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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蓝琪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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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晨风道:“当年万三公把积攒下来的钱都放入了这个土陶罐里,才能积少成多,有了后来成就,其实它不是个宝贝,只是生意人的一种信念,我们沈家的后人,成年后赚的第一笔钱都要放入这个聚宝盆里!”

耿蓝琪又看了半响‘聚宝盆’最后实在确定了那只是一个普通的罐子才肯罢休。

拜祭完先祖,又要从水中浮上去,耿蓝琪想起刚刚窒息的感觉有些怯步,沈晨风看着她的表情,清楚她的心思,道:“那你就留在这里等死吧!”

耿蓝琪赶忙拉住他,道:“不要!”

沈晨风笑笑,拉着她出了洞,湖水迎面扑来,耿蓝琪幸好早有准备,虽然难受,好在顺利地到达了水面。

耿蓝琪看着地上的衣服,道:“好在衣服还在,不用湿着身子回去了!”沈晨风换上衣服道:“这里没有什么人来的!”

回到“银素园”,钱心已经准备好了晚饭,饭后,耿蓝琪把沈晨风连拖带拽地拉进了“海棠苑”,道:“不管怎么样,今晚你也得留在这,不然你让我怎么在这里自处?”

沈晨风扯开她的手,道:“行了,行了!我的衣服还在原来的房里!”

耿蓝琪推开柜子道:“看吧,在这里呢!我早叫钱心拿过来了!”

沈晨风无奈,从柜子里取出棉被,扑在了一旁的软榻上,耿蓝琪早已习惯,也任由他去。

翻身上床,正欲睡去,耳边又传来了沈晨风的声音:“我们明天又得出发。这两日我拜访了所有的经商朋友,请他们向各地的商友传话,帮我寻找晨雨,今天下午传来了话,没有发现晨雨的丝毫消息,北方打仗,交通堵塞,还没有消息传来,我们过几日继续向南行!”

“嗯!”耿蓝琪答应了一声,再次睡去,忽然坐了起来,道:“我……今天去了陆家!”

“是吗?”沈晨风淡淡道:“陆玦也开始找晨雨了?”耿蓝琪奇道:“你怎么知道?你不问问我在陆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晨风道:“你在陆家还能发生什么事?唯一的作用就是给陆玦提供晨雨的消息!”

第四十四章 您老了

 沈晨风道:“你在陆家还能发生什么事?唯一的作用就是给陆玦提供晨雨的消息!”

“你!……哼!我认陆玦当干哥哥了,人家可比你紧张晨雨,我问你啊,陆玦和晨雨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耿蓝琪于是把自己的猜想都说了出来。

沈晨风翻身坐了起来,道:“你猜得不错。当年万三公发迹就是靠着陆家人的资助,后来我们才和陆家成为世交,那年,陆玦带着几大箱的聘礼来我家下聘,极有诚意,哪知晨雨硬生生地将人和聘礼哄了出去,让陆家丢尽了面子,晨雨那件事后,两家的关系僵了不少,我怎么知道妹妹怎么想的?”

“啊,原来你也不知道原因啊!”耿蓝琪一头栽倒在床上,大发感慨。

平静地度过了两日。

这天一大早,沈晨风便出去了,趁钱心没有进来之前,耿蓝琪将他睡过的踏收拾地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瞒过了钱心,打听好了沈家钱庄的位置,耿蓝琪偷偷地溜出了“银素园”,七拐八拐地走到了沈家钱庄街角,等了大半个上午,终于见到沈晨风从钱庄里出来,左右望了望,向右走去。

耿蓝琪走出街角,站在他的背后,回家应该是自己站的方向,他到哪里去了?谈生意不可能谈一整天不回家,找晨雨也不可能在外待一整天,这两天都是在晚饭时分回来,他到底在外面干什么?

沈晨风迅速麻利地拐入了一条小巷,两边是绿瓦白墙,墙面都有些斑驳了,行人很少,看来这里很是僻静。沈晨风在一个小门前停了下来,扣了扣门,门立马开了,沈晨风走了进去,门随后关上。

耿蓝琪轻轻地走至门外,把耳朵贴在门上,依稀听得到里面院内有说话声,但听不清楚。未免暴露,耿蓝琪不敢在门外多呆,急忙走到小巷尽头躲藏起来,小心地查看动静。

直到太阳爬到头顶正中,才看见沈晨风从屋内走出来,很快消失在巷口,耿蓝琪见沈晨风没有回转的意思,走到了宅子前,抬头一看,这个小木门上既无院名也与门联,光秃秃的,耿蓝琪不感贸贸然敲门查看,那样一定会被沈晨风发现自己跟踪他,耿蓝琪大约估计了一下,这应该是个半大不小的宅院,周围极是清静,要是藏个什么人在这里一定不会被发现,那……藏谁呢?是她吗?

夏日里,烈日当空,耿蓝琪却如被泼了一盆冰凉的水,从头到脚无不凉透,半拖着身子回到家中,只见沈晨风回来得出奇得早,耿蓝琪仔细地看着他,却在他的脸上瞧不出半点端倪,依他的急躁脾气,又没有沈家二老在家,怎会如此平静?难道是我猜错了,他只是去谈生意?

沈晨风却也没在意耿蓝琪的奇怪表情,只是道:“这几日都没有晨雨的消息,看来我们要向南走了!”

“什……什么?要离开了吗?陆玦那里也没有消息吗?”耿蓝琪回过神来,问道。

沈晨风脸色微变,冷笑道:“看来最近你与陆玦走得很近啊!”耿蓝琪斜视一笑,走过去,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娇声道:“哎哟!我们沈公子吃醋了不成?”沈晨风一把拍下她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襟,正色道:“谁吃醋了?对你!用得着吗?”

午后,陆老太爷正微眯着眼坐在陆园的荷花池边,看着池中鱼儿欢快地游来游去,不禁想起了一件让他现在还觉得心悸的事。

那时的她还很小吧,四、五岁的样子,穿着红裙儒趴在池边伸手去抓池里鲤鱼,短胳膊短腿地,一个不注意跌进了荷花池里,急的他一个没抓住,赶紧跳进了池子,这才把她捞起来,好笑的是,小小裙子里还兜着一条红鲤。

眼睛虽花了,记忆却依旧清晰,小小女娃渐渐长大了,褪去了稚嫩与青涩,美丽地可与皎月比容,与海棠争艳,她的院中种满海棠,她喜欢穿着水红色的衣裙踏过青石路,城中男子莫不为之倾心,周庄里谁不知道,陆家的女儿是周庄第一美人。

她巧笑盈盈,一袭水红色的长裙曳地,正从阳光中走来,周围的花草瞬间黯然失色。

“眉儿……你回来了?”陆元启日渐干涸的脸上勾出了一丝笑容,颤抖着双手拉住外出归来的女儿。

“外公!您在叫谁?”耿蓝琪握住他的双手,跪坐在他身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声音却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一声外公脱口而出。

清脆的声音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却没有注意那一声喊得顺口的外公,为了使自己看得更加真切,他揉揉眼睛,看着与陆君眉一般无二的眉眼,道:“原来是琪儿,你看,我都老糊涂了!”

“不!您是老当益壮,精神头可旺着呢!”耿蓝琪笑着看着他,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琪儿,你看这园子美吗?我总爱在这里坐坐,坐一天也不嫌烦!”

耿蓝琪抬眼望了望周围,这是个比较偏僻的小园子,进来时瞧见院门上的字迹都模糊了,除了这个荷花池还有花和游鱼,其他的地方竟是光秃秃的一片,右边空地上只有孤零零的石桌、石凳,暴露在太阳低下,再往里是一个女子居住的阁楼,看得出来建造地非常精致,但现在是门窗紧闭,门上还挂着一把锁,锁上有些锈迹,看来多年未开过了,这个园子跟整个陆园的精致华美太不相称了,陆老爷子为什么还说它美?

陆元启转头看见耿蓝琪微皱着眉,笑道:“以前这个园子不是这样的!以前……大概十九年前吧!这里种满了海棠花,花开如锦,美极了,眉儿最喜欢海棠!这些海棠树也是我命人拔去的,这个园子也荒废了多年!”

这……就是母亲以前住过的地方吗?母亲,琪儿终于离开了皇城,琪儿……见到了外公,外公老了,他的心里也并不好受!

“眉儿是谁呢?海棠花多好看啊,您为什么要拔掉它们呢?”

“眉儿……是我失去的女儿,因为一件事情,她和我断了父女之情,走了!当时我很生气,把园内的所有海棠都连根拔起丢出了陆园,我以为看不见她以前的东西就会忘了这个女儿,原来是做不到的!”陆元启眼睛里泛着精光,看着耿蓝琪脸上一丝丝微妙的变化。

耿蓝琪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雾气渐渐模糊了双眼,勉力露出一丝笑容,用已掩饰自己,却不知她的一切表情都落入了陆元启的眼睛里,道:“那……您现在原谅她了吗?”

“原谅么?我不知道!眉儿也为她的选择付出了代价,一切都已结束,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了!你京城而来,我且问你,凉国公蓝玉这个人你听说过吗?”见耿蓝琪点头,他又继续道:“你听说他为人如何呢?对待妻子又如何呢?”

“凉国公蓝将军是不愧天地的一代名将,他骁勇善战,立下了卓越的战功,在琪儿的心中他的身躯犹如巍峨大山,他的心却如磐石般坚定,如丝般柔软,他爱自己的妻子,爱自己的儿女,他……”他是我最敬爱、最崇拜的父亲啊!耿蓝琪赶紧转过了头,佯装着欣赏池里的荷花,其实在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她尤记得临别时母亲嘴角的笑容,虽是苦涩凄凉,却夹杂着淡淡的幸福,母亲应该是无悔的,她一生爱着父亲,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能够与父亲死在一起,母亲无憾了。如果说真有那么点遗憾的话,那就是父女之情,耿蓝琪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那黑发上的象牙簪子就像是梭子将自己和沈家和周庄、陆家联系在了一起,这就是母亲最后的希望,她将我送到了外公的身边。

陆元启坐在椅上,微笑着看着她,轻抚她的黑发,笑道:“原来他是这样好的一个人啊!看来我也有错!”

“您真的老了!若是琪儿有空定会常来看完您!琪儿要出趟远门了,可能会很久,但是我会尽量回来看您的!”耿蓝琪的眼角有泪,看着陆元启苍老的容颜,第一次觉得忍着眼泪是如此痛苦的事!

趁着眼泪还没有流下,耿蓝琪匆匆告别,跑出了园子,只能朦胧地看着来往的丫鬟仆人行礼,直到快步走出了陆园,眼泪不听使唤地滚滚而下……

第四十五章 离开周庄

 “查出来了吗?”陆元启看着耿蓝琪远走,久久回过神来,出声问道。院门外走进一人,正是陆君鸿,他走至陆元启身边,叹了口气,道:“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他们说耿蓝琪确是长兴侯耿炳文之女,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细查之下,发现有股强大的势力在阻止他们查下去,而且这股力量有可能来自皇家,但还是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原来耿蓝琪是耿炳文六年前才带回家的私生女,六年前的资料一片空白,而且,他们还查到耿蓝琪曾秘密出入宫廷,行迹十分可疑!”

陆家生意虽无沈家做的大,却在江湖之上认识的人颇多,各种三教九流,都要卖他们陆家几分面子,打听消息的路子也广,很多常人查不出的消息都能查的出来。

“耿炳文和眉儿有什么关系?”陆元启两眼放光,因为兴奋手有些发抖。陆君鸿道:“听说耿炳文以前曾迷恋过一位将军夫人,这个将军夫人有可能就是妹妹!”

“是吗?啊!那琪儿……琪儿一定是眉儿的女儿,一定是!”陆元启兴奋地抓住陆君鸿的手,不禁热泪盈眶。陆君鸿也是感慨万千,望着这空空荡荡地园子,道:“琪儿为何不愿与我们相认?”

“如果你是六年前就该死去的‘罪臣’之女,侥幸离开,再见到不愿原谅自己母亲的外公,你会承认自己的身份吗?琪儿,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永远!”

耿蓝琪和沈晨风翻身上马,和园里众人挥手告别,离开众人视线的瞬间,她拔下了发簪,齐腰的黑发如瀑般垂下,发上依旧简简单单地插着一根象牙簪子。沈晨风看着她的动作,眼里浮现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忽听远处一声叫喊,沈晨风停下马车,瞧见陆玦迎面奔来,叫道:“老爷子叫我给干妹妹送些东西过来!”

耿蓝琪下得马车接过陆玦手中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糕点和手工玩意,一路上正好用得着,笑道:“替我谢谢干外公,我回来后一定亲自拜访!”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镶金的玉佛像,递给陆玦道:“这是我去寺里求的,开过光能保平安的,上次忘了给干外公,干哥哥记得帮我交给干外公啊!”

陆玦接过佛像,道:“好!晨雨妹妹的事我也会再尽力想办法的,希望能尽快找到她!”

耿蓝琪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身后,是周庄的桥和水,身后,是家的归属,却依旧挽留不住她前行的步伐。

陆玦看着马车远去,张开了右手,在镶金佛像下面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他微微皱起了眉!

见了江南女子的柔美,一转眼又见到了巴蜀女子的泼辣,在一路之上,耿蓝琪不知暗中扼杀了多少投向沈晨风的秋波,耿蓝琪叹了口气,以前除了连香菱也没觉得他很招女子喜欢啊!这样的秋波什么时候可以扼杀完了,看来还永无止境!

沈晨风却颇有些得意,每次看到耿蓝琪在和那些女子较劲,就又露出看好戏的模样,耿蓝琪一路之上都占据了他妻子的位置,他就要看看这个女子是怎样捍卫她妻子位置的,除了晚上睡觉要和人分一半床外,他也觉得这一路上也很有趣。

刚刚和人做了一番生意,沈晨风松了口气,只见对面的耿蓝琪又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不禁感到好笑,看来以后要她安静的办法就是在她耳边算账。

耿蓝琪手肘一抖,差点头就撞在了桌子上,她揉揉眼睛,先是往周围看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的样子,才转过头来,却一眼瞧见沈晨风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不觉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又睡着了?

从周庄老家带出的钱用完了时,沈晨风并没有从银号里提钱,一些小小的商机也会被他抓住,利用手里所剩无几的钱,几个月下来就能大赚一笔,足够接下来好多个月的开销,耿蓝琪这样一想,嫁给他还真是一辈子吃穿不愁!

所以,他们一路上的日子过得是潇洒极了,耿蓝琪不用担心吃饭,睡觉的问题,这些都交给了沈晨风!

唯一另他们失望的事情,就是始终没有沈晨雨的消息,隔一段时间也会收到陆玦的来信,告知他们寻找的情况。越往南走,也越是安全,这里也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特别是进入巴蜀之地,更是安稳地度过每一天,前段时间居然还受到了沈仲良夫妇的来信!

说到这封信,来的也颇为蹊跷,那晚,两人在客栈中正准备就寝,他们为了安全起见,一直同睡一屋。

就在沈晨风准备往踏上一躺时,一支飞镖不知从何而来,“嗖”的一声就钉在了房里的柱子上。耿蓝琪从床上跳了起来,去看那支飞镖,沈晨风则走到窗前望了望外面,没有发现丝毫异状才走到柱子旁。

耿蓝琪已经拿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在看,她先是眉头紧锁,然后松了口气,可是越看到后来越是疑惑,将纸递给沈晨风道:“你看看!”

“咦!你怎么了?”

沈晨风的目光不在纸上。

“啊!”耿蓝琪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只见自己太久没有在夜间防备,身上只着了一件月白色的肚兜、短裤,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

耿蓝琪赶忙把床边的衣服拿起穿上,成亲以来,两人各有心事,虽住一屋,却一直没有“同房”,有时也颇为尴尬。

沈晨风早已收回了目光,虽然刚刚的情景让他有些呼吸急促,但他马上便恢复了淡定,看着那张纸,纸上只有寥寥数字,笔迹是沈仲良的,内容是:爹在北平已安全,望尽早找到小雨,一家团聚!

“真是伯父写的吗?”耿蓝琪的脸上兀自泛着淡淡的红。

沈晨风捏捏纸张,点头道:“是爹写的,我只是奇怪,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信又是谁射进来的呢?”

耿蓝琪一笑,道:“这我到不觉得奇怪,有一群黑衣人不是在暗中相助吗?定是那些黑衣人,这些人神通广大的,有什么办不到?我奇怪的是你捏着这张纸的神情奇怪!”

沈晨风手里捏着纸张,失神一笑,道:“真是瞒不过你!不错!我一见这纸,就觉得很不一般,以前在京城我做过这方面的生意,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这用种纸只产于徽州某地,制作方法非常考究,做出来的纸就像这样薄如蝉翼,写上字又不易脱落,一般只有皇室中人或是巨富之人才用得起这种纸。”

耿蓝琪道:“原来这纸这么不一般啊,如果真是黑衣人射来的纸,那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呢?”沈晨风摇头道:“不知道,但我们至少知道他们现在对我们没有恶意,反而处处相助!”耿蓝琪道:“你不要忘了,他们曾想致我们于死地?沈晨风道:“那为什么后来又没有了呢?”

耿蓝琪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对了,前段时间我听到战场消息,燕王用大量的钱收买了宁王的朵颜三卫,看来正是用的你沈家的钱,朵颜三卫是大明最厉害的军队,我以前听爹说全是蒙古人组成的,燕王的实力又大增了。”

沈晨风道:“你在担心皇上吗?”耿蓝琪点头道:“我们从小玩到大,说不关心是假的,我不想他有事,却又不能帮上忙!”

当晚的讨论到此结束,两人各自安寝,之后继续南去,一路上没少打听沈晨雨的消息,但是沈晨雨却像是在世间消失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果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总有蛛丝马迹可循吧,但沈晨雨没有!

耿蓝琪心头狂跳,一个念头在心底闪现:难道……难道晨雨遭遇了什么意外,已经……不!不会的,晨雨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时,两人就坐在一家茶楼谈完一宗生意,沈晨风已经收回了他探究的目光,转向了楼下的人群,这些不停往来的人群中,为什么就是没有小雨的身影?

耿蓝琪见到他的神情,知道他又在挂念晨雨,于是安慰道:“你不要着急,我们会找到晨雨的!偌大一个大明,我们还未走到一半!”

沈晨风感激地一笑,点了点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年,这半年里,两人朝夕相对,沈晨风更觉得耿蓝琪除了爱闹些小脾气,不失为一个聪慧可爱的女子,她的娇蛮也可爱之极,两人也越来越是默契,他这时向着耿蓝琪拍了拍腰包,耿蓝琪会意的一笑,这表示他们接下来的路费已经够了,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太好了!”,耿蓝琪开心地拉起沈晨风的手,快步地走下了茶楼,看起来像是丈夫在宠着妻子一般,旁边的人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我们接下来上哪儿呢?”

“去云南,在那里,我们和缅甸还有一笔生意!”

“嗯!”

第四十六章 一路逍遥

 十一月底,两人到达了云南,也是沈万三当年被朱元璋发配的地方,耿蓝琪一直对朱元璋有着很浓的恨意,父亲虽有劣迹,但他以谋反罪名害得她家破人亡,这一点便不可饶恕,早年因为沈万三富可敌国,尽然没收了他财产,还发配到云南这么偏远的地方。

路上无事,听沈晨风说起了沈万三的事迹。

沈万三一无所有地到了云南,想着不可能就此过一辈子,于是利用自己过人的经商头脑,重操旧业。渐渐地,他发现云南当地人有跟异国人做生意的习惯,通过一条特殊难走的道路,交换茶叶、马匹之类的商品,但利润不大。

这时沈万三想起了江浙一带的丝绸和陶瓷,如果通过这条茶马之道,将江浙的丝绸和陶瓷运往异国以及西北地区,又是一条致富的道路。于是,沈万三在这里重操旧业,利用他过人的经商天赋继续经商,慢慢地富裕了起来,天高皇帝远,再也没人管得到他了。直到百年之后,才葬归故里周庄,但在云南还是留下了一大笔的生意,沈晨风这一条支脉继承了家业,在云南继续经商。

天渐渐地冷了,但到了云南又温暖如春,匆匆在府邸安顿之后,沈晨风又忙着和马队做生意,由于太久没有过来,很多账目都要亲自过目。

一天,沈晨风正在检查货物,耿蓝琪悄悄地走进,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耿蓝琪四处嗅嗅,道:“这是什么香味吗?我怎么从未闻过?”

沈晨风指着一旁箱子道:“这里面是海外运回来的香料,我特地叫人从苏州运来的。”说着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荷包,伸手从箱子里挑选了一些香片放进荷包里,递给耿蓝琪道:“给你!闻闻吧!这种香叫凝神香,你每天带着可解你的刁蛮之气!”

耿蓝琪正高高兴兴地接过来,听到沈晨风后半句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沈晨风只装作没看见,他看了看耿蓝琪头上的象牙簪子,指着另一边的大箱子,道:“想知道这一箱是什么吗?”耿蓝琪疑惑地看着他,摇了摇头,道:“是什么?”

沈晨风叫人打开屋角的箱子,一片白色的物体露了出来,耿蓝琪走过去一看,只是摇头,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每个物体都有几米长,圆形,一头尖、一头大,通身的雪白,大大小小的,一个箱子里只有两三个。

耿蓝琪拿出一个,叫道:“好重啊?这是什么?”沈晨风道:“这就是你头上带的那个簪子!”耿蓝琪道:“什么?这就是象牙啊?”

沈晨风道:“是,你应该还没见过大象吧,这些都是从缅甸运过来的象牙,及其稀有,价格也很贵,制作成你头上簪子的象牙就是优品,最后成为了我们沈家的信物。”

耿蓝琪道:“这些都是大象的牙齿,你们从大象的身上把牙齿拔掉,它们不会痛吗?还会长出来吗?”沈晨风道:“这些牙为大象的獠牙,是它们的防御工具,一般我们取得它的时候,大象就会意味着死亡!但是我们一般都是在它们死亡之后取得。”

耿蓝琪默默地把象牙放回了箱子,道:“如果这样的珍贵的牙齿带给它们的是死亡,我想……大象一定不愿意长这样的牙齿。”沈晨风若有所思地看着耿蓝琪,想了一想,又看看象牙,摇头笑了一下,乎又想起一事,道:“这几日我不断地打听晨雨的下落,可是?”

耿蓝琪道:“到底怎么样?”沈晨风道:“看来我们又得上路了!我们已到边境,也没有晨雨的下落,我想我们找错方向了!”

耿蓝琪道:“你是说我们转而向北吗?我这些天,想了一下,我觉得晨雨很有可能去了南京以北,只有那里才会音信不通!”沈晨风点了点头,道:“你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启程!”

天气和煦,蓝天上悠悠地飘着几朵白云。

耿蓝琪和沈晨风各乘一骑,自云南向广西出发,耿蓝琪心念一动,向沈晨风看去,思索了一下,道:“我知道有个地方,有一个人,可能能帮助我们找到晨雨!”

沈晨风激动道:“是吗?是谁?你怎么现在才说!”耿蓝琪道:“我……我就是想到广西才想起了她啊,她找人的本事很厉害的!”

沈晨风道:“那好,她是谁?我们这就去找她!”耿蓝琪道:“她叫茯苓,在广西一带的苗寨里,她是一个苗人!”沈晨风道:“我们就去找她!”

耿蓝琪笑着点了点头。

一直骑马前行,耿蓝琪不觉浑身酸疼难受,沈晨风笑着看着她,再看看前方小镇已是不远,于是和耿蓝琪丢弃马匹,步行来到小镇。

休息整顿后,再又前行,打算租一辆马车,沈晨风指着前方道:“看!我们今天省了租车的钱了!”语气中有些坏坏的味道。

耿蓝琪一看,立马掩嘴一笑,身子一轻,已经坐在了一辆运货的马车后方。

沈晨风朝着她“嘘”地一声,向马车前指了指,耿蓝琪点头,不敢再笑,双腿荡在外面,颇为自在,如果这是他们的车,耿蓝琪应该会唱起了歌吧!

车上铺了一层干草,坐上去也比较舒适,一阵清风吹过,传来了一阵酒香,耿蓝琪左右望望,也没见到有酒铺子啊,忽然沈晨风撞了自己一下,转头一看,见沈晨风正转过身子扒拉着后面的干草,很快就露出了一个木框子,只见里面满满地都是酒坛子,耿蓝琪高兴地轻笑一声,和沈晨风一起将一个小酒坛抱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揭开封土,大喝起来。

这样悠悠晃晃地到了下午,两人都有些微醉,渐渐地睡去,忽然一个爆喝之声响起:“你们是谁?怎么在我马车背后?啊,我的酒!”

沈晨风陡地被惊醒,暗叫不好,被发现了,耿蓝琪睁着一双睡眼,更是可怜兮兮地盯着那人,还没搞清楚状况。两人被不由分说地被赶了下来,沈晨风只得赔了一些谦,走了很远,都能听到那人的大声咒骂。

去得远了,耿蓝琪手捧着肚子,首先发出了一阵大笑,沈晨风禁不住感染,也是一阵大笑。耿蓝琪简直是笑不成声,却偏偏要说道:“太刺激了,太好玩了!”沈晨风也笑道:“是啊,那人一副惊诧地模样,活像见了鬼!”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呵呵……”

好不容易收住了笑,沈晨风望向周围,这才发现两人身处一个集市之中,热闹非凡,可是每个人的穿着都是那样奇怪,从未见过,说得语言一半听得懂,一半听不懂。

“我的妈呀!这是哪儿啊?好像是苗族的服饰!太好了,我们应该快到了!”耿蓝琪惊叹地张口。

“你知道?”

“嗯,以前听茯苓说过这种穿着,但是却没有来过这里,看来我们进入了苗疆!”

“苗疆?这里就是苗疆了吗?”

一顿饭后,沈晨风已从旁人的话中确定了这里的确是苗疆,却看到耿蓝琪脸上露出兴奋之色,这种兴奋之色有别于其他看到有趣事物的兴奋,是发自内心地一种期待,她在期待什么?

“你在期待什么?”

“什么?没有啊?就是快见到茯苓,找晨雨就容易了。”耿蓝琪掩不住嘴角的笑。

“哼!不说就算了!”沈晨风显然有些不悦。

“看!”耿蓝琪突然间看到了什么东西,跑了开去,沈晨风赶忙跟上,却见只是一些苗族的小饰品。

沈晨风已经摸清了这里的情况,小市集上没有客栈,刚刚向店小二打听过,这里要走很远才有人家可以住宿,于是不由分说,将耿蓝琪从另一个店铺抓了出来,继续赶路。

“要走多久啊?”耿蓝琪抬头看看天,该要下雨了吧!“脚好痛!”

沈晨风无奈地放慢脚步,拉起她走着,到最后简直是把她拖上的,但沈晨风显然早已习以为常了。死拖活拽之下,才到了这户人家,再没法往前走了。

轻扣门扉。

“谁?”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耿蓝琪打了个寒颤,躲到了沈晨风身后,沈晨风道:“过路人,想借宿一宿,望老人家行个方便!”

“呀!”

门慢慢地打开,昏暗地蜡烛光,照着一个老太婆的脸,耿蓝琪一见那脸,惊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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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虫蛊

 门慢慢地打开,昏暗地蜡烛光,照着一个老太婆的脸,耿蓝琪一见那脸,惊叫了一声,那张脸惨白惨白的,在烛火之中忽明忽暗,耿蓝琪忽觉身后阴风阵阵,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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