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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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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我回家的时候,纪铭臣抱着杨若怡大步去医院的照片就已经被转载了几千万次。不管是昏暗里还是明亮灯火下,纪铭臣的样子都始终如一的俊朗,只是微抿的薄唇宣告了阴沉的心情。
  这与他平时抿唇的样子不太一样,我见过的,都是他抿着唇略显笨拙和无助时的可怜相,这种沉稳与凌厉,我没见过。
  安安过来找我的时候抱了一堆的报纸杂志,坐进车里把东西往我面前一扔,“今天的新闻你还没看吧?绝对好看又新鲜,你瞧瞧!”
  我把报纸往座位后面扔过去,“有什么好看的,昨天晚上不就已经传遍了么!不是说杨若怡这么多年一直被纪铭臣暗捧,就是说两人秘密恋爱已久,结果杨若怡不幸流产,引纪铭臣伤痛……狗仔们的想象力一向比编剧丰富。”
  “你错了!”安安又探手随意摸了两张报纸回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这回狗仔们的想象力都被狗吃了,看看吧,所有的报纸杂志说的都是一个故事。”
  是撞伤,是朋友关系。
  所有的娱乐版块都配了大大标题名和昨晚的照片,所有的报纸写的都是杨若怡赶通告到精神欠佳、柜角尖锐,不慎撞伤,所有的报纸都说抱着她的纪铭臣和她是私交很好的朋友关系,大家顶多在文尾进行了猜测,说看纪铭臣脸上的紧张神色,估计两人已经在恋爱了。
  就连提到恋爱,前面都加了一个‘猜想’。
  我一时以为昨晚自己脑子里出现了幻听,困惑的问安安:“难道说杨若怡真的是磕伤了?”
  安安翘着嘴笑,分辨不出是讽刺还是羡慕:“看见了吧?什么叫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连你一个在现场的人都开始怀疑了,你说纪铭臣是有多爱杨若怡啊?”
  我点点头忍不住问她:“你最近是不是报了语文补习班?我都有点不认识你了!”
  安安伸手掐我:“少寒碜我!老娘中学成绩很好行么?!”
  我想起昨晚监制说的话,奇怪的问她:“难道公司里的发布会是昨天半夜举行的?怎么媒体们都这么一致?”按理说,即使开了发布会,媒体们也会作出各种歪七扭八的猜测啊!
  安安一双美目顿时怒意横生,“芦、苇!你刚才居然真的在怀疑我的语文水平!我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你没听见?还是你得了选择性健忘症?”
  “要不就是你脑子不会转了!这种情况显然是人为的啊,所以我说纪铭臣得爱惨了杨若怡才会在一夜之间打点好所有的媒体,杨若怡后台比我们想的硬多了!”
  我又想起让昨天晚上我煎了一晚煎饼的问题来,我说:“我总觉得那个孩子不是纪铭臣的,你说如果他俩真的是一对儿,那我成什么了?这科学么?”
  安安看着我半天没说话,直到我眼神里求知欲实在太过强烈,才叹了一声,我已经很久没听到安安叹气了。
  她说:“我知道你很介意搅进这种事里,但是我没办法说服自己来说好听的骗你,我是听别人隐约透露的,据说杨若怡家里很有军政背景,有个爷爷还是什么开国将军,不然你想她年轻轻的怎么可能就迅速蹿红成天后了?而且听说和纪家也有来往,你觉得他们真的能纯洁到哪里去吗?”
  怪不得昨晚那个后来的男人一身英礀飒爽的镇定凝炼,原来是真人不露相。
  那我之前的设定在杨若怡眼里不就是更加可笑了?我以为我们两个除了名气不同,剩下的都相同,如今才发现,我和她唯一相同的就是上过同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我硬赶着上的。
  那么,谁能告诉我,我的节操到哪里去了?我的职业操守又到哪里去了?
  安安推了推我:“你没事吧?反正你也和纪铭臣闹掰了,不正好赶紧找下家吗?这个残了,下个补上呗!”
  “没有,”我回过神来发动车子,“我就是在想,我刚一入行就跑偏,到底是我眼拙还是纪铭臣听不懂人话,我明明之前问过他的。”
  安安大乐:“那必然是你眼拙啊!”
  安安以前和杨若怡搭过戏,俩人不算熟,但安安这种二百五的自来熟和杨若怡的经纪人倒是关系不错,所以她打算趁机到医院去探个病。我听了不屑的给她泼冷水,套近乎也不是这个时候套的,既然人家有背景,你这种外人估计连那层楼都进不去。
  安安听的满不在乎:“人进不去也要想办法塞个果篮进去,表表同门之谊嘛!”
  我也买了个果篮,但是这是给袁伟良的。
  袁伟良最近刚刚做了第一期的手术,听袁园说效果并不是太好,可能后面会继续有二期、三期……一直做到袁伟良坚持不下来,或者做到他倒在手术台上。
  vip病房门上并没有挂请爀打扰的牌子,想着袁伟良大概是在病房里休息,隔着会客室我敲门他不会听到,便象征性的轻敲了两下推开了门。
  没想到里间病房的门确实是在紧闭,而外间正在上演姑嫂大战。
  袁园表情冷而难看,压低着声音对蒋婉清说:“你不要忘了自己现在是谁的妻子,我哥现在这样你倒天天跑去向前男友献殷勤,我哥还没死呢!你把我们袁家当成什么了?”
  前男友……江景诚?
  蒋婉清的表情也淡淡的,只端着一个保温桶站在那里说:“你误会了,我没有。”
  “没有?你以为纸能包住火还是怎么样?你和薛绍的事情也以为我不知道?”
  ……
  她俩还在断断续续的说,我又抱着果篮面无表情的出来了,家长里短什么的我不喜欢听,结了婚勾三搭四什么的我更不爱听,尤其是在我深度怀疑自我道德操守的时候,我就更不爱听了。
  许是见我深受职业困扰,安安在豪气的拍着挺实的胸脯、保证给我介绍几个靠谱金主后,果断拉着我去商场散了半天的心。
  等下午我开着车回家的时候,心情已经很是不错了。
  虽然金主残了,但是至少他还算有点良心的没来没收我的复式公寓,我还不用睡大街。
  转进小区的街道入口时,安安一通电话亟亟打了过来,我刚想问她是明知道我开车故意要害死我,还是分离片刻就想我想的魂不守舍,她就在那头骂骂咧咧的喊了起来——
  “操!芦苇你到哪儿了?你赶紧停车……不对不对赶紧掉头,千万别他妈回纪铭臣那儿了听见没有?!我跟你说你别犯傻,赶紧过来找我,操!这帮孙子!你听见没有,你出事儿了,赶紧过来我这儿!”
  我一边往小区门口开着车,一边放缓了油门纳闷:“怎么了,你骂什么……我操!”
  以前刚出道时,在gary的热情攻势下,我也曾幻想过自己大红大紫,所有媒体围着衣着得体微笑优雅的我、叽里呱啦采访个不停的场景。
  然而今天,当那些扛着长枪短跑的各路记者齐齐从小区大门四周涌出来时,我看着这黑压压的一片人,脑袋里只想起一句歌词来: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紧紧跟随/爱如潮水它将你我包围。

☆、26包养

  我还在车里;隔着好几米的距离就能听见那些记者争先恐后的向我大声抛问题:芦小姐你是不是在被人包养?我们了解到这里有登记在纪铭臣先生名下的房产,请问你是不是在靠着纪氏上位?据传纪先生和杨若怡有着秘密恋情,请问你是第三者插足吗?
  我坐在车里听着他们咄咄逼人的发问,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迅速把车往后倒,然后掉头猛踩着油门往安安那里去。后面有反应快的记者;也纷纷上车往我后面追来。
  昨天杨若怡出事我还在感叹自己又在万众瞩目里跑了一回龙套;没想到今天就做了主角。
  听着他们的问题我总算明白了安安那句“你出事了”是什么意思;大概我和纪铭臣的事被曝光了。
  差别待遇和身份歧视真是一道不容忽视的坎儿。杨若怡出了那么大的事最后被轻描淡写几句话就遮了过去;即使没能真正遮住;至少没有人敢大肆宣扬。
  而我一个三四线的小明星;一旦出了丑闻,就再也得不到别人一丝一毫的尊重,“包养”、“第三者插足”这些话他们可以肆意的在我面前说出来。
  我以前几乎从来没有开过快车;因为我怕死。今天,当后面跟着数量面包车的时候,我把油门踩到了底,横冲直撞的穿梭在下班高峰期的公路上,也不管信号灯是鸀的、红的还是黄的,全都一马平川的开了过去。
  大概是我的开法太过不要命,也可能是smart的灵动小巧救了我的命,总之开过三四个街区后,终于不再有车跟着我了。
  我在离安安那儿还有两站地的时候把车停在了一边,跳上了一班人挤人的公交车。
  当初和纪铭臣逛商场,他鄙视我不注意形象,我还说他不懂不用戴帽子和墨镜的轻松。如今混在大家扭头都困难的公交车里,我终于学会了把头发打散、把围巾缠好捂住脸。
  安安前段时间刚刚从公司宿舍里搬出来,自己独门独户的住。
  我窝在她那儿的沙发上,抱着电脑、开着电视,一点一点缕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安安在商场分手后,她到旁边的甜点店买甜点,再出门就看见商场上的led屏在放娱乐八卦节目,里面曝出的正是我和纪铭臣的照片。
  照片是娱乐媒体在网上曝出来的,有一组。
  全是那天晚上,在会所走廊里,纪铭臣先粗暴后温柔的吻我的照片。
  照片里,有我被他抵在墙上,他一只手肘撑在墙上,一只手揽住我腰近距离的垂眼看我的画面,还有他搂紧我扣住我后脑勺、低头亲吻厮磨的画面,我被他亲得腿软的一塌糊涂,双手紧紧揪了他衬衫的前襟。
  我记得当时他饿狼一样扑过来,我还提醒他会有狗仔偷拍,他说什么来着?
  他说:拍到了我来处理。
  也许他之前真的有过处理,所以照片隔了这么长时间、在我们两个吵架后这么多天才曝出来。
  所以这意思是不是在告诉我,没了他的庇佑,我必然不会活的长久?
  安安抱过电脑仔细研究了半天,喟叹一声:“还真别说,你俩这小礀势摆的,还真有点儿热恋小情侣的范儿,又甜蜜又腻歪,不招人嫉妒才怪!”
  事实上,真的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在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时候,也觉得有那么一点奇怪的温馨和煦。因为虽然他之前乱发了一通脾气,但后来他确实是好脾气的诱哄着我配合他的亲热。
  只是眼下这些照片、照片里我和纪铭臣看似甜蜜的样子,看在别人眼里,就是下流和放|荡的代名词。
  杨若怡的粉丝有多少,我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当我被人骂得一塌糊涂的时候,总算知道了什么叫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网上的声讨、骂声已经成了一片,随意点进一个论坛就能看到全是在骂我的帖子,而我的粉丝……我大概是没有粉丝的。
  我已经不敢开机了,舀了安安的电话打给gary,也是拨了半个小时才打通,他知道是我后,竟然连一贯的破口大骂都不见了,“芦苇,我的手机快被打爆了你知道吗?”
  我“嗯”了一声就要跟他说这个事情,他却率先开口:“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芦苇,我也是一筹莫展,没有一点头绪。本来你就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成就,如今你和纪铭臣的事情被曝出来,就连你新接的《情雾》这个戏都会被说成是潜规则得来的。”
  “圈里潜规则的虽然多,但大多数人都是在靠着潜规则来展示自己的演技和实力,等实力被大家都认可的时候,即使再被爆出什么八卦来也顶多算是调剂,而你,在这种时候染上负面新闻,即使今后你有再精湛的演技,别人提到你、谈论的也还是你的花边八卦。”
  “这回的事,我和公司会尽量帮你挡,挡不住,芦苇你也不要怪我没良心,实在是我能力有限,而且公司也不可能为了你花太多精力,我最近也很忙,叶宁宁刚刚接了一部新戏的女主角,我也是□乏术……”
  安安一直在旁边跟着我一起听,等gary挂了电话,她张嘴就骂:“靠!看不出来gary这么欠日,当初让你潜规则的是他,现在撒手不管的也是他,他倒是会见风转舵!”
  “敢情安安你也有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时候啊!”我冲她笑了下,“也不怪他么,每个经纪人手上的艺人多的数不清,他本来也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资源,我红不了,他当然就要去培养下一个新人,叶宁宁还是很有潜力的,至少比我能扶上墙。”
  我没什么表情的坐在沙发上,安安站在我面前审视了我半天,突然说:“芦苇你知道吗?我脑袋里刚刚蹦出了一个成语,特别适合你。”
  我挑眉看她,她说:“孤立无援、孤军奋战。”
  我瞪她一眼:“我最讨厌不会数数的人,你滚远一点。”
  她叹一声:“其实你也不要太伤心,我刚刚看网上的新闻,发现还有一部分言论是在指责纪铭臣的,至少这说明了照片不是他放出来的。再说圈子里本来就这样,不过是一阵风的事,很快就掀过去了。过两天姐给你找个好男人,保证你完美新生!”
  事情哪里会很快过去?
  只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第二天所有的报纸都把我们的照片登了出来,安安抱着一摞纸扔到我床上,“老娘大清早起来去给买早饭,你就这么清闲的窝在床上睡大觉?!”
  “不睡觉干什么?赶通告吗?”我迷迷糊糊的蒙上被子继续睡,天知道我昨天数了多少个水饺才睡着了。
  安安锲而不舍的扒拉我:“你起来看看今天的新闻啊,你这么睡着也不是个事,要不你去找找纪铭臣?杨若怡那事,杨家和纪家都挡的漂亮,你去找他帮帮忙?”
  我被她扒拉的起床气也冒了上来,掀开被子瞪她:“找什么纪铭臣?!我认识这个人吗?非要让他亲口告诉我我就是做了小三犯了贱,我才能认清自己有多卑微是不是?”
  安安显然被我突然冒出来的火烧愣了,她顿了顿才噗嗤一声笑出来,“芦苇,我跟你这么长时间,还是难得看你发一回脾气呢!你以前被多少人纠缠都只是一味的犯二装傻,今天这是怎么了?纪铭臣到底是有多大能耐让你暴躁成这样?”
  她笑眯眯的看着我,我瞪她半晌,又一把蒙上了被子,嗡嗡吱吱的对她说:“安安你再这样气我,我真会忍不住哭的,我就剩你一个人了,你就顺着我让我睡会儿吧。”
  屋子里静了静,良久安安似乎叹了一声:“芦苇,你知不知道你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走?我觉得回头是岸这句话说得很好,你有时间琢磨一下吧!我刚才也就是随便说说,别说救你了,纪铭臣现在估计也是□乏术、自身难保了,你看看财经版块的新闻就知道了。我去熬粥,再给你一个小时,起不来老娘就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我当然不会哭,除了演戏,我已经很久没哭过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事值得我哭上一哭。
  安安说的对,纪铭臣自己可能也自身难保了。
  娱乐版块到处都是我和纪铭臣的照片,我几乎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无论是仇富的还是自诩道德高尚的,各种批评全都铺天盖地的向我扔了过来。
  只有看财经版块,才会让人觉得舒心一点。总算不是我一个人在遭批判。
  纪氏的股价从昨天下午起就一跌再跌,今天早上一开盘就直接跌停了。罪魁祸首当然是私生活不检点的纪氏太子爷。
  我一个小明星的照片不仅占据了所有娱乐版块的头条,连财经处都有涉及,弄得人总有一种要红的感觉。
  但是财经这边说的就更加犀利一点,批判我的话很少,几乎全都是在结合杨若怡和我的事情来证明,纪铭臣这个纪氏继承人有多么的名声狼藉,富二代、不靠谱、没下限。
  庞大的纪氏交给这样一个人打理,必然是前途堪忧。
  不得不说,我看的很欢乐。
  我是见过纪铭臣勤奋工作的样子的,有时候他忙起来,我也体会过晚上一个人睡,早上一个人起的感觉,而且我还曾一度纳闷过,既然他都忙成那样了,干嘛还每天都跑我那儿去,我做的饭真的很好吃是不是?
  如今他被人或多或少的冤枉,我不禁有点幸灾乐祸。
  舆论的力量是嚣张又是伟大的。我享受了它的嚣张,纪铭臣没能逃过它的伟大。
  当这件事的涉及面广阔到股民们被套牢的没钱买饭时,再滔天的权势也不能遮挡丑陋了。尤其是在财经远远比娱乐严肃的情况下,这些新闻纪铭臣遮不掉、挡不住,只能盯着市场销售、忙的焦头烂额。
  还有一条新闻的标题是:收购还是反收购?知名品牌应该被什么样人的领导?
  文章里讲了纪氏最近一直有意收购‘好趣’,本来作为知名品牌的食品公司就是不可动摇的,纪氏此次举措已属下策,如今又曝出纪铭臣的糜烂私生活,纪氏声誉大损,收购几成儿戏。倘若吴氏反击,最后被收购的可能会是纪氏品牌。
  我又翻了翻其他报纸,很多都提到了这件事。
  收购‘好趣’,怎么我一直没听纪铭臣提过?如果他都要收购它了,为什么还不让我代言广告?
  还是说我签合约在前,他发怒要收购在后?我这样想会不会显得我有些自恋?

☆、27包养

  最后出手救我的是袁园。
  我给她打电话问候袁伟良的情况;她说不太好。想着这两天狗仔们找不到我人,消停了不少,我就把自己捂了捂摸到医院里去看袁伟良了。
  直到我解了围巾,摘了安安的假发;袁园才认出我来,“你至于弄成这个样子吗?”
  我很无奈:“我已经被扒了一层衣服,不想再被逮住扒掉一层皮啊!”
  大概我这种冒险探病的真挚打动了袁园,临走的时候,她把我叫到会厅里,犹豫了一下说:“我做编剧这些年,媒体朋友认识了不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把事情挽回一些。”
  我震惊的睁大眼睛看她:“这样……这样不好吧?”
  像我现在的状况;除了安安几乎没人愿意再靠近我一步了,今天来袁伟良这里之前,我还在犹豫,担心我这样既没了后台也没了名声的人会被袁家鄙视不屑的一文不值,没想到袁园竟然会提出帮我。
  这样幕后操作的事,一旦被泄露出去,袁园会一并受到谴责,而她一向是个好编剧。
  她拉住我手腕摸了摸,那里还有几道浅浅的痕迹,她情绪难辨的微微笑了一下,“我之前连累你都还没来得及说抱歉,这次当然是应该的,你有什么好惊讶的?”
  大概见我眼里迸射出来的光芒太过耀眼,她又压了压嘴角说:“丑话说在前头啊,我不保证你被扒掉的衣服能全部穿回来,唯一能确定的是可以让你继续在演艺圈里待下去,让大家看到你的演技。”
  我想起她当初在这间屋子里说过的话来,一时也忍不住抱了抱她:“你肯把我当朋友,我很开心。”
  不得不说,袁园这么多年的圈子没有白混,第二天媒体的风向就几乎全部转了。
  虽然措辞都有些模糊,但隐约间还是在透露我是无辜的那个。比如威逼利诱、权势面前小明星有自己的无奈,不得不低头云云。
  更好的是,报道里还有一段对袁园的采访。
  袁园几乎是尽全力在为我漂白,说我是她见过的最努力的一个,也是她见过最无奈的一个,当初定我为《情雾》的女二号是因为她个人很欣赏我的演技,最后还说等《情雾》上映,大家可以亲自到影院去鉴定我的表现,一定不会失望。
  袁园一直是个好编剧,剧本和口碑都是圈内高度赞扬的,所以她这一番话几乎就是把我洗白了。当然,那个让我不得不低头的、有权有势的纪铭臣,只能被媒体抹得更黑。
  安安看了报纸后狠狠表示了一下对袁园的倾佩之情,拍着报纸上纪铭臣的那张俊脸大呼过瘾:“老娘就知道像他这样左拥右抱的男人不会有好下场!亏得你还为了他吼我,喜欢这么个人渣,你丢不丢人?”
  我被水呛了一口:“谁、谁说我喜欢他了,你少装诸葛亮,你顶多就是个不靠谱的半仙儿!”
  安安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不喜欢就不喜欢,你结巴个什么劲儿!”
  后来几天,关于我的报道都是零零碎碎的了,有的媒体试着深挖我以前的事情,但因为我之前实在不起眼、而且也从来没有什么粉红八卦,最后不得不都不了了之了。
  关于纪铭臣的报道也收敛了很多,估计纪氏是被惹火了,进行了大肆的镇压。我还听说纪氏收购‘好趣’的计划不会被搁置,可能脚步缓一缓,但不会因为一道消息而放手。不过这些跟我也都没有关系了。
  杨若怡这两天已经出院回家休养,剧组拍摄只能再次被叫停。
  于是,安安终于找到了带我出去疯玩的机会。
  我实在不想再出去引人围观,毕竟风浪刚过,我才刚刚远扬了自己的丑名。如今走在大街上,认识我的人已经不在少数了。
  安安美目一瞪:“你敢不去!是你自己说的不喜欢纪铭臣吧?不赶紧找下一个,你还等什么呢?老娘手上好不容易有了点资源要割爱介绍给你,你敢不去?”
  “妈妈桑,我去还不行吗?你别老喷我了!”我被她吼得抹了一把脸,就是啊,我不赶紧找下一任,还等什么呢?
  去的是一家会所,楼下吃完饭直接转战楼上接着玩。
  两部电梯都在从下往上升,我们一群人闹闹哄哄等了其中一部,安安间或还冲我抛媚眼,一脸得瑟的等着我表扬她给我介绍了个不错的主儿。
  我身边这个男人,大家都很恶俗的跟他叫郑少,不过长相还不赖,在一群人中是长相上佳的一个。人也还算正派,除了有点吊儿郎当,他眯着眼噙着笑的时候很有一股醉生梦死的洒脱。举止也颇有教养,刚才吃饭就频频给我夹菜示好。
  我故意瞪了安安一眼,扭头不再看她得瑟。正巧旁边的那部电梯到了,里面出来一行人,个个西装革履的很有商务精英的范儿。
  包括纪铭臣。
  他正跟其中一个年长些的人说话,声音低沉、嘴角微微翘起以示礼貌,我们这边人多又闹,引得他们纷纷侧目。
  他也往这边扫了一眼,我正巧在看他,视线跟他对了个正着。
  很快他就又回过头去继续和身边的人说话,安安见我怔在原地,使劲推了我一把,正好电梯到了,我被那个郑少虚搂着肩带了进去。
  其实他好像瘦了一些,但又好像没有,毕竟从杨若怡出事到现在不过一个多星期,头发倒是长了一点,微微有些盖耳,他平时是很注重自己形象的,我为此还嘲笑过他鸡窝里是飞不出凤凰的,他再怎么折腾也没用。
  如今,他倒真的不打理了,甚至连最基本的修理都没有了。
  吃完饭上来我就走神的有点厉害。安安他们男男女女玩的疯,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玩游戏的玩游戏。
  郑少玩了一圈回来见我还坐在沙发上没动,就笑眯眯的伸出一只手,“出来哪有不玩的,那边游戏玩的正好,我带你去瞧瞧!”
  安安也凑了过来,“芦苇,郑少都请你了,给个面子吧?”说着她有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你别想着纪铭臣那家伙了,你俩以后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了,还有什么好惦记的?”
  我瞪她一眼,对郑少露出一个非常适合我妆容的妩媚笑容来:“好啊!不过先说好了,输了罚酒的话,你顶着啊!”
  郑少应的痛快,我冲安安哼了一声,抬手搭上他伸出来的手,身还未起,包间门却开了。
  纪铭臣站在门口绷着脸,屋里乌烟瘴气,他扫了一圈视线停在我脸上、又停在我手上,脸色就又沉了三分,大步走过来,扯起我肩上的衣服就把我往外提溜。
  屋里的人被这架势弄的都愣了愣,郑少率先回过神来,伸手拦住我们,脸上的那种吊儿郎当劲儿立马散了出来。
  “怎么着?这是要抢劫啊?”
  纪铭臣脸色阴的厉害,“滚开!”
  “你他妈再给老子说一遍?”郑少脸色也一下子变了,回手就要捞桌上的酒瓶,却被一边另一个男人拦住,那个男人还算温和,笑着说:“这不是纪少么?大家都认识,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对不对?”
  郑少狠狠踢了他一脚,“是他妈一个女人的问题吗?”又转脸眯着眼对纪铭臣说:“放开她,我的人你说带走就带走?”
  纪铭臣眉毛一挑:“你的人?郑克对不对,我要是没记错,你的未婚妻不是杨家的孙侄女?”
  郑克脸上又是一变,纪铭臣看也不看他,拉着我就走。安安在不远处冲我使眼色,我总算回过神来,站住脚不再跟着他走。
  纪铭臣的脸铁青:“你对结婚的男人有瘾是不是?”
  这种话他也说的出来?我睁大眼瞪他,手上也使劲甩他,他咬牙要发狠之际,后面突然发过来一个酒瓶子,我手快的推了他一把,郑克已经从后面捏着拳头打了上来。
  “你他妈管我有没有未婚妻,我说是我的人就是我的人!”
  纪铭臣不防他突袭,被他一拳打在了脸上,反应过来当即抓住他胳膊扭死过去……
  他俩打的激烈,这些人多是,都跟人精似的,听见纪铭臣提到杨家老将军的名号,全都跟看耍猴一样的只围观不动手。
  安安气得踢了她身边的男人一脚,那个人才招呼了几个人去拦他们。
  然而他俩这架打得已经见了胜负,郑克被纪铭臣踹到了茶几腿上,他自己脸上也挂了彩,被人拦着又狠狠踹了郑克一脚:“明早九点,我在杨老那儿准时等着你过去磕头!”
  他说完扒拉着人群出来就要伸手拉我,我被他一身戾气吓得不由自主的往后躲,他戾气散的就更厉害:“不要再让我多说一句话。”
  他一路揪着我大步到了停车场,把我推搡进车里,自己也上了车,踩着油门就往外冲,就连甩尾掉头都跟飘的一样,刺耳的摩擦声此起彼伏。
  他明明开的是轿车,油门踩下去却跟开f1一样霸道,我从头到尾缩在座位上揪着安全带一动也不敢动。
  一直开到了别墅小区里一处别墅门前,他才急刹车。我惯性往前倾了一下,他冷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下车。”
  我环视四周,确定自己安全了,才坐正身子说:“不下,我要回家。”
  他立刻就冷笑了一声:“由不得你,下车。”
  他说着下了车绕过来开了门往下揪我,我挣扎着挥手,他脸色也就更加狰狞,“再不下来你信不信我把你锁里面一晚上?下来!”
  我被他扯了下去,一路被他扯进门,隐约间总觉得刚才车库附近闪过了一抹薄荷鸀,很像我的smart。还没来得及回神,纪铭臣已经一把把我推在了沙发上,我刚撑起手要坐起来他就整个压了下来。
  他张牙舞爪的挥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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