱,不放手也不代表真爱,你很聪明,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没顺了宋以凝的心意,她在最后还能带着梨涡淡淡笑着给我讲道理,利落的声音里不见丝毫威逼利诱,自信优雅,不管看我还是看远处的目光都是凝炼有神。她其实是个美女,是个好姑娘。
我只能对她说的报以感谢。
我回到家就快五点了,做好饭结果接到纪铭臣电话,他还有两个会要开,晚点才能回来。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等他,等了半天没等到人,倒是等到了个午夜凶铃。
这个别墅里有安电话我是知道的,书房里有一部,客厅沙发旁的小柜子上也有一部,但是我来了这么长时间它一直没有响过,而且就现在的科技发展来说,我和纪铭臣各自有手机做通讯,我就一直以为电话已经成了摆设。
结果它今天突然响起来,还是大晚上的,而空荡荡的别墅里只有我一个人……
电话响个不停,我瞪了它半天,最后还是咽了咽口水哆嗦着接了过去,那边真的传来了一个女声的“你好”,我吓得差点尖叫起来!
我没说话,那边又紧接着说:“请问是芦苇芦小姐吗?我是铭臣的妈妈。”
仔细听这个声音真的和纪铭臣妈妈的有点像,我这才平了平心绪说:“阿姨您好,铭臣他还没回来呢,要过一会儿。”也不知道纪铭臣听见我叫他铭臣会是什么反应,反正我自己都觉得受不了,但在他妈面前,还是要规矩一点的。
纪妈妈声音很温和,一点也没有咄咄逼人的样子,她“噢”了一声说:“没关系,我不找他,你们最近怎么样?”
我着实没想到她打过来是关系我们近况的,愣了下才说:“挺好的,他现在还在公司还没回来……您要找他打他电话就好。”
我拿不准她要说点什么,确实她儿子出差时间不短,回来在公司里忙完了还不回家看看,而是到我们自己这里来,我再表现的要霸住他整个人的样子,实在不合适。
“我知道他在公司里,我今天去公司里看了看他。”纪妈妈说完,顿了顿又问:“你和他还没吃晚饭吧?”
“他说还有会要开,可能晚一点才能回来吃……”
我话没说完,她就在那边叹了一声:“芦小姐,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请你体谅一下我这个做母亲的心情……”她说到后面声音有些哽咽,压了压又说:“我这个儿子打小被他爷爷和爸爸教育着,虽然也刻苦,但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艰难,我今天去看他……母子连心啊!他折腾成那样,看的我这个当妈的……要不是我心里实在难受,我不会打过电话来让你为难的芦小姐……”
“你们有感情我知道,铭臣他也喜欢你,所以即使他爷爷爸爸不乐意,我也不会强迫他让他接受宋家的女儿,可我今天看了他,心里难受的恨不得替他受着……他脾气倔,谁说话也听不进去,但你的话,他多少还是会听的吧?”
“芦小姐我知道我这样找你鲁莽而且毫无道理,但我是没办法了……我是一个女人,能体会你们的心思情感,但我更是一个母亲,铭臣从小被我照顾到大,我一个女人家,全部心血几乎都放在了他身上,他现在这样,我没办法不心疼……”
“感情可以发展,从无到有,但铭臣他累垮了我就什么都没了,芦小姐,我相信你能体会我的痛处,也能看到铭臣的难处,我在这里,恳求你劝劝他好吗?”
如果说,宋以凝不管以何种态度和说辞来劝,我还能当成耳旁风,那么一个母亲的对自己血骨的疼惜之情,我是一点也招架不住了。
更何况宋以凝和纪妈妈说的,都是实话。
纪铭臣出差这些天,他电话打得还算频繁,多是夜里十一二点,打过来有时候声音还是混沌的,问他是不是又喝酒了,他就迷糊的嗯两声,再叫他不应,就是已经睡了过去。
有一天他照样很晚打过来,倒还算清醒,温声逗了我几句,我要挂电话让他早点睡,他应完声正好那边有他助理进门来找他,大概以为我已经挂了,我在这边听着助理说计划书整理出来了,他就说让他拿过来再看看,不合适的地方今晚就要全部改过来。
天知道他最后几点才睡。
那么大的公司,因为资金问题搁置了不少工程项目,熬一天下面的人就要停工一天,人力物力的耗费,每耽搁一天就要损失在里面的资金,全都是他需要面对解决的问题。
也许撑到后面,真的会有转机,但他能不能撑到后面,撑下来的时候他会不会倒下去,不止他妈妈不敢想,我也不敢想。
纪铭臣到了近九点钟才回来,风尘仆仆又累了一整天的拎着行李箱进门,我看见他的那一瞬间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
他进门就冲我翘着嘴角笑,走了两步见我坐在沙发上没动,再走几步看见我僵着身子掉眼泪,脸上神色变了变,笑着说:“你这是怎么了?不至于想我想成这样吧?”
我抬手抹了抹眼泪,低着声说:“你娶她吧。”
☆、47包养
纪铭臣撒手放了行李箱;又往前走了两步,好像没听清一样,沉声问我:“你说什么?”
我吸了口气说:“你娶她吧。”
哭这种东西真是会传染,纪铭臣的妈妈刚才在那边带着哭腔跟我说话,我现在看着他眼泪就也控制不住的往外冒;怎么吸气也没用;我明明想看清楚纪铭臣是个什么神色;偏偏隔着泪我什么也看不清。
只听见他稳着声音说:“娶谁?”
“……你知道。”
“我不知道。”说着他又往这边跨了一步;直接跨到了我跟前。
他装傻一样的逼着别人说;声音又稳又沉听不出情绪来;却无端的教人起火,我仰头瞪他:“娶谁你不知道?娶宋以凝!娶随便哪个能助你一臂之力让你渡过难关的!反正不是娶我!”
离得这么近了我才看清他的神色,纪铭臣脸色铁青;低沉的声音里隐隐夹着一股气势:“我出差回来就是为了听你说这个的?”
我把视线转回到电视上面,我吸了吸鼻子平静的说:“对不起,除了这个,我不会说别的。”
我说完,余光瞟见纪铭臣抬起右手就要伸过来,又握着拳克制的收了收,顿了顿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把我头抬了起来,他熬得带着血丝的眼睛里满是失望,额角似乎冒着青筋,他盯着我说:“我走之前你是怎么说的?你回来找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翻脸比翻书还快,芦苇,说话不算数也不是你这样的!”
“我就是这样的。”我偏头想从他手里挣开,他捏的却更紧,我说:“今天太晚了,你也累了,我东西也没收拾,明天谈好了,我再走。”
纪铭臣唰的收了手,冷笑一声说:“你有本事,现在就滚!”
我眨掉泪去看他,他眸光幽深,脸色难看的厉害,我吸了口气说:“好,滚就滚。”
我说着就要起身,纪铭臣抬腿屈着膝抵到我身上,按着我肩膀一把把我按倒在沙发上,他速度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把我压在沙发上俯着脸看我,脸上怒意尽现:“你敢滚!你有胆子今天就试试,看看是我力气大还是你脾气倔!你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想法!你让我娶谁我就要娶谁?!”
纪铭臣沉了半天还是发了脾气,粗鲁的把我按在沙发上就是一通吼,他血红的眼睛和呲牙咧嘴的表情终于让人忍不住,我仰面冲着他喊:“那你想让人怎么样?!你看看你自己瘦成什么样了?我说让你早点睡觉你睡吗!我说什么你听吗?你折腾成这样还什么都不听,我留下来干什么?!看你死吗?你自己撑着吧!我受够了你知道吗?!”
他平时脾气大,最爱阴晴不定的冲我乱发脾气,我除了给他把火拱的更大些,都是无所谓的受着,很少有跟他发脾气的时候,今天倒是反了过来,我一连说了这么多,他都只是俯身看着我不说话。
我喊到最后破了声调,一个没忍住呜呜痛哭起来,“纪铭臣……我受不了了,你熬成这样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没办法了啊!你娶她吧……我没背景我帮不了你……我不值得你这样,你的事业是你的骄傲……没了它你自己都不会完整,我不敢……我不敢想象你会变成什么样,我真的没办法啊……”
我从小泪腺就不发达,后来一个人过了几年,更是没遇到过什么大悲大痛,我自己又不长进,生活上也没有多大压力,所以哭的次数寥寥无几,有时演哭戏还要借助眼药水。
可现在每次面对纪铭臣,我都像身处在一大片飘渺的雾气中一样,白茫茫的让人找不到方向、看不清前路,那种无声的压抑与慌乱,让人无奈到崩溃,不哭不足以找回自己的心。
隔着一尺的距离去看纪铭臣,我眼里蒙的泪模糊了他的表情,却也模糊了他的凌厉的棱角,他好像一下子就柔软了起来,松开我的肩膀伸手过来给我抹泪,他头慢慢低下来,嘴唇贴到我眼角的时候低低叹了一声说:“是我不好,不该不听的你的话,我道歉好不好,不要哭了。”
他亲着我眼角,我抽泣着说:“不是这个……你娶宋以凝,娶她吧……”
“为什么娶她?”纪铭臣抬脸垂着眸看我,声音微微发哑:“娶了她我就完整了?没了公司你不敢想象我会变成什么样子,那没了你,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想过吗?”
他目光定定的看我,我一时哭得更厉害,“我不值得……我帮不了你,我不能像宋以凝那样和你比肩……哪怕一点儿的建议我都不能给你……我甚至都不懂你那些困难,我不适合你……我这样的,你就不应该放在心上!”
纪铭臣伸手拂开我乱掉的头发,嘴角竟然微微翘了起来,他低声说:“那我该把什么样的放在心上?你说的门当户对的适合并不一定就是合适,我想要的从来不是像宋以凝那样的,论起聪明能干和贤良淑德,你连她三分之一都不到,但我不缺合作伙伴,也不缺助理,更重要的是,只要我不喜欢,那就是不合适。”
我哭得一抽一抽的,连带着心也一抽一抽的疼,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完,我心里那种无边的绝望和烦躁反而更加浓郁起来,忍不住就抬手挣扎着打他,恨不得他立刻做个决定,给我一个痛快的也好过,这种像钝刀子一样,绵绵无决期的折磨人,折磨我也折磨他,我受不了。
“你怎么能这样!没人说过喜欢就能得到,不喜欢就可以不要!你说这些话干什么?你喜欢有什么用,你公司的事情就能解决了?!纪铭臣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一次次的都诱惑着别人留下来,互相喜欢又怎么样,一起熬到最后都崩溃掉吗?!
纪铭臣没料到我反应会这么激烈,我打的混乱,他又怕我伤到自己,实打实的挨了两下才伸手控住我,把我牢牢的压在身下,他清减不少的脸颊轮廓清晰,看我的目光坚定又执拗,声音也稳的发沉,“芦苇你听好了,我只说这一遍:公司和你我一个都没想放弃,两个我、都、要。”
纪铭臣吐字间,整个人都散发出势在必得的执着气势来,我一时看的有些呆,倒是他率先柔和了神情,亲了亲我沉声说:“毕竟还没到那一步,你至少要拿出点信心来吧?整天胡思乱想,立场一点也不坚定,你这样弄得我们的内部矛盾都解决不了,还怎么一致对外?我怎么能全副心思的去冲锋陷阵?”
“我……”纪铭臣说到后面渐渐拧起眉来,一副“他怎么就找了个猪一样的队友”的表情,我本来就呆愣,现在更是说不出话来。
我何尝不愿意跟着他顶着锅盖硬撑,即使死在战场上,他变得一贫如洗我也会甘之如饴,可现实哪会像说的这样豪迈简单,空口白话谁都能说,但真正煎熬起来,宋以凝看着同情,纪铭臣妈妈看着心疼,而我,我甚至都不忍心仔细看他的样子。
可如今他这样坚决,坚决的要为了我抗下所有压力,坚决的只把我一个人放在心上,纵使纪妈妈心疼,纵使我心酸,我也不想再拒绝陪他一起。
如果真垮掉了,我就把他照顾的再活蹦乱跳起来。
纪铭臣叹了一声无奈的说:“早知道扔你一个人在家里你会操乱七八糟的心,说什么也该让你跟我一起去S市了!”
他说着就垂眸一副“我就知道你死性难改”的表情看我,但很快又眯了眼,沉声说:“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我出差还没回来你就知道我瘦的不成人样了?我都忙了多少天也没见你这么倔过……我不在的时候,谁找过你?”
他眯着眼睛捏着我下巴细细打量我的神色,我连打草稿的机会有没有,只好抽了抽鼻子说:“今天去做美容,碰见宋以凝了。”
“我就知道!”纪铭臣表情一狠,放开我下巴,拧了我脸一把,“别人给你下个套,你不过过脑子就回来发傻,她说什么你也信!”
“我没有!”我气得伸手又给了他一拳,“她没跟我说什么,再说她就是说了、说的也是对的,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我说到后面鼻子又发起酸来,因为纪铭臣一进门的那个刹那,我真以为他已经破产到买不起饭吃的地步了,才出去两个星期,整个人居然会瘦掉一圈。
“哭吧你就!”纪铭臣显然又听出了我的哭腔,伸手揉了我脑袋一把,又撑着身子从茶几上抽过纸巾给我擦了擦脸,“好了,别哭了,平时跟我顶嘴也没见你有多懦弱,怎么她说几句话你就退缩成这样,你前几天信誓旦旦时候的那点勇气呢?”
“这个不一样……”
纪铭臣扔了纸巾拿眼斜我,“你倒是说说怎么就不一样了?”
我看了他一眼,垂眸说:“我以前没想过会碰到你,碰到你也没想过会发展成这样……我爸妈给我的影响,让我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人了,我也没有那个勇气,可真遇上的时候,我管不住自己……我想破釜沉舟也不过是落得我妈那样的下场,再说我比她理智那么多,我没什么好怕的……可是你这个样子,我没办法不怕,我可以跟你分开,但是不能亲眼看着你倒下……”
纪铭臣微微敛眸看着我低叹:“你可真是……”
他没说完就低头亲了亲我嘴唇,下巴抵在我脸颊上缓缓厮摩,“我以后会尽量多休息,不会太累,再有一段时间,我就能把问题解决掉,你听话一点,嗯?”
他新生的胡茬蹭在我脸上,短短硬硬扎的人心里又痒又疼,我带着鼻音嗯了一声说:“你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吧?”
“好。”纪铭臣应了一声,又顿了顿才起身做好,把我拉起来,微弯着唇伸手戳我额角说:“这回是真的说好了想明白了?你最近脾气可真是大,喜怒无常、多愁善感,还冲我吼!明天赶紧去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有了!”
我自己都能感觉到眼睛肿胀酸疼,脸上也一定难看的狼狈,伸手拍开他嗡着声音说:“你脾气才越来越大,我没发脾气!你才怀孕了!”
“你看你这个样,还说没脾气!”纪铭臣嗤了我一声,又抹了我眼睛一把,“没怀我们可以生,但刚才那样的话,你以后再说我肯定饶不了你,听见没有?”
我瞪他一眼:“你再喝酒我说也不说了,直接走人!”
“你敢!”
*
因为在S市没有找到合适的合作方,所以回H市后,纪铭臣一如既往的忙。他说我最近脾气太大,逼着我窝在屋子里练瑜伽。
我脾气再大也大不过他,只是我知道他是怕我闲着没事瞎琢磨,所以就听他的每天在客厅里练一会儿玩一会儿。
纪铭臣打过电话的时候是下午四点,通常这个时候他还在忙,我以前这个时间打电话问他要不要回来吃晚饭,都是秘书接起来说他正在开会。
“不要告诉我,你是想告诉我你今天要在外面应酬!”
纪铭臣在那边鄙视的笑了一声:“你说绕口令呢!”
“那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带你去给房子过户。”
我一愣,“你说什么?”
纪铭臣懒洋洋的“嗯”了一声,“你不想?”
“为什么?”这不科学啊!这都多长时间了,早点我让他过得时候他不肯,现在怎么又突然想起这碴来了?
“你说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好,万一哪天你又反悔走了,等发现自己什么也没从我这捞到的时候,你不后悔不难过?”
我咳了一声:“好像是会有一点。”
纪铭臣顿时就沉默了……半天他才咬着牙说话:“那就准备好证件在家里等我,我一会儿去接你。”
我应了一声,问他:“可是我听你声音怎么这么不情愿?你不用勉强的!”
他又顿了顿,很无力的说:“其他的你不要管了,带好证件就行,记得把户口本也带上。”
“房子过户还需要户口本吗?”
“……你又没过户过,怎么知道不需要?一起带上以防万一,万一需要,你还想让我耽误时间陪你再跑一趟?”
我:“……”明明是你主动要给我的好吗?我又没求着让你把房子给我。
纪铭臣速度很快,我收拾好相关证件,他就到了门口开始给我打过电话,等我上了车又问:“身份证和户口本都带了?”
“带了,你今天不忙吗?”
“嗯。”纪铭臣应了一声就把车子开得飞快。昨天晚上下了场大雪,路上滑的很,我吓得连忙叮嘱他:“你开慢点啊!”
“开慢了他们该下班了。”
“那就明天再办,我不急!”
纪铭臣嘴角噙着笑扭头看我一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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