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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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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是一愣,然后才点头,“是有些忙。”
江景诚今天少见的寡言,以前他人虽沉稳,但说起话来还是很愿意逗趣的。
袁园正在弯腰哄哭红眼睛的袁腾腾,袁腾腾的外公外婆正接待零星的几个吊唁的人。本来就是最后一天,过来吊唁的人自然更加少,江景诚站在灵堂一侧,沉默但也鲜明的存在。
我看了看蒋婉清的照片,又看了看时不时瞟江景诚一眼的袁园,最终挪了挪脚,站到了另一边。
下葬是有时间规定的,我吊唁完安慰了袁腾腾一会儿见时间不早了,就决定回家。万一纪铭臣一个抽风,打过电话来让我通过开电视机来证明我在家,那就要穿帮了。
我跟袁园告辞,江景诚也没打算等到骨灰下葬,我正要和他走人,却有两个穿制服的人走了过来。
看了那么多中外肥皂剧,给那么多戏跑了龙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检察官。
这两个人凝眉肃穆,正派而威严,连走路的姿势都有一种凛然正气的味道。
他们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我纳闷的以为他们曾经受过蒋婉清的恩惠,特意来吊唁,扫视四周才发现,袁园和江景诚全都煞白了脸,江景诚尤为严重。
检察官的步子很快,几步就到了江景诚跟前,我很有眼力的往旁边退了两步,就听检察官说:“江景诚对不对?我们是检察院侦查部的,有人举报你向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行贿,相关官员都已经隔离审查,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听得呆怔又震惊,江景诚这样好看、谦逊又绅士的男人,居然会行贿?!
江景诚却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样,沉默的点点头,很是顺从。袁园煞白着脸跟了两步停了下来,没再跟上去。
正好这时候下葬的时间到了,墓园的相关工作人员来找她,她一步三回头的最终还是回了灵堂。
我在原地愣了半晌,眼看江景诚被人半拖着渐行渐远,却被突然冲出来的一群人围堵住,个个都全副武装的扛着长枪短跑,想来是消息灵通的记者。
检察官一直在伸着手开路,好不容易有检察院的车乱叫着开过来,他们才手忙脚乱的上了车,有的记者甚至跑了几步远去拍车屁股的照片。
停车场在那个方向,想着没我什么事,而且这些记者大概都是社会新闻部的,我就只抻了抻衣领低头往停车场方向走。
没想到走了几步,突然有记者喊了一声,我好奇的抬头看,竟然看见这群人全都抗着东西往我这个方向围过
☆、35包养
就像世界末日时被一群丧尸围攻一样;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强有力的武器,而我这回连个可以狂飙的车都没有。
我脑子里第一反应是跑,可看到他们的摄像机、相机,我又犹豫了……万一把我跑路的丑态被全程拍下来怎么办?况且;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我最近难道不是很安分吗?他们有什么好围攻我的?更何况这些人不都是跑社会新闻的吗?
不过几秒的分神,我再想跑已经晚了。
记者们谁不都不谦让,有人准备充足的举着台标分明的话筒,有人只寒酸的摆弄着手机,但是他们的问题都大同小异:请问芦小姐你在代言‘好趣’前了解该品牌食品以次充好的黑幕吗?对于受害人遭受的损失,你会不会担负应付的责任?作为公众人物;芦小姐你认识到自己已经损害消费者权益了吗?
我被这些人的手脚和器械围在正中间,嘈杂混乱里只能听见他们争先恐后的问问题;完全不能作出任何回应,他们说的这些,我怎么都不知道?
渐渐有拜祭或者吊唁的路人好奇的围过来,眼见圈子越围越大,我却只能对他们每一个问出的问题表示惊讶和疑惑,根本不能对答如流的把自己撇干净。
这些记者见我没反应,也慢慢都沉默下来等着我说话,我看着眼前的摄像机默默咽了口口水:“那个……我不是很有看新闻的习惯,你们说的这些……都属实吗?”
记者全都愣了……我猜他们没有想到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的我,很少去翻新闻看,尤其是社会新闻。
这很好。
我瞅准大家多数都围在了我身前,趁他们哑口无言,转身拔腿就跑,这个时候形象什么的真是远到天边去了。
记者们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抱着器材就开始追我,远处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我定睛看过去,几乎是热泪盈眶。在闪亮着四个圈的R8面前,脚踏五彩祥云、身披金甲圣衣什么的真是弱爆了!
注意到R8出现的不止我一个,我飞快奔上车的时候那些记者已经举着相机跟了上来,纪铭臣一个大甩尾,踩死油门,在一片混乱中成功甩开了那些记者,带着我绝尘而去。
头一次,我对纪铭臣生出了仰慕之情。
然而我眼神再热切再崇敬,也没能融化他冰冻一样的脸。我揉了揉抽筋的眼角,伸手拽了拽他:“小女子三生有幸,能得英雄搭救,大恩不言谢,奴家愿意以身相许。”
这是真话。最近我总有出丑名的趋势,据说网上我名字的搜索量都几千万了,记者们也对我青睐有加,光围堵事件我就参与了不少,但这是头一次,纪铭臣如此及时的出现在我面前。
真真是有如神降。
纪铭臣终于被我戳到了怒点,皱着眉冲我吼:“你也知道自己三生有幸?!说了多少遍让你别出门,你听了吗?你哪次听过我的话?我就该让你受着!长点子教训!”
我缩在座位上表示很委屈:“我不知道会有这种事啊!我就出去这么一下……”
纪铭臣额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他扭头怒视我,完全没看前面的路况,正在过十字路口,他转弯、对面却正有一辆车驶过来,我吓得连忙去推他:“你看路……看路啊!”
纪铭臣猛打着方向盘,勉强与那辆车错过去,我心有余悸的连辩解都顾不上,扭过身子摸了摸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纪铭臣一个激灵,把好方向盘皱眉瞪我:“干什么你!”
我冲他展颜一笑:“我错了……”
纪铭臣扭过头冷冷哼了一声,我再次伸手过去安抚他,他反手握住我使劲捏了一把,疼的我直往后缩,偏偏他握住不放,我也只好挪了挪屁股,任他握着。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啊?”
纪铭臣又是一声冷哼:“我再不知道你!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
我讨好的用手指挠了挠他温柔的手心,被他一把攥紧,“少动手动脚的!”
我:“……”
*
路上经过了很多报亭和书店,考虑到纪铭臣怒火中烧的心情,我也没敢提议停车买几张报纸,只能等到了家去开电视。
日前,驰名食品公司‘好趣’就已经被曝出公司高层对监督管理局行贿的丑闻,股价大跌的时候,纪氏就已经开始了猛烈进攻,收购几乎近在眼前。
然而今天一早,又有媒体曝出了有消费者食物中毒的事件,‘好趣’名声一泄千里,市值一夜间降了白菜价。
我困惑的问纪铭臣:“好趣都这样了,你们还收购?”
纪铭臣正端着杯子喝水,听见我说话,斜斜睨了我一眼才说:“我们只要它的设备,也就你蠢的让别人利用了还在帮别人数钱!”
我想起早上的事情,茫然的看他:“我被人利用了?”
纪铭臣放下水杯,揉了揉眉心,一脸无力的看我,我被他盯的发毛,半晌他伸手拖我到跟前,一只大手把我头发揉了个疯乱,“以后不要生女儿。”
“……为什么?”我愣了个彻底,答非所问也不是这样的不沾边吧?
纪铭臣又是胡乱揉了我一把,恶狠狠的说:“我已经养了一个,再养一个还不把我烦死?”
我:“……”
纪铭臣讨厌归讨厌,最后还是把事情跟我说了个详细清楚。
原来纪氏一直有进军食品行业的计划,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发展计划。
后来是袁伟良主动找到了他。
好像就是我和纪铭臣参加他办的交流商会那次,袁伟良跟他提出了收购‘好趣’的合作。
当时的‘好趣’还是十佳品牌之一,坚固不可动摇,纪铭臣当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的机会,但是袁伟良提出他可以提供江景诚的行贿证据。
只要‘好趣’丑闻曝出来,收购就成了轻而易举。
纪铭臣又不傻,当时就怀疑了袁伟良的动机。袁伟良给出的理由是,‘好趣’在江景诚任职之前,都是走袁家的原料供应,自从他来了便转向了别家,而另一家供应公司,一直都是挂羊头卖狗肉,食品原料劣质的根本不能过监督局的质检。
这也是江景诚行贿的原因。
江景诚开始是将劣质材料掺进优质材料里,这让刚任职不久的他很快就将年利润翻了半倍。后面几年,‘好趣’几乎是变本加厉,知道真相的高层离职的离职,留下的都成了江景诚左右手,当劣质材料掺杂越多,多到不能过质检的时候,就是他们行贿的开始。
‘好趣’盈利翻了几倍,他们对监督局相关人员的行贿金额也翻了几倍,以致于明明有人吃出了问题,监督局仍在闭着眼给‘好趣’颁十佳的奖。
而袁伟良想要打击‘好趣’的理由就是他们不再走他的供应,并且这一恶行带动了不少小公司改变进货渠道,袁氏生意受了打击。
虽然在理,但纪铭臣仍留了心眼,即使袁伟良开出对纪氏的供应打最低折扣的条件,他也没有答应。
后来搜集消息才了解到袁伟良他们几个人之间的恩怨,于是一直都对他的合作按下不提。
后来之所以同意,是因为——按纪铭臣的原话说是“江景诚不识好歹,什么人他都想插一腿,欠收拾”。
他说到这时眯着眼冷冷鄙视的扫我一眼,我刚翘起的嘴角立马识相的压了回去。
不能骄傲,不能得意。
两个人合作后,纪氏一直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在最合适的时机收购‘好趣’。
前段时间消费者吃出问题的事件,一直都被吴氏强势压了下去,这回两个人的合作方案中,就又搜集到了相关资料,准备将‘好趣’的名声彻底毁掉,同时也可以让纪氏收购的更加轻松。
但是中间意外出了变故。
我签了‘好趣’的代言广告。
法律里有着明确的规定确认是虚假广告的情况下应承担连带赔偿责任,使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受到损害的,与食品生产经营者承担连带责任。
江景诚早就得到了即将被收购的消息,同时因为婚后江景诚对吴音的态度引起了吴家的强烈不满,纵然有吴音护着,吴家也早就不再待见他。
江景诚预见了自己的未来,所以他找了我做广告代言。
行贿的罪责他是一定逃不掉了,但跟我签了广告代言,他料想纪铭臣不会让我染上官司,所以一定会压住消费者利益受损的事情,从而可以减轻自己的刑罚。
事实上,纪铭臣在没能说服我和‘好趣’解约后,也确实决定只揭发‘好趣’行贿这一条,但袁伟良不同意。
他似乎打定主意要让江景诚一辈子翻不了身,所以坚决要把侵权事件曝出来,而且他也确实曝了,继行贿事件后,他就向媒体曝出了这个消息。
纪铭臣这番话,信息量着实过大,我心里惊喜、惊讶、愤怒、呆滞交替循环,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直到思路稍稍清楚了,才找回声音:“所以你昨天是在和袁伟良争这个?昨天晚上有事也是因为媒体要曝光侵权事件?”
纪铭臣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青黑,他慢悠悠的喝了口水,“不然我犯得着拼死拼活的吗?”
“我是不是老拖你后腿啊?”我忍不住伸手揪了揪他侧腰的衬衫,打心眼里觉得不好意思。
纪铭臣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36包养
他还真不客气;可是说实话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拖他后腿好么……他内秀到什么都不讲,我哪里知道自己有没有在拖他后退?
纪铭臣倚在沙发背上等着我检讨自责,我站在他跟前瞄他几眼,忍不住问:“当时你怎么不跟我说清楚?你要是说了;我不就立马解约了吗?”
纪铭臣懒洋洋的表情瞬间就狰狞了,“你当初吃枪药一样的梗着脖子跟我闹,现在又说我的不是了?”
我跟你闹还不是因为你一点都不理解我!
我好不容易签上份大合约,加上出演了《情雾》的女二号,只要再多一些上镜机会就能爬到二线。纪铭臣难道不是从一开始就想让我提升名气吗?虽然以前我对此比较懈怠,但那个时候它已经不太不一样了啊!
就像之前被曝光的丑闻,只要我是三线;在别人眼里就一定是我不要脸的高攀纪铭臣,但如果我能红起来;到那个时候我和纪铭臣的关系被传出去,至少在大众面前我就不会被认为低他一等了。
我不是想着尽量能和他比肩而立,争取让大家羡慕嫉妒恨的说出郎才女貌这个词吧……不然我签那个广告干什么?他们公司给我这个小明星的佣金,还不如纪铭臣给我的零花钱多!我又不傻!
但是这个解释是不能跟他说出来的……
“我跟你吵还不是因为你不讲……”我话说到一半,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啊!我差点被你绕进去,我跟你闹就是因为你不讲清楚原因,你在转移话题吧?!”
纪铭臣表情有点僵硬,我眯着眼警觉的看他,他瞪我,“你看我干什么!你那个时候和江景诚纠缠不清,我怎么告诉你实话?”
“我什么时候和江景诚纠缠过……你又绕我!”我恍然大悟,“你不告诉我是因为你担心我万一真勾搭上了江景诚,把你的小算盘告诉了他,然后你就收购不成了对不对?”
纪铭臣抬手抵唇咳了一声,我忍不住伸手掐他,“你不相信我是不是?你其实一直都以为我就是个骗钱的骗子吧?”
我以前都是象征性的掐他而已,但今天当我的人格遭到质疑,我果断下了大力气。
纪铭臣头一次没皱眉,反而任我掐着手脚并用的过来抱我,我被他搂的严实,手脚动不了只能干瞪着他。纪铭臣脸上浮出一丝尴尬和薄红,语气却依旧硬邦邦的,“你那个时候本来就是处处留情!白眼狼一样的没良心,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骗子?”
我是白眼狼?我是灰太狼!
我气得推他,“那你还不赶紧把骗子赶出去!”
纪铭臣收紧手臂不放,低下头就要亲过来,他两条长腿把我箍在中间,一手搂紧我腰,另一只手扣着我后脑勺,我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只能睁大眼瞪他。
偏偏他就厚着脸皮吻上我眼睛,我被迫闭眼,再睁开就看见他眸光黑亮,带着些许讨好和认真,声音也低的发沉:“你可不就是个骗子!”
我瞪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张嘴咬在他脸上以示愤怒!纪铭臣皱着眉嘶了一声,“我一会儿还要出门呢!”
“活该!”我看着他脸上整齐的牙印,得意的偏过头不去看他,纪铭臣似乎气得磨了磨牙,猛地凑过头来,我以为他要以牙还牙,结果温热的唇贴在我耳侧时,只化作了一个疼咝咝的吮吻……
他埋在我颈窝里就没起来,我推他不动,只能越过他肩膀看电视,正午的阳光从落地窗里洒进来,难得的让人觉得懒洋洋的温暖和煦……
但是!我推着纪铭臣挣扎着就要跑,他箍紧我装无辜,“你跑什么?”
你说我跑什么!他表情无辜,手也老老实实的握着我的腰,纯良的好像我有多邪恶一样,我:“你、你咯着我了!”
纪铭臣噗嗤笑出来,抓着我的手往下带,“是你咯着它了……”
“你又耍流氓!”我缩着手往后躲,纪铭臣另一只手却轻车熟路的伸进了我裙底,他手上不轻不重的捻,我两条腿被他弄得直打颤,软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眼见就要躲不过去,只能提醒他:“你不是要出……门吗?”
他见我挣扎无力,另一只手又窜进了我上衣里,推高我胸衣慢慢揉弄起来,贴着我唇低笑:“吃饱了再去也不迟。”
我站不稳的揪住他衣服,“可是你不刚刚才熬夜了吗?养生专家说的好……不注意节制,会肾……啊!”
我话没完他伸进我腿间的手就用着力捻了一下,我一时失察,失声叫了出来,纪铭臣得逞的咬着我下唇放狠话:“我看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顿,你就永远学不乖!”
他衣衫整齐的搂着我,只用了几根手指就让我彻底明白了什么叫言多必失,他深深浅浅的进出,我哼着声说不出话来,只能软在他怀里发颤,等他终于要解拉链亲自上阵的时候,我的神智模糊的只剩了推着他无力的提醒,“去卧室啊……窗帘没关……”
纪铭臣呼吸有些重,吻在我脸上的嘴唇都有些烫,我本来还指望着他能顾及一下自己的皮面,结果他竟然直接提着我腰没根而入,酸胀麻痒间,他在我耳边低哑的笑:“你看你身后的橱窗……”
他托着我又是一个挺身,侧了侧身让我看清楚后面,我忍住尖叫的冲动扭头,摆放装饰的橱窗上赫然映着我们两个的影子,他衣衫整齐,我裙子被撩了一半,如果不是动作太过贴合暧昧,如果不是他勾了我的一条腿搭在他腰间,远远看过去,好像只是一个单纯的拥抱一样……
我脸热的一塌糊涂,纪铭臣托着我动的进行,然而橱窗上画面太过火辣,我受不住的捶他,“换个……换个地方啊!”
所谓的换个地方,在纪铭臣理解起来,就是走两步转到沙发上,我被他撞得直耸,耸的越厉害他下一次就顶的越狠,等到他终于肯放过我的时候,我已经瘫在沙发上连手指都懒得动了……
电视的声音就好像停了一段时间一样,直到我稍稍清醒了些,才重新有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我耳朵里,刚才在墓园被拍到的情景很快就上了电视,我失神的听了片刻,伸手点了点纪铭臣,“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这个事?”
纪铭臣压着我瞪我一眼:“又不是中彩票,告诉你你高兴?”
“至少你说了我就保证不出门了啊!不然你真打算把我关上十天半个月吗?关我一辈子也没用吧?”
我有理说理,纪铭臣却有些恼,“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还不愿意了是不是?你当真属白眼狼的?”
眼看他就要黑脸,想着他虽然内秀些,但最终还是英雄救了回美,我连忙亲了下他唇角以作安抚,又指了指电视:“那以后怎么办?”
媒体们在曝光‘好趣’黑幕之余,又重新找出了我在‘好趣’发布会上做的发言。我既然代言人家的产品,必然要信誓旦旦的说上几句保证的话,如今这些话全成了他们攻击谴责我的证据。
更重要的是连我逃上纪铭臣的车他们都给拍了下来,娱乐媒体、网友大众们几乎都跟疯了一样……因为之前袁园帮我澄清解围过,如今被拍到这一幕,什么也掩盖不了我和纪铭臣‘肮脏’的事实了……
纪铭臣倒是不甚在意的样子,只拍了拍我脸说:“这件事我正在处理,不会让你沾上官司,你只要老实点在家里待着就行了!”
“……”我清了清嗓子,“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我们被拍到了怎么办?”
纪铭臣挑眉,理所当然的说:“拍到就拍到,你难道不是跟我在一起?现在曝光了,正好省得你出个门老疑神疑鬼的怕被人拍到,现在随他们拍去!”
我看着他半晌没说话,纪铭臣被我看得发毛,“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说的不对?”
我软了软声调:“纪先生,你刚才那几句话说的真霸气!”
纪铭臣脸上挂着黑线给了我一巴掌,“做饭去!”
我:“……”
*
后来我一直都窝在家里,而且专门买了一堆游戏设备用来死宅。纪铭臣忙的跟只无头苍蝇一样,三天不见人影也是正常,安安最近一直在邻市拍戏,我只能通过一根电话线来向她抒发我的相思之情,到后来她再接到我电话时全都是按了通话键吼一声“老娘现在忙得连饭都还没吃,你少闲的得瑟着刺激我!”
等到‘好趣’的食品风波终于过去,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吴氏早就做了割肉的打算,纵然‘好趣’肥嫩鲜美,摊上一个不走正道的女婿,他们也只能忍痛。听说吴音闹的厉害,吴家干脆把她送出了国,再回来的时候,珍藏在抽屉里的小红本已经换成了小绿本。
可见吴家还是很有实力的,不用本人出面,两人就成功的在国徽的照耀下离了婚。
纪氏也成功的以白菜价收购了‘好趣’,同时纪铭臣还出其不意的收购了袁伟良引以自豪的整间原材料供应公司,我听说的时候简直惊讶到了极点,问他为什么,他当时正在处理文件,只轻描淡写的扫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这导致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我在解禁后,去医院看薛绍的时候,没去看住在隔壁的隔壁的袁伟良。
但是我在离开等电梯的时候,看见了同样要走人的袁园。
真的是好长时间没有看见她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袁园气色大不如以前,整个人就像将人生中所有的负面片段走了一遍一样,沧桑而沉寂。之前三十岁的年纪只显成熟理智的优雅漂亮,如今却开始有了迈向衰老的迹象。
妆容依然精致,但精神给她拉了很多分。
我因为刚才没去看袁伟良,所以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倒是袁园先平和的笑着跟我打招呼:“来看薛绍吗?”
我点点头,到底还是要客气一下:“袁先生怎么样了?”
袁园和我进电梯,“还不错。”
两个人都是去地下停车场,十来层的路要走,我没话找话的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家?平时不都是待上一整天吗?”
袁园愣了下,抿了下唇似是扯出一个苦笑来:“今天是探监日。”
那么就是要去看江景诚了?
前段时间的审判下来,江景诚不出意外的入了狱。意外的是袁园还会去看他。
“你……经常去看他?”
袁园摇头,“没有,今天是第一次。”
我没说话,她站在一边自己呆了呆,轻声说:“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
电梯眼看就要停,我想了想说:“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你介意吗?”
监狱在城郊。纵然江景诚骗了这么多人,但曾经那样一个谦逊精致的人,如今被剃了头发一脸疲态的坐在隔窗那头,让人蓦地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江景诚看见我大概有点意外,依旧谦逊的对我点了点头。袁园看见他的一瞬间就红了眼圈,我识相的到外面去等。
大概探监日是这里最热闹的日子了,憋在里面的人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天看看活在外面的人,感受一下新鲜的东西,让视觉不再只停留在黑瓦白墙的晦暗里。
那些没有人探望的人,心情大概要更晦涩低落。
比如日后将不再有人探看的江景诚。
袁园并没有待很长时间,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淡的神色,连晕红的眼圈都没有了,只说话带了一点点鼻音,“你过去吧,我去车里等你。”
江景诚大概真的很意外,所以再见我时微微笑着说:“我没想到你会来,本来以为你该很恨我。”
我说:“你就不担心我是来刺激你的?”
“不会。”江景诚笑容更明显,“你一直是个好姑娘。”
我点点头,“所以才会让你骗。”
江景诚表情一下就苦涩起来,“我很抱歉芦苇。”
“也没什么好抱歉的,是我心眼不够多。”我大度的表示不计较,他又苦涩的笑了下。
我沉吟片刻,往前探了探身子,问:“其实我今天来,纯粹是好奇。”
江景诚愣了下,我说:“我其实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吴音、蒋婉清和袁园,这三个人,有没有一个是你真正爱的,或者说是爱过的?”
我是真的想知道他的心理,他在和蒋婉清好的时候劈腿和吴音结了婚,婚后却又找了袁园出轨,那么他到底爱那一个?
江景诚长时间的没有说话,我正以为他打算混到探监结束说个‘不知道’来敷衍我时,他眼神定定的看着阳光照在玻璃上干涉出来的七彩光圈,笑了笑说:“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事实怎么样呢?芦苇,真的都是最不好看的。”
真的都是最不好看的。
我唯一能揣摩出来的就是,江景诚哪个都没有真正的爱过。
我记得他以前说过,到了他们这个年龄就会明白,爱情不比责任重多少。其实我想在他心里,不管年龄几何,爱情从来都是排在最末的。
也许再年少一点,学生时候的江景诚是真的爱过,爱过蒋婉清,认认真真的谈过一场恋爱,但到了社会上他的野心、无关情感的**全都一一显露,于是爱情在他眼里就什么也不是了。
因为吴氏有钱有势,吴音又恰好被他所展现的那一面所吸引。爱情和**面前,他选择了后者。
而后来的他与袁园之间的亲密关系,之前我不懂,但是现在我懂了,懂了当初蒋婉清去找他,打算在袁伟良死后和他共享财产的时候,为什么他会选择拒绝。
袁伟良虽然表现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对自己妻子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他会跳过薛绍,直接来铲除江景诚这个根源。即便他真的死了,蒋婉清也不会分到什么家产。
袁伟良恨了江景诚十多年,怎么会把自己亲手打下的江山拱手让给他?
但袁园是袁伟良的亲妹妹,她才是那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她恨蒋婉清,更好的是她爱江景诚。
即使没有感情,在**的趋势下,江景诚也会冒着被吴音抓奸的险,和袁园保持这样一段关系,因为吴家早就发觉了他的小动作,他要为自己找后路。
亏得最近闹了这么事情,我才能彻底缕清这些东西,对江景诚感叹之余,又禁不住伤怀,我是想了解一下一个人出轨到底是不是因为寻找真爱,结果得到这样的答案,多少让人有些失望。
江景诚的案例实在不典型。
正走神,纪铭臣来了电话,电话里他声音低沉中带着些沙哑,我心情正好不赖,两者的巨大反差下,让我忍不住问他:“你感冒了?还是看韩剧看哭了?”
纪铭臣似乎笑了一声,低声骂我:“胡说八道!”
我望了望天,谁让你声音这么**呢?
他在那头顿了顿说:“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
我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名字,纳闷的问他:“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儿吧?你是不是早上出门忘了吃药?”
纪铭臣没理我,只说:“你在哪儿?”
他这么执着,我也混不过去,只能支吾了几声说:“……和袁园在监狱。”
“……”
“喂……”
纪铭臣在那头叹了一声,倒也没发火:“就知道你又在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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