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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蓝琪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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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洲向沈晨风拱了拱手道:“多保重!”,携着怀似水的手走出了秋儿家。
绛纱走至于秋儿房间,轻轻敲了一下门,道:“秋儿,是我!”
于秋儿的房门打了开来,只让绛纱一人进入,院子里只剩下了沈晨风和茯苓,两人面面相觑,无奈地摇摇头,找了一处干净的石阶坐了下来。
虎子坐在一边的炕上,向着绛纱笑了一下,于秋儿将她拉至身边坐下,道:“绛纱姐姐,你要走了?”绛纱点头道:“嗯,我特意来向你告别,谢谢秋儿你这么多天来对我的照顾,其实我早已想起了一切,只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能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吗?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于秋儿道:“你还记得于不平吗?”绛纱点了点头,道:“记得,你是于叔叔的……”于秋儿道:“我是他的女儿,家里条件不好,所以我进了沈府当丫鬟。我从小便知道我家有个恩人,爹爹的命是她救得,所以我很小就很感激她!直到后来我在沈府看见了小姐你!”
“所以,你在言语间很维护我!”绛纱也回忆了起来,那日沈府的回廊上,无意间听到了两个叫秋儿和夏儿的小丫头在谈论她。
“是,但是我在沈府的地位实在太低,也没有太多的机会看到你。后来你和沈少爷成亲后,便搬走了,我和一众低等丫鬟都被辞退回了家,这时,我父亲因为饮酒过度去世了,不久,母亲也走了!只剩下了我,正当我孤苦无依,便又想卖身为奴时,徐大哥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徐大哥,他叫徐诺!”
绛纱在脑中努力地搜索这个人,依稀记得是在牢房工作的,于是点了点头。
于秋儿笑道:“原来你还记得徐大哥,那时徐大哥可怜我孤苦一人,便介绍我认识了竹笙,那时我很惊讶,为何他没有死,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把火是徐诺故意放的,为的是救走竹笙。徐大哥是竹笙身边最得力的暗影,一直潜伏在应天府,获得情报,后来,我也加入了暗影,却不是做些杀人的勾当,而是为他们守住这小小的村庄,可以说,这个村子是暗影的总巢,有一面石门能够进出山谷,也就是你掉落的地方,那里就是暗影们训练的场地。”
绛纱道:“原来是这样!秋儿你一直都要留在这里吗?”于秋儿笑这看了看虎子,笑道:“是啊,我要一直留在这儿,这里安宁,与世无争,还有虎子陪在我的身边,有什么不好呢?”
绛纱道:“我要走了,你多保重!”于秋儿平静地道:“我知道,你迟早都要走的!你要小心啊……竹大哥他,真的很爱你!”
绛纱朝她笑了笑,走出了房间。沈晨风坐在门下,见她出来,立马站了起来,绛纱没有望向他,看着茯苓道:“我们走吧!”
茯苓看了一眼沈晨风叹了口气,感情的事终究不是她能够左右的,即使是为蓝琪也种下心蛊,却不是真心的,又有何意义?
…………………………
尽量加快了脚步,在五月到达了应天府,耿蓝琪看着周围商铺统一的名号,冷笑了一声,看来这两年来他也过得有滋有味,名利地位不都有了吗?大概是连妃的功劳吧!连妃对他终是不能忘情,而他对她的感情仅仅是利用吗?耿蓝琪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情。
茯苓转头看着“沈记”铺子,道:“这两年我也知道很多事,沈晨风最终取代了父亲的地位,成为了大明首屈一指的大商家,而且……沈家生产的东西已经成为了皇家御用的了。蓝琪,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我在民间没有听到任何沈晨风和连妃有勾结的传闻,我觉得他能有今天应该是依靠自己的本事,你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沈晨风策着马走在两人身后,中间隔了一大段的距离,开始时耿蓝琪很是抗拒,但是几次驱赶未果,便由得他跟在身后,只是一路上便把沈晨风当成陌生人一般,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茯苓见沈晨风神情凄惨,几次想要过去安慰,但看到耿蓝琪的冷若冰霜,便移不开脚步,只能暗自地为他们担心,现在连自己也看不懂耿蓝琪的内心了,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可这件事究竟是什么?自己也说不清。
临近长兴侯府,沈晨风在很远的地方停住不再往前,耿蓝琪翻身下马,拉着茯苓冲进了长兴侯府。
耿炳文一身戎装,刚从城墙上观察完敌情回来,坐在椅上一脸的疲惫,忽见爱女归来,脸上现出喜色,但在这危险关头,他还是没有做过多的询问,守城是他的强项,京城的城墙坚固,乃当年巨富沈万三所修,但再坚固的城墙又能受得了多久。
一夜没有合眼,次日,耿炳文又匆匆出了门,耿蓝琪心里焦急地不断派人打听消息。沈晨风在徘徊几天之后,默默地站在她的身边,似乎这样陪着也已足够,耿蓝琪却一直当他是透明一般,抗拒着他的存在。
第八十一章 反叛
再一次看到徐诺老实忠诚的脸,耿蓝琪觉得过往的四年恍惚地像是一场梦,冗长的噩梦,或许再往前六年她也不该再存在在这个世上,平白地受了这许多的苦。
眼前的徐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最后关头了,只要耿小姐帮个忙,一切问题都会解决了,到时,你的要求王爷一定会答应的,您两年前走掉前,答应过王爷什么,应该还记得吧,王爷没有为难你,让你逃到那偏僻的雪岭镇上,容忍你的失忆,只是因为少主爱着你,王爷不愿伤害你。现在,你该拿出决定了?”
耿蓝琪只觉得眼前的人朦胧地可怕,这还是当年那个徐诺吗?不!当年的徐诺也只是假装出来的和善而已,这咄咄逼人的语言,似乎要把自己逼进深渊。
她低声道:“他爱竹先生吗?”
徐诺楞了一下,道:“是的,很爱!”耿蓝琪抬头忽而一笑,道:“那他怎么会容忍一个会抢走他儿子的人存在在这个世上,我帮了他,结果会怎样呢?”
徐诺看着她无声的双眸,凄苦的笑容,半响说不出话来,见耿蓝琪慢慢走至窗前不再说话,忙道:“我可以保证王爷不会……”
“哼!你保证?凭什么?”
“我……难道你不想从此以后光明正大地生活吗?”
又是一阵沉默,徐诺站在她的身后,看不清她的表情,几乎以为她便会拒绝了,却不料,听到了一个极小的声音从耿蓝琪口中发出:“好,我答应你!怎么做?”
“策反!说服谷王和李景隆投靠王爷!京城之内,便只有您不会引人注目,皇帝那又那么相信你……”
徐诺走得无声无息,在这寂静的夜里,恍如一缕幽魂飘出窗外,耿蓝琪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入膝间,让混乱的脑子得到一丝平静。
是糊涂了吗?是吧,怎么就答应了,这便做不得悔了。
娘,我还是辜负了您的期望,远走么?却不再相信他了,反了么?又是反谁的天下,到头来,这天下还是姓朱!
耿蓝琪和衣在床上睡了一夜,早上起来头便是昏的。京城依旧受困,耿蓝琪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装了感冒,仆人了送了饭进来,茯苓见她难受也不去叨扰。
到了夜间,耿蓝琪才出了房门,命人备了酒菜放在房里,拉着茯苓进了房,仔细关好了门,亲自斟了两杯酒。
茯苓狐疑地看着她,不发一言,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是强烈。
耿蓝琪拿起酒杯,浅笑道:“茯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吗?”
茯苓点头道:“那当然,你这是怎么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不!”耿蓝琪摇头一笑,举起酒杯道:“是我的朋友就和我干了这杯酒!”茯苓拿起酒杯,和耿蓝琪喝了一杯,火辣的滋味涌上喉来。
“来,再干!”耿蓝琪又倒了两杯酒。
“你干什么啊?我不喝了!”茯苓一把推倒酒杯,金杯滚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酒洒了一地。
耿蓝琪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酒杯,走至门前吩咐人又拿了几个金杯放到桌上重新倒满了酒,道:“莫使金樽空对月啊,这杯你一定要喝,这是感谢你的照顾,这杯只因为你是我的朋友……这杯谢谢你的帮忙……这杯……呵呵……是感谢你给他种下心蛊……哈哈……”
不管茯苓有没有喝酒,耿蓝琪一杯一杯地接着喝,满嘴感谢的话。茯苓一把拿起面前的酒杯,道:“好,我陪你喝,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就让我们今晚不醉不归吧!”
耿蓝琪笑趴在桌上,仰头看着茯苓喝完那杯酒,嘴角噙着笑,大声道:“好!果然是我的好朋友,小雨跟召南哥哥走了,他们去了边关,我就只有你在身边了。如果你也离开我了,我该怎么办?你说,如果我做错了事,你会厌弃我吗?”
茯苓笑道:“你怎么会做错事,不是还有沈公子在你的身边吗?”
耿蓝琪苦笑一下,站起身子,给茯苓倒满酒,道:“不说这些了。我们继续喝!”
一杯接着一杯,很快一壶酒便见了底,耿蓝琪吩咐人又拿了两坛酒,两人坐在坐下,直接抱着坛子喝。一大口下肚,耿蓝琪依旧大有了酒意,一阵接一阵地笑着,道:“我跟你说……茯苓,我会背很多关于酒的诗……我背给你听……”
“今朝有酒今朝醉……哈哈……”
“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喝!不过蓝琪……这是……诗吗?”
“怎么不是……还有呢……酒入愁肠滑入相思泪……不对,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哈哈哈哈……愁更愁……”
茯苓虽是苗家女子酒量大,却不是这般喝法,很快两人相拥着睡在了桌下。幸亏天已渐热,不怕受冻,门外的丫鬟都被耿蓝琪打发走了,没有一人站在屋外。
耿蓝琪双颊酡红,和茯苓并肩躺着,也是醉地厉害,嘴里不时发出几个音节,却是“对不起”三个字。
好了,我们也会结束了吧!
茯苓第二天早上醒来,浑身无力,头痛得厉害,睁开眼便见耿蓝琪躺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道:“蓝琪,你醒了么?我头疼得厉害,看来不该喝那么多酒,身子也使不上力!”
耿蓝琪看着她淡淡一笑,道:“你当然使不上力,不然我怎么去办事?”
茯苓吃惊地看着她,道:“你说什么?你给我下了药吗?”
耿蓝琪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衫,漠然地看着茯苓,道:“是,我给你喝的酒里下了软骨散。”
茯苓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眼里透着不敢置信与失望,道:“你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耿蓝琪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走到柜子前,拿出了一条麻绳,将茯苓紧紧地绑在了床上,伸手拿出了茯苓身上的物件,道:“你现在这里呆两天,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再放你,会有人给你送饭的!小绿和其他的蛊我都拿走了,不会有人找到你的!”
茯苓也不再说话,大而明亮的双眼只是盯着她看,直到她走出了房门。
“好好守着我的房间,不许任何人进去!”耿蓝琪对门边的小丫鬟吩咐道。
“小苓姐她?”
“不关你的事不要多问!”
“是!”
耿蓝琪走出长兴侯府,见沈晨风正向这边走来,长身玉立,风度翩翩,与初见他时一模一样,可自己已不是当初那般心境。
他越走越近,已看得清他脸上浮起的笑意,耿蓝琪忽然向着他灿然一笑,瞬间让周围的丫鬟小姐黯然失色,天底间唯她一人最美。
沈晨风好久没有看到她这样的笑容,娇弱海棠、清如微雨,不觉呆在当地,隐隐觉得这样的笑太不真实。
“晨风你怎么了?”
沈晨风回过神来,道:“你原谅我了?”
耿蓝琪只是笑,笑看着他,笑看着周围的一切,忽道:“我想吃苏州的阳春面了,你能帮我买吗?”
“好!”
“我要地道的!”
“是去苏州吗?”
耿蓝琪笑靥如花,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网罗电子书:。WRbook。'
沈晨风觉得这好来得太过,太有问题,却无法抵挡她的笑,就算是有问题,也是她的要求,必须去满足,转身道:“好,你等我!”
看着沈晨风转身离开,耿蓝琪的笑容立即冰冻,沈晨风走了几步,忽然停下,道:“茯苓呢?”
“她累了,在房里休息!”语言亦是冷的。
沈晨风不再问,大踏步走去。
结束了,这才是你我之间真正的结束!
第八十二章 金川门之变(1)
耿蓝琪正襟危坐在李景隆和谷王的对面,能安全走进这里自己躲过了朱允炆的层层暗哨,这几年下来,听闻他也变得多疑,自从回来,便没有进宫去见过他一面,想必他还是日日派人守在长兴侯府,想到此处,她的面色一变,也许自己还是被盯上了。
但她随即恢复了正常,面色显得冷静异常,有条不紊地说着燕王的计划,多一丝笑容也无,像是没有灵魂的肉体做着麻木的事情,说出的话连自己也不敢相信,只等着面前的人点头答应。
李景隆与谷王朱橞在一处,与往日的焦急不同,今日的李将军居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指着耿蓝琪笑看着身边的谷王,道:“王爷,你看这不是来了吗?做不做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耿蓝琪从徐诺口中得知,原来李景隆早已与燕王有所勾结,虽然与之交锋无数,无奈是形势所逼,而李景隆又是个“颇识时务”之人,料定朱允炆必败,只是时间问题,再加上自己的妻子便是朱棣的同胞妹妹,何不这时降了,还可以得些好处?
当下李景隆打量着耿蓝琪笑道:“想不到啊,你不是沈夫人吗?还是长兴侯的女儿,怎么也干起这些勾当,难不成也是得了什么好处?”
耿蓝琪冷笑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我的好处。这是徐诺给我的信物,你们该相信我了吧!”
谷王见耿蓝琪是长兴侯之女,本不敢相信,却见李景隆看了耿蓝琪手中的信物后郑重地点了点头,本来藩王倒戈相向就是常事,便不疑有它,道:“好,本王应了你,事成之后,叫燕王不要忘了我的好处!”
听到此话,耿蓝琪颓然地靠在椅上,面有疲色,心里反而不见轻松,而是更加沉重,这个答案自己到底愿不愿意听见她也弄不明白了。
从谷王的临时府邸出来,耿蓝琪顿时泪如泉涌,原来策反是这么简单的事,原来人心是这么容易动摇的,原来,自己真的这么做了。
心堵得无法言语,是要承认自己很坏么?是要承认自己没有良知了么?如果承认了是不是会好受些?不知道,不知道,这么通通都不知道了。心里好乱,爹爹知道了会怎么样?允炆知道了会和茯苓一样对我失望,不!还会恨我,恨我恩将仇报!
哈哈哈……什么是恩?什么是仇?你朱允炆和我蓝琪儿从来就没有分清楚过。是你故作不知,还是我宁愿选择遗忘,又是谁把这些早已在我心里尘封的记忆挑起,是谁?我要叫杀父仇人的孙子做恩人,我还感谢那个慷慨的杀父仇人绕我一命,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面前朝着自己走来的人,耿蓝琪面露苦笑,是仇是恩,就在今日结束吧!还没等来人走进,耿蓝琪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盯着自己,她努力地拭去眼泪,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清晰,他,到底还是没有去苏州,而是看着自己慢慢地走向这条不归路,他的眼神为何如此凄苦,他是在可怜我,是在同情我吗?不,我不要他的同情,是怎样的结果我都自己在承担。
“耿小姐,走吧!皇上在等着你!”香茗尖细的声音还是在沈晨风出声前响起,耿蓝琪见他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天下已是如此混乱,看来皇宫也好不到哪里去。
朱允炆坐在龙椅之上,身子斜倚,紧闭的双眼上眉头深深打结,二十几岁的年纪在两年内变得异常苍老,天下的重担压在他一人的身上,瘦弱地身子连龙袍也快撑不起来了。
听到脚步声,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道:“为什么?”
耿蓝琪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宫女太监都被打发了出去,整个御书房里寂静地可怕,只听得到朱允炆逐渐沉重的喘息之声。
“为什么?”朱允炆突然站起身子,手握拳头重重地捶在御桌之上,桌上的茶水溅满了桌子,他怒吼道:“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耿蓝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仍旧没有出声,眼神空洞地可怕。朱允炆怒不可遏,冲到她面前,紧紧地捏住他肩头,吼道:”你说话啊!说话啊!朕让你说话,说话!”
肩头的疼痛让耿蓝琪的意思稍微有点清晰,她仰着头看着朱允炆,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说话!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朱允炆却不再为难着他,艰难地倒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瞧着耿蓝琪,苦笑道:“原来……原来朕这么多年对你的照顾,苦苦隐瞒你的身世,却依旧化不了你心里恨,是吗?蓝琪儿,告诉我,是不是这样?你这样做事在报复谁?报复皇爷爷吗?”
耿蓝琪淡淡开口:“现在说什么有意义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朱允炆冷笑道:“哈哈哈……悉听尊便?好一个悉听尊便,你要朕拿你怎么办?杀了你,就能守住先皇留给朕的江山?杀了你,朕的心里便会好受?还是说,杀了你,只是了了你一个的心愿?你太自私了!”
“哼!那就多谢皇上饶我一命了!蓝琪儿感激不尽!”耿蓝琪字字绝情,狠狠地扎进朱允炆的心里。
朱允炆摇头道:“你变了,蓝琪儿,你变了!你让朕很失望!以前的你即使受了再大的委屈、磨难,你总是能笑着向朕述说,现在的你变得内心琢磨不透,甚至背叛了朕!”
耿蓝琪身子颤抖了一下,仰起头,泪光闪烁,脸上却扬着让人看不懂的笑意,道:“背叛,好一个背叛!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年我父亲不就是因为谋反之罪而被满门抄斩的吗?我现在只是女承父业,有什么不对吗?更何况,这天下今后还是朱姓,而不是我蓝家的姓!”
“你!你就不怕朕真的杀了你吗?”朱允炆突然伸手掐住了耿蓝琪的脖子,由于愤怒,指上力气变得巨大,爱恨交织间,他转开了头,不敢去看她的脸。
耿蓝琪顿时呼吸困难,脸被憋成了紫红色,看着朱允炆的侧脸,她闭上了眼睛,到底还是刺激到他了,是我对不起你吧!杀了我吧!紧闭的眼角,一滴滚烫的泪滑下她的脸颊,顺着脖子滴落在朱允炆的手上。
朱允炆陡然震动了一下,转过头来,看见了耿蓝琪几欲晕去的痛苦神情,吃惊地看着自己掐住耿蓝琪脖子的手,突然间松了手,耿蓝琪失去重心,跌倒在地,大口地喘着气,看着朱允炆害怕得神情,凄然一笑,一声、两声、三声,一声比一声大:“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允炆还在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看,摇头道:“朕怎么会?怎么会想杀了你,亲手杀了你?”
耿蓝琪停止了大笑,道:“但是你还是没有杀死我,你是个懦夫!连杀一个人也不敢的懦夫,难怪你守不了这个江山,你凭什么去守住?凭你的懦弱吗?哈哈哈……”
“你住口!”朱允炆指着她,又一声怒吼,道:“你不用再刺激朕了,朕不会杀你,朕更杀不了你!你可知道,当朕眼看着自己要把你掐死时,心里的痛吗?你滚!你滚!你再不是朕认识的蓝琪儿了,滚啊!”
“谢陛下!”耿蓝琪微笑着看着他,一个帝王,一个……让人感到心痛的帝王,耿蓝琪转过身子不敢再去看他,害怕自己心软,会忍不住走上前去抱住他,安慰他!真是可笑,自己又凭什么去安慰他,他的国便是自己亡的。
“站住!”朱允炆突然吼道。
耿蓝琪收住向外走的脚步,并不回头,道:“皇上可是后悔放我走了?”
“你不用这么冰冷地对朕!”朱允炆的语气忽然变得平静,道:“朕只问你一句,这些年来你表现出来的对朕的敬爱,可是发自真心的!”
耿蓝琪呆住,不曾想到他问的会是这样一句话,沉默了片刻,她只道:“是!”说完便头也不会地离去。
对不起,允炆哥哥,至少对你如兄长般的爱还是真的!
朱允炆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喃喃道:”这便好了,朕便有说服自己的理由放你走了!”这话不知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还是说给现在还是属于他的天下听的。
耿蓝琪快步走出皇宫,泪已模糊双眼,只凭着以往记忆中的路线走出,出了皇宫,只觉得眼前人影晃动,人数众多,将自己团团围住。
心道不好,难道这么快就打过来了吗?不对啊,约定的不是这个时间啊。赶快拭去眼泪,看得真切,才发现只是些拿住虎头刀剑的生意人,衣服都不曾换,还透着那一股世俗的味道,可是这么多奇怪的人是要干什么?
看到沈晨风的那一刻,她便明白了,原来是他找来了这么多人。
沈晨风冲进来抱住了耿蓝琪,笑道:“太好了,你没事,若你有事,不管怎样,我也会带人冲进去救你!”
听到这话,耿蓝琪的眼眶又湿润了,突然想起他过往种种,冷下了心,推开了他,不再让自己再陷入他的柔情之中,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冷笑道:“就凭他们吗?真是好笑!”
耿蓝琪抛开众人,也不理身后沈晨风的呼唤,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了长兴侯府。
(长亭知道最近更地太不给力了,如果今晚能码完下一章的话就加更一章,如果不行,就只有等明天了。不要丢弃我哦!爱你们!!)
第八十三章 金川门之变(2)
耿蓝琪一路不敢看别人的脸,小跑回了海棠阁里,也许不是不敢看别人,而是怕别人看见自己慌张的神色,引出猜测。更是不敢面对自己。
平生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在看到茯苓的眼神时更加的强烈。耿蓝琪并没有堵住茯苓的嘴,但是茯苓两天来从未主动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吃过一口饭。
“是在生我的气么?”耿蓝琪慢慢地走到茯苓的身边,看见床边桌上一口没动的饭菜,道:“是想以此惩罚我?没有用的,很快这里就会结束了,明天,就是明天了!很多人都想惩罚我。你得多存点力才行啊?”
茯苓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见她拿起了桌上的饭菜,随即转过了头。耿蓝琪夹起了菜送往茯苓嘴里,却被茯苓转过去的头毫不留情的拒绝,笑了一下,道:“这可不像你了。绝食那是深闺里的小女子所为,茯苓你一直认为自己侠女的,怎么也在做什么愚蠢的事!”
茯苓转过头来瞪着她,怒气冲冲道:“我是对你失望,你是知道吗?是失望。我一直以为你是与那些扭捏作态的大家小姐不同,把你当做了我最好的朋友,可你在对你的朋友做些什么?什么深仇大恨我不懂,什么国家大事我也不懂。管他姓王姓张的做皇帝都不关我的事。我关心的只有你,不管你要做什么只要告诉我,我都一定会帮你,而你,却怀疑我,防着我,认为我会出卖你吗?你知道吗?我失望的是你对我的不信任……我关心的只有你!”
耿蓝琪看着茯苓连珠带炮的说话,心里被震动了,的确,自己在决定那样做的时候,把所有的人都看做了敌人,把你也伤害了。原来,单纯如你,一直关心的只有我,而我……“对不起,茯苓,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我心里太矛盾了,太难受了。我受不了了,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也知道我伤害的人不止你一个,可我心里真的很恨,对先皇的恨,对沈晨风的恨,对我自己的恨……”
耿蓝琪抱住茯苓,眼泪喷涌而出,多日来的压抑在此刻得到释放,茯苓任她抱住自己,任她述说着心里的痛苦,任她将所有的泪洒在自己的肩头。
泪还在流,耿蓝琪哽咽道:“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茯苓摇摇头,道:“我只问你,你这样做快乐吗?”耿蓝琪道:“不,我很难受,从来没有过的痛苦!”茯苓道:“能告诉我你到底去做了什么吗?”
听罢耿蓝琪的话,茯苓道:“你认为燕王真的会信守承诺吗,会保你和长兴侯平安吗?”
“我……他以前是向我承诺过一些条件,但是……他会不会真的那样做,我就不知道了!”耿蓝琪泪光闪烁,心里忽然有一道亮光,是啊!燕王一旦登基,他便是天下的主宰者了,他怎么还会在意我的这小小条件呢?倒时他容不得我了,一道小小的旨意下来,我便是百口莫辩,只得死去。君意难测便是这样吧!而我,却因为一时的恨,错的太离谱,连娘最后留给我的一点良知也丢弃了,娘!你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茯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耿蓝琪连忙解了茯苓身上的绳索。
茯苓捏着酸痛的手臂和双腿,道:“就算没有你的帮助,这里也不会撑很久,现在最主要的是补救!”
耿蓝琪眼神迷惘,看着茯苓没有焦距,喃喃道:“补救?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他不会再见我了!更不会跟我走了!”
茯苓拉着耿蓝琪的手,道:“怎么会?还有我在,我会帮你!”
耿蓝琪摇头一笑,走出门让人再备了饭菜,陪着茯苓吃了饭,便独自一人坐在西厅的书桌前发着呆。茯苓见这样也不是办法,听耿蓝琪说明天便是城破之日,得早做准备了,将耿蓝琪拿走的东西通通走了出来,出门吩咐了几句,往日她是耿蓝琪的贴身丫鬟,现在的人也都还听她的话。
做好了准备,回头看见耿蓝琪依旧呆呆地模样,叹了口气,将她拉至床上睡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耿蓝琪便已起床坐在桌边,心神不宁,门也不愿出,只等着消息。茯苓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一样焦急模样。
耿蓝琪不时地瞧着门边的滴漏,时间在不断过去,门外依旧安静,长兴侯已几日没有在家了。家里的安静得如风雨来临的前夕。
奇)终于当丫鬟的叫声响起了,耿蓝琪痛苦得闭上了双眼。
书)“小姐,不好了!”小丫鬟一路狂奔进了门,道:“守金川门的谷王和李将军倒戈向了燕王,燕王军队冲进了城了,老爷还在率军抵抗,叫小姐跟着姑爷快快离去。”
网)耿蓝琪跌坐在椅上,道:“哼!姑爷?还有什么姑爷?这时走能走到哪儿去?爹不会有事的,马上帮我准备一匹马,快!”
“是!”小丫鬟以为她要逃走,飞快地去准备马匹。
沈晨风早已得知兵变,飞快地跑到长兴侯府,刚踏进海棠苑,便听见她的吩咐,却见她的手握紧了身边的解语刺,眼中光芒闪烁,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道:“你要上哪儿去?”
“不用你管!”耿蓝琪冷冷道,转头向着茯苓点头望了一眼,跑出了府,接过士兵牵来的马,翻身上了马,沈晨风和茯苓也跟着她奔了出去。
“不要去!”沈晨风拉紧了她,摇着头,神色紧张,“你不但救不出他,自己也会没命的!”
此时的应天乃至整个皇宫都在燕王的铁骑之下,硝烟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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