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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蓝琪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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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不知从哪里叼来了一只山鸡,怀似水不觉笑了出来,雪儿自幼便是在人的照料下长大,像这般自己出来寻食倒是不常见,怀似水忽然发现,雪儿也许早已会了自己谋生的本事,只是自己一直不知道。雪儿将嘴里的山鸡放在了何之洲的面前,怀似水惊觉雪儿已经认出了何之洲是谁,真是没有想到雪儿竟然还认得他?
何之洲也被雪儿的行为弄得感动不已,拾起了山鸡,抚摸着雪儿的头,笑道:“雪儿想吃吗?谢谢雪儿了,一会儿回去弄给你吃!”
回到山庄,何之洲亲自在院里架了架子,将山鸡洗净烤上,雪儿趴在他的身边,眼睛瞅着渐渐发出香味的山鸡眨也不眨,直到山鸡烤好,才走到何之洲身边,何之洲分了一半的山鸡给雪儿,想起正是吃饭时间了,便携了半只烤熟的山鸡向饭厅走去。
第七十一章 出行
一步入饭厅,就见绛纱正端坐在桌前望着满桌的菜发呆,通身的白色,纤尘不染,眼中神色清冷,何之洲都要怀疑菜再这样被她看着,也会冻成冰的,只有沈晨风还是满脸的热情,坐在绛纱的身边,陪着她发呆,她偶尔抬起头来问上两句,沈晨风又细细地回答。
怀似水早已坐在桌边,命人盛饭,沈晨风这时才发现两人回来了,半个下午没见,两人的神色都有些有怪异。
沈晨风道:“何兄,怎么下午出去时神采奕奕,回来却耷拉着脑袋,谁给你气受了?”说话间转眼看向怀似水,怀似水只是低着头吃饭,并没有什么反应。
何之洲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不再言语,将山鸡用盘子盛了,默默地吃着饭,沈晨风想他平时吃饭时有说有笑地,想着法子逗怀似水开心,怎么这时这么安静?定是下午巴巴地跟着怀似水出去时发生了什么事,再看怀似水的神情,心下已经有了几分了解。
沈晨风当下说道:“怀姑娘,我与绛纱已经决定重游南方,帮助她重新找回记忆,即日便要启程,如果贵山庄事务不太繁忙,可否与我二人同去。”
怀似水闻言,向绛纱望去,绛纱点了点头,怀似水见是绛纱的意思,也不再说什么,道:“是你二人的事,我干嘛去掺和?何况我要守住父亲的产业!”
沈晨风忙向何之洲使眼色,何之洲茫然不解,但想其这样说定有原因,而且肯定不是坏事,便道:“是啊,是啊!似水,我们也该去游历一番,才不枉此生啊!我一直都想带你出去好好玩玩的!”
怀似水凝视何之洲半响,眼神慢慢从疑惑到柔和,居然奇迹般地点下了头,道:“好!反正我也想去见识见识!”
何之洲欢快地鼓起了掌,下午了不好情绪一扫而空,而且一想到可以和怀似水一起把臂同游,增进感情就乐不可支,飞快地吃完了饭,便回房收拾去了。
沈晨风也吃晚饭跟着何之洲的脚步,匆匆而去。
饭厅里只剩下了怀似水和绛纱。
“我们去梅林走走!”
怀似水拉起绛纱慢慢向梅林走去,这里的红梅开得正好,梅花香自苦寒来,在这极北极寒之地,这一片红梅开得更艳、更彻底,像是要把生命里的最后一滴血都燃尽,方才不枉此生!
白雪皑皑中镶嵌着这一片艳丽之色,更让人惊叹,绛纱望着那片红,头有些微痛,一些破碎的画面闪现,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待要细想时,却怎么也想不起刚刚的画面。
“你真的要跟着沈晨风去把过往找回来吗?你的那段过往或许并不快乐,而且还可能异常痛苦,不然你也不会选择忘记!”怀似水抚摸上一株梅花,却没有将它摘下,只是嗅了嗅,任它弹回了原位。
绛纱的手在袖子下冰冷异常,紧紧地拽了拳头,那些过往也许真的如怀似水所说,并不快乐,而且痛苦,但沈晨风每天都缠在身边,发动百般攻势,不妥协也不行啊,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深情无悔,每天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绛纱的心里再也掩饰不住那份悸动,仿佛那是天经地义的感动,绛纱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真的对他动了真情,却原来他要找的人不是自己,那又怎么办?最简单的方法便是证明耿蓝琪真的是自己。
绛纱道:“那你呢?为何要答应何之洲,跟他一起去游历!”
怀似水的手一滞,一片冰冷的雪花正飘落在她的指尖,放眼望去都是梅花,深思悠悠,不知飘向了哪里。
见怀似水没有回答,绛纱却也不追问,笑着摇摇头,仿佛怀似水的心事她都知道,她不回答,只因为那个答案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三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早已住进了她的心里,她欠缺的只是确定。
“似水,我的记忆真的是我自己封存的吗?”她手里把玩着从沈晨风手里拿回的象牙簪子,顺手插回了发上。
“是,我救你的时候曾经仔细检查过你的身体,只有冻伤,没有任何其他的伤痕,脑袋也没有受过重击,我想,是那段记忆对你来说太过痛苦,你才会选择遗忘!”
绛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记忆只有两年,包括这两年都感觉记忆不够真实,“人真的可以想忘记就可以忘记的吗?”
怀似水道:“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这样的人,但是我相信是有这样的人存在,他们有能力自动封存记忆,我相信你也是可以做到的人!”
这天的雪纷纷扬扬下了一整天,地上的积雪似乎又厚了一层,绛纱在回去的路上期盼着明天是个晴天,她走回房里,将锁住记忆的盒子再次拿出,里面有一颗血红色的珍珠,用银丝穿着,她将明珠再次带回脖子上,又走到床边,从床下掏出了两根峨眉刺,听沈晨风说它叫“解语”,这些深藏的东西,她一一拿出,一些零星的片段总是徘徊在脑子里,却从未看真切过。
怀似水回到山庄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事物安排妥当,之后来到了怀柔情的房间,怀柔情缩在笼子的一角,眼神依然呆滞,光线有些黑暗,怀似水没有看见她眼底的泪光。
怀似水抚摸着铁笼子,姐姐有可能会在这里度过一生,道:“姐姐,我要出去了,不是出这个房间,而是百灵山庄!如果他能经得住考验,我会嫁给他,你会祝福我的对吗?姐姐!”
她当然没有听到姐姐的回答,怀似水叹了口气,缓缓走出了房间,途经沈晨风房间时,只听里面还在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也没甚在意,匆匆而过。
此时房里商量的事正是和她有关,屋子里燃着火炉,给寒冷的屋子带来了暖意,炉子上热着酒,沈晨风正将火炉拿起,往何之洲的杯里添酒,何之洲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道:“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么多家常,又喝了半天的酒,你的计划该说了吧!”
沈晨风听着屋外脚步声过,笑道:“看来你今天的表白失败了!”
何之洲又垂下了头,叹道:“也不能说完全失败,只是她的态度我摸不清,太……扑朔迷离了!”说着又喝了一口酒,沈晨风赶紧满上,道:“你先前给我出的那个注意虽然说也不太想个注意,但是效果还是有的,就让我为你出一注意吧!她对你爱理不理,主要原因是因为你粘得太紧了,是时候对她冷淡了,无论她对你说什么都不要搭理,保持一定的距离,久了之后,她就会主动探究你了,到时候我再在旁边一激,她就会主动交代心事!这个注意怎么样!”
何之洲瞪大了双眼,指着沈晨风道:“你!你!你!你怎么能出这样的注意来对付似水呢?真是太……”当沈晨风以为他就要破口大骂是,哪知他一拍桌子,大笑道:“真是太好了这个主意,你是怎么想到的啊?你这小子,跟了我久了,人也不那么古板了嘛!”
沈晨风瞪了他一眼,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多坚持原则呢,道:“行了,明天上路后就开始吧,不要做的太明显,让她们看出了破绽,渐渐疏离冷淡她就行了!”
何之洲连连点头,两人将壶里的酒喝了个底朝天,才挤在一张床上沉沉睡去,两人喝醉后的睡相实在不怎么样,难怪第二天早上前来伺候的丫鬟一副古怪的神色盯着两人看,两人只好苦笑着匆匆洗漱完毕,拿好行李来到前厅,绛纱和怀似水早已坐在那里等候,沈晨风和何之洲互使了一个眼色,四人走出了百灵山庄。
怀似水回头看了一眼百灵山庄,神情复杂,转头向何之洲,见他离得甚远,正和沈晨风高声谈笑,不禁有些奇怪。
第七十二章 乞儿
离开了灵州,向南行去,在雪岭镇时,租了一辆马车,马车甚是宽敞,有睡塌和放置棉被的地方,正适合长途赶路。
绛纱看见他租车时拿出的一大锭银子,看来正是富商之子。
马车上坐了四人,却丝毫不觉得挤,车中三人都不喜言谈,最爱说话的何之洲也紧闭嘴巴,绛纱忽觉诧异,望了他半响,也无法猜透有何怪异之处。
在车上颠簸了十多天,马车驶入了太原境内,忽见窗外湖泊风景迷人,沈晨风提议下车玩赏片刻。马车夫独自拉着马车停到了树荫之下,沈晨风随手取下水袋递给了绛纱,绛纱含笑接过,水质清甜,解了半日的渴。
“何之洲,麻烦你将水筒递给我好吗?”怀似水笑着看向何之洲。
何之洲脸现欣喜之色,忽听沈晨风咳嗽一声,一愣之下板起了脸,装作没听见般独自向湖边走去。
怀似水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气氛颇为尴尬,绛纱也颇为不解,何之洲平时总是围着怀似水打转,照理说听到怀似水的话应该殷勤才是,怎会?绛纱转头看向沈晨风,沈晨风一脸不解模样,递给绛纱一只水筒,绛纱奇怪地看着他,明明就听见他的咳嗽声,接过水筒,递给了怀似水。
怀似水喝了一口水,独自一人走到湖边,离得何之洲远远地,脸上似笼了一层寒霜。
湖光水色极美,马车夫倚在树下似要睡去,绛纱左右望望,看不透这几人打得什么注意,找了一个草地,躺了下去,沈晨风忽地坐了过来,也学着她的模样躺在身边。
绛纱的脸忽然有些红,装作不知道沈晨风在身边,闭上了眼睛,温暖的气息袭来,绛纱竟渐渐睡去,醒来时,已是黄昏,坐起身子,只见怀似水和何之洲依旧离得远远地,一人坐在一边。
绛纱忽然想起身边还有一人,转头看去,果然沈晨风正躺在身边,睁大着眼睛望着自己,绛纱不知为何心里有淡淡的暖意,眼中的冰冷在渐渐退去,沈晨风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道:“你睡着的样子很好看!”
绛纱瞪了他一眼,道:“我们该走了,天色晚了没有住处。”站了起来,向怀似水走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道:“我觉得你给何之洲出的主意不是好办法,这招用在似水身上并不管用!”
沈晨风道:“你知道?”绛纱点头道:“猜的,看来我猜得不错!告诉他,我了解似水,这个办法会适得其反!”沈晨风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绛纱道:“随便你们,后果自负!”
四人上了车,何之洲对绛纱和沈晨风说说笑笑,对怀似水依旧冷冷淡淡。时日越长,何之洲却越来越忍不住,怀似水的冷谈渐渐让他害怕,这可不是和预期不一样么?
数日后,行至一崖,何之洲坚持下来走走,道:“简直坐的腰酸背疼的,得走走才行了!”
绛纱走下马车,只见这崖深不见底,旁边有一石碑,上刻:“思君崖”三字,四人皆不敢走至崖边,走过思君崖,两边是树林,中间的小道仅够马车通过。
穿过小道,便看见了一个城门,沈晨风道:“原来是这个小镇,我来时,也路过这里,那时忙着赶路,也没瞧见那崖!”
走至镇里,只觉这个小镇热闹非凡,看来战争的阴影并没有影响到这里的居民。
街角,发出了一阵喧闹声,还有一些人在叫喊着,绛纱不知为何,心觉厌恶,便要走上前去查看,刚迈出的脚步又突然缩了回来,奇怪自己为何对这样的事心存关系,就像是自己理所当然地一样。
沈晨风也看出了她的异样,含笑道:“我们过去看看吧!”
何之洲、怀似水点头,绛纱默默地跟在身后,走进了,才发现是大圈子包着小圈子,挤过无数看热闹的人,才看清眼前发生的事情。
一群流氓地痞连着乞丐在围殴一人,那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分不清男女,露在外面的肌肤在长着脓包流着脓血,发出阵阵恶臭!甚是可怖!
围殴他的人还在不停地咒骂着。
“看他的样子,真是恶心!不如死了算了!”
“是啊!还敢跟我们抢吃的真是活腻了!”
“打死他,打死他,留着他真是脏了我们的地方!”
在叫骂殴打之中,那人弓曲着身子,拼命护着怀里,任人怎么骂、怎么打都没有丝毫反应,连呻吟声都不曾发出,仿佛早已死了一般。
打骂丝毫没有停歇,绛纱却早已看不下去了,无奈她微弱的叫喊声不起丝毫作用,在她再一次疑惑自己的热心举动时,沈晨风和何之洲已左右开弓,拉开了不少参与殴打的人。
一群人转过头来,正想向两人打去,却见眼前几锭亮闪闪的银子乱晃,早已忘了沈晨风正在和他们做对,这些人多半是些没钱的穷汉乞丐,此时得了钱,千恩万谢地离去。
那个小小的人蜷缩成了一团,脓血溃烂,乱麻般的头发披散,让他显得更加的可怜,怀似水心下不忍,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有家人?我们都是好人,你不用怕,随我们去看看大夫,再把你身衣衫换了,可好!”
地上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将怀里的东西抱的更紧,众人这时才瞧见他手里的包,料想定是他最宝贝的东西,他睁着眼睛盯着怀似水看,出人意料的是那双眼睛出奇的清亮。
“她一定是个女子!”绛纱看着那双清亮的眼睛道。
地上的人陡然间抖动了一下,转眼向绛纱看去,眼里先是惊讶,然后止不住地颤抖,眼里异样的光越来越甚,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绛纱,充满了怨毒。
绛纱的心里莫名地透着股股寒意,她不自主地后退了两步,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那小儿这时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开,显然不愿意接受沈晨风等人的好处,只是握着布包的手越来越紧。
这场不愉快,让众人的心情有些沉重,天已渐晚,四人步入了一家客栈,街角,那小儿扶墙站着,看着四人的身影,眼里的光芒渐渐转为恶毒,一丝邪恶的笑容浮上她的嘴角。
“老板,四间上房!”
沈晨风几锭银子放在柜前,掌柜马上笑脸相迎,唯唯诺诺地吩咐小二领人上房。
各人将行李放置到房间后,来到大堂吃饭,怀似水面色冷冷,坐在桌上不发一声,何之洲默默地走了过来,神色古怪地坐在怀似水身边,转过脸去想是要说话,却数度开口而没有声音发出。
绛纱看着他们的怪异表现,满脸的担忧,再看看沈晨风,只见他无奈地耸耸肩,随即叫了饭菜。一桌子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本来应该漆黑的街道,瞬间明亮了起来,看着门外的灯影,绛纱心念一动,道:“现在不是元宵、除夕之夜,为何会有灯会?”
店小二在一旁擦着桌子,笑道:“姑娘有所不知了,我们这里做的灯笼远近驰名,每个月商家都会拿出灯笼办灯会,查看自己的不足,以求进步的意图,客官要是没事,也可上街区看灯会!”
沈晨风道:“那我们等会儿也去看看!”绛纱道:“好!似水和何公子也去吗?”
怀似水望向何之洲,何之洲犹豫了一阵,还是转过了头,道:“我对那个没啥兴趣,你们去吧!”
三人离开了客栈,何之洲忽觉有些惆怅,但要是追上去,又显得……算了,还是留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吧!
花灯如昼,各式各样的都有,蝴蝶灯、兔子灯、莲花灯,灯灯争艳,摆满了街道两旁,店家不断吆喝,游人接踵而行,不少人纷纷驻足在街道边,赏玩着花灯。美貌佳人站于花灯之前更显俏丽,风流公子左右翘望,寻找那一个有缘人,嬉笑打趣之声不绝,更夹杂着小儿的哭闹声。
怀似水提起一只蝴蝶灯笼看看,忽觉兴趣索然,也许根本不该出来,何之洲忽然变了个人似的,那么考验也自动破碎,他不是那个人……
放下灯笼,怀似水看着前面走着的两人,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道:“你们两个玩吧,我没有什么兴趣了,我先回去了!”
绛纱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希望她回去能和何之洲和好,便和沈晨风继续向前走去,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似水和何之洲算是完了!”
沈晨风拿起一只蜜蜂花灯把玩着,道:“你怎么这么肯定,我说我的主意一定行!你不觉得怀姑娘已经快沉不住气了吗?”
绛纱摇了摇头,道:“似水的心其实很脆弱,她最害怕的便是受到伤害,她的母亲因为贪恋富贵,不堪忍受深山寂寞,离他们而去。似水本已不相信爱情,直至后来怀柔情为情所伤,疯疯傻傻,似水就更加地保护自己,不愿相信任何男人,你叫何之洲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的!”
沈晨风道:“但我却不觉得,如果任由他们那样下去,最后也不会有结果,还不如博一下!”
绛纱转身离去,道:“我无法跟你说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似水的!”沈晨风道:“你太武断了!”
绛纱不愿与他多说,飞快地穿过密密重重地人流,一眨眼便不见了,沈晨风楞了片刻,觉得绛纱所言不假,毕竟自己也不了解怀似水,于是折回客栈,让何之洲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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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中毒
何之洲缓缓地走在客栈的走廊上,想着这么晚了,什么灯会也该看完了吧!向着怀似水的房间走去,这些天来,他对怀似水的冷淡真不是个好计策,回头该说说沈晨风,让怀似水对自己也越加地冷淡起来,心下决定去和盘托出,少不得冒些危险,但也决不能这样下去了。
途经绛纱房间时见灯亮着,屋里一个苗条的人影闪烁,心想绛纱也回来了,怀似水也该回来了,抬眼间,却见前方怀似水的房间依然黢黑一片,心下奇怪,便在绛纱房前停住,想向绛纱询问。
正欲敲门,却听见屋内发出极轻的“啪”的一声,像是茶杯落地,就在他的手一滞间,又一重物倒地之声传来,屋内人影不见了。
何之洲心觉不好,迅速推开房门,步入绛纱的房中,却见地上躺着一人,面色惨白,何之洲快速走过去,才看清人却是怀似水,她的身边一个茶杯砸的粉碎,衣衫上沾了些许茶水。
屋外暗处一个人影迅速移到房门,向屋内一望,又迅速离开。
何之洲扶起怀似水,心里惊恐焦急,伸手去叹她鼻息,幸好还有呼吸,虽然还没搞清楚事情怎么发生,却也不能再等片刻,何之洲立马抱起怀似水向屋外冲去,刚至门口便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沈晨风稳住身子,见状大惊,道:“发生什么事了?”
何之洲急道:“我也不知道,我进来时似水已经倒地,那些茶……可能是中毒,我马上送她去看大夫!”
沈晨风还在愣然间,何之洲已冲出了屋子,沈晨风心惊,怀似水走进绛纱的房间一定是一个巧合,喝下茶水也一定是巧合,如果是有人故意下毒,那么,他想毒死的人一定是……不好!
沈晨风想到有人一定想杀绛纱,而绛纱现在不知赌气回来了没有,要是在途中遇上了那人,那可不妙了!
大街上,灯影稀疏,只有几个行人,早已不见了何之洲的影子,沈晨风向着花灯会跑去,街上寥寥数人,却惟独不见绛纱。
沈晨风心下更急,眼见都要出城了,还不见绛纱的影子,城门将关,沈晨风跑出了城,沿着大道行走,突然脚下踩到一个硬物,捡起一看,月光之下,象牙簪子泛着白光,那是绛纱从木盒里拿出重又插上发髻的象牙簪子,这几日都不曾离身,沈晨风更觉胆战心惊,绛纱定然已遭到了意外。
沈晨风向着前方疾奔,心下越来越是焦急,蓝琪!你可不要有事啊?我不能忍受再失去你一次!
奔出不远,还不见绛纱人影,四周一望,皆是黑漆漆一片,沈晨风又怕走远了,站在原地左右徘徊,突然眼睛一亮,远处林中有一块亮眼的白布,沈晨风冲过去拾起,认出是绛纱衣衫被荆棘划破留在了此处,这条路通向哪里?沈晨风暗叫不好!沈晨风认出这是白天走过的道路,正通向思君崖!
思君崖深不见底,白云萦绕,要是跌了下去,还有命么?至少,蓝琪,你要等我!
总算来的不迟,月光下映出了两个人影,一人一身雪白,夜风吹拂下,恍然如仙,正是绛纱,而另一人却和绛纱形成鲜明的对比,一身衣衫要破烂不堪,几不蔽体,身上还发出阵阵恶臭,她的一只长满脓疮的手正掐在绛纱雪白的皓颈之上,狞笑声在寂静地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可怖!
“你终于还是赶到了!”她的声音暗哑难听,喉咙就像要断裂一般,及其艰难地发出了几个音节。月光之下,她的脸满是污血,早已溃烂不成样子,只有那双眼睛还算清亮,沈晨风努力思索她是何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我是谁了是吗?哈哈哈……那你呢?你知道我是谁吗?”她恶狠狠地盯向绛纱,手指用力,绛纱顿时呼吸不上,慢慢地她又放松了手指,厉声道:“说!”
绛纱喘着气,头痛欲裂,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跟你无冤无仇,我今日还救了你,你却不知感恩,我倒要问你,是何用意?”
“救了我?救了我?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你知道我成为今日这般模样是拜谁所赐吗?是你!因为你耿—蓝—琪!”耿蓝琪三字从她的嘴里一字一顿地念出,如果这三个字是人,那么早已被撕扯成了碎片。
绛纱看着她眼里的寒光,觉得自己真的会被她撕成碎片。
沈晨风看着绛纱痛苦模样,不禁又是自责,要不是在灯会上说了重话,她也不会赌气离去,现在也不会遭了毒手,想不到她现在虽外面清冷,骨子里还是一副倔强的脾气。
沈晨风道:“不管有什么恩怨,你先放了蓝琪,她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记忆,她不会认得你是谁?有什么仇要报,就冲着我来好了!”
那女子狞笑道:“你倒是深情重义,处处保护着她,那她为何还会失去记忆,看样子,她对你的情意也大不如前,她怎么会连你也忘了?”
沈晨风面露苦色,道:“那是因为我做了一件对不起她的事!她不想记得我也是应该,我却不能再失去她,求你放了她!”
那女子冷笑一声,道:“那你真是配不上她,想当年在东山寨,她为了你甘愿以身相护,想要生生地挨住高大哥的一刀,男人原来都是这么……”她说着说这,语音减低,竟带着哭音,应是想到了伤心处。
东山寨!?
东山寨上,那一刀没有砍落下去,她以身相护,瞬间感动了东山寨主高天地,这个往事她怎么会知道?难道当年她也在东山寨上,亲眼目睹了当年的一幕?当年在场的女子有谁呢?啊!难道是她,她没有死?
沈晨风再看向那女子时,目光已是了然,想不到当年的恩怨还没有结清,她的恨更甚!
那女子看着他的目光,道:“太好了,你认出我来了,我今日这番模样,是你没有料想到的吧!”
沈晨风道:“你当年只是失足……”
“是失足,但是也是拜她所赐!我当日跌落深谷,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在深谷的数月里,我靠吃各种野草野果过日,为了生存,我不得不吃下那些有毒的东西,导致体内毒素堆积,当我终于找到路出谷时,身上早已开始溃烂,我开始到处偷东西吃,到处被人打骂,这种痛苦你们永远也体会不到。但我不能死,我要让耿蓝琪尝到我今日所受之苦,哈哈……想不到居然让我再遇见了她,更想不到阴差阳错间,又会来到崖边。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哈哈,是报应啊!”
那女子正是薛霏霏,两年前跌落深谷,竟然大难不死,却因此毁了容,心内更加偏激,认定耿蓝琪便是她苦果的因,艰难度日中,却在今日重见耿蓝琪,怎可放过这个机会,她手里紧拽的布包,装的便是从深谷采摘出来的毒草制成的毒药,目的便是要毒死耿蓝琪。
她先是尾随四人进入客栈,暗暗记下耿蓝琪所住房间,趁四人出去之时,偷偷潜入耿蓝琪的房间,把毒药下在茶壶里,哪知进屋的人是怀似水,薛霏霏在门外见怀似水中毒倒地马上出去寻耿蓝琪。
湖边,人去船空,只有几叶扁舟飘浮在湖中,渔船上的灯随着水波左右晃荡。一女子独自立在湖边,身上披着白色的轻纱,月光之下显得亦真亦幻,偶尔几个匆匆回家的行人经过,总要柔柔眼睛,不然真要以为是一缕幽魂。
这个女子正是绛纱,她独自走掉之后,不知该去往何处,只觉心中苦闷难当,信步而走,不觉走到了湖边,湖水幽碧,一片浮萍漂泊其中,绛纱忽而想到了自身,自从被救回百灵山庄,前程过往尽数忘了,哪儿是家啊?
又一个行人路过,就不是多瞧上几眼,她的眼睛闪着恶毒的光芒,得来全不费工夫,在绛纱还没反应过来时,身子已经被人擒住,薛霏霏在深谷里无数次攀爬中力气逐渐增大,只要被她的双手擒住就很难逃脱。
一路路退到崖边,不期然沈晨风随后赶到,她手指用力,一步步地向崖边逼近,绛纱身后便是万丈深渊。
“不要!”
沈晨风只期望她的动作能慢一点,让他有足够的时间能够冲上前去将绛纱救下,可惜,眼前的女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忽然转眼间见到崖边刻着“思君崖”三字,凄然笑道:“思君不见君,哈哈哈,高大哥你定然也以为我死了,这样也好,我得不到的,这个女人也别想得到!”
她的狞笑声越来越来大,手指越缩越紧,绛纱呼吸困难,脸渐渐地涨成了紫红色!
此时绛纱已做声不得,她的眼里泪光闪现,只是定定地瞧着沈晨风,眼里有凄然,有诀别,她突然觉得这一刻是那么舍不得眼前这个相识不久的男子,一些零星的片段涌向脑海,头痛欲裂……
第七十四章 坠崖
柳絮纷纷扬扬,映照着绿瓦红墙,一身红衣的男子紧紧地拥着一个宫装丽人,无语的契合,含情的双眸……
心被撕裂了,泪模糊了双眼,她轻声问道,那我呢?你要把我置于何地?男子抬头,一脸的歉疚……
她说,我希望能够把你整个人都从脑子里抹去,我不要记得你,让我离开!让我离开……
我不要记得你!让我离开……
甩掉男子的拉扯,转身的刹那,泪滑落她冰冷的脸颊,原来我是真的不想要记起你……
“啊……”
“不要……”
“哈哈哈哈……”
薛霏霏的手松开,绛纱半悬在崖边的身子向下陨落,她静静地闭上双眼,从未有过此刻的宁静,所有的往事都可以不去记起,一切纷扰羁绊都可以不见,就这样……好了!
男人冲过来的身影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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